吴岚却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津津有味地讲起来,诸如郑澜做饭口味太淡还不放辣;他自己下山扛了所有的年货上来师兄你快夸我;郑澜不想做饭就包了一大袋饺子冻起来,让他想什么时候吃就自己煮非常地不走心等等。
君颐揪住他的领子凑到自己跟前“坦白吧,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唠叨的小模样,跟他幼时做了亏心事后一模一样。
郑澜正好端着一碗粥走进来,插了一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吴岚看看他俩,然后狗腿地给君颐捶捶这捏捏那“师兄我今年想山下过年。”
君颐皱眉,二人从小一起过年,每次一进腊月二十,吴岚背着小包袱就往这里跑。这还是他头一次提出要分开过年。君颐心里不舍得,绷着脸问道“山下何处”
吴岚收手坐好“张渝那里。”
“为何要去他家过年”平白无故地跑到人家去过年,很是叨扰才对。
“他家人去伏龙寺祈福过年了,只留他一个人在家,觉得特别冷清,根本没有过年的气氛”吴岚面露同情“我见他可怜,就只好勉为其难陪他过一个吧。”
君颐心想,刺史府上还至于冷清他就是雇上十个八个小姑娘彻夜唱曲儿都不是问题。所以还真是弟大不中留了啊但他也只能百般不愿地准了。自己大年三十才醒,说不定师弟早已迫不及待了。
吴岚开心地冲回房收拾行李。郑澜把粥碗递给他,揉揉他簇成一团的眉心“我陪你过年,他陪张渝过年,都圆满。”
君颐一脸“你不懂”地向上眺了郑澜一眼,叹口气“我是怕他被骗。张渝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刺史,这人肯定不简单。三言两语就把我弟弟骗过去了,留都留不住”
郑澜暗笑就这傻乎乎的两人,自己早就被钓上钩了,还都操心着对方被骗但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正经地安慰君颐“他也不小了,自己会有分寸。”
君颐不情愿地点点头,闷头喝粥。
吴岚一阵风似的走进来,带着屋外的寒意,穿着青色裘皮披风,毛茸茸的领子衬得人更小了“师兄,告辞啦。”
君颐拽住马上就要没影的人,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红包。
“师兄新春快乐,大吉大利”吴岚龇出一口小白牙,接过来红包。
郑澜板着脸,也掏出一个红包。
君颐“”
“师兄师嫂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狗腿吴立即见风使舵。
郑澜把红包递出去“不着急回来,玩得尽兴,我的马借你骑。”
吴岚美滋滋地把两份红包揣进怀里,走出去时扇子摇得快飞起来。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君颐很奇怪,看着那红包分量不小。
郑澜摸摸下巴“之前还有些暗处的私产,恢复记忆之后,就能重新对上暗号和信物,已经找回来了。”
君颐“所以我们很有钱咯”
郑澜点点头,接受君颐惊讶的目光。
“那咱们换个舒服一点的床吧,”君颐舔舔嘴角的粥,期待地说“这张床太硌得慌了,每天睡醒之后都屁股疼。”
郑澜脸色古怪“换个床没准也这样,是你睡觉姿势的问题。”
“真的吗”君颐揉揉臀侧,这次睡得时间长,屁股疼得更厉害,皮都疼了,断定道,“你没来的时候不这样,那我们一直换床,直到最舒服的床为止。”
郑澜“好吧,我帮你想办法,以后醒来屁股不会再疼了。”十分不情愿了。
君颐满意地把粥碗递过去“那就好,其实偶尔疼一疼还是正常的。”
郑澜“”
当晚,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君颐帮郑澜打下手,合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
小院一片红火,开得正盛的腊梅与吴岚打成的红结交映成趣,又添一分欢乐。
屋里烤得暖烘烘的,在摇曳的烛火之下,二人相对而坐,敞开肚皮吃了个痛快。
吃得差不多了,郑澜斟了两杯水,分给君颐一杯,自己端起另一杯绕过桌子,将他的胳膊同自己的缠绕在一起“你喝不得酒,我们都用水来代替。”
君颐知道这是什么动作,赶紧站起来,既惊喜也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你这样我,喝水也不碍事”
郑澜看着君颐欣喜的模样,心底霎时变得无比柔软,想将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和盘托到他面前,把人安放在心尖处,自此一生,好好疼宠,不再有半分辜负。
“得夫如此,我郑澜三生有幸。”郑澜笑着,弯起的眼角流溢出幸福的弧度。
君颐低了低头,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泪却瞬间滑落脸颊“我咳,我也”
郑澜为喜极而泣的人不断擦去涌出的泪水,却发现总也擦不完,宠溺地笑着“娘子,喝交杯酒了。”
二人同时举杯,将杯中甘澧一饮而尽。
郑澜牵着人走到内室,君颐才发现床上布置得格外喜庆,大红的床单被褥,上面还绣着金色的囍字。
郑澜为他脱去衣衫,君颐也伸手帮他做同样的事情。
床帏垂下,床头的烛火透过红色的布映在二人脸上,昏暗却又能刚好看清彼此的轮廓。
大红的被褥衬得君颐更加白皙纤细,分外秀色可餐。
“今晚我轻轻的”郑澜俯身吻住了微张的薄唇,不再像往常般急躁,不疾不徐地探入,温柔地舔弄口腔各处,勾住了小舌头,缱绻地交缠撩拨。
君颐最受不了郑澜这种温柔,手臂环了上去,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地缠在他劲瘦的腰上,随着郑澜向下的亲吻和吸吮轻哼出声。
郑澜显得格外地有耐心,自下而上地反复舔着君颐挺立的乳尖,等人挺起胸向上送时,大口嘬进去周围的乳肉,舌头拨弄着乳头来回挑逗。将两颗红豆折腾地高高肿起后,顺着小腹一路向下,毫不犹豫地将激动站立的性器含进嘴里,小心地收起牙齿,笨拙而努力地往深处吞。
“别”君颐惊坐起,扶着郑澜的头“啊不用这样”
郑澜扶着他抖得厉害的腰,安慰地抓住一只不安的手,上下晃动脑袋,用柔软的口腔侍候君颐干干净净的性器,含住红润的柱头打着转抚慰。
从未受过这样刺激的君颐高声呻吟着,两条腿不住往后躲,却被郑澜分得更开,甚至还有一路往后舔去的趋势。
君颐受惊般猛地往床头一缩“不行不行不行”太突破他的底线了。
郑澜挖了软膏,用手指开拓按摩着紧闭的那处,却发现里面有了湿润的痕迹,震惊地往下望去,两指将小穴撑开一条缝,露出殷红的媚肉。
“别看了”君颐捂住郑澜的眼睛,同时小穴收缩地厉害。
郑澜想起吴岚跟他说过怀孕后的身体会发生一些变化,心中了然,不再用软膏,插进去三根手指,向三个方向开拓着,然后并拢了旋转着抽入抽出,噗呲批次地带出越来越多的淫液,竟渐渐打湿了一片褥子,晕出几块深红。
“啊不要手指了”君颐觉得后穴空虚得厉害,内里敞开了甬道,就等待着那个严丝合缝的大家伙填满它,“进来呜我那儿痒”
郑澜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紫红狰狞的大家伙,慢慢顶进去。压进去硕大的龟头后,两手托着小屁股挺动腰肢,小幅度地来来回回抽插,越来越深,确保每一寸经过的内壁都记住了他的形状。粗硬的肉棒在层叠浪肉的欢迎中不断插入,胀起的青筋反复刮过娇嫩敏感的肠壁,一路深入,在君颐的哽咽中停在最深处,抵着菊心画着圈开拓领地。
“呜太深了”君颐捂着肚子呻吟,手仿佛能摸到体内作怪的淫兽,“出去一点你出去一点”
郑澜退出去半分,再顶进去,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却依旧是缓慢的速度,让紧紧包裹着肉棒的穴肉充分感受炙热的阳物一寸寸抽出再一寸寸顶入,将每一处敏感的内壁都照料到。
温柔得成为了一种折磨,瘙痒越来越甚,后穴似痉挛般激动地收缩,快感鞭打着脆弱的神经,顺着脊背传到四肢百骸。君颐把郑澜的脖子拉下来,贴在耳边呜咽道“快些啊相公快些弄我”小腿肚在人的后腰处蹭来蹭去,高高挺起小屁股迎合男人的操干“我受不了这样好哥哥求你快点干我吧”
郑澜本意是多欺负他一会儿,却不料听到了这句让他血脉喷张的求欢,大手用力掐住圆润的屁股,把臀肉都挤了出来,下身加快动作“这样可以吗”
“啊啊再快相公我还要”
“啊啊啊够了不要再快了郑澜,别这么”
郑澜果真咬牙放缓了动作,豆大的汗水不小心滴到君颐眼中,见人揉眼睛,赶紧帮他擦去“这样呢”
君颐用细碎的呻吟回答了他。肉棒一下下刚好肏到他最敏感的那处,不快不慢的抽插缓解了穴口的瘙痒,被塞满的满足感带来了无上的愉悦。君颐面色似是痛苦又像是欢愉,情不自禁地摆动腰肢,在肉棒抽出时收紧小穴极力挽留,体会穴口的嫩肉被大力擦过的感觉;又在肉棒进来的时候大张后穴,迎接入侵者狠狠肏到最深的地方。
“哭什么”郑澜舔舔他眼角咸咸的泪痕,抱紧了人,下身不断挺动,“不是很舒服吗”
“呜舒服的”君颐吸吸鼻子,用力点头“控制不住嗯眼泪自己掉的”
郑澜低哑地笑出声“哭吧,我喜欢。”
君颐“”
于是整整一夜,郑澜的温柔缱绻形成了一个情欲的漩涡,快要将君颐溺毙其中。
红被翻滚,满室呻吟,最终君颐睡过去时嘴角还留有一滴眼泪,被郑澜用一个长长的吻亲掉了
作者有话说蒸完包子就可以完结啦
、第十九章 完结章
过完十五,君颐和郑澜去山下摆摊问诊。这天来的人格外多,不是看病的多,而是过来瞻仰和慰问的人多。
那一车药卸下来之后,还没开始看病,板车上就又堆了座小山,都是大家送的各种吃食。知道俊俏的君大夫哪里都好,就是不会做饭,更有大胆的小伙子满脸通红地过来问君颐“以后以后我一直给你做饭行不行”,被郑澜黑着脸挡了回去。
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趁君颐休息跑过来,俯在君颐耳边说了句什么。
君颐惊讶过后还是笑着点点头“你说吧,叔叔听着。”
丫头摇头晃脑地背起来“六月雪花飘了个飘,城外钟声敲了个敲。君颐殿前把理讲,坏人磕头咚咚响。将军,将军”奶声奶气地讲到一半卡壳了,将军了半天也没背下去,两只小手快把花袄的衣角揉烂了,一扭身就要走“我哥哥会背我去找他”
“不用不用”君颐赶紧抱住了人,笑得合不拢嘴,给了块糖让小孩走了。
郑澜嘴角也噙着一抹笑,深藏功与名
都快出了正月,君颐本以为放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吴岚不会再回来了。
某日他正与郑澜在院子里制药,想到王齐消失很久了,过年本来要拿些年货给他却没找到人,便随口问问。
郑澜告诉他,王齐参军去了,男儿志在四方,是棵好苗子,要好好培养。
君颐也觉得是个不错的出路,便没有多问。例如王齐为何会有了将军梦,又为何会被左升引荐到兵部,都没有深想。
闲聊着,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摇摇晃晃进来个人,定睛一看,却正是吴岚
吴岚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趔趄着步子,随时像要倒下,一见到君颐眼圈立刻就红了,炮弹一样冲过去,被君颐一把抱住,才发现额头烫得厉害。
“师兄”吴岚开口,鼻音浓重,嗓子哑得快发不出来声音。
君颐半架着他进屋去“这是怎么了”
吴岚扁扁嘴,想哭“他骗我。”
“怎么骗你了张渝把你弄成这样的”
“过年没去他家,我们去的别院,就我们俩。我昨天说要回来,他摆了酒”吴岚不知想到什么,把脸往枕头上一埋,眼泪不一会儿就浸湿一片“在梦里就疼得厉害,我醒来之后,发现”
君颐看他这样也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一边心疼一边生气“改日师兄去把他那里毒废了。你先养病,上药了吗”
吴岚点点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我自己都弄好了,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安顿好他,郑澜搂着气呼呼的君颐往外走“说法定是要找回来,张渝这边先交给我,你把吴岚治好。”他觉得张渝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说不定里面有什么误会。
“打扰一下”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张渝不待马停就翻下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君颐和郑澜行了个礼“大哥大嫂好。”寒冬腊月,额头鼻尖上却都是汗,急促地呼出一团团白气。
君颐冷着脸“刺史认亲没走对地方吧。”
张渝便知道吴岚是在这里,而君颐肯定也误会了,赶紧说出酝酿已久的话“事情另有隐情,敢问君兄,小岚喝醉酒之后是不是会完全忘记中间发生的事情。”
君颐嗯了一声,等着听下文。
张渝接着说“我们昨日多喝了两杯,我问吴岚可是心悦我,他点头。我便认为他同意了,许了他诺言和保证,应好了海誓山盟之后的事情他也没有反抗。没想早上醒来,他却把互表的心意忘了个干净,我赶着去上朝,没解释清楚。”他一次说这么多话是非常难得了,准备了整整一路。本来他也有点委屈,两人都互表心意了,第一次也给了吴岚,结果他吃完抹净睡醒就不认人了
郑澜和君颐都沉默了,君颐知道自家师弟是个跳脱性子,喝了酒翻脸不认人,自己以前没少在他喝酒的时候逗他。郑澜指了指客房,张渝道了谢赶紧进去。
“别气了,”给君颐顺了顺后背,郑澜道“张渝若是负了吴岚,他自己肯定就下手了。”
君颐不高兴“哼,他才舍不得。”
“那就你来动手,我帮你。”郑澜忍笑。
自此刺史就过上了两地奔波的日子,没到一个月就瘦了一大圈。于是吴岚又乖乖跟着去平京了,临行时告诉君颐,身体有任何不适就托人去叫他,他马上赶回来。
面对君颐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郑澜头一次感觉这么提心吊胆,好在自己家的本身就是个大夫,起居饮食都能注意到。在他的疼宠下,君颐人圆润起来了,也慢慢学会了偶尔的任性。
春天渐来又渐远,郑澜时常望着院子里的梅树唉声叹气,君颐最初还会问他怎么了,郑澜便又叹一口气幽怨地提醒他以前说好了开春在马上做的于是君颐晚上就会自发洗得干干净净的,光裸着贴到郑澜身上愧疚地补偿男人。
送上门来的媳妇儿自然要吃个彻底,郑澜扶着君颐的腰,看着大着肚子的人坐在自己的昂扬上起伏扭动,用湿热的小穴吞吐套弄灼热的肉棒,次次都射到最深处,还要强硬地在里面赖上许久不肯出来。
顾着君颐的身体,虽然次次“骑马”也不能太过分,郑澜又想出了别的法子。趁着君颐熟睡偷偷做了个小玩意,第二天晚上给君颐戴上,牵着君颐在院子里乘凉散步。
仅着一件宽松长袍,下面光溜溜的君颐哆嗦着腿,每走一步都要轻轻闷哼一声,最后软倒在郑澜怀中,眼角湿漉漉的,却被郑澜半抱着还要往前走。
“不走了相公不走了”君颐带着哭腔双手抱住郑澜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再前进。
郑澜勾起嘴角“不是你说的吗孕夫要多走动走动。”继续带着人往前一点点挪。
不断呻吟的人将两腿交替迈出,腿根处各绑了个什么东西,连接着那根刻了郑澜名字的雕龙玉势,插在被两个托架大大分开的臀瓣中,随着步伐在滴滴答答流着淫水的小穴处操进操出,隐约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各种淫巧器具层出不穷,郑老板又找到了新的乐趣
终于临近八月,君颐的肚子大得像是要把腰坠断,薄薄的肚皮时不时就能看到顶起来的小拳头或者小脚丫。
郑澜整夜浅眠,为君颐打扇子,帮他翻身,扶他起夜,这么寸步不移地守着,做梦都是君颐摔跤了或者碰着了。他总是在夜深十分静静地搂着人,凝视着他的睡颜,彻夜难眠。
这一辈子不怕天不怕地,唯独怕自己手上曾经沾了那么多血,煞到了君颐,让人有半点闪失。
吴岚也赶回来守着,从每天检查一遍手术用具,到检查几遍,却还有会出现遗漏东西的幻觉。
他们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只有君颐还能拿肚子开玩笑,说自己衣服一遮就是个土财主。
孕期九个多月,君颐就踩到青苔磕了一回膝盖,被郑澜自责地护在屋里,一个人顶着烈日将院子里的青苔都除了个干净,不平的路面都铺平整。
临盆的日子终于来临,三个人加上已经成为常客的张渝都挤在卧房里,空间一下子就窄了起来。
张渝负责进出烧水换水,吴岚负责接生,郑澜负责看着君颐。
床上起初还能打趣谈笑的人慢慢就疼地说不出来话了,疼也舍不得掐郑澜。但是在后来阵痛来袭之时,就顾不上了,嘴上忍住了呻吟,却不自觉地把郑澜的手握得不过血。
郑澜眼圈一阵阵泛红,给人擦汗的布巾都湿了两个,他后悔让君颐怀上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觉得半条命或者一条命都能给他,只要他好好的,什么都行。
吴岚还是头一回这么狠心,从小被师父疼着,后来被师兄疼着,性子软胆子小,现在压着君颐的肚子往下推,喊得嗓子都劈了,紧张得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君颐觉得除了疼什么都感觉不到,亏自己还是个神医,现在常识都记不起来,耳边只有郑澜拼命喊他的声音,郑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嘴唇咬得血流如注,然后被用力掰开,塞进来一只手,他想也不想地就咬住了,手背青筋暴起,配合着往下挤肚子里的东西。
血腥味充斥着狭小的空间,君颐觉得自己要没力气了,妈的怎么这么难生,他再也不一时兴起吃那个东西了。
“君颐君颐”郑澜撕心裂肺地喊眼珠往上翻的人,眼泪和汗水啪啪地往下砸“别睡求你了求你了再坚持一下君颐”
吴岚接过张渝递给他的参片放进君颐嘴里,抹抹眼泪“郑澜你喊他喊他”
君颐从来没觉得死亡这么近过,只要往松懈的方向迈出一步,就会走进暗黑的深渊再也出不来了。郑澜祈求的声音不断传来,他想说别哭,他会努力的,费尽千辛万苦娶来的相公,多不容易啊,他才不会把人让给别的小妖精又生出来一股劲,每一块肌肉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个东西顶出了什么口,然后顺着甬道往下走,下面疼得像是被劈开,不断张大。最后一次用力,那东西被挤了出去,疼痛终于不再加剧了。
吴岚刚要把血淋淋的小家伙给郑澜,却见郑澜低下头,慢慢在君颐眉心处印下一个颤抖的吻,久久停留
君颐再醒来,见到郑澜在旁边双眼红肿得看着他,咧咧嘴,笑了。
郑澜嘴唇嚅嗫了几下,没说出来话,偏过头去。
“别哭”君颐想抬手为他擦眼泪,却发现没力气。
吴岚也是鼻头红红的,抱过来小孩放到床上“师兄,看看小家伙,他爹爹只想着另一个爹爹,都没正眼瞧过呢。”
郑澜掀开小单子看了眼,嗯,带把儿的。
君颐侧头看着熟睡的小家伙,眼神一寸寸描过去,鼻子像郑澜,又高又挺,其他地方像自己,就是不知道眼睛像谁。
吴岚笑道“小屁股上还有一颗痣。”
君颐点头,心想不知道和郑澜那颗位置一样不一样
张渝抱着又要哭的人,给他擦擦眼泪“我们不要孩子。”
吴岚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么问题,那药丸他已经偷偷吃掉了,就干脆换个话题“小家伙吃什么呢”
几个大人才想起来忘了找奶娘,吴岚和张渝急忙下山去找。
小朋友命途多舛的一生就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开始了
两年后。
飞沙走石,胡杨斜立的边陲。
一个高大的男子抱着呼呼大睡的奶娃娃,找到了正在医馆里指导伙计问诊的人,递过去一个披风。
他笑着说“娘子,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请看这里谢谢
完结啦谢谢小天使们一路的支持与鼓励,非常感动,很受鼓舞
第一次试写剧情,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请见谅 写到一半就觉得了,这文不生子的话也没问题的嘛,然而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哈哈哈
其他没有交代完全的小补丁会在番外里面打上,大约会有一到两个小肉包番外。
最后,我会放的,还请稍等。因为会对内容进行细微的修改和调整,增加一些描写,可能还会加一些小剧场,等更完番外就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