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澜将人轻轻放到床榻内侧,盖好被子,摸摸他汗涔涔的额头柔声说“等我,马上回来。”
他赶紧去药房抓药,却发现杜仲没有了,桑寄生也不够了,是君颐给冯府大夫人看病之后还没来得及补上。本来还要再问君颐,却发现人快疼昏过去,根本说不出话来,狂躁地捏扁了手里的称。
郑澜在药房里来回踱步,然后在衣摆上撕下一块白布蒙在脸上,牵出马飞奔下山,一骑绝尘,将马鞭抽得飞响。
寻到最近的药房,郑澜跑进去,几乎是揪着大夫的领子,让人立刻给他抓药。
大夫打量了蒙着面的人好几眼,忍住没问什么,一边称量,一边安慰连外袄都没顾得上穿的人“安胎的话,光是这些药是不够的。我再给你开些,这种事情大意不得,弄不好会母子都”
郑澜哪里听得进去他唠叨,他的君颐就是有名的大夫,一定知道怎么治好自己“别废话,你只管快些抓就是”
大夫叹了口气,思量着就郑澜说的那个方子,效力不上不下,怕是不能起什么作用,便还是抓了一整副安胎的药递给他“如果严重,就请人过去看看。”
郑澜撂下一锭银子,拿过药包跨马疾驰回去。
越是心急,就越是出乱子。郑澜出城的时候,察觉到后方一直有规律的马蹄声,怕是被人跟踪。起初他并不想搭理,结果那些人越靠越近,没有放弃的意思。
绝对不能将这些人引到家里
他低声骂了生娘,本来已经焦躁得快要发狂,将情况不明的君颐一个人留在家中,若非形势所逼,万万不会无视君颐往常的警告下山露面,醒来怕是要挨好一顿数落,眼下居然还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他,简直是往刀口上撞。
他借着小路绕了几个弯,捡了四块石头,弃马蹭蹭爬到一棵树上,瞅准了时机,出手狠戾至极,直接击中那些人的后脑,三个人当场就半死摔下马,最后一个人跌下来断了腿,滚至路边。
郑澜跳下来,一脚踩在最后那个人脸上“说谁派你来的”
“将军”那人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最终昏死过去。
郑澜咬牙嚼碎了这两个字,跃上马背往回赶。
冲进屋后,好在看到床上的人情况比他走时好了一些,郑澜才不那么急躁,为他掖好被脚,踏踏实实地熬好药。
“怎么会突然腹痛”郑澜心疼地摸摸他依旧毫无血色的脸,把人搂在怀里一勺勺吹凉了喂进去。
君颐将郑澜的表情尽收眼底,浅浅笑着抬手,为他摸去脸上的一抹黑灰“有很多病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见郑澜还是不放心,保证道“我今天晚上就能好。”
“真的”
君颐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是神医。假如改天我们在树上做,就算咱俩的那里都冻掉了,也能再接回去,更别说这点小病了。”
郑澜知道君颐在故意安慰他,无奈地笑笑,脱了鞋上床把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君颐,不要再生病了。”
“嗯。”君颐舒服地往后倚,揶揄道“你熬药用了好久,是不是煎坏了一次,又重新弄的”
郑澜沉默片刻“居然被你发现了。”
君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郑大忽悠日常坑君颐11
大家应该能看出来小君发生了什么变化吧,感觉挺明显的了,除了某个傻郑
之后的日子更新会比较不确定,因为窝毕业了,得处理很多事情,家长也来了,不方便写文,怕马甲掉
谢谢大家的支持,看了评论很温暖,文里的两小只最终也会好好的
、第十二章 好冷,好冷
木屋的日子在看似平静的时光中慢慢踱向新年。
人皮面具已经制成,但是二人却没有了下山的缘由。除去偶尔采采药,郑澜的生活就是喂饱小妖精,然后让小妖精委屈巴巴地榨干他。只可惜小妖精最近脾气见长。
以前君颐受不了了,会一边用脚跟轻轻蹭他后腰,一边抱怨“太粗了”,带着哭腔的呻吟总是弄得郑澜从心到骨子里都酥酥的。
反观现在,某夜二人正要共赴鱼水之欢,郑澜刚全部插进去,君颐就皱了皱眉头,揉了揉肚子,还拍了一下,不高兴地嘟囔了句“变小点”,看样子是在威胁体内作怪的大肉棒。郑澜当场忘了动作,腹诽这是能变大变小的事儿吗
还有某日,郑澜一直恶劣地忍着不射,将人折腾得毫无招架之力,怎么求饶都不管用,只能张开大腿予取予求。他本想抱起人再一边亲一边动,却发现君颐自己在闭着眼暗自运气,一个接着一个深呼吸,嘴里默念着什么,看样子是要努力把火压下去,吓得郑澜一个激灵就在小穴里缴了械。
白日里君颐努力压着莫名的火气,郑澜虽觉得有些奇怪,也甘之如饴地顺着他,谁没有些烦躁的时候,谁又让他是君颐的相公呢但是一到夜晚,家中各处都是郑澜的天下,君颐被欺负老实了,射得痛快了,也就会恢复原本的温柔模样,无害地酣睡在侧。
郑澜餍足地搂着人,待君颐熟睡后,一连三日,每日都在丑时左右出门,带着面具溜达半个时辰,回来再摘下继续把热乎乎的君颐抱到身上,将他的脸搁在自己肩膀上,胳膊一定要环着自己的腰,有时还要抬起君颐一条腿骑到自己身上,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满意地把手放在肉嘟嘟的小屁股上,再欣然入睡
等溜达到第四日,郑澜正准备返回,从树林里深处走过来一个人,粗布劲装,一看便知是练家子,越靠近越快,跑到近前。
郑澜神态自若地负手而立,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神情似颠似狂,又惊又喜,在看到郑澜挑起一侧眉毛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明明是堂堂八尺男儿,却就这么伏在地上,以拳捶地,又哭又笑,涕泪横流。
郑澜上前,双手扶起他。那人抬起身后就紧紧盯着郑澜,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狂喜,几次要说话但张口就是不成声的哽咽,模样狼狈至极。
郑澜不由得被他感染,拍拍他的肩,等待对方情绪平复。
那人使劲儿搓了几把脸,嘶哑地说出哽在喉间,默念了千万遍的称谓“将军”
郑澜沉默片刻,还是选择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我死后再醒来,就失了忆,往事记不起分毫。”
那人也是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眼圈又红了起来“将军,我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烨家军参领左升,曾跟随你北讨匈奴,平熤王叛乱。那日我在远处,一看身手招式,便知是将军”
郑澜皱眉“我的身份,都有谁知道”
左升擦干净眼泪“将军放心,这几夜我都是只身来确认,仅我一人知道。”
郑澜点头,让左升给他讲自己生平事迹,静静的听着,神色不悲不喜,就像是在听听一个人的生与死、名与罪。往昔的荣光再也无法感同身受,死前的心灰意冷狼狈蹉跎也如过眼云烟
郑澜沉沉地闭上眼“皇上,可是忌惮我功高盖主”
左升悲道“将军虽会有功高盖主之嫌,但属下听闻皇上与将军兄弟情深,将军去后,皇上日夜悲恸,还大病一场。”
“那我是为何遭害”
“是国舅串通副将,买通部分士兵,然后联名朝中几位大人上书,给正在戍边镇乱的将军硬生生扣上谋逆的帽子,”左升咬牙,双手紧握“人证物证俱全,皇上即使自己不信,也无法在种种证据前袒护您,只能赐一杯毒酒”
国舅朝中大臣军中士兵
冯、魏二府还有那个被过河拆了桥的陈策
郑澜眼眸暗沉,心中已有了个大概,想着自己出来的时辰不短了,便和左升约定了信号,改日再详谈。
临行前,郑澜叮嘱“失忆一事,只有你知我知、君颐知,再无第四人。”
“君颐,可是那位军医”
郑澜脚步一顿“你对他知道多少”
左升努力回忆了下“只知他是将军征讨南蛮时,收入麾下的一位年轻神医,救过烨家军上下无数条性命,其余秉性人品都不是很了解,但听说您与这位军医交情颇好。”
郑澜点点头,沉思着回家去,左升目送他远去,直到没了身影才含泪返回
进了家门,郑澜揉揉眉心,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正熟门熟路地摸上床榻,却猛然看到了床上坐着的人
君颐一脸阴翳地看着满身寒气的人,不说话。
郑澜还是头次感受到这么大的压力,头皮发麻,咳了一声“睡不着,出去转转。”
“夜夜都睡不着”君颐冷笑一声,“那我明日给你开些药,保你日日安睡。”君颐占着床中央,这床榻原本两人抱在一起并不显挤,但现在君颐这么大咧咧地一坐,郑澜只能干站着或者挨边儿坐。
见人许久没有动作,郑澜一哂,果断脱了衣服,将自己剥了个赤条条,搓搓手“好冷啊”
君颐淡淡道“无妨,你出去这么久都不怕冷,真得了风寒,我的药可好用得很。”
郑澜捂着鼻子小声打了个喷嚏。
君颐“”扁扁嘴,往里挪了挪屁股,背对着郑澜躺下。
郑澜钻进暖烘烘的被窝,冰坨子似的手贴到君颐胸口见没被推开,就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好冷,好冷。”
“你做什么去了”君颐问,黑夜中睁大了眼睛看着墙壁。
郑澜闻着君颐身上熟悉的草药清香,说道“去见王齐了,我收了他做徒弟,教他功夫。”
君颐想问郑澜收徒弟为何要瞒着他,但转念又想到自己没有坦白的事情更多,张了张口,却没有问出来。
郑澜笑道“想问就问,咱俩之间怎会有不能说的话。”
君颐“”
郑澜自顾自接着道“我不愿意你关心那小子,他有手有脚身体健康,却总跑你这里讨怜悯,要是我明着收他作徒弟,他岂不是要天天到这里找师娘”
君颐听他“师娘师娘”地乱诹一通,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郑澜见君颐弯了弯眼睛,趁机换了个话题“娘子,你医术这么好,可有法子恢复我的记忆”
君颐捏紧了被角“为何想突然想到这个”
“我与你相识这么久,却只记得这几个月,错过了以前的小君颐,想找回来。”
君颐突然沉默了,没有点头也不拒绝,床帏小小的空间蓦然安静得有些尴尬。
郑澜轻轻叹口气,想揉揉他的头发,但又不想把手伸出来,改成大掌拢起来揉揉君颐胸口“没事,我也觉得太难了就这样吧,也挺好。”
“我”君颐握住在胸口乱动的手,转过身,看着郑澜在黑夜中依旧明亮的眼睛“我明日开始着手准备给我些时日,需要找个人帮忙。”
郑澜点点头,把人往怀里团了团,亲亲左眼再亲亲右眼,让君颐闭上了眼睛“不早了,睡吧。”
两人一直维持着半侧躺的姿势,睡着后不会察觉,但醒着的人就渐渐有些不舒服起来。郑澜听君颐呼吸平稳,以为他睡了,便放开人转过身,枕着胳膊,思考今天左升的事情
想得入神,不知不觉天就快亮了,灰白的晨曦透过床帏的缝隙射进来。
郑澜觉得背后被碰了一下,起初没有在意,但是不久腿又被踹了一脚,不明所以地回头,见到君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底一片青黑,遍布血丝,紧抿的唇角向下垂着。
“怎么了”郑澜转回去“怎么没睡”
君颐没说话,将自己的枕头嫌弃地推到一边,拉过来郑澜的胳膊,枕过去,然后整个滑腻赤裸的身子都紧紧贴上前,环住郑澜的腰,腿也骑了上去“我睡不着。”
郑澜看着闭上了眼睛、但嘴角依旧紧紧抿着,甚至有点委屈的人,又叹了口气。
他慢慢把手放在君颐圆润的小屁股上摸了摸,再捏两下“我也睡不着。”正说着,就打了个呵欠。
君颐紧接着也打了个呵欠。
二人不约而同地低声笑出声,胸腔震动相连,恰如和鸣。
郑澜方觉得困意汹涌袭来,合上眼也很快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第十三章 量力而行
是日,积雪消融,寒渐入骨,远山色苍而岑寂。
王齐怀里揣着写满名字的纸,走向半山腰那间寂静的小屋,冻得发红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奇怪的是,君颐家的大门是打开的,但却怎么叫门都无人应答。
王齐谨慎地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一间屋一间屋地查看过去,直到绕过空荡荡的前厅,忽而听见内室传来一些响动,随手抄起一个摆件,摸着墙根向前走。
越来越近,忽然一声带着哭腔的哽咽响起,王齐脚步一滞。
那哽咽停止了片刻,又断断续续地响起,像是被什么接连打断,又像是被什么不断刺激才忍不住从紧闭的唇间溢出。
王齐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慢慢放下东西,面色时白时红。他自然能分辨出那是什么声音,明知道这种时刻应当立即退出去,但是双脚却又像黏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虚掩的门扉上的那条缝。
君颐脆弱的呻吟就从这条缝蜿蜒着钻出来,缠绕在他少年懵懂的心尖上。王齐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自主地咽咽口水,心跳如雷。
“不要了”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君颐细细地呜咽出声。
脑海里朦朦胧胧地出现很多轮廓,隔着一层白纱,里面的人在款款扭动。
王齐一面脑补着里面的春光,一面又无法想象出他清冷飘逸的君颐大夫是如何眼含春色的模样,被现实与虚幻蛊惑着,鬼使神差地往前走去
“别撒娇”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嗓音中满是沉沦的情欲,夹杂着一声清脆的“啪”和君颐的惊呼,那个声音继续命令道“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郑澜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泼面而下,将王齐浇了个透心凉。
王齐摸到怀里的纸,攥紧了拳头。
这次前来,本想向郑澜坦白的良知被一股深深的嫉妒席卷,几日的心理建设,在君颐的倾心面前溃不成军。他喜欢君颐大夫,喜欢到只觉得每月初五和二十这两天是晴天,喜欢到甚至不敢在思想上有一丝亵渎。
如果正在占有君颐的这个人真的就是烨王,那他就没有半点优势去争取君颐的喜欢了
王齐悄无声息地退出去,魂不守舍地往回走,捂着胸口的那叠纸,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诡辩如果郑澜还不知道自己是烨王的话,那他是否仍能有最后一丝丝的侥幸犹豫许久,他还是像上次一样,抽出其中写着“仲烨”的那张纸,撕成碎片,洒在沿路丛生的荒草中
另一侧,郑澜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门口,掷了个东西将门砸上,然后继续看着被高高绑起一只手和一条腿的人,满意于君颐柔韧的身体,将顺着白皙大腿滑落的淫水蘸掉,摸到君颐红肿的乳尖上。
君颐连耳尖都红得快要能滴出血来,勉力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尚能活动的手被塞进了两颗鸡蛋大小的珠子。
郑澜的那里也已经翘得高高的,胀得青筋毕现,但是面上依旧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娘子,这才丢了两次,离失禁可差得远啊”
君颐咬咬唇,明明是羞耻的事情,一直无人抚慰的下体却激动地抖了抖“我一个人做不到”
郑澜却摇摇头,握着他的手,将那冰凉的东西抵在君颐半开阖的穴口“娘子说好做给我看的,怎能食言。”
君颐体内空虚得厉害,小穴瘙痒如有羽毛不断搔刮,但是又做不出在郑澜的注视下将这些东西塞进身体里的动作,又羞又急“你来我不食言你来好不好”
郑澜敛起些笑意“我方才说,想看你自渎,你便手淫给我看。”
虽然的确是自己做出的这种事,但是被指出来的君颐还是从头红到了脚。
“我说想绑着你做,你便翻出来绳子给我。”
君颐觉得郑澜有些不开心,又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无措地看向抱臂而坐的男人。
“我说想看你下面的嘴儿吃进去它们,你自己做不好,便要交给我。”
君颐慌张地说“我自己能做”说着,便把那两颗不小的珠子往下面塞。
郑澜看着君颐皱着眉头,一边悄悄倒抽凉气,一边努力用并未开拓过的紧窄小穴艰难地吞进去半颗珠子,并不动手阻止,而是继续冷冷地道“我就想看你失禁,你怎么办”
“我真的不会”君颐停下手中动作,尴尬地讨饶道“你来弄你,教我就好”
“如果我就是喜欢看呢如果我说,我其实每次做,都没有尽兴。最后把你做到失禁,我才能满足,你怎么办”
君颐愣愣地看着郑澜,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
郑澜看着他害怕的动作,更觉生气“你怎么不说,我尽兴就好”
君颐最怕郑澜冷冰冰的神情,却被绑住了手脚无法触碰到对方“你尽”却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连郑澜的两次都很难熬过去,如果真的被次次做到失禁才罢休,他的身体很快就会垮,肚子里未成形的小家伙也禁不住这么折腾,最后反而让两个人都更难过。
郑澜跪上前,掐住了他的下巴,疼得君颐皱紧眉头。
“你敢说让我尽兴就好试试。”郑澜严厉地瞪着君颐。
君颐手一松,珠子掉在郑澜腿边。
“我想次次都做到你失禁,可以吗”郑澜一字一顿地问。
“不行。”
“为什么”
“我做不到”君颐觉得有些难受,胸口涨涨的,鼻头也有点酸。
郑澜放开他的下巴,摸到大张的穴口中露出的一小块硬硬的珠子“这颗珠子别拿出来了,我想就这么插进去。”
君颐瞪大了眼睛“不行的”郑澜的东西本来就长,次次吞到底已经很勉强,如果再加上这么大的一颗珠子,他一定会受伤的,他可不希望让郑澜请别的大夫来为他看那个地方的伤。“郑澜我做不到。”
郑澜摸摸君颐有些鼓胀的小腹,里面是他在上床前特意哄君颐喝的整整一壶水“我都在你里面待过一晚上了,如果我想整天整夜都待在里面呢”
君颐疑惑地看着男人,不解地说道“不可能的啊”
“怎么不可能”郑澜问。
“不方便。”
“我时刻抱着你,不会不方便。”郑澜解答。
“你,要小解的”
“无妨,”郑澜揉揉他的肚子“这里这么大,可以装得下的。”
君颐有些着急“那我呢我也要”
郑澜贴近他“你不要吃东西了就好,我想整天整夜都待在你里面。”
君颐红了眼“我做不到”
郑澜低声笑笑“你现在知道跟我说做不到了,之前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君颐心里也有气,今日他由着郑澜折腾欺负,但是怎么能这么变本加厉地逼退他的底线呢
“你知不知道,”郑澜起身给他解开吊了许久的手脚“有个词,叫量力而行。”
君颐不语,还在气郑澜今日太过分。
郑澜抱着人放下“对于我,不需要你强出头。所有的事情都能一起商议,一起解决。”他轻轻拂过君颐白皙的身体上被勒出的深红印记“你以为,伤到了你,我会有一分一毫的开心吗你以为,勉力而为,我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你为我安排好的安逸”
君颐张了张口,却被郑澜打断。郑澜给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脚“我郑澜,求的是携手而行的良人,不是逆来顺受的泥菩萨。”说完就披起了件外衣出了内室,留君颐一人在床上。
君颐眼眶通红,握紧了拳头,伸出手看看腕上道道红痕,思考着郑澜方才的话。冷静下来后,他想要起身去找郑澜,却发现只有半边身体能动,另半边被吊了太久一时半刻无法动弹。
他想起之前郑澜的做法,果断掀开被子,重重跌在地上,叠声冲着外边喊“郑澜郑澜疼好冷”
郑澜跑了进来,看到君颐赤裸地斜躺在地上,半床被子耷拉在一旁,赶忙将人抱起来,好好检查有没有受伤。
君颐单手抱住了郑澜,开口声音就有些哽咽“我错了你别留我一个人”
郑澜低头见到君颐咬着嘴唇默默流泪的样子,那眼泪一滴接一滴悄无声息地滚落,烫伤了他的胸口“在我面前,不用那么要强,再软一点好不好”
“嗯。”君颐点点头,用郑澜的衣服悄悄擦掉眼泪“已经很软了啊,什么姿势都能做到。”
郑澜忍不住被逗笑了,大手往下,揉揉他最爱的小屁股,贴在人耳边小声问“是你相公的大,还是现在里面的这个大”
君颐捂住被男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耳朵,还果真紧了紧后穴,暗自衡量比对一番。
郑澜见君颐低头不语,便将害羞的人压在身下,正要动作,就听君颐一边思考一边说“这个大。”
郑澜只觉一口老血哽在胸口,气得笑出来,恶狠狠地掰开人的大腿,露出中间张着小嘴儿的殷红小肉洞,看仇人似的瞪着中间那个玩意“我不信。”
君颐感觉两根手指揉了揉敏感的穴口,忍住呻吟放松身体,让郑澜将珠子拿出来。
但是那珠子滑不溜秋,被郑澜一碰就往深处滚去,挤进了最狭窄的入口,在两根手指的助力下,一路挤开层叠的媚肉,撑开蠕动的内壁。
“啊进里面来了”君颐抓紧了郑澜的小臂“郑澜,呜不要推珠子了要你进来”
郑澜满头大汗,瞪着君颐殷红的穴口,“啪啪”打了两下小屁股“自己吐出来”
后脚跟蹭蹭床单,君颐并不想做这种事情,但被郑澜淫邪的目光一看,就软了身子,习惯性地就妥协了。
郑澜恶劣地让人趴跪在床上,自己坐在君颐身后,错眼不眨地盯着越撑越大的小穴。
“嗯”君颐全身酥软,挤出去半颗珠子就差不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身子都在抖“帮帮我”
郑澜欣赏着小穴“下蛋”的美景,捂住鼻子“可以,但是如果你自己吐出来,今天让你选择做几次。”
“我自”君颐躲开了郑澜摸上来的大手,刚被挤出一个头的珠子被嗖地吞了回去,重重打在娇嫩的肠壁上,让人瞬间趴在了床上“啊啊”
郑澜坏笑着看君颐身下的那片白浊“好啊,娘子自己来。”
君颐缓了缓,再次用力,脸憋得通红。
郑澜啧啧赞叹出声“娘子想要几次”
“呜一次”
郑澜笑道“娘子还记得我对你的劝勉吗嗯,还记得吗”双手将两瓣臀肉向两边分开,以便看得更加清楚。
君颐迫于骚扰,用混沌的脑子回想了好久,答出来“量,量力而行呜”
“咚”一声,珠子落地,君颐脱力地趴在床上,小穴仍旧一张一合,激烈地蠕动着。
郑澜抱住了不住发抖的人,将自己胀大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插进了湿热丝滑的小穴中,满足地喟叹一声“回答的好,做的也好,相公今晚再多奖励你一次”
君颐崩溃地抓紧手下的床单,承受身后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凶狠的操干“不要奖励啊啊”
郑澜干得起劲“没问题,相公一定认真奖励”
君颐被郑澜翻过来倒过去地按在床上抽插,除了最开始的姿势,腿就没有合上过,被郑澜“逼”着说出郑澜的肉棒比珠子大的结论,将某人不知耻的那地方用各种淫词秽语夸了个遍,最后终于挨到了郑澜射第二次。
“出去”君颐哭得打嗝,用软成面条的胳膊推着身上的人,“咳咳拔出去不要你了”
郑澜嘴上答应着,却还四处忙着占便宜,听着君颐带着软软的责骂,越听越有性致。
君颐敏锐地察觉身体里的肉棒又开始变大,皱着眉头噘着嘴,手脚并用地使劲儿推着身后火热的身躯“呜言而无信我不要了啊说话不算数”
郑澜毫不在意地接受各种指责,把人抱在身上,自下而上地再次贯穿
二人在山上过着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君颐思来想去,始终觉得做得太多不好,更何况郑澜每次又都那么激烈。终于在郑澜某次心满意足吃饱后,以屁股疼为由,将房事减至三日一次,但手活儿和口活儿却被迫锻炼地愈发炉火纯青。
于是,在等待君颐师弟的时光里,二人的日子过得并不无聊。
郑澜见君颐并未再接触那些达官贵人,似是听进了他的意见,便也不再追问君颐的计划。偶有患了疑难杂症的寻常人家偷偷请他下山出诊,郑澜大部分时候也会乔装跟着,不放君颐一个人落单。
腊月二十三,瑞雪兆丰年。
君颐骑马下山买糖瓜,郑澜在家中生火做饭,开始准备大年夜的吃食。
鱼肉自然是有的,郑澜还厚着脸皮让徒弟去向金婶子要君颐爱吃的那种熏肉。但是考虑到君颐最近不喜腻,吃得越发清淡,便费力四处寻了些野菜回来,每日琢磨出素馅小吃,变着花样地做,想将人喂得更圆润些。
等他恢复记忆后,两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些贪欢日子更显得无比珍贵,过一日少一日。
窗外雪扑簌簌地落下,郑澜煲了一盅鱼汤,用热水温着,等君颐回来便能立即喝。他怕君颐闻到腥味,提前用浓茶和淡茶将鱼泡了两遍,这样做出来的鱼汤鲜而不腻,细品更出清香。
就这么等着,柴火烧没再添上,直到日落西山,大雪已停,郑澜都没有听到熟悉的马蹄声。
他披着斗笠,身上盖满白雪,一动不动地倚在门扉,阴翳地盯着山路尽头。
突然,一匹棕马疾驰过来,郑澜一见到马上的人,心瞬间沉到底。
左升不待马停便一跃而下“将军君颐被抓紧了官府”
郑澜身影一晃,只觉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掀掉身上的斗笠,转身回屋抓过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双目赤红地看向窗外刺眼的斜阳
作者有话说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也谢谢大家的等待。
今天送走了我最好的朋友,一句话一点回忆就能让自己哭成个傻逼,情绪实在不稳定,更文也很慢。慢慢就能好起来了,谢谢大家不离不弃。
之后会开始有点小虐预警,但是分开的时间不会超过两章
、第十四章 草民君颐,乞为烨王诉冤正名
君颐是在一家铺子前被官兵直接带走的,后面跟着冯府的家丁,虎视眈眈地瞪着君颐,个个都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架势。
左升手下负责看顾君颐的人今早目睹这一幕后,立即报告给他。
郑澜面色阴沉,回房戴上面具,用布条扎紧袖口与裤腿,与左升一同骑马疾驰下山。
二人抄了近路,钻过重重叠叠的松树林。丛丛干枯尖锐的松针刮过,在脸上留下道道血痕。
“冯府最近有何动静”郑澜问,声中寒意更甚深冬。
左升回答“冯坤因老来得子,准备大庆,遂命人将府邸全部修葺翻新。”
郑澜攥紧了马鞭,上半身几乎贴在马背上,驭马渡江而行“衙门内,你可有人”
“有可以信得过。”
郑澜嗯了一声,暗自快把一口银牙咬碎若非自己失忆,行事过于谨小慎微,何至于连个怀安衙门都无法摆平,处处受制,让君颐身陷囹圄
到了城内,郑澜按耐下焦躁的心,躲在暗处等待左升带回衙门内的消息,这时却意外见到了同样一脸阴沉的王齐。
“君颐在里面不好。”王齐坐下之后,开口便是这个消息,声音哑得快要听不出原本的音色“他们要逼问出某个东西的下落”
郑澜凝视着门口,眸色深暗,神情冷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般“还有别的消息吗”
王齐少年稚气的面貌变得有些扭曲“你不是将军吗居然连这点消息都要向我打探”
郑澜无暇与他计较隐瞒自己身份的事情,敲敲桌面“别的消息”
王齐忿忿地瞪着他“目前只能确定冯府丢了东西,不知他们如何认定就在君颐手中。有个乞丐今天上午被放出来告诉我的。”他说不出口的是,那个乞丐居然还在幸灾乐祸地说君颐恶人有恶报
王齐顿了顿,接着说,声音带着一分恳求“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也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救他出来,要我帮什么忙都可以。”就算他可以去劫狱,但是君颐能过一辈子的蚁鼠生活吗
郑澜沉思着,瞥到左升快步向这边走,起身迎上去。
王齐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同时走去另一个方向。
“君颐被带走了”左升沉重地低声说“今日恰好刺史回京,路过怀安,君颐高声喊冤,最后被刺史带回去审问。”
郑澜拧眉“这个刺史”
“是个廉洁奉公的年轻大臣,比落在冯府手里好太多”
“师父”王齐突然跑过来打断二人谈话,“你家中出事了”
郑澜快速交代左升在城中集结十几个信得过的人等他,骑马原路赶了回去。
到家时,那伙人还没有走,郑澜便悄无声息地攀到房顶,伏下身子静静观察。
官兵当中还带着诸多家丁,野蛮地在原本宁静的木屋中四处翻找,不时传来叮叮哐哐的声音,院子里的菜园子都被铲了个遍。
一行人吵吵嚷嚷,抱怨大雪天还要来搜查,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人顺手牵走了君颐卧房里的几个摆件和床头碎银。里外搜查了两遍,为首的人骂骂咧咧地拿走了书案上的几张字。
郑澜一身寒气,冷眼看着昔日的家被糟蹋得面目全非。他还记得,那几张纸是前日清晨他抱着君颐,逗他写封情书。君颐红着脸,用他那手漂亮的行书,写了首闺怨诗,还调侃自己若是恢复了记忆,可别忘了他这个糟糠之妻
待那群人走后,郑澜从房上跳下来,正要进屋,却发现茅屋后面还有个鬼鬼祟祟的人,一袭青衣,神色可疑地缩在稻草堆里。
郑澜一脚踹了过去“何人在此”
那人哎呦一声跌了出来“你又是谁”
“我是这里的主人。”郑澜低头睨着他。
“咦”那人起身“君颐与你是何关系”
“夫妻。”郑澜答。
那人先是满脸怀疑,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忽然用扇子拍了下脑袋“郑澜”
“嗯。”
那人熟门熟路地拉着郑澜进屋“我叫吴岚,是师兄叫我过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师兄现在何处”
郑澜简短地说明了情况,吴岚原本轻快的心情越听越沉重“我们要马上进京,师兄现在受不住刑,他们两个都会有危险。”
“他们两个”郑澜不解。
吴岚诧异地看向他“师兄有孕了,你不知道”
郑澜瞪大了眼睛,攥住吴岚的手“说清楚,什么叫有孕”
吴岚被捏得呲牙咧嘴,见孩子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自己也有些嘀咕“我进来之前,那些人还没到,药壶里就是安胎药的渣子,旁边还放着做了一半的安胎药丸啊。”
他想了想,神色有些古怪,用扇子遮着嘴小声问“我问你,是否有一日,你二人同房,师兄要你嗯放在里面不出去一夜”
郑澜愣怔了,讷讷地点头。
吴岚咽了口口水“男子有孕的药是我找来给师兄的,当时觉得有趣,就骗他说需要,那样,才能怀上”
郑澜被惊到久久无法言语,突然想起第二日醒来,君颐忐忑地问他“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他逗君颐说“有,你说要相公都射给你,给我生个孩子”。
那时君颐一脸震惊,紧张地问他是不是真的说了
郑澜觉得胸口一团温热,但却又涨得闷闷发疼,呼吸有些不畅,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他,最近不吃荤脾气也不好,这几日有时会吐”
吴岚点点头“哎那就是了。对了,你知道刚才那些人在找什么吗”
郑澜强行定了定神,压下翻涌的情绪,走到内室,在床缝处摸索,摸到了半指宽的洞,还有那两个玉势,将玉势放到一侧,用手指描摹那个洞口,伸进去后没有触到底。
“诶是这个东西啊”吴岚拿起那根粗长的雕龙玉势仔细地看着。
郑澜不悦地抢回来“你认识”
“是啊,”吴岚指指那上边的花纹“喏,这花纹,我雕的。”
郑澜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名字里的澜,是哪个澜字”
吴岚愣了愣“山风岚。”
郑澜干巴巴地嗯了一声,面色稍霁。
吴岚也不知道这个人犯什么病,只当他是失忆了脑子不好用“是不是还有个洞”
郑澜点点头。
吴岚拿回来玉势“这个暗箱也是我做的,我来开我来开。”见郑澜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说道“开箱子而已,你别看了”
郑澜执意要看,吴岚无奈地将玉势伸进那个洞中,模仿某种动作,来来回回抽插了几次,就听“咔嗒”一声,一个暗格弹了出来。
郑澜面色铁青地瞪着他,吴岚用扇子遮了脸,心虚地道“这盒子里的东西,应该就是他们在找的,你打点一下,我们一同带去。”
郑澜拿起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看过去
烨家军的人数与兵器数量统计册。
郑澜的“谋反起兵”假军令。
陈策家中的账本与族谱。
冯、魏两府勾结往来的书信。
当朝国舅的简短信笺。
最后是一张未写完的诉状,一横一竖铿锵有力,笔走龙蛇
“草民君颐,乞为烨王正名,诉冤于未央宫,恳请圣上明鉴。
已故烨王,姓郑名澜,先帝次子,任护国大将军。北讨匈奴,南征蛮夷,东平倭寇,先后镇熤王、萧候叛乱。
以血肉之躯往来于刀林箭雨,未敢自恤1,戎马倥偬,海内皆平,敌闻之而丧胆,心之竭诚,人神共鉴。后为奸人所害,蒙冤慎重,百姓涕泪不止。
魏麟私副将陈策,伪制军令,谎报军情,得赃银三万两;冯坤、魏麟沆瀣相交,买通内侍,私授诸臣以密谕,逼供于下,欺瞒于上”
他仿佛能看到,巍峨大殿上,一袭白衣,茕然傲立,据理力辩,为一人,负天下骂名;为一人,争死后虚名
郑澜将盒子抱在怀里,握拳抵住嘴,须臾,哑声问吴岚“恢复记忆要多久”
吴岚“五个时辰。”
“你一人可否帮我恢复记忆”
吴岚皱眉“一人执针,风险过大,恐会伤及你身”
“我今夜就要恢复记忆。”
吴岚看着他眼眶通红,熠熠眸中皆是不可撼动的坚定,叹息道“今夜吧。不过你要受些苦头了,我的医术没有”
郑澜匆匆地摆摆手,抱着盒子,步履不稳地走出内室,在跨出门槛的一刻猛然仰起头,用手捂眼,肩膀不可自抑地抖动
作者有话说1摘自岳飞诉冤。
下一章他俩就能见面腻腻歪歪了
谢谢小天使们的安慰,爱你们
、第十五章 怪我都怪我,罚我是罚我
木屋的烛火彻夜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