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韩战叫人把她姐姐“请”到当初软禁刘兰兰的小院来,孔副官一番威胁利诱之后,刘兰兰那视财如命的姐姐把自家妹妹的事倒了个干干净净。
刘兰兰怀孕的真相被进一步还原
刘兰兰辞职后几天一直呆在乡下的老家里。
过了两天,已出嫁的她拿了些银钱来救济自己的家人,才发现娘家的情况已经大大得到了改善。一问,刘兰兰得意的说自己被少帅韩战看上了
她之所以肯定刘兰兰满打满算才怀了七个月份,是因为她当时在娘家住了快一个多月。而那一个多月里,刘兰兰来过葵水染脏了床单和跟她同床的自己的中裤,她当时很是说了自己妹妹两句。所以,她的记忆会如此深刻。
孔副官把所有该问的事都问完后,进里屋去呆了会儿就出来给了她一沓钱。刘兰兰的姐姐千恩万谢的藏好钱走了。韩战从里屋走了出来。
孔副官没出声,侥幸博赢立了大功的他按捺住心里的雀跃,静静的站在边上,等着韩战的决断。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
因为韩战脸上没有一点点痛苦,而是真真切切的微笑无比愉快的那种微笑
韩战得知那孩子不是自己的种以后,开心了一番就想了别的问题不用说,把她肚子搞大的这个人肯定就是制造小院血案的凶手。现在已经不用顾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韩战直接叫人把刘兰兰押了过来。
刘兰兰开始听孔副官客气的说“刘姨娘,少帅想要见你,请跟我走”的时候,她还以为韩战终于记起了自己,要接自己回韩府了。
结果到了地方挺着大肚子走下车来,她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居住过一段时间的牢笼。她对这座小院有深深的恐惧感。因为她曾亲眼目睹这里被枪杀死过四个人。
韩战边组装佩枪边看了一眼大腹便便的她。最后,在她眼里发现了浓浓的恐惧。笑笑,然后问出了一句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话“搞大你肚子的男人是谁”
“啥”刘兰兰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
她话音刚落,韩战手上刚组装好的佩枪就直直的指向了她的脑门“如果你敢再诬蔑说是我韩战的种,我就一枪崩了你”
看着黑洞洞乌沉沉冷冰冰的枪口,久没见到精神支柱的刘兰兰慌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完整一句话“我,你我,你”
韩战勾起嘴角残忍的笑了笑,手指一动。“呯”的一声,子弹擦着刘兰兰的耳朵尖呼啸而过,射在她身后青瓷花瓶上,那花瓶“哗”的一声就在她鬓边四分五裂。
她头上、脖颈上、肩膀上溅马上了不少瓷渣碎块,把她身上露在外的地方划出了些细微的伤口,马上就有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浸湿了她身上定制的苏缎旗袍。
痛感
无处不在的痛感,袭击了她的脑神经。
有那么一瞬间,刘兰兰以为自己被韩战枪杀了。
她吓得抓着梳得很平滑的髻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啊”
叫声之大,早有准备的韩战都皱起了眉头。他边上站着的孔副官则掏了掏耳朵。
等她尖叫完了之后,韩战继续看着她无情的微笑“这只是个警告我再给你1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后,如果真不想说,你就带着他的这个孽种见鬼去吧”
说完韩战收了枪,冷冷的吩咐孔副官“一分钟后还不说,直接送她上路”
孔副官恭敬的应了声,韩战站起来转身进了里间。
枪杀孕妇这种事,还是不要自己亲自动手的好因为那个人对这个女人似乎很不错。如果让他知道了,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会骂自己是心狠手辣禽兽不如
韩战进去后,孔副官就拿出了随身的怀表盯着上面的时间。
房间里静得可怕,指针“滴滴答答”转动声如同惊雷,每一声都重重的敲击着刘兰兰的神经。她越来越恐惧,越来越紧张,紧张得嘴唇都泛起了乌紫
面对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的一脸杀气的孔副官。胆小如鼠的她终于撑不住了,崩溃了,突然就抓着头发尖叫了起来“我说,我说,那个男人是”
突然,子弹挟着尖锐的破空之声袭来,“噗”的一下正中刘兰兰的眉心。她的声音同时戛然而止,脑袋毫无征兆的歪在了桌子上
守在外面的警卫员突然就分了些人朝窗户左边追了过去。
那边有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在飞快的远去
韩战马上走了出来,反应过来的孔副官马上向他报告“她被人灭口了”
刘兰兰被人灭口,凶手没追到。唯一线索又断了
韩战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他觉得自己被一条吐着信子躲在暗处的毒蛇给盯上了。那条毒蛇瞅准机会就会来给自己致命一击。
不过,他这个人身处高位,也早就习惯被各式各样的敌人盯上了。所以,他除了叫人加强守卫之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歌照唱,舞照跳,吕公子照操。
这天,韩战带着吕公子去大富豪跳舞。
中途,他上卫生间出来,好死不死的,又在走廊上碰到那个被他抢了两次肥肉,气得在上流社会绝了迹的陆少
这一次,被他抢人逼成了条件反射的陆少,一看见韩战就把自己的情人扒拉到背后,出声警告“他是心甘情愿跟了我的,你要是再打他的主意,我就叫人教训你。别人怕你韩战,我可不怕你”
陆少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
他父亲在北平也是有权有势的实权人物,连韩战都不得不给他一点点面子。
韩战看陆少如临大敌的样子,扫了眼边上正躲在他后面拼命朝自己抛媚眼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叼在嘴上,吸了两口吐了烟圈,在烟雾中十分不屑的弯起了嘴角
“陆少,不用紧张,这种货色我韩战还真看不上眼。”
陆少年轻受不得激,当下就涨红了他尖嘴猴腮的脸,反唇相讥“我陆均为人知足,专门就玩这种自己看得住的货色韩少帅你眼界高又怎么样看中了好货色留不住凭白的让自己的老对手捡了大便宜”
“陆少,你是不是脑子不灵清胡言乱语了。什么样的货色是我韩战留不住的又怎么便宜我的老对手了”
“张远山你留住了吗哼,人家现在可是你韩家老对头沈仁心的人”
陆少这次跟着老头子到广州时去拜访过沈仁心,凑巧看到他调戏过的张远山在殷勤嘱咐沈仁心要少吃辛辣食物。一打听,个个都神情暧昧的说是沈仁心的私人医生。
“你是说,你在沈仁心那里看到了看到了张远山”等韩战领悟出陆少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后,他整个人都僵了一僵。
惊喜、不敢置信、愤怒、狂怒在他原本轻佻无比的脸上一一闪过。
最后,他一把抓住陆少的衣领,拎小鸡般把他拎到了走廊的尽头掐住他下巴,死死的盯着他压着怒气低声追问,“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哪里看到他了”
也许是他满身戾气环绕的气势太过于骇人,身子极度单薄的陆少差点给他吓得尿失禁。连忙哆哆嗦嗦把他发现张远山的经过说了一遍。
韩战听完后,直接松了手转身大踏步走了。
已经吓得肝胆俱寒魂飞魄散的陆少,软绵绵的滑到在地上。边上躲得远远的小情人,这下才有胆过来扶起他
走出大富豪,看着黑黑的夜空,韩战眼里迸射出了噬人的凶光张远山,你卷我那么多钱财,就是拿去倒贴老白脸的吗
那一晚,韩战上了个卫生间,就把新宠吕子玉公子扔在了舞会上自个儿急匆匆的回了小楼。
他把孔副官叫到了楼上,下了一个命令。
过了几天,广州那边就有了消息张远山先生化名为黄远,在沈仁心的总部任职。同时,也是沈仁心的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
韩战看到这四个字,眼都红了私人医生,专门给沈仁心那个老色鬼医治性饥渴的吧
韩战妒火中烧,把军中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乔装打扮带着人南下广州。
出发之前,韩斟来到了韩战小楼,苦口婆心的劝他“大哥此去一定要平心静气,有什么事都把人带回来再说。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快意,做出些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来。”
“老四,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儿吧这大半年来,你的花老板已经换了三个男人你脑袋上的绿帽子都快变成绿锅盖了”韩战这人说话向来是那壶不开提那壶的,而且也没什么心肝。他也不想想,杜休跟他弟是为了什么事才分开的。
韩斟当即就黑了脸“你也不比我好到”
“老四,你最好别激怒我。否则,我就把张远山的尸体送到杜休面前去让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杜小七旧情复燃”韩战黑着脸,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乱跳。
“只要你下得了手。”韩斟浅浅的笑
韩战来了广州,张远山是肯定不知道的。
他还在兢兢业业的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帮沈仁心总部那些高级军官看看病当当健康顾问什么的。
同时,他还在烦一件事沈仁心的三女儿沈玉儿看上他了。
看上他的机缘相当普通。
就是一个病人跟一个大夫的故事。
张远山这辈子是没想过要娶老婆,但是架不住别人想嫁给他。沈玉儿被张远山婉言拒绝后,就去走了她老子的后门要他为自己作主
女大不中留。
沈仁心当然没想过要留,可他真没想过要把女儿嫁给一个自己还没死心的男人
当下把三女儿骂了一顿后坐车到了总部。叫人把黄医师叫来,说自己心肝疼沈大帅想干黄远,他身边的人都清楚。可惜,这黄医师好象不会来事
那位去请张远山的勤务兵,边走就边很热心的提点他“黄医生啊花黄医生,机会难得啊金玉珠宝,权势地位,只要看开一点就很容易就到手了”
张远山拎着药箱跟着走并没有开口。
他当然知道这沈仁心对自己没有死心,从他看自己的眼光的粘腻程度就能明白。
来总部这么久,这沈仁心还算君子。除开他言语、动作上有些撩拨,并没有怎么仗势欺人人成熟自信、沉稳大气看着也蛮顺眼。最重要一点,跟在他身边不用再担心韩战
跟着沈仁心的好处当然很多。可是,张远山还是在踌躇如果跟了沈仁心肯定没有比跟了韩战来得舒坦。韩战至少是因为稀罕着自己才会缠上自己。可这沈仁心的目的太明确不过,他仅仅只是想跟自己上床而已
到了地方,警卫员让张远山进去就把门拉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书友汤头汤头歌扔的霸王票,好开心\o
、第章
这里是沈仁心在总部的休息室。
天热,大军阀沈仁心正坐在茶几前吹着电风扇喝着茶水看报纸。
看见张远山进来,就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张远山走过去把药箱放在另一边的小几上,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心想着看这架势今天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沈仁心把报纸放下用镇纸压着,端起茶杯抿了口瞅着他精致的眉眼看了会儿,放下手中的茶水,慢悠悠的开了口“我那娇纵惯了的三女儿小玉,跟我说她喜欢你”
“黄远出身寒微,自问配不上大帅的千金。”张远山很识趣的马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只是这个原因吗”沈仁心端坐着好整以暇的继续追问。
他识人无数,早把这个黄远看了个通透。
这位惯于微笑示人实则冷漠疏离的男人身上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媚,那种只为男人而展现的媚被他毫不犹豫拒绝后,沈仁心偶尔也会在心里琢磨这个男人到底是在哪个男人的身体下婉转承欢过,居然对跺跺脚南六省都要抖三抖的自己不屑一顾。
“黄远这辈子没想过要娶妻生子”
“为什么”果然沈仁心眼里在的笑意就深了,继续明知故问。
“黄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让张远山在一个明明对自己,有着非份之想的笑眯眯的老狐狸面前承认自己喜欢男人,还真有点为难。
“好吧,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跟着我如果你有什么顾虑,不妨跟我说说。我沈仁心能解决的一定会帮你解决掉。”沈仁心也不逼他,抛出自己众所周知的底牌。
张远山半天没有答话。
诚然,跟着沈仁心是好。但是,他身边的宠物也不会太少。
据他看到的、听到的,光是兼职陪他上床的副官就有四个还别说他养在家里的姨太太以及养在外面的小情儿。
一句话,这沈仁心跟韩战半斤八两,都是色狼中的战斗狼
韩战多多少少还会尊重自己的意愿。这沈仁心,自己一旦答应他,就会跟他手下别的宠物一样,仅仅只是供他发泄的性玩具而已。
这样的性事是张远山所不喜欢的。
这样的情场玩家向来都不会是自己会选择的对象。
当然,韩战除外。他不是自己选择的,而是自己被他缠得没办法了,不得已才跟了他的。
“或许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沈大帅发现了张远山眼里的纠结和犹豫,和善的笑着继续诱哄,和善得简直爽心悦目。
“给我点考虑的时间。”张远山没有再直接拒绝,给了双方一个缓冲的时间。
虽然没有答应,但是给了希望不是
沈仁心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上一次他根本没什么迟疑,张口就拒绝了,现在这样已经是一个进步。
陪着沈仁心下了几局围棋之后,张远山从他那里拿了几张过期的报纸回医务处。
医务处就两个医生,一西一中。
当时的中国还是十分偏重中医的,更何况那位坐镇中医的沈老先生还是沈仁心的本家
沈医师自认比黄远这个让沈大帅捅屁股的男人要高出不止一节两节,再加上黄远是凭有口皆碑的医术提升上来的,比他这个跟沈仁心有着裙带关系的中医名声要大得多。
这让沈医师心里不乐意了,平日里瞧着张远山就有些里外不是东西。
他自恃年纪大资历老,对张远山诸多鸡蛋里挑骨头横加指责。
张远山因他比自己大了20岁不止,对他也是忍了又忍。可这沈老医生得寸进尺越发的不知收敛,张远山实在忍无可忍,就在帮沈仁心按摩的时候顺口提了两句。
最后,医务处就被隔成了两间,门上标牌一中一西十分明显。这让张远山少受了沈老医生很多废话的荼毒。不过,就这事最后也被为老不尊的沈老医生传得不成样子,说这样隔开是为了方便大帅xxxx
张远山没把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
他心里藏的事比起这些重要了不知道多少倍。
回了医务处,没什么事。张远山给自己泡了杯茶架着腿看起了报纸。
看来看去,居然在前几天的天津日报上发现了韩战的消息
张远山已经很少有他的消息了。
那时候交通不便利,信息业不怎么发达,报纸多数都是本地的。沈仁心有这报纸还是从不正常的渠道送来的。张远山倒是有台收音机。但是,收音机里一般不会播什么名人的八卦。再加上那时候没有电脑电视什么的,信息闭塞导致孤陋寡闻也没有办法。
隔了这么久重新见到韩战的时候,他居然和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一起上了娱乐版头版头条
张远山一眼就看出了韩战跟那男人是什么关系
忍不住扯起嘴角笑了笑,心里蓦地就生出些悲凉。就算自己对他如此绝情,也没能让他恨自己、记住自己多久果然就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情场浪荡子。还好,自己本来就没对他们这份感情抱多大的希望。现在看来,自己当时是多么的理智
张远山放下了报纸,端起茶杯在淡淡的茶香中沉思起来时隔半年多,风头已经避过去。看韩战和新欢眉目传情的快活样子,他应该是已经忘记自己了。
韩战带着孔副官等人扮成了一南下谈生意的富商。
他来广州的目的非常简单和明确把张远山带回去。
他们在酒店开了几间房,然后就等着内线给自己送情报来,好依此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韩战要亲自出马,他的孔副官是举四只爪子都不赞同的。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这里是广州,是韩家老对头沈仁心的地盘。
北四省的韩战到了南六省沈仁心这里搞得不好就
运气好一点是龙游浅滩被虾戏,运气差一点是连小命都有可能会交待在这里
孔副官劝了好几次,最后在韩战脸上乌云密布前乖乖收了口。
那些关于张远山的情报,事无巨细全被送到了韩战面前。详细到张远山一天去了几次卫生间都写得清清楚楚。
在韩战看到张远山在沈仁心的休息室,呆了将近2个小时才出来的这条消息时,本就被那些传言搞得心烦意乱的韩战再也呆不住了。跟部下们商量了一下行动计划,就不顾孔副官苦口婆心的再三劝阻,摸到沈仁心的龙潭虎穴来逮美男鱼了。
也许是受了那条八卦消息的影响,今晚的张远山特别难以入睡。脑子里总是想着报纸上那照片韩战温柔的望着身前那位笑得十分招人的男人。
最后,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的张远山只能抱着头苦笑着劝自己你还想着他干什么你算什么啊人家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已经春风几度了
自嘲一番后,终于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可是,没多久,他又被人揉醒了。
张远山闭着酸痛的眼睛不愿意睁开,嘴里直嘟哝“韩战,别烦我,我要睡觉”
很没出息的,他梦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原本一脸怒意揉搓他的人仿佛被电了下,借着窗外的路灯瞅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只是温柔了许多。他侧着身子捧住张远山的脸在亲吻,珍而重之的吻,吻着吻着眼里就有了痛,那种不明液体又涌上了眼眶
那个男人吻一会儿,瞅着他的脸看一会儿。吻会再看,看了再吻,怎么也看不够吻不够似的。最后,内心里满满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千言万语化为一句低低的喜极而泣
“狠心的东西”
这男人的动作虽然很温柔,可也打扰人睡觉不是,张远山慢慢就给他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