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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匠者传奇 第19节

作者:尘北北 字数:18791 更新:2021-12-29 18:17:45

    两个小时后,苍祁带着一大瓶润滑液脸涨得跟猴屁股似得一脚深一脚浅的出了小楼。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难怪小泽每次情动时都会把手往他后面伸。原来他早就知道两人间具体是怎么回事,原来、原来他一直就打着这种主意。

    苍祁到达住所时已是半夜,全然不知自身危机的杜泽大大咧咧地穿着雪白的浴袍躺在床上闭目修炼精神力。

    苍祁看着那两条露在外面线条优美、修长笔直的腿,脑子里出现的全是被这两条腿盘在腰上时的景象,小苍祁颤巍巍的在抬头。

    杜泽睁眼,“把防护罩打开。”说完继续补充在庆生消耗的精神力。

    苍祁动作迅速的打开防护罩,洗了个澡之后迫不及待的爬到了床上。

    脑子里回忆着高大男人的一举一动,一遍又一遍的琢磨着敏感点的位置和手势。内心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扑倒杜泽。

    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睡好吃饱的杜泽色迷迷的伸手过来摸了一把小苍祁。脸凑上来调戏的添了添苍祁的嘴唇。

    接到暗示的苍祁乘势就把压在了床上,口舌入侵、霸道的占有。

    手拉开杜泽浴袍带子,在轻抚如丝绸般顺滑的肌肤时找到敏感点按了一下,酥麻感瞬间直击大脑,杜泽顿时觉得全身脱了力,呻吟声脱口而出,音调柔媚到不似他的。

    苍祁被这音调刺激的全身发烫,带着魔力的手在杜泽全身上下作乱,杜泽只觉得自己身体像着了火一样烧退了他的理智,只剩下了最原始的的欲望。

    他发狠的靠近苍祁想要被抚慰,身体的不正常的空虚感让他无比的想要被进入。

    伸手勾住苍祁的脖子,甜腻而诱惑的声音,“干我”

    苍祁的理智因这两个字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手涂上润滑液就向那隐秘的洞穴中伸了进去。

    被入侵的不适让杜泽的神智有了一瞬间的回归,苍祁带着魔力的手指快速照顾上了暴露在空气中的粉色小豆豆,技巧的揉捏之下,刚回来的那些理智瞬间灰飞烟灭。

    手指在洞穴中不停探索,眼睛注视着杜泽的表情,在他轻挠挤压某处时,杜泽的身体像抽了筋似的颤抖,早已肿胀的小杜泽更是喷出了白液。

    杜泽只觉得脑子里白光一闪,身体软了下来,然而空虚感并没有消失,反而更盛,他不满的动了动下身,“快点。”

    苍祁插入了第二根手指,抽插按压间吻上了杜泽因情欲而艳红的唇,辗转允吸,甘甜入骨。

    本就是初哥的杜泽哪能忍受的住这样的挑逗,眼睛里顿时雾蒙蒙一片,小杜泽又不受控制的颤巍巍抬了头,头顶还可怜兮兮地吐出了透明的液体。

    松软湿润的甬道被渐渐开拓,苍祁强忍着已经涨得发紫发痛的某物,狠劲的插入了第三根手指。

    杜泽因疼痛颤抖了一下,迷人的洞穴瞬间收紧。苍祁安慰的在他的腰眼处轻弹了一下,某处的肌肉即时放松了下来。

    在苍祁耐心的开拓下,配合着润滑剂原本窄紧的甬道开口处渐渐松了口,周末均匀细密的纹理在舒张。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精香的味道。

    见时机已到,忍无可忍的苍祁抽手就打算换家伙。

    甬道感受到了自己内部的东西想要退出,不甘的咬紧挽留。

    手指上的感觉让苍祁愣了一下,脑子里全是惑匠对可遇不可求的神器的形容,一阵狂喜淹没了他,快速的抽出手指,换上凶器毫不犹豫地对准洞口冲了进去,一没到底

    “啊”一声惨叫并着一声低吼。

    尺寸不大对称产生的撕裂般疼痛,让杜泽瞬间清醒了过来,小杜泽立时软了下去,含在眼角的眼泪顺着发际线淌了下来。

    “你个禽兽”杜泽痛的破口大骂,手用力的去退趴在自己身上的苍祁。

    苍祁抽出又插入

    “啊禽兽”疼痛让杜泽推着的手顿时失了力,激越感,羞耻感弥漫了他的心头。

    初尝滋味的苍祁脑子里轰轰作响,他不管不顾的举起杜泽的腿架到了自己肩上,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深得像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杜泽的身体里。

    杜泽指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粗暴而没有任何怜惜的反复贯穿,野蛮而凶残的狠命撞击。还有苍祁那双在控制着一切手,他明明羞耻的不想叫出来,可苍祁总能逼迫他叫出他想要的任何声音,高亢的、柔媚的、激越的、低婉的,淫靡的;他明明不想哭,可是深入內腑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的眼泪直流。

    “好苍祁,停一停,我受不了了。”杜泽雾眼朦胧的说着平日里绝不会吐露的软话。

    苍祁见着那双泪眼婆娑的星眸,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点燃了,他狂吼一声,杜泽体内的东西又胀大了一圈。

    “你个禽兽。”杜泽的叫骂除了刺激苍祁之外别无他用。

    苍祁只觉得这个迷人的小洞中有千百双手在不停的给自己按摩着,每一次抽出都被热情的挽留,每一次送入都被温柔的挤压包裹让人欲罢不能。

    抽插带出的水渍声,娇柔婉转的呻吟声,隐隐约约的小哭腔,奋力冲刺的喘息声,在这个夜晚交汇出了一袭靡靡之音。

    当苍祁结束结束一次冲刺终于放开他时,杜泽只觉得自己快散架了,嗓子嘶哑干涸,小杜泽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他瘫软的从苍祁的腰上砸下了长腿,什么都不想动的四肢大张,脑子里思维停滞。

    终于结束了,再来一次,他得死在床上

    稍感满足的苍祁精神抖擞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柔软的纸准备给杜泽做清理。

    刚被反复侵犯过的粉色小洞还未合拢,洞口有透明的液体夹杂着白丝一股股的在从小洞里流出,周围的纹理沾染了清透的肠液在灯光下显得色情而淫靡。

    见到此情此景,苍祁脑子里轰了一声,他扔掉纸,架起杜泽的腿再次冲了进去

    杜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又要将拖入欲望深渊的苍祁,只觉得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这么下去,他一定会死的

    “小祁,你停一停。”杜泽软语相求。

    狠绝的冲刺。

    “嗯啊,禽兽”

    等到杜泽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后面难受的要命,只觉得还被什么东西插着似的。

    伸手一摸,杜泽的脸果断的黑了下来,可不是被插着吗

    咬牙切齿的就要将孽根从身体里拔出来,却不想那货又粗壮了几分。

    苍祁揽着杜泽的腰将他往自己身边压了压,下身直接挺了挺,将两人结合的更加紧密。

    “姓苍的,你别太过分”杜泽握紧了拳头,从牙缝里崩字。

    “再让我做一次。”苍祁可怜兮兮的在杜泽身后低喃。

    “滚蛋”

    可惜抗议无效,苍祁手指灵活在杜泽身上摸了两下之后,呻吟顿起,某人得逞。

    、67

    做过晨间运动苍祁一脸满足的抱着杜泽上了浴室。

    直到苍祁收拾好房间,撤了防护罩,杜泽的脸都是黑的。

    纵然他不介意上下问题,但是苍祁的这种不把他往死里搞就绝不罢休的姿态,实在让他心情有余悸。

    一次两次就算了,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一夜一天,加上早上搞了他十三次,次次这样还让不让他活了

    还有这些软七八糟的手段,他是打哪里学来的

    “吃早饭。”苍祁将一碗稀粥摆到了杜泽面前。

    “乱七八糟的事哪里学来的”杜泽黑着脸问。

    “苍家有人专门教这个。我昨晚去请教了。”苍祁脸微微一红。

    杜泽咬碎一口钢牙,将勺子狠狠刺入碗中,这个不要脸的家族

    吃完早饭,杜泽转身回了房间练功。他们到底是在敌营,增强实力还是第一要务。

    运转练体术,全身酸痛的症状迅速缓解,连有些地方的不适也在消除。

    脑海中一个人影在显现。骨髓中的只剩了清晰可数的点点黑斑,别看数量不多却印着这些黑斑身如滑鱼而更加难驱除,有时三四天也不见得能挤出一个黑斑。除了斑点之外,骨髓中似乎多了几滴透明的液体,杜泽也用精神力挤过,但没什么效果,再则身体也无不适,杜泽就未放在心上。

    心脏处在被箭射穿的地方与人影的乳白色不同,它初看是透明的,细看之下会发现泛着七彩的光芒。

    杜泽知道,这个应该就是“它”用来救自己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对于这份救命之恩,杜泽除了拼尽全力完成它的任务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能报答于它。

    杜泽一刻不停地努力修行,不断补充在庆生中被消耗的精神力,以备战斗之需。

    果然,等他稍作了休整,大长老苍战急吼吼地找上了门。

    由于杜泽的“小农意识”,苍祁婉拒了余伯要委派仆人的好意,别墅里只有他们二人。

    苍战的下仆砰砰轻敲了两下门不见有人开门之后,苍战上前用力的锤起了门。

    杜泽从楼上下来,翘脚坐在鎏金扶手的沙发上看着余伯送来的报纸,对敲门声恍如闻。

    余伯这个苍家老人也是个不简单地,不但能从苍戟手里活下命来,而且消息灵通的堪比密探。

    据他所言,苍郁已经安顿好了他那个瓦安国公主未婚妻并且迫不及待的几次派人上皇宫与白家交涉过了,就等着族徽到手和白家进行权力交接。

    所以对大长老这么急切的上门杜泽并不意外。有族徽在手他倒是不急,就看这两人能闹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苍祁见杜泽没有动的意思,更是当敲门的人是个屁,他不蠢,分得清里外人。

    苍战敲了一会见没人开门,耐心不由用尽。

    “我知道你们在,快出来开门。”

    杜泽换了个脚翘二郎腿。

    苍战等了一会没反应,愤愤离去。

    杜泽嘴一撇,抖了抖报纸。上面已经有人对白家和苍家还未进行权力交接这件事提出了质疑。意思是白家借着势强企图打压势弱的苍家,这时候更是明目张胆的不执行权力交接等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苍郁搞的鬼。没想到这人年纪比苍祁小一岁,心眼是苍祁的几倍,这也难怪苍战看好这小子。可惜的是,就算苍郁是唐明皇再世,也休想从他手里拿到族徽。他只是个普通人,只知道个人的爱恨情仇,管不了家国大义。

    就在杜泽以为已经将苍战打发了的时候,没想到这人硬拉着余伯又回来了。

    “开门。”苍战不客气的对着余伯说道。

    “战老爷,小人这里哪里会有少爷们的钥匙。”

    “少废话,没钥匙你怎么进的门。”

    “我开的。”杜泽这次不好再沉默,开门接了口,看向苍战的眼神傲慢又冰冷,“我这门,人,当然能进来,其他的确是进不来的。”

    苍战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敢指着他鼻子这么骂的眼前这是第一个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苍战愤怒又厌恶的扫着眼前的丹凤眼青年,看到其颈脖上的瘢痕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他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听见大伯你侮辱他。”苍祁进前一步揽住了杜泽的腰。

    苍战的脸色从红到黑变了一圈,但一想到自己此次来的目的,他又将愤怒强忍了下来。

    “小祁,大伯有事跟你说。”尽量的让自己声音平稳,并示意苍祁进去谈。

    苍祁没理会,“大伯,有什么事情咱们就在这说吧。”

    苍战顿时想到了那个恶心青年的关于人和其他什么东西的言论,本就是强压的愤怒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

    指着苍祁的鼻子就大骂,“你这个孽子跟个男人厮混像什么话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不劳大伯操心。”苍祁面瘫着脸说道。

    苍战脸色铁青,握成拳,看起来就想揍人一样,苍祁戒备的看着他。

    到最后苍战还是忍了下来,他用尽了极大的力量压制自己的愤怒,声音因此显得呆板,“小祁,你把族徽交出来吧。”

    苍祁冷脸看着他。

    苍战花尽了十二分的耐心,他一点点的软化自己的语调,使其听上去能打动人心,“你要为我们的家族想一想,为你的那些长辈想一想,家族再也经不起一场争斗了,你不要那么自私。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苍郁。”

    杜泽听了恨不能上去给甩他两个耳光,他妈到底谁自私

    “大伯,你走吧。”苍祁的声音里并无感情。

    苍战见苍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冷哼一声,甩手就走。余伯颤巍巍地跟了上去。

    杜泽关了门,转身坐上沙发脸上的傲慢全消,“你别理他简直满口喷粪”

    “我不生气。”苍祁抿着唇,眼神里确实没有在意二字。苍战的态度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也在情理之中。

    杜泽这才继续了第二个话题,他眯着眼睛警告苍祁,“下次我不想再听到妻子这两个字。”

    苍祁从善如流,“是伴侣。”

    这下杜泽满意了,拿起报纸有看了起来,翻到中间一版时却发现这版上使用的文字自己看不懂。

    “这是什么文字”杜泽将报纸递到苍祁面前。

    “苍文,我们家族的文字。这是当政者的特权,可以教化文字。”

    杜泽惊讶的看着苍祁,“你们家族还有自己的文字”底蕴真不是一般的深刻。

    “有啊,你想学的话我教你。”

    杜泽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时间,苍家的这个烂摊子就够你忙的了。还要抽时间应付你那个野心勃勃的弟弟。”

    说到这,苍祁的头低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些许彷徨,“我从小只是被教导要怎么快速有效的找到对方弱点、快速有效的杀人。我有些怕做不好。”

    “谁没有个第一次,这种事学学就会了。”杜泽假意满不在乎的说道。

    说实话杜泽觉得这个家族实在奇葩,苍祁作为家族的嫡长子,而且是这么好的一个嫡长子,居然受到这种对待。反而是那个一看就虚伪恶心的次子颇得人心的样子。杜泽有些不能理解,或许大家族里的人都是这样欺善怕恶

    “你想想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在木头上做架构呢,你在看现在。所以只用用心好好学,没什么学不会的。一点没头绪的话,去找余爷爷问问就是。”杜泽用力的拍着苍祁的肩大声鼓励,试图用声音驱散苍祁的失落。

    苍祁点了点头,一刻不缓的起身去找余伯。

    在穿过花园时,与一位长相精干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迎面相对。

    这人见到苍祁的无名指,眸光微缩,恭敬地躬身打了个招呼,“家主”。

    苍祁一愣,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他不能永远都依靠杜泽,他应该自己强大起来成为杜泽的依靠。

    面瘫着脸冷淡的问道“你是哪位。”

    那人恭敬的说道“我叫苍志,是苍家外事部的副官家,目前在永昌街76号做事,这次来是想向大长老汇报工作。”

    苍祁点了点头,不在理会地径直向前走去,就像与张志的相遇之是最普通一次问候。

    遇到苍志后苍祁没再去找余伯,几个转步下失去了身影。

    另一边,苍战一脸怒意的回了那片荒芜空地西边苍郁的住所。

    和苍祁的住所里的冷清相比,苍郁的住所里歌舞升平、奴仆成群。

    见苍战来,一位女仆赶忙给开了门,还未等他坐定,热茶就奉了上来。更有女仆跪在了他的脚边为他揉腿捏脚。这种天壤之别的待遇,差点让苍战热泪盈眶。

    “小郁,你别急。那族徽大伯会想办法从苍祁那给你要过来的。”苍战态度明确的保证,“这是家族合议,谁也改变不了。”

    苍郁一脸的惶恐,“大伯,这可不行。苍家向来是嫡长子继承制,我不能让人戳着脊梁骨骂。”

    “再则,”苍郁的脸上出现了一副无地自容的表情,“我手里有苍家最强的护卫队,却没有再这次排位赛上为苍家出力。我哪有脸坐那个位子。”

    苍战手一挥,“你的事我听瓦安国的国主说了,你这孩子也是在异国他乡病的那么重,也不回来报个信。”

    说道这苍战叹了口气,“让你受那么多苦是大伯无能。这一次大伯绝不会让那个孽子抢了你的东西。”

    苍郁听苍战这么说不由难过了起来,“大伯,你别这么说大哥。他以前挺好的。”

    被苍郁这么一说,苍战也想到了苍祁在未离家之前确实什么都让着苍郁,对长辈也算有礼,绝对做不出今天这样侮辱长辈的事。

    再想想,苍战不由将今天受辱的这笔账算到了那个吊眼的傲慢货头上。咬牙暗恨,苍祁改了性子的跟苍郁抢东西一定那个兔爷教唆的,这人既然手这么长的敢伸到苍家来拿东西,就要有不得好死的觉悟苍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苍战豁得站了起来,腿边的女仆一下不稳跌坐在了地上,“这事大伯明白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待苍战走了出去,苍郁一改脸上的表情,声音冷厉的道“苍炎。”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苍郁身后,单膝跪地。

    “杀了苍祁和身边的那个人,嫁祸给苍战。”说完他冷声警告“我知道你养了苍祁十六年,但想必你更清楚他在苍家是个什么角色。现在是证明你忠诚的时候了。”

    “是。”一道不卑不亢的声音。

    待苍炎再次消失在空气中,苍郁的未婚妻达纳瓦安像蛇一样缠了上来。

    她语调低柔的轻诉“你好坏。”

    苍郁伸手捏住她秀气小巧的下巴,邪气一笑,“你不就喜欢我的坏”

    “啊呀,坏死了。你那个哥哥哪里玩的过你。”

    “就他,”苍郁眼露轻蔑“做我哥也配”

    达纳瓦安被苍郁的眼神所惑,手捧心脏的发嗲,“冤家,人家真是爱死你副样子了。”说着诱惑的吻上了苍郁的嘴唇。

    客厅里的仆役分分识趣的退去。

    苍祁出了苍家之后,进了一家商场。出了时又变成了那个杜泽初来苍之国时所见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又绕着大街转了几圈确信没有尾巴之后,走进了一家休闲茶室的包间。

    他在老地方给师父留下了只有他们才看得懂的记号,如果师父还惦记着他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就一定会亲自来或者派人来。

    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原谅背叛的机会。

    苍祁喝着茶,在茶室里静静等待。

    一壶茶水已干,没有人来。

    苍祁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壶。

    直到天色擦黑,茶室的包厢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苍祁面无表情的站起来除了易容出门,师父的选择他已十分明了。

    没走两步,苍祁便觉自己被跟踪了,不由加快步伐,哪知对面突然蹦出一人,苍祁飞快的撑起防护罩,举起沙漠之鹰。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枪声响起,那人对着苍祁喷出了气体。

    气体顺着空气流入防护罩,苍祁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脸色血色全消,心头是一片冰凉。

    、68

    苍祁在眩晕的第一时间打开臂环式防护罩,“防一”握在了左手。

    右手长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蜂拥而出,疼痛刺激着苍祁的神经。

    尽管如此,平日里敏锐的五感正在消退,困意一阵又一阵的涌上在蚕食着意志。

    也就在他表现出眩晕的那一刻,本远远缀着的五人瞬间将他团团围住。做成四角鱼型的超大能量的远程器分五点对准了他的心脏。

    苍祁二话不说拉了安全栓就向其中一人扔去。长刀变成次声器对着来人就扫了一圈。

    若是以为他还是那个喜欢一板一眼真刀实枪的傻子,那就大错特错,庆生的九死一生让他深深懂得结果才是最要的

    而现在师父的这一课又让他深刻的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几乎同时的,五人扣下了超大能量的远程器。

    防护罩在瞬间扭曲碎裂化成了碎芒消散,同时第二道防护罩在第一道罩破碎的瞬间升起,碎裂。接着是第三道,碎裂。

    三道防护罩的阻击为苍祁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尽管意识浑身,身经百战的身体做了最正确的动作,在防护罩彻底碎裂的时候,苍祁的身影已在五人的攻击之外。

    五道超大能量在空中撞击引爆的巨响完全不逊于防一,耀眼的白光照亮了半个天空。

    苍郁站在窗口,看着前方白亮的天空,嘴型微圆轻轻地“嘭”了一声。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最美的烟花也比不得眼前的美景。”达纳瓦安递来了美酒,“预祝你加冕在即。”

    苍郁轻轻地和达纳瓦安碰了碰杯,向瓦安的方向举了举,“敬国师,是他设计了超大功率器并卖给了苍战,他是个天才。”

    达纳瓦安在亮如白昼的夜空空下笑得妩媚,长长地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你实在太坏了。你那傻大伯可不是被卖了还要为你数钱。”

    说完捂嘴咯咯得笑了起来,像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这样才好,家族里干干净净,再没有人会对我指手画脚。”苍郁嘴角勾了起来,白光映在脸上的苍白将那抹笑容是说不出的阴毒。

    苍祁全凭熟练的为臂环换上了蓝吉石,再次撑起防护罩,脚踏精神力边不住的点着头边往自己的住所冲去。

    另一边,正在修炼的杜泽突觉一阵不安,睁眼时黑影已近。

    精神盾、防护罩、就床一滚,到底慢了一步,脖间一道细痕,挂神力牌的链子断落。

    来人见一击不成,手影一晃,将杜泽还未意识到丢落的神力牌抓入手里。

    翻完360度的杜泽抬起手腕启动了苍龙。

    两人距离太近,黑色圆球速度又实在不慢,再加上来人对杀一个器者的漫不经心,还未等他将神力牌收归己在苍龙的威力之下,便成了一具无头男尸。

    黑色圆球并没因为消灭了敌人而是减,它无声无息地一路向上的给苍祁的住所开了圆圆的天窗后才万般不愿的消散在空中。

    而杜泽也是在这个天窗里见到了明亮的不正常的天空,以及听到那震得住所颤动的巨响。

    杜泽对准屋顶再启苍龙,系上神力牌,扛起次生器从屋顶直飞了出去。

    从上往下一看,杜泽唇线冷硬,脸黑成炭。住所周围埋伏着不下于二十个穿着夜行服的人,每人手里都扛着鱼嘴大张的奇怪器,看那体型攻击力绝对小不了。

    这也是自己情急之下不走了寻常路,要换平时杜泽简直不敢想象,二十炮齐发,就算他有防护罩也成了一抔黄土。

    冷笑一声,既然这次是他人品好,那就对不起了。

    毫不犹豫的扣下次声器向着正两眼紧盯房间的众人扫了下去,咱们就各安天命吧

    就在杜泽解决完住所周围的死士,远方天空中一个黑点正跌跌撞撞地向这边飞来。

    杜泽扛上次声器边上四周进行着无差别攻击,边飞了过去。

    待得再次万籁俱寂后,苍郁擎着葡萄酒杯,穿着丝质睡衣缓步走下楼梯,动作优雅地坐到了扶手鎏着紫金的真皮沙发上,等待好消息。

    轻晃手里的葡萄酒,眼睛看着酒杯上映出的紫眸,嘴角自恋的勾了起来,紫色果然是世界上最高贵的颜色。

    而从今往后,将再也没有人的眼眸比他紫的更纯粹更迷人。

    虽然他已经预料到了那个令人心神舒畅的好消息,但并不介意从苍炎口中再听一遍,也不介意看一看苍炎在汇报他亲手养大的“刀”死亡时的表情,一定有趣极了。

    轻啐了一口酒,等了五分钟并不见苍炎的身影,苍郁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前一刻还惬意的表情被阴沉替代。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滋生。

    就像为了证实他的预感一样,苍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单膝跪地,不卑不亢,“主上,雇佣军全军覆没,刺杀任务失败。”

    苍郁的声音阴测测响起在房间,“理由”

    “原因不明。”

    苍郁冷笑了起来,声音冷得能冻成出冰,“好一个原因不明,你以为我是苍祁那个蠢货”

    “任务失败,请主上责罚。”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

    苍郁笑得阴冷,脸上是被苍炎的话堵住地铁青,“既然你有这个觉悟,那就自领二百鞭,免去队长之职。”

    苍郁话一说完,苍炎的人影就消失在了原地。苍郁甩手就将手里的酒杯摔了个稀烂。

    不就是仗着匠阶五级的实力吗,等他拿到族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这个后脑长了反骨的苍炎

    苍祁醒来时,见就到了守在一旁正在修炼的杜泽,一阵羞愧涌上他的心头。要是没有杜泽他不知道死过多少次。

    打量眼前的房间,古朴大方。木质的床是仿古的式样,四边的床柱上浮雕着一个个神态各异的瑞僢。苍祁明了此处应该是杜泽门派的一个落脚点。

    床头边是衣柜,衣柜的两扇拉门上刻着瑞僢像要扑出来似得。床对面靠墙摆着一排书架,书架的书有些发黄,看起来大有年头。

    就在苍祁打量房间的时候,身边杜泽的声音响起,“小祁,还好吗”

    苍祁立刻回头,面露羞愧,“是我太没用。”

    杜泽宽厚的伸手挠了挠他的头,“你是太仁义。”

    说着杜泽的眼神渐渐冰冷了起来,“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你的仁义,有些时候武力比仁义更容易让人心生畏惧。”

    苍祁听着杜泽的话沉思的低下了头,再抬头时紫眸里深沉幽暗,有些东西被彻底唤醒。

    是的,有些时候血腥和武力更容易让人心生畏惧,就像那个人几乎血洗了整个苍家却没有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对那些妄图伤害杜泽的人,武力远比仁义有效,他要学的还太多。

    苍志自从那日在苍家祖宅的花园里遇到那位凭一己之力打出排位赛、力擒前任家主的苍家大少爷后,心中一直忐忑。

    他在赌,赌一个机会。

    他本是苍家旁系的一个小人物,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一流的办事能力外,更主要的是他精准的人事投资。

    就像现在,在苍家几乎所有人都受大长老的影响而倒向苍郁的时候,他却将投资的眼光落到了苍祁身上。

    一个力压全国年青精英的人,一个秒杀匠阶五级前任家主的人,这种人将来必是龙游九天的人物,能在他身在浅池时作出投资简直一本万利。

    也只有苍战那个奇葩才会看不到苍祁的价值硬要推苍郁上位。不过这样正好,苍家外事主管这个位置是该换人坐了。

    在他的期待和忐忑中,一日下班回家的路途上一人撞了他一下之后一张纸条落入了他的手中。

    苍志握着手中的纸条,手心里沁出了汉,他的机会来了

    相比于苍志的踌躇满志,苍战的脸沉得能滴出水。

    自从他派出的人在刺杀杜泽失败全军覆没后,苍祁和那个吊眼就这样泯然于众人间。

    苍战知道这两人绝不是真的消失,而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伺机复仇。

    据可靠消息,他和苍郁的人头在黑市上叫出了十个鸣金的价格。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几天针对他和苍郁的暗杀就没断过,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虽然已他和苍郁的护卫倒是不惧这些臭虫,但虱子多了也烦人。

    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出苍祁,一来要拿回家族印信,二来也要让这个实在不知好歹的人知道知道家族的决定是容不得某些人顽抗的

    苍战的愿望很好,而事实却很残酷。

    三个月,哪怕他和苍郁用尽手段翻遍永昌的每一寸土地也没能找出苍祁的一根头发,而无穷无尽的骚扰又在摆明他们就在永昌注视着他和苍郁的一举一动。

    是的,是无穷无尽的骚扰,走在路上会有洗脚水从天而降,电话永远被占线,更过分的还有人企图泼他粪水。

    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自是杜泽无疑,当然他也知道这些只是小道。

    三个月足够彻底想明白的苍祁收回拳头蓄势待发。

    苍之国“紫峨”元年的四月二十日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苍家长老会的新任成员都在这一天的清晨收到家主告知信。

    信上只有少的一眼就能数完的一排字和一个落款,却不容拒绝的意志

    上午九点祖宅正堂正式审理苍战谋害家主、私吞公款事宜。苍祁。

    八点,只是在长老会凑了个数的苍戎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就要出门。

    他的妻子程韦满脸忧色的看着他,苍戎这一去祸福难料。

    “早知道苍戬的两个儿子都活着,我是绝不会坐到这个位置上的。”苍戎自嘲的说着。

    “就不能不去吗”

    苍戎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苍祁的印信是在提醒他们这些人站位的时间到了。只能选一个,没有第三条路。

    若是在三个月前,他一定会听从苍战的建议站在苍郁这一边,但现在情况不同。

    苍战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找了苍祁三个月一无所获,反观苍祁却是三次击杀三位明确表态支持苍郁的长老,这其中谁的威慑力更足一点不言而喻。

    他们这群只是挂名的长老手里既没权也没钱,可不像苍战和苍郁那样有匠阶五级的死士保护着。对于他们来说选了苍郁必死,选了苍祁可能死。

    只这“可能”两字就够他做出“正确”的选择了。

    打着这种主意的并不止苍戎。

    八点五十,长老会十四位成员到了十三位,其中三张是新面孔。

    所有人都对这三人的出现保持了缄默,就像他们以往所做的那样。

    正堂上一片静谧,气氛因为众人的沉默而更为压抑。

    所有人都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九点,穿着深紫色西装的苍祁一脸肃穆的踏进了正堂大门。

    紫色的碎发被发胶固定成了大背头,这让他看起来成熟了很多。

    紫罗兰色的眼眸冰冷的扫视着正堂里危襟正坐的众人,大步走向了首座。

    在他毫无感情的注视下,有三两个心里素质不那么强大的人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杜泽又变成了那个丹凤眼的青年像背景布一样跟在了苍祁身后。

    苍祁大马金刀地落座后,显然是他一边的三人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鞠躬叫了声“家主。”

    其余十人迫于形势,不得不站起来喊了一声家主。

    苍祁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各位长老客气。”

    顿了一顿之后,苍祁正色开口,“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召开这次长老会的目的。苍战此人野心勃勃,妄图谋害家主篡权夺位,对于这一点诸位可有话说”

    苍祁语音一落,三人中长着宽脑门的青年男子立刻起身接口道“家主,恕我冒昧。谋害家主可是死罪,如没有证据家主不可轻易下了结论。”

    苍祁淡淡的道“既然你要证据,那就看看吧。”

    说着拍了拍手。

    门外有两位下仆一人捧着一叠册账本,一人捧着四角鱼型状的器走了进来。

    苍祁对着两人挥了挥手。

    接到命令,两人将东西递到了首座下左手边第一张位置,那人随便翻了翻之后将账册放到了托盘上。

    刚才的苍祁和宽脑门青年的这一出,明眼人都看得出不过过个场的事,自然用不着多做真。

    东西传到苍戎手里时,他并不在意的随手翻了一下。哪知一看之下眉头却是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在坐上长老这个位置之前,在外事部的账务处干过很长一段时间,自然看得出账本的真假。

    本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事,没想到苍祁却是动了真格的将外事部账本调了出来。

    既然账本是真的,苍戎看起来也就下了几分心思,心里的算盘打了个不停。

    待到合上随便抽出的账本时,这一册账本上的亏空数也在他心里算了出来。

    这个数字让苍戎的脸色很不好,苍战实在是做的太过分,瞒着众人大手大脚、毫不掩饰地在苍家公账上抽钱,光这一本帐就起码抽走了十亿若,这种简直就是拿整个苍家做他苍战的钱袋子。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账本上的数字。

    苍戎看着托盘上少说也也有十本的账册,脸色越发黑沉。

    一本十亿若,十本一百亿,苍战这个人到底在拿他们的钱干什么

    见到苍戎的脸色,知道他在哪里干过的人又纷纷重新拿起了账本。

    也是苍战自认苍郁坐上家主是十拿十稳的事,心想等苍郁坐上家主之位,一切手续都可以补上,所以从账上抽钱给苍郁时丝毫没有顾忌,直白到只要是人都能看出一笔一笔没有家主印信的钱在从帐上流出。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没等他补上手续,账本就落到了苍祁手里,落到了苍家其他人眼中。

    一百亿若,堆起来能压死一头象所有人的脑子里都迅速地将这笔钱分成了几分,算出了按份额自己能拿到的份额,一算之下脸色更黑。

    苍祁坐在首座上紫眸冰冷地看着底下的一幕,他就怕这些人出于敷衍不看账册,既然看了,苍战离万夫所指就不远了。

    看完账本,左手边第一位的苍戊倚老卖老地向着苍祁拱了拱手,“家主,不知苍战私吞的这笔钱流向了何处,还能否追回。”

    苍祁紫眸淡扫,匠阶三级的威压随之压向了苍戊,“苍长老,你怎么不问问苍战妄图谋害家主一事。”

    在这个世界,能在苍祁这个年岁达到匠阶三级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更多的是终其一生都踏不上匠阶的大多数能在苍戟的血洗中存活下来的都是这种安分的大多数。

    苍戊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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