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不会耍手段,我不信。”洛随水双手穿插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洛炜。
洛炜呵呵一笑,伸手就想搂住洛随水的肩膀。
洛随水平静地斜眼看向他。
“咳。”君王的手瞬间改了个方向,无辜地捶向肩头,“真有些累。”
洛随水哑然失笑。
看他露出笑容,洛炜也乐了,问他,“你有什么好方法?”
“只需随便下点药,让他生活无法自理,你认为他还有精力给你使阴谋下绊子吗?如果你有他暗地里的罪证最好,到时候你一道圣旨下去,说他认罪受刺激,得了重症,你还可借机以衬自己大量,免他死罪。他都动不了了,反正一切随你怎么说。你坐在这个位置,就要好好利用自身的条件,高位者,该狠则狠,你还是太软了。”洛随水语重心长地教说。
其实他这是不了解洛炜,洛炜心狠时,就是连自己都可以毁灭的决绝,他一旦狠起来,谁都无法阻止。
所以当他这句话说完,跟了洛炜已有五年的白虹白断都一副见鬼的诡异神色,不过两人都是内敛的人,很快收了表情。
洛随水越说,洛炜的眼睛越亮,等他说完,心情大好,顿时一记响亮的马屁拍过去,“罪证我有。这个好!不但可以永绝后患,还可以堵悠悠之口。”
对最后一句话,洛炜带有私心地默认了,对于洛随水,他只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保留给他。
洛随水知道他是同意这个做法了,他转头,又问一旁的李怀,“你愿意当一个没有实权的亲王吗?”
李怀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听进耳中,现在又听洛随水问他,简直不敢置信。
他震惊地瞪向两人,一时怔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洛炜看他神情,他的耐心是不多的,而那为数不多的耐心又全部给了洛随水,见李怀不语,又不耐烦地复加上一句,“黎城封地我不会收回的,这还是你的,我只要你父亲保留的兵权还有他暗中培养的势力。”
随着他每说的一句话,李怀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这样的条件是诱人的,对他只有百分百的好处,可面对亲情的理念,李怀一再地犹豫了。
虽然那个人对他不好,但这样对他的生父,李怀自问,他能狠得下这个心吗?
泪水忍不住涌出,他抱头痛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李怀的感受洛炜是不能体会的,他不解,有这样的好处,李怀凭什么不接受?
洛随水居高临下地俯视李怀,“我们不逼你,你有考虑的时间。不过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结果都是不能改变的。”
把李怀留在糊涂山口,一行人循着来路走去。
走前,红鸟看了眼李怀,又看看神情神色始终没什么变化的洛随水,眼中是意味深长。
几人又回到那个小院,白虹又给红鸟收拾出一间房,而红鸟自出来,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尽管只有洛随水能听到。
她缄默地走进自己的房里,再没出门。
洛随水脱了外衣,躺上床,右手摊放在额上,呼出一口气。
“怎么?昨夜没睡好?”洛炜跟着上床,拉开被子把两人都卷进被窝。
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洛随水懒散地眯起眼,“不喜欢那里的氛围。”
洛炜习惯性地顺手一揽,把他带入怀中,把头颈埋进洛随水的发中,轻轻嗅着,不忍唐突。
“你今天为什么会冲进去?”
红色,多么青春而热烈,展现着朝阳的色彩,鲜艳而惹眼。这发,令他目眩神迷。
为什么会冲进去?
洛随水自己也不知道。
洛炜支起头,看着洛随水的眼睛,那里面此时有着迷惘,是面对着糊涂山里的迷雾都没有过的迷惘。
忍不住低头,在那颤抖的眼帘上落下一吻,“随水,我喜欢你。”
洛随水身体一僵,看向洛炜,神色疑惑,“喜欢?”
“恩。”洛炜伸出一手把玩起洛随水的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转移无处体现的紧张。
“为什么喜欢?”
被这一句话问的讶然,洛炜苦思起来,这个问题他从未去想过。
正式面对,洛炜一时也无法给出答案。
“就是喜欢上了啊……”洛炜皱眉,苦恼地嘟囔,几乎是无理取闹的回答,像是变相地在撒娇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上了我也没办法。
洛随水眼睛情不自禁地向上看,望着顶部。
洛炜看见了,顿时瞪着洛随水大呼,“随水!你对我翻白眼了!”
“你看错了。”
“哪有!我看到你翻了!”洛炜不依不饶,语气里有着小媳妇受委屈般的可怜巴巴。
“没有。”
“就有!”看洛随水还是想否认的样子,洛炜干干脆脆地低头,用自己的嘴唇封住那片柔软。
唇角的笑容是偷了腥一样的狡黠,趁着洛随水还没有集齐涣散的精神,洛炜深入地探进,索取那一片甘甜。
柔韧的rou唇在齿间轻噬,再里面,是湿热的口腔,洛炜对这种口感上了瘾。
许久,依依不舍地离开唇,洛炜在上面又轻啾一口,“我的。”
------题外话------
发现自己发文的时候对着题外话各种没话说,等关上电脑才发现自己有一堆话没说……噗……领养榜的话,如果有超过十个亲想要领养的话再开吧,目前已经两人咯onno~
☆、020 西灵山
这样的洛炜是孩子气的,他的动作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
洛随水不知怎么的,就想到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模糊而又暧昧的亲密触摸,还有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缠绵深吻。
隐约他还记得,在到达顶端的那一刻,就好像灵魂都飘出身体一般的畅快,飘飘欲仙。
莫名的,有些怀念。
不止是他在回想那个魅惑迷人的夜晚,洛炜此时的心思,也飞到了那个让人无比回味的时刻。
那时候的洛随水,黏人的可爱,恨不得把身体都扒在他身上,想揪都揪不下来,和平时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随水,随水,这是他的随水。
念着自己所取的名字,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展现着别人从未见过的风姿,那种成就感,那种柔情千百转的滋味,恐怕是没人能体会的。
忍不住得,他又裹住眼前娇红的下瓣唇,柔软,美丽,滋味甘甜。
洛随水眼神一暗。
洛炜正品尝着那份美味,还未反应过来,脖子被环住,与此同时,唇齿间的柔软顿时化被动为主动,热情地吸吮,tian咬,生疏的动作,牙齿甚至把他的嘴唇磕得有些疼,粗鲁狂野的吻让洛炜的呼吸一滞,嘴唇被啃得发麻。
回过神来,洛炜心里乐开了花,不甘示弱地和洛随水较起了唇齿之间的劲。
两人你来我往,吻得投入而认真,缠绵又悱恻,直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
虽然两个人都没多少经验,但在渐渐深入中,两人的神情都迷醉起来。
一吻终了,两人胶合着,缓缓分开,银色的丝线还未延伸开来,就被洛炜暧昧地舔去。
洛随水呼呼喘气。
洛炜也是累得够呛,小心地压在洛随水的身上,头埋在他的颈窝喘。
等气喘匀和了,两人都是痴痴笑出声来,从仅限于胸腹间轻微的震动闷笑,到哈哈大笑,开怀得乐。
只是一个吻,两人都满足了。
随水,给我个机会可好,给我个爱你的机会……
这句话在心口流淌,洛炜几次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因为君王的矜持而裹口不前,怕被拒绝,怕自尊受创,更怕听到他最不想听的话。
两人安静了会,洛炜听到身底下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有节奏,偏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他哭笑不得地翻身下来,看他因为睡着而显得柔和的侧脸,伸出两根指头,夹住白嫩的面部肌肤,轻轻扯了下,看那张美丽的面容因为他的动作变得有些扭曲起来,恶作剧得逞地咧出笑容,我那么忐忑,你却睡得如此香甜,那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怕洛随水睡得不舒服,洛炜等了会,见他睡熟,这才轻手轻脚把他的中衣也宽了下来,仅剩下里衣,又把自己的衣服也褪下,这才拉过被子,大被同眠。
这些天因为是在外面,不能全裸睡,两人都有些不适应,睡眠质量有了明显的下降,而且浅眠易醒,尤其是洛随水,洛炜发现他竟比自己还严重,好笑得同时不免有些心疼。
白断办事能力非常快,三日内,流言已经传开满城,李亲王旧疾复发。
第四日,宫内洛炜的贴身内侍拿着空白的圣旨来到别院,洛炜草书一份旨意,盖上玉印,内侍带着这份分量不轻的圣旨与亲王结党营私的罪证光临亲王府。
李亲王当天受刺激,旧疾来势汹汹,当日手脚瘫痪,终身残废,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第五日,上至一品大官,下至七品知府,全部得到李图治亲王被拉下马的消息,这其中也不乏洛炜推波助澜的功劳。
聪明点的很快回过味来,和李亲王有些关系的都趁机切断,大脑转得慢些的,或是牵连过深,一时抽不开身的,难免受波及,降职罢官都是轻的。
仅是半月,洛炜在黎城远程操作,快很准地拔除了这颗毒瘤。
废掉李图治是迟早的事,能这么快又能如此干脆利落,两全其美,洛炜真没想到。
这次的行动太过顺利!他都已经做好了逗留黎城一个月的准备,想着物证已拿到,就差现行抓脏,谁能想到只要废掉一个李图治,再捧上一个李怀,就能如此漂亮地完成这个任务。
多余的时间被洛炜安排在游玩上,继毫无挑战性的糊涂山后,一行人乘上马车晃晃悠悠赶向西灵山。
照与红鸟的约定,在黎城的半月,洛炜消息网已经布置下去,尽管不是很全,依稀能探出糊涂山一百年前曾有一行“捕猎者”(专门捕猎契宠进行交易的一行人)进山,在迷雾中寻到一只名为火鸟的珍惜契宠。
等出来时,那队捕猎者仅剩下一半人,还有两个带了重伤,所以给当地居民留下的印象颇深,当故事说给了下代人。
捕猎者并没有停留,他们带着火鸟奔向了临近的城池,在迫不及待的赶路中,一人又被挣扎的火鸟重伤,不愈至死。
他们留下的足迹不多,大多都走人迹罕至的小道,消息最后断在西灵山。
西灵山,这个地方洛炜熟,西灵西灵,集齐西边灵气,孕育珍奇,在那座大山里有着各种神秘的事物,据说那地有着巨大的迷杀阵法,踏入的人找不到出口还好些,若运气一个不好踩到绝杀阵,就是连骨渣都不可能剩下。
据说那阵法是防止人们对里面的珍奇异兽不利,又据说是为了封印山里的某些东西而设。
洛炜多次想进去,却不得其入,他每年都会进去那么几次,不知是好运还是倒霉,也不知是不是赤金虎的“功劳”,次次都走进迷阵,最后又莫名其妙地兜个圈回到原点,安然无恙但也进去不得。
否则依他的性子,早杀到里面把那些所谓珍兽给逮得逮屠得屠,收拾得一干二净丢给下属了。
再次踏入这个地方,洛炜怀念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