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贺宁囧了。前两天自己老妈三天两头打夺命连环ca催他赶紧回家,现在自己好不容易赶在年前回来却又被她置之不顾究竟是为毛啊为毛啊
贺宁掏出手机给自己老娘挂电话。
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通,林优竟然一句话都没听懂,不知道是方言太难懂还是贺宁说的太快还是自己的语言理解能力已经悲催到了如此境地,林优只能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男人。
此时突然响起的狗叫声吓了林优一跳,瞥见栓在院内的一条大黑狗,他惊颤地扒住了贺宁的裤腿。
“诶这小猫是打哪儿来的啊”看来老爷爷眼神不好,直到现在才注意到林优的存在。
“啊他是我的猫。”贺宁笑嘻嘻地将林优抱进了家门,连人带猫一起倒在了床上,伸展了个懒腰说“困死了来,毛团儿,咱先睡一觉。”
林优被贺宁压在胳膊底下,难耐地挣扎着呜床怎么这么小
这一觉睡醒天都黑了,贺宁习惯性地往厨房晃去,跟自己爸妈打招呼。
贺家向来是贺爸爸掌勺,继承了老爸好厨艺的贺宁现在正被自己老妈提着耳朵教训,归结到底就是看不上他“一年到头不着家”这一点,只是林优竖着耳朵费解地听了老半天,才终于把这七个字给想明白了。
折煞了多少脑细胞
林优挠着地,心想算了,这语言理解也太难做了不过贺宁说起方言来,倒是蛮好听的。
直到贺宁和贺妈妈同时将目光转向了自己,林优才知道他们的话题已经围绕着自己展开了。晚饭的时候贺宁多要了一个碟子给小猫,被贺妈妈吐槽,“瞧你那宝贝的样子,是养猫吗怎么瞅着比人都要金贵了呢”
反正林优也听不懂,继续怡然自得地啃着自己盘子里的红烧鱼。
晚上的时候贺妈妈特意推掉了和牌友约好的时间坐下来和儿子谈心。话题只涉及事业和爱情两个方面。
“工作怎么样啊”
“一个人住寂不寂寞啊”
“身边有没有不错的女孩子啊”
“之前大学谈的那个就不错,怎么就分了啊”
“要不就回到家来,妈给你介绍一个啊”
“过两天你叔家的女儿要来给咱拜年,跟你也是从小认识的,妈瞅着那姑娘不错啊”
贺宁拿卫生纸塞住了耳朵,一律不予回答。
最后贺妈妈急了,掐了一把儿子,“问你话呢,别装死”
“行行行,你帮我介绍吧不过我要男的。”
“你说啥”
“我不喜欢女的。”
贺妈妈瞪着贺宁,突然到外间将贺爸爸拽过来了,噼哩啪啦地开始控诉贺宁。
于是男人不得不将拿出来的卫生纸又塞回了耳朵里。
贺爸爸最会和稀泥,“好了好了,儿子跟你开玩笑呢他才多大啊你就着急要媳妇儿了每回都提这些事情他能不烦吗我们还是先出去让他好好休息吧”
贺宁冲自己老爸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一定是发神经了
嗯,老妈果断是不能惹的啊
出柜连个对象都没有出个毛线的柜啊
男人摇摇头,看着翻着肚皮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安逸的小猫妖,习惯性地戳破了他的鼻涕泡泡。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唉怎么都不变身了呢
算了,反正都没对象,咱俩就先凑合着过吧
诶不对,这小猫妖似乎还有个暗恋对象来着
贺宁想了半天又觉得没关系,大家不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哈哈,所以还是跟我在一起吧
第二天,年三十,仍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家家户户都开始放鞭炮,贴春联,准备起年夜饭来。
贺宁在屋子里晃悠了一圈,剥个橘子准备尝尝味道,顺势问了一句,“我爸呢”
“他去后边仓库了。”
“去仓库干嘛”
“说是仓库一直闹老鼠,这不是带着你那小猫去捉老鼠了嘛”
“啥”
贺宁嘴里面的橘子吧叽落了地。
林优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任何长相丑恶的动物在他这里都是不受欢迎的,包括贺宁家门口的那只凶神恶煞的大黑狗。
如今让他跟一只肥嘟嘟地养得皮光毛滑的大老鼠面对面,教林优如何不炸起全身的毛。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他和这老鼠大眼瞪小眼了十多分钟。最后老鼠用它的那小绿豆眼鄙夷地扫过林优,堂而皇之地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林优竟还吓了一跳,在狭小的仓库里慌乱地逃窜开来,然后只闻“啪”地一声。
脚丫子下面是一个大大的老鼠夹子。
贺宁找到仓库的时候发现自己老爹不在,大概是又被人拉去下棋了。而门上居然挂了一把锁,于是贺宁只能回去拿钥匙,心中暗自祈祷,小毛团儿你可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只是没想到打开门的时候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贺宁被震惊得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一个全身赤裸的猫耳青年正坐在地上死命地拽着脚上的那个捕鼠夹。
贺宁瞪大了眼睛瞅着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口。
“毛团儿”
咦这个时候叫这个名字好像不太对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是真的面对面了绝不坑爹
于是今天更新了,明天肯定就木有了后天,嗯,后天的事情后天再说吧o ̄ ̄ゞ
大家都是养肥党么
打滚求留言b的都上来冒个泡啊
21、捉、奸、在、床
这是贺宁第三次见到林优,从浴缸泡澡到晚上发烧再到被老鼠夹子夹到,貌似一次比一次狼狈。
贺宁傻了,林优惊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林优下意识做出的反应便是逃跑。
于是将手里的老鼠夹子一扔,便飞快地向门外出溜,一扭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喂林优停下”
目标正前方五米处,老鼠夹子一枚。
贺宁出言的太晚,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更加惨痛的尖叫声。
林优华丽丽地在第二个老鼠夹子上再度栽倒了。
“啊好痛”
本来就被夹肿了的左脚此刻只能用“血淋淋”这个词来形容。
铁齿嵌入到皮肉里,林优立刻眼冒泪花了。
“你还好吧”贺宁跑过来帮他掰开那个老鼠夹子,囧囧有神地想这捕鼠夹逮不到老鼠,居然夹住了猫,还真是相当神奇。
林优捂住脸,“呜不好”
倒霉死了啊本来能变身回来是件好事,但在被捕鼠夹夹到的情况下变身就是一件倒霉的事啊而且还被贺宁给看到了,那就是倒霉加倒霉啊而且在贺宁的眼皮子底下又被夹到,倒霉x3啊
呜没脸见人了
林优直恨不得能找到一条地缝钻进去。
贺宁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咦地打量了下林优,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看见手下的皮肤正往外冒着细小的鸡皮疙瘩,出言嘱咐他“在这儿里等着别乱跑”之后便一溜烟地消失没影了。
林优将手从脸上拿下来,扯了扯身上的外套,又看了一眼青一块紫一块肿得老高的脚丫子,想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然后男人就将一床被子扔给了他。
贺宁缠巴缠巴恨不得将林优裹成一只蚕虫,连人带被子一起扛到了肩上。
“啊啊啊死贺宁你要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林优开始扑腾。
“乖啦我是怕你冻着跟我回家”
额怎么就觉得男人这样做有种拐带人口的嫌疑呢
贺妈妈方才被贺宁找了个借口打发出去,爷爷在睡午觉,贺宁直奔自己的房间,将林优丢到了床上。
林优裹着被子象蛹一样在床上蠕动着。
“小猫妖,想干嘛”贺宁伸出手揪了揪那久违了黑色猫耳,觉得这手感真是不错,又揉了揉林优的脑袋,“头发怎么这么长”
林优挥着手打开贺宁乱摸的动作,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讨厌啊你谁说我是猫妖了”
过了一会儿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这么一声,不用想就知道男人肯定笑得很愉快。
林优听外面没有动静便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了看,正好看到贺宁笑意盈盈的一张脸,林优“咻”地又把脑袋缩回去了。
贺宁用了半晌功夫平复一下自己激萌的心情,拍了拍被子下面的林优,“先起来穿衣服,一会儿我妈就回来了,让她看到这副场面捉奸在床吗”
林优“唰”地裹着被子坐起来,“你别乱用成语好不好”
又捂住脸迅速退缩到墙角,“我没有想到会突然我都没有心理准备啊太丢人了”
是没有想到会突然变成人还是会在变成人的情况下突然和男人见面贺宁笑着,“乖啦乖啦,咱俩这种关系,干嘛还跟我这么生分啊”
说着从衣柜中翻出了几件衣服递给林优,“这是我的衣服,你穿着肯定有点大,不过将就一下吧,回头给你买新的。”
片刻后。
“要我帮你穿吗”
林优一下子就把衣服给夺了过去。
先把宽大的绿色毛衣套在了身上,然后面对着那一件崭新的纯白内裤,林优拧着眉头犯了难。
他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连穿衣服都是一件麻烦事
要是没有多出来那条尾巴还好说,可是现在将尾巴露出来的话内裤就总有一种要掉下来的岌岌可危感,可若是塞进去的话
靠根本塞不进去好吧
林优扁着嘴唇,“这该怎么办啊”
贺宁将目光从林优的双腿上一路游移到腰上,其间不可避免地扫到了他双腿间的小家伙,贺宁咳了一声,“额你以前是怎么办的”
林优盯着他,突然发了飙,“我怎么会知道啊我以前又没长尾巴”
“不是那个,我是说,你在家里的时候”
林优垂下头,揪着自己额前的头发,纠结了半晌,蚊子哼哼似的说道“就拿毯子裹一裹就行了啊”
哦。拿毯子裹一裹那毯子下面不就是光溜溜的
咳
贺宁及时阻止了自己脑海中浮想联翩的思绪。
林优继续揪着自己眼前的头发,想这要是再长长一点他估计就能去演贞子阿姨了。
然后就听到男人说了句“你等下啊”跑出去拿了一把剪刀进来。林优看着他将内裤后面戳了洞出来,对自己说“将尾巴从这里掏出来行不行”
额这个林优都不知道他该对贺宁进行五体投地的膜拜还是无法比拟的鄙视了。
然后还真就这么穿了上去。
贺宁帮着林优将尾巴掏出来,看上去就像把他揽在怀里一样,身高比例很是和谐,一双毛茸茸的猫耳就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晃啊晃,晃啊晃,而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那条生在尾椎骨上的软绵绵的猫尾巴,手感那是相当不错,不过哪里比得上这小猫妖的皮肤,那才真叫一个又白又嫩又好捏啊
林优推开贺宁,扫了他一眼,“你”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才把后面两个字吐了出来。
“自重。”
“哐当”一声,顿时像有一把千吨大锤敲在贺宁头上,男人被“自重”这两个字砸了个七晕八素。
内裤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接下来还有裤子,总不能也像方才一样在后面开个洞吧,那林优就觉得自己真没脸出去见人了。
贺宁拽着林优的尾巴想了半天,然后绕着林优的腰缠了一圈,当然,顺势也吃了好几把豆腐。贺宁说“这样缠在腰上,裤子系松一点,应该没问题吧”
不是办法的办法。林优无力地点头,“好吧”
虽然感觉上有些别扭不过总算将衣服穿得齐整,在宽大的毛衣遮掩之下任旁人也看不出来什么。贺宁帮林优挽起裤腿和袖口,笑道“呵呵,真好,像棵小嫩葱。”
林优扑到男人的身上掐他的脖子,“啊啊啊死贺宁不许你取笑我你才嫩葱你全家都嫩葱”
贺宁咳了两声抱住了林优的腰,“乖啦乖啦没取笑你你这么可爱我疼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取笑你”
唉这话怎么听怎么都透露着那么一股子不对劲儿呢
不过单就装扮来言,林优这绿色的毛衣配着白裤子,确实就是那么一颗水当当的小嫩葱啊
林优瞪着贺宁,猛然间给了他一拳,“还说没取笑看你鱼尾纹都笑出来了”
好吧这回不只是鱼尾纹抬头纹也出来了
林优从贺宁身上爬起来,继续揪头发,“那个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都不惊讶”
“嗯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贺宁将手搁在林优肩膀上,死性不改地摸他的猫耳,“多可爱呀你说对不对”
林优打开贺宁的手,“讨厌啊别摸我耳朵了”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贺妈妈的声音传过来,“儿子,提子给你买回来了,过来洗洗吃啊”
林优慌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这副样子才不要被她看见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啊不行不行要不然我还是变回去好了”
贺宁想都没想就否决了林优的这个想法,他好不容易才逮到这小猫妖变成人的模样,还没有欣赏够呢,岂能轻易地再让他变回猫去
“没事儿没事儿,别慌。”男人一边安慰着林优一边从柜子里翻出一顶绒线帽子来扣到了他头上,顺便帮林优理了理头发,说“这样不就行了”
林优捏了捏那帽子上的两颗绒球,皱着眉,“好幼稚”
不过好歹耳朵尾巴都遮了起来,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其实还真的是个好办法
“儿子妈叫你呢怎么不应声啊在屋里干什么咦这是谁啊”
待贺妈妈走进屋里林优才反应过来,这男人不是打算让自己在他父母面前露面吧哦买噶的开什么玩笑啊好歹给他一点心理准备行不行啊
但既定现实已经发生在眼前了,林优虽然听不懂贺妈妈讲的话,却也知道她在好奇地看自己,于是忍不住便往男人身后躲了躲。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贺宁拽过林优,“妈,这林优,是我女朋友”带着谄媚地笑又补了一句,“特意从家里来看我的”
林优看着贺妈妈一下子僵硬了的脸色,疑惑地瞅向男人,说什么呢这是
贺妈妈瞪了林优三分钟,转向贺宁,怒道“你妈是老了,可还没老眼昏花到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地步呢就他这小样儿除了头发长一点哪个地方像女的了你就可着劲儿糊弄你妈吧女朋友你说是男朋友还可信一点”
贺宁点点头,“哦,那就是男朋友。”
林优一脸小白的听着这两人噼里啪啦的对话,默默泪流,有没有人可以给他翻译一下啊
不想干瞪眼的林优就只好转过了头问贺宁,“你妈是不是在说我啊”
“没。”贺宁凑过头来在林优耳边低语,“她夸你长得好看呢”
“真的”
男人点头。
于是林优就想既然是夸他,那必须得说谢谢啊,不然显得他多不谦虚。于是林优就猛地冲贺妈妈鞠了一躬,“谢谢阿姨”
贺妈妈登时吓了一大跳。
贺宁实在没料到林优会有这样的表现,“扑哧”一声就给乐出来了。
贺妈妈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人就一二愣子,心思单纯地跟张白纸似的,也不知怎的就跑到自己家里来了,按照自己儿子那脾性,说不定用了什么方法把他“骗”进家里来的又想到贺宁昨天说的那番话,心里面便直犯起嘀咕来。
瞅了给他鞠躬的林优一眼,本来是想叫他别客气,却不想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诶那个是”
林优这么一弯腰一躬身,脑袋上的帽子就掉了下来,贺妈妈模模糊糊地瞅到个耳朵尖,还没来得及细瞧,贺宁就一把将林优拽进了怀里,又把脑袋使劲儿往怀里按了按。
“妈、妈那个什么,他脚受伤了,你先去帮我们拿点金创药过来好呗快点的啊”贺宁扶着自己老妈的肩膀往外推。
“哎哎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行了行了,妈给你去拿,你别推我啊”
贺宁将门合上,捡起地上的帽子扣回林优的头上,戳他的脑袋,“小笨蛋。”
林优忧心忡忡地揪着帽子边沿,“啊我惨了,你妈她没有看见吧”
“没事儿,这不是还有我嘛”男人将林优按回床上,“你坐着吧,脚上还有伤呢”
林优听话地坐在床沿,让贺宁帮他查看脚上的伤口,方才还不觉得有什么,一旦松弛下来了就感觉脚腕处痛得厉害,林优怨念地扯着男人的头发。
“喂,你刚才跟你妈说什么”
“哦,说你是我男朋友。”
林优本是随口这么一问,贺宁也不走心地随口答了一答,然后画面静止了五秒钟后,林优的咆哮响了起来。
“我靠你这个混蛋啊谁说我是你男朋友了”
顺势抄起手边的枕头朝男人头上砸过去,贺宁抬起手臂挡了一挡,紧接着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下子就将林优掀翻在了床上。
林优的脚丫子随着这个动作的变化折在了贺宁的胸前,当即就痛得直哼哼起来,“你松开我疼,疼啊”
于是已经走到儿子房间门口的贺妈妈,在听到这么一句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抬手“砰”地一下推开了贺宁的房门。
咳贺宁刚才是怎么说的来着捉、奸、在、床
作者有话要说yooooooooo补完。
22、稀里哗啦嘁哩哐当
贺宁对林优说“一会儿不管我妈问你什么,你只要点头就是了。”
于是便有了下面这么一幅场景。
贺妈妈你喜欢贺宁
林优迟钝地点头。
贺妈妈你是他男朋友
林优继续点头。
贺妈妈听说你们同居了
林优使劲儿点头。
贺妈妈不问了,跑去揪贺宁的耳朵。
林优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问得是自己掐得却是贺宁,不过显然看热闹看得很欢乐叫你刚才压着我,该
贺妈妈看林优一脸的白痴相,便猜他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毕竟是客人,又不好对他做什么,只能继续扯着自己儿子问。
“你跟妈说实话,你俩到底啥关系”
“哎呀能有什么关系啊不就是在一起聊天居住吃饭洗澡睡觉嘛”
大实话
可是听在旁人耳中就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