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瞥了他一眼,道“这个嘛,就是两个男孩在一起亲吻,搂抱,做男人跟女人才可以做的事,你常跟少爷去染香园,那个事,你应该明白才是。”
青竹阿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苍白的小脸泛起淡淡的青色。
☆、第18节 愿化白云飞千里
“话说,都是爷们,身上有的人家都有,一样的晃着条命根子,有什么好抱的?而且,我还听说,男人跟男人好,就算不被浸猪笼,也是要遭天谴的,嘿嘿,你知道什么天谴?病死!是病死耶!那叫啥?爱死病是吧?嘿嘿,男人跟男人好,十有八九要病死!”(顺道解释下爱死病不是那个时代的病例,不过,借用下,小说嘛,表太在意小节吧,就当穿越了嘻嘻。)
阿强自顾自的在那鄙视着某些弱势群体,发出恶毒的诅咒,丝毫没有发现青竹的脸色变得惨青。(估计某少要听到这些话,会当场把阿强的骨头拆成一根一根的,再一根一根的扔进深山喂野狗去,相信很多小攻小受们,绝对会认同某少这一种做法的!)
“要抱也要去抱那美娇娘呀,软玉温香,暧玉在怀,那才叫舒畅。像咱少爷那样,多风流,多潇洒,是不?”
阿强一脸羡慕的说着,哎,当少爷,就是不一样,想逛哪逛哪,染香园简直就像自家开的一样!
青竹免强一笑。笑容中,有多少无奈,多少萧条,像那落光了叶的树,找不到生命气息般的萧条。
阿强却不知道青竹的心思,兀自羡慕着,说道“话说,你虽然挨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但是,你跟着少爷啊,那可真是一个爽,咱们这些当下人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好羡慕,好妒忌呢。”
青竹淡然道“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个受气包的角?”
“嘿嘿,你少忽悠我阿强哥!我阿强哥过的桥,也比你走的路多。少爷带你去的那地方,说有多风流,就有多风流,说有多快活,就有多快活,嘿!要是能让我跟少爷出去一趟,在那地方混上一时半会,就是把我打死我也愿意了。”
阿强老大不同意青竹的论点,有的享受,受点气怕什么?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这话,还上了书哩,是不?溜+达xbtxt
上书的总是真理,是真理总该好好奉行,这才是文人本色嘛,哦不,阿强哥不是文人,但却一直羡慕文人,既然羡慕,自然应该好好学学,是不?嘿嘿。
青竹苦涩一笑,道“你喜欢,那这书童给你做了,我去做苦活儿。”
阿强哟了一声,道“别介,你一身细皮嫩肉的,我做的那些活,你绝对做不来。更何况,就我这年纪,嘿嘿,能当少爷的爹了,哪能当书童?”
他口里说着占尽便宜的话,也不怕青竹会去告诉某少。他这个人,总是口快心慢,说话不经大脑,从不考虑后果。但青竹却很喜欢他,除了亮叔,在这陶府,他最喜欢的人,就是阿强哥了,因为跟阿强哥说话,特别的轻松。
青竹苦笑,道“阿强哥,这话你跟我说说就是了,不要在外头对人瞎说,要是有人把这话传到少爷那,让他听到你说能当他爹这句话,依他那性子,记恨起来,不把你给整死。”
阿强听他这一说,机灵灵打个寒颤想着陶家这个混世魔王,不由心底一阵后怕,陪着笑,对青竹笑道“青竹小兄弟,咱也就对你才敢这般说,因为咱知道,青竹小兄弟最是厚道了,从不喜欢嚼舌根。嘿嘿。”
青竹淡然一笑,抬头看看天上飘着的朵朵白云,叹道“要是我能化作白云,远远的飞出去就好了。”
☆、第19节 亮叔的义子
青竹淡然一笑,抬头看看天上飘着的朵朵白云,叹道“要是我能化作白云,远远的飞出去就好了。”
阿强目光闪动,道“你不喜欢这?”
青竹吸了吸鼻子,眼中,可见迷雾凄迷,神情间,却是无限萧索,如同寒冬的荒野,孤寂而落寞。
阿强看着,那瞬间,也失了神一般,这瓷雕娃娃的脸上,本应该挂着豆冠少年所特有的无忧笑颜,为何此时此刻,给人的感觉会是萧索得让人心生凄凉?
青竹叹息一声,幽幽怨怨的道“谁天生就该是奴才?”
阿强暗然,道“可不是,咱命不好,当了奴才,可总希望吧,自己的子孙后代能有出息,不要再当人奴才了。”
青竹心中各种稀虚,想到阿强说起浸猪笼的事,把话题绕了回来,问道“强哥,你说的浸猪笼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强道“这个啊,是用民间用来处决一些违背道德伦常的人。两个男人发生那种关系,是为世俗所不能容的。所以,村长要把那两个少年抓去浸猪笼,我刚跟总管请了假,要回去看看那孩子的家人,两孩子的家人,一定伤心死了。”
青竹心虚的道“浸猪笼是怎么浸法?”
阿强道“浸猪笼就是把人抓了,关进猪笼里,然后绑上巨石,扔进水底。”
青竹惊呼一声,打个寒颤,道“天哪,两条人命,就那样处决了?”
阿强撇撇嘴,道“没错,谁叫他们要犯了那罪?男人跟男人好,是违背天理伦常的事。且不说他们那是男人跟男人好,就算是男人跟女人好,无媒苟合,也是天理不容的事情,照样得拉去浸猪笼。”
青竹心中发苦,口中哦了一声,借故自己屁股的伤未复原,疼得难受,走了开去。
心中却不断的想着阿强的话,心里对陶某更是畏如蛇蝎。
“青竹。”
青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着,听到呼喊,抬起头,看到一脸含笑的芽仔,芽仔比他年长两岁,是在管家那帮忙的。所以,府中下人们看到芽仔,总是多了几分尊敬。
青竹含笑道“芽仔哥,是你啊。你今天不用忙么?”
芽仔含笑道“是啊。难得偷了个闲,赶紧的过来看看你的伤,义父他可好?”
青竹点头笑道“亮叔很好啊,就是好赌这个习惯,总是改不了。”
芽仔笑道“这是他唯一兴趣了。对了,你的伤怎样了?自从你被打伤,我直到今天才有空过来看看。”
青竹道“快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离床行走了。你看,这不出来活动活动。”
芽仔目光闪动,道“你经常挨打,不害怕么?”
青竹苦笑,道“谁说不害怕?我害怕得不得了。只是,躲也躲不过啊。”
芽仔道“难道你就不曾想过要逃出去?”
青竹道“想过,可是,要逃出去哪有那么容易?被抓回来,更有的罪受,上个月不是有个下人逃跑么?结果,给抓了回来,给活生生折磨死了。”
☆、第20节 惹不起我躲!
说起当下人的无耐,青竹一脸的忧伤,芽仔眼中闪过一抹悲哀,青竹只以为那是芽仔在替他难受,不由得拍拍他的肩,道“再怎么说,咱们也是男人,是不?总不能跟女人一样,轻易就倒下了。总有一天,我们三个人,会有机会逃出去的。”
芽仔奇怪的道“三个人?”
青竹笑道“可不是,你,亮叔,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就是一家人。”
芽仔哦了一声,道“你伤成这样,不回屋去休息么?”
青竹嗯了一声,道“我不想回屋去,我害怕少爷会去我屋里等我。我再逛逛,等到晚上亮叔回屋后才回去,你要忙就忙去吧。”
惹不起某少,总躲得起吧?
芽仔嗯了一声,看着捂着屁股,举步唯艰的青竹,他的眼中,竟然射出一股奇异的光束,像妒忌,又像恨,浓浓的,化不开的纠结着。
只可惜,青竹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只是感觉到天气的寒凉,让他忍不住打着寒颤。
芽仔幽幽的望向青竹居住的屋子的方向,脸色阴沉的往那屋里走去,因为亮叔是他义父的关系,他直接就进了屋子,连门都没有敲。
屋内的摆设,极其简陋,下人房里,永远是单调的简陋的铺床,一张简陋的茶几和几张研板凳。
一袭白衣,飘逸动人的陶书隐坐在那茶几边,独自一个人在那喝着茶。那茶叶,是下人们喝的,普普通通的茶,他这锦衣玉食的公子,竟然也能喝得下去。
那茶几上,放着一包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物件,只见陶书隐时不时拿起手上,又放下,眼睛焦急的望向那扇破旧的门,似是在等着谁似的。
听到门声,陶书陶心头暗喜,含笑相迎,谁知却看到了芽仔,心里不由一阵失望。
芽仔见他眼中忽然露出喜悦的神色,待看清来人,却又露出失望的神情,芽仔只觉得心里冰冰的,凉凉的,说不出的难受,眼神不由一暗。
陶书隐看到芽仔推门进来,陶书隐挑了挑眉,道“你来干嘛?”
“我,我来看我义父,顺便看看青竹,他挨了一顿好打,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芽仔瑟索一会,有点紧张,有点害怕。紧张害怕中,又带着许多的期待,许多的爱慕。
那心中,当真是五味阵杂,双手也因紧张而握成了拳头,一会又松开,松开一会,又握了起来,他的腿,似有些颤抖,连声音,都变得不再轻松自若。
他想离开,可他的腿,却挪向陶书隐。
陶书隐挑眉看着他,道亮叔不在这,你可以离开了。
芽仔心中仅存的一点温度,刷的降了下去,仿佛忽然间,被冰镇了的感觉似的,连带的,整个身子,都感觉到一阵阵寒凉。
怔怔的站在那,不知道该离去,还是该继续走向陶书隐。
咬着牙,把心一横,道“我在来的路上,看见了青竹。”
陶书隐哦了一声。
芽仔道“他说,害怕你来找他,所以,要在院子里逛着,直到夜深人静,人们都乏了,义父也回房,他才会回来。”
☆、第21节 想跑?少爷跟你耗到底
芽仔道“他说,害怕你来找他,所以,要在院子里逛着,直到夜深人静,人们都乏了,义父也回房,他才会回来。”
陶书隐闷不吭声,但他的拳头,也已握紧。
芽仔很细心的留意着陶书隐的表情变化,这会见陶某的表情变得那般复杂,复杂中,隐含着痛苦与无奈,芽仔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kuai感。
挪动步子,走向陶书隐,蹲在他的身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抱着他的腿,一只手轻轻在他腿上轻轻fu摸着,慢慢的滑动,眼中含着奇异的神采,似挑逗,又似i惑。
陶书隐瞪着他,道“践货,你想怎样?”
芽仔的眼中奇异之情更盛,呼吸变得急促,颤声道“少爷,你好久没找我了。我想你。”
陶书隐把他推开,谁想他却像八爪章鱼一般,很快的又缠了上来,眼中i惑之色更浓。
用媚人的声音说道“少爷,自从两年前,你忽然出现我面前,忽然将我按在床上,忽然对我做了那事之后,我的心里就装满了少爷的影子。后来,每次青竹挨打之后,少爷总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出府,不出府的期间,总是会来找我,可是最近几个月,不知少爷为何没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