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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的幸福生活 第6节

作者:灰槿 字数:24725 更新:2021-12-29 19:17:16

    池豁抬头,一把拉住西铎绑着时果的左手。啊现在居然还不到12点池豁抬头看了看天色,傻笑的撸了下头发,将有些遮到眼睛的刘海往脑后顺,“唔,我还以为现在应该有2点多了,原来还早啊”

    西铎眼神幽暗地指了指自己,眼睛微眯,“那你愿意喂饱我吗”

    池豁哈哈笑着,大力地拍拍西铎的肩膀,“那是当然的啊,你等着,我去做,一定会喂饱你的”

    西铎看向那个被池豁误以为是大澡盆的木桶,“小豁,作为你帮我做食物的报答,我就来帮忙烧洗澡水吧。”

    “欸不用啦,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就在大厅那坐一下,啊、不,是、唔、半个小时就好了。”

    “那等到能洗澡,那要等多久”西铎摇着头,掐了一下池豁的脸。

    “我”池豁瞪着眼睛,无法回答西铎的话,只好别别扭扭的答应,“那好吧,洗澡水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去做吃的了。”

    西铎笑着点头,看着池豁红着脸将丝绳小心地收回,然后逃似的离开院子,转身将杜莎旁的木桶拿到水井旁,找了条藤蔓系在木桶上,将木桶丢到水井里,汲水,再倒到那个被池豁误以为是澡盆的木桶里,直到那木桶装满了水,才停下来。

    伸出右手变换成狐爪,那狐爪不复刚刚的可爱温驯,爪子伸长,漆黑而锋利,绒毛尖锐坚硬,表面覆盖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紫色火焰,那火焰时不时飘出一些火星,消散在半空中,凶悍而危险。

    西铎瘫着脸,将覆盖着火焰的狐爪伸进装满了水的大号木桶里。

    第38章 感动

    西铎保持着将爪子浸泡在水里的举动约摸一刻钟,木桶里的水便开始冒起白烟,西铎看了看,没有动弹,仍是将爪子泡在水里,直到水里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才将爪子收回来,甩了甩,变换回人手。

    西铎看着木桶,犹豫了一会,将木桶提到了二楼池豁的房间,又另外找了个中号的木桶放在大号木桶的旁边,才下楼,拐进厨房,见池豁正在切切剁剁,担心自己的突然出现会吓到池豁,便站在池豁身后两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

    但,池豁还是被吓了一跳。

    池豁安抚了一下自己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的小心脏,用眼角斜了西铎一眼,“西铎,你们兽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西铎面无表情的摸了摸池豁的头发,“食物弄好了”

    池豁找了块布擦了擦手,边说话,边将西铎往厨房外面推,“没有啊,你先去大厅坐会,或是去洗澡都行,我把食物料理好了再叫你来吃。”

    西铎伸手抓住池豁的手,没用多少力气就阻止了池豁,“我来帮忙。”

    “不用了,不用了,”池豁红着脸低头看着西铎握住他手的手掌,“我都答应你,要做吃的给你吃了,那就要我自己动手才有诚意啊,你、你就不要插手了。”

    听着池豁越说越小声的话,西铎柔和了神色,揉揉池豁已经红透的耳朵,心情很好的点头,片刻,见池豁只是低着头,没有什么反应,才想到池豁低着头,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回应,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咳咳,那我去洗澡。”

    池豁头也不抬地猛点头,手还在不停的推搡西铎,让西铎快点离开厨房,西铎低头亲了亲池豁的额头,然后将池豁的头发揉成个鸟巢,才心满意足地笑着离开厨房。

    确认西铎离开后,池豁马上将厨房门合上,背靠着木门,一脸的惊慌失措,一手捂脸,一手撑着们,慢慢滑下,坐到地上,曲起膝盖,就这样一手捂着满是粉红的脸、一手环抱膝盖的坐在地上,怔愣,发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自己这么奇怪啊,不,是每个人都很奇怪,母父和西铎之间的对话,母父比以往更甚的亲密态度,西铎作出的超过一般朋友、兄弟该有的行为,自己的反应也不正常。

    心脏扑腾扑腾地乱跳,都快跳出来了,而且,今天已经对着西铎脸红几次了就像是个因为喜欢的人对自己很是亲密而害羞的小男生一、一样

    池豁猛地瞪圆了眼睛,僵住。喜、喜欢啊啊啊喜欢喜欢西铎我喜欢西铎池豁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厨房里来回踱步,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池豁顿住,僵硬的转头,小心翼翼地开口,“谁”

    “是我,西铎。”西铎站在门外,听到池豁很是小声的回应,微微皱了皱眉头,竖起耳朵听厨房内池豁的动静。

    池豁爆红脸,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睁大眼睛,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怎、怎么了这、这么快就洗好澡了”

    西铎听到了池豁吞口水的“咕咚”声有些不解,却也没过问。明明知道池豁在厨房里,看不到他,却仍是眼神游移,微红着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我回我那洗,很快就回来。”

    “欸”池豁立马将门打开,瞪圆眼睛看着西铎,“为什么”

    西铎右手握成拳状,放在唇边咳了几下,努力维持面瘫的形象,“没什么,你的洗澡水我已经弄好了,就放在你的房间里,你先去洗澡吧,食物晚点弄没关系。”

    “啊水都热好了,你还回你家去洗在这边洗不就好了。”池豁脸上满满的都是疑惑。

    西铎偏移视线,将红透了的耳朵暴露在池豁面前,“不用了,这边没有适合我穿的兽皮裙。”更重要的是,自己会想入非非,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吓到小豁。

    看见西铎红透了的耳朵,莫名的,池豁觉得脸更烫了,感觉整个人都有些热了起来,低着头,局促的握紧手,“那、那好吧,你洗完就回来哦,对了,你家还有白株吗没有的话带点回去。”

    西铎”嗯“了一声,点点头,见池豁不知怎么的,变得粉红的脖子,伸出手摩挲了几下,见池豁僵住,有些遗憾的移开手,带了些安抚性地拍了拍池豁的头。

    池豁红着脸抬头,睁着水润的眼睛,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等一下,我、我去拿。”

    说完,不等西铎回答,就跑回后院,找了两块大约有他一个半巴掌大的兽皮,将两个小木盆里的白株的枝干粉末和根部粉末分别倒了一半到两块兽皮上,但找不到可以将这两块兽皮绑起来,不然白株粉末调出来的东西。

    苦着脸,盯了两块兽皮半晌,还是没想到方法,只好蹲在地上,继续苦着脸努力的思考,想从脑细胞有限的脑袋里搜索到办法。

    绳子没有;布条没有多余的布可以让他撕的;兽皮没有长条状的,自己又没办法将兽皮弄成长条状,放弃;藤蔓唔,会滑出来,不行;还有什么可以绑东西的

    西铎在大厅站了一会,见池豁还没回来,便到后院找池豁,一到后院,就看见池豁蹲在地上,看着地上放在兽皮里的杜莎发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走近池豁,学着池豁,也蹲了下来。

    池豁只觉得眼前一暗,转头,便看到西铎的脖子。看着西铎的脖子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才抬头,眼里满是掩饰不了的羡慕,“西铎,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西铎被池豁的问题问得苦笑不得,满头雾水,“你蹲在地上盯着白株粉末看,是在想我是吃什么长大的”

    池豁摇头,“不是,我是在想怎样才能让兽皮里的白株粉末不会掉出来,“池豁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能先告诉我,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吗”

    西铎宠溺的点了点池豁的鼻尖,“别的兽人吃的什么,我就吃的什么,没什么特别的。”

    “那兽人吃的什么”

    西铎认定池豁是在跟他玩闹,促狭的笑,“能吃的,都吃。”

    池豁苦着脸,哀怨的瞪了西铎一眼。我也不挑食啊,只要能吃的,我也吃啊,为什么西铎,啊,不,是兽人就那么高,我却这么矮,连雌性都比我高,这个世界好变态,随随便便一个雌性都有一米八多高。

    西铎误以为池豁的眼神是信赖的意思,心情很好地拍了拍池豁的头,直接伸手将放着白株粉末的两块兽皮移到自己面前,将其中一块兽皮上的白株粉末小心地挪到兽皮的三分之一处,然后将兽皮卷了起来,再将兽皮卷的两边交错,最后打了个结,完成。

    一边的池豁甩甩头,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甩到脑后,仔细的看着西铎的动作,恍然大悟的学着西铎,将另一块兽皮如法炮制的按照西铎的方法包了起来,然后,不好意思的将手上包好的白株粉末放在西铎手上。

    西铎将两包白株粉末拿好,站起身,将池豁也拉了起来,伸手揉揉池豁的脸,“好了,那我走了。”

    池豁拍掉西铎揉他脸的手,红着脸,瞪着西铎,“不要乱揉。”

    西铎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便回去了。

    池豁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看着西铎离开的身影怔愣,过了一会,才抬手抹了把脸,回楼上房间。

    一进房间,见到那个被自己误以为是澡盆的木桶,池豁忍不住无语。居然真的将它给自己当澡盆用了,而且那满满的水是要闹哪样自己一进去,水不就溢出来了

    看那大号木桶的高度和水的高度,是要自己站着洗还是坐着洗啊站着洗,屁股露一半,坐着洗,鼻子以下全被淹了,不过还好,还在旁边准备了个木桶,自己可以将多余的水舀到木桶里。

    池豁边在心里吐槽,边感动得泪眼汪汪。可以泡澡啊,已经好久没泡过澡了,之前都没有好好泡过澡,本来以为西铎那么快就弄好水,水量应该跟平时一样只有一个小号木桶那么多,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水,西铎真是大好人

    跑到院子里拿了些白株枝干的粉末放进水里,舒舒服服的跑了个澡,池豁心情很好的回厨房给西铎做吃的。看在西铎那么好的份上,就给他做我还没做给母父吃过的肉汤吧,哼哼

    将骜兽肉切成小块,丢进陶罐里,加清水,煮开,将骜兽肉捞起来,倒掉陶罐里的水,再将骜兽肉放回陶罐里,加清水和切好的酸果,盖上盖子熬煮;然后,将多多兽肉切成薄片,在热好的石盘上倒了些骜兽脂肪,控出油后,将残渣扔掉不用,再将切好的继菜先丢下翻炒,再将多多兽肉丢下,和继菜一起翻炒,再下盐继续翻炒几下,就可以装盘了。

    将多多兽肉装盘后,骜兽肉汤也飘出香味了。池豁用大号的勺子搅了搅汤,捞起一块骜兽肉看了看,又放回去,盖上盖子,继续熬煮。

    刚放下勺子,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修斯,便笑着转头,“母父,我给西铎做了午餐,您要不要也”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西铎的脸,“咦”了一声,很是诧异,“是你啊,有脚步声,我还以为是母父,你来的正好,已经差不多可以吃了。”

    西铎听到池豁“给西铎做了午餐”的话,嘴角上扬,有些傻气的笑开了,上前一步将池豁抱进怀里,俯身,蹭了蹭池豁的脸。

    池豁“哇哇”大叫,好不容易才挣脱,红着脸,用满是水汽的眼睛瞪着西铎,没有好气的将已经装盘的多多兽肉塞进西铎手里,让他离开厨房到大厅去。西铎听话的拿着盘子离开厨房,池豁才松了口气。

    肉汤煮好后,池豁才喊西铎进厨房,让他把陶罐拿出去,西铎满脸傻笑的将陶罐拿到大厅木桌上,池豁则跟在西铎后面,帮西铎拿碗筷。坐下后,池豁将碗筷递给西铎,西铎傻笑着接过;池豁让西铎吃,西铎傻笑着边看池豁边吃。

    西铎怪异的行为惹得池豁红着脸赏了他几个白眼,但西铎完全没有反应,仍是继续看着他傻笑。池豁没辙,只得红着脸,无视西铎,希望西铎吃完午餐后会恢复正常,但西铎吃完了,还是那样看着池豁傻笑。

    池豁恼羞成怒,将西铎赶回他自己家,碗筷也没收拾,就回了房间,扑到床上,脱掉包裹脚掌的兽皮,在床上滚来滚去,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一会脸红,一会傻笑的。

    在滚到将他自己给裹进兽皮被里后,才停下动作,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39章 尴尬

    第二天,天刚亮,修斯和池豁还在睡觉,比奈就和季疏一起,急冲冲地到了修斯家。自从池豁昏睡后,比奈和季疏每天都会到修斯家看望池豁,但由于西铎的缘故,基本上都是在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才会到修斯家。

    比奈在昨天傍晚,很是诧异的看到西铎以人形的姿态出了部落,刚开始还以为西铎是想要给池豁弄什么东西才会出去的,后来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池豁昏睡后,西铎出部落都是以兽形出去的,而现在居然是用人形出的部落。

    因着有兽人受伤,没时间去修斯家,而不清楚修斯家发生了什么事的比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想了一晚上,满脑袋都是不好的事,天还没亮,就起床,顶着两黑眼圈去敲了季疏家的门。

    季疏被卡内蒙闹了大半宿,刚睡下没多久,睡得正熟,自然是没听到比奈的敲门声,而餍足的卡内蒙则心情很好的抱着季疏,当作没听到楼下的敲门声。

    比奈敲门敲了十分钟,见没人给他开门,就明了了原因,咬咬牙,在心里骂了卡内蒙一顿后,直接推开季疏家的门,故意大力的走路,弄得“咚咚”响,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季疏的房间,敲三下门,然后,站在门口,轻声的数数,数到八时,门开了。

    门后是卡内蒙臭烘烘的脸,比奈狠狠的瞪了卡内蒙一眼,推了卡内蒙一把,“我有事找季疏。”

    “小疏疏在刚睡没多久,有事等小疏疏睡醒再说,医者”卡内蒙没动丝毫,黑着脸,咬牙切齿。

    “我有重要的事要找季疏”比奈瞪眼,音量也拔高了些。

    卡内蒙赶紧回头看,见季疏已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相当了解季疏性格的卡内蒙满脸不悦地点头,“你先去楼下等着。”说完就大力的关上了门。

    比奈“哼”了一声,对着关上的门板翻了一个白眼,才转身下楼,到大厅里等着,而卡内蒙则转身回房,将渐渐清醒的季疏扶起来,小媳妇似的,给季疏递兽皮衣。

    季疏吞下因为腰部酸软而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声,瞪了一眼满脸谄媚的卡内蒙,“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比奈的声音”

    卡内蒙笑得扭曲,眼里满是火光,“刚刚到的,他说有事找你。”该死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是雌性我忍下次见到雷索斯,一定要跟他好好的切磋切磋

    季疏将一手搭在卡内蒙身上,一手扶着腰,起身下床,接过卡内蒙递给他的兽皮衣穿上,略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缓解了一些腰部的酸软后,便在脚掌上裹上层兽皮,无视卡内蒙,下楼找比奈。

    刚下楼梯,就被比奈拉着往门外走,季疏满脸的疑惑,“比奈,怎么这么急发生什么事了”

    很清楚季疏不久之前刚刚做了什么事的比奈一手扶着季疏的腰,减轻季疏的负担,一边将昨天见到西铎的事说给季疏听。

    季疏听罢,很是担忧地皱紧了眉头。他担忧的不仅仅是西铎的不正常,更让他担忧的,是修斯。西铎会这般,唯一的可能就是池豁出了什么事,如果是好事,那就还好,但如果是坏事,修斯恐怕会深受打击。智者,已经再受不起伤害了。

    满心忧虑的季疏也不用比奈扶着了,反而拉着比奈加快了步伐,往修斯家而去,没多久,就到了修斯家。两人的气还没喘匀,就开始轮流敲门了,修斯家只有修斯和池豁在,没有兽人,也就没有人来给他们两开门。两人敲了半晌,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两人直接进了修斯家。

    卡内蒙不放心季疏,但明了季疏脾气的他,只敢在季疏身后远远的跟着,不让季疏他们发现,以兽人的灵敏,季疏与比奈之间的话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但他却并没有觉得西铎有什么不妥。

    他与西铎可以说是从小兽人时期就认识了,那家伙看起来冷漠,实际上,却是个热心且满肚子坏水的兽人,看着无情,但一有让他上心的,他那本质就会暴露出来,看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内里一样。

    西铎奇怪的行径,卡内蒙完全没放在眼里,见季疏和比奈两人进了修斯家,犹豫了一会,没有跟在季疏后面进去,而是决定回去训练自家的小崽子,转身离开。既然已经摆脱了恶能量,那就该好好的操练操练了。

    比奈和季疏两人站在修斯的房间门口,比奈焦急地抬手敲门,门内一传来修斯的声音,就急忙推门冲了进去,季疏紧随其后。

    修斯坐在床上,下半身盖着兽皮,招呼他们两到他旁边坐下,微笑道“你们两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还这么急,发生什么事了”

    比奈的眼睛紧盯着修斯,双手紧张的握紧,“智者,我昨天傍晚看到西铎了。”

    修斯曲起手指,抬手敲了一下比奈的额头,“看见西铎就看见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比奈捂住额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撇嘴,“那很不正常啊,西铎居然没有守在小豁身边。”

    “智者,小豁醒了吗”季疏想了想,觉得问题的关键是在池豁身上。

    修斯点头,同时再次敲了一下比奈的额头。跟比奈比起来,季疏可就沉稳多了,比奈真是没有一点医者该有的沉稳。

    “智者我是认真的”比奈的脸皱成一团。

    修斯敷衍的点头,“嗯嗯,好,好,我知道你很认真。”

    比奈瞪眼,修斯笑眯眯。

    一旁的季疏欲言又止,嘴巴开开合合,最终却没有说话。修斯斜眼看了一眼季疏,抬手摸摸季疏的头,“你们不用担心,家里什么坏事都没有。”

    季疏闻言,这才放心下来,刚要开口问池豁的情况,就被修斯突然略带狰狞的表情唬得愣了愣,连一向在生活方面粗神经的比奈也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智者,您这是怎么了”

    修斯想到自己昨天就那么将池豁交了出去,心里就憋着气,自己又伤到了脚,暂时无法对西铎做什么事,而且,自己也根本无法对西铎做什么,即使现在已经没有像以前那般亲了,但再怎么说,西铎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对西铎又爱又恨,心情复杂得很,表情自然就没好看到哪里去,扭曲着露出个笑脸,“昨天小豁醒了。”

    比奈“咦”了一声,凑近修斯,奇怪道“那不是好事吗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睡,我等下去找他。”

    季疏站在比奈旁边,赞同的点头。

    修斯深呼吸了几下,将心里的不满压下去,“是好事没错,等下你就顺便帮小豁检查看看吧。”

    比奈点头,“小豁醒了,您不高兴吗”真是奇怪。

    “我很高兴,小豁能平安醒来,我是再高兴不过了,但是”

    季疏与比奈反应一致的瞪大眼睛,“但是”

    修斯的脸色彻底黑掉了,“但是,昨天我答应了西铎的生命誓言。”

    季疏与比奈对看了一样眼,“那不是好事吗这样您也不用再担心西铎的伴侣问题,也不用担心小豁会被欺负。”

    比奈插嘴道“小豁知道这事吗小豁好像还什么都不懂吧,就算您答应了西铎,但要他们两结成伴侣,也得小豁同意才行啊。”

    “西铎的性格,你们不了解,我还不了解吗那小子根本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坏家伙,就是小豁什么都不懂,我才更担心啊,要是小豁被他哄骗成功了,小豁可就是他家的了”

    “但小豁还是你家的啊,智者。”比奈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修斯僵住,季疏则忍不住笑出声,附和比奈的话,“是啊,是啊,小豁不会被抢走的。”差点忘记智者的脾气了,智者总是那么与众不同,关注的地方总是跟其他雌性不太一样。

    修斯尴尬的抬手捂住额头,用手遮掉他有些发红的脸。

    比奈不太明白季疏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也没去在意,只是无聊的坐在修斯的床边,无聊的时踢踢脚,突然也不知怎么了,突然站了起来,凑近修斯,在修斯身上四处乱闻,“智者,您是受伤了么有赤果的味道。”

    “啊,啊,是啊,昨天不小心踢到了,”修斯借机甩掉刚刚的尴尬,笑道“我都将脚藏在兽皮被里了,你都闻得到味道,是个称职的医者。”

    比奈得意的翘起下巴,“那是当然的。”

    季疏有些紧张的看了看修斯被兽皮被盖住的脚,抓住比奈的一只手,“好了,还不帮智者看看。”

    比奈嘻嘻笑了几下,也不说话,直接一伸手,就想将修斯的兽皮被掀开,修斯抓住比奈的手,阻止了他,笑着对满脸疑惑的季疏和比奈说道“不用看了,小豁昨天帮我按摩过,已经好多了,过个几天就好了,也不严重。”

    比奈对修斯有一种盲目的信赖,听了他的话,就乖乖的松手了,似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皱了皱眉鼻子,“小豁还真乖,其他的未成年雌性可没有小豁那样乖的,一个个都骄傲任性的,眼睛都要长头顶上去了。”

    季疏伸出食指戳了戳比奈的脸,“你还不是一样。”

    “哪是啊”比奈瞪圆眼睛反驳,“我只对少数的几个雌性和那些看见雌性就口水四处流的讨厌兽人那样,可没有像他们那么夸张”

    “是哦”季疏的话里满是不信。

    “当然是啊,我可是智者亲自教导的,怎么可能会跟他们一个德行”比奈撇嘴。

    第40章 请求

    修斯笑眯眯地看着季疏和比奈玩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严肃的脸,微皱的眉,抿紧的嘴唇,让季疏和比奈双双住了嘴。以为是自己太吵让修斯生气的比奈偷偷拉了拉季疏的衣角,伸出手指,指了指修斯,还朝他使劲的眨眼睛。

    季疏不明白比奈的意思,嘴巴张合,说出没有声音的话,“什么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比奈看明白了季疏的嘴型,对季疏不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很是不满,撇撇嘴,再次对着季疏比眼色,比完,见季疏还是不懂的样子,瞪圆了眼,不再使眼色了,决定自己发问。

    比奈站直身子,用眼角偷偷看了看神色不太好的修斯,见他没注意自己,抬手,装模作样地握成拳状,放在嘴边,咳了咳,正要开口说话,手臂就被季疏拉住了,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季疏。

    季疏明了比奈的打算后,无奈的捂住额头,在比奈还未开口说话时,赶紧拉住比奈,阻止了他完全没经过大脑的行为,见他转头,便对他做了个捂住嘴巴的动作,然后,比嘴型,“不要乱来。”

    比奈瞪着季疏,比嘴型,“我没有乱来,你不要拦着我啦”比完,甩开季疏的手,转身,欲继续刚刚他没做完的事。

    不成想,还只是刚刚甩开季疏的手,侧了个身,脑袋上就被修斯用敲他额头时同样的力道敲了两下。比奈捂着脑袋,瞪圆了眼,呆滞地看着修斯,他身后离他不到两步远的季疏,抬手捂住了脸。

    修斯满脸严肃的开口,“好了,不要玩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两人说,在说之前,我希望你们答应我一个请求。”

    季疏怔了怔,点了点头,而比奈则瞪着眼睛,炸开了,“智者您说什么呢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好了,说什么请求,您是要我们被部落里其他的雌性骂死吗”

    修斯愣了愣,片刻后,招手让他们两近身,比奈气呼呼的,直接坐在了修斯身边,还孩子气的伸手在修斯受伤的地方用力揉了揉,修斯脸部扭曲了一阵,也没有责备他什么,反而是季疏有些生气了,直接抬手就给了比奈脑袋一巴掌,也没打疼他,就是警告了一下比奈。

    比奈立马缩回手,坐在修斯旁边生闷气,季疏偷眼瞪了他一下,他装作没看到,但却用眼角偷偷的瞄修斯,见他脸色恢复正常,才偷偷的松了口气。

    修斯莞尔,一手拉住季疏的手,一手摸了摸比奈的头,“智者知道,你们都是乖孩子,我说的事,你们也很认真的去执行,但这事不管是论公,还是论私,都是很重要的事,容不得半丝马虎。”

    比奈玩着自己的手不说话,耳朵却直竖着,很是认真的听修斯讲话。季疏则低头看着修斯握住他手的手,微微用力回握,抬头看着修斯的眼睛,“智者,您说吧。”

    修斯缓缓的说出了那个请求,“我希望,等一下我们所说的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即使是卡内蒙和雷索斯也不能说,我希望你们能替智者我保密,直到能说的那天。”

    季疏犹豫了一会,点头回应了修斯的问题,比奈也别别扭扭的红着耳朵,小声说道“您说。”

    修斯笑了笑,“小豁他被保护得很好,平常雌性该知道的,他不知道,平常雌性该会的,他也不会,他很乖巧,你们也知道,他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哈德森林的深处,还是在任何凶猛兽类都不会出现的杜莎附近的”

    比奈抬头打断了修斯的话,“智者,您是在说小豁很没用吗什么都不会。”

    修斯僵住,季疏眼也不眨的直接再次给了比奈的脑袋那么一下,“让智者说完”

    比奈瞪了季疏一眼,摸摸脑袋,“哦”了一声,转头跟修斯说“智者,对不起,您继续。”

    被这么一打断,修斯也温情不下去了,只得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次,最后总结,“小豁能够控制丝绳的事和我的能力减弱的事不要说出去,不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听完,季疏只是皱了皱眉,比奈却是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扑到修斯身上,“智者,智者,您的能力减弱了不是真的吧那是骗我的吧”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季疏皱眉叫了声比奈,比奈没理他,仍是整个人巴在修斯身上,季疏上前,想要将比奈拉起来,却见修斯朝他摆了摆手,只得咬咬唇,作罢。

    修斯给了季疏一个带安抚性质的笑容,又抬手拍了拍比奈的背部,“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能力总有减弱的时候,就像生老病死那样,是不可避免的规律。”

    修斯这话一出,季疏和比奈都忍不住有些哽咽,室内一时陷入静谧,没有人开口说话,有的只是季疏和比奈略微明显的喘气声,半晌,控制好情绪的季疏开口,“智者,小豁他,也会吗他会是、下一任的智者吗”

    修斯的神色顿时变得伤感起来,“现在还不清楚,我希望,不会。”

    比奈忽然从修斯身上离开,虽然已经不再哽咽,但那红红的眼眶仍是出卖了他,“您的身体并没有衰弱,您一定也是个特殊的例子,您一定会没事的,我现在去看看小豁。”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比奈”季疏想要拉住比奈,但慢了一步,没能拉住他,转头求救似的叫了声“智者”。

    修斯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却朝季疏摇了摇头,“让他去吧,他会明白的,比奈那孩子”修斯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皱着眉,嘴角微勾的询问季疏家小崽子的情况。

    季疏本来很是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眼里满是笑意,“嗯,恶能量驱除了,现在整天乱跑,到处捣蛋。”

    另一边,比奈跑到了池豁的房门口,正要闯进门去,但又想到到自己现在的神色,又跑下楼,到厨房的水缸里舀了些水洗了把脸,确定自己的神色恢复平时的样子后,才又跑到池豁房门前,深呼吸一下后,抬手敲门。

    将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门内的动静,听了一会,听不到房内有任何声音,明了池豁还没睡醒,犹豫了片刻,便抬手推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了池豁卷的跟只迷你虫兽似的,连颜色都是相差无几的褐色。

    池豁长得瘦小,如果不是那从兽皮被卷里露出来的那几撮黑色的半长不长的头发,比奈都要以为池豁是跑到外面去玩了,出去之前还调皮的将兽皮被卷着玩儿。

    见状,比奈不禁缓和了沉重的心情。或许,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糟呢比奈决定来一个恶作剧来愉悦一下心情。

    嘴角勾起,露出个坏笑,双手半抬,缩在胸前,偷偷摸摸的靠近池豁的床边,恶作剧的拽拽池豁露在外面的头发,见池豁没反应,又走到床尾,掀开兽皮被的一角,露出池豁的脚,伸出食指挠挠池豁的脚底板,看着池豁的脚不安的蹭来蹭去,拿着兽皮被的手立马松开,捂住嘴,憋红脸,无声狂笑。

    笑了一会,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太好的比奈才慢慢的停下,深呼吸几下,正了正脸色,自认为严肃正经其实有些扭曲的板着脸,俯身在池豁耳边大吼,“小豁起床了”

    睡得正香的池豁只是扭了扭卷在兽皮被里的身体,将头往兽皮卷里缩了缩,然后就不再动弹了。

    比奈见他没醒,决定下大招,一把将池豁身上的兽皮被掀开,双手摸向池豁因为睡姿不好而露出来的白生生的肚子,然后,开始乱摸。池豁被摸得痒痒,便开始一扭一扭的试图在用最小的力气躲掉骚扰人的手,但完全没用,不管池豁怎么躲,比奈的手仍是贴在他的肚子上。

    比奈边摸边偷笑,啊啊,小豁好乖,好好玩,哈哈,肚子摸起来软软的,跟摸小雌性似的,好舒服,好好玩比奈抽出一只手,改戳池豁的脸,唔,也好好戳,好软,怎么做到的跟个小雌性一样,好可爱

    池豁皱着眉,闭着眼睛,努力的想要摆脱比奈的手,怕痒的他在比奈的手下扭啊扭啊扭的,但不管怎么扭,都没躲过去,脑袋也慢慢的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大脸吓了一跳,整个人“嚯”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结果,鼻梁撞到了比奈的额头,鼻梁酸软,眼睛飙泪的又躺了回去。

    比奈赶紧缩回手,将手背在身后,干笑道“小豁,你醒了啊,我刚才叫了你好久,你都不醒,你可真会睡的,哈哈。”

    池豁躺在床上,捂着鼻梁,泪眼模糊的看向比奈,虽然不是他自己要哭的而是不受控制的生理盐水而已,但仍是让他带了哭腔,“比奈,你怎么在这里啊,嘶,好痛。”

    比奈有些内疚的用眼角偷瞄池豁,过了一会,才抬手帮池豁揉揉鼻梁,“抱歉,小豁,我不是故意的,”比奈眼神游移,“我是来给你检查身体的,毕竟你都睡了三个月,我不太放心。”

    池豁坐起身,拉开比奈的手,自己又揉了几下,放手,笑容僵硬,“啊,谢谢你啊,比奈,但是不用了,我感觉很好,没有哪里不对劲,不用检查了,我没事的了。”

    比奈正色道“这是我该做的,让我检查一次,要是没事的话我们都会很高兴,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也可以先治疗。”

    池豁一把拉过之前被比奈扯走的兽皮被,将自己包进去,赔笑,“真的不用了,比奈,我现在真的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你是怕我吗”比奈委屈道。

    “不、不是我们是朋友欸,怎么可能会怕你啊,哈、哈。”池豁摇头,干笑。

    第41章 检查

    比奈和池豁两人,一个包在兽皮被里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对方,就这么僵持着,两人都不松口。

    池豁将自己缩在床里背靠着墙,像是在防备色狼一样,比奈气得脸都黑了,凶神恶煞地瞪着池豁,池豁见状,眼神游移。

    比奈好像很生气,虽然知道比奈是好意,但唔,那我还、还是让比奈检查吧,不过就是被摸几次嘛,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怎么可能难、难得了我

    池豁咬了咬牙,红着脸,偏着头,眼睛死盯着墙面,“你、你检查吧”

    本来做好跟池豁打持久战的比奈,听了这话,愣了愣神,看了看池豁的神色,脸上的恼怒消退,嘴角微扬,眉眼弯弯,无声地笑开了,意识到自己笑了,比奈正了正脸色,伸手摸摸脸,确定自己现在是正经严肃的表情后,才开口,“那好,你把身上的兽皮衣脱了,在床上躺平了。”

    池豁尴尬地朝比奈点点头,僵着身体,将身上的兽皮被掀掉,放在一旁,转身背对着比奈脱起了兽皮衣,那动作,要有多慢有多慢,要有多僵有多僵,比奈也不催他,看着池豁那僵硬的样子,趁着池豁现在背对着他,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正捂着肚子,弯腰,无声大笑。

    哈哈哈,小豁真的是太可爱了,我可是个雌性,而且还是医者,又不是兽人,怎么就那么害羞,再怎么样,自己都无法对他做什么啊,智者真是多虑了,虽说小豁没什么常识,但对着同为雌性,还是医者的我都这么害燥,面对兽人时改是什么光景,我都可以想象出来了,哈哈哈

    在过了半个小时后,池豁终于磨磨蹭蹭的将身上的兽皮衣脱了,转身的时候又将兽皮被包身上了,整个人绷得硬邦邦的,按照比奈的要求,僵直着平躺在床上,目光直视着屋顶,不敢去看比奈,“好、好了。”

    见池豁准备好了,比奈勉强收起了自己夸张的表情,但看到池豁又将自己用兽皮被包起来时,比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喷笑,过了一会,才停住笑,上前死命的揉乱了池豁的头发。

    池豁听到比奈的笑声,瞬间脸色爆红,手忙脚乱的将身上的兽皮被扒掉,也顾不上自己的头发了,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心里欲哭无泪,直想将自己拿兽皮被的那只有剁掉。啊啊啊又不是女人,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有什么好遮的怎么就做了个这么娘兮兮的动作我的一世英名啊全没了啊

    过了片刻,比奈终于笑够了,才清了清喉咙,伸手拍了拍池豁因蜷缩着身子而越发显得白嫩挺翘的臀部,“好了,不要害燥了,快躺平了,不要这样缩着。”

    池豁反射性的一把捂住自己的臀部,红着脸,犹豫地转身,伸直腿脚。

    比奈收敛了笑意,满脸严肃的开始下手,先查看了池豁的头部,然后,从池豁的脖子开始摸,经过单薄的胸膛,软绵平坦的肚腹,毛发稀疏的私、处,修长的腿,略微纤细的脚踝,以及与其他雌性相比,略微小巧的脚掌。

    摸完,比奈拍了拍发愣的池豁,让他翻个身,然后从池豁的背部开始摸起,摸到腰部停顿了一下,稍微使了些力按了按,眉头微皱的让池豁翻回去,在池豁腰部左边接近胯骨的地方以及腹部反复的又摸又按。

    池豁任由比奈对自己摸上摸下的检查,自己则逃避似的魂游天外,比奈要他翻身时,他才会动一下。

    池豁满脑子的食材和制作方法,然后发现没有一种食材的外形与质感和味道与之前的世界相同,只得将那些食材从脑海里丢掉,带入这个世界的食材,开始天马行空的开始幻想什么食材和什么食材搭配比较好吃,最后下定论调味料什么的真的是很重要啊

    比奈就不像池豁那般悠闲了,他皱着眉,紧张得额角开始冒出冷汗。

    比奈再次确认自己结论的正确,没有错误后,神情仓惶,看了看不知在想什么,脸色变来变去的池豁,用左手抓紧了有些发抖的右手,勉强镇定下来,犹若无事地直起身,伸手拿过兽皮被,帮池豁盖上。

    池豁感觉到身上的暖意,这才回过神来,见比奈脸色不太好,坐起身,任由兽皮被下滑露出整个上半身,紧张地抓住比奈的手臂,“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能力使用过度了”

    医者的地位仅次于智者及族长,能成为医者的人每二十年才会出现一位,之所以会二十年才出现一位,并不是因为学习医术的人稀少,相反,部落里的所有人,包括未成年的兽人和雌性,都或多或少的会一些医术,之所以二十年才出现一位是因为拥有医者能力的人稀少。

    所谓医者的能力,就是先感。

    当医者触碰到人体的某一部位时,医者能通过感觉,来对那个部位进行分析,这就是先感。那并不是可以通过后天训练得来的能力,只有先天感触敏锐的雌性才有可能拥有这种能力,这种能力使得部落的死亡人数减少。

    但这种能力有一个弊端。当医者的能力耗损过度时,能力会暂时消失,在能力消失的时间内,医者会逐渐虚弱,直到能力恢复,若在七天内,能力仍未恢复,医者就会陷入昏迷,直到能力恢复才会醒来。

    昏迷的时间不定,一般来说,短的话,只要三天,而长的话,要三个月,但也会有一些意外,在历任医者中,曾经有过两位医者不存在昏迷的问题,也曾有过五位医者自昏迷后,便再未醒过。

    比奈笑着拍了拍池豁的手,将池豁的手拿开,“我没事,耗损了一点点,有些累而已,回去睡一觉就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池豁不信,怀疑道“真的”看那脸色,不太像是累了啊。

    比奈点头,一把捞过池豁的兽皮衣,放到池豁手上,“真的没事,兽皮衣给你,穿上吧,作为报酬,你就做一顿好吃的给我吃好了。”

    池豁笑出一口大白牙,“好啊,你等我一下。”说着,手脚利索的穿上兽皮衣,跳下床,“走吧,我们下去,现在也可以吃早”眼角瞄到窗外的天色,赶紧改口,“吃午餐了。”说完拉着比奈往楼下走。

    比奈跟上池豁的脚步,边走边笑着应了声“好”,眼里却满是担忧。

    一下楼梯,比奈就停下了脚步,池豁转头,疑惑的略微歪了歪头,“怎么了”

    “哦,哦,”比奈眼神游移,“小豁你去做,我去找智者。”

    池豁眼睛一亮,“母父的脚伤到了,你帮母父看下吧”话刚说完就后悔了,连忙摆手,“不,不用了,因为我,你的能力已经耗损了,要是害你耗损过度就不好了。”

    比奈笑,“我在帮你检查之前就帮智者看过了,你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我是跟季疏一块过来的,我去找他们坐坐,在这枯等也无聊。”

    “咦季疏也来了啊,那我就多做些吃的,你去吧。”

    “嗯,好。”比奈说完,就又上楼,去了修斯的房间。

    池豁没注意到比奈的异常,盘算着要做的食物就去了厨房,在看到水缸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漱,连忙跑回房间洗漱才又回到厨房做吃的。

    比奈一离开池豁的视线,就无法再保持镇定,快步走到修斯的房门前,连门也没敲,就直接闯了进去。

    房内,修斯和季疏还在说说笑笑,见比奈这般慌张,都皱起了眉头,季疏想了想,站起身,走过去将房门关上,拉着神色不太对劲的比奈走回修斯床边,将他按坐在修斯床沿,自己站着。

    修斯皱着眉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找小豁了吗”

    比奈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我刚刚帮小豁检查了身体,然后,不对劲”

    一听不对劲,修斯急了,抬手握紧了比奈的肩膀,“什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小豁怎么了吗”

    “我、我,就是”比奈话都说不顺溜了。

    季疏伸手握住修斯抓着比奈肩膀的手,“智者,您先冷静一下,让比奈说完,让比奈说清楚。”

    修斯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才缓缓松开手,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口,“比奈,你说吧。”

    比奈握紧自己的手,“小豁他,恐怕没法孕育了,他的体内没有育室。”

    修斯瞬间苍白了脸色,“怎么会小豁不是能控制丝绳吗怎么会无法孕育了能控制丝绳的话就不应该会这样啊,比奈,你是不是检查错误了”

    比奈看着修斯苍白的脸以及季疏皱着的眉,咬咬牙,“我没检查错误,我检查了好几次,确定小豁没有育室,而且,更重要的是,小豁腰部左边接近胯部的地方多出了一个奇怪的囊。”

    修斯的希望被打碎了,并且得到了一个更为让他绝望的消息,眼眶微红,身子摇晃了几下,眼前发黑。

    比奈惊呼,季疏抓住修斯的手扶住了修斯,“智者”

    修斯挥开比奈要给他检查的手,低声道“我没事,比奈,你继续说。”

    比奈眼眶红了红,“那个囊的用处是什么我不知道,对小豁的身体是否有危害我也不清楚,这种情况我从没遇到过,以后要、要看一步走一步了。”

    季疏担忧的看着修斯,“小豁知道了吗”

    比奈愣了愣,“还没。”

    季疏叫了声“智者”,修斯抬手盖住眼睛,过了一会才道“我没事。”

    修斯过了一会,再次开口,“没有育室的事晚点跟小豁说吧,但他体内多出来的东西暂时不要跟他说。”

    “好的。”比奈低声回道。

    季疏有些担心,“智者,这样好吗”

    “就这么办吧,育室的事小豁迟早是要知道的,趁现在小豁还对伴侣的问题懵懂,先跟他说,对他的伤害也小些,那个奇怪的囊的事我们知道就行了,说不定那东西对小豁的身体没有什么坏处呢。”

    季疏和比奈对看了一眼,同时回答,“好的,智者。”

    修斯没再说话,比奈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智者,那西铎那”

    修斯放下盖住眼睛的手,眼神飘忽的看向远处,“西铎那,我来说。”

    第42章 低落

    池豁满头大汗的在厨房里料理食材,在做了满满的两大陶罐的肉汤、三大盘的刚找到的目前还不知名的无名兽肉炒继菜,以及一超大陶罐的酸果甜汤后,池豁这才随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停下动作。

    在做食物的时候没察觉,在做好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做得太多了,午餐对于修斯他们来说就是个消遣,并不会吃太多,也只有自己把午餐当正餐,这数量自己貌似把西铎的份也给做了,但西铎今天会过来吃吗要是他不过来吃的话

    池豁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包子皮上的皱褶一样,皱皱巴巴,看着有种莫名的喜感。

    想了半天,心情越来越低落,最后只得破罐子破摔地甩甩头,将这件事甩脑后去。管他的,要是西铎没来,我就把剩下的全吃了,不过是吃的时间久了点而已,再不行的话,就放在炉上热着,留着晚上再吃。

    决定好了,乐天派、神经粗过大腿的池豁心情也好了,将几个装满了食物的陶罐和陶盘端到大厅的木桌上放好,还拿了几副碗筷摆好,只余下酸果甜汤还在炉子上温着。

    所有的物件都摆放好了,才上了楼,走到修斯的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母父,是我,小豁。”

    门内,季疏和比奈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人一跳,双双瞪大了眼睛,同时看向躺在床上面色悲凉的修斯,修斯听到池豁声音的瞬间,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眼睛再次红了起来,深呼吸了几下压抑下自己的泪意,起身,小声的朝季疏和比奈说道“不要被小豁发现了。”

    季疏和比奈同时点头,表示自己不会露出马脚,修斯这才弯起嘴角,勉强露出个笑容,对着门外轻声喊道“进来吧,小豁。”

    池豁在敲完门后,侧耳仔细听修斯房内的动静,见半天修斯都没有喊他进去,正准备再次抬手敲门,便听到修斯叫他进去的声音,就挂着个笑脸,直接推门进去了。

    一向粗神经的池豁在进门后,竟然敏锐的发现了一些不对劲,门也没关,顾不上和季疏比奈两人打招呼,就冲到修斯面前,连常常挂在脸上的笑脸也消失不见了,皱着眉焦急的抓住修斯的手臂,“母父,您这是怎么了眼眶都红了,刚才是哭过了怎么就哭了是脚上的伤太痛了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事情让您烦心了”

    修斯正伤感,本就压抑得辛苦,在听完池豁一连串的话后,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竟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哽咽,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修斯抬手,将池豁抱进怀里,不让池豁看到自己的神情。

    池豁慌乱的抓住修斯身上的兽皮衣,头被修斯固定住,无法抬头,只得维持着别扭的姿势,闷声闷气地开口,“母父”

    修斯胸口的苦闷挥之不去,无法孕育倒也罢了,有些雌性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还不是没有孩子,无法孕育的也不是只有小豁一人,若以后小豁想要孩子,那就在部落里找户孩子较多的家庭,过继一个过来也就是了,但那个囊现在,也就只能像比奈说的那样,看一步,走一步了。

    修斯颤抖着手,轻轻抚了抚池豁的头发,搂紧他,“小豁,母父跟你说件事,是件、不太好的事。”

    池豁略微动了动,见修斯抱得更紧,心中有些忐忑,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低声道“母父,您说。”

    修斯顿了顿,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小豁,你”

    见修斯那般难过,一旁的比奈按捺不住了,在修斯说出来前,就先打断了修斯的话,“你大概一辈子都不能拥有孩子了。”

    季疏责备地瞪了比奈一眼,喊了声,“比奈”

    比奈嚷嚷,“我来说比较好。”

    季疏一听,就明了比奈的意思。根本就是不愿见智者那般难过,才打断智者的话,代替智者将这残忍的事实说给小豁听的。

    想罢,季疏眉毛上扬,下一秒,直接走过去,抓住比奈的手,就一把将比奈拉了出去,关上房门,在关上房门前,还找了个借口,“智者,小豁,我和比奈有点话说,先出去一下。”

    季疏比奈两人一走,房内本就沉重的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修斯只感受得到自己一声一声,越来越大声的心跳声,以及他怀里,池豁僵硬的身体。小豁他,是否接受得了这个消息。

    池豁一动不动地趴在修斯怀里,脑袋里一片混乱。

    在这个只有兽人雌性,没有女性的世界,自己本来就只能孤家寡人一辈子了,这事虽说让自己有些遗憾,也想过以后自己年老时悲惨的生活,但那至少也是五十年后的事了,在这五十年的时间里,说不定也有一个跟自己一样倒霉,爬山爬一半,也同样掉到这里的人。

    在这五十年里,即使没有第二个跟他同样倒霉的人,自己年老后也可以靠着部落生活,这个部落里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的老年人也是有的,但他们也没有被部落里的人嫌弃,仍是生活得很好,再加上自己的寿命比这个世界上的人短上一大截,恐怕在母父去世前,自己就先尘归尘,土归土了。

    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让自己活得轻松快活些,同时也尽力让母父他们在自己活着的这段时间内的生活,开心快乐些,自己很迟钝,但也知道,母父他们以前经历的那些艰辛,在他们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悲伤苦痛。

    对自己最好的便是母父和西铎了,其次是比奈和季疏。即使他们对自己这般好,可能只是因为移情作用而已,但即使真的只是移情作用,他们对自己的恩情,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回报。

    自己孤身一人到了这全然陌生的、满是危险的世界,是西铎将自己带到了部落,远离了那些危险,是母父给了自己一个家,结识了比奈和季疏这两个朋友,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也无法活到现在,早就死在那个森林里了。

    现在,母父为了自己的事这般难过,自己是不是可以自恋一点,认为母父他们对自己好,并不是因为母父在多年前失去的那个孩子

    修斯见半天池豁都没有出声,以为池豁是收到打击过大,一时接受不了,松开紧抱着池豁的手,眼中满是悲伤,抬手帮池豁顺了顺乱掉的头发,小声地叫了声“池豁”。

    池豁回过神来,难得的感性让他的眼眶微红,修斯刚松开他,他自己就又一头扎进修斯怀里,抱紧修斯,闷声说道“母父,我就是您的孩子,若我能活得像您一般久的话,我便像您一样,也去捡个孩子回来,您不要担心。”

    修斯没去注意池豁说的“也去捡个孩子”这句不靠谱的话,而是注意到了他说的,“若能活得跟他一般久 ”。

    修斯立马脸色大变,手握住池豁的肩膀,将他拉出自己的怀里,视线与他平行,双眼瞪大,“什么叫若与我活的一般久说的这是什么浑话”难道小豁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所以才会说这些话那个囊会让小豁不长命修斯的脸上,惊疑不定。

    听了修斯的话,池豁顿时瞪圆了眼睛,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摇头,企图掩盖否决掉自己刚刚说漏嘴的话。惨了,我要怎么跟母父解释要是说实话的话,会不会被当成怪物杀死或是烧死母父他们对自己是很好没错,自己这般懦弱无用,还笨,虽说看起来就没什么威胁,可未知的东西总是会引起人的恐惧心理,就算现在不露馅,以后也瞒不住,怎么办

    以池豁那样少根筋,脑容量又有限的大脑,从进房门,比奈说出他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这个事实的时候,就陷入了一个完全混乱的境地,脑筋已经是短路到一个人神共愤的地步了,毫无自信的想了一堆不太好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将最重要的事忽略掉了。

    修斯视池豁如己出,西铎认定池豁是自己未来的伴侣,以及季疏比奈两人对池豁的友情,这些,并不是虚情假意。

    修斯见他那么慌乱无措,便更紧张了,连带的,握住池豁肩膀的手也不由加大了几分力道,神情严肃正经,不再是往日的温和,平易近人,“快说,小豁你是不是瞒着母父什么事”明明是疑问,却生生被修斯说成了肯定。

    肩膀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池豁猛地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修斯,只好呐呐的不出声,胡乱地摇头又点头。

    池豁没回答,修斯便反复的问,反复的说,从刚开始的高声到后面的喃喃低语,情绪也越来越低落。

    池豁木呆呆地看了修斯半晌,才咬咬牙,“母父,我、我们晚点再说这事好吗晚点,我就跟您说,我刚才煮了午餐,您先吃点好吗”池豁嘴角僵硬的略微向上弯了弯,想要给修斯一个笑脸,“厨房里有块肉,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那样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您帮我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修斯皱着眉头,盯着池豁半晌,在池豁快维持不了那个僵硬的笑脸前,点了点头。

    第43章 午餐

    池豁低下头,抬手抹了把脸,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才抬头,小心翼翼,“那母父,您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把食物端进来给您。”

    说着,转身走到床对面的柜子前,在柜子里拿了张新的兽皮被,叠成整齐的长方形,才回到修斯身边,将叠好的兽皮被放在修斯背后,让修斯坐得舒服些。

    池豁正弯着腰调整兽皮被的位置,修斯却突然拉住了池豁的手,对着池豁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能走,我们到外面吃吧。”

    “可”池豁欲言又止。

    修斯微微笑了笑,“没事的,你扶着我,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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