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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的幸福生活 第4节

作者:灰槿 字数:26698 更新:2021-12-29 19:17:14

    西铎冷着脸,“卡内蒙,你没事干吗”语含威胁。

    卡内蒙吊儿郎当的耸耸肩,“西铎,我现在可是在轮休。”威胁这招可没用。嗯哼,西铎这副样子可真好玩,回头跟小疏疏说说,肯定能逗他开心。

    池豁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季疏那个被叮得一头包的伴侣卡内蒙,原来你长这幅样子啊,你的包呢在哪可以让我看看吗”要真是蜜蜂的话,以后就有蜂蜜吃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下卡内蒙僵住了,哭笑不得,小疏疏怎么把这个给说出去了,不是答应我不说出去的嘛。

    西铎轻笑,拍拍池豁的头,“做的好,小豁。”

    池豁有些迷糊了,摸摸头发,看看卡内蒙,又看看西铎,“我做什么了你们怎么了那个、卡内蒙,你的包呢”

    卡内蒙干笑,“那个啊,哈哈,早就已经好了。”

    “哦,这样啊”池豁有些失落,好可惜,错过这次机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对了池豁突然振奋起来,很是期待的看着卡内蒙,“那你下次要是再被叮得满头包的话,可以叫季疏跟我说一下吗”

    卡内蒙无语,眼神诡异的看着池豁,他这意思是在表示对他的幸灾乐祸吗

    第25章 伤害

    西铎在旁边看卡内蒙的笑话,而池豁则是粗神经的完全没发现自己话里的歧义,仍是瞪着闪亮亮的眼睛看着卡内蒙,卡内蒙顿时感到压力颇大。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半响,池豁才发觉自己说的话不太对,满面通红,手忙脚乱,“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呃、说”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西铎安慰的摸摸池豁的头,冷冷看了卡内蒙一眼,卡内蒙很是无辜的摸摸鼻子,跟池豁摆摆手表示他不介意,就转身进了厨房,端了两杯水出来,一杯递给西铎,一杯递给池豁,西铎面无表情的接过,而池豁则尴尬的朝卡内蒙笑笑,才伸手接杯子。

    池豁一拿过杯子,就踉跄了一下,差点栽了个大跟头,还好西铎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才没有酿成惨剧,池豁拍拍胸口轻呼了口气,傻兮兮的朝西铎笑道“西铎,谢谢你啊,哈哈,要不然我就栽下去了。”

    西铎扶着池豁,看着卡内蒙,浑身散发出冷气,气温忽然下降,卡内蒙装作没发现的转头看向别处,嘴里吹着口哨,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池豁低头抱手,打了个寒战,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嘀道“啊,怎么突然变冷了,好像在冰窟窿里一样。”

    西铎瞬间收回外放的冷气,伸手抱住池豁,柔声道“现在还冷吗”该死的卡内蒙,我要找一天挑战他个千八百遍。

    池豁顿了顿,咦怎么不冷了也没拉开西铎抱住他的手,抬头,满脸疑问,“西铎,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奇怪,我们这经常会这样吗”忽冷忽热的,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本就会的话,那不就是世界末日

    西铎看着池豁变来变去的脸僵住,卡内蒙捂住嘴,“噗噗”的闷笑,西铎眼神扫射过去,立马吞下到嘴边的大笑,很是自然的放下捂住嘴的手,清清喉咙,假正经道“咳咳,忘了问了,你们来这是要找智者吗”

    池豁眼前一亮,拨开西铎的手,将手中的杯子放到西铎手里,冲到卡内蒙面前,“母父是在这里对吧我记得早上母父出门前说是要来你家的。”

    卡内蒙满脸的幸灾乐祸,“智者现在就在楼上,正在帮我家的小崽子祛除恶能量。”说完,卡内蒙撇了撇嘴,那臭小子其实根本就一点事都没有,就那点恶能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恶能量那是什么”池豁凑近卡内蒙,好奇道。

    “呃,”卡内蒙瞄到西铎那快黑化暴走的样子,抖了抖身子,赔笑道“小豁,你可以不要靠我这么近吗”

    “哦哦。”池豁迟钝的点点头,后退一步,看向卡内蒙,想到唔,还是太近了 低头看看脚丫,又后退了三步。

    卡内蒙看着西铎走到池豁身边,像是在朝他示威似的,搂住了池豁的肩膀,松了口气,要是真把西铎惹急了,自己以后可就没好果子吃了,别的先不说,要是他每天都来找他挑战可就惨了,每次都输实在是太丢脸。

    池豁拿过刚才放在西铎手上的杯子,有些费力的喝了几口水,见卡内蒙没反应,便抬头看向西铎,“不能问吗”好好奇,越是不让问越是好奇,越是想知道。

    “智者知道的比较清楚。”伸手接过池豁手中的杯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稍稍往上抬起,摸了摸他的耳鬓。

    池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听到从楼上传来的笑声,让池豁眼前一亮,冲动的转身脱离西铎的手往楼上跑去。西铎沉吟了一下,跟上池豁的脚步。

    修斯为季疏那才3个月大的小兽人驱除了恶能量后,便打算离开季疏家,和抱着小兽人的季疏说说笑笑的下楼,还没到楼梯,就看到池豁急冲冲的冲过来,连忙伸出双手,在池豁扑到他怀里的时候,护住池豁。

    “小豁,怎么跑这么急”修斯皱起眉头。

    池豁大大的吸了几口气,待不太喘了,笑眯眯的跟季疏打招呼后,发现他怀里的小崽子,眼冒绿光的挣开修斯的手,冲到季疏面前,“那个,季疏,你可以把这个借我抱抱吗”

    修斯咳了两声,池豁才依依不舍的放弃抱小崽子的机会,想到修斯的话,傻兮兮的摸摸头,才回答修斯的问题,“我没事,母父,啊,不,我有事找您,母父,那个,你能告诉我这丝绳为什么会动吗”说着,池豁后退半步,低头从兽皮袋里翻出丝绳。

    季疏听罢,很是惊讶,正想要跟池豁说这个不能问,但又随即想到池豁所要表达的意思,严肃着脸,“智者、小豁,到房间里去说吧。”

    修斯眉间的皱褶更深了,自己明明把丝绳放在了水井旁边的洞里,还特意用砖块掩住了,小豁是怎么拿到的而且,小豁还看到丝绳动了,是谁让丝绳产生了变化修斯皱眉深思,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和池豁跟着季疏进了之前为小兽人弗雷德驱除恶能量时所用的房间。

    “智者,您可以放心的在这里交谈,家里面的房间中,这一间是最好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季疏红了红脸,不好意思的“咳咳”两声,才低着头抱着弗雷德退出房间,关上门。

    见季疏离开,池豁开始感到紧张,坐立不安的用左脚“啪嗒啪嗒”的拍着地板,眼神在修斯脸上和手中的丝绳间来回游移。母父他们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严肃难道这真的不能问但西铎的意思不就是可以问的意思吗难道是我理解错西铎的意思了不是吧

    修斯没注意到池豁的神情,满心都是忧虑。近几年,自己的能力渐渐的流逝,已经很难令丝绳产生变化,本是打算,要是今年自己仍是不能让丝绳变化的话,就要开始物色下一任的智者,而自自己担任智者以来,便不再有雌性拥有驱除恶能量的能力,现在凭空出现的这个拥有能力的雌性是谁

    在下次的兽袭来临之前,自己必须找到下一任的智者,否则下次的兽袭,部落将再次重温上次兽袭时的悲剧,想起上次兽袭时发生的种种,修斯不禁眼眶微红。

    “母父”池豁战战兢兢的叫了声。

    “嗯”修斯从过去的种种中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怎么了”说完,朝池豁招招手,示意池豁到他身边来。

    池豁见状,也不再紧张烦恼,弯起嘴角,满脸笑容的蹦到修斯身边,自动自发的抱住修斯的手臂,谄媚的叫了声“母父”。

    修斯微微低头摸摸池豁的头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问出口,“小豁,你可以告诉母父是谁让丝绳动了的吗”希望那雌性并无恶意。

    池豁一听,偷眼瞄了瞄修斯的表情,见他与平常一样温和后,才放心的说出来,“母父,我今天去后院提水去了,但我不知道怎么可以让水上来,西铎在水井旁边找到丝绳,递给我”

    池豁还没说完,修斯却是打断了池豁的话,一手放在池豁抱住他手臂的手上,一手握住池豁的肩膀,怒吼,“什么这丝绳是西铎给你的他在打什么主意”

    难道西铎喜欢的是那个不知名的雌性而不是小豁吗居然把丝绳给小豁,他明明知道丝绳会损伤雌性的生育能力,严重的甚至会使雌性的生命受到损害,小豁的身体这么瘦弱,这可是会让小豁没命的

    自己处心积虑的将丝绳藏起来,让小豁没有任何碰触丝绳的机会,最终却还是让小豁碰到了丝绳,修斯很是挫败,想到池豁可能活不了多久,怒火充满了胸腔,从体表满溢出来,整个人都好像冒火了一样,松开池豁,怒气冲冲的欲往楼下冲去。

    池豁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修斯是为什么生气,还在纳闷修斯没让他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见修斯的架势,马上拦在了修斯面前,“母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那么生气您还没听我把话讲完。”刚才还好好的啊。

    修斯想要推开池豁,又想到池豁可能活不了多久的事,只好刹住脚步,面带焦急的观察了一番池豁的脸色,见他面色红润,才放心下来,褪去焦急的神色,换上阴森森的冷笑,“西铎居然敢害你,我自然是要好好教训他。”

    即使西铎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是艾尚的孩子,但这事可大可小,若是无意的,便还有通融的可能,要是是有意的修斯有些不敢相信,他不管怎么想,都无法想象西铎会做出这样的事。不行必须要去问个清楚

    “啊西铎害我西铎做什么了”池豁更迷糊了,西铎可是自己的好兄弟,怎么可能会害我池豁不相信的摆摆手,“这不可能的啦。”

    修斯看着池豁的样子,神色复杂,顿了会,“小豁,这事等等再说好吗母父晚一点再跟你解释,母父有点事找季疏,我得去看看他那小兽人怎么样了。”

    池豁想到季疏抱在怀里的小崽子,荡漾了,满脑袋都是带着兽耳的小屁孩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放修斯下楼。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修斯哄骗了,想到修斯刚刚说的话,满脸惊恐的跑下楼。

    啊啊啊母父,西铎绝对不会害我,您不要乱来啊

    第26章 危害

    修斯浑身冒火的从楼上下来,卡内蒙和季疏对看了一眼,很是诧异,而西铎见池豁没有跟在修斯身后下来,微微皱眉。

    修斯气势凶凶的快步走到西铎面前,大力拍打西铎的背,拍得“砰砰”作响,气急败坏的指着西铎的鼻子,“你、你居然把丝绳给小豁,你是要他的命吗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西铎面色苍白,抓住修斯的肩膀,低吼,“怎么会不是您将丝绳给小豁用的吗不然怎么会将丝绳放在水井边而不是放在身边而且,小豁他让丝绳产生了变化,难道不是您教他的吗”

    修斯听罢,呆滞了片刻,然后登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小豁让丝绳产生变化了”

    池豁从楼上跑了下来,也没看神色奇怪的卡内蒙和季疏,在修斯旁边停下脚步,看西铎没事,松了口气,侧身拉住修斯的手,“母父,您一定误会什么了,西铎他绝对不会害我的。”

    西铎这时便明白自己之前是误会了,见池豁如此维护他,本应该是高兴之极的,但想到如果池豁没有让丝绳变化所会出现的后果,惊出一身冷汗,满心懊恼,上前抱住池豁,“抱歉,如果都是我的错,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池豁摸不着头脑,被西铎困在他的怀里,无法挣脱,于是,只能胡乱挥舞双手,“什么啊”池豁大喊,“你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还照顾我一辈子照顾个鬼啊,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修斯拉住池豁的手,欲将他拉回自己身边,却抵不过西铎的力气,正要大声喝斥,却是刚好被季疏打断了,修斯只好咽下到嘴边的话,转头看向季疏。

    季疏微微抱紧了怀里的小兽人,被卡内蒙抱在怀里,小豁会不会有事他本就瘦弱,现在还可能因此而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不行,得去找比奈过来,而且这事自己又不好插手。

    季疏在心里计较许多,最终还是做了决定,他仔细看了看池豁,才对修斯说道“智者,我和卡内蒙带弗雷德出去散散步。”

    修斯点头同意了,季疏用眼角瞟了卡内蒙一眼,挣脱他的手,抱着睡着的弗雷德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发现卡内蒙表情诡异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季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卡内蒙在想什么,瞪着眼睛走到卡内蒙面前,左手握拳在他胸口狠狠的捶了几捶,然后拉着他往外走。

    无意间往修斯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修斯三人都在看着他们顿时涨红了脸,加快了步伐,而卡内蒙则是一手捂着刚刚被季疏捶打过的胸口,满脸荡漾,脚步虚浮随在季疏身后离开。

    池豁趴在西铎胸前,侧着头,双眼闪亮亮的看着季疏一家远去,很是兴奋的笑裂了嘴,笑眯了眼,西铎哭笑不得,放任池豁趴在他胸前想东想西,将刚刚话题抛开。

    修斯大力拍打西铎的手,企图让他放开池豁,西铎犹豫了半晌,松开抱住池豁的手,不让修斯自虐。

    西铎一松开手,修斯立马将池豁拉回自己身边,呲牙咧嘴的甩甩有些红肿的手,将手藏在身后,面对着池豁,微弯嘴角,“小豁,你告诉母父,是谁让丝绳动了的”说着,用眼角斜了西铎一眼。

    池豁回过神来,晃晃有些晕的脑袋,“是我让它动了的啊,”池豁想起来季疏家找修斯的目的,拉住修斯的手臂双眼亮晶晶,“母父,丝绳怎么会动还会变长变短的恶能量是什么季疏的小兽人呢怎么没看到季疏怀里”

    “慢点慢点,”修斯皱紧眉头,头疼的揉揉额角,“一个一个来,你先告诉母父,你是怎么让它动了的”怎么会是小豁,这可该怎么办

    池豁很是兴奋,手脚乱动,比来划去,“我用它打水,它本来才这么短,我一想让它长点,它就变得有那么长,它好听话。”

    修斯看着池豁,脸色变了几变轻叹口气,伸手摸摸池豁的头,转头看向一旁的西铎,“你能做到吗”

    智者,是部落里地位最为崇高的雌性,其地位甚至超过了族长,因为,每当兽袭到来,智者必死,没有哪任的智者可以逃过,而成为智者的伴侣,必定是要承受失去挚爱的痛苦。

    西铎上前,环住池豁,很是认真的看着修斯的眼睛,“我能,父亲能做到,我也能,即使”西铎顿住,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

    修斯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池豁,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西铎与池豁组成家庭,“但必须要小豁同意,你不能强迫他。”

    西铎“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看似无所谓,但他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表明了他的喜悦,嘴角勾起,眼里满是暖意,双手微微收紧,抱紧了池豁。

    池豁抬头看看满脸喜悦将他得死紧,让他动弹不得的西铎,再转头看看满脸忧虑的看着他的修斯,心里满是疑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西铎侧头看了修斯一眼,再回过头来,揉乱了池豁的头发,眉目柔和的朝池豁摇了摇头,“要是你的身体因此而受到损害,我会照顾你。”小豁还没完全长大,现在还不能说,不能吓到他。

    “受到损害我很好啊,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力气小了点,但我不会永远这么弱小的,以后一定会给你们看看我的厉害”说完,还得瑟的想要秀秀自己的肌肉,但眼角瞄到了西铎健壮的手臂肌肉,有些气妥,随即又振作起来,哼哼,我绝对要让你们刮目相看。

    修斯伸手顺了顺池豁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拍了拍,“嗯,我们家的小豁,是部落里最厉害的雌性。”

    池豁听了修斯的话,既高兴又窘迫,被称赞了自然是很高兴,但“雌性”一词让他很是糾結,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只好朝着修斯笑。

    突然门被大力的推开,比奈背着个大号的里面东西装得满满当当的兽皮袋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跟修斯问好,无视西铎,然后跑到池豁面前,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整个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摸了几遍。

    池豁在西铎怀里转来转去的躲避比奈的手,但躲不过去,只能被迫全身被摸了个遍,在西铎的怀里挣扎,哈哈大笑,“比奈哈哈,你干什哈哈么啊哈哈快放开,痒、痒死我了,哈哈”好喘,别在挠我了

    修斯轻轻的一下一下摸着池豁的背,一边在池豁旁边说道“忍忍啊,让比奈好好的帮你检查一下,很快的。”

    待比奈帮他检查完,池豁已经是笑到不行了。全身无力的靠在西铎怀里,面色红润,半眯着眼,眼眶湿润,甚至还从眼角流下了两滴眼泪。

    比奈是听季疏说了池豁的情况才急急忙忙赶过来,还带了满满一兽皮袋的东西,检查半天,没发现任何问题,才抬去头,疑惑的看修斯,“智者,不是说小豁碰了丝绳吗

    “是碰了没错,但万幸的事,小豁让丝绳产生了变化。”修斯稍稍松开皱得死紧的眉头,至少,小豁现在没有受到丝绳副作用的伤害。

    比奈点点头,又再一次的将池豁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池豁继续靠在西铎胸前,左扭扭右蹭蹭的笑个不停。

    西铎沉默而又紧张的看着比奈的一举一动无心理会身体在池豁的磨蹭下产生的生理反应,见比奈检查完池豁的身体后,满脸的愁容,更是抱紧了池豁。

    修斯和西铎很是紧张的看着比奈,比奈犹豫了片刻,才脸色凝重的开口道“一般的话,即使是部落里最健康的雌性,碰触了丝绳,也是会使身体受到损害,但小豁很健康,一点受到损害的迹象都没有。”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小豁有危险吗”西铎眼神锐利的看向比奈,修斯附和点点头。

    比奈顿了顿,低着头,轻咬嘴唇,有些迟疑,半晌,在修斯和西铎快等不急时,才抬头开口说话,“我、我也不知道,从没有雌性在碰触过丝绳后还能这般健康的,恐怕”

    修斯和西铎很明白比奈最后说话恐怕说代表的意思,但即使知道了,也无能为力,纷纷皱着眉头想办法。

    池豁已经完全混乱了,不太明白修斯他们对话的意思,只知道丝绳有副作用,每个雌性碰了,都会损害到身体的健康,但自己的身体却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有可能是不存在或是因为现在看出来。

    池豁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是完全没事的,因为自是男人而不是雌性,即使自己的力气、身高等等都比不过雌性,但身体构造还是不同的。

    池豁想明白后,便仰起脸笑眯眯的看向他们,说道“我没事,我可是很”话还没说完,池豁就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小豁”西铎抱紧身体有些下滑的池豁低吼。

    第27章 守护

    西铎横抱起池豁,直接就往楼上跑去,踢开离得最近的房间门,将池豁小心的放在床上,呆呆的注视着池豁的脸,心里满是痛苦内疚;过了片刻,修斯才满脸焦急的在哭丧着脸的比奈的扶持下进来,焦急的挣脱比奈的手,脚步略带踉跄的走到床前,眼眶微红的摸了摸池豁的脸。

    西铎看见了修斯摸池豁脸的手,才回过神来,将站在旁边手脚无措的比奈拉到床边,脸色冷然,“快,帮小豁看看。”

    修斯让开位置,紧张的看着比奈,比奈振奋一下精神,上前一步简略的看了看池豁的情况,脸色有些犹豫,迟疑一会,很是认真的抬头看向修斯和西铎,“智者,您留下帮忙,西铎你先出去一下,我要仔细的帮小豁检查一次。”

    西铎回头看了池豁一眼,才转身离开房间,待西铎出去并且将房门关上后,比奈才开口,“智者,小豁的情况很奇怪。”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修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

    “小豁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损害,”比奈停了一下,咬咬牙,才继续说道“而且,还提前的成长了。”我的医术是否出现了问题

    “什么”修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这,比奈,你确定你检查清楚了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比奈严肃着脸,“因此,我才想要再帮小豁检查一次,仔细的检查一次。”

    修斯深吸了口气,点点头,“那我们开始吧。”

    西铎冷着脸在门口踱步,来来回回的,当他经过房门第二回 时,西铎耳朵动了动,停下步伐,听见了房间内修斯与比奈的对话神色焦急起来,欲破门而入,但一想到现在是在帮池豁检查身体,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出现,便硬生生忍下了心里的暴虐,继续在房门口走来走去。

    比奈将西铎支出去,除了是因为详细的检查是要将池豁身上的兽皮衣全部脱掉,西铎是兽人,不方便外,还是因为不想在没有得出具体结果的时候,让西铎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当兽人极度悲痛时,是无法控制他自己的行为的。

    比奈忘记了兽人比雌性好得多的听力,以为将西铎支出去就万事大吉了,心无旁骛的在修斯的配合下,将池豁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仔仔细细的摸了个遍,看了个遍,连他的私and处都没放过。

    检查完后,修斯帮池豁重新穿上兽皮衣并小心的盖上被子,而比奈则是站在旁边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思考,修斯转身,满脸的忧虑,“比奈,小豁怎么样了”

    比奈抬眼看向修斯,想了一下,“智者,小豁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还很快速的在成长起来,以小豁现在成长的速度,最多只要再3年就可以成长完全了。”

    修斯听完,皱眉,“雌性都是到30岁时才成长完全成年,小豁只要再3年就成长完全这很不正常,小豁26岁就成年,会不会让小豁的生命也提前结束”

    比奈顿住,沉默了会,才说道“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比奈上前搂住很是悲伤的修斯,“不要担心,智者,事情还没发生,不是吗说不定小豁只是提前成年了而已,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修斯回头看了眼闭着眼脸色红润的池豁,犹豫了一下,才迟疑的点点头肯定比奈的意思,“希望吧。”

    西铎待比奈和修斯谈完后,在瘫着脸进房,朝着修斯道“智者,我抱小豁回去吧。”

    比奈松开搂着修斯的手,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修斯则满脸忧愁的看着西铎,西铎越过他们,伸手揉乱池豁的头发,见池豁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眼里闪过悲痛,将池豁被他揉乱的头发用手指梳顺了,弯下身体,在池豁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才将池豁身上的被子掀开横抱起他,小心的调整姿势,想让池豁躺得舒服些。

    西铎转身,“智者,我们回去吧,比奈你也去忙吧。”

    比奈满脸的欲言又止,叫了声“西铎”,却停了下来,什么话也没再说,收拾好东西,便沉默的跟在西铎和修斯的身后离开季疏家。

    走到分叉口时,比奈与西铎修斯分开,西铎和修斯看着比奈离开,在比奈快转弯时,西铎开口了,“我已经知道了。”说完,转头跟不明所以的修斯说道“我们回去吧,智者。”

    修斯点点头,跟在西铎旁边,边走边时不时看看池豁,而远处的比奈听到了西铎的话,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西铎修斯离开的方向,脸上是满满的惊疑不定。

    回到修斯家,西铎便直接上了楼,进了池豁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将池豁放在床上,帮他盖上被子后,便坐在床边看着池豁,看了片刻,突然起身脱掉了身上的兽皮裙,变成了兽形,趴在床边的地板上,在自己巨大的八条白色狐尾中分出两条,环住了昏睡中的池豁,确认池豁整个人都被自己的尾巴团团包围住后,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修斯手里端着肉汤站在房门口,通过门缝看着西铎的种种行为,不禁红了眼眶,空出一只手捂住快要哽咽出声的嘴,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待确保自己的表情与平时一般无二时,才推门进去 。

    西铎耳朵微微颤了颤,鼻子微微抽了抽,半睁开眼,见是修斯,轻轻收紧环住池豁的尾巴,便又闭上了眼睛,修斯小心的绕过西铎,将肉汤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跟西铎说道“小豁要是醒了,就让他喝了肉汤,要是你就先去找点吃的,再回来吧。”

    西铎没有回应修斯,依旧沉默的维持着兽形趴在地上,修斯见状,又再次红了眼眶,忙别过头伸手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那就这样吧,我先去找看看有没有哪片承载叶子有记载像小豁这样的情况。”说完,逃跑似的快速离开了房间,进了被池豁起名为承载室的专门用来存放承载叶子的房间,翻找承载叶子。

    这样过了七天,池豁仍是毫无知觉的昏睡,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而在这段时间,西铎一直守在池豁床边一动不动,不让任何兽人、雌性靠近,只要有兽人或是雌性靠近,就立马摆出攻击的架势。

    只有一种情况西铎才会暂时离开一会,那就是当他自己维持不了基本的体能时,出去猎捕食物的时候。他会在外面吃掉猎物并洗净身上的血污,但又会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回到池豁床边,继续守着池豁,也只有西铎每天这补充能量的1个小时,修斯和季疏、比奈才能靠近池豁,帮他擦洗身子以及检查身体。

    今天已经是池豁昏睡的第八天了,修斯和季疏、比奈再次趁着西铎出去捕猎的时候,帮池豁检查身体,第一次帮池豁检查身体时,修斯他们就发现池豁手上握着的丝绳,因为池豁突然昏睡的事,修斯他们都将丝绳忘到了脑后,修斯他们都试图把丝绳从池豁手中拿出,但不管是谁,都拿不出来,现在,修斯他们再吃试图将丝绳从他手中拿出,但,再次以失败告终。

    无法,修斯他们只能再次的放弃将丝绳从池豁手中拿出的念头,修斯协助比奈帮池豁检查身体,而季疏则是端了个陶盆到楼下去取水,待季疏端着装了半盆清水的陶盆进房时,比奈刚好帮池豁检查完。

    修斯拿了块干净的布帮昏睡的池豁擦拭身体,同时询问比奈池豁的情况,比奈接过修斯手中的布,放进水里浸湿了再拧干,再递给修斯,“小豁的身体正在快速的成长,他的身体以很不正常的速度在成长,但幸好,目前来看,小豁的身体还没有出现损害。”

    季疏将放在池豁床旁边的小木桌上的肉汤拿在手上,“智者,您有在承载叶子上看到像小豁这样的情况出现么”

    修斯停下帮池豁擦拭后背的手,皱紧了眉头,“没有。”小豁昏睡的这段时间,自己几乎是日夜呆在了承载室,几乎翻遍了整个承载室,都没有找到。

    修斯一说完,季疏和比奈便沉默下来,室内瞬间变得静谧,只剩下水流动的声音,修斯帮池豁穿上兽皮衣并重新盖上被子后,看看不知是在想什么的季疏比奈二人,“好了,我们出去吧,西铎应该快回来了。”

    季疏端着碗先出去了,然后修斯才将布放进陶盆里,端着陶盆去了后院,而比奈则俯身抱了抱池豁,比奈刚直起身,季疏便端着碗刚做好的肉汤,照常放在床边的小木桌上,也上前抱了抱池豁,才和比奈一同离开房间。

    西铎在窗外不远的树上站了一段时间,待修斯他们都离开房间,并将门关上后,才通过窗口跃进房间,伸手摸摸依旧面色红润的昏睡的池豁的头发,才再次换成兽形,用尾巴环住池豁,左爪搭在右爪上,头半靠着爪子,闭上眼睛守着池豁。

    小豁,我会守着你,不离不弃。西铎。

    第28章 晕了

    池豁这一昏睡,就昏睡了近三个月。这三个月,修斯急得连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季疏和比奈也是整日愁眉苦脸的,连带的,连部落里的气愤都变得有些微妙,而西铎也已经三个月没有去狩卫队值班,每天只是守着池豁。

    在步入雨季的第一天,池豁终于从暖暖的黑甜乡中醒来。

    池豁慢慢的恢复了意识,头痛欲裂,艰难的微微半睁开眼睛,房内的光线有些弱,就好像是临近夜晚却没有点灯一般,空气中满是泥土的湿润气息,但身上很暖,一点凉意都感受不到,暖洋洋的让池豁忍不住微微动了动转头,蹭了蹭旁边毛茸茸的皮毛。

    西铎僵住,呆滞了半晌,整个身体倏地窜起,巨大的兽头伸到池豁上方,尾巴却是纹丝不动的仍是围在池豁周围,因他巨大的动作,整座房子都稍微晃了晃,池豁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又昏睡过去,昏睡前的唯一想法就是好像有怪兽

    西铎见池豁又昏睡了过去,以为自己刚刚是产生错觉了,很是失望的又趴了回去,趴没一会,西铎又整个跳了起来,换回人形,整个人几乎就趴在池豁身上,确认了刚刚池豁是真的有醒过来,整个人都被浪潮般的喜悦淹没,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西铎突然想到比奈的存在,眼前一亮,立马拿过兽皮裙套在身上,往楼下冲去。

    楼下,厨房里的季疏以及客厅里的比奈都被震得东倒西歪,季疏及时扶住了柜子,摔得不是很严重,而比奈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比奈正在整理他的药材,这一震,让他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他心爱的药材也全都砸在了他身上,一身的狼狈,只有在后院里水井旁汲水的修斯逃过一劫。

    修斯听见屋内传来的惊呼声,立马丢下手里的木桶,跑进屋里,见季疏扶着腰从厨房里出来,而比奈却是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似乎是摔懵了,神情很是呆滞的看着身上和四周的药材。

    修斯赶紧将季疏扶到椅子上坐下,再将比奈拉起来,拍掉他身上的药材,用手在比奈眼前摆摆,见他还是呆滞状,就直接在他脑门上拍了几下,比奈才回过神来。

    比奈回过神来后,第一件事不是找个椅子坐下,看看伤处,而是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又扑到地上,哭丧着脸,用手小心的捡起药材,惨叫,“啊我的药材啊啊怎么会这样”

    修斯摇了摇头,不去理比奈,转而帮季疏揉了揉腰,而季疏则是看着比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比奈,你不先看看你自己的伤吗”

    比奈抓狂的抓抓头发,“那个不用看都知道,休息几天就好了,你那伤也一样,不用药,在床上躺两天叫你家卡内蒙节制下就没事了,”比奈说完,爬起来,蹲在地上,欲哭无泪,“我的宝贝药材,还没用就死掉了啊啊啊没用就死掉了啊我可怜的药材”

    季疏脸一红,恼羞成怒,“你再乱说,我就让你的宝贝”

    季疏话还没说完,就被修斯打断了,修斯在季疏肩膀上拍了拍,“好了,你们两个就别闹了,你们都给我好好休息”

    修斯说完,将蹲在地上的比奈费力的托了起来,大力的按在椅子上,比奈想要反驳,被修斯瞪了一眼,便乖乖的闭嘴,只敢哭丧着脸,用眼角时不时瞄一眼横死地面的药材。

    修斯见比奈乖乖的听话了,面容严肃,“好了,你们好好的坐在这,别乱跑,晚点我叫卡内蒙和雷索斯来接你们,我要去楼上看看是怎么回事。”

    比奈和季疏也想去楼上看看,但看看修斯的脸色,都不敢反抗,齐刷刷的点头,修斯见了,很是满意,便转身往楼上去了,修斯走到一半,还没爬完楼梯,就见面容不复憔悴,神情焦急的西铎冲楼上冲下来,将比奈单手提起,什么话都没说,又冲上了楼。

    修斯眼睁睁的看着西铎提着比奈进入池豁的房间,满脸的惊愕,西铎怎么下来了修斯突然眼前一亮,难道小豁醒了想到这个可能,修斯马上跑上楼,进了池豁的房间,而季疏由于伤处,不能跑,只好慢慢的走上去,跟在修斯的身后也进入池豁的房间。

    西铎将比奈提到池豁床边,焦急的皱着眉头,“小豁刚刚有醒过来,但又昏睡了过去。”

    比奈呆滞的看着西铎的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西铎冷下脸,“我说,小豁刚才醒了又昏睡过去了,你快给我看看小豁”

    随后进门的修斯和季疏听到西铎的话,修斯神情带着惶急,手脚有些颤抖的问道“真的么西铎,小豁真的醒了”

    季疏赶紧扶住修斯,略带紧张的看着池豁的方向。

    西铎没回答修斯的话,浑身散发冷气的瞪着比奈,比奈反应过来,手脚慌乱的看了看池豁的身色,再用手仔细的摸了摸池豁身上的骨头,摸完还有些不确定的再次摸了一遍池豁的骨头,检查完,比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也不说话,就站在池豁床边傻笑。

    西铎见比奈只是傻笑,却不说检查结果,身上散发的冷气更严重了,修斯和季疏也急了,修斯走到池豁旁边,挤掉比奈,占了比奈的位置,伸手抓紧了池豁的手,而季疏则抓着比奈的兽皮衣的领子,大力的晃了晃,喊道“你到是说话啊,都快急死了,小豁到底这么样了”

    比奈搓了搓手,“我、我只是高兴,小豁他、他已经停止成长了,”比奈露出个大笑脸,“而且已经成长到了成年前期,很健康。”

    “太、太好了。”修斯喜极而泣,哽咽道。

    季疏也很是高兴的大力抱住比奈,蹦了几下,“比奈,你真是好样的”

    西铎俯身,当着修斯的面,亲了亲池豁的脸颊,然后坐在床头,将池豁半抱在怀里,在修斯要发飙的时候,说道“那小豁这么又昏睡了”

    修斯马上将头转向比奈,比奈好不容易才脱离季疏的怀抱,咳了咳,顺了顺气,迟疑的看了看西铎,才回答道“那是他睡多了,而且你之前做了什么事,小豁他是晕了过去,明天就会醒来。”

    修斯的眼神刷的一下又回到了西铎那边,“你做了什么整座房子都快被你拆掉了,连比奈和季疏都摔了,更何况体力较弱的小豁”想到池豁好不容易醒来了,却又被西铎给弄晕了过去,还敢在他面前对没意识的池豁又亲又抱的,修斯气得牙痒痒。

    西铎顿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很是内疚的又微微抱紧了池豁,低着头看着池豁的脸,沉默了会,才抬眼,“抱歉,我没想到但,我会赔罪的。”

    西铎一说完,季疏和比奈看着修斯涨红了的脸,很有默契的往后倒退十五步,退至墙角,才停了下来,智者要生气了,快后退

    果然,季疏和比奈的被刚碰到墙面,修斯就炸开了,气势汹汹,“那你说,你要怎么赔罪”

    “我会把小豁接到我家,照顾他一辈子,不让他受委屈,难过,会满足他的”

    西铎话说一半,被修斯打断了,修斯一拳就揍到了西铎脸上,打完,甩了甩红彤彤的手,“呼呼你倒不如说你会把小豁带回家当伴侣”

    西铎不痛不痒的伸手摸了摸被打的鼻梁,嗯,鼻梁有点酸酸的,看来智者是真的生气了,西铎将池豁又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好啊,我很乐意那么做,谢谢智者的成全。”

    修斯反应过来,指着西铎的脸,气急败坏,“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有说我成全你们了吗就算我真的成全你们了,那也要小豁愿意当你伴侣才行你不要想得太美了”修斯被气晕了头。

    西铎伸出一只手,将修斯按坐在床边,看着修斯的眼睛,“小豁会同意的,他一定会是我的”

    修斯噎住,手指着西铎,半天开不了口,最后,只能气冲冲的起身,“你就等着吧我去楼下给小豁煮吃的”

    西铎瘫着脸,跟修斯挥了挥手,又低头看着池豁,修斯顿住,咬牙切齿的再次揍了西铎的鼻梁,然后眼不见为净的转身下楼,去了厨房,走之前还将季疏和比奈也拉下楼去。

    修斯将食材当做西铎泄愤,大力的剁着食材,嘴里还时不时的骂西铎几句。西铎,你給我等着

    比奈和季疏被修斯放在客房里休息,比奈还想要提醒修斯池豁昏睡太久,只能吃流质的食物,却在厨房看到修斯异于平常的切剁食材的凶狠样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又溜回客房,小声的跟季疏说了厨房里修斯的样子。

    季疏听罢,很是自然的点点头,看了眼心有余悸的比奈,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西铎还真是狡诈啊。”

    第29章 三个月

    池豁很是迷茫的左右张望,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伸手摸了摸书桌,这是我回来了吗池豁快步走到房门口,顿了顿,伸手想打开房门,但手刚一碰到门把,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去,池豁后退了好几步,手碰到了东西,赶紧用力抓住,才刹住脚步,停了下来。

    池豁下意识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轻呼出口气,感受到身and下弹性软绵的触感,才发觉自己坐在了床上,池豁怀念的摸了摸床面,耳边突然响起仪器规律而又呆板的“滴滴”声,池豁反射性“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迟疑的转身一瞧,池豁僵住了。

    池豁惊恐的看着眼前可以说是与自己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人,下意识的伸手,想看看是不是镜子,一伸手,却摸了个空,池豁的手直接穿进了那人的肩膀,还可以感受到那人肩膀下的床面。

    池豁愣住,看了看自己在那人身体里随意活动的手,再看看那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神情平静的脸,池豁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缩到墙角,一手抱头,一手指着那人,“啊啊啊鬼啊”

    那人似乎听不到池豁那刺耳的叫声,仍是平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房间静谧得吓人,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和池豁剧烈的粗喘声。池豁整个人缩在墙角,瞪圆眼睛看着床上的人,过了一会,将手伸到眼前,呆呆的看着自己有些苍白的手,慢半拍的想到似乎变成鬼的是自己

    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床上传来,池豁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往床上扑去,池豁吓懵了,下意识的巴住墙面,但墙面光滑,一点作用都没有,池豁仍是扑到了那人身上,然后,房间内的仪器开始发出刺耳的叫声,门外立马有个年轻的陌生女人冲了进来,尾随她进来的,还有一群医疗人员。

    那女人一进门,就扑到了床上那人的身上,脸色惊恐,双手紧抓那人的肩膀,用力的晃了几晃,“吃货,吃货。”

    那女人的行径马上就被医疗人员制止了,两个实习医生将她脱离那人的身边,“单小姐,请您冷静点,您先到外面等候,我们要对池先生进行急救。”边说着,便将那单小姐带离病房,不久,那两个实习医生便回来了,协助教授对床上的池先生也就是池豁进行急救。

    池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也猜到了床上的人与自己的关系,却无法让耽于美不要担心,因为,连他自己,也无法保证以他现在的状态,能够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面前的医生有条不紊的做着急救工作,而池豁则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着,反复的进出自己的身体,池豁完全控制不了的起身又躺下,眼前不停的闪现自己的过往普普通通的自己,只顾自己二人世界的恩爱的无良父母,嘴脸丑恶的亲戚,冷淡的律师,以及耽于美。

    池豁眼前一暗,所有的场景逐渐远去,隐隐约约的听到医生冰冷的声音,“抢救失败,通知病人家属。”

    池豁倏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脸,脑袋里乱糟糟的,那梦是真的吗自己原来已经死了吗那现在的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到这来为什么

    这个世界与原先的世界之间有着很多的差别,如果不是西铎,自己恐怕早就成了哪株奇怪植物的肥料,如果不是有母父,自己恐怕就无家可归。这段时间的事就像梦一般飘渺,但却是真实的存在。

    现在的自己,不仅有家人,有兄弟,还有朋友,再有个老婆,自己这辈子的梦想就实现了,只是自己现在是娶不到老婆的了,毕竟在这里,没有女人这种生物,只有兽人和雌性。

    池豁想着想着,就想歪了。唔,自己是打定光棍了,比奈、季疏他们已经有伴了,现在就母父和西铎还是单身了,不过母父好像早就没有再与其他兽人结成伴侣的意愿了,也就是说,周围的人当中,只有西铎要与他人结成伴侣的了。

    想到这,池豁不禁胸口有些难受,池豁想伸手摸摸胸口,突然发现手做不了什么大动作,而且还看到了被握在手里的丝绳,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事,奇怪怎么会莫名其妙睡着了

    唔,那个,这事等晚点问母父好了,现在窘迫的是自己还被西铎抱在怀里,动都动不了,而且那个,咳咳、自己好像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那个西铎他,那个晨、咳咳、勃了的样子。

    西铎守了池豁一整晚,在他惊恐挣扎时抱紧他,在他满头冷汗时,替他擦汗,在他梦呓时,安慰他,待池豁平静下来,才躺在池豁身边抱紧他,闭上眼睛,稍稍休息一会,而此时,天已大亮。

    池豁醒来时,西铎便发现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池豁一副不知魂游到哪里去的神情,明明就看着自己,却没发现自己睁开的眼睛,西铎有些失落,随即的,因为池豁的动作而微微红了脸,忍不住更用力的抱紧池豁。

    发现西铎抱着自己的手收得更紧后,池豁僵着身体,红着脸干笑,“嘿嘿,那个,西铎你醒了啊,哈哈。”好尴尬,好尴尬,怎么办怎么办

    西铎沉默半响,伸手揉揉池豁的头发,低头亲了下池豁的额头,池豁石化,而西铎见池豁没什么反应,便又亲了亲池豁的脸颊,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微微皱眉,叹口气,轻轻的用手指碰触池豁的唇,然后,起身下床,打开房门出去了。

    西铎到楼下拿了个陶盆,装了些水,再拿块洗脸用的布搭在了盆沿,就又上楼去了,坐在厅里一整晚没睡的修斯看着西铎的行为,顿了顿,然后便跳了起来,往楼上跑去,楼梯才爬了一半,又跑下来,进了厨房。睡了这么久,小豁一定饿极了。

    西铎端着陶盆进房,见池豁还在发呆,便将陶盆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浸湿了洗脸布,拿起来拧掉一些水,再微微抖抖洗脸布,平铺在手上,小心的捂上池豁的脸,并轻轻擦了擦。

    池豁一激灵,回过神来,看着西铎的动作,涨红了脸,一手抢过西铎手中的布,胡乱的抹了抹脸,结结巴巴道“我、我自己、己来就好了。”

    池豁将布丢回盆里,轻轻松松的就将陶盆端了起来,三两步就走到房门口,逃跑似的飞奔下楼。西铎只是把我当成弟弟而已,哥哥亲下弟弟是很正常的,小时候邻居的小弟弟也经常被我亲来亲去的,虽然那是小时候,那个小弟弟也才5岁

    西铎站在房间里,瘫着脸,僵着身体看着池豁离开,半响,才恢复平时的状态,随着池豁下了楼。

    池豁飞奔下楼,在楼梯口碰上了手上端着肉汤的修斯,修斯见池豁很是精神的会跑会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小豁啊,睡了这么久,现在饿了吧母父给你煮了肉汤,还给你在上面撒了甜叶。”

    池豁差点直接撞上修斯,他急忙刹住脚步,抬手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轻呼出口气,伸手接过修斯手上的碗,“呼母父,您怎么还特地端给我,您告诉我我去厨房自己盛就好了。”咦碗怎么变轻了

    修斯摇了摇头,抬手摸摸池豁的头,另一只手牵住池豁的手臂,“没事,好不容易才盼到你醒来,母父高兴,来,我们去桌上坐着吃。”

    池豁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随着修斯的手劲跟着修斯后头走到桌旁坐下,手捧着碗喝了口肉汤。唔,盼我睡了很久吗对了

    池豁将碗放到桌子上,伸手抓住修斯的手,疑惑道“我们不是在季疏家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我好想睡着了”奇怪,怎么会睡着的

    修斯顿住,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说出口,将池豁的手拨开,再将装了肉汤的碗往池豁面前推了推,“没什么,是你太累了才睡着的。”

    “你睡了三个月,我很担心。”西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瘫着脸,很是认真的看着池豁。

    修斯“嚯”的一下,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生气的冷下脸,“西铎”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要是小豁乱想可怎么办还说什么很担心,难道我就不担心吗

    “我们能瞒到什么时候,破绽有很多。”西铎仍是面无表情。

    修斯语窒,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瞪圆了眼睛,涨红脸,狠狠的瞪着西铎,西铎无视修斯,视线没有离开过池豁,眼里满是温柔。

    池豁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满脸的不敢置信,我居然睡了三个月这怎么可能睡三个月的话我哪里还能够这么轻松啊完全感受不到睡过多的肌肉酸痛,头也不会痛,根本就不是睡了三个月的人该有的样子啊再说,睡三个月怎么可能还活着

    池豁抓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出来了

    第30章 赤果

    池豁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可能会睡了三个月,一边摸着头,一边在西铎满是柔情的眼神下干笑,“哈哈,西铎你别逗了,这怎么可能,哈哈,你说是吧母父。”顶不住压力的池豁转头看向修斯。

    修斯瞪了西铎一眼,转头笑眯眯的朝池豁点点头,坐在池豁旁边,“对,小豁说的对,我们别理西铎那家伙。”

    西铎无奈的看着他们,一会,见他们都没理他,自动自发的进了厨房,修斯没有管他,一个劲的叫池豁喝肉汤,而池豁则偷偷的松了口气,朝修斯露出个傻兮兮的大笑脸,听话的低头喝汤,眼角瞟向厨房的方向奇怪,我干嘛心虚啊我又没做错事。

    西铎盛了碗肉汤,用最大号的碗盛了满满的一碗,想要学池豁的吃法,看看碗里的肉汤再看看旁边的甜叶,果断另外拿了个中号的碗,将大号碗里的肉汤倒一些到中号碗里,待中号的碗倒满了,才停下倒肉汤的举动。

    随手拿了块布胡乱擦擦倒到桌面的肉汤,再看看大号碗里的剩下的肉汤,满意的点点头,抓一把切成丝的甜叶撒在上面,喝了一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露出些暖暖的笑意。

    西铎看看旁边中号碗里满满的肉汤,犹豫一会,将那碗肉汤也拿在手里,一手一个碗,端出厨房。

    一出厨房就逮到池豁时不时瞟向厨房的视线,西铎嘴角微微往上勾起,给池豁一个不明意味的笑脸,在池豁的对面找了张椅子坐下,将中号的碗放到修斯面前,示意他喝,然后便自顾自的一边看着池豁一边喝肉汤。

    池豁被抓包,双手捧着碗不太自在的低着头,假装认真的喝肉汤。怎么办怎么办看什么看啊不对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有什么好不自在的,不就是被亲、亲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自己去亲、亲西铎,有什么好尴尬的。想到这,池豁的脸瞬间暴红。

    修斯看看眼前的肉汤,很是满意西铎的识相,还记得给他也盛一碗肉汤,端起碗喝了一口,也没在意只有自己的肉汤没有下甜叶,抬头笑眯眯的想称赞一下西铎,却发现西铎正不怀好意的边看池豁边喝肉汤。

    修斯转头,看到池豁脸上布满的红晕,也不称赞西铎了,咬牙切齿的乘池豁没注意,狠狠的大力的踩了西铎一脚,还顺带碾了碾,而西铎却是眉毛都没抬一下,就好像只是被轻轻蹭了下般毫无反应,修斯气急的踢了他一脚,西铎没事,他自己反而痛到龇牙咧嘴。

    这时,西铎才看了修斯一眼,开口说道“我有药。”然后又回头继续看着池豁,肉汤也不喝了。

    池豁疑惑的抬头,刚好对上西铎的眼神,立马囧囧有神的转移视线,将视线调低,看着西铎手上的大碗,“什么你有药”不要再看我了我一点都不好看真的

    “嗯,智者喜欢在吃东西时晃脚,刚刚他不小心踢到桌腿了,左脚有三根脚趾淤青。”西铎面无表情,半真半假的解释。

    池豁赶紧放下手中的碗,推开椅子蹲下、身子,一把拉过修斯的左脚,脱掉修斯脚上裹着的用来保护脚部的较为厚实的兽皮,见修斯的脚上果真有三根脚趾淤青了。

    池豁没有心思去好奇西铎是怎么在没看过伤处的情况下知道修斯有三根脚趾淤青,也没有心思去在意西铎的奇怪举动,满脸焦急的看向西铎,“药呢快拿出来。”

    修斯尴尬的轻轻推了推池豁,“母父没事。”

    池豁瞪眼,伸手碰了碰修斯受伤的脚趾,“都这样了还没事,母父不会痛吗母父刚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会踢成这副样子的啊”母父可是雌性,雌性受到这样的伤哪会没事

    修斯不知要如何回答,结结巴巴的开口,“母父,母父只是”该怎么说,怎么说,得想个借口,不然要是把刚刚自己的行为说出来,那自己这张老脸可就丢大发了

    西铎在这时突然递了个红色的果子给池豁,转移了池豁的注意力,也打断了修斯的话,恰好帮修斯解了围,修斯松了口气,但同时也不忘瞪西铎一眼。

    池豁看着西铎手中红色的果子,惊诧,“我是叫你把药拿出来,没叫你拿吃的,你拿吃的给我干什么”西铎从自己醒来的时候起,就不太正常,该不会是脑袋出问题了吧

    修斯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小豁,这是赤果,它的汁液可以用来治疗淤青和轻微的筋骨扭伤,不是用来吃的。”

    池豁尴尬的拿过西铎手中的红色果子,“嘿嘿”的朝着西铎干笑,西铎伸手揉揉池豁的头,稍微用了点劲,轻轻松松就给池豁制造出个鸡窝头,池豁僵着身体任由西铎揉弄他的头发,双手使劲的捏赤果,企图捏碎赤果。

    在修斯看不过眼要接过池豁手中的赤果帮忙捏碎时,西铎抢先一步的拿过池豁手中的赤果,将赤果放在右手手心,左手伸出食指,在赤果上轻轻一戳,就轻易的将赤果戳破一个小洞,再将赤果递给池豁。

    池豁目瞪口呆的接过,从西铎戳出来的小洞里看赤果的果肉,发现赤果内部跟椰子是同样的构造,里面有着很丰富的乳白色汁液。不知道味道像不像,这样想着的池豁将赤果凑近鼻子,闻了闻。

    池豁闻了一下,立马偏过头捂住鼻子咳嗽了几下,这味道根本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又酸有呛鼻,难怪母父说不能吃,就这味道,谁吃得下啊虽然有酸味,但那酸味怪异得要死,吃下去绝对会拉肚子拉死。

    修斯见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池豁伸手摸摸鼻子,也跟着咧开嘴巴傻兮兮的笑,“母父,这赤果的味道好奇怪还呛鼻,吃下去会拉肚子的吧。”说完,倒了些赤果汁液在手心,捂温热了,才帮修斯按摩淤血的脚趾。

    池豁刚把手放到修斯脚上,修斯就抓住了池豁的手,“小豁,母父脚脏,等母父洗了脚,你再帮母父按摩。”说着,就要站起来。

    “啊”池豁顿了顿,反应过来,立马拉住修斯,将半起身的修斯拉回椅子上,“母父,没事,您的伤比较重要,而且您的脚这样走路很辛苦吧,我等下洗下手不就行了。”

    池豁再次伸出手,然后再次被修斯抓住手,池豁抬头叫了声“母父”,修斯摇摇头,很是坚持,“不行”

    修斯和池豁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池豁坚持要帮修斯按摩受伤的脚,而修斯则坚持要先洗脚再按摩。

    西铎沉默的看着他们的举动,忽然转身去了后院,然后端着一个装了半盆水的陶盆进来,将陶盆放在修斯的脚边,一把拉过修斯的脚,泡进盆里,力道适中的仔细清洗起来。

    池豁站起来,活动了下蹲太久有些酸麻的腿,笑道“对哦,其实还可以这样的嘛,这样就不存在母父顾虑的脚脏的问题了,西铎看起来四肢发达神经大条的样子,其实还满细心的嘛,哈哈。”

    修斯这次没有反对池豁的话了,笑眯眯的道“西铎是个很合格的兽人,不过,四肢发达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神经是什么意思”

    池豁僵住,“没、没什么,我有说神经吗没有啊母父您听错了。”

    “是嘛”修斯疑惑,小豁明明说了怎么说他自己没说还是说我真的听错了

    “是、是啊不信的话您、您问西铎。”池豁双手胡乱挥舞,最终指向了蹲在地上的西铎。

    修斯看向西铎,“西铎,真的是我听错了吗”

    西铎看似神情冷淡的帮修斯洗脚,实际上他已经不知道走神走到哪里去了,满脑袋都是池豁“西铎还是满细心的嘛”的话,并且开始想怎么让池豁了解到他的好最后同意成为他的伴侣,也就没有听到修斯的问话。

    见西铎没有回答,池豁马上说道“您看,母父,西铎他也认为是您听错了,您一定是听错了,没错的。”

    修斯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不再追究这个问题,低头看着西铎的举动。

    池豁松了口气,习惯性的将手伸到胸口上,想要拍拍胸口,还好及时想到自己手上还有赤果的汁液,没有真的把手拍到胸口上。

    西铎,你真是我的救星啊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第31章 白株

    陷入自己的臆想世界的西铎,看似认真,实际心不在焉的帮修斯洗脚,明明半个小时内就可以解决完的事情,硬是洗了一个多小时,修斯的脚都泡水泡到发皱了,西铎仍是洗得很是认真,不禁让池豁疑惑母父的脚有那么脏吗要洗这么久

    母父的脚也不怎么脏啊,母父既不用去捕猎也不用采集,每天就是乐呵呵的在部落里逗小兽人小雌性玩或是在家里整理整理承载叶子吃吃东西喝喝汤,即使那种兽皮脚套不怎么牢固,偶尔会松掉,但母父那么爱干净,再怎么样,母父的脚也不会脏到要洗一个多小时的程度,而且,洗这么久,母父脚不痛吗

    池豁盯着修斯的脚胡思乱想,发觉池豁目光的修斯不自在的缩了缩脚,却发现脚被西铎握着,动不了,还隐隐作痛,修斯顿时怒了,直接抬手给了西铎一巴掌,大力的拍在了西铎的头上,响起一声沉闷的击打声。

    池豁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嘶看起来好痛的样子。

    西铎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修斯,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瘫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修斯,而修斯居然知道知道西铎所表达的意思,板着脸,伸手指指自己的脚,“我明了你的本意,也从你的行为中知道我的脚有多脏了,但你洗太久了,我已经开始觉得痛了。”

    西铎还未作反应,一旁的池豁突然胡乱挥舞双手“哇哇”的大叫起来,吓了修斯他们一跳,西铎站起来,只是随便甩了甩手,也没擦干手上的水,就到池豁面前,双手握住池豁的肩膀,上下扫视了几眼,最终,视线定格在池豁的头发上。

    西铎微微抿了抿唇,忍住笑意,伸出左手摸了把池豁的头发,闻了闻,然后将手伸到池豁眼前,手掌朝着池豁,“头发。”

    由于池豁的举动而很是焦急的修斯一听西铎的话,眼珠子一转,便知道了池豁是怎么回事,一下子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的,还把陶盆给打翻了,陶盆里的水倒了出来,湿了地面。

    池豁红着脸呆滞的看着西铎的手,听到陶盆倒地的声音才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西铎的手,带了点报复性的将自己的手往西铎身上拍了几下,还特地挑的不同的地方拍,拍完还随手在西铎的胸口擦了擦手。

    西铎视线随着池豁的手移动,但还是那副面瘫状,池豁收回手,洋洋得意的仰头朝西铎露出个笑脸,然后转头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向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修斯走去,西铎嘴角勾起,笑出了声。

    池豁装作没听到,将陶盆捡起来放到一边,找了块抹布擦拭地面,边擦地面,边跟修斯说道“母父,您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还有,不许再乱动了,您都已经踢到桌腿好多次了,不痛吗”

    笑得前仰后合还时不时因为举动过大,而让本就受伤的脚踢到桌腿的修斯听了池豁的话,笑了一半就哽住了,声音戛然而止,面部扭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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