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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山传 第7节

作者:沉默的戏剧 字数:19278 更新:2021-12-29 20:08:56

    两名弟子前后联系,一想便清楚了,这少年竟然是羲山派弟子,而少宗主也不是在等着拜访羲山派,恐怕就是在等待这个少年的到来。

    众弟子一离开,景霁便松了口气,他看着陈道真身边这么多人实在是有些不自在。这会儿立刻就像一只出了笼子的小老虎,表情神气的不得了。

    陈道真搂着他小声的哄了几句,景霁立刻就原形毕露,那些多愁善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完全不记得刚才在委屈些什么。

    景霁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黏在陈道真身上,一路跟着去了陈道真的院子,嘴里直嚷嚷着肚子饿。

    陈道真摸摸他的肚子,连忙叫人准备午膳。

    景霁原本胃口不佳,今日却无端端好了起来,还嘴馋得要命,连连吃了两碗饭才慢慢停了下来。

    陈道真手里剥着虾壳,脸上不由得蹙起了眉,忍不住问道“这段日子没有吃好吗平日里你师父都给你们吃些什么”

    景霁回道“都挑好的吃,我师父本就不是固执迂腐之人,难得出来都对我们放松了许多,是我自己吃不下。”

    陈道真叹气,见景霁伸出一小截红红的舌头卷走了嘴角的米粒,稚气的动作莫名显得诱人,顿时令陈道真手脚发热起来。

    景霁擦了擦嘴,也不生疏,蹦蹦跳跳的就往床上去,嘴里问道“我在这里打个盹行吗”

    陈道真抿着唇瞪他,一把将他拉起来,责骂道“刚吃饱就睡像什么话,起来走走。”

    景霁撇撇嘴,咕哝了两声。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两手靠在窗沿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池塘对面。

    “陈师兄,你过来看看,那人是不是玄音阁的赵成煜啊”池塘对面有个亭子,那里已经属于另一个小院,亭子里站着一个蓝衣男子,他弯着腰正同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说话。

    陈道真走到他身后,贴着他的后背往对面看去,说道“没错,正是他。”

    “那坐着轮椅的人是谁”景霁转头望向陈道真,两人靠的极近,一转头嘴唇几乎要贴在一起。

    陈道真眸色渐深,视线难以从少年柔软红润的嘴唇上挪开,呼吸渐渐变得浓重,只需要再靠近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他就可以狠狠地吻下去,他缓缓的低下头,朝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吻去。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用手心一把按住了他的嘴唇。“陈师兄,你干嘛呀”

    陈道真蓦然回神,见少年眼中一片清明,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他庆幸的舒了口气,却又感到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向他袭来,他勉强的笑了笑,一把抓住少年的手亲了亲,说道“没什么,你看赵成煜是不是走了”

    景霁回过头去,果然见赵成煜推着那坐轮椅的人向屋里走去。

    陈道真道“那坐轮椅的是玄音阁阁主叶挽雾,听说好几年前跌下山崖,能捡回条命就是运气不错了”

    “他的脚怎么了看不好了吗”景霁眨眨眼,“赵成煜就是拿药给他治腿吧”

    “应该是治不好了,玄音阁圣药给他用确实是暴敛天物,同人不同命,也不怪魅姬无双两姐妹心里不平衡。”陈道真云淡风轻的说道。

    景霁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是陈师兄受了伤,即使治不好你我也是要试试的,不管是浪费了多名贵的药材我都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陈师兄一丝一毫,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景霁背对着他,说话的时候只看着自己的手指。

    陈道真把下巴支在他脑袋上,笑问“如果有人比我更需要那些药材呢那你这个羲山派的小少侠该怎么办呢”

    景霁沉默着不说话,扭捏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头。

    “怎么办嗯”陈道真低声轻笑,将愁成苦瓜脸的小孩环进怀里。

    景霁扁了扁嘴“那也要看是谁,如果跟我非亲非故,即使他再可怜我也会选择先救陈师兄,这样说起来我好像很坏,但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陈道真喉头滚动,情绪复杂的收拢了手臂,他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生怕他一转身看到自己脸上复杂的表情。

    景霁低着头,用手指头在窗沿上划来划去,软软的问道“陈师兄,我这样是不是很过分”

    陈道真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的小景也一定会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但愿如此吧。”

    陈道真见他无精打采,便拍拍他的脑袋,笑道“不是困了吗去睡会儿吧。”

    这几日景霁吃不好也睡不好,如今一粘上床便睡了过去,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眼睑上长长的睫毛由其惹人怜爱。

    陈道真低头吻了吻少年的额头,柔声道“我不会让你有两难的一天,我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和麻烦,让你快乐自在的长大。”

    景霁眼睑颤了颤,迷迷糊糊的翻个身。

    多年之后,当两人历经沧桑,恍然回神,陈道真才发觉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无所不能。而那个他以为会永远依赖着他成长的少年,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第二十章

    慕容世家的练武场占地极广,打造的极尽奢华。众多门派陆续到达慕容连贺的府邸之时已经对其的财力隐隐有的了解,但如今一看更是大吃一惊。

    慕容世家最擅长打造兵器,每年都有许多江湖人士前来求剑,慕容连贺作为武林盟主向来乐善好客,来者不拒。但有心人自然能明白,真正的绝世兵器绝对不是这么容易便能求到的,慕容一族能在江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也不单单是因为几把兵器。

    在武林大会召集之前,慕容连贺举办了一个新秀比武大赛,明摆着是打探各个门派的实力。

    几个江湖中举足轻重的门派对此是嗤之以鼻,这些门派有着百年之久的悠久历史,难道是靠几个年轻小辈撑起来的吗

    然而,这场比赛对于几个江湖中新崛起的门派却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

    总之众门派对此褒贬不一,既有藏拙应付的,也有跃跃欲试的。

    但无论各大掌门对此是何态度,其座下弟子一个个都是十分积极,试图一展拳脚。

    参加此次比赛的弟子大概有四五十个,抽签之后两两对赛。

    两名青年一跃上台,其中一名黑衣青年抱拳道“在下青山派周文桐”

    景霁定晴一看,可不就是那个认识的周文桐么只见他今日一身黑色劲装,面容严肃,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稳重。

    另一名蓝衣少年微微颔首,“在下闻风楼赵然。”

    两人介绍一番之后就动起手来,介于是第一组选手,两人的动作都十分收敛,如同平时练招一般你来我往,均是君子之姿。

    景霁多看了那周文桐几眼,笑着对柳幕彦道“师父,那人我认识,他和他弟弟是我这次出来新认识的朋友。”

    柳幕彦点了点头,笑说“你倒是也交上了几个朋友了。”

    景霁不好意思的笑笑,又下意识的往陈道真坐着的地方看去。

    陈道真端着茶盏漫不经意的抿了两口,忽然抬起眼望向景霁。

    两人相视一笑,半晌才转头看向擂台。

    那赵然武功明显不济,周文桐出手的几招他都只是堪堪化解,然而那周文桐似乎顾及着赵然的面子,不愿意上来就下狠手,便收敛了气势,两人便你来我往打起了太极。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赵然忽然剑势如虹,身形在一瞬间变得极快,并且招招刺向周文桐的要害。凭周文桐的身手,这几招显然不会令他致命,但也躲得吃力。

    只见那周文桐也突然加快了身形,使出一套青山派的绝技逍遥剑,剑势大气磅礴。赵然看得出他下一招要打向何处,却偏偏招架不住。

    赵然眼睁睁的看着周文桐一掌打来,却丝毫躲不开,只能硬生生的受下。

    周文桐出手并不重,赵然捂着胸口含笑道“在下甘拜下风。”

    “承让。”周文桐微微一笑,模样颇为大度。

    青山派弟子一阵叫好。

    接下来的几场都打得不痛不痒,直到孙立峰上场众人才打起了精神。

    周策向来最不屑孙立峰之流,但好歹他是羲山派弟子,这会儿竟也看的十分认真。

    孙立峰昂首阔步的走上擂台,颇有少年英雄之风。那头上来一名脚步打颤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肚子滚圆,手里还握着个酒壶,神色微醺。

    “在下无极宗酒鬼头。”酒鬼头打了个酒嗝,眼睛眯成了条缝。

    景霁瞪大了眼,这不就是那个糖葫芦大和尚么这时听他报上了无极宗的名号,立刻就气得不轻。

    这酒鬼头明明是和陈师兄认识的

    景霁看向陈道真,就见对方朝自己讨好的笑了笑。景霁哼哼两声,气呼呼的撇开脸。

    那头孙立峰道“你年纪不小,如此也称得上少年新秀么”

    酒鬼头哈哈大笑“我师从无极宗陈道真,算来也是宗主的徒孙,自然也算小辈。当然,和羲山派弟子不能比,只虚长几岁罢了。”

    众人哈哈大笑,也有笑话酒鬼头不要脸的,自然也有看孙立峰笑话的。

    景霁把脸凑到柳幕彦耳边,小声问道“这酒鬼头什么来头啊是和尚么”

    柳幕彦道“他原本是镖局的镖师,是个野路子。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泼皮,当年你陈师兄才十岁,是江湖上有名的武学奇才,酒鬼头败在他手下之后赖着要做他徒弟,陈道真被缠了几年,倒真的收了他。”

    景霁扁扁嘴,他陈师兄性子冷清,倒也有这种时候。

    那酒鬼头喝了口酒,突然看向柳幕彦的方向,笑道“孙姓小儿若是不愿意与我打,就换柳前辈上来与我切磋一番,如何”

    柳幕彦站起身来,笑道“峰儿不必自谦,尽管叫酒前辈赐教,输了也是正常的。”

    酒鬼头哈哈大笑“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与他可是同辈,莫教人觉得我欺负了他,孙姓小儿出招吧。”

    孙立峰心中不悦,比武还没开始却都当自己输定了,他冷声道“一个臭和尚罢了,也敢叫嚣。”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羲山派的几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如此轻佻实在不是羲山派的作风。

    柳幕彦嘴角一挑,连眼皮子都没抬。

    孙立峰拔剑而起,剑气逼人。

    然而只一盏茶的工夫,场上孰胜孰败已经初露倪端。那酒鬼头虽然胖,但是身形灵活,如同一条滑腻的大泥鳅,滑溜溜的就从孙立峰的腰间游过,猛的将孙立峰抬起来扔了出去。

    孙立峰一个后跃稳住身形,然而那酒鬼头又缠了上来,绕着孙立峰转了一圈,用酒壶在孙立峰的手腕处打了一记。只见孙立峰手中的佩剑应声掉落,胜负立见分晓。

    整场打斗下来,就像酒鬼头逗着他玩儿似的。虽说酒鬼头年纪颇大,即便是赢了也不光彩,但赢了就是赢了,那酒鬼头也不能倒退二十年等你孙立峰长大。

    孙立峰面色铁青,面上恭敬道“前辈赐教了。”

    柳幕彦高看了他一眼,这孙立峰有些小聪明,酒鬼头摆明了说他们是同辈,而孙立峰一句前辈赐教,立刻将两人的辈分分的清清楚楚,自然输了也不丢脸。

    那酒鬼头趴在擂台边缘,半个身子探在外面,众人只见他看着一名身穿黑色束腰长袍的青年笑眯眯“师父你瞧,我赢了。”

    “丢脸,还不滚下来。”陈道真淡淡的责怪了一句,却并不像真的生气。

    酒鬼头一下来,便有嘹亮高亢的声音喊到了陆臻的名字。

    与他对台的是青山派的另一名弟子,一上台便有不少师兄弟开始叫好。

    那人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和景霁差不多的年纪。

    景霁笑眯眯道“师父,这就是我那朋友小武。”

    “我叫周武桐,嘿嘿。”周武桐的模样青涩,也很和善。

    陆臻点了点头“在下羲山派陆臻。”

    周武桐用力的点头,模样认真道“那我出招了”

    陆臻忍不住笑了笑。

    周武桐的招式并不弱,甚至每一招都很果断。周武桐和周文桐的武功路数恰好相反,周文桐以守为攻,以柔克刚。而周武桐恰恰看似文弱羞赧,却是剑气如虹,招式生猛。

    陆臻并不急切的想赢,周武桐确实极有天赋,但弱点也极容易暴露。对付这样的人,以柔克刚最为管用。

    林子宵看不懂别人的招数,但陆臻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见陆臻迟迟不胜极为疑惑,便问道“大师兄怎么还不赢我看周武桐也不厉害嘛。”

    景霁也疑惑的摇了摇头。

    周策道“看来大师兄是有心想指点他几招。”

    两人又交缠了数招,周武桐躲过一招之后没有再攻,而是退后了两步。周武桐撩起衣服擦了擦满头的汗,笑的有些羞赧“我输了,谢陆师兄指点。”

    陆臻脸上未出一丝的汗,只笑说“你谦让了。”

    周武桐笑嘻嘻的走下台,立刻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安慰声响起,“没事,下次再来”“小师弟不伤心,你在我们心里还是最厉害的。”

    周武桐被一群人拉拉扯扯,脑袋上一堆手掌揉来揉去。

    羲山派那里也是一阵欢呼,师兄弟一个个恨不得要将陆臻一阵揉圆搓扁,被柳幕彦眸了几眼才听话的安静了下来。

    几番比试后,一名穿着红色劲装的少年一跃上台,趾高气扬的抬着下巴“我叫红桑,跟我比试的是谁,快上来。”

    底下一片哗然,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心说没见过这个人。

    红桑听见众人喧哗,嗤笑一声道“老子无门无派,怎么无门无派就不得比武以门派为限是劳什子的门槛”

    慕容连贺适时地站了出来道“少侠既然有意参与,我等自然欢迎。”慕容连贺捋了捋长须,眼神细细打量着这个少年。

    红桑哈哈一笑“既然如此,第一轮赢了的几个都一起上吧,别怪我欺负你们武功低微。”

    众人大吃一惊,笑他自不量力。

    周文桐是第一个跳上台的,抱拳行了一礼“请赐教。”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两人。

    红桑笑道“好,你既然第一个上场我就指点你几番,后面的缩头乌龟我待会儿再收拾。”

    景霁倒吸一口气,道“他看上去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大师兄你千万别冲动,他这是激将法。”

    陆臻正想揉揉他的脑袋,就见柳幕彦一把捏住了他的脸颊笑道“你倒是知道的多,还懂激将法。”

    “哎哟哎哟,师父好疼啊。”

    这头正闹着,那头已经开打了。

    红桑的招式路数很诡异,如今注重内外兼修的只有无极宗和羲山派,大多门派都是外功修行多于内功,毕竟修炼内功更看重天赋,而外功却是可以勤能补拙的。

    红桑出招狠辣,却又点到为止。

    柳幕彦含笑,这红桑确实武功不凡,也说到做到,果然是指导了周文桐一番。

    三十招之后,周文桐基本摸熟了红桑的武功路数,正待进攻却见红桑突然提高攻势,打得自己节节败退。

    等红桑发起攻势之后,只三招,仅仅三招,那柄长剑已经架在了周文桐的肩膀上。

    红桑一挑眉收回了剑。

    周文桐抱拳道“多谢。”

    那头周武桐不服气的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的要往台上冲。周文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道“只是切磋罢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去收拾他。”

    周文桐抿了抿唇,一把扛起周武桐的小身板,直接朝着门派的地方走去,任由那小孩扑腾叫嚣。

    红桑冷笑一声“还有谁要上来”

    初生牛犊不怕虎,几个第一轮脱颖而出的少年纷纷上台,红桑也不客气,来一个收拾一个,十招之内将人打下台去,丝毫不留情面,包括陆臻在内竟也被他打得步步后退。

    柳幕彦看的有趣,频频赞扬道“好厉害的武功,剑法出神入化敌得过青山派的苍松剑与逍遥剑,也不输我羲山派的逐月剑法。”

    红桑将一人打下台之后道“还有谁你上来”他说着看向了酒鬼头的方向。

    酒鬼头喝着酒拼命摆手“不和少年郎计较,我认输认输。”

    红桑冷笑一声,蔑视的瞥他一眼随即扫视一圈,忽然指着景霁道“你上来”

    、第二十一章

    景霁惊讶的睁大眼,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古怪。

    陈道真蹙着眉,看向红桑的眼神十分不悦,这人来路不明,招式诡异,浑身上下都古怪至极。

    柳幕彦嘴角含笑,眉眼间竟是笑意。

    景霁见众人皆看着他,慢悠悠的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羲山派弟子景霁,请多多指教。”

    陆臻等人不禁皱起眉,下意识的按住了景霁的肩膀。

    林子宵着急道“二师兄,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别去了。”

    景霁眨眨眼,“无妨,不过是相互切磋罢了,再者,我羲山派武功精妙,难道会怕他吗”

    众人汗颜,想起景霁那糟心的武功皆担心不已。

    孙立峰冷冷一笑,平日里那景霁就是山上的小霸王,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不说,练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原本就不是什么练武的好苗子,如今更是糟蹋了羲山派弟子的身份。掌门向来对其比宠溺非常,到最后惯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如今这个叫红桑的也能给他一个好看,想到这里孙立峰心中渐渐生出一股幸灾乐祸的情绪。

    景霁拿着剑走上去,笑眯眯道“刀剑无眼,红少侠小心着些。”

    红桑挑眉一笑“放心,我绝不伤你,别废话,直接来吧。”

    景霁缓缓勾起唇角,电闪雷鸣间立刻拔剑相向。在那一瞬间,那个迷迷糊糊的少年忽然像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如利剑般犀利果决。

    红桑吃了一惊,未曾想到景霁竟然出招如此利落。

    景霁的身形极快,快的几乎有了重影。红桑凭本能的拆招,若不是多有实战的经验,恐怕早已应对不急。

    十几招之后红桑摸清了景霁的路数,景霁用的是贴身打法,他一旦靠你极近,你所能用的招式也就有限。想通之后,红桑立刻一个鲤鱼转身,退开了两步。

    红桑之所以暂落下风,是因此景霁出招在先,首先控制住了局面,令自己只能跟着他的路数出招。而一旦他跳开之前的漩涡,自己率先出招,那么景霁出奇制胜的战术也就没有了制胜点。

    林子宵大吃一惊,讶然道“这是我那个二百五的师兄吗”

    陆臻瞪他一眼,周策一脑门就拍了上去,骂道“有你这么说二师兄的么”

    林子宵傻笑“大家好好看啊,别、别再瞪我了。”

    单看剑法,景霁绝对是出类拔萃,甚至比一些前辈都要来的厉害。但没有内功辅助的剑法,就如同折了翅膀的老鹰,遇到高手只有吃瘪的份。此刻景霁内力似有若无,渐渐失了上风。

    不少人看懂门道的高手都是一片哗然。

    酒鬼头扼腕道“太可惜了,若他内功跟上,小师父你觉得他比起你如何”

    陈道真目光紧紧地跟着少年而动,完全不为所动。

    酒鬼头看着陈道真,无奈的叹气。他小师父什么都好,就是用情太深不太好。

    红桑招数依旧霸气十足,然而与他交手的少年虽逐渐弱势,却屡出奇招,能逐一化解自己的攻势。

    纠缠了数招之后,红桑一剑刺来,景霁身形一低跪在地上身体后仰向后倒去,剑身险险的擦过脸颊。

    而就在红桑占尽上风之时,景霁竟然巧妙的将剑一横,只见景霁动作极快,长剑绕着红桑的剑身打转,随后飞快的挑走了红桑的剑。

    众人大吃一惊,齐齐站了起来希望看个真切。

    景霁的剑太快了,快的令人几乎以为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把软剑,剑身所到之处形成几道光影,纷乱了众人的视线。

    景霁还跪在地上,但是红桑的剑已经掉了。景霁的剑锋却恰恰指着红桑的下巴。

    红桑眯起眼,运转起身体内的真气,一股雄厚的真气一把弹开少年的剑。

    就在红桑退出战圈准备再战之时,景霁忽然皱了皱眉,他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热流从四肢百骸间升腾起,流向他全身经脉,那股真气最后汇聚在他丹田之处,凝固成一股浑厚的力量。

    景霁身体猛的一震,尚且来不及反应,就见地面裂开见道缝隙,那缝隙以潜龙游月之姿迅速向着红桑的方向袭击。

    红桑脚下一个趔趄,竟差点栽倒在地,他稳住身形,再回神,少年的剑却已经一鼓作气再次追到了自己的面前,稳稳的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红桑确实有能力与景霁殊死一搏,但他此行目的不在于此,这场比试没有拼死的必要。

    红桑几乎咬碎了牙,他摆手道“在下技不如人,不过下一次,我们谁赢谁输还不一定。”说罢,竟一跃上了屋顶,冲景霁一笑,道“我们会再见面的。”

    景霁木讷的看着他的背影,他抬起手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手心,此时那股浑厚的内力开始一点点的消散,在他的身体中彻底的化为乌有,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景霁下意识的看向陈道真,陈道真原本蹙着眉,这会儿神情放松了下来,禁不住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景霁笑眯眯,下意识的把那些匪夷所思的疑问扔在了脑后。

    陈道真想起景霁遇袭的那一夜,当时小景明明受了重伤,第二天却不治而愈,而他隐约间也察觉到小景的身体深处隐藏着一股雄厚的内力。而那内力古怪至极又是来自何处,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羲山派的众人惊呆了,这还是他们武功不济的二师兄么一众弟子平日里虽然嘴上不说,但都认为景霁这辈子武功碌碌无为已成定局。

    却不想这往日里惫懒散漫的二师兄如今武功竟然小有成就了。

    周策第一个大笑起哄道“回去之后我要说给大家听,看谁还敢笑话我二师兄武功不行。”

    几名弟子皆是与荣有焉的模样。

    陆臻脸色微变,看向景霁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他微微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

    酒鬼头几乎看傻了眼,呐呐道“这小子不一般啊,敢情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陈道真皱眉,一脸不悦道“你给我闭嘴。”

    慕容连贺哈哈大笑着走上台,拍了拍景霁的肩膀,浑厚低沉的声音中气十足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来人,把红鱼拿上来。”

    一名弟子端上来一个盒子。

    慕容连贺接过又递给了景霁,道“这把匕首老夫如今赠与你,也算是你拨得头筹的奖励。”

    景霁忙道“不敢当。”

    “拿着吧。”慕容连贺又赞扬了几句,尽显盟主之风。

    景霁拿着黑盒子走了下去,冲柳幕彦眨眨眼,柳幕彦含笑着点头。

    景霁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匕首,刀柄处雕刻成鲤鱼的模样,刀身泛着阴冷的光。

    柳幕彦道“这把匕首叫红鱼,传闻是在世外无欲之地的火山中练成,削铁如泥无坚不摧。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不过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这把匕首刀身十分阴寒,但刀柄处的鲤鱼又平添了几分可爱有趣,真真叫人爱不释手。

    林子宵一眼不眨的看着匕首,眼睛亮晶晶的。

    景霁见了快速把匕首揣进怀里,小声道“我要送人的。”

    林子宵撇撇嘴“知道啦知道啦。”

    “嘿嘿。”景霁凑到他耳边笑眯眯道,“小师弟别生气啊,下次有好东西我都送你,我这还有几文钱呢,都给你买好吃的。”

    林子宵立刻就高兴了起来,虎头虎脑的神气的很。

    酒鬼头摸着酒葫芦轻轻地摇了摇,葫芦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坐在屋顶上,若有所思的望着羲山派的院子。

    这小师父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无端端的怎么算计起那黑老鬼了。那黑老鬼的武功深不可测,身边又有一本传闻中可以令人武功大增的秘籍,小师父却竟然要他的命而不要秘籍。

    酒鬼头闷哼一声,将酒葫芦的塞子拔出来放在手里把玩。

    难道是因为那羲山派的小鬼头虽然有这种可能,但那小东西又能跟黑老鬼有什么瓜葛说起来那黑老鬼要找的人和那小东西年纪倒是不相上下,只是这小东西武功尚可,和传闻中沈家后人的特点完全不相符。

    酒鬼头闭上眼好好的琢磨了一番,仍然不得所解。陈道真心思重,防备心不小,即便是跟他说的话也不见得有几分真。

    酒鬼头叹了口气,挠挠头不再多想。

    恰在这时,院子的门开了,景霁拿着装红鱼的盒子轻快的走了出来。

    酒鬼头嘿嘿一笑,一跃下了地。

    “小娃娃,还认识我吗”

    景霁吓了一跳,随即笑起来“糖葫芦和尚嘛,我自然记得,你是我陈师兄的徒弟吗”

    酒鬼头摸摸脑袋“我小师父吩咐我,不准去打扰他,我当日又实在有事,只好出此下策。”

    景霁点点头,道“我还要谢谢你的糖葫芦呢,多谢唔,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

    “哎,慢着。”酒鬼头一把按住景霁的肩膀,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匆匆的去哪儿”

    景霁疑惑道“我去找陈师兄,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酒鬼头眼珠子一转,摸着肚子慢悠悠道“那可巧了,我师父特地让我来找你,说在酒楼订了一桌酒席,想为你庆祝一番,如今正等着你呢。”

    景霁皱了皱眉,陈师兄不像是会隆而重之庆祝的人,怎么会特意订一桌酒席来庆贺。

    酒鬼头见他蹙眉,连忙道“啧啧,我跟了小师父这么久,可从来没见他稀罕过谁,他对你那可是视若珍宝啊,别说一桌酒席,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看我小师父也能给你摘来。”

    景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蛋红扑扑的。

    酒鬼头笑道“我们这就走吧”

    景霁点头“别让陈师兄等久了,快走吧。”

    酒鬼头忙不迭道“自然,自然。”

    、第二十二章

    两人进了一间酒楼,由店小二带着进了二楼厢房。

    布置优雅的厢房内空无一人,桌子上摆了一桌酒菜。景霁张望一番,蹙眉道“陈师兄呢”

    酒鬼头笑道“可能有事去了,咱们先吃一会儿他就来了。”

    景霁摇摇头“我们还是等他来吧。”

    酒鬼头想了想,笑眯眯道“可以,这样咱们先坐着聊会儿天,小师父啊肯定一会儿就到。”酒鬼头拉着景霁坐下,顺手倒了一杯酒放在景霁面前。

    景霁端起来嗅了嗅,又放了下去,见酒鬼头面前空空荡荡的,不禁问道“你怎么不给自己倒一杯啊。”

    酒鬼头道“我不喝酒,你瞧我这酒葫芦里,都是白水。”他拔出酒塞子,把酒葫芦递了过去。

    景霁闻了闻,果然是水。

    酒鬼头叹气道“喝酒误事啊,我这都闯了不少祸了,可不能再喝了。”

    景霁问“你闯什么祸了”

    酒鬼头思索了一番,慢悠悠的说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关于我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些吧。”

    景霁摇头“并没有。”

    酒鬼头乐了“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陈师兄啊。”

    景霁自己也被逗乐了,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完觉得有些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喝到嘴里才反应过来是酒,那酒味清淡并不辣口,景霁砸吧一下嘴,一口气喝了一杯。

    酒鬼头不着痕迹的给他续上,边说道“哎呀,我的事儿啊,说来话长,这江湖人啊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人云亦云,那个时候无数人将我恨之入骨,但谁又知道我的苦,不管怎么说,小师父救了我一命,我当时就下定决心要报答他。”酒鬼头顿了顿,苦涩的笑了起来。

    景霁道“我师父也教过我,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

    酒鬼头笑道“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时候我在一家镖局当镖师,当时那间镖局就我一个有门道的,我常年奔波在外,为他们卖命赚钱,可那杀千刀的镖头,趁我不在家中,欺负了我的妻女又将她们杀人灭口,其后还将另一个镖师丢镖一事怪在我的头上,我一气之下杀他满门为我妻女报仇雪恨”他的口气中并没有极大的怨恨和哀痛,反而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口气更加令人对那段往事感到压抑。

    景霁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目光中渐渐浮上哀愁。

    酒鬼头大笑三声,拍了拍景霁的肩膀,笑道“都过去八辈子的事情了,我提来作甚,景兄弟不必替我伤心,我酒鬼头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妻女跟着我一辈子也没享到福,到了下面说不准还能投个好胎,来,我敬你一杯。”

    景霁连忙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一口酒下肚,肚子里热辣辣的烧得慌,景霁舔了舔嘴唇,满嘴酒香。

    酒鬼头垂着眼,半天才慢吞吞的问道“景兄弟可知道,为什么慕容盟主上赶着要铲除魔教吗”

    景霁摇头道“这些事情我不清楚,或许因为魔教作恶多端吧。”

    酒鬼头摇头,他夹了口菜送进嘴里,笑道“景兄弟这你可错了,魔教创立至今,已经两百余年,其规模之壮大是我等想都不敢想的,前些年我不敢说,不过这十几年魔教可是安分多了,这攻打魔教可不是简单的事,少不得要血流成河,哪个门派也不愿意打头阵,与其两半俱伤,只要魔教不做的过分,大抵上是没人愿意去管的。”

    景霁问道“那是为何”

    酒鬼头替他又续上杯酒,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蜀中沈家”

    景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摇头道“不曾听说。”

    酒鬼头眯起眼,仔细的打量他的表情,见他一脸坦然的看着自己,尴尬的回过神来嘿嘿笑道“这关于蜀中沈家的传言不计其数,传闻沈家有一门绝世秘籍,然而沈家人本身没有习武天赋,因此这本秘籍随着沈家后人的失踪如今不知流落何处,也有传闻这沈家人身上的血可以令人长生不老,化解一切病痛,是炼药的良引。当然,还有其他无数的传言,那些传言大多不靠谱,我也就不和你说了,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景霁一脸好奇。

    酒鬼头道“这沈家和魔教绝对脱不了干系,传闻这沈家原先是魔教的家仆,偷了魔教的秘籍跑了出来,但如论真相如何,这一百多年间,魔教都没有放弃过追寻沈家一族的踪迹,就说最近的,十八年前有一个叫做沈傲的人,他是沈家当时最后的遗孤,当年的魔教教主段无决将他抓回魔教囚禁了起来,现今如何我们就不得知了,不过慕容盟主蠢蠢欲动和这件事估计脱不了干系。”

    景霁点点头“照你这么说,所有的秘密都只有在魔教才能找到答案了。”

    “没错,江湖中人如今都是这么想的。”酒鬼头为他斟上酒,说道“后日的武林大会,肯定也会有人支持慕容那厮的计划,毕竟这天下间觊觎至尊武学的可不是慕容连贺一人。”

    景霁脸上烧的发红,他一口菜没吃,连着好几杯酒下肚已经是有了些醉意,这酒入口香甜,但后劲十足,少年鲜少喝酒,如今已是昏昏欲睡,醉上了头。

    景霁打了个酒嗝,笑道“也或许,沈家没有什么秘密,不过是江湖人以讹传讹罢了。”

    酒鬼头一惊,连忙着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可认识沈家后人你还知道些什么”

    景霁眨眨眼,一脸懵懂道“没有武林绝学,因为、因为、嗝,因为我陈师兄一定是天下第一谁都比不上我陈、陈师兄”少年举着手摇来摇去,迷迷糊糊的将头磕在了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酒鬼头一脸菜色,这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这厮跟他小师父一个德行,真真是般配的不得了,他这把年纪见了这两人都臊得慌。

    酒鬼头正烦闷着,门猛的就被推开了。

    陈道真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目光渗人。

    酒鬼头连忙站起来,怯懦道“你看,这、这跟我没关系啊,他就喝了一杯,我这不是想帮你说说好话吗”

    陈道真冷笑道“方得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霁趴在桌子上,挠了挠脸颊,迷迷糊糊的问“陈师兄怎么还不来呀,我想他呢。”

    酒鬼头苦恼的退到了角落里,凝重的叹了口气,他小师父都气的连名带姓喊他了,这肝火动的不轻啊。

    陈道真将人扶起来,背在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酒鬼头咕哝“占了便宜还卖乖,指不定我还帮了你一把呢,两个奶娃娃懂什么叫谈情说爱。”

    陈道真背着人出了酒楼,夜色已深,两边的小贩都收拾摊子准备回去,路上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洒到的地方隐约透着些许光亮。

    景霁紧紧地环着陈道真的脖子,他皱了皱鼻子,迷迷糊糊的说道“陈师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陈道真把人往上耸了耸,淡淡道“嗯,我来晚了,你乖乖的睡吧。”

    “我才不睡呢。”景霁声音里带着些哭腔,脸上却又有些气愤的模样,“过几天武林大会结束,我师父就要带我们回去了呢,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道真心疼道“不会的,我去求你师父,让你留下来。”

    景霁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低声道“你真的是我师兄就好了”

    陈道真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少年醉成这样,陈道真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把人送回去,到时候小景免不得要被柳幕彦教训。他撇过头,看了眼小孩熟睡的乖巧模样,心中酸涩。

    陈道真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将他放上床,他就醒了过来。

    景霁猛的坐起身来,愣愣的扯过自己的衣襟嗅了嗅,扁嘴道“臭不臭啊。”

    陈道真倒了杯水给他,知道他迷迷糊糊并没有清醒,却还是乐的跟他说话,笑道“不臭,你才喝了两杯,身上连酒味都没有,来,喝水。”

    少年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又躺回了床上,在床上扭来扭曲不安分。

    景霁拉着衣襟,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儿连中衣也脱了下来,赤溜溜的躺在床上。景霁拍了拍床的一边,嘴里嚷嚷“陈师兄快来呀。”

    陈道真紧紧蹙着眉,他弯下腰想帮少年把被子盖好,只见少年嘴一扁竟是要哭出来一般,“不盖被子,热。”

    陈道真喉头翻滚,粗重的气息在安静的夜里显得越发急促。他深吸了口气,轻轻的吻了吻少年的脸颊,哄道“乖,睡吧。”

    景霁歪着头看他,突然伸出细白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声音软糯道“亲亲这里。”

    无数的情绪在这一瞬间一起迸发,陈道真再也难以压制住自己的情欲,他用力的朝着少年的嘴唇吻了下去,舌尖挑开少年的嘴唇,迫切的汲取着对方的味道。

    少年天真的眨着眼,那懵懂的模样却越发激起他内心深处的阴暗。

    陈道真垂下眼,缓慢而坚定地褪去了衣裳。

    、第二十三章

    睡梦中的青年嘴角微微翘起,似醒非醒间他又想起昨夜少年在他身下辗转翻动的情形,他伸出手摩挲着床铺的另一侧,直到没有摸到任何东西之后,陈道真才猛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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