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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第4节

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字数:28758 更新:2021-12-29 20:07:17

    立刻有人附和道“那是若不严加管教,那小蹄子说不定哪天反过来把自己的男人给睡了我说谢魔头,你愿意看见你的爱徒受一个女人的欺压麽”

    “废话若是发生那种事我绝对把姓阮的一刀杀了”谢乱天吼了一声,随即缓了缓情绪发出阴恻恻的笑声“乖徒儿告诉我,你们在床上谁上谁下”见他不吭声,又有些恼怒,“莫非你真的次次都被他压啊给老子老实交代再不说话,我要发火了”

    强强生子 第三十六章

    沈擎苍只觉周围的热气更甚,那种令人窒息的高温就像被困在尚未苏醒的太阳里面,随时都会被沸腾起来的火舌所吞噬,化为灰烬。

    这时他更加确定,自己若是不给出令其满意的答案,定会死得难看。阮云飞不在,他还可以放手一搏,可话说回来,如今他就算施展得开,也没有丝毫胜算,要知道,向来九阴神功被九阳神功所克,一旦九阴神功被谢乱天所摒弃,他们之前的实力又将回到天壤之别。

    至於到底是怎麽回事,沈擎苍怎麽了解也不会有谢擒天本人那般清楚。谢擒天的人格分为双重一人深明大义,心地善良,使九阳神功;一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使九阴神功。而那个阴险的谢乱天特别酷爱他这个徒儿,屡次三番和第一重人格所争抢,而那个善良的谢擒天无欲无求,从不争强好斗,便答应将沈擎苍让予他,既然如此,自然也要让出九阳神功。谢魔头如愿以偿,自是欣喜若狂,一出关便来找他的徒儿认祖归宗,毕竟沈擎苍一直对他不认同,总以两人内功各异而拒绝称他一声师傅,如今他得了九阳神功,这小子总算无话可说。

    如此一来,谢擒天几十年来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以及对沈擎苍诡秘的态度便说得通了。

    而沈擎苍正因他师父所发出的质问搞得极为窘迫,不知如何作答,关键时刻,又有人兴风作浪,在那煽风点火“瞧他一个字都说不出,肯定在床上不曾讨得半分好处,哎,我说谢兄你的一世英名,看来要栽在这个白痴徒弟手上了”

    谢乱天被人撩拨得大怒“我看干脆找人把他给奸了只要折了他的傲骨,还怕他婊子立牌坊不肯张开腿给我徒弟操麽”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离谱,沈擎苍头都大了,他知道谢乱天说话算数,要是阮云飞真被他人玷污想到这,打了个寒战,只好硬着头皮说“师傅你别听他胡说,那、那事当然是徒儿在、在上了”

    区区几个字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还好云飞昏睡着,否则不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谢魔头正要得意地笑上三声,不料又被铁老儿三言两语说得脸皮直抽。

    “他说的话你还真信了说不定人家只是安慰你罢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说沈兄,要是真如你所说,你应该游刃有余才是,反正姓阮的中了迷药,你何不趁此机会证明给你师傅看看,免得他老人家不信你真有这个色胆。”

    沈擎苍脸皮涨得通红,这姓铁的也太可恶了一点,居然让他在众目睽睽下对云飞做那种事,简直不把他们当人看他强忍着怒气“你说的什麽话你当我们是当街交娈的畜生不成哪有这麽侮辱人的算我瞎了眼,居然认你这样的无耻之徒做兄弟”说着狠狠扯下袖子,“今日我俩割袍断义以後我沈擎苍的事统统与你无关”

    “哟呵,”那人不怒反笑,“沈擎苍我只是考虑到你师傅的心情,才给出了这麽个建议,绝对不是要侮辱你。既然你认为我铁某不够资格做你兄弟,我也无话可说,谢乱天,你自己看着办,我懒得再给你出主意”

    谢魔头沈吟片刻,才道“苍儿,铁老儿粗人一个,想的法子自然不怎麽精雕细琢,这个办法太过直接的确让你很难做,但是阮云飞中的不是普通的迷药,实话告诉你,老子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今天你不证明给我看,你们谁也别想走哼哼,我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

    最後一句语气放得极重,威胁之意比不要脸的妓女还要赤裸裸。沈擎苍额上青筋暴突,可以看出他内心极为挣紮,也极为伤痛。他怎麽能,怎麽能如此折杀自己最爱的人然而形势所逼,他要是不那麽做,云飞将受到令人发指的报复。

    强强双性 第三十七章

    沈擎苍感到心在滴血。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变相做出了那人想要的答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行麽”

    谢乱天答得爽快“那没问题。有我在,别说人,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沈擎苍又说“我还有个要求,今晚的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你们若是不答应,我只好自绝经脉,给云飞赔罪了。”

    听罢那人很是不悦地打着哼哼“放心吧,不就是当着我们的面上他一次吗何必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让你享受享受还不好吗”

    沈擎苍不理,道“还有,我只用只用”他几乎咬破了嘴唇才说出口,“手”

    “”大概是没想自己的徒儿如此纯情,事到临头,还讨价还价,说什麽只用手指,他娘的,谢乱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废话少说,你再不动手,过了一个时辰他若是醒来了,怕是会咬舌自尽,你看,为师处处为你着想,你怎麽就是不开窍,总以为老子要害你”

    沈擎苍垂着头,心里郁闷得很,他没招谁惹谁,究竟是怎麽落到这个田地的“你不准不准偷看”此时,男人就像霜打的茄子,沮丧得无以复加,又恨得那麽纠结,谢乱天越发觉得他可爱,不由一声叹息“你这家夥真是没出息,你又不是偷人,用得着愧疚我对他已经很仁慈了,仁慈得连菩萨都自叹不如,你还这麽不知趣难道是要我反悔不成”

    不管他这麽劝说,沈擎苍始终垂着头不吭声,谢乱天不愿功亏一篑,只好使出杀手涧“只要你听师傅的话,我不仅放过阮云飞,还还你个生龙活虎的四弟,你看怎样”

    听他如此说,面如死灰的男人这才有了动静,他首先把自己的位置转了个向,背对着那把声音,又呆了半晌才把阮云飞抱到腿上,伸手撩开他的下袍,手颤巍巍地探进他的辱裤,慢吞吞地往下扯。

    谢乱天也不催他,只在暗处默默等待。反正他已经降住了对方,掌握了大局,依自己的厉害量他也不敢放水。

    “云飞对不起”沈擎苍痛苦地睁开被汗水糊住的眼,手在阮云飞昏迷的脸上歉意地抚了抚,另一只手摸到他的下面,凭着自己所熟悉的技巧弄了起来,本来这迷药混有春药的成分,但是迷药占七分,春药只占了三分,如此考量,是为了训练徒儿的技巧,若是技巧不高超,以後又如何能够通过控制阮云飞的身子而控制他的思想

    见他笨得要死,弄了半天也不见成效,谢乱天忍不住了“你真是个白痴,像你这样弄他永远也达不到高潮,一旦超过时间後果不堪设想,这个你不是不知道。哎,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天,干脆我怎麽说你怎麽做好了”

    你这也算帮我明明做的是坏事却要算作自己的功德,也太不要脸了可无论怎麽腹诽,也仍是气苦,却不能不按照他的意思做,这样的折磨比淩迟之刑要残忍太多

    “先摸到他的淫穴,再往上移动,找到没有,在淫穴前面一点,有个”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个”淫穴

    “明明就是淫穴,你非要我另外取个名字,他娘的麻烦不麻烦,好吧好吧,那就称作小嘴喂,你别弄错了,谁叫你捉他那里的,你还不放手小心老子把你手打断他是你的女人,女人是什麽是用来暖床的只配用下面那张小嘴取悦你你不需要照顾他别的的地方,听见没”

    “说话别这麽露骨好不好”随即一个虚弱的声音反驳道,“你答应不偷看的你骗人”

    “操我需要偷看吗我自己的徒弟我还不了解我说你放聪明点行不行你看哪个不是讨好我,就你爱惹我生气”

    “摸到那个肉团没你小子铁定没玩过女人笨手笨脚,若是让别人知道我谢乱天的徒弟是个什麽都不懂的雏,老子还不被笑死”

    “你别说了行不行我知道怎麽做”那边的声音气得快哭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噗哧一声,似是被他们的对话逗得笑了出来“我说谢老儿,你确定那本书上真是那麽写的”

    沈擎苍恨不得一把刀从天而降,把自己大切八块,他活着干什麽连自己的情人都保护不了。

    而且还被逼做这种下流无耻的事耳边来来去去的都是那些羞死人的污言秽语这一切完全颠覆了他的道德观,他整个人都被硬生生扭曲了,他不再是那个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心不愧於人的沈擎苍了。人生一旦染上污点,也就丧失了睥睨四方的资格,但他更怕的是,他愧对这段自己发誓要好好珍惜的缘分

    强强生子 第三十八章 迷j开始 h

    考虑很多之後,沈擎苍终於不再挣紮和慌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发生的事你根本无法预料。不管是考验还是劫难,你都必须通过。只有通过,你才有机会看到下一局。

    情不为因果──阮云飞是他在万丈红尘中不得不作出的停留、不得不信仰的归宿,毋庸置疑,他停留於一个时光的漩涡。这个漩涡五彩斑斓,是他见过最凶险但也最美妙的了。缘注定生死──即便是死,屍骨无存里也有一分满足。

    他看向阮云飞的眼神注满了温柔,然後他缓缓地将脸贴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即便对方什麽都感觉不到,至少并无明显的知觉,但他仍是不忘替他着想,没有让他任何一寸不该裸露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被人看到。软软搭下来的长袍遮住了底下所有的动作,明明这一切逃不脱情色,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低级和猥亵,有的只是淡淡的旖旎、暖暖的和谐以及静静的唯美,让人浮想联翩、心荡神驰。

    沈擎苍把男人护得严严实实,两人贴得紧紧的,仿佛就要融为一体。不知被碰到哪里,阮云飞平静的表情微微有了变化,只见他的眉心微微皱起,有了些许不安的神色,沈擎苍虽然看不见,但他与男人似乎心有灵犀,於是更加用力地按揉那敏感的一点,让男人就这麽渐渐往最佳状态里滑去,虽然做出反应的是他的潜意识,可正是这样让他进行得更洒脱更顺利。

    手掌第一次长时间流连在男人的雌穴上,给予花瓣间那肉感十足的突起最曼妙的刺激。阮云飞颤抖了一下,猝不及防,沈擎苍发现刚才还干涩至极的花穴居然流出一股湿液。他非常吃惊,大概没想到挑起对方的欲望竟能这般容易,殊不知曾经他只晓得长驱直入、横冲直撞,对男人的饥渴难止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去寻找让对方快乐的方式,尽管上次阮云飞在他的粗暴下抵达灵界点,但并没真正越过去,何况做完後疼痛立刻代替了高潮的余韵,因此那次性爱并不算成功。

    如今沈擎苍终於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突然觉得谢乱天要他这麽做或许有某种深意也说不一定。他那麽笨,若是没人指点,阮云飞不知要受多少折磨,本来男人就很敏感这副不伦不类的身体,恨不得永远埋葬这个秘密,把一切托付给他势必做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然而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可怕的性虐。

    在充满愧疚和负罪感的同时,沈擎苍终於对情人之间这相濡以沫的特殊方式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在以往的情事中,他省略太多很有必要的前戏,虽然男人有不拘小节的天性,可长此以往终究对两人的关系不利。还好,现在不算太晚,想到这里,他偏头,张开嘴叼住了男人的脖子。

    坐在他腿上的阮云飞越发不安稳,见状沈擎苍用一只手臂穿过他的下肋,紧紧抱住他的胸膛,将他稳稳固定在自己怀里。与此同时,在男人腿间的手指不断搅拌那似乎多起来的蜜液,手掌撑开整个花穴,把蜜液在里里外外涂了个彻底,待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诱人的湿滑,手指才回到因为充血而挺立的肉珠上画着圈圈揉弄按捏,当然不忘照顾那条积满了水渍的肉缝,每一次用指腹紧贴着这条沟壑擦过去对方总会轻微的颤抖,沈擎苍的心中涌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他轻轻吻着男人的後颈以及锁骨,配合手指在那销魂之处的来回运动,果然收到不错的效果,见阮云飞如此中意自己的每个挑逗,他更是心动地连牙齿都用上了,极其婉转又激烈地吮吸随着衣襟被蹭下所露出的蜜色肌肤,他完全沈溺在自己所制造的温柔乡里头,这是只属於他们的两人世界,其他人似乎都不存在了,任何存在都是多余的。

    经过他这番捣鼓,阮云飞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了,只见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头最大限度地往後仰去,一副难耐的样子看得沈擎苍春心大动,拨弄那花瓣的手指越加灵活,更分出一根无名指轻触那躲在深处半开的花口,插进去一点打着转,按摩裹着指节的重重媚肉,很快就勾引出一股湿液,双管齐下竟无比受用。

    强强生子 第三十九章 迷j中h

    那边的两人正叽叽喳喳,一个不断夸奖自己的徒儿悟性高,有前途,一个屁颠屁颠地拼命附和,沈擎苍哪注意他们在说什麽,殊不知他已经和怀里的男人难解难分,烧做一团了。

    阮云飞靠在他身上,时不时夹紧腿、摇着头,而沈擎苍嘴里念念有词,仍是耐心地给予那紧致的甬道最大限度的开拓。虽然他也忍得很辛苦,但是这样的辛苦非常值得,这一次他要一步一步慢慢地得到他,他要他的全身心跟自己一样如开水般沸腾,因为他相信,热情是可以传染,真诚是可以交换的。用满满的爱将男人包围着,同时自己也被满满的幸福给浸透,这是一种神圣的快乐的互动,这是一种甜蜜的难忘的交付。这就是,世间美好的一切。

    “云飞,还难受麽”细密的吻不断落在男人耳边,而男人是这般的柔软和顺从,仿佛不管他对他做什麽都是甘之若怡的,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只可惜,一旦对方清醒,这样的美梦便立刻死去,这样的依偎便顷刻破灭。

    他突然不那麽憎恨谢乱天了,对於阮云飞来说这个他极力想抹杀的龌龊的画面却是他想留住的最美好的记忆。然而现实是那麽的残酷无情,就像隐藏在面具下不那麽轻易浮出水面的人性。他承认自己也有阴暗和自私的一面,也许是爱得太深的缘故导致它不得不存在於他对他的感情里。定数中的变数也就是变数中的定数,他只能尽力控制不让自己陷入歇斯底里的欲求和万劫不复的疯狂中。

    “马上就好了,再忍忍”他只能靠想象来弥补心头那处空缺,他深知只有此刻男人或许对自己充满留恋。怀中的身体对他有着财富和权势都赶不上的吸引力,就像地狱里的冤魂那样让人难以摆脱地紧抓着自己。他无法抗拒。他难以抗拒。

    用手掌包住那朵小巧的花蕾,大幅度地揉来揉去,时而向上拍击,狠狠按住直到大量的水渍义无反顾地流失。“呜”阮云飞被他激烈起来的动作弄得身体倾斜,嘴里溢出被深深触动的呻吟,沈擎苍一时情难自禁,将他转过来,面对面地抱紧,同时方便自己搓弄那口满是泪痕的淫穴。

    阮云飞的头仍是向後仰着,只是喉结不停地滚动,似乎在艰难地咽着口水,而紧闭的双眼似乎睁开了一条缝,那条缝里满是浮动在欲望之上的浑浊,流转着一种淫靡的光泽,沈擎苍不由倾身吻了上去,仿佛想吻去他内心深处的点点抗拒和犹豫,妄图打破他所剩无几的顾虑,他极力忽视对方神志不清的事实,把这种由迷药伪造出的和谐状态当作他痴盼以久的两情相悦。多麽可悲,多麽可耻。但他不在乎这些,就算此时此刻他和那两人一样完全没原则可言,也要这样麻痹下去。和男人共同沈沦在这一片没有彼岸的欲海里,抛却所有的束缚而达到质的飞跃。只有那没有是非对错的空间才能埋葬心头那呼之欲出的恐惧。

    “乖徒儿,插进去,别再犹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清尊空对月。难道你希望他在这人世苦苦煎熬一辈子却不曾得到半分欢愉”

    谢乱天早就编好了不少蛊惑的说辞,对方迟迟没有行动才叫这番话终於有了用武之地。“人生不过三样事物,权、钱、色,从你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就没有独善其身的余地。你何必苦苦压抑自己这本就是我们该得的。”他阴森森地笑着,“人生在世,就是要尽情享受,你师父做过这麽多坏事,却从不怕报应。要知道,在地狱受的刑比起在人世受的苦那是望尘莫及,所以还有什麽好怕的”

    久久,冷风才送来男人的一声叹息。谢乱天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想自己的那些往事。

    沈擎苍终於掏出自己的火热,腹部抵着对方那根与他同样硬朗的坚挺,他伸手握住,礼尚往来,也让阮云飞握住自己的,这就像交合前的某种仪式,代表着背叛,也凝聚着忠贞。肉欲之下的感慨,居然那麽悲哀。可心灵之上的投诚,也不见得要解脱一点。

    阮云飞的下面已经足够湿软,无意识中已做好容纳对方的准备。仿若一个滚烫的沙丘,轻轻一按,不仅身体的那部分连同灵魂都往下陷。

    强强生子 第四十章

    如此紧致湿热的处所似乎一插进去就会得道成仙,他难以相信云飞身上居然有这种脆弱而柔软的触感。沈擎苍搂紧了他,而男人似乎感到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不住地在他身上磨蹭,很像一只乖巧的猫咪饿极了的样子,不断扒着主人的腿要食。

    沈擎苍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後把男根的顶端插进对方因为迫不及待而蠕动绞吸起来的入口,阮云飞急促地喘息着,睫毛不停地颤抖,仿佛眼皮下藏着个梦魇。微微一笑,沈钦苍恶劣地动了动腰,果然听到男人发出一声惊喘,他的云飞像是被鬼魂附身了,和他相处这麽久,还是第一次瞧见他稚嫩以及可爱的一面。

    真的好诱人。

    龟头蹭弄着那泄出屡屡淫液的肉口,就是不进去故意在外面徘徊着,阮云飞满头大汗地贴在他胸口,双手抓着他的肩,无疑,这是个催促的姿势,纵然淫乱但也隐忍。

    “别急”觉得有些好笑,沈擎苍又亲了亲他的侧脸,像是索取对方要他赶紧破门而入的报酬,随即突地往上一挺,将整根阴茎狠狠钉入那早就饥渴得躁动不已的甬道中。

    “呃”只见男人脖子几乎撑断地仰着头,浑身好一阵痉挛,沈擎苍也深深喘息着调和涌进体内的激烈快感,他搂住他的背,生怕他翻了下去,不料在他替纠缠着的两人维持平衡之时,阮云飞突然睁开了眼,那睁得大大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沈擎苍只觉三魂七魄几乎吓没了,连呼吸都卡住。还好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道救命的声音

    “嘿嘿,乖徒儿,别紧张,这迷药妙就妙在此处,你是我心肝宝贝我怎忍你奸屍呢那也未免太无趣了。放心,他看不见你的,不管如何,不到时间他绝对无法醒来,你也就放心大胆地做下去,就是要这样才刺激”

    搞半天是虚惊一场,沈擎苍暗自拍了拍胸口,如果男人真的在半途醒来,他就算完了,想必谢乱天为了保全他徒儿的终身大事绝对不会让此事发生。只是,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做下去实在难度太大了点,他突然想打退堂鼓,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根本没有反悔的余地。

    “云飞闭上眼睛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阮云飞仿佛没听到,仍是那种直勾勾的仿佛死不瞑目的眼神,里面萦绕着的痛苦、憎恶、恨意让他十分心虚,可仔细一看,对方眼里根本什麽都没有,只有欲望组成的一片空洞,蒙着淡淡的雾气,雾气下是屡屡血丝,沈擎苍不敢再看,只不断地抚摸他的背,插入人家体内的东西也没有动,免得出岔子。

    就在这时男人如诈屍般的身子陡然一软,整个人伏在他身上,耳边的呼吸声特别破碎而紊乱,沈擎苍碎碎念地安慰着他,明明知道没有任何作用却仍是改不了这个习惯。贴着自己的那张脸烫得惊人,知道对方已经完全情动,否则散发的气息也不会像致命的罂粟一般,叫人失魂落魄,如同跌入了最甜蜜的惩罚那样迷乱。

    沈擎苍运用下体的顶撞之力硬是将对方沈重的身体撑了起来,然後阴茎如猛蛇入洞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进得深地往里灌。阮云飞喉咙里迸出嘶哑的喘息,这样的喘息声跟毒药无异寸寸腐蚀着他的理智。沈擎苍只觉浑身热得发疼,只有在那狠狠律动之时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男人被摆出最容易深入的骑乘式,跟着对方的节奏上下左右摇晃的身体显得格外淫乱,沈擎苍食髓知味,像要把他嵌入自己身体那般搂得紧紧的,下身发狂地顶那汪沸腾不已的春潭,迫使它发出湿润的声音。被过度开发而变得及其敏感的身子根本受不了这样残酷又美妙的冲击只能不停地痉挛,阮云飞很是轻微地呜咽着在他怀里不知是抗拒还是迎合地扭蹭,很快两人结合处湿透了,轻盈的衣料因为汲了水变得厚重起来。

    “云飞”沈擎苍也有些受不了,干脆将男人放倒在地上,直接掰开他双腿就猛干起来,干了一阵才突然想起什麽,拍了下脑袋动作渐缓,调戏一般轻抽慢插,如果太激烈难保不留下痕迹,男人醒来定会怀疑,来日方长,他万万不能一时贪欢而绝了两人的牵绊。

    强强生子 第四十一章

    隐匿在一旁的谢乱天似乎看穿了他的顾虑,嘿嘿笑起来“徒儿,你尽管干他为师这儿有最好的药,涂上去不消片刻就能毁屍灭迹,放心吧,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瞧瞧这家夥,真是淫荡得没话说,平时装得冷冰冰的,不过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切”

    就算得到了那人的保证,沈擎苍也不敢太过了,主要是他心里对阮云飞有着一份尊重和怜惜,令他怎麽也无法辣手摧花。

    他没有泄出来,就抽出分身,也不管它因为欲求不满仍旧一柱擎天的样子便收回辱裤里“你要求的事情我已经办到,你所承诺的也该兑现才是。”

    谢乱天见他这麽快就鸣金收兵,不禁有点失望,可见他冷冰冰的模样仿佛和他这个师傅拉开了距离,不由心里一慌,正色道“我谢乱天说话算数,坑谁也不会坑自己的徒弟,今天就这样,为师先去了。”

    他虽然猖狂,总觉得肆意妄为比什麽都爽,但惹了自己爱徒不高兴他到底有些心虚,说完便脚底抹油开溜了。

    “喂,你等等我”另一把声音懊恼地叫着,但终是跟随谢魔头带出的风声渐去渐远了,终於送走了两个瘟神,沈擎苍松了口气,俯身准备抱起男人,可突然愣住。

    只见躺在地上的阮云飞,衣不蔽体模样可怜得很,脸上薄红未消,打着死结的眉似乎怎麽也还原不了,更要命的是他的眼角居然带着些微泪痕,沈擎苍心里一痛,就这麽跪在了地上。

    把男人抱回房里,仔细清理了他腿间的浊液,又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漏洞才给他盖上被子将人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阮云飞显然累极,可以说是虚弱地蜷着高大的身体,仿佛始终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

    沈擎苍非常担心,发生过的不能当作没发生,就如犯了的错如同一根刺会紮在心里一辈子。就在他於自己编制的牢笼里几欲窒息,那人突然动了动,慢慢转醒。

    视线一片模糊,眼前只有一团粘着自己不放的像是不详的影子,阮云飞抬起手,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地朝对方扇去。

    只听啪的一声,挥出去的手掌正中沈擎苍的脸颊。沈擎苍面如土色,眼神闪闪躲躲的,还好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是脸色又苍白了一些。

    明明打的是别人,阮云飞反倒露出受惊的样子,只是那种无助的眼神只驻紮了一秒,便由他平时所有的冷峻和睿智取而代之。

    “你怎麽在这里”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就像是秋风擦过枯叶似的。想起身,却发现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不由纳闷,久久才呼出一口气挣脱男人的怀抱倒回床里。

    沈擎苍极力控制住那种害怕真相被撞破的恐惧,缓缓转过头,他撒谎虽不高明,还好的是,越是恐惧他越是镇定“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来的。”

    阮云飞捧着头,极力回想着来龙去脉,似乎什麽也没想起,露出一个烦躁的表情。

    “怎麽了”沈擎苍下意识地凑近,随即又抽离那种近在咫尺的恐怕会露初破绽的距离,“头疼”

    男人不理他,只是闭着眼睛,像个重病之人恹恹地蜷在被子里,在沈擎苍以为他在揣摩脑子里某些印象而惦惦不安,甚至生出一种等待审判的绝望时,那人才开口“好像做个乱七八糟的梦,想不起了”

    听言沈擎苍有种再世为人的心情,他重重吐了口气,转身给男人倒了杯解酒的茶,正要说睡一觉就好了,门突然被推开,一人十万火急地奔来“大当家,四少爷醒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体力明明透支的阮云飞一下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激动之色,虽然只有一刹那,但仍是没逃过沈擎苍的眼睛。

    他顿时感到欣慰他还是在乎四弟的。自己差点就错怪他了,有什麽比一个人不了解自己的爱人要更为可怕

    那边阮云飞正用冷淡的口吻交代来者“好好照顾他。”说着闭上眼,似乎不愿再思考任何事情。

    沈擎苍趁机和男人一起退了出去,回到房里,突然後怕不已。

    强强生子 第四十二章

    躺在地上的沈北望,睁开眼瞪着明晃晃的阳光,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昨晚他去看望了重病中的四哥,过後又转向去三哥房间的路上。之前和阮俊钦发生了太多难以启齿的摩擦,他心里闷得慌,需要人替他开导开导,於是想找阮汗青聊一聊,走到门口才发现三哥早就不在了,心头又是一阵迷茫。

    於是他漫不经心地四处走起来了,月亮越是圆越是照得他心慌,其实不止四哥,他一样的为自己前途感到渺茫。说实话,他活在大哥的羽翼下也有些腻了,只是他这个人比较软弱,没什麽主见,不像其他几个兄弟那样敢作敢当。

    走着走着,突然想到附近有个长亭可以避暑乘凉,便往那个方向去了,可是没走几步,肩头忽然一痛,然後他就倒下彻底无法动弹了。

    他并不精通武学,但再笨也知道自己是被点了穴道。可是四下无人,又是谁将他放倒还真是活见鬼了。不过他这个人随遇而安,不爱思考,就这麽傻傻地躺在地上,心想天亮了,有人路过,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但邪门的是,离自己不远的凉亭隐约有些声音,由於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今天并非七月十五,又不是鬼乱窜的日子,这些莫名的声音到底是什麽人发出的他左思右想,怎麽也想不明白,慢慢也累了,思绪钝了起来,只得看那天上云舒云卷,月亮时隐时现。

    只是月亮出来时,照得四周如同白昼,处处分毫毕现。被云挡住时,又是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糟糕至极。渐渐,不能动的他全身麻木了,瞌睡虫造访,他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还好不是寒冬腊月,否则非冻死不可。这倒霉事,怎麽偏偏叫他遇上了

    然而在午夜,云层越积越厚,也越来越多,月亮被挡得严严实实,一丝微光也无,眼前漆黑一片,要不是响起几声零星的虫鸣,还真有点身处棺材的感觉。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本来想大叫几声,可发现喉咙萎缩了似的,只能发出沙沙的难听的声音,也就作罢,闭目养神,不再折腾自己。

    这个时候,从云层的缝隙里终於透出几缕月光,本来光芒就极其有限,不料被一个东西给挡住了,他心里一恼,随之一喜,居然这麽快就有人救他脱离苦海了。

    但是来人并没给他解开穴道,只在他面前沈默地站了一阵。然後蹲下来,以一种极其缓慢的仿佛是在揶揄他的速度朝他俯下身,这时他不禁怀疑,这个影子到底是人是鬼,但更为令他恐惧的事就在下一秒,朝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发生。

    这家夥居然压在了他身上,并且散发出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沈北望不知他要做什麽,可他现在既不能出声也无法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如同办家家酒似的扯他的衣衫,这时他向来木讷的心里终於形成一种恐惧,那是附近明明有人却求救无门所产生的恐惧,这样的恐惧几乎将他扭曲。

    阮北望虽不谙世事,然而当裤子被退去时他隐约知道对方的那种可怖姿态意味着淫欲。他羞愤欲绝、害怕至极,可又无可奈何,恨不得让这个家夥看清楚自己是个没胸没臀的大汉而放弃那龌龊的心思。显然上天没有听到他的心声,裤子被脱掉,双腿被分开,那人的手在腿间揉弄了一阵,居然硬生生插了进去

    他咬紧牙关,剧烈颤抖起来,这比四哥勾引他还要让他不敢置信,这个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到底是谁外人绝对无法来去自如,可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阮家居然有这麽一号无耻之徒,从下体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再想下去,只能祷告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因为他没有忘记阮家家训一旦破身,万劫不复。他一向胆小如鼠,可以说比女人都不如,也自诩自己这种样子不会引起任何色狼的兴趣,哪知就在今晚这个认知就要被荒谬地颠覆

    我的天

    还好那个人没更进一步,似乎只在他体内捣鼓了几下,给他穿上裤子就离开了,而他这个没出息的被吓昏了,到现在才醒来,醒来後发现穴道已解,可是他却不敢动弹,生怕一动,下体就会流出被奸淫过後的浊物,毕竟他无法笃定在他昏过去後有没被那人染指

    强强生子 第四十三章

    躺了半天,才爬起来,刚起身就拔腿狂奔,奔回房间脱了裤子看个究竟。

    阮北望红着脸,他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摸过自己下体,这种事连想都没想过,如今做起怪别扭的。还好没发现什麽异常,他更加奇怪了,难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但愿如此。

    “你在望什麽”

    阮汗青没有开腔,只是抿了口酒。

    对方又说“你是不是有心事”

    不知是不是幻觉,他竟然从这个才认识了几天的男人的口吻中,察觉到远远胜过熟稔的带着某种情感的温和。

    转过头,是浩浩荡荡的长江。清澈,但也浑浊。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半分清醒半分迷蒙。

    算算,离家竟半月之久,他一点都没去想回家的路,因为他的家,是一座坚固的牢笼,而把他养大成人的大哥正是那把牢不可破的锁。

    在走出大门之後,陡然发现他只是在追寻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而不是为了报仇。他知道久出不归会让沈擎苍被大哥唠叨个够,但是一旦挣脱了束缚就绝不会因为留恋那养尊处优的生活而重蹈覆辙。他一直不相信宿命,据说曾经也有族人像常人那般娶妻生子享福尽天伦之乐,只要严守秘密不被家人发现便高枕无忧,无奈阮家人总爱作茧自缚,笃定自己这一生始终掌握在某个男人的手中。

    想到这,他失笑地摇了摇头,最愚蠢的莫过於庸人自扰,只要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就是掌管命数的苍天也把你莫可奈何。心情赫然开朗,阮汗青大口喝着酒,直到喝出一种和酒连成一体、浑身上下都满是辛辣的感觉。

    酒楼背水而立,共有三层,第一层聚集着街头随处可见的市井之徒,他们喝酒划拳、吆来喝去,显得嘈杂无序,前面摆了张桌子,说书先生唾沫横飞、手舞脚蹈讲个不停;第二层多是爱附庸风雅的贵公子,同样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端的却是一掷千金、风度翩翩,时不时吟诗作对一番,向歌妓抛去几个赏钱;第三层却着实安静,只有寥寥数人,不用显摆谈资和身份,就足以让人肃然起敬,毕竟这座酒楼有着严格的规定,越是往上越显尊贵。

    “你究竟是谁”之前他莫名被六怪纠缠,然而这个人三言两语就让他们起了内讧一拍而散,接着引他上这酒楼来,那老板对他点头哈腰不用招呼就端来好酒好菜,刚坐下周围的人默契十足纷纷离开,将地方让给他俩把酒言欢。

    越想越觉得古怪,阮汗青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端坐在对面,神色自若地给他倒酒夹菜,一点都没因他深究的目光而乱了气息,仿佛这种伺候他人的举动像是一种习惯,但奇怪的是拥有这种习惯的人居然浑身萦绕着淡淡的贵气和威严。

    “赵宇。我的名字。”男人说几句就笑一下,看上去相当随和,可适才种种征兆又表明他是个有着背景的厉害人物,而从他言行举止却只能发现他那身淡漠名利般的气质,猜不着,阮汗青也懒得再猜,反正他身无长物,没什麽可骗,说不定人家没自己想象中那麽复杂,仅仅是心血来潮,想结交他这个人罢了。

    “我对你没有恶意。”赵宇仍是微微笑着,那样的笑容让人甘愿放下戒心。他长相普通,穿着也普通,没什麽神秘可言,只是他的说话方式和神态显露之间的毫不做作的契合,能够产生跟摄心大法雷同的效果。

    只听他慢悠悠地说下去“也算是缘分,我和兄台一见如故,因为我从你的眼里看见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我太熟悉了──那是曾经的我。”

    男人喝酒喜欢嗅一嗅再入喉,喝下去後对适才的色香味俱全似乎仍有些念念不舍“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可以说过惯了游子的生活。但人总是会变的,终究会放弃不切实际的追求。你曾经厌倦的,也许下一刻,便成为你所渴望的,而你曾死死抓在手中的,不知不觉变得一文不值,可以随时放手。”

    “哦”阮汗青摇了摇酒杯,“你说的,我好像不懂。”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串上楼的脚步声,这声音不轻不重,一下一下仿若打着节拍。赵宇脸色微变,而阮汗青下意识地回头,看清来人的模样,一下就握紧了酒杯,酒水溢出浑然不觉,只冷冷地朝对方瞪着。

    强强生子 第四十四章

    此时正值傍晚,江面上起了一层薄雾,暗下来的天色几乎快落入江中,橘红的夕阳光蹭着云朵渐行渐远,说是水天相连亦不为过,大片霞光被惊起的水鸟群寸寸吞没,然而在那人现身之时,大自然绝美的风光顿时失色。

    “两位好兴致,”司徒笑仍是顶着一张美艳与狡诈难解难分的脸孔,不管是步过来的姿态还是脸上挂着的笑容皆是尽显风流,也不等人招呼就往旁边坐了,那双丹凤眼像是画出来的,若两只摇曳生姿的花朵,“李白有句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说明三个人围在一起喝酒才喝得出一番滋味,以此看来,在下凑个热闹算得上恰如其分,想必两位不会为难我这个同道中人,来来,干杯”

    自从那次醉酒以来,好几天浑身都不对劲,阮云飞暗自奇怪,自己的身体还算好,可醒来後却呈虚弱之像,仿佛和谁大打了一场,他不得不暂且放下手边的生意,好好修身养息,如今内忧外患,可不能掉以轻心。

    四弟的伤势有所好转,情绪也比较稳定,哀莫过於心死,但有时心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几日他虽然没有出门去跟那些达官贵人周旋,可也暗暗筹备不久之後必然会发生的战事。他用多年来的积蓄招兵买马,依靠某些特殊途径收买江湖上的高手为自己卖命,因为他深知,虽然沈擎苍武功高强,但分身乏术,始终抵不上一支军队的力量,如果碰到人海战术,必须要有一些散兵加以抵挡。再说,纵然沈擎苍现在和自己是同一战线,但人心嬗变,再忠心的狗也有靠不住的一天。他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免得那天到来,自己输得血本无归。

    等精神好了些,阮云飞便拿来账本,坐在前厅细细核对,空隙之余,把其他兄弟叫来闲聊几句,四弟那事让他悟出个道理,要管好这些人必须先窥透他们的心,做好未雨绸缪的准备。

    沈擎苍一直陪在他身边,一会给他倒茶一会给他捶背,挺殷勤的。他蛮享受这样的状态,其实男人对他真的很体贴,可惜人各有志,他们的心始终无法连在一起。

    这段时间外面过於风平浪静,看来暴风雨即将来临。果不其然,当晚就拾到一支竹箭,上面刻有魔血教的标志,这支箭称作索令,也就是说,三日之内必须交出家里最宝贵的东西,如果不交,轻则受其连连骚扰,永日不得安宁,重则不留活口,赶尽杀绝。

    沈擎苍拿着这支造型独特的竹箭,锁眉沈思“看来三日内会有血光之灾,这期间大家最好呆在一起,不要随便分开。”

    阮云飞频频冷笑“不可能一刻都不分开,我不赞成做缩头乌龟,他要来就让他来,我倒要瞧瞧魔血教有什麽厉害”

    阮重华也发表了下自己的看法“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以进为退比光守不攻要好得多。但是我们不能盲目出击,必须摸清他们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沈擎苍没说什麽,只是转回自己的房间,打开暗阁,取出那把从没用过的剑。

    这柄剑是他游历江湖时在一处洞穴里偶然所得,那处洞穴是一个世外高人的修炼之地,他与世隔绝苦练神功数载,只因此生他不仅遭遇兄弟的背叛更受爱人抛弃,打算大功告成後杀尽天下负我人,却在神功练成时心生厌倦,毁了武功秘籍留下寥寥数字恸哭三声便自绝於此。然而这把伴他多年的兵器没有舍得毁去。

    不慎落入洞穴被困的那些时日,沈擎苍试图从岩壁上的只字片语知晓他的生平,只是世间有很多事不能以常理推断,很多武功秘籍都较邪门,修炼後会让人性情大变,大概那位高人研究的是一门独特内功,它会让修炼者变得无敌也能改变他们的心性,比如使他们变得消沈甚至惶惶不可终日,又或许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人曾经杀人无数最终死在自己的染满鲜血的手里。

    不久之後,山洞坍塌,他侥幸脱困,出来後才知这柄其貌不扬的剑居然是江湖上传说中的三大神兵之一──醉心剑。有剑饮血之说,然而此物却喜酒,必须在每个圆月之时以最好的酒喂之,才能永保锋利和光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至於它的效力是否那麽神奇在使用之後才能知道了。

    强强生子 第四十五章

    第一天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沈擎苍比较有经验,让阮重华在主厅外布下重重机关,阮云飞驻守在内,自己则出外察看,还好他心思敏捷,出去就直奔水源,果然发现被魔教下的毒所污染,只是短时间内敌人无法将断魂谷彻底摸透,更不知林中还分布着其他几处比较隐蔽的活水。躲过对方的眼线,用皮囊装了些回来,阮云飞离不开茶,回来就事先给他泡上一杯。

    喝了口茶,阮云飞的心情明显转好。他相信二弟的奇门盾术不是吃素的,何况自己早就安排好了後援,铺垫好了退路,所以才如此的气定神闲。

    而沈擎苍对此事一无所知,因此责任感前所未有的厚重。什麽都不会的阮北望照顾着床上的四哥,叶青和薛凤随时待命,守在大门左右。

    第二天依然平静。阮重华非常细心,摇着轮椅出去检查机关是否存在漏洞,顺便加固一些薄弱地带的防守。他前脚一走,房顶便有了动静,阮云飞右手持剑,立刻破窗而出,沈擎苍不放心,也跟了出去,房里就只剩昏睡着的阮俊钦和阮北望两人,而叶青和薛凤把门口守得滴水不漏,免得敌人趁虚而入。

    来者五人,皆穿夜行衣,看来只是来刺探的,为了明日的总攻他们必须摸清虚实,阮云飞十分霸道,跃上房顶就刷刷两剑,冲开了五人的联手之势。见只他一人,五人便想左右夹击,把男人的剑招封死,不料对方内力深厚,武艺超群,而且招招杀招,端的是取人性命,而後又冒出一人,这人光是气势,就足以把鬼神吓倒。这五个探子论武功只能自保,轻功却是卓越,打不过立刻散开,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逃窜,然而逃跑为虚,踩点为实,只是,他们知道墙内暗藏杀机,却没料到墙外也有机关,顿时听见一人惨叫,不知怎的滚下墙壁,万箭穿心而死,另外四人见此变故,顿时跃下高墙,在附近的树杈上频频游走,躲闪追击之余,朝里面执石,暗中记下机关陷阱的种种规律,寻找阵形的破解之法。阮云飞见状大怒,低吼一声,长剑脱手,直取敌人後心,那可怜虫来不及惨叫就一命呜呼,被薄剑钉在树干上标本似的了无声息。“云飞,不可”沈擎苍随即赶来,用身体裹住他的杀气,待男人恶狠狠地挣脱对方钳着自己的手臂,黑衣人早就跑得无踪无影,阮云飞一口恶气未出更是怒上加怒“你什麽意思”

    沈擎苍抓住那掴向自己的巴掌,幽幽一声叹息“你先听我说好不好。你也看到了,这些人武功平平,根本就是教中数不上号的人物,他们来只不过是试下水深,你若是这样就露了绝活,武功路子被人拿回去彻底堪破,明日我们就没有胜算了。”

    “若是放他们回去,重华的心血岂不就白费了”阮云飞一脸阴寒,恨不得把他一口吃了。

    沈擎苍不怕他的修罗脸,呵呵笑道“你听我说完,”说着将男人冰冷的手掌双手握住,替他祛寒般地搓了搓“杀几个锣锣毫无意义,将计就计才是上策,等他们回去报信,而重华悄悄把阵形改上一改待他们闯进来死伤无数,我们趁火打铁,还不杀他个片甲不留”

    阮云飞想了想,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也不恶言相向了,准备转身下去,却发现双手还在对方手中,扯又扯不动,不禁又恼了起来“你放开”

    见四下无人,沈擎苍凑向前,在他脸上香了一个“搓暖了来,乖。”

    “你”阮云飞用一副见了鬼的眼神瞪着他,太阳穴好一阵痉挛,沈擎苍见他吃瘪的样子实在可爱,不由伸出一只手将他搂入怀“不要这麽凶嘛,乖。”

    见对方逗小孩般一口一个乖,阮云飞险些气炸了,狠狠踢了他一脚“你放不放”

    沈擎苍到底横不过他,只好放了手,一得到自由男人便迫不及待地飘走,显然气得厉害,身体带出一股鞭子抽出般的旋风。

    沈擎苍苦笑着摇了摇头,也飘身下去了。

    强强生子 第四十六章

    阮云飞气势汹汹地回到屋中,他刚从窗户进来,就听见门外一声异响,像是有人慌不择路地逃走,他立刻用脚尖挑起一片枯枝,踢往那个方向。

    只听一声闷哼,阮云飞锐利的眼神顷刻溃散,奔过去,看见阮北望滚倒在门外,脸色一下就青了。

    恰巧沈擎苍落下,赶忙将人扶起,撕开那人外衣,细细查看了伤势,嘴上有些埋怨“你怎麽搞的,也不看清楚”

    阮云飞自知理亏,闷闷不吭声,站在一边看着男人为五弟推宫活血,只怪他适才被沈擎苍调戏得窝火,也没怎麽细想,就出手了。没想到居然伤了自家人,真是,不是叫他乖乖呆在房间里吗不长耳朵

    本想看看那人情况如何,可是他赌气拉不下这个面子,自己用了几分力自然心中有数,当时发力仓促,对方可能是比皮肉伤稍微严重一些罢了,没什麽大不了的。

    转了一半,身形突然顿住。他发现房中的八仙桌居然移位不少,桌下有几滴新鲜的血迹,这又是怎麽回事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阮北望推开沈擎苍摇摇晃晃地站起,似是惊魂未定,脸苍白得吓人。“我没事没事”他口中喃喃着,生怕别人加以追问,便跌跌撞撞,飞快地往自己房间去了。沈擎苍不疑有他,以为男人怕挨骂,这才慌乱地跑走。

    事实上没有他们想象的那麽简单。

    阮北望撞开门,一下扑在床上,嘴巴咬着被子便开始大哭,身体不住地颤抖,到底是什麽事让这个大汉满心委屈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原来在沈擎苍和阮云飞去往房顶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人也跑去帮忙了,後来薛凤也不知被什麽引开,房里就只剩沈北望和沈睡的沈俊钦。

    开始顶上还传来清晰的打斗之声,渐渐越来越远,显然他们追出了沈家大院的范围。沈北望胆子小,此刻静悄悄的,免不了疑神疑鬼,便走过去朝门外偷瞧了一眼,又恰逢阴风阵阵,吹得他汗毛倒竖,大厅又十分宽敞,感觉空荡荡、冷清清的就像灵堂。他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期盼大哥快点回来。风越来越大,他正准备关上门,哪知门外人影一闪,伴随着嗖的一声,一个东西从门缝里射入打在他腹部,他没练过什麽高深的武功,一下痛得软倒在地,紧接着门被推开,刚才那道扑朔迷离的人影实体化起来,他倒在地上只看得见一只脚,那只脚穿的鞋子镶着金边,绣着云彩,与阮家的大相径庭,心里暗叫不好,正要高呼,嘴巴就被捂住,然後他被一只手抓住头发提了起来,拖了几步,背朝天地狠狠丢在桌上,他正想着我命休矣,哪知对方只是从後面压住他,采花贼般轻车熟路一把将他外裤和辱裤连带扯了下来,他吓得牙齿打颤,下一秒又羞得无地自容,自从那天被人在下体放了东西,那个地方就再也合不拢去。除了情潮期,雌穴会自己张开,平时都摸不到的,只有通过手指的刺激要花费很多时间才能让那条密缝开启。

    难道今晚和那夜是同一人否则也不会如此熟悉整个程序,根本就是有预谋的阮北望越想越心寒,只是他的脑中所有纷乱的思绪都被缓缓挤入花道的硬物给搅得七零八落,他如同受了一记晴天霹雳,整个人陷入无法思考的混沌状态

    发丝被狠狠扯着,嘴亦被捂得严严实实,那是怎样一种恐惧,如同掉进了地狱被无数恶鬼包围,从心脏到毛孔无一不战栗,无一不窒息。

    “呜”那一声急促的悲鸣根本不像是自己发出的,狭隘的花穴被成年男子的巨大肉刃一点点地撑开,剧烈的疼痛从体内蔓延上来将他卷得支离破碎,身体如同破了个洞,身为男人的尊严和气概一并流失在那非人的屈辱当中,灌入的冰渣和寒风不断撕扯着他就要崩断的神经。为什麽会这样他心中溢满难以名状的苦痛。

    压着他的家夥就像是野兽和人类的混合体,散发着魔鬼才有的邪恶气息。沈北望面容扭曲,

    同惨死之人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他的眼角缓缓溢出绝望的泪水,看上去是如此的痛不欲生、撕心裂肺。身後的男人只是极其享受地抽动着分身,没抽几下就失去耐心地一插到底,阮北望浑身痉挛,随之腿间流出一股鲜血,那人倾身把他压得更紧,换手肋着他脖子,把他勒成半昏迷,置於他腿间的下体才猛烈撞击起来,每一下都相当用力,以至於撞得男人连同桌子向前蹭去。

    强强生子 第四十七章

    两具重叠的肉体粘得紧紧的,已是不分你我。雄性的味道、鲜血的颜色以及聒噪的声响组成一个淫靡的空间。这个空间充满让人热血贲张的强迫,充满诱人犯罪的情色。阮北望结实圆润的臀部受到压迫往两边分开,中间破损的小孔不断吞吃着一根精力充沛、阳刚十足的大肉棒,肉棒正浴血奋战,疯狂地蹂躏那艳得不可方物的伤口。

    远看,那活色生香的画面更是让人欲罢不能。趴伏在桌上的男人裤子退到膝盖,露出大半截小麦色的青筋满布、肌肉纠结、被人为掰得开开的两只大腿,身後那人每一次挺进都撞得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屁股一阵颤抖,里面溅出不少如同烟花般浪漫的鲜血。最後几下冲刺,那根大家夥终於吃饱喝足,抽了出来,往哪来便往哪去了。那个恶魔优雅地系好裤带,也替对方把裤子提起来,然後解穴,把人打醒,便离开了。

    阮北望被折磨得心如枯槁,没想到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他曾经那种平淡的心境便不在了,整个人生似被颠覆。他根本不想动弹,可想到待会若是大哥回来见到他这副样子会做何感想这个家恐怕也就毁了,想到这,他咬紧牙关,把嘴唇都咬破了,才勉强挺住,站起来,可思及自己居然承受了这样可怕的暴行,心中对生活本有的希翼被撕扯得跟破棉絮一般,不由悲从中来,可偏偏欲哭无泪,他抬手遮住潮湿的眼睛,半跑半走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刚走到门口,背部被紮入一柄暗器。死了也好,想着,他颓然倒地。

    “酒可以随便喝,话也可以随便说。不过,你得留下一样东西。”似乎没有什麽人值得他露出一丝戒备的神色,赵宇仍是友好地笑着。

    司徒笑也学他做出一副彼此友好到天荒地老的样子“好说好说,不过凡事讲求礼尚往来,赵兄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

    这两人明枪暗箭,话中有话,稍稍分析下知道个大概是没有问题的,然而阮汗青尽管聪明,却从没去深究别人的爱好,也就左耳进右耳出,喝自己的酒任他们侃得昏天黑地。

    “有什麽是我办不到的”司徒笑的空酒杯他不管,偏偏往阮汗青半满的杯里倒酒,“我阅人无数,唯独阮兄的性子最是对我胃口,我岂有不帮他之理不过这还需司徒老弟成全才是。”

    司徒笑这次是真的在笑了,而不是先前那种皮笑肉不笑“被你瞧上的人还真是有福气,什麽时候赵兄变变口味对老弟我青眼有加呢”这人皮相实在生得太好,别说笑,光是眨眨眼,就让人觉得惊艳不已。

    “放心,有那麽一天。”赵宇面不改色,这两人对话就像钥匙和锁眼,咬合得天衣无缝,半点破绽也无。“好了,那事隔天再议,留下你的东西,我们要喝酒了。”

    阮汗青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玉瓶“这是”

    赵宇道“你知道你身上所中之毒名叫情深不寿这种毒用内力无法除尽,唯有解药才能拔掉余毒。只要余毒不散你便永远无法催动内力,空有一身武功却无法施展岂不万分痛苦要说这药的厉害,便厉害在此处。”

    “这几日来,我们并无肢体接触,你不但知道我中了毒,还知道我中的是什麽毒,难道你们串通好了的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赵宇笑道“兄台真是心直口快。你怀疑我很正常,但我要郑重声明的是,我绝不会做出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勾当。平时我最厌恶的便是司徒笑那种笑里藏刀的人,有野心就不要藏着,

    如果连将野心公诸於世的胆量都没有,那还有胆子去实现自己的目标麽”

    阮汗青笑道“说得也是,那我还要多谢你了,不过古人说得好,男子汉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兄台虽是好心,绝无折杀在下之意,但我仍不能就这麽”

    “那,”赵宇说,“你满足我一个要求得了。跟我去一个地方。”

    走在路上,赵宇催促道“先把解药吃了。”

    阮汗青坚持“我应该先把你要求的事办到。”

    赵宇笑“你必须先服下解药,才能办到那件事。”

    “我说不过你。”男人也不推拒,按照他所说的做了。

    “你运气试试。”

    “已经恢复如常。”

    “那就好。”

    强强生子 第四十八章

    最後一天,人们想象中的几近於惨烈的总攻并没有发生。

    魔教派来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没有架子,不带兵器,甚至连气势也是微弱的。

    然而他却是魔教中地位仅此於教主的人,虽然他的武功和相貌太平凡了一点,但据说他的手段极其厉害。

    在魔教尚未崛起之时,江湖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帮派,他们彼此竞争,互相吞并,但最终为别人做了嫁衣,沦为魔教的战利品。霍负浪的势力得以壮大并发展为当今江湖屈指可数的门派,全靠他的心腹向敬天算无遗漏的本事。因此赐了他这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右护法的位置。

    霍负浪最恨的就是有人敢藐视他的权力,触犯魔教的尊威,就相当於冲他身上吐口水,然而唯有向敬天不仅做得好更做得妙这杀一儆百的事。

    “魔血教右护法向敬天奉我教教主之命,前来取走我教寄放在此处的东西。”

    说着眼睛环视一周,在座的每个人都受到他深不可测的窥视。他并不在乎布局,对房中那些值钱的摆设更是爱理不理,似乎只对阮家几个兄弟感兴趣。

    沈云飞只懂做生意的那套,并不了解江湖上的忌讳和规矩,他只晓得一个道理,既然你要让我尝尝你的厉害,那我让你看看阮家是否像表面那样软弱可欺,本来江湖端的就是横行霸道、仗势欺人,谁强谁就该耀武扬威,从来就没有什麽井水不犯河水,平白无辜被杀掉的人多的是,所以他对侠义不抱任何希望和虔诚,先发制人、以牙还牙才是真理。

    根据向敬天眼神所划出的轨迹,阮云飞已猜到对方的目的,果然那人伸手指向自己“只要你跟我走一趟,我保证不会动他们。”

    见阮云飞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浓浓的怒气,他轻轻一笑“我这个人不喜欢打打杀杀,有问题和平解决。我也不想伤了和气,但这件事非同小可还轮不到我来做主,所以希望阁下能够见我们教主一面,谈得好,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是不可能的。”

    沈擎苍立刻上前,把阮云飞挡在後面“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响,不管谁踏入了你们魔教的地盘都是有去无回,你若是诚心从中调解,那麽请霍负浪亲自出面。”

    向敬天淡淡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太好,况且机会不是时常都有的。凡事都有风险,你不敢去不代表他不敢,不知这位仁兄意下如何”视线扫向阮云飞,“难道你真要当个缩头缩尾的懦夫”

    沈擎苍赶快捉住男人的手,生怕他受不住激将就这麽答应了,虽然阮云飞将信将疑,但也知道龙潭虎穴不是什麽好去处,便答“我不去,你又能怎样”

    闻言向敬天眼神见利,拍了拍手,顿时无数支箭越上高墙,呈抛物线落下,紮在大厅门前以及院内四处“如果这些箭换作霹雳弹,各位是否还有退路”

    沈擎苍冷笑道“那你不也跟着陪葬了”

    向敬天不置可否“一命抵五命,我知足了。”

    感觉到阮云飞的躁动,沈擎苍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别太担忧“原来向护法跟我玩玉石俱焚来着。这个地方并没有你们教主非拿不可的东西,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这不像你,也不像霍负浪的作风。据我所知,前几年你们教主活动频繁,而近两年来却几乎没有抛头露面,是为什麽呢只有一个可能,他在练一门魔功,而且正处於不可打扰的状态,对了,你知道谢乱天这个人麽”

    向敬天微微低着头,抬起来的眼睛带着一抹阴晦之色,显得十分诡异“当然,这位谢老前辈曾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他的武功造诣之高据说能够杀人於无形,兄台提起他又是何故”

    “实话告诉你,”沈擎苍一派胸有成竹,“他正是我师傅。我见他老人家一天不杀人就浑身不对劲,於是叫他去魔血教瞧瞧,杀个武林高手来解心头之痒,他听说我这麽说便兴致冲冲地去了,临行时我幸好交代了他一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筒状物,“只要见到他徒弟发出的信号,就血洗魔教,若真是如此,你教主怕是危险了,你希望他功未成身先死麽他的一世英名一世霸业就被你这麽毁了,你不怕他化作厉鬼天天晚上来找你索命”

    强强生子 第四十九章

    向敬天久久无言,半晌才突地笑了起来“教主神功早已练成,哪有正闭关修炼之说要不是主上武功天下无敌,也不会有这麽多人臣服在他座下了。”

    沈擎苍道“哦那麽说是我在乱侃了,既然如此又何必罗嗦,放箭吧。”

    向敬天眼角抽了一下,虽然变化非常细微但仍是被沈擎苍捕捉到了,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可你又如何笃定自己正是那块最老的姜呢

    向敬天状似轻松地笑了一下“沈大侠真是足智多谋,在下甘拜下风。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教教徒无以计数,机关更是变化无穷,纵然你师傅武功盖世,但想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我想你不会置他於不顾吧。”

    沈擎苍道“我本可以反制於你,但是我沈擎苍做不来无情无义之事,只要你们从此不来搅扰阮家的安宁,我自然会鸣金收兵。”

    “好,一言为定。”向敬天快速说完这一句,转身就走。

    然而阮云飞突然拔剑,直取他後心。沈擎苍一个转身,将剑锋握在手里。

    鲜血一滴一滴。

    阮云飞冷冷道“我没有要杀他。”

    沈擎苍点了点头“你只是怨我而已。”

    殊不知阮云飞极为好强,最厌恶受人牵制,绝不认同放虎归山的行径,但是他又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原则选择沈默是金,自然觉得憋屈。再加上阮家这次转危为安,全是沈擎苍的功劳,他却什麽都没做,心里不平衡定是有的。他恨那些妄图给阮家施加不幸的人,也恨沈擎苍这个伪君子对他的所作所为,恨他却又不得不靠他,他承受不了这样的矛盾。

    “好了,大家休息去吧。”适才用尽心智,沈擎苍有些疲惫。阮北望怕见血,头也不抬地走了,阮重华朝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也不好说什麽只好先行撤退,阮俊钦刚能下床,既然危机已解,就用不着待在这和他们大眼瞪小眼,冷笑一声被等在门外的五弟搀扶着走远。

    等人走光,发现自己的剑还嵌在男人掌中,阮云飞想狠狠抽出来,可想到会把他的手削断也就罢了“你放开”

    沈擎苍就是不放,任凭掌心血流如注,利用他怕加重自己伤势不敢乱动的心理,对他又吻又摸。

    “你”阮云飞心里有气可又发作不得,堪堪躲过他的亲吻,然而腰肢又落入那人的爪中,无奈那个地方是他的敏感点,顿时被摸得心慌意乱,正想着赶紧把剑抽出来痛死他算了,可稍微一迟疑脸被那人双手捧住,上面落下细细的亲吻,他怒不可遏,狠狠推开男人,提剑就走,边走边用袖子去抹颊上的血腥味,然而看上去就像在擦眼泪一般,沈擎苍不由得哈哈笑起来。

    “这是哪里”

    赵宇说“这是一片乱坟岗。”

    明明只看见一片山石和树林,阮汗青不由疑惑“乱坟岗”

    赵宇循序渐进地解释道“我之所以这麽说,是因为这地下处处都是未寒的屍骨。那山顶有个寨子,寨里全是穷凶极恶、见人就杀的匪徒。只要路过此地的人休想逃出虎口。朝廷曾经派来军队,想要肃清这帮强盗,但是他们倚仗这可进可退的地形,硬是保住了自己的根基,所谓春风烧不尽,野火吹又生,这些不法之徒始终危害一方净土,若不赶尽杀绝,不知有多少人死於非命。”

    阮汗青接道“他们有天然的屏障,而且又熟悉地形,贸然进攻自然讨不了好去。可就算他们靠得天独厚的条件以一当十,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制住了他们的头,军心涣散,顺理成章,所有的防御体系土崩瓦解,此时再一举进攻,势必同秋风扫落叶。”

    这座山叫昆山,位於魏国最西边。魏国在所有的国家中最为强大,只是近两年来,皇帝暴政,弄得人心惶惶,国力不由大打折扣。还好魏靖恒在肃清叛党,坐稳龙椅之後,残暴的心性收敛不少,再加上治国有方,迎来了久违的盛世。几个邻国畏於魏国的强大,不敢明的动刀动枪,只时不时扰其边疆,以种种手段限其发展。虽然魏国几次出兵皆有所斩获,却因为缺乏极为优秀的战将而从未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若要迸发出霸主级别的震慑之威势必得修炼很长一段时日。然而巩固兵力,扩张疆土迫在眉睫,毕竟那种剑拔弩张的形势不可同日而语。

    强强生子 第五十章

    沈擎苍还没来得及包紮伤口,又有不速之客登门造访。

    他从大厅出来,见阮云飞长剑飞舞正与几个劲装打扮的人交手。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些人正是上次聚集在断魂谷的武林人士,原来魔教来袭,他们藏在暗处静观其变,待院中的机关被乱箭挑破之时,才纷纷现身,打算捡现成的便宜。

    还好适才与魔教有所冲突,双方并没发生激斗,因此内力充沛,来者也并不是很多,两人对敌或许捉襟见肘,但也勉强能够应付。

    阮云飞在几大高手的环伺之下虽然得心应手,可敌方人多势众一时也无法扭转乾坤。沈擎苍抽出腰间的醉心剑,跃身加入战圈。

    只是动手的时候,沈擎苍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两人格外心有灵犀,一招一式通过配合发挥了让人想象不到的威力。而敌人并非训练有素的团体,各自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机,都顾着自己的身家性命,行动上自然无法协调一致,又是临时组成的阵型,偏偏碰上阮云飞和沈擎苍二人的刚柔组合,很快就被冲出一条缺口,改变了原本久攻不下的形势。

    阮云飞还是那样,出手狠厉,死在他手上的,不是身首分家,就是一剑穿心。反观沈擎苍,剑未出鞘,左拍右击,被打倒的,一时无法爬起。就在这时,内院发出一声惊呼,那分明是阮俊钦的声音。哪一次阮家兄弟有难,在打斗中他沈擎苍没回救的偏偏这次,不知阮云飞是条件反射还是不放心,居然和他同时转身,後面几把兵器一起袭来,再回身已来不及,沈擎苍只好替他挡下一刀,虽然痛得钻心至少护住了男人的後背,待他就势滚到一边用手按住受伤的肩膀时已不见阮云飞的身影。

    那几人见他流了血顿时轻敌之意大起,殊不知以肉体挡刀只是沈擎苍情急之下使出的万全之策。他起身时,所有的温和刹那褪尽,只见他扬手挥出一掌,时间仿佛停顿,片刻之後又挥出一掌,那些犹如被点了穴道定住的高手顿时飞出几米远,空气仿若在灼烧,脚下的花草、每个人的嘴唇都呈干裂之状。

    “九阳神功”

    几人中武功较高的一个显然是识货的,江湖上有几门功夫只要一露面众人务必得退避三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争斗中眼力好的自然活得长久,对付他们几个沈擎苍完全不用使出真功夫,要不是担心另一边有诈,也不会剧耗真气选择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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