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马槿呆愣了会才喃道原来如此,所以他……
你知道吗?或许你没发现,自从訾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你的表情就像是坠入情网的姑娘,所以我才会好奇,尤其是在我刚刚提起他时,你知道你的表情是怎麽样吗?见对方一脸呆傻的模样,汝澐天笑了笑道你的眼睛瞬间发亮了起来,整个人容光焕发了起来。
怎麽可能!我甚至不知道他的性别、真实姓名、喜好,还有很多事情我都并不知道,更何况我和他才不过见三次而已,如何能滋生所谓的爱意,他之於我只不过是一个感觉像是兄长的友人罢了!司马槿掩不住错愕的回道。
我告诉你,我对於那个人是一见锺情,再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我甚至发誓要跟在他屁股後面跑,而性别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我爱上的是他的人,而不是因为他的性别而判定自己是否爱对方。说完,汝澐天露出了幸福的笑靥。
汝澐天摸了摸司马槿愕然的脸,温柔的说槿,我很喜欢你这个小孩,你没有从皇宫出身者应有的狡诈,有的是一派天真,甚至不懂人心险恶,我想你的兄长一定很保护你,虽然我不知道以後还能不能见到你,但在临行前我想要送给你一段话。
眼睛要睁大一点,多看看身边的人,除了多想想自己以外也要多想想别人,你很聪明,但有时总会被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东西给蒙蔽。另外,情总是在琐事中,在一点一滴或大起大落的欢欣与磨难中共同积累的,别对你的选择感到旁徨无措。汝澐天语重心长的看着他道。
司马槿眨了眨眼,看着他,眼框泛着红丝,低声道我知道了,下一次,我会靠自己的力量爬上来这里找你的……
听到他的话汝澐天微微一笑道我会等你的。说完,他拍拍司马槿的头,道了声再见後,便转过身,退回自己的屋子。
主子我们走吧!看见他们谈话结束的凤挪扬声道。
闻言,司马槿依依不舍的望着汝澐天离去的方向,好一会才提步走向凤挪和望所站的地方。
失礼了。当司马槿一靠过来的时候,望便弯下腰道,在对方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才将对方背到自己的背上。
翻身,跳跃,脚尖平稳的落在一颗颗突起嶙峋的岩石上。两人轻松的模样看似是上山困难,下山容易,但这样的前提必须具备在行者拥有高深的轻功。下山後,三人便跃上马背,司马槿则是和望共骑一匹。
快马加鞭,花了约莫半天的时间,他们便抵达了皇宫,还未进到宫殿内他们便发现宫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虚,宫里发生什麽事了?一进落心居,司马槿便问向他们之中唯一身在皇宫的人。
皇上驾崩了。虚语气平淡的陈述着令三人感到吃惊的消息。
这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事?司马槿追问道。
昨夜凌晨,死因不明。虚淡漠的解释道。
那皇兄呢?
在竺谕宫内。
闻言,司马槿毫不犹豫的往门外奔,以自己毕生最快的速度奔向竺谕宫的所在处,只因这座宫殿是皇子们有所争执、议论时的地方。
还没到达竺谕宫司马槿便听见了嘈杂的议论声,他放缓了脚步,将自己因为奔跑而显得凌乱的外衫整理好,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走了进去。
父皇一定是你杀的!你从以前就一直觊觎父皇的位置了!一张令司马槿感到熟悉但却陌生的面孔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已忘了有多没看到所有兄弟姐妹聚集在一起的模样了,或许有十年了吧?司马槿回过神,清了清嗓音,扬声道大皇兄此话何解?说完,他一脸困惑的望向对方。
听到他的声音,大皇子司马翔转过头来冷哼道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大皇兄此言差矣,兄弟之间有什麽插不插嘴的。司马槿温吞道。
这皇宫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是谁保你到现在的,要不是为了日後的靠山你现在岂会开口发声?司马翔假笑道。
大哥如果你真认为我拥有你那颗食古不化的脑袋的话,那你就尽管认为这事会是我做的。看见司马槿被刁难司马流也不再像刚才一样不吭声了。
闻言,司马翔气得脸色发紫,而站在他身旁的俊雅男子则轻笑了几声。
确实,杀了父皇最得利的不会只有你,而是我、大哥、傲还有你,甚至还有很多背後有势力的皇子,但是最得利的却会是最受父皇疼爱的大哥。二皇子司马云微微一笑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翔愤然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俊秀面孔道或许不只有我吧?朝中大臣最支持的就是你和流了不是吗?
见状,司马云挑了挑眉,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而他的这副模样惹来司马翔的不悦。
比起在这里争执,不如早日找出父皇的死因会更实际些。司马云温和的说。
如果不是因为找不到大哥岂会在这里焦急的大声嚷嚷。司马傲失笑道,彷佛他所说得是天大的笑话。
别吵了,真难看。辈分最高的大皇女,司马心沉声道。
闻言,众人都停下了议论纷纷的嘴,安静的看着面露不悦的司马心。
杏,太医除了说找不出死因外还说了什麽?司马心问道。
太医一直不停的说,这事很奇怪,父皇临死前的表情很安详,不像是被毒死的,可却在他的颈边发现了一点红点和粉状物体,杯子上也没有任何毒物的反应。三皇女司马杏一五一十的道。
听见他的话,司马云笑问道那粉状物是否有使之发光的原料?
司马杏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嗯。可见刺客是藉此暗杀父皇,而涂抹此粉的人一定是平常和父皇交好的人,否则父皇不可能让那人碰到他的颈子。
这人可真恶毒啊……司马流像是事不关己的淡然道。
不过这结果可将我的清白给澄清了,我已经有数日未见到父皇,更别说是摸到他的颈边了。说完,司马流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男人。
笑话,怎麽能由此断定凶手的人选呢?司马翔怒道。
不然大哥可有什麽想法?说出来让四弟驽钝的脑袋茅塞顿开。司马流虚心求教道。
闻言,司马翔涨红着脸,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半晌,才恼怒的抛下了句话杂种的歪理总是特别多。
此话一出,司马槿原本淡定的脸难得的出现了恼怒,当他开口想说些什麽时,司马流挡在了他身前,淡淡的回了对方一句话连杂种说的话都能败下阵来的人会是什麽呢?
说完,司马流看着他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表情淡漠的道看样子今天的讨论也不会有什麽结果,请容我们先行告辞了。
退下吧。司马心沉声道。
皇姊!听到她的回答,司马翔焦急的叫道。
翔,下一次,说话前谨慎点,说话如此没分寸,不能担当大事。说完,司马心也带着身後的侍婢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眼见他们之中辈分最大的人离去,众人也像鸟兽散般各自离去,见状,司马翔露出了不郁的神情,阴恻恻的看着司马流离去的方向,站在他身旁的司马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像是名观戏的客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