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骨头快散了。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苦哈哈的道。
你的伤势还未好。正在擦式自己弯刀的男子淡淡的说。
我说虚我们出去外面逛逛好不好?青衫男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嚷道。
去哪?虚头也没抬的反问。
随便哪都好,我就是不想一直窝在客栈里。他一脸没好气的抢过他手上的弯刀道。
闻言,虚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末了,无奈的站起身随同他离开客栈。
哇!感觉上好久没呼吸新鲜空气了。凤娜一踏出客栈的门外便夸张的伸懒腰道。
听到他的话,虚忍住想摇头叹气的欲望,因为早在昨天他就已经做过和今天相同的事情了。
不知道主子会不会担心我们。凤挪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左肩低声喃道。
不想他担心,就早点将伤养好。虚淡淡的说。
我当然知道,不过伤口的瘉合快慢可不是我能掌握的。凤挪耸耸肩无奈的叹道。
两人一边对谈着一边走向了市集,市集上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凤挪小心翼翼的走过人群,尽量避免与对方擦撞的可能。
正当凤挪把注意力放到今天刚出炉的糕饼时,一个人迎面走来,与他的左肩造成了擦撞,让他痛得龇牙咧嘴,不悦的望向来人。
啊!抱歉!这位公子我不是故意的。一名不施脂粉的女子歉然的说道。
没关系……啊!你是王杏瑄王姑娘!凤挪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讶异的叫道。
咦?啊!公子是那日与上官公子来到燕明阁的人!王杏瑄指着他讶异的惊叫了一声,随即发现自己的举止有些不合乎礼节,便赶紧收敛了自己的动作道上官公子也在这里吗?
没有,我家公子有事正忙得不可开交,咦?王姑娘身边没有奴婢跟着吗?看着她身後空荡荡的样子凤挪不禁感到疑惑。
嗯!因为出门不习惯有人跟着,多个人总是会感到不自在。王杏瑄腼腆的笑道。
有奴婢跟着会感到不自在吗?闻言,凤挪不解的问道。
是啊!尤其是当你问他们问题时,他们那过於谦卑有礼的回答总让人不舒服、不自在,明明我们都是幼时就在一起了,他们的态度却始终如一。她无奈的苦笑道。
……不舒服、不自在吗?凤挪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喃道,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司马槿脸上为何总是会流露出一脸无奈的苦笑表情。
怎麽了吗?看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王杏瑄不解的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凤挪抬起头一脸认真的问道王姑娘希望他们要怎样做才会让自己快乐呢?
如果他们能把我当作朋友就好了。王杏瑄笑了笑道。
当作朋友就好了吗?凤挪一脸狐疑的反问。
是啊!王杏瑄笑吟吟的点头。
谢谢。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凤挪向她作揖道谢。
不客气。
见状,王杏瑄也微微弓起身子回礼,两人又寒喧了几句才分手。
你觉得怎样?凤挪问着身旁从刚刚就一直不发一语的人。
试试。虚看着他道。
也好,我们就试试看吧!总不能让主子一天到晚都愁眉苦脸的。凤挪吐吐舌头轻笑道。
两人又在市集上闲逛了一会,买了一些热腾腾刚出炉的糕点後,凤挪才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和虚一块回客栈。
56
又过了三天,等凤挪肩上的伤势好了八九成後,他们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宫。
第一次离宫这麽久,还真有点想念这里。凤挪看着熟悉的皇宫大门感叹道。
嗯。闻言,虚难得的眉眼间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十年,或许不长,但也不短,近三千六百五十天,若非寡情的人生活在相同的地方都会产生所谓的归属感,而他们也并非寡情之人,皇宫相对於他们就等同於家,现在的他们就像名浪子,归心似箭。
不消片刻,他们便抵达了司马槿所在的宫殿──落心居。
主子!我们回来了!凤挪颇有朝气的朝殿内喊道,而迎接两人的则是望一脸慌张的模样。
怎麽了?虚不解的问道。
四天了,主子一直高烧不退。望一脸颓废的道,他的衣着凌乱,蓬头垢面,脸色憔悴。
见状,两人不禁感到错愕,纷纷奔向司马槿的寝室,一推开门便看见司马流一脸无助的紧握着司马槿的手,头微低,像是在祈祷,肩膀微颤。
两人一进门便将注意力放到司马槿的身上,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不停的冒汗,气息奄奄的模样,像是不相信眼前的景象,凤挪大力的打了下自己的脸颊,往前靠近了几步,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吸到的气比呼出的气还要短,简直就像是名将死之人。
怎麽会这样……凤挪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喃道。
……果真是天注定……逃不过……司马流看着床上的人失神的低语。
什麽天注定?闻言,虚趋向前问道。
以前有一名先知说槿他活不过二十岁,他在十八、十九岁这两年会有两个劫,如果能安然度过的话就能长命百岁,这一场病已经让宫内所有的御医束手无策了,还有谁呢?谁能救救槿。司马流紧握紧司马槿的手,眉头紧皱。
啊!神医!不是还有神医汝澐天吗?瘫坐在地上的凤挪激动的叫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流的神情依旧没变,不发一语的瞪着凤挪,而站在他身後的沐天宇便赶忙解释道去请过了,但汝澐天却坚持不看。说完,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