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主子难得想表演,做属下的怎能不捧场呢?何况做属下的老在几百年前就想听主子吹奏一曲了。凤挪点头夸张的说。
听见他夸张的说词,司马槿轻笑了几声,便吹奏了起来,虽然凤挪不懂宫商角徵羽这类有关音律的事,但却觉得萧声缠绵,如怨如慕,心绪随着萧音的抑扬顿挫而起伏迭荡着,忽高忽低音韵婉转流畅,如在仙境,不是人间会存在的乐声,吹罢,司马槿看着凤挪还回不了神的模样,微微一笑,又举起洞箫,再吹奏一曲。
第二首曲子,比前一首更增添了一股媚人的音韵,月色溶溶,司马槿背着月光,像是要和背後温柔的月色融成了一体,鼻息间又传来花香幽幽,是视觉、听觉也是嗅觉上的享受,让闻者更加融於这首曲调之中,曲毕,司马槿搁下了洞箫笑道我不知道凤挪喜欢什麽曲子,所以便吹了两手来自异邦的曲调。
很好听,真的,就像、就像仙人的曲调。凤挪抓了抓头腼腆的笑道。
谢谢。闻言,司马槿露齿灿烂一笑,很是欢喜的模样。
看到他的笑颜凤挪不禁脸皮一红,因为那样笑着的司马槿给人一种妩媚的姿态,红艳的嘴唇,忍不住想让人一亲芳泽,凤挪被自己这突来的旖旎思想给骇住了,慌忙的道主、主子,时间也不晚了,属下先行告退……说完,便近乎落荒而逃的拉开了司马槿的房门,匆匆走了出去。
啊?喔……见状,司马槿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过了半晌,司马槿又拿起了搁在桌上的洞箫,极其爱怜的抚着那萧身,翻过背面,那上面刻着三个小字──李以涵,这是他母亲所留下来的遗物,对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除了沐浴外几乎是片刻不离身。
娘……我想你了……低喃了一句,司马槿握着那洞箫,蜷曲在床上酣然入睡。
好半天,房内突然门被推开的喀擦声,棕发少年推开了门,望着被月光洒落一层金粉的少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走上前,将他滑落的被子拉上,一如他七年来的习惯。
似乎是感觉到了异状,司马槿半睁开了双眼望向来人,露出了一抹憨甜的笑容道望……
看到这抹笑,望不禁怦然心动,默默无语,看见他没答腔,司马槿又阖上了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过了好半晌,望拨开了落在司马槿额边的发丝,表情很是温柔的柔声道主子,祝您有一场好梦。,说完,他静静的凝视了司马槿很久,轻叹了一声,才离开。
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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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承诺
慕朝一○○四年,溽暑难当的七月天,响亮的蝉声诉说着季节的交替,在大街上几乎可以见每人手中拿着一把凉扇,不停的上下挥动,好排解暑热,一名男子坐在椅上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扇子,不时发出几声哀嚎,见状,坐在他身侧的男子轻笑了几声。
主子笑起来真好看。看着他的笑容凤挪不禁红了红脸,佯装感慨的说。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的脸微红,低下头继续看书,不在理睬那又不停喊热的男子。
过了半天,正看着远方的凤挪惊叫了一声道主子!他们回来了!
闻言,男子将埋於书中的头抬起,站起身探头探脑的看向门外,接着一脸疑惑的看着凤挪道怎麽没看见他们,你是不是看错了?
话才开落下,两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已经落於他的身後,而右边的那名男子则扬唇道主子我们回来了。
好了,开饭吧!主子可是一直等着你们才不开饭的,真是的害主子饿肚子了。凤挪看着两名黑衣男子不停的摆头晃脑道。
真是的,都说了肚子就先吃,偏不听!听见他的话司马槿拿起手中的扇子轻敲了下他的头笑道。
这怎麽行呢!哪有主子看下属吃饭的道理,不成、不成,不过现在可行了!人都到齐了,在下就先去准备饭菜上桌去了!
说完,他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人影,看见他健步如飞的模样司马槿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笑了好一会,司马槿才转头看向风尘仆仆回到宫殿的两人道都没受伤吧?
蒙主子关心,望一切安好。望轻作揖恭敬的道。
嗯。虚简洁有力的应道。
听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回答,司马槿的眼中盈满笑意,摆摆手道一路上,辛苦了,你们先去洗个澡吧!凤挪会替你们洗尘的。
是。
听到他们的答话和消失的身影,司马槿轻声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而愁,或许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过於恭敬的态度让他很难受,但却又不是这样,反覆思索了良久,却没有答案,末了他摊开书,放任自己沉溺於书海之中,直到凤挪大喊着开饭了,他才回过神来,盒上了书、伸懒腰,走向饭厅。
主子,我煮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喔!凤挪看见他笑着道。
谢谢。颔首,司马槿由衷的道。
饭桌上,一如以往都是由凤挪说话,司马槿笑着应了几句,望偶尔穿插进来的反讽,最安静的总是那看着他们互动静静夹菜吃的虚,十年来始终不变。
傍晚,吃过晚膳,司马槿独自一人坐在床沿,倚着床杆,望着床外皎洁的弯月,半敛着眼帘,似是心事重重,眼中带着浓浓的茫然,维持着这个姿势良久,末了,他熄灯退去衣衫就寝。
蓦地,一道极轻的声响让他警觉的坐起身,摸向放置在床左侧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将头转过去,转过头的瞬间,他僵在了原地,因为就在他转头的瞬间一张脸就这麽贴近他,距离不过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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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中性般轻柔的性感嗓音犹如在司马槿的耳边响起引得他一阵发麻。
说完,那人往退了一步,仅露出的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司马槿,那人身穿着艳红的衣衫,眼睛以下挂着一块红布,头发也被一块红布给遮掩住,露出了发丝也是显目的赭红,入目间净是鲜艳的红色,连同手中那把凉扇也不例外。
不知为何,司马槿对这人感到敬佩,无端出入皇宫,不着黑衣,却穿着如此吸引人目光的艳红色,若不是智能缺失就是仗恃着自己有极高的武艺,才会如此胸有成竹,而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是属於後者,思忖,戒备的心更重了,但却极不愿伤害眼前的人,或许是因为初见时他给自己的那份悸働吧?让他不由得想放松自己的戒备心。
紧张吗?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但如果你不好好配合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那人耸了耸肩膀轻声道。
闻言,司马槿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放下手中的匕首道你想问什麽?
寒夜珠在哪里?看见他如此配合,那人也不刁难单刀直入的问道。
寒夜珠?是泛着淡蓝色光晕的珠子吗?司马槿迟疑的问道。
没错。那人满意的点头道。
在回答这麽问题前我能先问你二个问题吗?说着,司马槿拉过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问道。
见状,那人爽快的笑道可以,你想问什麽?
你为什麽会选择我的宫殿下手?司马槿明白自己的宫殿与其他皇子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为此他更加好奇这人选择这里的原因。
你的宫殿让我最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