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从房内传来了司马槿慌忙的声音。
说完,又听见了一道铿锵声和水洒落地面的声响,其中还夹杂了一声惊呼,接着又是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和们被推开的声音。
主子,四皇子殿下在和你见面之前是不可能走的,用不着这麽着急。
凤挪有些好笑的看着司马槿那凌乱的衣衫,伸手将皱摺的部份全部拉平,又理理他略显杂乱的头发。
对、对喔!司马槿搔了搔自己的颈子乾笑道。
主子要先用早膳吗?
凤挪看见他摇头,稍稍一皱眉,才道四皇子殿下在仪程亭等你过去。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司马槿回以一个腼腆的笑容道。
司马槿朝着凤挪所说的仪程亭跑了过去,像是名归心似箭的浪子般,脸上还漾着一抹犹如向日葵般的灿烂笑靥。
凤挪看着他小跑步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几声,脸颊因为奔跑而变得红润、眼睛还闪闪发亮的,看起来像只无害的草食动物,那样的司马槿看起来很可爱。
你不觉得我们的主子很可爱吗?凤挪问着刚走到自己身边的虚笑道。
嗯。虚看着司马槿离去的黑影道。
可惜的是,主子不会倾诉。凤挪轻叹道。
闻言,虚冷着一张脸,想起了昨晚在司马槿身上所看到的伤痕,那其中夹杂着鞭伤、烧伤、割伤等等大小不一的伤口,让人看得胆颤心惊,更不明白的是他们怎麽下得了如此重手,明明都是拥有相同血缘的兄弟。
什麽都不说,隐忍只是将伤害累积的更多。凤挪的眼底闪烁着不名的情绪轻声道。
这事我们插不了手。虚淡然道,像是不愿再投入更多的情感在这之中。
话一落下,两人便陷入了一阵沉默,一种让人感到深沉的无力感就这麽袭卷着两人。
算了!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抓了抓头,凤挪无奈的说完话便转身就走。
下午是望、凤挪和虚的练武时间,是司马流为他们特地聘武师来教他们武功,虽说是特地,但用意只是为了让他们更有能力来保护司马槿,他心中唯一的亲人。
今天我要教你们石惑拳,仔细看了。
一名年约四十岁的汉子说完这句话後,便使出了他口中所说惑玉拳,他的身形灵活,进退趋避,灵便异常,让人只能看见一团白影忽左忽右的,让人分看不清,又一会是虚拳一会是真拳,左拐右拐的迷惑了对方的双眼,这虚虚实实拳法倒真也符合了石惑拳中的惑字,倏地,他身形又变,脚一蹬,身子弹了出去,右拳在前,将眼前的石头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才停了下来道这套拳法最重要的是能灵机应变,虚虚实实便是这套拳法最为重要的一点,但却又要柔中带刚,就好比我刚刚使得那力道足以将一块巨石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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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我教了你们一套轻功,就是为了这套石惑拳。汉子顿了顿又接道。
三人应了一声後,便各自散开来,三人的悟性皆不同,其中悟性最高的是望,体力最好的是虚,最懂得灵机应变的是凤挪,其中各有好坏。
在这之後又过了三年,四人都已出落成了俊俏的少年,除了司马槿外其他三人的武功也比三年前变得更加高强,这三年中也分别帮司马流出了许多任务。
主子,该用膳了。说话者将墨黑色的长发束在腰际,眼神还是如同三年前般的淡漠。
嗯,再等一下……躺在卧椅上的司马槿拿着一本书慵懒的应道。
主子你这句话一刻钟前也说过。站在司马槿身旁眼带笑意的凤挪没好气的说。
等等,等我看完这个章节……听见他的话司马槿依旧没抬头,一个劲埋在书堆中咕哝一声道。
主子在不吃饭,我就要告诉四皇子殿下。拥有棕色长发的望淡淡的说。
他的话让司马槿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书本,慢慢的踱步到了饭桌前,慢条斯里的吃着饭。
主子,只是吃个饭又不是要上战场。看着司马槿一脸哀怨的模样,凤挪忍不住失声笑道。
……凤挪是讨厌鬼。司马槿看着他软软的哼道。
主子……凤挪对主子可是一片真心,现下却得了这麽句讨厌鬼,真是将凤挪的心给剖成了两半……凤挪佯装哽咽的举起袖子擦拭着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道。
见状,单纯司马槿信以为真慌张站起身道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
凤挪,别玩主子了。望不悦的哼道。
主子你看,望他欺侮我。凤挪躲到司马槿的身後惊恐的说。
望,别这麽凶凤挪。司马槿看着望央求道。
闻言,望看着那不停朝他露齿一笑,没半点哭相的凤挪怒瞪了一眼,但这一瞪却吓坏了司马槿,只见他急忙的躲到了虚的身後唯唯诺诺的叫道虚……
虚往右走了一步,淡漠的道主子,凤挪玩你的,别理他。
少了遮蔽物的凤挪听到他的话哀叫道虚!你怎麽跟望一个鼻孔出气,胳臂往外伸的!
主子,刚刚不是在凶您,属下是在瞪凤挪。望向司马槿靠了过去温柔的说。
好了,都别玩了,该用晚膳了。虚淡漠道。
听到他的话凤挪轻巧的一笑,将一块鸡肉夹到司马槿的饭碗中道主子还在发育,要多吃些。
嗯!你们也要多吃点。说着,司马槿也帮他们在碗里个添了些鸡肉。
嗯。
用过晚膳,司马槿赶忙回到房内又拾起之前正在读得《慕朝史稿》,看得很专心,可谓是心无旁鹜。
是夜,月华透着微凉的气息,透过那虚掩着的窗扉探进了一处纯墨色调的房间内,照在了司马槿的身上,更增添了一股灵动的气息,宛若仙人般。
阅毕,司马槿搁下了书,伸了伸僵直的腰板,发出了舒服的低吟声,又动了动脖子,顿时喀喀作响,声音响亮的让他不由得红着一张脸看着唯一在场的人,只见对方似笑非笑的道主子,就说了你要常运动,不然才不到弱冠之年便要成了不惑之年了。
司马槿努了努嘴,不答腔,拿出了怀中的洞箫道我吹首歌给你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