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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 第3节

作者:崩豆星君 字数:21475 更新:2021-12-29 20:20:14

    他正想着,只见那小厮客气回道“云公子,少爷吩咐了,等您来了就叫人去通报一声,他就出来。也免得您再多走这一个来回。”说着,小厮抬手往门前不远处一指,“云公子先上车吧。”

    祁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见不远处停着个朴素的马车。

    “他倒是想的周全。”祁云嘴上夸着,心中却是越发不解。

    这秦歌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还是说,又到了发甜枣的日子

    祁云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只径自的上了那马车。

    待他上去不多时,秦歌便也从府中出来了。

    一见着秦歌上车,祁云便开口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秦歌上了车在他对面坐下,等马车缓缓的动起来才答“你且跟着就是。”

    祁云听了还欲再问,只见秦歌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便也不自讨没趣,径自的闭目养神去了。

    马车就这样行了半个多时辰,等到祁云快要睡着的时候,方才停了下来。

    祁云打着哈欠下了马车,跟着秦歌进了一处宅子。

    这是个普通的一进院子,看着虽不大,却收拾的整洁干净。院子中间还种着棵柳树,微风轻轻一扫,那柳枝便随着轻轻摆动。

    一进院子,祁云就瞧见一个面熟的小丫鬟正在给一株兰花浇水。

    见他二人进来,忙福身道“少爷,云公子。”

    秦歌点点头,示意她下去,便带着祁云进了正厅。

    两人在厅中坐下,祁云见桌子上有摆好的新鲜水果,就也不客气,随手拿了个苹果来吃。

    不多久,吟秋就端着新沏好的热茶从外头进来。

    看见吟秋,祁云心中便肯定了一件事。

    方才进院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秦歌这人虽然有时候不太顾情分,但怎么说也是个大家公子,该有的礼节他不会少。这宅子门口虽没人守着,但他却推了门就近,显然不是这宅子主人与他极为相熟,便是这宅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院中的小丫头他也看着眼熟,好似是在秦府中见过。且现在又见着吟秋,很显然,这宅子应就是秦歌自己的。

    他正思虑着,就见一旁的秦歌从袖口中拿出张纸,缓声道“以后这院子便是你的。”

    祁云一看,那正是一纸房契,心道果真叫他给说中了。这宅子不仅是秦歌的,且还是他预备给自己的一个大甜枣。

    他拿起那地契看了看“怎的还找了这么个院子”

    秦歌端起茶浅尝一口“如今府里多了秦阳,许多事不方便,故叫人寻了这么个去处。”

    许多事不方便

    祁云低了低头,他虽不太乐意平白收人个宅子,可对秦歌的说法倒也有些同意。以前秦府一般都是只有他二人在,秦知府平日宿在衙门,甚少回来;秦夫人又过世的早,因而平日里不用顾忌什么。

    如今秦阳这小丫头来了,虽说不在一个院子里,但府里头毕竟人多口杂,秦阳又是个那么大点的小姑娘,还是注意点好。

    想到这,祁云便也点头同意“好吧,我就当这是自己的院子,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只不过这房契我不要。”说着,他便将那房契往回一推。

    秦歌知道祁云这人是个犟脾气,说不要就定是不要的,于是也不强求,将那房契接过来,又递给吟秋让她收了,遂朝祁云道“去卧房看看”

    祁云正端着那热茶小口的咄着,忽而听秦歌这话,险些没烫了舌头,忙抬头回道“你且等我把茶喝完。”

    秦歌瞧着他便是一笑,随后自顾自的出了正厅,朝着西边的厢房去了。

    等他走了,祁云这才松了口气。他朝着一边的吟秋问道“你家少爷最近是怎么了,翻脸跟翻书似的。”

    吟秋似有不解“少爷如此对公子,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只是之前那段日子他突然不给我好脸,而今又突然一下转了性,还真叫我适应不及。”

    祁云这人向来爱憎分明,直来直去,对着吟秋,他也向来不会藏着掖着。平日里对秦歌有什么抱怨也是张口就来,从不顾忌吟秋本是秦歌派来伺候他的,也不怕自己背地里说秦歌的这些坏话,也保不齐要传到他耳朵里。

    至于吟秋,她在秦府当差多年,秦歌本就是看中了她寡淡少言这一点,这才调她到了凛华院。是以秦歌曾经那些相好的,她倒也都有些接触。只不过在她看来,这位云公子却是与旁人不同,至于不同在何处,她也有些说不清,只想云公子是这些人里头唯一一个敢明目张胆说他家少爷不是的。所以许是她自己也未察觉,她对云公子,和对之前的那些人,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

    眼下吟秋面色一如往常,心中却是好生思索了一番,说道“公子可还记得,少爷是从何时突然变的。”

    祁云想了想,其实秦歌这个人本就是个冷淡的性子。他俩最初搞到一起去的时候,秦歌也没见着怎么对他好。只不过后来日子长了,这才与他话多些。但要说什么时候突然变成了那副冷漠的样子,仔细想想,确实似是发生过什么。

    他只记得在那之前有一次他与秦歌吃饭,席间喝多了些酒,那酒喝着虽不觉得有什么,实际却烈的很,他才饮了不过小半壶,便就觉得有些轻飘飘的。至于后来发生过什么,他倒有些记不清了。

    他只依稀记得,当时他与秦歌在床上纠缠,一个不经意就瞧见帐上绣着的梅花。这梅花平日里也常见,并没什么寻常。只那日他喝的脑子里有些不清醒,乍一瞧见那梅花,便想到多年前他曾为了一把画了同样花色的扇子与刘淮之起了争执。也正是那次争执过后,他与那人就彻底的远了,哪怕在街上偶然碰见,也只当是陌生人。

    想到此处,祁云这才有些明白,莫不是那日迷糊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若真是如此,即便秦歌与他也只是这么个关系,却也难保他不会生气,试想又有谁愿意在床笫之间听见对方说起旁人

    如此看来,先前那般遭受冷遇,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想罢,他便将杯中已由烫转温的茶水喝了个净,起身朝着西厢房去了。

    第8章 八痴念

    日子就这么急速的奔走着,春日就如过眼云烟一般悄无声息的过去了,随之而来的是热火朝天的夏。

    这天气一热,人身上就难免有些懒懒的。

    祁云亦是如此。

    他向来是一到夏天就懒得动的主,可备不住如今身边有了秦歌这么一号子人物。只要秦歌一个召唤,他便要随叫随到。

    说起来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任那人挥之即来,这事儿他打一开始就想不通。只不过后来他觉得,起码和秦歌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做什么,哪怕彼此一句话都不说,也不会觉得没趣。

    而若是和旁的什么人在一起,就总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有的时候他觉得,可能是秦歌这个人有毒。

    这日,他和秦歌下了一个多时辰的棋。往日每每对弈,两人都是平分秋色,而今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竟是叫秦歌逼得步步紧退,溃不成军。

    他想了又想,定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所以才会觉得心情烦躁。这心情一烦躁,脑子自然就有点跟不上。

    他从宅子出来,心气不顺的在街上溜达。想着回去得去他爹房里翻翻关于下棋的书籍,哪怕是通篇看了背下来,也得赢他秦歌一回。

    正想着,就看见街那头远远的有一群人围着,不知道正在瞧什么。

    他边往过走边想,这大热天的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保不齐是谁家小两口打架了,要么就是路过之人互相起了点小摩擦,再不然就是哪个小贩又造谣说自家膏药贴了包治百病

    不外乎就是这些个闲事,总不能还是一帮闲人围观可怜少女卖身葬父吧。

    他朝人群凑过去,奈何他身量不高,隔着里一圈外一圈的人瞧不到里头,于是只能找个稀松的人缝往里挤了挤。

    挤到一半的时候,他顺着缝隙将里头的情形瞧了个大概。他一拍大腿还真是个卖身葬父的。

    至于旁边那个拉扯他的大汉,不用说,肯定是强抢民女的。

    他不动声色的摇摇头,这么个艳阳高照的天,这得是个内心什么样的汉子才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顶着大太阳抢民女啊

    他心里头感叹着,就想往出挤。还没迈开腿,就瞧见旁边不远处,人群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刘淮之从来就不是个爱看热闹的,打小便是。

    他顺着那人旁边看过去,果然瞧见个人正津津有味的朝里头看着,一手还轻轻的挽着刘淮之的胳膊。

    他看着那只挽在刘淮之胳膊上的手,一瞬间就出了神。

    那个时候他才认得刘淮之没多久,两个人只见过寥寥的两次面,但就这两次,他就认定这个人是少有的自己能瞧得上、且又意趣相投的人。心里便打定了主意要与他多多来往。

    只不过现实和理想总归是有差距的,而他的现实,应该说是出了岔子。

    自从刘淮之第二次随着父亲到他家做客,他与他约定了等自己真的学会下棋,便来真正的较量一番开始,他便每日都抽出两个时辰来学习。

    虽然大伙都说祁云是个只会裹乱的毛孩子,但其实他学东西很快,不出半个月便学了个大概,虽说不上学的有多好,但最起码也能杀得打小就被说有下棋天分的祁雨哭着找爹了。

    于是他便找了个艳阳高照的好天,亲自到了刘府来寻那日日让他想着的人。

    到了刘府门口,他规规矩矩的自报家门,等那小厮进去通报过后,他便随着个带路的小厮七拐八拐的到了个院子。

    这院子虽不小,布置的却很是清简。许是这日阳光好,几个丫鬟小厮正在院子里头晒书。他心中好奇,便凑过去看,却看铺着的全是四书五经、典史等等。

    他不禁摇摇头,这人果然和传言的一样,是个勤奋好学的主。只不过谁又能想到,就这样的一个人,还能面不改色一脸诚恳的夸他王八画的好呢。

    正想着,就瞧见打屋子里头走出个人。

    这人看着年岁约莫比他稍大一些,着一身青色长衫,皮肤光滑却略黑,眉眼生的一副乖巧相,一侧的脸颊上还有个小巧的酒窝。

    那人走出来,笑着道“祁公子。”

    祁云见出来的是个陌生人,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于是也没答话。

    那人见他怔愣,便又开口问“我与祁公子并不曾见过,不知道祁公子今日特意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我是来找你们府上大公子的。”祁云看着他,诚恳道,“他不在吗”

    那人被他说的一愣“在下便是刘谨之,不知祁公子是”

    “”

    对方这一句话,惊得祁云心里一阵波涛骇浪,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刘谨之说道“你怎么可能是刘谨之我半个月前还和他在家中下棋呢。”

    刘谨之显然也是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想他日日都在家中温书,又不通琴棋,这祁家的公子是在哪里见的他,又是在哪里和他下的棋呢

    他正欲仔细询问一番,就听得院门那头传来一句“大哥”,于是忙侧头去看,就见刘淮之正悠哉的朝里头走。

    祁云也随着这声回身看过去,来人不正是他要找的人吗。

    他忙迎上去“怎么这么半天才出来”

    刘淮之这才瞧见他,心中便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下棋啊。”祁云一脸的“你脑子没坏掉吧”的表情。

    “那怎么不直接去我院子里头找我,反倒先来了我大哥这你与我大哥认识”刘淮之边说边看了看他,随后又瞧瞧旁边正一脸茫然的他大哥。怎么瞧这俩人都不像认识的。

    “你们小厮带我过来的,我明明说是来找大公子的,可等等。”祁云说着,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你说他是你大哥”

    刘淮之点点头。

    “那你不是刘谨之”

    “我是刘淮之。”

    “”

    短短的五个字,惊得祁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一心以为跟着刘老爷一同到他家串门的,定是刘家正房嫡出的大少爷刘谨之,却不想原来跟着去的是二少爷,那个偏房妾室生的二少爷刘淮之

    也是了,现在想想,他确实没问过他的姓名,而且他的字又写的一点都不出色,难怪

    祁云就这么在原地怔愣的好一会,他一向不喜偏房出身的那些孩子,出身正室又和他聊得来的本就少之又少,好不容易碰上个刘淮之,还叫他给弄错了

    虽说这事主要在他没事先将人弄清楚,可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对这个人如此惦念,心中就觉得很是耻辱,感觉自己像是受了骗一般,丢了人不说,还丢到了人家家里。

    想过这些,他便无视了刘家兄弟脸上的惊诧之色,一溜烟的径直跑出了刘府。

    打那之后,刘淮之再随着父亲到他家串门,他也只当是来了个不相干的人。

    对此,刘淮之起先还不太明白,有时候来还特意问上两句,怎么不见祁云。可后来他便也渐渐的从别家的伙伴口中得知,原来祁云还是个看出身交友的人。于是他就也既来之则安之,表现的毫不在意。

    只是他这毫不在意,倒是让祁云心里更是有些窝火,直在背后说刘淮之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且在心里盼着刘淮之不要再来他家叫他看见。

    只不过事实往往事与愿违,他越是这么盼着,那家伙来他们家的次数反倒就越多。

    而且这刘淮之是街坊四邻口中出了名的伶俐少年,虽说不上聪慧过人,学业也平平,但却极会和人打交道。每次刘淮之随他父亲到祁府做客,总能几句俏皮话说的祁老爷哈哈大笑。

    偏生刘淮之还生的很是秀气,每次一到祁府来,家中的那些个小丫鬟就恨不得将眼睛黏在他身上,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倒是比对祁云这个自家少爷还来的更要好。这就让祁云心中更是气结,将刘淮之视为比祁风还要更加可恶的头号大敌。

    于是就在刘淮之向祁老爷点名说想见他,他又被他爹逼着带刘淮之在家中逛逛玩玩的时候,没少暗地里找对方的茬,也没少说些挖苦人的酸话。

    可是这话说的无论多气人,他也从没将刘淮之的出身拿到明面上来说过事儿。

    祁云就这么浑身带刺的跟刘淮之继续相处着,直到不知什么时候,刘淮之身边多了另一个人。

    祁云有时候会想,若不是后来那人的出现,是不是他和刘淮之现在也依然能说是朋友现下他朝人群里正站在刘淮之身边,挽着他胳膊的人,心中不觉冒出个想法。

    他悄悄的从人群中挤到那二人后面,找准了机会,将那人狠狠的推了一把。

    他这一推用足了力气,正将那人推到那强抢民女的大汉背后与之一撞。之后就像怕被发现一般,快速的从人群中抽离出去,小人得志般的哼着小曲往家的方向去了。

    祁云心情大好的回了家,从进大门开始,一直到自己的院子,再到自己的房间,一路都只有正在干活的下人,清清静静的。

    而那个每日必来烦他一烦的妹妹,今日却是少见的没有露面。

    他心中不禁有些新奇,招呼一边的福喜过来问“二小姐今儿来过吗”

    福喜想都没想就摇头“没来过。”

    “这就怪了”祁云摸了摸下巴,那丫头没在门口堵他也就算了,今儿个居然连面都露过,这倒是有些奇怪,于是便朝着一边的一个小丫鬟道“去,看看二小姐在做什么。”

    那丫鬟应了句“是”,便一溜烟的出了院子,片刻都不敢耽误。

    不多会的功夫,那丫鬟就小跑着回来了,略喘着气说道“少爷,二小姐院子里的人说,二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门了”祁云挑眉。

    “是,说是去找了林家小姐。”

    “林家”祁云低头想了想,祁雨小时候似乎是有几个相处还算不错的姐妹常同她去玩,好像其中是有姓林的。

    这会儿她既然是出门玩去了,想必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想着,他便将人都打发了,准备好好的补个眠。只是躺着躺着,身体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怪秦歌。

    自打前阵子他因为秦歌病了几日之后,秦歌似乎就转了性。原来是恨不得每次见面都行一番事;而在那之后,他与秦歌也就是在头一次去宅子的时候有过一次。

    后来的日子,秦歌没有主动要求,他便也没上赶着去做什么。二人在一起,多半是喝喝茶、下下棋,天气不太热的时候一起去郊外骑骑马散散心。偶尔留宿在宅子的时候,也是两个人和衣而眠。

    祁云觉得,他们两个人如此,就好像真的有情人一样,倒是和他们最初相默认的那般关系有些不同。

    而这些不同,他懒得去深究,只当是天气热了,连秦歌也是忍不住的犯懒。

    这会子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怎的就想起这个事儿来,就觉得身子有些别扭。他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想想别的,分散一些注意力,可这一想,脑子中一闪而过的便是在街上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还同小时候一样,皮肤白皙,眉如墨画,面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显得十分儒雅。

    他想着那人犹如涂了层淡淡胭脂的双唇,和他多年前曾在纸上写过的他的名字,以及他捏着棋子时修长的手指,不知不觉间,身上便渐渐的燥热起来。

    他抑制不住的解了腰上的束带,一只手穿过衣料,一路向下探去。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那人的脸,那人的声音,以及那人的微笑。他想象那人用纤长的手指轻抚他的脸颊,双眼含笑的看着他。然后那张精致的脸离他越来越近,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印上一吻,随后顺着他的脖颈一路亲吻向下

    他急切的动作着,就在即将结束之时,那人的一双笑眼,突然变得冷冽无比,整张脸,也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唇角微勾,一双冷冽的眸子忽而散出无尽的温柔,深情的看着他念道“云儿。”

    他浑身一个激灵,先前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晰起来。

    他的身体如释重负,与此同时,心里却是一片愁云密布。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挺河蟹的不过还是修改了下。。

    第9章 九出游

    自那日无意间想到秦歌之后,祁云的心里就没好受过。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认为,只有那个人才是他心中唯一不同的,也认为他对那个人的感情,并不会像旁的感情一样,会随着时日的流失而消磨。哪怕他和秦歌共享鱼水之欢,也不能将那人的存在抹去。相反的,他对那人的感情,反更显得纯洁而特别。

    只是那无意间的一想,却让他觉得一切都幻灭了。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想着那个人做了那样的事,而是到最关键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出现的却是秦歌。

    这件事使他一连郁卒了好几日,便一连几日都不曾去那宅子。

    许是天气太热让人烦闷,他在屋里头又憋的心烦,就瞧着屋里头、院子里头哪儿哪儿都有些不太顺眼。

    他瞅着屋里的桌子桌腿有些掉漆,便将门口的小厮叫进来狠狠的训斥了一番,那小厮无缘无故挨了这么一通骂,吓得赶紧跑出去找人过来给上漆;

    之后,他看着院子里的花被太阳晒的有些打蔫,就将那负责花草的丫鬟叫来吼了一通,那丫鬟被吼的心怦怦直跳,忙把那些花草该浇水的浇水,该遮阳的遮阳;

    后来,他又觉得床帐好像洗的不太干净,就叫人将那帐子扯下来,亲自拿着到后院去洗,吓得负责浣洗衣物的丫鬟赶紧把东西接过来,里里外外又洗了三大遍,险些没把上头的暗花洗没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件,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被他吓得一惊一乍的。

    这日,也不知是又怎么了,他叫人将自己屋里的东西全都清点整理了一番,将一些用不着的、看不顺眼的全都扔了出去。

    这边下人们整理的热火朝天,他就在一旁喝着凉茶边看边指挥。

    正喝着,就见旁边站过来个小丫鬟,手里还拿着张泛了黄的宣纸,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少爷,奴婢找到一张画,不知道是该扔还是该留。”

    祁云抬抬眼皮,示意她将画打开。

    那丫鬟将其展开,只见那张纸上赫然的画着一只硕大的甲鱼。

    祁云撂下茶碗,将那画接过来盯着看了良久,险些没用眼神将那幅画看穿。

    少顷,他才朝着已经整理的差不多的众人说道“行了,收拾收拾都下去吧。”

    众人一听,皆是如蒙大赦,忙擦着热出来的汗纷纷退了下去。

    祁云将那张纸叠好,对着尚在旁边待命的小丫头说道“去,那纸笔来。”

    那丫头听了令,立马将纸墨笔砚全都拿了出来,在石桌上放好,又帮他研好了墨,这才退了下去。

    祁云提了笔,站在那儿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半晌都没有动作。过了许久,他才沾足了墨,行云流水一般在纸上画起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这副大作便收了尾。

    他将手中的笔撂下,将那画拿起来反复欣赏了一番,却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他立在那儿想了想,又提了些字在上头,方才觉得满意,朝着边上候着的福喜招招手“你把这画送宅子去。”

    福喜看了眼那画,低着头默默的将画一卷,出去了。

    这厢福喜刚走,那边祁雨就进了院子。见祁云正在院子里头站着,忙三步并两步的过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色衣裙,衬的她的小脸十分白净光洁。

    祁云见她步子轻盈,面上的妆容似乎也比往日精致许多,便挑眉道“呦,这姑娘是谁啊。”

    “还能有谁,自然是你美丽动人、人见人爱的二妹妹啦。”说着,她向前轻轻一蹦,来到祁云面前。

    祁云个子不高,他这妹妹却不娇小,两人站在一块,仅仅差了半头。

    祁云瞧着她,故意又仔细的看了看她的妆容,感叹道“几日不见,我这妹妹都出落的我不认识了。”说着,就见祁雨面上露出些许得意之色,于是又继续说,“怎么瞧着倒像是老了几岁。”

    祁雨听了脸色骤变,大声道“你才老了呢”

    “是啊,你与我本就没差几岁,我要是老了,你也就差不多了。”说完,他看着祁雨似是要喷出火来的双眸笑起来。

    祁雨瞪了他一眼,抄起桌上的毛笔就在纸上写起来。她力道用的极大,似乎是拿那纸笔出气一般,随着她的动作能听见“唰唰”的书写声。

    见她如此,祁云只觉心情一片大好,便也不去计较那纸上写自己是笨蛋傻瓜的话,只说“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个破院子你是一天恨不得登三回。好不容易这两天忙着到外头见什么林姐姐李妹妹,怎么又有空到我这来了”

    听他如此问,祁雨这才想起她来的目的,忙将笔扔到一边,笑嘻嘻的凑上来“二哥,听说你这几日都憋在家中没出去,一定闷坏了吧。”

    祁云听了心想成日在家待着,能不闷得慌吗可他又不愿顺着祁雨的话说,于是便道“咱们两个总得有一个人在家吧若是咱们两个都成天出去跑的不见人影,等爹回来,祁风还指不定怎么编排咱们呢。”

    “大哥才不会呢”祁雨听了忙反驳。

    “怎么不会”祁云挑眉,“爹这次出门时候怎么说的说他没有几个月回不来,所以临走前特意叫你的好大哥在家中主持大局。还说要是我这个不孝子若是趁他不在又惹什么祸事,就叫你这位好大哥好生用家法管教管教。”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爹就是那个脾气。再说,你要是不闯祸不就没事了吗,才不会因为你出趟门就罚你。而且就算真有什么,我相信大哥也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祁云被她说的烦了,一挥手道“停停停,别跟我这大哥长大哥短的,你到底有什么事”

    “嘿嘿”祁雨一笑,凑过去挽住祁云的手臂一摇,难得的撒起娇来,“今日我约了林家姐姐一起去郊外游湖,二哥你陪我一起去吧。”

    “游湖你是真当我很闲啊。”祁云看着她诧异道。

    “可你确实在家里没事做啊。”祁雨说着,摇他手臂的动作又大了些,“而且就我和林姐姐两个人去郊外,我们这两个娇滴滴的女儿家,要是遇上个流氓怎么办。”

    “那我还真是要替流氓担心担心。”他将手臂从祁雨手中抽出来,看着她一脸讨好的小脸道,“害怕就多带几个人。”

    “就是去划个小船,也不能将那么多人都带上去啊”祁雨见他如此,将小嘴噘的老高,“说白了你就是不想陪我去,一定都不疼我”

    “我疼你了,谁疼疼我啊。”这话说完了,祁云又隐约觉得不太对,于是又说,“不如你叫你的好大哥陪你”

    说完,他便朝祁雨眨眨眼,转身朝屋里走去。只步子还没迈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哭声。

    祁云有时候觉得,祁雨生来就是为了克他的。

    最终,他还是架不住他这个妹妹的眼泪攻势而不得不陪着她一同出了门。

    因为祁家和林家分别在不同的方向,他们便未一同乘车,而是相约在城外的露心湖畔见面。

    祁家离出城的方向稍近些,加之祁雨是个急性子,早早的就拉了祁云出门,是以他们老早就到了湖畔。

    二人在湖边等了两刻钟,就在祁云已经开始不耐烦时,林家的马车才缓缓而来。

    祁雨见那马车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便拍了拍她二哥的手臂。

    祁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打车上下来个一身素白色简单长衣的女子,那女子面容姣好,眉如翠羽,肌似白雪,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深邃幽静的眸,她略施粉黛,气若幽兰,面上带着淡淡的笑,迈步朝他二人走来。

    祁雨见她过来,忙迎上去挽过她的手,甜甜的唤了句“墨娆姐姐。”

    林墨娆回了她一笑,任由她牵着一路行至祁云跟前,听祁雨介绍“墨娆姐姐,这是我二哥祁云。二哥,这是我林姐姐。”

    见自家妹妹对眼前这位女子举止亲昵,祁云只礼貌而又疏离的朝她点点头道“林姑娘。”

    林墨娆不动声色的将他打量一番,瞧着他到并未如传言那般不知礼数,便也微笑回道“祁公子。”

    说罢,三个人便行至湖边,同上了一只小船。

    祁雨和林墨娆同坐一边,祁云则在另一边。他环顾四周湖面,今日虽是太阳高照,却有微风徐徐,此时他们在湖上,躲在船篷里倒也凉爽。

    他一个人看着湖面在阳光照耀下泛出的波波点点的光,听着旁边祁雨一个劲儿的拉着林墨娆扯东扯西。这会儿还在说城里的某个胭脂铺子出了个新的胭脂,一会又在说霜月楼的一个红牌姑娘嫁去了员外府。倒是一点都没拿他当回事。

    林墨娆虽是一直在和祁雨交谈,心中却是有些好奇。这祁二公子既不和她们攀谈,也不刻意的做什么扫她们的兴致,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湖面发呆。这倒是和她从前听到的传言有些不同。

    正想着,就觉得旁边有人捏了捏她的手,便快速的将思绪收回来,转而看向身边的人。

    只见祁雨一脸神秘秘的笑,将声音放低了些说道“墨娆姐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林墨娆见她说的毫不脸红,便也不扭捏“这个嘛,自然是率性直爽,心胸坦荡之人。”

    “就这样啊”祁雨似是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会说,喜欢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相貌英俊的。”

    只见林墨娆一笑“这些都有固然好,只不过比起读书作诗等风花雪月来,我倒更欣赏诙谐善辩,性情不羁之人。”

    说罢,祁雨不由深深的朝她看了一眼,她一向性格和顺,善解人意,更是从来不大声说话,这样的一个女子,怎的喜欢的竟是这么个类型想着,她无意的朝边上一瞥,看见自家二哥正盯着湖面不知道想什么,脑中忽然就闪过一个念头

    怎么这墨娆姐姐说的,倒和她这坏蛋二哥那么像

    她盯着祁云仔细的看了看,他二哥虽人生的不那么高大,倒也算得上是英俊;心胸坦荡是没错,性情也是个直爽的没了边的;就是这诙谐善辩祁雨不禁摇摇头,她二哥才一点都不诙谐。

    见她看着祁云连连摇头,林墨娆心中便有些明了,就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只问祁雨“那雨儿妹妹喜欢什么样的”

    她这不问还好,一问倒叫身边的小丫头红了脸。

    林墨娆见她方才还大大方的,眼下却是将小女儿娇羞表露无遗,便猜想这丫头定是有了心悦之人。

    只见祁雨微低着头,手中的帕子在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说道“自然是心地善良、温柔体贴、风趣幽默、恭而有礼”

    “还要玉树临风威风凛凛衣冠楚楚秀色可餐。”不及她说完,一直安静的待在一旁的祁云便一字不顿的接了过来。

    祁雨听着他说的一连串,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瞪着他怒道“什么秀色可餐”说罢又臊红了脸转头拉过林墨娆的手,“姐姐你看他瞎说什么。”

    林墨娆面上一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气,你二哥说的也有道理。若是这人的相貌每日能让你多吃上两碗饭,那也不错。”

    说罢,她便和祁云一同笑出声来,惹的祁雨又用力的搅了搅帕子。

    这边祁云游湖赏景,而另一头的秦歌则是刚巧完成一幅画作。

    他将那画卷起来,递到听他要求还在一旁候着的福喜手中。福喜接过去,老老实实的将那画放入袖中,又不着痕迹的瞅了在一边奉茶的吟秋一眼,便匆匆的离开了。

    待福喜一走,他才又将方才祁云打发福喜送来的画仔细看了一番。

    纸张的中央,用笔墨草草勾勒出的是个男人的模样。虽然这画功实在不敢恭维,却也能从发型和服饰看出,那画上的人正是他。

    画中,他站在一个种满了不知道是什么花的院子里,背靠着一颗槐树,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本书,嘴边流着的口水,滴落在衣襟上晕成了一片。小腹再往下方的位置,则有一处微微隆起。

    而那被祁云画的犹如熊掌的手里,捧着一本书,书上写着三个小字“春宫图”。

    画的右上方还提了几个字秦歌望春图。

    他将那画仔细看过,见那人将他衣领处的一个毫不明显的暗花都仔细的画上了,心情便觉十分愉悦,心中也就不甚计较那人几日都未来找他之事。

    第10章 十表兄

    自打那日陪祁雨游了湖后,祁云就总觉得祁雨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只不过他眼下并没心情去追问祁雨,因为这几日他被秦歌搞出了很大火气。

    眼下福喜正急匆匆的从外头跑过来,从袖口摸出一幅画来递到他跟前,后又以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说“少爷,这是秦府派人送来的。”

    祁云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将那画接过来,朝着福喜冷声道“明日再有人送画来,直接打出去。”

    福喜战战兢兢的应下,赶紧一溜烟的下去了。

    福喜一走,房中便只剩了祁云一人。

    他将那画缓缓打开,上头的人还是那一身行头,只是下身未穿裤子,身上仅披着的一件长衫衣襟微敞,露出胸前的一点,另一边则是若有似无的遮着。腰间松垮垮的系着根布条,虽没露着什么不该露的,却是将一双腿明晃晃的亮了出来。且那画上虽未着色,却能透过他的笔锋看出那脸上的表情似是羞赧又似是享受。

    他看着画中自己的神态,不知不觉的将拳头握的嘎嘎作响。

    那日,他本是叫福喜送了一幅自己的大作过去,目的本是逗弄秦歌一番,想看看他是何反应。不想当日福喜从宅子回来便给他又带回来一幅,说是秦公子的“回礼”,且只许他一人时才能看。

    他想着对方顶多不过也画画他罢了,就也没让福喜下去,接过那画就摊了开来。

    不得不说,秦歌这画可谓是惟妙惟肖。那画上的人怒目圆瞪,眉毛紧皱,倒是和他平日里发火的样子别无二致。

    画中,他的身上穿着件印有祥云图案的衣裳,是他平日里常穿的那件,只是那衣襟画的似是有些松垮垮的,将锁骨露了出来。

    这画画的简简单单,且也未题字,祁云便也没太往心里去,只对着福喜评点“倒是把小爷这英俊劲儿画的不错。”

    到了第二日,福喜来报,说是秦府那边又送了幅画过来,叫他务必一人欣赏,切勿叫人在一旁同看。

    祁云听了一笑,这秦歌倒是对自己的性子清楚的很,知道他越是特意嘱咐只许他一人看,他就偏要拉上旁人一起。于是也没理会,接了那画摊开。

    只见画中的他还是那样一副横眉冷对的表情,只是嘴角若有似无的有些上挑,看上去邪邪的。那件印着祥云的外衫被丢在脚边,衣襟敞的大了些,露出了胸膛,且腰带虽还在上头画着,却是没有系上。

    他在福喜的注视下将画又卷起来,不动声色的给自己添了杯茶,说道“这幅比昨天的好,尺度也好,表情更好。”

    福喜只看了一眼那画就撇开了眼睛。见祁云说的如此淡定,只得也跟着称是。

    第三日福喜再送画来的时候,祁云接了画,倒不似头两天那般毫不在意,而是还不等福喜说什么就将他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将那画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虽面色微愠,却唇瓣轻启、面露羞赧的脸。胸前的两点隐隐约约若隐若现,而那件引着祥云的外衫旁边,又多加了那根长长的腰带。

    “身材倒是画的不错,就是这脸”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淡定的将画收起来,与先前的两幅一同放着。面色虽是如常,心中却还是有些懊悔,若是年幼时能好好的学一学作画,如今也不至于空有一脑袋想法却毫无还笔之力了。

    想到这,他倒是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这次将福喜轰了出去。这画上的他一副欲拒还迎的表情,看了就让他不由咬紧了牙,心中不由将秦歌咒骂一番。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福喜就候在外头,喃喃自语道“这秦少爷还挺神,他怎么知道这回少爷会给我轰出来”

    祁云就在懊悔与火气交加之中迎来了如今这第四幅画。

    在他将这画打开前,他还想,若是他画个没穿衣服的自己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表情若再如此,他便真的要和秦歌算算账了。

    话虽如此,可当他将手中的画纸展开时,他便明白了,秦歌每日回一幅画的意思,可不就是说,当日他所画的秦歌手里的那本“春宫图”,里头的内容就是他吗。

    他攥着拳头,强忍着不让自己骂出声,心中暗自有了决定。若是明日秦歌还敢送画过来,他一定立马冲过去找他,让他当着自己的面,照着这画上的样子实际演绎一遍

    只是等到了第五日,福喜还是十分狗腿的把画送入了他的房中。

    他强压着心中的火气,愤愤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不是说了,今日再有人来送画,就连人带画的打回去”

    福喜听得一哆嗦,结巴着答道“可可今日来的是吟秋姑娘”

    “”

    祁云觉得,可能除了祁雨之外,秦歌便是另一个克他的人罢。

    他知道自己断不会将吟秋打出去,所以今日才叫吟秋来送画。

    想着,他将那画一把夺过来,又叫福喜出去,这才将画打开了看。

    果不其然,今儿个画上的自己可是真的什么都没穿,所有的部位皆是一览无余。且他左侧大腿处的一颗小痣,那人也没忘了给点上。再看那画中人的表情,可真是一副冲上云霄的嘴脸啊

    他用力的将那画攒成一团,开了存放着先前四幅画的小柜往里一扔,便气冲冲的出了家门。

    祁云带着一团火气来到宅子的时候,秦歌正自执黑白两子的跟自己下棋。见他仿若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进来,便将手中的棋子回棋篓,神色如常的道“回来了”

    祁云盯着他看了一会没说话,暗自的将心情平静了一番,这才在他对面坐了,随手抓起一把白子,就这棋盘上的局势下起来。

    秦歌嘴角轻扬,也抓了黑子下起来,边落子边道“瞧你进来的那个架势,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

    “等这一局下完,我再告诉你我要干什么。”

    说罢,两人便都不在发话,只专注于棋盘之上。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厮杀了一刻钟,也不知道是不是愤怒使然,祁云的棋步步紧逼,且他棋路向来刁钻,先开始秦歌还能见招拆招,到最后则是被他刁钻的棋路搞得头疼,懒得思考,便投子认输了。

    祁云看着他将手中剩下的棋子丢回棋篓,正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见对面的人说“对了,你刚刚说你要干什么”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可算是把祁云心上那盆火又加了一捆子干柴。

    只见祁云腾地站起身,一个箭步冲到秦歌身前,抓了他的衣襟愤声道“你”

    说罢,他便将全身的重量都向秦歌压上去。

    秦歌嘴角一勾,在后背还未落到榻上之前臂上一个发力,将祁云反压到榻上。由于动作太大,祁云被整个掀过来时,膝盖无意的将那棋盘顶出去一半,上头的棋子也随之“哗啦”的掉了下去,滚得满地都是。

    祁云这一下被磕的生疼,一时之间忘了反抗。等他再想做什么的时候,已是被秦歌牢牢的压着,丝毫动弹不得。

    两个人就这么房门大敞的在榻上纠缠起来,好在这二位的脸皮都不薄,一时间咒骂声、喘息声、声,夹杂着从屋里一直传到了屋外。

    好在平素里负责整理院子的小丫鬟这日告假回家去看她弟弟了,院子里除了他二人,便只有吟秋。

    而此时的吟秋,则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她的房间里绣着一方帕子。良久,听见房中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将已事先晾好的温水送了进去。

    待两个人都将身上擦净,便一同在榻上靠了。

    祁云这会子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就有一搭无一搭的找话“对了,方才我来的时候,听见外头的人都说,黄员外家丢了颗了不得的珠子”

    “嗯,据说是颗名贵的夜明珠。”秦歌应道,“员外府里的一个小妾也被贼人所伤,昏迷不醒。”

    “夜明珠不就是天黑的时候能发点亮么。这得是什么眼界才能为了颗破珠子伤人性命啊。”祁云嗤之以鼻道,显然是对这些贼偷的行径极为鄙夷。

    秦歌点点头“这贼目前还没抓到。你平日里也多留意些,免得叫贼人钻了空子。”

    祁云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忍俊不禁道,“那贼要是偷我,还不如去偷祁风,他可比我有钱。”说着,他歪头想了想,玩笑着说,“我院子里最值钱的,恐怕就是我了吧。”

    秦歌听了倒一点都没觉得好笑,只冷着脸说“所以才叫你留意。”

    事实证明,此事是秦歌多虑了。

    自打员外府丢了颗夜明珠,差点还死了个人后,虽说有些人家每日夜里都恨不得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捂在被窝里,可那之后再没听说有谁家丢了什么值钱的稀罕玩意。且这事过去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听说官府抓了个外来的陌生女子,说是颇有些嫌疑。

    祁云对这事儿并不怎么感兴趣,每日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几日祁雨也不知是在打什么算盘,成日里总是想叫他出去。不是要他陪着去逛街,就是磨他陪着去林府串门。

    祁云不答应,祁雨就一通的软磨硬泡,搞得他成天不是躲在宅子里,就是出去闲晃,天黑之前绝不回家。

    这日,他在街上闲逛了一番,觉得甚是无聊,便又回了宅子。

    他回来的时候秦歌没在,院子里除了打扫的小丫鬟外就他一个,吟秋则是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瞧着这安安静静的院子,心里也不知道是惆怅还是落寞,不禁想到,若是秦歌在就好了。

    只这个想法才刚刚从脑海中闪过,他便快速的摇了摇头,朝屋子里去了。

    他在屋里只待了不多会儿,吟秋就端着碗酸梅汤从外头进来。

    他将那碗接过来,尝了一口。这酸梅汤是事先冰过的,喝上去酸甜而又冰凉,喝下去后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舒爽了不少。他将酸梅汤一饮而尽,看着一边的人道“吟秋啊,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吟秋面上微微一笑,回道“公子说笑了,吟秋并不打算嫁人。”

    “不嫁人”祁云听了眉梢一挑,打趣道,“该不会你其实是暗恋你家主子吧”

    吟秋听了,脸上的笑容便又明显几分“吟秋若存了这个心思,怎么可能还会被留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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