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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 第2节

作者:崩豆星君 字数:21198 更新:2021-12-29 20:20:13

    吟秋听他说完,脸上虽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变化,心里却不由佩服云公子是个胆大的,连这种话都敢让她传。

    她心中虽这么想,脑子里却快速的思量了一番,应了句“是”,就将将要退出去。未等她迈出门去,就听祁云又开口说“有吃的吗,先给我上点。”

    “”

    吟秋领了吩咐退了出去,找了个小厮打发去了应雪庄,又吩咐了厨房给祁云上了一桌菜,这才又忙自己的去了。

    待到亥时三刻,那得令候在应雪庄的小厮却犯了难。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地方他家少爷在里头做什么这若是贸然进去搅了他家少爷的兴致,他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正在门口犯着难,许是那门口的小倌见他一副要进不进的样子觉得好笑,便上前来,眼神勾人的招呼他。

    他被那小倌吓了一跳,忙说自己是秦府来的,府中有要事来回少爷。

    那小倌见是秦府来传话的,这才将那媚态收了个干净,朝着里面唤了句“素青”后,便又去招揽旁的客人了。

    不多时,他便瞧见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打里头出来,仔细一瞧,正是那日来府上传话的那位。

    素青打眼将他看了一番,遍引着他进了应雪庄。那小厮也是头回进这庄子里头,紧张的不敢抬头乱看,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面随素青上了楼。

    此时,玉笙正衣衫半解的趴在秦歌的身上,一侧的香肩微露,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嫩白光滑。他的一只手不安分的隔着衣料在秦歌腰间游移,正欲解了他的腰带,就听得门外素青的声音传来

    “公子,秦少爷。秦府的小厮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那样好的兴致忽然被这声音打断,玉笙不满的瞥向门口,朝着门外道“有什么要紧事,非要现在来说”

    外头候着的小厮听见这一声埋怨,也顾不上里头问话的是谁,忙开口禀报“少爷,是云公子”

    秦歌此时本正欲低头去亲吻玉笙那洁白的脖颈,听那小厮如此一说,身子便是一滞。他轻轻将身上趴着的玉笙推开,冷声道“何事。”

    那小厮听了,这才将吟秋教他说的那番话一字不落的说了。

    只他说完,房中就没了动静。这里头越是安静,小厮心里就越是七上八下的,生怕惹恼了里头人。

    少顷,才听见屋里头响起一阵脚步声。那小厮听得心脏险些从嗓子眼蹦出来,就见秦歌忽的开了门,板着张脸叫人看不出喜怒,冷冷道“回府。”

    说罢便径自的下了楼。

    这夜,秦家的马车行的极快,那马儿像是成了风般疾驰在空旷的大街上,才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秦府。

    秦歌一进门,就直直的朝着凛华院去了。门房的见着他回来,虽是什么都没说,心里头确实不解的很。下午少爷分明说了晚上不会回来,那便定是要宿在外头的,怎的这大半夜的又回来了

    先前被派去应雪庄的小厮见他一脸的不知所以,便悄声的在他耳边叨咕了两句。那门房的这才纳过闷来,心中不觉佩服起这云公子的胆量来。

    秦歌顺着廊下一路回了凛华院,一进院子就瞧见吟秋正在他的卧房门口候着。他快步行过去,不等吟秋行礼便问道“他喝醉了”

    吟秋欠了欠身,答“云公子说他喝多了,正在屋里头歇着呢。”

    秦歌听了并未说话,只摆手让她退了下去。

    房内的祁云正等的无聊,忽然听见外头有人说话,就知定是秦歌回来了,忙将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扔下,一个翻身上了床。末了想了想,又把自己的腰带解了。

    秦歌一进房门,就闻得一阵酒香扑面而来,桌上除了吃剩的几个盘子,边上还放着个躺倒的酒壶,看上去倒真像是大喝了一顿。

    到了里间,就看见地上扔着件淡蓝的外衣,再往里便是腰带。而那腰带不远处的地方,还孤零零的躺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至于口口声声说自己喝醉的那人,正在他的卧床上躺着,双眸紧闭,似是不曾听见有人进来一般。

    他慢慢的行至床边,瞧见床上那人还穿着中衣,只是那衣服松松散散的,刚好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勉强算的上是“衣衫不整”,而离那小厮口中的“衣不蔽体”着实差的太多。

    他伸手将那衣衫扯的更开些,俯身下去亲吻那出来的肌肤。

    祁云被他吻的睫毛一颤,却是依旧闭着眼睛装睡。

    像是知道他醒着,秦歌顺着他的胸口一路向上的吻至脖颈。最后,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之后便直起了身子,不再动作,冷冷的道“别装了。”

    听他如此说,祁云便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睛和他对视,见他似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便乐开了花,唇瓣轻勾道“不好意思,打扰你的雅兴了。”

    秦歌冷眼瞧着他,虽说祁云身量生的并不高大,但长相却并不稚嫩,性子更是如此。是以虽然他朝自己勾着唇,流露出来的却全都是挑衅。

    而他,也正是爱极了他这副模样。

    秦歌心里清楚,今日本就是祁云着人去骗他回来的,而他虽然清楚,却也还是随着那报信的小厮回来了。

    如今见着他衣衫半敞的躺在他面前,秦歌只恨不得立刻将他吃进腹中。只是,他一想到不久前的那日夜里,祁云醉酒后和他行事之时说出的那个名字,他便只觉心如刀绞。那是什么样的一份情感,能让他在那样混沌且又意识不清之时,叫出那人的名字呢。

    想着,他便不再看床上那人,只转了身要出去。

    祁云见他要走,以为他是识破自己装醉的伎俩后心生不满,又要回那应雪庄去,便出言讽道“才回来就要走,想来也是腻了。也罢,那我就真的去寻了小厮来,就在秦少爷这房里好好的享一番乐”

    说罢,他便一个翻身下了床,也不顾自己正袒着胸露着怀,迈了步子就要朝外面走。

    秦歌被他说的火上心头,再也无法忍耐。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将其扯了回来,一个用力,便将那人又摔回床上。祁云没有防备,被他突如起来的这么一摔,脑袋重重的磕在床上,只叫他一阵头晕目眩。不等他起来,那人就已迅速的欺身上前,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然后他在那人的吻落下来前,听到了那人恨恨的一声“你敢”。

    接下来,便是与往日不同的毫不留情的侵略。

    这一夜,祁云可算是彻底的尝到了秦歌的厉害。直到天亮前,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祁云这一觉只睡了两个时辰便被人叫醒了。

    他睡眼惺忪的瞧着站在床边的吟秋,不满的撇撇嘴。上次虽说只给了一盆凉水,又没给饭吃,但好歹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而今却是连觉都不让睡了

    他这样想着,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哪知腿上才稍稍一动,身下就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吟秋看着他,心下不忍,忙伸手去扶。他便在吟秋的搀扶下忍着痛楚起了身。

    吟秋知道他身子不便,就服侍着他将拿来的干净衣物穿了。她瞧着祁云身上留下的斑驳印记,嘴上虽不说,心中却也觉得少爷这次过分了些。

    祁云任她伺候着,也知道这会身上的这些痕迹叫这丫头看了去,即使她明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难免不会想。他看着吟秋纤细的手指为他将衣服理顺,又拿了腰带替他系上,面上虚浮一笑,朝她说“这次是不是连冷水都没有了。”

    吟秋抿着唇没回话,只又拿了软软的垫子放在凳子上,扶着他在上面坐了,然后用一柄精致的梳子替他梳头。

    见她一如既往的沉默,祁云便笑笑说“你家少爷若是同你这般始终如一,我便也不会恼了。”

    吟秋一边替他将头发束起,一边轻声问道“公子恼什么”

    是恼少爷的态度有所变化还是恼少爷又去了应雪庄

    吟秋心中疑问,却也没真的问出来。

    只见祁云脸上的笑容一滞,似是自己也不清楚了,低声呢喃道“是啊,我恼什么呢。”

    第5章 五生病

    祁云打秦歌处回来,又是赶上中午。

    才一进院子,就见着一个人影跑过来。打眼一看正是福喜。

    福喜一路小跑的迎过来,脚还没站稳便说“少爷,您可回来了。昨天您前脚刚走,二小姐后脚就来寻了,见您不在,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的火”

    福喜话说了一半,这才瞧见自家少爷脸色一片惨白,整个人也是有些站不稳的样子,赶紧止了一肚子的牢骚上前去扶他,小心翼翼的唤了句“少爷您这是”

    祁云瞧着他,也懒得管祁雨了,只任由他搀着进了屋。

    福喜扶着他在床上躺了,见他脸上毫无血色,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竟是烧了。

    他被自家少爷额上的温度吓了一跳,连忙说了句“我去请大夫。”

    说罢就向门外跑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身后传来一句“别去”

    “可是少爷”

    见祁云不准,福喜便犯了难。他自小跟着少爷,且他家少爷又一向皮实的很,就连被老爷罚了板子也没如此过。眼下见着少爷这般难受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急了。他正欲再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后就见一个少女怒气冲冲的进了门。

    “二小姐。”福喜被来人的架势吓了一跳,想着这位小姑奶奶肯定是来找少爷算账的。若是平常倒没什么,只如今少爷病着,怕是经不起这位的闹腾,忙大着胆子将她拦住了。

    祁雨一早就吩咐了手下的小丫鬟,叫她随时盯着他二哥的院子,只要他一回来,立刻就向自己去报。

    方才她得了消息,就脚下生风一般的朝这边赶了。哪知才一到屋子里,就叫个小厮给拦住去路。

    她用力的将那小厮扒拉到一边,直直的就奔着床边去了,厉声道“天一黑就不见人影,白天一回来就睡,你说你到底”

    后面的话,在她瞧见祁云那副惨样后终是没说出来。她在床边坐下看着祁云,祁云却不瞧她,只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祁雨见状也不问他,只板着张小脸冲着福喜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夫呢,请大夫了没有”

    福喜跟上前来,既担心又委屈的答道“我方才说要去请,可少爷不让。”

    祁雨听了“腾”的一下就又站了起来,厉声道“他不让你便不请了我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不去请,我去”

    说罢,她便欲亲自去请了大夫去。

    祁云见她如此,赶紧又转过来将她的手一把握住。他力道用的极轻,却边的人真的站住了。他握着少女的胳膊,难得耐着性子看向她道“我没事,歇歇就好。”

    他这话说的温柔,语气里又仿佛带了些安慰,倒叫少女红了眼。

    不等少女开口,祁云就又朝她笑笑,说“我还没吃东西,饿得很,这会有些想念你做的四喜丸子了。”

    少女被她气的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还惦记什么丸子我去给你做点粥来。”

    说罢,她就直奔着厨房去了。

    祁雨一走,祁云便将福喜也一并打发了出去。等房间里只剩他自己一人,他这才将怀里的一个小药瓶拿了出来。

    那是他从秦府出来时吟秋拿给他的。

    他当时接过药瓶,问吟秋,你不怕秦歌知道罚你吗

    吟秋只说了句,公子保重身体。

    现在想想,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可见着吟秋,他却更说不清秦歌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摇摇头不再去想,只自己将那药在伤口上涂了,随后便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这边睡着,祁雨已将粥亲自煮好给他端了来,见他睡着,便叫人把粥又拿回厨房温着,后又吩咐自己手下的雀儿在门外头守着,若是她二哥醒了,再去将温着的粥端回来。

    等都吩咐妥帖了,她这才将福喜拽到了个没人处,好生逼问了一番。

    福喜深知二小姐的脾气不是好惹的,可是事情牵扯到自家少爷的秘密,他也只得闭紧了口什么都不肯说。

    可他越是如此,祁雨心中就越是生疑。他哥本就不是爱生病的人,且前两天人还好好的,今天却说病就病了,她总觉得这病来的不同寻常。

    于是她心思一动,面上换了副忧伤的表情,说道“也罢,你既不知道那就算了。只不过我看他病的样子,心中着实不忍。从小到大,哪怕他挨爹爹的打,我也没见他面色这么难看过。这样,我也不问你旁的,你只需告诉我,他昨天去了哪儿。”

    福喜听了,心中也颇有感触。他虽然不知道自家少爷是因何而病,但是他知道这事八成和秦家少爷有关,心里也着实为他们少爷不值。可又碍着少爷的这些事,不能明说。于是只说“少爷昨儿个去了何处小的并不知道,只知道最近少爷和秦知府家的公子走的近些。”

    他低着头说了,话音才落就又后了悔,忙要再说什么,可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哪里还有祁雨的影子。

    秦歌觉得今日十分的累。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他的表兄林墨染突然到访。

    说起林墨染,每次他见着这位表兄,两个人总要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说上一阵子话。且此人一向都是嘴皮子功夫厉害,稍微一个不留神,不是叫他绕进去套点什么话出来,就是叫他损的你颜面无存。所以每每应对完这位表兄,秦歌整个人便只剩下两个字心累。

    所以这日为了能让林墨染这个心眼多嘴又欠的少说几句惹人不快的话,秦歌连茶都没叫人给他上。

    林墨染也不在意,只讽刺了几句秦少爷此人实在是抠门,连口茶都没有。后来见秦歌听得不痛不痒,便又说起了秦少爷的头号相好玉笙。

    “上次送来的那对翡翠坠子,玉笙可还满意”

    “你既将那坠子单独放着,自是知道他定会满意,还特意来问我做什么”秦歌答。

    “先前见你有日子没往他那儿去,想来许是那玉笙也受不了你这臭脾气了。不过现在看来,你是又重新得了他的青眼了。”

    秦歌嘴角一动“那还真是多亏了你那坠子。”

    林墨染听了跟着一笑“你也不用太感谢我,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秦歌面上虽未表露,心中却是暗自翻了个白眼。只听那人又说

    “不过据我所知,你最近似乎有了新相好,我还以为这坠子你会送给新人呢。”林墨染看着他,一脸的意味深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连个坠子都不可得。”

    “与其好奇这些与你不相干的事,不如去陪陪你那位未婚妻。” 秦歌神色一凛,“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坐在他旁边的人听了晦涩一笑,见他不欲再招待自己,只得站起来朝着外头去了。出院子的时候,他还隐约听见秦歌的声音在后头回响“表哥对这府上一草一木都熟得很,迷不了路,就不叫人送你了。”

    林墨染似是对秦歌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什么都没说便独自出了府。只才一迈出大门口,就瞧见一辆马车正朝着这边缓缓驶来。

    他朝那马车看了看,并不是秦府的。

    于是心思一动,莫不是他这位表弟又欠了什么风流债还是他表弟的新宠天还没黑就等不及来串门子了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很有兴致瞧一瞧。于是停了步子立在一边,等着看那车内是何人。

    马车在大门口不远处停稳了,赶车的小厮忙将车凳在地上一放,只见一个做丫鬟装扮的小丫头打里面出来,利索的下了车,又伸手去接车里的人。

    林墨染看着那小丫鬟挑了挑眉,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出门带的竟不是小厮。正想着,他便看见了那车里的正主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车。

    车里头的人,竟是个姑娘。

    这他倒真是没有想到,难不成一段时日未见,这秦歌转性了

    他一个走神的功夫,那姑娘已是如风一般的行至大门前,对门口拦住她的小厮怒道“把你们少爷叫出来,我要见他”

    守门的小厮见这眼生的姑娘来者不善的样子,便说“我家少爷正忙着,还请姑娘报上名来,小的去通传了再看少爷见不见你。”

    不等那姑娘说话,跟在她旁边的小丫鬟倒先不干了,瞪着眼睛朝那小厮说“我们家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听的”

    见这丫头牙尖嘴利,那小厮本还存着的那点客气劲儿也没了,他一撇头“我管你们家小姐是谁。不报上名字,休想进我们秦府大门一步”

    “你”

    那丫头还欲再说,只见旁边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走上前来,朝着她家小姐说道“不知这位姑娘找我表弟有何事”

    那姑娘听了,这才转过头来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这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头戴白玉发冠,身着一袭绿纹的白色长袍,碧色腰带上系着块和田玉佩,称得上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且那人说话语气和缓,脸上还挂着礼貌的笑,直叫她看的整个人如沐春风,一时间竟忘了回答。

    还是那丫头接的话“自是有要事。你是秦府的”

    那人见这丫头问的毫不客气,也不在乎,只彬彬有礼向那姑娘自报家门“在下林墨染,是秦歌的表兄。不知姑娘找我那表弟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经他如此一说,那姑娘方才回过神,于是又板上一张脸说道“自然是来找他算账。”

    林墨染一听,心中顿时就乐开了花,忙朝着那姑娘说“我与我这弟弟感情甚好,不如我带姑娘进去”

    守门的小厮听他这话,面上立即就犯了难。

    这林少爷平时笑呵呵的,实际上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自己执意拦着,恐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阴一手,不得安生。可若是就叫他这么带了人进去,少爷若是怪罪下来,自己这差恐怕也没得当了。

    他脑子里正在飞速的转着,就听林墨染说了句“没事,出了问题我担着。”说罢,便领着那姑娘和那丫鬟一并进了府。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门口独自凌乱。

    府里,秦歌好不容易送走了林墨染,正坐在院子里叫人以手沾了薄荷油揉着太阳穴,就听见打院子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抬眼去看,就瞧着那个才走的人又折了回来。

    他正欲开口问,就见着那人身后头还跟着个陌生的姑娘家,另一个做丫鬟装扮的小丫头跟在他们后头不远处,正抬眼朝这边望着。

    他挥手叫那为他按压穴位的小厮下去,又端起石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朝着来人道“可是话说的太多口干舌燥,回来讨茶来了”

    林墨染一笑,将身后的姑娘又向前带了几步来到石桌前,方开口说“我才走到门口,恰巧就碰上有佳人来寻你,似是有急事相谈。可你那守门的小厮却是百般阻挠,于是我就做了回好人,亲自将人领了进来。至于这茶似乎要多上一杯了。”

    说罢,秦歌这才正眼瞧了站在他身侧的那个姑娘,问道“我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不知姑娘此番寻我何事”

    那姑娘也不客气,冲着他秀眉一皱道“我二哥昨晚是不是在你这里”

    “你二哥”秦歌一怔,“你是祁云的妹妹。”

    “是,我是他二妹,祁雨。”

    听她所言,林墨染不禁觉得此事有趣起来。他原还以为这姑娘和他这好男风的表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此看来,原来他这表弟的新欢,竟是祁家那个让人头疼的小子。这会儿人家妹妹找上门来,想来是有好戏看了。

    想罢,他不由朝秦歌看过去。对方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只迅速的朝他瞪了一眼,便又朝着祁雨道“不知祁小姐有什么事若是来找你二哥的话,他上午已经回去了。”

    “他果然是住在你这里了”

    “是。”秦歌答道。

    看着秦歌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祁雨顿时觉得火上心头,厉声道“我哥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你他一从你那回来就病的那样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你们秦府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她话音一落,林墨染就像是听了什么有意思的消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朝着秦歌道“确有此事那还真是老弟你的不是了,怎么客人病了都不知道。”说罢,他又转身看向祁雨,问,“不知祁公子身上有什么症状可是瞧过大夫了”

    听他这么一问,想起自家二哥,祁雨的声音里便有些委屈“我二哥他烧的厉害,脸色也惨白惨白的,我说要去找大夫,他偏不肯,只自己一个人忍着。”

    秦歌听了面色骤然一变,他无视了眼前正看好戏的人朝他投来的目光,朝着一旁的吟秋问道“怎么回事。”

    吟秋忙上前欠身答道“少爷,云公子今儿个早上气色确实不大好。”

    秦歌冷眼看着她“为何不报。”

    见他似有责备之意,吟秋在他身前跪了,如往日一般的声线说“少爷只说要奴婢拿了伤药给云公子,并未吩咐旁的。”

    “伤药”一边的祁雨听了,忙问道“我哥他受伤了”

    面对祁雨的质问,吟秋并未作答,只微微的低了头。秦歌也沉默着只字未说。

    祁雨瞧着他们如此态度,更是认定他二哥在秦府受了委屈,她涨红了一张小脸朝着秦歌大声喊到“我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说罢,便回身快速的跑了出去,那丫鬟见了,忙跟上去。

    看着二人消失在院门口,林墨染这才又上前凑了两步“哎,真是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可是把人家哥哥害惨咯。”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朝秦歌看过去。

    秦歌没理他,冷声朝着还跪在地上的吟秋说“备车。”

    第6章 六探病

    祁雨从秦府回到自家后没多久,秦歌便也到了。

    因祁老爷和几个生意上的好友一同南下了,家中便是由祁风这个长子主持大局。

    听到秦家少爷来访时,祁风纳闷了好一阵子。虽说他爹为了自家生意,自是要维护好和秦大人的关系,可家中却无人与那秦少爷相熟。

    此番秦歌来寻祁云,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他这个弟弟别是又惹了祸,还惹到了知府家儿子的头上。

    不过秦歌对他还算客气,只道是与祁云认识,却一直未曾来过,今日无事就来看看。祁风见他面色无甚波动,听了便也放了心。

    恰逢这个时候有个分店的掌柜有事来议,他就礼貌的向秦歌致歉不能相陪,令府里的管家引着秦歌到祁云的院子去了。

    此时的祁云还睡着,雀儿见他有些烧,便叫人打了冷水来,浸了冷毛巾给他敷着。之后就听她家小姐的,一直在门口守着。因屋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中途还进去瞧了两回。

    方才小姐回来,进去亲自又给他换了回毛巾,算着时辰应当差不多了,便亲自去厨房热粥了。

    这会儿雀儿见到管家带着个陌生的人来,她心中狐疑,迎上去甜甜的叫了句“王管家”。

    王管家朝她点点头,正欲说秦公子来见二少爷,就见祁雨端着托盘从一边过来,朝着他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二哥。”说罢,秦歌便扭头看了眼为他带路的管家。

    祁雨顺着他的目光也朝管家看过去,想起二哥受伤生病的事旁的人还不知道,便将管家打发了。等管家一走,她才冷言冷语的说“人都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了还没醒,你这会儿倒想着来了。”

    秦歌不与她争论,只说“我带了大夫过来,就在府外头的马车上候着,还劳二小姐派人将他进来为你二哥诊治。”

    祁雨听了也没心情再和他计较,她关心她二哥,可她二哥却不许请大夫,而且还是虚弱着一张脸,温柔的近似恳求的叫他不要去请,她这才没忤逆他的意思,这会子有人主动带着大夫上门,她自是乐意,就叫一旁的雀儿去了,自己则领着秦歌进了屋。

    不多会,雀儿就将秦歌带来的大夫引了进来。

    这大夫姓胡,如今已是六十有三,曾是宫中的御医,如今在这临阳城也算是家喻户晓。

    胡大夫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祁云,又看了看静立在一边的秦歌,便叫这屋里的人都退出去,以便他检查。

    祁雨见来的这位是胡大夫,也素闻这位胡大夫向来医术高明又甚具医德,就没再多说什么,安静的带着雀儿出去了。

    而秦歌则是没动,只往边上挪了一步,腾出地方叫胡大夫检查。

    少顷,祁雨见胡大夫拎着药箱从屋内出来,忙迎上去问“大夫,我二哥他怎么样了”

    胡大夫答道“方才我已替二公子看过了,并无大碍。待我开张方子,照方吃上两天,再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那他为何睡了这么久还不醒”

    胡大夫和蔼的冲她一笑“姑娘不必多虑,二公子是因为太过疲累,所以才会睡得久些。接下来的几天,就让二公子好好静养吧。”

    祁雨听了松了口气,谢过大夫就要抬脚进去看,不想却被胡大夫拦住,说道“二公子伤在身上,姑娘家不宜得见。我已留了上好的伤药,这会儿秦公子正再给他上药,这药用过几日便无妨。”

    祁雨听了这番话,倒也不好再进去,且又不好意思问究竟是伤在哪里,只得吩咐雀儿跟着大夫去写方子。

    她眼巴巴的朝着门望了望,见福喜正在一边候着,就叫他好生看着,自己则是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祁雨和大夫一走,屋子里头就剩了秦歌和祁云两人,秦歌看着还在熟睡的人,目光并不似先前那般冷峻,相反还添了几分柔和。

    胡大夫并没有留下什么药,他让吟秋拿给祁云的便是上好的伤药,且方才检查的时候也看过了,他已经将那药涂了。他让胡大夫这么说,就是为了能有个和他独处的时间。

    他在床边坐着,看着眼前人的睡颜,因带着病色,显得单薄不少,一点都没有平日里刺头的劲儿。

    他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用手指摩挲着,低声道“云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在叫他,祁云睫毛微微一颤。秦歌就立刻停了手指上的动作。他维持着抚摸着对方脸颊的动作,看着他在睡梦中微微张开的唇似是在说什么,便俯身下去听。他将耳朵贴在那人的嘴边,感受到那人呼出的热气轻轻的扶在他脸上,然后他听见那人呢喃道“秦歌混蛋。”

    祁云的这几个字,犹如一颗石子丢入湖中,引的他心中那汪湖水泛起阵阵涟漪。

    秦歌看着他依然熟睡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他是在装睡。他一向性子不羁又狡诈,谁知他此番是不是故意的。

    可秦歌坐在床边等了许久,那人也丝毫再没别的动作,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俯下身在那人唇上轻轻一吻,片刻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看着他低声呢喃道“恨也好,骂也好,愿你如今天这般,睡梦中只叫我的名字。”

    说完,他就在床边又守了半个时辰,方才离去。

    祁云退了烧,在床上又趴了两日便下了床。

    吟秋给的伤药很有效,每日用两次,到第三日时,祁云已经不觉得那么痛了。只不过这两日他一直卧床休息,难免会有人起疑。于是只叫福喜和其他人说,他是患了些风寒,已经看过大夫服了药,不日便能痊愈。

    祁风听说他生病,每日上午都会来探他,只不过他一如既往的不给人好脸色看,祁风就也不多待,只问问福喜他的情况如何便罢。

    祁雪也来过一次,进来也没说话,在他的视而不见下尴尬的坐了片刻就走了。

    而祁雨这两日则是一天三次的往他这里跑,不管他怎么轰怎么赶,祁雨都能厚着脸皮坐在床边跟他对视,搞得他烦不胜烦。

    这日他觉得天气不错,就叫福喜扶着他在院子里站了会,正盯着院子里的一株海棠出神,突然眼前被一片粉色的东西掠过。回过神来,就看见祁雨正拿着方淡粉的帕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不耐烦道“晃的我头都晕了。”

    祁雨听了这才将那帕子收起来,却又听他说“我说的是你头上那个。”

    头上

    祁雨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头上戴的一支金步摇,于是伸手抚上去摸了摸那上头的流苏,得意道“这是大哥前几日新给我买的,好看吗”

    祁云想这几日他病着,她这妹妹虽说烦了点,却也是时时刻刻为他着想,刚想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她,就听见她说是祁风给他买的,脸瞬间就拉长了,往她头上又瞥了一眼说“丑死了。”

    这话说的祁雨不高兴,嘟囔道“嫌丑你送我个好看的呀,还亲哥哥呢。”

    “你还知道我才是你亲哥啊。”说到这,祁云不满起来,“成日里就知道大哥长大姐短的,送个首饰就美成这样,怎么平常就不见你提我啊。”

    “提你做什么”祁雨瞥他一眼说,“家里就属你脾气最臭,提起来没得叫人烦心。”

    “烦心你还天天往我这来”祁云反问。

    “你当我愿意来呢,要不是某人病的趴在床上起不来,可怜巴巴的拉着我说想吃丸子,本小姐才不那么好心过来呢。”

    说着,她一撇头不再瞧他,靠着边上的柱子,眼睛也抬高了朝那海棠花看去,边看边说道“唉,你什么时候能像大哥那么成熟啊。”

    祁云皱眉,不满道“等你什么时候能像祁雪那么叫人省心再说吧。”

    “我这不叫不省心,叫活泼开朗大方伶俐。我都这么优秀了,怎么哥哥就那么不靠谱呢。隔三差五的不着家也就算了,还带了伤病回来。”说着,她便将那帕子拿在手里搅着,似是在为她二哥不平,“那个秦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就找了个大夫跟着过来瞧了一眼,也不说来探探病没心肝的。”

    祁云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想乐,心道不愧是自家妹妹,当真骂得好。可一想到那个人,他便乐不出来了。

    那日在他府中,自己连盆凉水都没有,如今又请大夫来给自己诊治,这人做的还真是随心所欲。

    说到底,他和那人先前的那些人,终究还是一样的。

    他正想着,就瞧见天上正好低飞过两只燕子,然后他听见祁雨忽然叫了一声“二哥。”

    他转过头去看,祁雨正看着那株海棠,片刻,她才转过头来看向他“你和秦歌”

    说着,她像是突然没了底气一般,避开了祁云投来的视线道“没什么。”

    接下来,祁云也双手叠在胸前,在一边的柱子上靠了。两个人一人站一边,却是谁也没再开口。

    第7章 七秦阳

    自打祁云病过这么一场,他就觉得秦歌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两个人似是又回到了从前,虽无甚情感,却也能温柔相待。

    起码,他再从秦歌的屋里头醒来的时候,热水、饭菜一样都不少。

    祁云想,可能秦歌这个人天生就是这样喜怒无常,说不准哪天给你巴掌,哪天给你甜枣。

    倒是吟秋,对他还是一如既往,话虽不多,但体贴周到。除了有些时候太惟秦歌的命是从之外,没什么别的缺点。

    这日,他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秦歌的院子里头看着个画册。因方才咳嗽了两声,吟秋便说要去厨房给他煮些银耳雪梨汤来。

    吟秋一不在,他就总觉得院子太过冷清。说来他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在秦府的时候,都觉得秦歌的院子里伺候的人有些少,或者说是越来越少。

    他记得他头回来秦歌的院子时,这凛华院里还有不少小厮,这其中也不乏模样周正的。可是随着他来的次数多了,这院子里周正的小厮就渐渐的没了影,只剩下几个不是黑瘦黑瘦的,就是膀大腰圆的。

    可能是秦歌自己也看不太过眼,后来又新添了几个小丫鬟进来,虽然也有几个模样标志的,但总体来说也都是参差不齐。且他来的时候不常能见着。整个院子里除了秦歌,他每次都能瞧见的也就是吟秋了。

    这会子吟秋不在,院子里就没什么人,他自己无聊,就随便在秦歌房里翻出本画册来看。

    那画册不大,长度还不及祁云的手掌。他就一手托着那画册,一手时不时的端了石桌上的茶喝一口,看的尚算认真。

    不一会,就听得身后似是又动静。

    起先他以为是吟秋回来了,便没动作。可是等了好一会,身后都没再有什么响动。他以为自己是听岔了,也不去管,只又将那画册翻了一页。还不及欣赏,就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后腰。

    这一下撞得力气不小,他又毫无防备,身子猛地被撞的向前倾去,险些磕在石桌上,手里的画册也一个没拿稳的掉到了地上。

    他直起身子回头去看,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正咧着嘴朝他乐。

    他看那小丫头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裙,看料子倒不像是府里新来的小丫鬟,倒像是谁家的小姐。

    可一想就又觉得不对。这秦歌是家中独子,母亲又过世多年,秦老爷也未再续弦。这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又是哪儿冒出来的难不成是私生女

    只见那小姑娘毫不避讳的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说道“你就是云儿”

    她问这话的时候,祁云正巧喝了口茶,听她那句“云儿”,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他忙擦了擦嘴角,问道“你是哪儿来的小孩”

    那小姑娘也不回答,只上前扒拉开他的胳膊,抬脚就往他的腿上爬。

    祁云见状忙往后一撤躲开了。他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

    他记得他母亲刚怀上祁雨的时候,他也曾高兴过,想着以后最好能有个听话又乖巧的妹妹。

    而他确实也得了个妹妹,但这个妹妹却和听话乖巧一点都沾不上边,成日里只会缠着他陪她玩,缠的他烦了,一瞪眼她就哭,且还特别会告状,搞得他被罚的次数频频上升。

    自那之后他就怕了小孩子,尤其还是像他妹妹这样长得一脸天真无害的小女孩。

    眼下他看见这个小丫头,立马就想到了小时候的祁雨,恨不得马上躲得远远的。

    那小丫头扑了个空,却也不生气,只是收了脸上的笑容看着他。

    祁云看着她变了的小脸,想着接下来不会是要哭吧,就见那小丫头忽然朝他身后一指,说道“哥哥。”

    祁云听了,忙转头去看,却不想这么个短短的功夫,那小丫头就又一手按着他的大腿,一手够石桌的爬到了他的腿上。

    再看身后,哪里有什么人。

    “小丫头,敢骗人。”祁云看着怀里正朝着他得意的笑的小丫头,悔恨自己竟让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正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太粗暴的将这丫头从自己的腿上丢下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骗你了。”

    他扭头去看,就见着秦歌从院子外头进来。

    怀里的小丫头朝他嘿嘿一笑“我没骗你吧”

    看着这小丫头一脸得意的劲头,祁云只觉得又一股无名火在心中积聚,不满道“秦歌,这小丫头片子是哪来的”

    秦歌被他问的一愣,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瞧见他怀里的人。于是朝着那丫头道“不是叫你在屋里念书吗怎么到这来了。”

    那小丫头瞧着他,伸出一只手指在祁云脸蛋上一戳,说“我来看云儿。”

    “云儿不是你叫的。”秦歌板着脸,将那小丫头从祁云怀里拎下来,说道,“你要叫他哥哥。”

    那小丫头被他拎下来,似是有些不甘心,可瞧着秦歌那副冷死人的脸,只得作罢,站在那里乖乖的叫了句“云哥哥。”

    祁云这会腿上一空,不由松了口气,他看着秦歌已在他对面坐下,便问道“这丫头哪来的”

    “她是我大伯家的女儿,秦阳。”

    祁云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大伯家的孩子我还以为是你爹的私生子呢。”说着,忽又想到什么,便问,“不过我记得你大伯不是跟你们分家了吗,好像在雁州”

    “不错,的确在雁州。”见祁云对他家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秦歌不觉心情大好,便不吝啬的与他多说,“我大伯本在雁州过得不错,只是大伯母身子骨不好,前两年过世了。打那之后,大伯父的身子也越来越差,他又只有这么个女儿,便给我爹寄了书信,想请我爹替他照顾秦阳。”

    “原来如此。”祁云听着,再看秦阳的时候,眼神就柔和了一些,他看着秦阳说,“你几岁了”

    秦阳乖巧答“七岁。”

    “你这个头还有力气可一点不像七岁的。”祁云听了虽有些惊讶,却也只是撇撇嘴,适才被她撞得那下,这会还有些疼呢。

    秦歌嘴角轻提,端了祁云方才喝过一半的茶碗来喝了一口,说“我大伯以前闲时就喜欢舞刀弄剑的,秦阳打小就跟着他爹扎马步,据说后来还给她请过一个女师傅教了她两年。个子长得快,力气也自然不是一般七岁孩童可比。”

    祁云点点头“怪不得爬上来的身手这么利索。”

    正说着,就见吟秋打院子外头回来了,手上还端着给祁云的银耳雪梨汤。

    秦阳见着有吃的,眼睛不觉一亮,等吟秋把汤盅在石桌上放了,她就抢先将盖子掀了。

    吟秋见状略带微笑道“小姐,这是给云公子的银耳雪梨汤。厨房里还有,若是小姐想喝,我这就让人再端来一些。”

    只见秦阳朝着那盅里望了一眼,又把盖子撂了,说“我才不吃呢。”

    吟秋没说话,将那盅里的汤舀出来倒在碗里递给祁云。

    祁云接过来尝了一口,满足道“好甜。”说着又朝秦阳看了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便像小时候逗弄祁雨一般问“这梨汤甜的很,你真的不要”

    “小孩子才爱吃甜的呢。” 秦阳不屑的瞥了撇嘴,眼睛无意间就扫到了桌子下头,她蹲下身子,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本小册子来,“这是什么。”

    说着,就要将那册子翻开。

    祁云见状心头就是一跳,那不是刚才自己正看的那本吗那里头的内容若是叫这小丫头看了那还得了。正想着,就要伸手去抢。

    只他的手还没伸到地方,就见那册子已被秦歌一把抢走。

    秦歌看了他一眼,又翻开那册子瞧了瞧,方才说道“大白天的,你就看这个”

    祁云见册子落在他手里,松了口气说“闲的无聊,就在你房里翻了翻,没想到竟翻出了这个。”说着,他朝对面坐着的人一笑,“不愧是秦少爷,连收藏的画册子都这般花样百出。”

    秦歌不置可否“你想试试”

    “”

    祁云被他噎的瞬间没了话说,那上头的要是各个都试一遍,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一旁的秦阳看着他二人的反应很是奇怪,心中便对那册子中的内容越发好奇起来,于是问道“那册子里画的什么,我也要看”

    随着她一声问,院子里头突然安静下来。

    她心中疑惑,看着秦歌,似乎是瞧着那册出了神。再看她的云哥哥,正埋头专心致志的喝汤。

    小丫头皱了皱眉,最终朝着一边候着的吟秋问“吟秋,那里头是什么。”

    只见吟秋面带微笑,波澜不惊“小姐,那是论语。”

    “”

    “”

    听了吟秋的话,又见她笑的一脸诚恳。秦阳就再未讨要过那本册子,相反的,还借口要去站桩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

    等秦阳走了,秦歌才朝着祁云正色道“明日早些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次日,祁云按照约定早早就来了秦府。虽说是要早过来,但此时也已过了中午。

    他一路悠哉的到了秦府,尚未进门,就被门口的一个小厮给拦下,而另一个则是朝里头跑进去,倒像是去通禀了。

    他狐疑的看着那小厮“什么时候我来还需要通报了”

    说来这还是真的是他的特权。

    以前和秦歌相好的,无论是谁,若非秦歌主动派人去叫,来前总要事先知会秦歌,且进门前总要通禀一番,得了秦歌的首肯才能放行。而他则是无论何时,想来便来,也从未被人拦下来过。

    对此,祁云也从未深究,想着许是秦歌一时心血来潮,指不定哪天连大门口都不让他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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