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和瞪了眼被自己扔到一旁的工具,那东西确实不大,像嫩笋似的,只是有别於一般雕成龟首,那根东西是雕成蛇首,通体玉白有蛇鳞,蛇的唇窝正流出乳白膏油,带了点甜的气味,光看都觉得秋灿会受不了。
里头装的什麽?
秋灿抬头,一脸无辜的回答普通的、润滑的东西。我以为你会高兴,结果……哼。
我不喜欢你伤害自己,也不喜欢你拿那种东西捅自己。裴清和心里暗骂商杪杪你这浑帐!
再乱听商杪杪的鬼主意,你跟他就惨了。裴清和委实气恼,但他更气自己。对不起。
啊?
我以为自己够体贴你,没想到反而让你不安心。一厢情愿的忍耐并不算是真正对你好,唉。裴清和握住秋灿双臂,在他额头吻了下。
裴大夫……
还这麽喊我。你把命都给我,还不肯改口?
秋灿赧笑,确实如裴清和所讲的,从前喊裴大夫还觉得能保有一点距离,现在又何必如此,於是张口唤道清和。
这一声清和意味着他不仅命交给此人,心亦然。
裴清和搂着秋灿慢慢躺下,低声问那东西还没我的大,你怕不怕?
怕还主动勾引你,我又不是白痴。
你把自己弄得这麽湿,是怕我不好进去?
秋灿抿嘴把脸别开,僵硬点头,整张脸发烫,脑袋也晕呼呼的,他伸手摸摸裴清和的脸,余光瞄见裴清和给自己褪下衣裤,不久便觉得後庭塞进滚烫坚挺的东西,一下子就将甬道填满,受刺激的穴口不停抽动,绞着裴清和的阳具。
啊、啊嗯……清和、呼……真,你真表里不一。
什麽?
明明一脸什麽也不会的,的样子,可……什麽都、都跟你这张脸不同……啊啊嗯、嗯,啊……真坏!
裴清和感觉到自己被彻底接纳,紧紧包覆住,舒服得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抽送起来,并不停亲吻秋灿的脸轻声道歉。
秋灿……对不起,真舒服,你真舒服……呼,呼……
裴清和架高秋灿两腿,欺压在秋灿身上,两人抱在一块儿喘息、呻吟,销魂的滋味难以言喻,一时间谁都没办法讲话,只有私处毛发和细嫩的肌肤磨擦,肉体相击的声音,体内血液沸腾,彷佛还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嗯、呃嗯!嗯!
啊啊、清和。啊──秋灿忘我的浪叫着,不仅股间湿稠,下腹也一小滩湿,原来自己泄了出来,裴清和那根粗长的肉杵仍执着捣弄,过了会儿才缓下动作,趴在他身上轻喘。
裴清和红了脸,有点困扰的望着秋灿,秋灿觉得那眼神别有深意,小声说你没尽兴?
可以再要麽?裴清和撑起身,觉得身躯紧贴好像快烧起来似的,怕秋灿不舒服。
秋灿在对方让出的小空隙里转身趴着,微微点头,自己抬起臀蹭着裴清和,两人亲昵拥吻了好一会儿,裴清和才握着彷佛比刚才肿大狰狞的东西插进殷红的穴口。
秋灿低声呻吟,浑身轻颤,裴清和宠溺的亲他,一手和秋灿手指相嵌撑在床板上。
好深啊、啊啊嗯、呃,呃嗯,清和……到我里面……嗯、嗯唔……
叫得这麽……甜,呼……你嘴也不是特、特别坏。往後就这麽……不分开了。
秋灿觉得这时讲也不能讲,勉强想回话的裴清跟他一样言语变得零落散乱,十分好笑,张口哼笑了声却又皱着脸哀哼,其实是舒服得欲仙欲死,他忽然发现原来最舒服快乐的时候,扭曲的表情跟痛苦的时候很像,甚至差不多。
裴清和做完这回同样浑身是汗,秋灿身体因高潮余韵变得极为敏感,好像龟头被风拂过都要他蚀骨销魂似的,受不了这余波荡漾的诱惑,秋灿转身仰躺,两手抱起自己大腿,架着膝窝朝裴清和露出求欢的姿态。
你这妖……妖什麽的实在骂不出口,裴清和倒不担心被榨乾,自己早就积欲已久,便趁秋灿想要时解决了吧。於是又提枪入穴,要将洞里妖怪杀得一只不留。
秋灿於是哭喊起来,牙关挤出片段词语,有时下流露骨,像是让裴清和蹂躏他,恣意干他小穴,将j,,g液丢在体内。
他渴望裴清和的全部,也不再怕表露出淫荡放浪的模样,虽然平常会害羞,但此时又有什麽好保留?他知道裴清和绝不会唾弃他,就算他下流也不会是为了自己。
宛如野兽般交媾,漫长的拥吻和抚摸,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船已经漂到湖心,隐於浓雾里,窗口洒进幽微月光,他们还陶醉在对方所给予的温柔和激情中,难分难舍。
直到秋灿趴在床板上,连呻吟声都哑了,裴清和才忽然惊醒退出来,找了蜡烛点燃灯光,秋灿躺卧的姿态委实淫靡,两腿屈起张开,曝露出私穴来,小洞皱折填满了白浊液体,一旁布料有乾了的痕迹,刺满桂花与卯花的身躯密布吻痕,连腿根也不放过,裴清和紧锁眉心,觉得自己真是禽兽。
反观裴清和背上那只火凤,其实也留了不少爪痕,但凤羽火红,看起来自然不明显。
秋灿,还醒着麽?裴清和把秋灿两脚并拢,轻轻拍他脸颊。
唔……饿……或许是这地方偏僻,不怕惊动别人,秋灿喊叫时没什麽收歛,便伤了嗓子。
你饿,我去弄东西吃,你躺着休息一会儿。其裴清和自个儿的嗓子虽然沙哑,比以之前还低沉,但却是神清气爽的模样。
来,喝点水。幸好他带了茶水,添了些野蜂蜜和了之後先倒给秋灿润喉,自己才拿了块布沾湿抹身,迅速穿套好衣裤就去准备晚饭。
那晚秋灿闹肚子又发热,裴清和开始庆幸他们带了医箱来,要不只得连夜折腾回玄草堂,扫了出游兴致。然而罪魁祸首是裴清和自己,他没有丝毫怨言,反而觉得能和秋灿逃开尘俗到这样僻静的地方很好。
秋灿熟睡到隔天近午,躺在整理乾净的床上展开手脚,一边怪哼一边伸懒腰,觉得筋骨好像前一天被全部拆解又重新组好似的,虽然还是有点酸疼,但更觉得畅快。
睁开眼想喊我饿、裴大夫,饭!的时候,裴清和刚好进来,有点雀跃的走过来喊他。
秋灿你醒啦,快跟我出来看。
啊?什麽?
有东西给你瞧。
秋灿望着裴清和闪闪发光的脸,体会到何谓容光焕发,他觉得裴清和整个人都在发亮,观音菩萨也没这麽高调,但那张眯起长眸的表情很殷切,像是急着分享好事。
你这模样真可爱。秋灿嘿嘿笑了两声,像调戏妇女似的摸裴清和下巴,後者不恼火,拉他的手把人往外带,秋灿抱怨道还没洗脸梳发呢。
有什麽要紧的,这地方没别人。
说得也是。秋灿点头就被裴清和往外面拉,并发出疑问到底要我看啥?
第21章 贰壹
从幽暗船舱朝光明处走,几阶之距便宛若另一个白雪纷飞的世界。
眼前有无数纤薄雪白的光点在飞舞,它们不断自秋灿和裴清和头顶飘起,与风缱绻,又飘零於雾里,那是一朵朵、一片片的卯花。
原来天快亮的时候裴清和就醒来,发现船漂到了开满卯花树丛的盆景岛之间,於是收集许多卯花枝条到船上,费了番工夫装饰在船顶,水面铺满粉雪般的白色花瓣,随水流动,彷佛船行走的轨迹。
秋灿两手高举,让花瓣落到身上,抓在手里,前一晚他哭的表情和此刻的笑颜,看在裴清和眼里单纯得像个孩子。
瞧,不会融化的雪。
呵呵。裴清和拈了一个指甲大小的花瓣贴到秋灿眼尾的小痣上,蓦地烙上轻吻,秋灿用眼尾觑他,眼角眉梢盈满悦色,笑得极开心。
裴清和被秋灿拉着双手绕圈,秋灿忽然腿软,他及时把人捞到怀里,那人开怀大笑,靠着他叫喊裴清和!裴清和,你好样的,竟敢把我当姑娘哄啊你!
呵嗯。
可我真开心,有人爱有人疼,真开心!裴清和,裴清和啊啊啊!
裴清和笑着深吸口气,也抱着人学他喊秋灿!秋灿!
裴清和!
秋灿!
蠢死了你!
你才是!
可我喜欢!
喜欢什麽?
喜欢你啊,喜欢你,也喜欢你喜欢的我──裴清和,哈哈哈哈──
两个人相拥笑成一团,傻瓜似的,也不怕被取笑肉麻,更羞耻的事都做过,也不在乎更蠢一些。
秋灿举起左腕说我知道你在里头藏的药。
哦?裴清和心里讶异,不动声色问他所以?
你要是敢比我早走,我就把毒药吃了。
那里头的药不是给你的。只是以防万一放进去,许久没换,料想也失效了。裴清和说的话半真半假,药效过期这话是假,他怕秋灿哪天闹脾气吞了毒药,那可是见血封喉,要命的毒。
既然失效了你紧张什麽?秋灿扬笑道逗你的,我哪这麽傻吃毒药。只是想跟你说,你没有事能瞒住我,我永远不害你。
我知道。
秋灿哼哼笑了两声,默默去拉裴清和的手,乘了一艘开满卯花的小船,好像是座小雪山,远看又像糖霜糕点。
两人静静相望微笑,秋灿想起什麽似的又提起对了。夜里的老鼠就随牠们去,你一个一个杀,牠们还是会记恨的。
秋灿跑回船里从医箱里拿了一盒东西,里头装的物品发出不少金属相击声,他对裴清和说这是我以前的吃饭家伙。以後不偷东西便用不到它们防身,今天把它们扔了,彻底改头换面。
他讲完捧着盒子站到甲板前端,作势要扔掉,但就这样定住动作,裴清和过来拍他肩笑道别扔了吧。毕竟费了不少心血制的东西,留下作纪念也好。
真的可以麽?秋灿回眸,眼睛泛着水光好像快哭的样子,看来相当舍不得这盒暗器跟私藏的利器。
嗯,留下无妨。
裴清和没讲的是在玄草堂地砖下、檐瓦间各种能想像得到或想不到的空间,都藏了他的兵器与剑。他自己舍不得扔,又有何立场要秋灿舍下呢。
我睡觉时想到一事,其实我以前跟恶棍们混的时候,学会不少钓鱼的技巧,要是有天你不想当大夫了,我想我可以养你。呐,一整天都钓鱼,河海溪川我都钓过,还曾经到矶石熬过几天几夜,不怕的。这麽多年是一定生疏,可让我练练应该成,吃不完的还能拿去卖。你就在家当贤夫,打理家务,管管帐,我用多的钱给你买琴,闲暇时合奏娱乐,多好啊。
裴清和听得一直微笑,没说好或不好,看起来是挺开心的,秋灿年纪比他小,他一直想照顾秋灿,但是对方有这份心,实际上也曾被照顾过,那感觉着实是温暖难忘。
你哪来的闲钱买琴。
偷偷跟你说。我在别的地方有私藏财物,一直没别人知道,可我不再干盗贼,有机会就把它们都卖了,换笔钱做点小生意也是可以。
不喜欢玄草堂?
秋灿微愣,想起邻里间的闲话和眼光,随即摇头扬笑道没有。我只是讲讲,随便想的。反正将来的事难讲,这些不过是一个可能性吧。
这种时候裴清和的直觉见鬼的敏锐,开口就问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吭?什麽事,你说呢?我能有什麽事,哼呵呵。
秋灿。
秋灿本来轻松笑着,後来摆出认真的表情望着裴清和,抱住对方说我可是什麽都给你了。你千万不能不要我。这话说来很见笑,可我是认真的。裴清和,我就只有你,你知道不?
裴清和紧紧回拥,心疼道我知道。
裴清和知道的不仅如此,他还晓得秋灿偷偷去钱庄存钱,用的是裴清和的名字,那庄票藏哪块砖哪块瓦,裴清和都心里有数。
尽管秋灿平日吃住用的都是裴清和的,乍看就像裴大夫在米缸养了只肥老鼠,但秋灿把所有攒来的财物全记在裴清和名下。
他还晓得秋灿默默记下他爱吃的饮食,有时跑去买,带回来就说是别人送的,其实是怕被他唠叨乱花钱。若要出门到外地出诊,秋灿一定前两天就帮裴清和薰衣物,缝补衣鞋,自己做乾粮,跑去寺庙求护身符再偷偷塞到他医箱跟行囊里。
他们都是孤独惯了的人,习惯没人照顾,更没学过怎样照顾人。裴清和还好一些,因为大夫的这层身份还懂得与人交际往来,秋灿却不同,有些付出讲了更别扭,因此只是默默做,裴清和也不提,他知道那会令秋灿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