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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 第10节

作者:禅狐 字数:10493 更新:2021-12-29 20:51:02

    宋镶被他们两个逗得不知该回些什麽话,他们像说相声似的寻他开心,然後各自找了姑娘带他们去厢房。王晓初看宋镶手足无措的被小娘子挽着手走到左侧门廊,他也拉着一位美人的手往右侧的门走,分别时回头朝人喊道你若高兴,住一晚也行。记我的帐。

    王晓初觉得好久没这麽乐了,自宋镶出现之後,他越来越能体会戏弄人的乐趣,怪不得以前温玉鹤老欺负他。想起温玉鹤,他忽地发懵,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心神不宁,随即叹笑,只觉是自己多心了。

    其实他每回来这样的地方发泄欲望,都只让人用嘴和手替他含弄阳物,或抱着人调情游戏,却并不真的与女子交媾。只要一想到妖毒曾使他体质变化,他就不敢冒险。伺候他的姑娘给他弄出两回之後就收了额外赏钱退出房间。他一人稍作休憩,打算在这儿吃点东西再走,虽是烟花地,酒食可不随便,这也是他爱来的原因之一。

    其实他偶尔也想与男子欢好,只是小倌馆的没一个比他好看,这样到底是他嫖人还是人嫖他?再来他也不想和上门来的男子,理由同上。想来蓬莱宫的一景一物或人都比他现在所见的还要美好,连天岩寺那帮和尚都远远比不上,这落差真让他觉得好像从孔雀园跑到了鸡窝。

    唉。王晓初叹息,翻身面向床里那面墙,不觉皱眉嘟嘴,臭着脸。樱花那彷佛微带酸涩的气味无声融入夜色,与他轻泛起的茫惘絮烦和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他睡着了,窗子被人从外头推开,潜入的人是宋镶,他一面拿拳背揩掉颊上的唇印,一面嫌恶道年纪轻轻的姑娘怎麽就如狼似虎的、啧。於修炼无益又耗精气的我才不奉陪。

    宋镶找到王晓初想一起走,一到床边看到王晓初衣衫半掩睡着的景象就愣住了。虽然身上都擦拭乾净,但他仍感觉出情欲後余留的味道,以及此人身为炉鼎的特有气息。此刻王晓初在他眼中就是最美味的食物,但亦是他最不擅常面对的人,他咽了口水,侧对床里的人把棉被盖到王晓初身上,将人卷了就一起化成一团轻漫如雪的白雾飘出屋外。

    冬末初春,天擘川入夜後仍风寒水冷,王晓初就是被川上寒气给冷醒的。他睁开眼看见天空云翳月辉,云隙间透出淡辉,自己所在之处摇摇晃晃的,不像是在地面,呆了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在小船上,上头黑压压罩着部分天空的是船棚。

    他坐起来打量环境,船还栓靠在浅滩,这一带夜景他有些陌生,岸上植了一排杨柳,旁边还有其他小舟平泊,然後他听见水声,找了声音来源,发现水里站着一个男人,细看认出是宋镶。

    王晓初脱口喊他宋镶,你干嘛?

    宋镶转头看来,幽暗中一双眼眸妖丽异常,还有那身板着衣时看来单薄,脱光了反而看出是一身精实的肌肉,那样轻捷有力的身形体魄,如果真挨上一拳只怕普通人是吃不消的。王晓初真庆幸自己当初出的考题是摘花而非互殴。

    天气热,冲凉。宋镶走来回话,一手抹着脸上水痕,表情尴尬无措,好像犯了事被歹到。

    王晓初皱眉瞟了眼夜空,疑道天热?冲凉?你北方人啊?这麽迫不及待冲……他想通了什麽,盯住宋镶说你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宋镶如实摇头,王晓初取笑他说我就知道。难得我慷慨,你为何不要啊,那儿的姑娘都不错的。还是说,你喜欢的是男人?

    宋镶又摇头,王晓初看他泡在水里觉得自己也冷了,找到船上被换下的衣服要他回船里,宋镶出水返回小船上时一丝不挂,只腰侧有块像胎记的浅色斑,王晓初不住摸了它一下说这是胎记麽?像花一样,挺好看。

    宋镶躲过拿了衣服就穿,敷衍应了单音,然後不甚自在的盯住船底板,又偷瞅王晓初。王晓初看他这眼神是一开始没有过的,把脸凑近他好奇道怪不得你说别人取笑你,叫你出家,你这还真是男的也不爱,女的也不爱。你这样年轻总有需要的时候,都怎麽解决?

    王晓初问着,宋镶的脑袋越来越低,他觉得宋镶的反应太可爱了,实在想一直欺负他,叹了口气指着川水道你以为泡冷水有用?

    ……东家,我们回去吧。

    是不是那场大火……王晓初想起这人提过的火灾,又想到那胎记似的斑,同情道所你讨厌人?

    宋镶点头,旋又捉住王晓初的手说我不讨厌东家。

    王晓初觉得宋镶的手微凉,刹那间想起温玉鹤的手温,似是有情又像无情的态度,他眼睫搧动,眼睛开阖间将它当杂念抛开。他反过来握住宋镶的手,半开玩笑道你这麽讲,莫非是想睡我?

    这样晦暗不明的夜,王晓初仍感觉到宋镶是害羞到红了脸的,这样怯生生不擅长面对人的宋镶赧道东家这是醉了。

    不,我醒了。你这样是真想跟我好,那倒也没有不行,反正你看着也挺顺眼。我还没睡过你这样的──

    王晓初被宋镶扑上来压倒,未竟之语无疾而终,他本来想着宋镶这麽可爱倒是能试着相好,没想到他又是被压的那方,而且话没讲完这人就迫不及待把他衣裳剥开,对着胸口一阵舔吻吸咬,像一头训练过的狗得到命令能吃肉似的,弄得他发笑。

    王晓初无话可说,虽然他录用此人也不是想发生这种事,但也是因为这人看着合眼才考虑。现在这样也不坏,反正他们各有所需。

    宋镶把才穿好的衣服又一件件脱掉,一面亲着王晓初的身子一面脱,然後停下来和王晓初对望,王晓初一手摸他身体,眼神好奇,抬眼和他对上时他冲着王晓初微笑,王晓初也浅浅翘着嘴角很是温柔。宋镶心中欢喜,捧着王晓初的脸亲吻嘴巴和脸颊,开心道东家你真好。

    王晓初想反驳却不知如何说起,一个微妙的触感断了他的思绪,是宋镶低头含住他的乳珠,一手往他後庭摸索。他衣衫不整坐在船舱内,张开双腿任由宋镶摸索身体,主动挺胸将那双被吮红的乳珠献上,一手掐着那肉粒哼道这边也要,嗯。轻轻的,别咬这麽大力。

    宋镶学得很快,一面观察东家的神情一面取悦对方,趁其身心放松下来而顺利的将手指伸到底下紧窒的孔隙里,手指仅探入半截就被绞得死紧,他就着被咬住的状态转动手指轻轻搅弄,没一会儿就让王晓初的亵裤湿了一片。他摸了摸湿透的裤裆,认真赞道东家真好,这里湿透了。是我做得好对麽?

    王晓初轻轻点头,双肘往後靠,一手伸到胯间抚摸自己下体,摸了几下又向後探,碰到宋镶的手说再来,先用手指弄,嗯、弄软就随你了。

    宋镶舔唇吸气,却将手撤出,他跪伏在其腿间用手将臀瓣极力扳开,伸出舌头去舔那微湿的小穴,也不顾前头流下淫水,亲得啧啧有声。王晓初没料到这宋镶会这麽做,又惊又慌,更多的那灵舌入穴後钻弄翻搅的美妙滋味,顿时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哼。

    宋镶、嗯嗯,真坏,竟来这招……啊、舌头真长,怎麽就……

    宋镶替其小通淫穴,又唇齿覆咬其私处,直到稍微止饥後起身看见王晓初左手捉右前臂屈在胸前,右食指咬在嘴里,任人宰割。这俨然是引出人嗜虐欲的模样,宋镶登时性情大变,拉开王晓初的腿把自己硬直的火棍重重插入湿穴。

    王晓初闷声低喊,多时未经开拓的秘穴狭径纵使有过方才的准备,仍然令他有点吃不消,宋镶舒服的低吼一声,停滞了下开始一浅一重的弄他,烫热的长物辗压体内各处,偶尔磨着敏感的地方,身子逐渐得趣,压抑的闷喊变得缥缈发软。

    东家、吃得真紧,呼,真好,东家喜欢不?宋镶越干越欢快,数度重压着交合处缓慢磨弄,王晓初抖着嗓音呻吟,流出口水,引得他上前舔净,同时变着方向冲撞,双手扣压其肩头不让人被顶出舱外。

    好深,宋镶那里长,别、唔嗯,呃啊!真、能干,要死了。王晓初捉住制在肩上的手摇头哼喊骗子、你骗人。还说没、嗯嗯、没尝过男人……这不是、哈啊、哈嗯嗯……

    浅滩边众多船只停泊,有一小舟摇晃得特别厉害。事後王晓初记不得自己是怎麽回到云来坊的,并不是没经历过比这更激烈的性事,却觉得困乏无比。自己好像引狼入室,贪的还是他的色,不过这也不坏,是头可爱又听话的狼。

    看来这一年春天不会虚度良宵了?

    正月初九,云来坊依旧平静,缺钱或没人一起过年的就提前来上工,主要的商队和客潮集中在海山阁,这里显得轻松。王晓初和宋镶两个又饱暖思淫欲,就在房里又做着本该是夜里才做的事。

    而且这两人仗着这时间不会有人贸然闯入院里,开了窗子就在窗边做,王晓初趴靠在窗台上面对窗外赏景,上半身衣着还算整齐,只是下身腰带裤子都落地,修长漂亮的长腿赤裸裸露出来。宋镶站在他身後环臂拥抱,越过他的肩半眯眼看外头用低哑嗓音说院里那空地用树栏圈起一处,是不是想种什麽?

    哼嗯嗯、嗯,是……轻点、啊嗯。王晓初歪头轻喊,眼尾睇着那处空地说想种点东西、啊,光是这些花草不够。

    东家真是花心。宋镶边顶弄边问想种什麽?

    好看的树。黄栌之类的?

    种藤树吧。

    王晓初想起不算太好的回忆,皱起脸反对不,什麽都好,就不要、嗯嗯,不要藤、啊啊─啊──轻、唔呃,唔嗯嗯,好宋镶,太快啊、唔嗯嗯、嗯、哼嗯嗯……

    王晓初被干得腿软,趴在窗台上喘气,摇得发髻微乱。宋镶退开来,长棍出洞时那淫穴开始流出白泉,沿双腿内侧淌下,宋镶用手指在其腰间描画,弄得王晓初发痒扭动,他按住王晓初的腰再度将凶器挺入,抱紧王晓初轻囓耳垂,柔声低语栽棵藤树吧。你不喜欢?

    王晓初被他干得意识混乱,泪眼婆娑只听得後面那句问话,胡乱应答喜欢、嗯,喜欢,再干就要坏了。喜欢哥哥把这里干坏,啊啊嗯、插软了,好美。宋镶哥哥,好哥哥……

    宋镶高兴得有点脸红,居然将王晓初翻身过来操,王晓初抓不住两旁窗框,几乎上半身都垂在外头,自己那胀大的肉茎不知射过几回竟还能硬,甩得他一身骚水腥液,而宋镶牢牢扣住他腰身猛然顶撞,阳光穿过枝叶洒落,把他胸口殷红的果实打亮,漂亮耀眼得像是珊瑚雕的配饰。

    王晓初白皙柔韧的身躯沾上斑斑j,,g液,他一手摀嘴压住浪叫,一手摸着自身淫具防它往自身头脸洒露,却止不住窗里的男人不停灌注热液,一波又一波打在体内,弄得他像濒死的鱼一样颤栗弹动身子,哭着要昏过去。

    不过才一个昼夜,宋镶已经摸清楚这男人哪里敏感,他认为王晓初就爱这麽狂暴的性事,而他自己也贪恋交合同修,每每王晓初想停罢,他就会用无辜可怜的样子撒娇纠缠,让人拒绝不了。

    宋镶以为自己终要得偿所愿,拥有这具绝佳的炉鼎,将其身心占为己有,而且这地方没什麽厉害的妖魔盘据,寻常杂鱼是不敢与他抢的。但他却不知道王晓初离开天岩山之後,来到清波镇的两年前,究竟经历了什麽,又招惹了谁。

    初九晚上,由於王晓初白日操劳过度,就由宋镶代为应对。宋镶察觉百里之内有异常,向坊里的人询问有谁下榻,听说有个临时来投宿的白袍道士,入住了云来坊最好的厢房,还花钱包下一整座院子。虽说是道士,宋镶却不以为然,他在附近感应到了一丝近似同类的气息波荡。

    第9章 玖

    云来坊大厅,十多名旅人来来往往,有的歇脚问事,有的吃饭闲聊,厅里有人特别醒目,着一袭白纱道袍,头戴白帽,身上衣着只有鞋履、配剑是黑的。王晓初一来就看到这身白衣背影,宋镶他想起武行四忌和尚、道士、女人、孩子。但他不是武行,也曾跟和尚混过,百无禁忌啦。再说总是客人,於是他上前招呼道这位道长站在这里是在等谁麽?有没有王某帮得上忙的地方?

    白袍道士转身,是个面若冠玉的青年道士,星眸剑眉、丰神俊朗,不是王晓初想的是个满脸皱纹、一把白须的老头儿。王晓初懵了下,很快堆起笑容等对方开口,道士定睛看他,答道你,是这儿的主人?

    是。王晓初挑眉,一脸茫然。但看道士有话对他说的样子,放柔语调请问敢问道长有何指教?

    你这里有妖。

    哦。王晓初左顾右盼,看无异状,狐疑笑问妖?

    贫道途经此处,察觉这里有很重的妖气。

    王晓初心虚假笑道是麽?不是在说他吧,那谁是妖?道长不如明说谁是妖好了。我看不出来。

    道长说话可得有证据,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惊慌。宋镶从外头回来,他一出现王晓初就更心虚了,目光游移不定。宋镶走到王晓初身旁赔罪道今晨前去问候时不见东家,听说东家不在店里,而是去附近土地庙进香。宋某去却寻不到东家,原来是早就返回,宋某护主不力,望东家莫怪。

    王晓初就是怕宋镶一早就撩拨他,重蹈昨日覆辙,所以才故意一早躲着宋镶。闪躲随身护卫,想来也是笑话。他拢拳摀嘴清了清嗓装傻,点头敷衍过去,又问道士说还没请教道长如何称呼?

    敝姓陆。

    陆道长说我这里不乾净?

    陆道士点头道是有妖。没想到有我在,还有妖物不退避的,看来是受到某些事物相当大的吸引。陆道士盯着王晓初的眼,王晓初被看得脸皮微热,一时间忘了言语,直到陆道士塞了一张剪纸给他,是鹿形纸片。

    王晓初低头看掌心上的纸片疑问道长,人日已过,做什麽还给我这个?

    带着防身的。要是妖物侵害你,它会派上一次用场。陆道士看了一旁宋镶一眼,又对王晓初说我会再住一晚,希望这妖物真是路过而已,修行不易,贫道也不想贸然杀生。

    陆道士说完就出门去了,留下王晓初若有所思的呆在原地,宋镶不喜欢看他因别人出神,出声唤道东家。东家。宋镶忍不住去扯他袖子,王晓初一回头就把鹿形纸片往他额头贴。

    东家?宋镶错愕,一脸受伤道东家认为我是妖?

    呃。王晓初尴尬笑道就跟你开个玩笑。开玩笑嘛。他说着也把纸片往自己额面贴,赖皮傻笑。店里路过的仆人们都觉这几日他们东家变得古古怪怪的,虽说以前就有些不同常人……

    是夜,宋镶不顾白袍道士警告潜入王晓初房里,用妖术迷人,王晓初意识蒙胧躺在床间,宋镶握住他双手温柔唤道东家,你睡不着,要不要我陪你?

    王晓初只眨了眨眼瞅他,未有太多反应,宋镶深吸气去解他衣衫,由上往下脱,正寻思那碍眼的纸片被收在何处时,就在王晓初的裤裆与鹿纸片相见欢了。宋镶嗤声冷笑,睨着它说贴在裤裆防妖?没用的东西,臭道士。宋镶撕了它随意抛开,将王晓初裤子剥了,裤里一团温润樱色的嫩肉看来特别秀色可餐。

    宋镶怜爱的抚摸王晓初身下那副性器,碰没几下就有了反应,慢慢膨胀变大,抽身长长,而且那里光滑宛如新生,没有杂毛,很是漂亮。宋镶馋得咽了口水,再看王晓初确实双眼失焦,迷蒙望着远处,因他的触碰而发出撩人色欲的轻吟。宋镶心道早知道就该这样迷了你。他是喜欢王晓初这个人,因为这人比起他所见识的人都还要纯粹,并不是指王晓初没有心眼,而是这个人面对自己和事物都坦然,对欲望犹是如此

    唔、嗯嗯。王晓初闭眼低哼,他有点困,原是要睡着了,正入睡梦前的精神又像被什麽给吊着,恍惚而无法思考。然後他看见宋镶过来跟他说话,说的内容他没听进,但明白宋镶想跟他相好,他觉得无妨,反正睡不着,这麽一弄可能还比较好睡。

    他半眯眼感觉到宋镶的手在玩他下面,手法远不比上蓬莱那帮人,但也不差,他阖眼享受,宋镶整根手指都伸进来了,还不忘照顾他前头,一对颜色淡了的乳头也被吮得又红又挺,微微发肿。而他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软了肢体,动也不动让宋镶玩弄,宋镶弄了他一会儿就歇停,他睁开眼看宋镶站在床边把胯部凑近,他了然握住那根勃发怒挺之物,张口衔住,宋镶的阳具恰恰堵住他的嘴、抵着喉咙,加上手握着一截,大小刚好,有时宋香换个方向操他嘴,他脸颊被捅出形状,他听到宋镶低低笑了,笑法有点孩子气,真是个单纯的人。

    王晓初听那笑声也感染情绪,失神发笑,但嘴里还有东西,他好像尝到花蜜似的,宋镶这根东西滋味甘美并不腥骚,让他吸啜得发出水声。

    宋镶愉快笑问喜欢吃麽?

    嗯、嗯嗯。

    一会儿吃吧。我想弄你下面了。宋镶说着抽身出来,转移阵地将那被含大的部位整根捣入王晓初股间湿穴,已缩紧的小肉洞被操入,王晓初不可避免的哀叫,宋镶抓起他双腿架到肩上,自己屈起单脚再整个人站立,像打桩那样对王晓初,肉囊臀肉相撞,王晓初流着口水大叫,被插硬的阴茎甩出白露,洒到床里被扔掉的纸片上。

    纸片骤然迸发火光,在幽暗室内把宋镶吓一大跳,却在王晓初眼里没有这麽骇人的变化,王晓初只觉有道温柔光芒笼罩过来,可是宋镶就着交合的状态抱起他跳下床,下肢还不停往他体内震动,他被顶得东倒西歪挂在宋镶身上。

    啊、啊嗯,怎麽,怎麽了?嗯嗯……

    宋镶倏然僵住身子,王晓初双手环住其颈项,抬头望着宋镶,少顷他看到宋镶的眼眸闪烁,透出妖异的光采,艰涩开口道东家,我想要你、我,我……你是为我、而生的,你是我、别走。

    宋镶?王晓初看他脸上皮肤浮筋,不只脸如此,浑身好像都有东西在体内游走,吓得呆住,宋镶的声音充满渴望,将他越抱越紧,他怕得开始挣扎,但怎样都挣不开。

    王晓初!宋镶连名带姓呼喊,整个人皮开肉绽,一下子就爆体,王晓初也摔到地上连滚带爬逃跑,可是吓得手脚无力,爬了几尺惊恐回头望,发现房间并没有想像中沾满血肉残屑、内脏肠子满屋挂,在那里的只有一个深色树影,树身生出许多枝条藤蔓往四面八方蔓延,缠着他房里的梁柱。

    什、什麽?王晓初此时赤身裸体趴在地上,抖着唇和声音发出低弱的疑问。那是什麽?古藤?思绪至此,他察觉空气里有浓郁的花香,几乎要迷醉人的香气就像有自己意志般一波波袭来。他憋了口气起身踉跄往外逃,跨出门槛的瞬间手脚、脖子和腰都被飞来的树藤缠绕,一晃眼藤树竟是在屋外空地了。

    那处本来说要种树的空地,树栏容不下那棵藤树,王晓初想通了一些事,可能是陆道长的纸符破了妖怪的人形吧。没想到宋镶真是妖,之前怎麽试不出来?他还没能想透,身体再度被宋镶侵入,他怕极了,但藤蔓彷佛裹了暖水似的并没刮疼他,维持了应有的热度和柔韧,而且操进他後庭的东西贪婪往深处去,他的嘴巴也被一团淡紫花穗堵着,整个人悬空被移到藤树巧妙斜倾的树身上坐卧。

    唔嗯嗯、呃、咕,嗯嗯。嗯、哼嗯。王晓初几度翻了白眼,妖孽专攻他敏感的地方,甚至逼出了泪珠和尿意,他欲仙欲死的扭腰迎合藤妖,不觉周身都被紫藤如龙如蛇的藤枝缠裹住,长发垂散下来,双腿交叠侧卧,腻声轻吟,情状旖妮。

    白袍道士赶来时,看到的就是王晓初沉溺和妖物交媾,那棵树妖姿态像是抱着人不放,一察觉他进院里就发招欲击杀他,长藤时而像剑时而像鞭,针对他又抽又打,他身法神妙,一面闪躲一面破阵,一瞬间逼近王晓初面前扯出他嘴里的藤花塞了道符进去。

    轰!宋镶觉得王晓初嘴里有火烧他,吓得缓下攻势,而王晓初只感觉自己吃到一团香甜的糖拔丝,咂了咂嘴,有点恢复神智,而且想把身上的树藤剥开。

    不料这举动触怒了宋镶,侵入王晓初私处的细藤又增生出更多软嫩藤蔓挠着肠壁,惹得王晓初又展露媚态,趴靠在树上摇臀浪叫。啊啊──不、嗯,好痒,好哥阿,不要这样,里面要化了。

    和妖怪相斗的陆道士被那魅惑无比的叫声弄得分神,不耐的瞥了眼,心口像被什麽重击,即刻调息静心再度提剑斩妖。藤枝和剑击铮铮响,王晓初恍若未闻,抱着树干被枝条抽打臀肉,一张口就吐露藤花细屑和芬芳,流出嘴角的口涎和着花蜜,整个人都被侵犯得厉害,话音破碎。

    别、坏,我要……被操坏、唔嗯嗯、啊嗯、啊嗯、哈嗯嗯……都来看、啊,来干我,好美啊……

    道士沉吐一息,察觉王晓初被弄得厉害,简直要被剥走心神,连忙屏息凝神,剑指往剑锋一抹加了自己的血气,叱喝一声高高跃起,一挥剑同时生出数十道剑气将藤妖枝干砍断了七八成。黑夜中恍如听见一声不似人的痛吼,藤树一下子枯萎,只剩王晓初被缠在树干上。

    陆道士望着东方夜空低喃一句算你逃得快。回头无奈看着王晓初,收剑回鞘负於身後,摇首轻叹,走去替人解开束缚。

    按说王晓初被通了的窍门流泄而出的该是腥腻淫靡的体液,可除了他自个儿分泌的,就是柔软成堆的花瓣,它们沾满液体湿透了,而且满是妖气,堵得王晓初发慌,又无力自己清乾净。嘴里和下体都是,连男根顶端的小缝都插入细如针发的绿梢,露出的一段还卷曲起来。

    呜嗯。王晓初拿指尖拈住嫩梢想抽出来,却疼得出泪,本来酸软痒麻所激出的快感消退,似乎也是因宋镶逃遁的缘故而减弱了快感。他看青年道士收剑,拿了面巴掌大的护心铜镜对月吸收月华,念几句咒就将月光化作利刃削断缠人的枝条。

    王晓初失重摔落的同时,道士上前接住他,抱他回屋里轻置榻上,然後捏着根茎顶端被植入的细蔓说了句忍忍。讲完将其抽出,王晓初疼得哭出来,疼痛的阳物彻底软下前射了一滩浓白液体,接着是湿稠似水的东西,然後飘出了淡淡尿骚味。由於面对道士莫名而生的羞耻和痛楚,王晓初哭得更厉害了,道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无助的摸了摸额叹气,回头发现桌上的茶壶,走去倒了杯茶水回来问王晓初喝不喝。

    王晓初哭得可怜,又累又渴,伸手接过水喝。道士见他可怜,脱下外袍披在他身上,就见他愣怔凝视自己,一双凤眼犹带泪光,道士却不为所动对他露出怜悯淡笑,温声道那妖孽窃人血肉之躯在人间行走,故而寻常办法分辨不出他是妖。不过我坏他法体,短时间他不会再纠缠你。

    我又……王晓初低头嘟哝,话音模糊虚软。道士听不真切,踱近一步问你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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