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炎暑时节,军营里会准备冰镇过的消暑粥给大家解暑降温,那些冰块据说就是按时送过来的。
苏朗被点醒了,他眼睛一亮,开心地说道“可以去找徐飞哥哥问问呀”
罗湛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不说话。
苏朗眨了眨眼睛,伸手保证道“唉,等找到他后,阿湛你来问他,我一句话都不说行不行”
罗湛幽幽地道“不准叫他哥哥。”
这小混蛋每次叫徐飞哥哥的语气都让他十分手痒,很想揉捏扁他,恨不得听他用哭腔喊一百遍阿湛哥哥才放过他。
苏朗莫名觉得屁股有点痛,他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结果却是无功而返。
徐飞表示眼下这天气还不到送冰的时候,得等再热一点才行。不过他也明确地说了,若是苏朗有需要,他们到时候会算上他们一份。
苏朗连忙点头“要要要,那就多谢徐校尉啦”
终于不再喊他徐飞哥哥了,徐飞也是狠狠松了口气,总觉得这少年每次叫他徐飞哥哥就没啥好事。
“无需客气。”
和徐飞告别后,苏朗不想两手空空地回寨子,便又去买了一些新鲜的点心吃食,还帮苏二买了十坛子酒,算是给他的“跑路费”,乐得苏二合不拢嘴。
回寨的路上,在快要到仙云峰脚下时,苏二发现前方的路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眯了眯眼,很快确认了还真是他们在城里碰到的那个小妇人和小女娃,只不过小女娃这会儿被这小妇人背在背上,似乎是睡著了,脑袋趴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
晌午虽然已过,但日头还是有点晒人,小女娃露在一侧的脸就被晒的红彤彤的,而那小妇人也好不到哪去,脖子上不停滚落豆大的汗珠,衣领那一块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了。
苏二皱了皱眉,在马车快要赶超之际,忽然扯了扯缰绳,然后扭头对那小妇人道“这位大姐,要不要载你”
二当家猛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这不久前还泼辣的无人敢欺负的小妇人,这会儿脸上却默默无声地挂著两行泪水,糊了她还算过得去的一张脸。
苏二“”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噢耶,比我想象中好像要早一点:3ゝ
你们不准嫌弃二嫂子,她没嫁过人的,就是带了一个拖油瓶外甥女而已啦望天
而且我觉得以二叔这种糙汉的人设,就是要配个泼辣点的媳妇才比较搭
顺便求一波作收づ ̄3 ̄づ
第59章 甘于平凡
第六十一章
青山寨又添新人口, 苏朗是喜闻乐见的。
他亲眼目睹他家二叔用三言两语就将人家明显处于茫然无措似乎无家可归状态里的婶子给拐回了寨子里,当时就在心里给苏二点了个赞。
不出手不知道, 一出手就是快很准, 厉害
也是在很久以后,苏朗才从他二叔那里听到这位二婶子的故事。
和他们寨子里不分你我、有好东西就大伙儿一起分享的氛围不同,二婶子家里上有偏心到天上去的爹娘,下有游手好闲不成器的兄长, 家里的活儿从小基本上都是她在帮著干,而他的兄长则像个大老爷一样,手里装模作样的揣著书本, 不是在私塾里混日子, 就是在去私塾混日子的路上,只有问爹娘要银子的时候才能看见他的身影。
二婶子从小就知道自己在家里没啥话语权,不过她的性格随了她娘, 都是那种不闹还好,一闹起来就不管不顾,丝毫不怕坏了名声嫁不出去,因为自然有人会比她还要害怕这个,所以除了让她帮著干活,他爹娘在别的方面倒也不敢太过分。
如此在外人眼中, 都道赵家女儿能干, 是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等到她渐渐大了之后,来说亲的人倒也不少, 今天东家明天西家,赵家父母东挑西选在里面选出了最好的一家,收下聘礼,总算是把她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然而,就在婚期渐进的节骨眼上,忽然爆发了一场鸡瘟,赵家父母连同她那未婚夫一起,都得病去了,随后便是漫长的几年孝期,等到孝期过了,她也已经是双十年华的老姑娘,正常人家看不上她,不正常的她也不愿意,便就这么蹉跎了下来。
钮钮是她大哥和嫂子的女儿,因为不是男孩,所以颇不受家里人待见,赵翠枝却很喜欢这个侄女儿,小钮钮差不多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地带大。
及至钮钮一岁,她那一直没再怀上孩子的嫂子说要回娘家一趟,随后就没有消息了,去她娘家那边找人时却被告知说人早就回来了,赵大郎和岳丈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人丢了,连忙出去找人,却是怎么都没找到,一段日子之后,他们无可奈何地只能当是人可能已经没了。
第二年,赵大郎续弦,这位新嫂子性子不像上一个那么软和,是个厉害角色,对赵翠枝这位嫁不出去的小姑子颇有微词,说话也多是阴阳怪气,不过每次都被赵翠枝呛了回去,没讨著半分好处。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在新媳妇的枕边风下,赵大郎也对妹妹看不顺眼起来。全然忘了他自己之所以能每日悠闲地享福,都是因为有他妹妹帮著干活的缘故。
父母不在,兄长为大。凭借这点,继嫂子便给赵大郎出馊主意,让他做主把小姑子嫁给一个年过半百,但家底厚实的老头子。
赵翠枝一手把钮钮带大,对她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她很清楚一旦自己嫁出去,那钮钮留在家里面对不喜自己的父亲和不慈的后娘,可想而知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因此她死活不同意,和兄嫂吵了一架后,带著孩子负气出走。
也是这一趟负气出走,让她发现了说是在两年前就已经“没了”的人,却又穿金戴银地出现在一家糕点铺里,身后还有仆人跟著,看著好不威风。
赵翠枝足足盯了那家糕点铺几日,终于确定那位所谓的“夫人”就是她回个娘家后就不见了的前嫂子、钮钮的亲娘
想到这里,赵翠枝坐不住了,多番打听之下,终于成功地找到了陈府的位置。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赵翠枝也是没想到,以往看上去那么软和的一个人,硬气心肠来居然如此狠,胆子也如此之大,未曾和离便敢抛夫弃女,转投别的男人怀抱,不要脸至极
虽然对方不承认自己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但真要细究起来,赵翠枝其实是不怕的。
她再三衡量之后,没有这么做。
她不想让钮钮顶著有一个不守妇道的娘的名声,她实在太清楚那种被流言蜚语包围的感觉了,她不舍得让钮钮来承受这些,所以她没有闹大,而是选择离开。
然而只要一想到接下来等著自己和钮钮的情景,赵翠枝便忍不住满心茫然,长兄如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她兄嫂铁了心要将她嫁给一个老头子,她是没处去伸冤的。
所以那样的一个家,她和钮钮真的可以回去吗
如果不回去那里,那这天大地大,哪里又还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想到这些,赵翠枝不禁悲从中来,就著被汗水辣痛的眼睛,眼泪水也是扑嗽嗽地掉落下来然后就被苏二瞧了个正著。
也是因此在苏二问她到哪去要不要载他一程时,赵翠枝茫然摇头“俺也不知道到哪里去。”
“那”苏二抓了抓头发,犹豫地问道,“你要是没地儿去,要不要去我们寨子里”
天地可鉴,二当家问这话时,真的没什么私心,因为寨子里的哑婶还有小五小六等人当初都是这么被捡回去的。
于是,赵翠枝就上了他的马车,人生的际遇也随著这辆马车驶向了另一个圆满的方向。
当然,这个暂时是后话。
把人安顿下来后,苏朗便拉著罗湛去和他爹商量了一下在后山哪里挖个冰窖的事情,否则等徐飞那边答应的冰来了之后没地儿放。
一般这种父子俩的谈话,罗湛很少插话,他是个识趣的人,知道他家泰山大人只想和小混蛋拉家常,享受这种只属于他们父子二人的平凡的温情,便心甘情愿地降低了存在感。
苏朗道“有了冰窖也方便一点,夏日里那些吃不完的肉就有地方存放了。”
苏大连连点头“还是朗儿想的周到。”
“还有啊爹,茶楼里有人把咱们的事迹编成书在说呢。”苏朗把去城里的所见所闻和他爹分享了一下,还特别强调了一下那个侠盗的名号。
苏大咧了咧嘴,小酒窝若隐若现“侠盗不错,比山贼好听。”
这反应和罗湛差不多,惹的专心喝茶的某人看了大当家一眼。
苏朗瞅著他爹的酒窝,分神想了一下,这么萌萌哒的爹,完全不想给别人肿么办可是他爹还年轻著呢,日后寨子里的大伙儿都成双成对了,他爹一个人不是会显得很可怜么。
苏朗纠结地叹了口气,惹得大当家一脸紧张地问道“朗儿怎么了,为何叹气”
苏朗往桌子上一趴,眼巴巴地瞅著苏大,忽然说道“爹,你和我说说娘的事情呗。”
苏大心里一突“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声音低了下来“嗯,忽然就想知道了。”
苏大有些窘迫,他和嫣儿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多么轰轰烈烈,而是让人甘于平凡的那种平凡。
犹豫了一下,苏大到底还是开口了“你娘是个很好的女子,我第一次见她时,是被你舅舅带著去的。她不爱说话,但在知道我是她兄长的结拜兄弟后,却对我笑了,嗯很好看。”
苏朗听的认真且专注,两只眼睛贼亮。
回忆慢慢展开,从不曾刻意想起的记忆在苏大脑子里瞬间复活。
他其实并不是很明白动心的感觉,只是面对嫣儿时却让他觉得很舒服,与他从前在府里见到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一样,嫣儿性子安静却不沉闷,起初虽不爱说话,却也会叫上他一声雁辞哥哥,声音清婉动听,苏大第一次听到时,著实愣了好一阵子,而后被楚恒笑话他脸都羞红了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声“嫣儿妹妹”。
可见杀伤力之大。
面对楚嫣时,苏大心里自然而然地生起了一股保护欲,不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以至于后来被大哥点破嫣儿对他的心思时,他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还在舒府时,他姨娘的例子就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动情太伤,不是伤人,也是伤己。所以在离开府里后,他曾经想过这一辈子都不成婚,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想干嘛干嘛。
然而他却不忍辜负嫣儿。
于是他对楚恒说“我会对嫣儿负责。”
说这话时,十七岁的舒雁辞目光清澈,藏著无可撼动的坚定。
他还记得大哥那会儿看他的目光极为复杂,夹杂著他看不懂的情绪,但却让人感觉很沉重。
“那我便把嫣儿交给你了。”说到后面,楚恒似是没有了力气,本想拍拍少年的肩膀,最终却只是抽身离去。
再后来,便是楚恒忽然接到调令,离开了军营,把留在距离军营不远的扬城的楚嫣托付给了他。
那一年里,只要有时间,苏大就会去看望楚嫣,但两个人真正走到一起,却是在苏大和黑虎营的兄弟离开军营以后。他最后一次去看她,告诉他以后可能不会常来,要她去找楚恒。
没想到楚嫣却摇了摇头,望著他轻声但坚定地道“雁辞哥哥在哪儿,嫣儿就去哪里。”
他在哪儿,她就在哪儿,这就是她的决心。
苏大的脸上渐渐出现一抹懊悔“她随我们过了一段风餐露宿的日子,身子应该也是在那个时候变虚弱的,可是当年沉浸在复仇情绪里的我,却忽略了这一点。”
直到她用尽全部的力气产下朗儿,而自己却没有熬过去时,苏大才幡然醒悟,他的人生除了报仇,还有很多需要好好珍惜的东西。
可惜彼时,他却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其中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苏爹其实不懂感情,对朗儿娘喜爱当然是有的,更多的是责任和保护欲,没有到爱情那个程度,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楚嫣是很好的人,她是本文当之无愧的女主角
另外新文存稿卡了,然后又有了一个新的脑洞,文案给你们看一下2333
陆右暗恋韩远扬十二年,像条狗一样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十二年。
然后,在一个去给韩远扬送夜宵的雨夜里,出车祸狗带了。
喜闻乐见,他成了阿飘。
迟左擅长收鬼,更喜欢养鬼,但一直没遇到最满意的那只。
后来他终于遇到了,却t是个死心眼,就知道追著别的男人吓个不停。
不过,看在他吓人都吓的那么可爱的份上,原谅他好了
生前隐忍老好人死后怨灵受vs人前老好人人后不要脸大师攻
文名本来想的是贱死以后我成了怨灵
不过编辑说不太和谐,要我把前面两个字改一下。
作为起名废好不容易想了个名字的我qaq
第60章 细水长流
第六十二章
听过他爹和他娘的故事后, 苏朗暂时打消了给他自己找个后妈的念头。他摸著下巴想,大不了日后把舅舅也请到寨子里来住, 正好舅舅似乎也不打算找媳妇, 他们俩一块儿,又是结拜兄弟,又是大舅子和妹夫的关系,亲上加亲, 也算是有个伴儿了。
不过其他人的终身大事也是时候准备准备了,他清楚缘分这个事情不好说,也无法强求, 但最起码他得帮大伙儿做好随时迎接缘分到来的准备呀。
比如说, 房子。
寨子里的竹屋全部加起来一共十来间,除了哑婶和少数几个任性的人,像是苏三、苏四和苏七的, 其余几乎都是两人合住一间。
苏朗想著,将来大伙儿都要成家,那这房子肯定是不够住的,总不能都成家了还两家挤在一起住吧这些竹屋隔音效果差,而大伙儿都大多是习武之人,耳力好的很, 万一晚上听到了啥不和谐的墙角是吧,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
所以他觉得,眼下房子的事情, 就可以动起来了。
毕竟在全靠人力的古代,不比二十一世纪,需要他们自己一点一点的建,还要准备足够的材料,这些繁杂的事情整下来,保不准也要拖上蛮久的。
苏朗和他爹商量过后,两人分头行动,他爹带人去弄冰窖的事情,他拉著罗湛回房去画房子的结构图了。
后面这一批竹屋,他打算弄成两层楼那种吊脚楼风格的,顺便再把寨子里这些老房子也再修整一下。
有罗湛在旁边,苏朗不爱动手,于是他就在一旁手舞足蹈的比划,罗湛再根据他比划的模样一笔一划地呈现在纸上。
他们两个脑回路奇异地对味,无论苏朗说什么,罗湛都能立马捕捉到他的意思,并且还合称的丝毫不差,这默契也是没谁了。
所以最后,当罗湛阁下毛笔,苏朗看著纸上几乎与自己心中设想的完全一样的竹屋,满意地朝男人比了个大拇指“厉害了,我的湛。”
罗湛笑了一声,身子微微朝他偏斜,手拉著少年的胳膊,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朗儿可还满意”
苏朗笑眯眯地点头“满意,满意得不得了”
罗湛便冲他笑著挑了下眉,苏朗会意地凑上前,在他嘴角旁亲了亲。
察觉到男人搁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紧了些许,少年唇角翘了翘,而后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舌尖抵开唇齿伸了进去,迅速与对方缠绵在一起,两条儒湿的舌与舌反复勾舔,不一会儿便发出了啧啧的水声。
熟悉的气息让两人很快动情,身下紧挨在一起的地方能够感觉到明显的硬挺起来。
苏朗轻轻蹭了蹭男人,一边与对方深吻,一边从鼻腔里发出愉快的哼唧声。
罗湛爱极了他这反应,抱著他起身,走向身后的床榻,不慌不忙地俯下身与少年四肢纠缠到一起。
天很快黑了又亮,青山寨的早晨迎来新一轮的忙碌与热闹。
赵翠枝在这里适应的很好,本就是走投无路下的选择,她心里其实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在见到生活在这儿的人还有浓浓的友善氛围时,她彻底地放下了心。
尽管住的都是一群汉纸,可莫名的竟不令人感到害怕。
最重要地是,钮钮在这里找到了玩伴,那个叫杨柳的小孩看著是个老实的孩子,他和钮钮一块玩儿,她也不担心钮钮会受到欺负。
似乎真的事苦尽甘来,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发展呢。
这么一想,赵翠枝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不但帮哑婶分担了全部的重活,还主动去地里忙这忙那。
有了她的帮忙,无论是农活上,还是家事上,大伙儿都比之前要省心很多。说起她来,也都是夸赞。
苏二对此得意洋洋,与有荣焉,觉得自己随手捡到了一个宝,于是他便时不时地便去山里蹿一两趟,找来的水果野味也不全给他的大侄儿了,会分出一部分给赵翠枝和她侄女儿。
因著是最早认识他的,赵翠枝对苏二也比旁人多了两分亲近和感激,如此一来二去的,两人变得熟悉起来。
苏二虽然看著五大三粗,可年纪也还不到四十岁。男人三十知天命,四十而不惑,他这个时段,正好是一个男子最应该意气风发的时候。
不过二当家完全没有这种觉悟,虽说性子偶尔有些莽撞,心思却很单纯,一根筋到底,容易被人看透,但也因此看著还挺靠谱。
久而久之,明眼人都看出这两人之间的那一丢丢苗头,偏偏平日里整日喊著要找婆娘的苏二这回却像个榆木疙瘩似得,怎么都不开窍,看得众人也是醉醉的,不过谁都不想去点醒他。
没道理正主儿不急,他们却先替他给急上了,同为一群光棍,众人表示不干这种会给自个儿添堵的事情。
转眼到了粮食收获的时节,忙碌起来的大家伙儿也没心思想这些闲事,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地里的粮食,割稻子,打谷子,晒谷子,称重量
干的热火朝天。
不过,付出也是有收获的,仓库里满满当当地粮食就是对大伙儿最可靠的回报。
苏朗虽然没法子在苦力上帮上什么忙,不过他在去水田那边晃悠了几圈后,看著一大片金黄的稻子,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又想出一个很有用的东西来。
打谷桶。
这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乡下的爷爷奶奶家看到的,四四方方的木桶,下面的底部四条边用打磨光滑的椭圆形木头垫高,如此便可以在水田和泥地里滑行,桶面也就小半个人高,比四方桌要再大上一圈儿,制作起来不算难。
有了这个东西,谷子脱粒起来可就要方便多了,不像之前还要人工揉搓来脱粒,费时又费力。
苏朗央著罗湛画出打谷桶的草图后,便带著图和事先找好的木料去找了苏五。
两个人神神秘秘地研究了几日,总算是赶在大伙儿收获完之前把东西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