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武大郎我就不要你了。”
“嘤嘤,再世潘金莲!”
祁靳于实在无语了,再次强调,“都说了在你屁股下面,不信你摸摸。”
胡天杰还真的摸了几下。
“…………”祁靳于声音冷成冰渣子,“姓胡的,你摸谁呢?”
这俩人打得火热,反观陆渊,虽然惹人怜悯,可毕竟不是多熟的人,大家都困得不行,自然没人再会去和他练绕口令,一个人的时候陆渊倒也安静了下来,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一动不动,过了好半晌才轻轻冒出来一句,“我等你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黑暗里只有众人沉睡的呼吸声平稳缓慢地持续着。陆渊又絮叨了几句,也渐渐睡下。
逼仄的地牢里,几盏油灯摇曳不停,突然火苗剧烈晃动了一下,像有一阵风带过,灯光下一个人影在闪动,那人功夫十分了得,一路来竟没发出丁点儿声动,而后来到关押胡天杰一行人的牢房前,只稍微作了个手型,他整个人就像灵魂一样,穿过了牢门,静悄悄走到陆渊身边。
即使在睡梦中陆渊也不踏实,一个人孤零零地缩在角落,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痛苦。
陆渊脸上的血已经干了,贴在脸上跟鱼鳞似的,当看到他那蛇尾上一道道的伤口时,那人沉静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些变化,正准备伸出手去触碰那些伤口时,谁知碰上个爱说梦话的围观群众,胡天杰正好梦到嗨处,大喊出声,“啦啦啦!德——玛——西——亚!”
他那老相好小祁公子和他真心是绝配,在梦中都能对上话,“滚一边去。”
然后胡天杰就真的车轮子一样滚了,直冲陆渊那边去,那神秘人不甘地看了陆渊一眼,转身走了。
……
第二天天还没亮,祁靳于他们便收到了苏学文派四脚长虫带来的秘条,纸条上交代了地牢的大概通向、士兵的把守关卡以及从地牢到王宫的距离。
原来苏学文撇下大家跑出去是为了探路的,刚开始对他还颇有意见的几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夸起他来。就鲁兄一个人坚持自己的看法,一边拿掏耳勺挖土一边道,“别信他的,说不定那老狐狸想出卖咱呢,你们不用担心,待我挖出一条路来拯救大家。”
正好这时候王宫那边派人过来,吓得鲁兄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被掏耳勺爆菊。
来的是几个宫医,手上拿了药盒,趾高气扬,“城王派我们来看看有谁身上带伤的没,别以为我们王是可怜你们,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虐你们而已!”
“就是这个道理,喔呵呵~”另一个配合道。
这几人里除了陆渊其他人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宫医们二话不说围了上去。
现在正是天刚亮,地牢也正在换班,现在牢房门口只有三个士兵在把守,正是逃走的好时机,众人不动声色地交流几下,最后由祁靳于一点头,大家齐齐冲了上去。
方祯和铁娘对付门口的三个,祁靳于和鲁意发清扫地牢通道的其他士兵,胡天杰的练就了好久的采花功一直没找到机会使出来,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只见胡兄左手一个猴子偷桃,右手一个天旋地转抓奶手,脚下再来个鸡飞蛋打,三下五除二把几个宫医全给摧残了一遍。
这时候外面也弄得差不多了,胡天杰正是兴头上,心中一股英雄气回趟,回身背起陆渊,“来,跟着杰哥走。”
可惜洗剪吹小哥太重了,光尾巴都当他俩了,胡天杰一步都还没走,直接摔了下去。
午夏有感而发,“轻轻飞扬的尘埃中,我看到了你摔在了地上,重重的!”
胡天杰脸都憋红了,“妈蛋,是要朗诵多久,赶紧救我!”
还是岳狗子厚道,跑过来帮胡天杰扶住陆渊的大尾巴。
这次的突袭也还算顺利,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终于逃出地牢,当耀眼的阳光投射下来时,还真他妈有种重见天日的赶脚。
还没高兴太早,皇家的对应效率还是挺高的,大批士兵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他们包围。
中间开出了一条道,三个人渐渐走近,分别是苏学文、宁寥还有负心汉专业户失落城城王。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不行,后面实在太狗血了,容我缓一缓,哈哈
妈蛋,这几天我要日更,争取完结qaq干巴爹
入住王宫中
国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假模假式,“哟呵,起来得还真早。”
胡天杰最看不惯有人比他家五爷还装,还嘴道,“怎么还不准人晨练了?要不要哥给你来曲广场舞?”
铁娘还不忘赚钱大计,看到侯在一旁的皇家马夫,恳求道,“马夫大哥,你忘了我们嘛?我们是铁娘子戏班的呀,我还是坐你赶的马车进山的呢,你忘了吗?”
铁娘这么一说,胡总督总算有了动作,走到城王面前请示道,“王……”
城王知道他要说什么,起手制止了他,“我知道。”
原来胡总督有个双胞胎弟弟,从小不学无术,胡总督怕他弟弟一直这么混下去,就向国师帮他弟弟要了马夫这么一份工,哪知道才踏实了没几天,就搞砸了,不仅让皇家马队伤亡惨重,自己现在断了胳膊,现在吃喝拉撒都是胡总督在打理,虽然说自个儿的弟弟不太争气,可怎么都是一个妈生的,胡总督重感情,就一心想把打他弟弟的人给揪出来,非拧下他胳膊腿不可!
为这事胡总督都请求国师好几天了,毕竟当时说想看戏的是国师,派马车去的也是国师,宁寥做事也有担当,已四处派人去调查,对于这些事城王当然一清二楚。
城王脸色不变,对铁娘说,“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知我。”可那双眼睛却是盯着洗剪吹小哥的。
陆渊趴在胡天杰的背上,自他们出现时就一直没有抬头,自然是看不到城王的目光。
铁娘她们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出来,也包括小二楼的遭遇。听到“黑衣人”三个字时,宁寥褐色的眸子一转,“魔教?”
“错了错了!”岳狗子太激动了,忘记胡天杰一个人稳不住陆渊,猛头冲了出去,给城王磕了几个响头,“大公无私滴王呀,我相信您一双慧眼铁定不会被蒙蔽的,小人岳聘,是魔……不对,是白莲花教教主最得意的门生(以下省略八千八百八十八个字),您也知道今年来一直有一个邪派冒充我们,试图搞臭我们的名声,后来经过我们教主的细心观察,竟然发现邪派的主宫就是宋非年那个杀千刀的!他还抓了我们教主,可怜我们教主备受摧残,被抓前还不忘讲我教的灿烂前途交付于我,大公无私的王呐,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国师和莲花教教主是朋友,以前教主大人带宋非年来串门时国师就发现这小孩子占有欲极强,宁寥还逗他说以后你家教主要给城王当王妃,那小子一语不发,当晚回去就装病拖着他家教主整整半年不来王宫。
“没想到竟然是司徒派来的亲信,是我们招待不周了,还请岳兄弟能谅解。”宁寥艺高人傲,根本不去担心此话是不是真的,反正就是一抬手的事,对于这些,城王一般不管,都是宁寥做主,“你放心,等该事查明以后王定会给你们一个答案的,一场误会,委屈你们了,今晚大堂设宴,我替失落王宫向你们道个歉。”
岳狗子受宠若惊,“国师哪里的话,小人惶恐惶恐!”
王宫的人都知道,除了城王以外,国师就是第二个主子,宁寥话一出来,立马就有人开始给他们张罗厢房去了。
祁靳于俩夫夫一起搀着陆渊走,这时候国师发话了,指了指奄奄一息的陆渊,“这妖怪压到牢房去。”
“是。”几个士兵听命围上来。
胡天杰明显感觉到了陆渊握着他胳膊的手抓紧了,也不知兄弟拿来的正气,大吼道,“不成不成,他是我们朋友,还是大戏的主角,没有他恐怕我们不能为你们演出最完美的剧来。”
铁娘认钱不认人,“大人绝对没这回事!这蛇精大大的坏,我们这么纯真的人怎么会和他是一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