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杰厚着脸皮耍赖,“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他妈是嫌弃我了!”
祁靳于踹走他,“滚,谁是你儿子!”
这一脚踹过来时胡同志都热泪盈眶了,好久没感受到这大脚了,踹得他简直是如沐春风,这厢这痴汉着,小祁公子那边发话了。
“我说,你可想好了,你自己刚才说的什么你到底真明白没?”
胡天杰当然明白了,虽然说要接受自己是大基佬这事还要那么一咪咪时间,不过他倒不急,只要知道自己喜欢祁靳于这事是真心的就行了,倒是姓祁的怎么想的胡兄还一时码不准。
“那你呢?”胡天杰反问他。
“我?”祁靳于笑得云淡风轻,“我可比想的早好多时日了。”
胡天杰不信,啧啧几声,“你可拉倒吧,不知道是谁昨天还和旧情人秀下限呢。”
话一说出来祁靳于都笑出生声了,摸摸胡同志的狗头,“我要不这么做,你估计还得藏着掖着百八十年吧。”
胡天杰缓过味来了,叫嚣着要和小祁公子拼命,不过这回感觉可不同了,怎么看都冒着甜蜜的可耻气泡。
闹了好长时间,胡天杰才在男喷友的催促下动身洗漱,等去吃早餐时当初都快吃完了,言儿端坐在桌前喝茶,已经还魂了的嫩牛五方正披着和五爷差不多的面皮在给她捏腿,她妹妹东方不败在一旁看得唏嘘,不注意看还真会认错人,看她姐这架势,怕是打算来个双生激情恋?!
一看到言儿,胡兄心里那点小娘们心思上来了,一把挽起小祁公子的胳膊,没皮没脸道,“五爷五爷,人家好饿饿哟!”
“…………”祁靳于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能不能捋直了舌头说话。”
胡天杰:“我他妈饿了!”
说完祁靳于笑眯眯给他端了吃的来,你说这人贱不贱,和他撒娇他不要,非得你骂几句他才舒坦!胡天杰表情僵硬地接过吃的。
胡天杰刚才的行为对言儿没有起到任何杀伤力,言儿姑娘一直保持着微笑,丝毫不在乎,待祁靳于坐下后才轻声在他耳边道,“如何感谢我啊?”
小祁公子对她一扬眉稍,意思像说,你随便。
……
早餐过后大家商议了一下何时继续出发,胡天杰和铁娘是坚决拥护马上就走的,一个是为了捍卫爱情,一个是为了赶快赚钱。
苏学文来失落城的具体目的没人知道,不过他也不急,盯着鲁意发阴笑的说在这休息一两天也无碍。
鲁兄本来也打算多休息几天的,看到苏学文贼兮兮地看自己,立马火了,“妈的,看什么看,你还老子刀来!”
苏学文抬着下巴不屑道,“有本事自己来抢。”
这一下触了鲁兄逆鳞,想起昨晚被苏学文这娘娘腔逗得团团转的情景火冒三丈,大叫着冲了上去,两人瞬间又打作一团。
祁靳于左右合计了一番,虽然说他和言儿现在各自对双方都是知己朋友的态度,可毕竟以前也处过对象,相别这么多年,都还没得及叙旧就要分别,多少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决定在待上一天再走。
胡天杰听了也没啥特别激烈的反应,只幽幽来了一句,“我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你要是回去不奇珍异宝的送来我家当嫁妆,我就嫁给你爹,当你后妈!”
祁靳于:“…………”
小祁公子选择留下来也是有原因的,他们与失落城王宫派来的专职人员失去了联络,自己又找不到方向,言儿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多少也比他们熟悉一点。
“失落城王宫倒不是怎么难走,还真是巧了,我们住的这个小二楼正好是当时苗族各族人斗争设的,后来王宫人员发现了这楼可以变换空间,就把王宫设在了其后面,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这楼便慢慢的不用了,我以前听东方妹妹提起过,这楼有一处正好可以通往失落城。”
祁靳于眼睛一亮,“哪条?”
言儿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东方也是听传言说的,但这么多年了,我们还真没发现过这条路。”
“实在可惜。”祁靳于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嫩牛五方跑进来汇报情况,小祁公子一看到他披着和自己差不多模样的面皮跪在地上谄媚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嫩牛五方道,“报!独孤大人,我们在小二楼还发现了一个人,此人当时同方祯姑娘他们一行人一路进来的,后来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去向了,今天他终于露面了!”
祁靳于脑子一闪,想起当时铁娘的话,“岳狗子?”
言儿十分了解五爷的心思,吩咐道,“去把那人带进到这里来。”
嫩牛五方领命走了,没过多久便脱着个面黄肌瘦的回来了,那人死死抓着嫩牛五方的衣服哭诉,“五爷你总算来了,我怕是撑不住了,请你见到我们教主的时候帮我转告他,狗子我不争气啊!”
祁靳于黑着脸和言儿打商量,“你能不能让你手下换个皮?”然后走到岳狗子跟前道,“我才是正品。”
“…………”岳狗子左右看了祁靳于和嫩牛五方,一下蹦出二里地。
祁靳于:“我看你也不算饿得慌嘛。”
接下来的时间里岳狗子声情并茂字字泣血地给众位讲了他这么多天的遭遇,说了他是怎么进到一个房间,然后怎么都有不出来,又饿又渴,几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每每在他快要死去的时候,他就想起了他的教主,想起了他们白莲花教那圣洁光辉的白莲花,于是他坚强地活下去了,你问他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是怎么撑下去的,他只想说——因为他是白莲花教的明天,他是白莲花教未来的花朵,他是白莲花教冉冉升起的太阳!
“打住。”祁靳于听出点端倪,“你说你这几天都一直在那小二楼里?”
“嗯哪。”岳狗子点头。
祁靳于又问嫩牛五方,“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说,你们一直没有发现过他?”
嫩牛五方哥已经拔下了面皮,赤裸裸一身,“可不是,也不知这货用的什么法术,我们就是找不到他,要不是今天我去值班,我还看不到他呢!”
岳狗子对天发誓,“天地良心,我可是一直被困在这楼里几天的啊!”
岳狗子没理由撒谎,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便是这么回事,言儿也听出五爷的意思了,“也就是说在这楼里还有一出独立的空间。”
祁靳于点头,“恐怕你说的那通向失落城王宫的路,有九成几率在那。”
岳狗子听得一愣一愣,“啥意思啊?不管哪个意思,你们倒是给我点吃的啊先!”
言儿示意嫩牛五方去准备吃的,继续问他,“小兄弟,你还记得你当时进的是哪个房间吗?房间的构造布置怎么样?”
岳狗子还是头回和女人靠这么近,心头那个小鹿乱奔,吞了口口水道,“我我我也忘了,当时就记得大家都不在了,我就上楼一间间的找,找到其中一间的时候,我打开柜子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有扇暗门,我就进去了,然后你们就知道了。”
“那你还记得那房间的大概位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