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靳于显然不信,“倒是唱给我听听。”
“这……”胡天杰搜肠刮肚,一拍大腿唱起凤凰传奇的歌来,那一声吼得高端时尚接地气,“娘——子——”
然后又自己接唱道,“啊哈~”
“你为什么整成这奶奶样?”胡天杰舞动起来,“娘子!啊哈~你他妈可长点心!”一边唱一边舞出祁靳于的视线范围。
留下小祁公子一人在那,耳边是绕梁三日而不绝的那句——娘子!!啊哈!!
今天祁靳于难得偷懒一次,不去探路也不去打猎,就坐在一旁看黄色师徒俩学术交流,黄药死确实是个好师父,凡事都尽心负责,手把手教导没有一点怨言,老大爷都这么坚守岗位了,旁边还有人不乐意,小祁公子看着看着就黑脸了,一下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向林子里有去。
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三只野兔胡天杰看得口水直流,昨天吃鱼今天吃兔,这小日子要不要这么有滋有味?有条件的话胡同志真想送祁靳于一年锦旗,上面写着对他的赞叹——跟着你有肉吃!
到吃东西的时候祁靳于还板着一张脸,气氛冷得可以,黄师父吃人家的可以点也不嘴软,和胡天杰咬起舌根,“我说你的小伙伴是咋的了?刚来的时候不挺友善的么,怎么现在一副别人欠他二五八万的样儿?”
胡天杰撕下一块兔肉,耸耸肩,“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是百度啊?”
黄药死分析道,“我看呐,瞧这小损样,一定是遇到感情上的问题了。”
“不可能。”胡天杰敢肯定,“他天天和我在一起,这一路说过几句话的就一老太太和一女汉子,能有啥感情问题啊?”
“不是感情问题那就一定是生理问题了,难道说……”
黄药死和胡天杰面面相窥,不约而同道“不——举——!”
“……”祁靳于压住怒火一字一句道,“请你们两个以后说悄悄话的时候注意调整一下音量!”
这声音大得都快赶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了,担心五爷听不见还是咋的?!
胡天杰立马凑过去,一脸幸灾乐祸,“我们这不是关心你么,难道说五爷你真的不举了?”
祁靳于瞟他一眼,“我举不举你不是最清楚吗?”
胡天杰“………”
黄药死跟踩到狗屎一样,“啊呀呀!我就说你小子一看就是个爱走后门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的小伙伴和你是一样一样的!”黄师父捂着胸紧张兮兮,“你们两个死龙阳君可千万别对我图谋不轨啊。”
胡天杰“………”
祁靳于“………”
白天闹了这么一出,胡天杰打死不愿再和祁靳于交流,说是为了避免绯闻的发生,当时说的是信誓旦旦,可一到了晚上,兄弟又死乞白赖地缠着祁靳于要同他睡一块,世上就没有这么不要那啥的人!
小祁公子被他整得又是半宿无眠,看着抱起自己胳膊直淌哈喇子的胡同志,祁靳于那点迂回的小心思又涌上来了。上回没亲成,这回……
“啊哼啊哼!”这声咳嗽跟敲大锣似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祁靳于抬起头来看黄药死,脸上波澜不惊,一看就是耍流氓耍惯了的货。
倒是黄药死捂着老脸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是一片云,我是飘过去的飘过去的。”
祁靳于“………”
“这么说你小子是看上人家咯?”黄药死往火堆里添一把柴,忽然来这么一句。
祁靳于冷笑一声,想都没想,“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黄药死道,“爱情这东西很难讲,你是不是看到他和别人亲热心里就不舒服?”
“……”祁靳于没说话。
黄药死又道,“是不是看到他就有种莫名的冲动?”
“……”祁靳于还是没说话。
“看到他为你因为你生气跳脚就兴奋的恨不得马上撸一发?”
“……”你在说你自己吧大爷。
“看到他为你哭那心情就跟撸了几发似的痛快?”
“……”这是哪门子缺德比喻!
“哎,别纠结了小伙子,你呀是坠入爱河了。”黄药死拍拍他的肩,道,“大爷是过来人了,也许你现在还没有具体感受,不过爱情就是这样,他在的时候你不曾发觉,等他不在了你的心就开始百抓千挠,这就是爱啊!妈的我这句话说得太有内涵且洋气了,我都要爱上我自己了!艾玛不行,我得把这话给刻下来,让它流芳百世,小兄弟你就自个琢磨琢磨吧!”说完兴冲冲地蹦走了。
祁靳于倒是真的琢磨起来,虽然说不想承认,可自己确实对胡天杰有够容忍的,要知道他可向来就不爱与人过分亲密,能让胡天杰这么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上靠,在他中情蛛毒的时候还答应帮他解毒,说不带点特殊情感还真说不通,不过饶是这样,祁靳于无奈感叹,也至少给他个有格调点的对象啊,自己和胡天杰搞一块跟没头脑和不高兴一样,都能说相声了!
想到这,小祁公子就憋得慌,胡乱往火里塞着木柴,火苗一下窜起老高,跟某人心中那把小火苗有得一拼。
掉下悬崖已经好多天了,这几天胡天杰早上跟着黄药死参透采花界的奥妙,晚上吃着祁靳于弄的烧烤大餐,小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胖了不少,这天他师父大发慈悲给他放了个小假,胡兄本想好好睡上它一天的,可他师父红着老脸偷瞄着他在那欲言又止的,吓得胡天杰一激灵。
正好这时候祁靳于又要去探路,胡兄屁颠颠跟着去了,黄药死目送二人远去的背影,脸上是欣慰的泪水,“加油小祁兄,老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兄加油,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
荒林耍流氓
恶虎之渊被陡石峭壁所环绕,只东南方向有一片大树林子,是真的大,祁靳于曾经花了好几天从不同方位出发,最后都没能找到出口,倒是寻着一片湖,不过是由地下水渗透而成,捕鱼观光还行,要想顺着水流找到源头根本行不通。
两人就这么在林子里瞎转悠,小祁公子又开始了他的撒狗血之路,手握小刀逮住一棵树就在上面刻个字做记号,刚开始胡天杰还不明白,等他多刻几棵,胡兄悟了,瞬间内牛满面,顺着那几个字读过去刚好串成一句话——刀枪棍棒,王牌打手,借高利贷,一条龙服务,有意者请飞鸽传书到东域冥王府xx处,联系人:五好汉。
“…………”
胡天杰那个黄果树大瀑布汗,卧槽,看来这贴小广告不是天朝特有的风俗,一直以来胡同志都误会自己的祖国了,真正的小广告之父竟然是小祁公子啊!
胡天杰揶揄他,“想不到你还是干传媒这一行的,做生意都做到这来了,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要不你也借我点高利贷呗?”
祁靳于又逮着一棵树干子大刻特刻,“这是我父亲冥王发明的联络方法,如果真有人看到此而找到冥王府,我父亲自然就会知晓我的行踪,咱要是出不去等他老人家派人来也是条路。”
“还是老前辈有人生觉悟啊!”胡天杰心里算算的,他告诉自己不能输,他可是灵王府冉冉升起的太阳,灵王府的明天就在他手上了,胡天杰不作多想,借过祁靳于的小刀,在另一棵树上刻下洋洋洒洒几个字——办证:13xxxxxxxxx。
祁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