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那说话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斜对面的房间,胡兄壮着胆子过去推门一看,果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话声没一会儿又从对面屋传来。
你说这不存心吓唬小孩么,胡天杰都语无伦次了,给自己壮胆道,“哪路的妖怪快给我出来,老子是如来佛观世音齐天大圣红孩儿转世,见到本尊还不速速避退”
不说还好,一说完还他妈又加了什么东西“梆梆”撞到墙上的声音。胡天杰彻底崩溃了,煤油灯一扔,撒腿逃回自己睡的那屋,抖开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盖得严严实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声响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胡天杰这小心脏也稍微冷静了点,这么躲在被子里不知外面事也够折磨人的,胡兄支着耳朵听了一会,确定没啥动静了,这才偷偷露了只眼睛往外探,月光下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一切平和得很。胡兄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完呢,一下又提了上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可是点了一桌子的煤油灯,可这会儿
桌子上什么也没有他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走错房间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来,这小二楼绝对有不干净的东西,胡天杰不敢多待,推开门冲下楼去。刚下了几步,迎头撞上个硬梆挷的东西,胡兄看都不敢看一眼,跪下来求饶道,“好汉,不是,好鬼饶命呐,我不是有意跑你家来的,我早上刚从水里爬出来,脑子进水了才进到你家来的,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放我一马吧”只差没磕几个响头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回应,胡天杰试探着又喊了声,“好鬼大人”
人家还是没搭理他,胡兄沉不住气了,跪久了他膝盖疼,于是大起胆把头一抬,直接吓瘫了。
只见幽深的月光下,小祁公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双细长眼看不出任何感情。
胡天杰顿时热泪盈眶,扑过去抱着祁靳于就哭,“我的五爷啊,总算是让我又见到你了,快救命呐”
五爷就这么任他抱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动手推开他,,胡天杰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往下一瞅,木板楼梯上渗了一滩水,而祁靳于身上也冰得让人一哆嗦。
胡天杰这才想起姓祁的不是都被龙王带走当女婿了么,艾玛这会好回来肯定是还记恨着自己见死不救报仇来的
真他妈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胡天杰正想推开祁靳于转身逃跑,不料后者张开双臂将他牢牢禁锢在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抱歉抱歉
五爷别黑化
胡天杰暗道不妙,奋力挣扎,奈何人家抱得忒牢实,连抓带挠硬是没松开分毫,胡同志急了,双手往人屁股瓣上一扒拉,心道:杰哥我今天就给你丫来个猴子掰仙桃
这回海龙王他大女婿总算有反应了,一转身躲过胡天杰的掰桃爪,给他来了个公主抱,抬脚咣咣跑上楼,然后到走廊上停住,胳膊伸出围栏外,手一松便把胡天杰给扔了下去。
下手有多狠就知道小祁公子对胡天杰的怨念有多深。
幸好胡兄跟着黄药死练了这么多天,不然要搁平时,这一扔兄弟就可以直接领三级残废证了。胡天杰在地上滚了几圈,顾不上身上的疼,连滚带爬地朝大门逃去。
小祁公子又岂能让他得逞,一下跳到他面前来,反手将大门关上。
胡天杰就知道老天爷存心和他过不去,平时不见他老人家,偏这个时候来凑热闹,噼里啪啦打了好几个闪电,忽暗忽明中,祁靳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显得阴气深深。
胡天杰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转身就要跑结果被祁靳于大手一挥翻转过来,然后把他给推倒在地,蹲到其身边来毫不留情地一把掐住他脖子。
小祁公子这回是动真格啊,胡天杰没一会儿就感到无法呼吸起来,脖子跟快要被折断似的难受,大脑袋开始充血,也不知是憋的还是急的,反正看到祁靳于这么想自己死,胡兄心里就难受得要命,哇哇哭了起来,他这么一哭,冷面判官终于走了点表示,稍稍松开手,恶狠狠道,“别想用这招博取同情。”
胡天杰哪听他的话,人家正伤心着呢,一边哭一边喊,“五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杀我,你是好人我也是好人”
“呵。”祁靳于冷冷笑道,“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
胡天杰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说起这我就又想哭了,我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脑子进水秀逗了,你对我这么好我竟然这么对你,我这是忘恩负义,以怨抱德,生儿子没屁眼你一要相信我真的在忏悔我自己啊”
“是么”祁靳于揶揄他,“我看你睡得倒是挺香的。”
“我那是化悲痛为力量,养精蓄锐好完成你的遗愿”胡天杰真诚万分,“你铁定不知道我当初下水找了你多少次,把我上辈子的全给补齐了,都是那龙王缺心眼把你抓去当女婿了你知道我哭得多伤心嘛今天一上午我就坐在那岸边,边哭边等你,那场面又虐心又虐身呐”
祁靳于嗤之以鼻,不用胡天杰再说一遍,所有的他都知道,当时在水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抽了想出这么一招,来试探试探姓胡的,这不试探还好,一试探倒是让小祁公子两辈子来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失望,那心啊就跟压了秤砣一般难受得可以,你说大千世界自己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么个缺德玩意儿
祁靳于当时的想法就是游上岸去把胡天杰给吊在树上打,可小祁公子刚上去,胡天杰又“扑通”跳了下去,上来后就开始坐在岸边又是扇耳光又是大哭的,胡兄这么一飚泪水,小祁公子心里那点失落感倒是轻了许多不过他也不打算去安慰姓胡的,他就爱看胡天杰这流眼泪挂鼻涕的丑样子。
然后祁靳于这变态就一路跟到这小二楼,看到胡天杰还能没心没肺睡得欢,祁大别扭这小心眼又活泛起来。这不刚好胡天杰把他当鬼来了,他也不介意索一回命。
祁靳于继续压着音阶道,“哭顶什么用你见死不救那是铁的证据。”说着手上微微加了点劲。
胡天杰哭得更厉害了,求饶起来,“我知道我所犯的事情那都不是人干的如果您不嫌弃我的话,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您让我坐着我绝不躺着,您让我”
“够了,别跟我在这耍嘴皮子。”祁靳于转而把手在胡天杰脸上拍了几下,靠向他,望着对方的眼睛道,“这可是你说的。”
胡天杰盯着那黑暗里映着些光的眼睛点头如捣蒜。
突然这时,楼上传来“咣当”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木板楼上,祁靳于放开胡天杰往楼上跑,胡天杰爬起来往门外跑。
小祁公子把刀柄往楼梯扶手上敲了一声脆的,轻忽忽道,“胡兄这是看错路了吧”
“”
胡天杰跑到一半转了个弯跟着上楼,嘿嘿笑道,“可不是咋的,天太黑我视弱,看不太清。”
祁靳于没功夫和他计较,顺着声音寻到房间外,推开房门,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熏得胡天杰一阵干呕。
祁靳于瞟他一眼,“镇定点,这和你的嘴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
“”
胡天杰在心中呐喊:我和你拼了
一道闪电打过,将室内照亮,惨白的光线下,一个人正吊在房梁上,双目圆瞪,大舌头一直伸到下巴处,在电闪雷鸣中盯着他俩。
这他妈是要闹哪样又是死鬼又是死人的,让他这么个鲜活的少年郎情何以堪呐胡天杰悲从中来突然很想哭。
祁靳于把那死人给弄下来,对胡天杰道,“去给我找盏灯来。”
胡天杰贴着墙壁,战战兢兢,“五五爷,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说。”
“你是人还是鬼”
祁靳于活动着手关节问道,“你希望我是人还是鬼”骨头声响得分明。
胡天杰立正站好表白忠心,“不管你是人是鬼,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男神”说完麻溜溜去拿煤油灯,献宝似的程到五爷手上。
那尸体看起来死了好几天,已经发臭,几只尸虫正从他的口鼻爬出来。
胡天杰大惊,“这不可能,我来时可是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的,不可能这大一活人我没望着”
“这楼有古怪”祁靳于站起来,拉过胡天杰的手拖着他往楼下跑,二人跑过大门跑过院子,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院门。
胡天杰气都没来得及喘口,惊道,“这他妈整的哪出”
矗立在两人面前的正是他们刚跑出来的小二楼,而可他们明明跑了出来,而身后却是孤零零的院门,门外是大片树林。
没走出去祁靳于不死心,转身拉着胡天杰又从走过院门,一抬头还是那栋小二楼,而回过头去看,外面依然是大片的树林
胡天杰道,“我们从围墙翻出去看看。”结果还是一样。
两人就像被困在一个异度空间一样,好似四周全是一模一样的建筑,不管从何处走最后都会回来,像有人把时空给扭转了过来,在他们每一次想试图离开这里时又走回来。
祁靳于叹了口气,语气半轻松半严肃,“看来,我俩以后就得在这小二楼过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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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初体验
这吊死鬼都整出来了,还有哪个缺心眼的能在这破房子里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心也太大了胡天杰听得窝火,只恨不得给祁靳于吐上几口大槽,奈何小祁公子刚才那一掐还记忆犹新,大丈夫能屈能伸,兄弟不得不屈服,迎合道,“五爷这话真是激起了我的无限憧憬,想想那画面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实在是太美好了”
祁靳于斜视他,“我都干了你干什么”
“我就在后面给您加油打气”胡天杰一脸娇羞,“干巴爹一古一古干巴爹”
祁靳于:“”
不管怎么说,两人今晚是甭想出去了,胡天杰有了一次惨痛的经历,说什么也不肯一个人睡,死皮赖脸缠着祁靳于要和他睡一床,这正中五爷下怀,他巴不得呢,不过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损样,“既然胡兄你都这么诚心诚意的请求我了,我不答应你就显得我太冷血,那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于是乎,这对狗男男第数不清多少次的同床共枕,说实在的俩大男人睡这一张床委实太小,胡天杰又是睡外面,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只好紧贴着祁靳于,这本来就是件多么纯洁健康的画面啊,可惜胡兄身边的这位是个基佬,死变态不知道觊觎他的屁股多少时日了,胡天杰这么一贴过来,小祁公子只觉得瞬间心火烧,如脱僵的疯马直冲下腹。
胡天杰的蛋蛋还不偏不倚正好就贴在五爷大腿处,丫前半夜睡多了,这会儿精神得很,一个劲的找祁靳于说话,“五爷五爷,你说咱啥时候能出去啊”
那热气一点点打在人耳边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祁靳于没好气,“我怎么知道我和这鬼楼的主人是亲戚要不要我写信过去帮你问问”
胡天杰一个不注意,嘴又开始犯贱,“写信就不用了,你直接喊两嗓子吧”
祁靳于支着脑袋审视他,“你小子是不是皮又痒了,用不用我帮你挠挠”
胡天杰立马开口,“我嘴贱我嘴贱,我自己挠不劳您费心。”
祁靳于舒展四肢躺下,对胡天杰道,“你今天说要给我当牛做马的话是我没听错吧”
“那哪能听错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等的就是这句话,祁靳于悠哉悠哉地吩咐,“先给我按摩摧摧腿。”
“得嘞”胡天杰一打挺爬起来,抱过祁靳于的大腿就开始一阵捶,那殷勤劲连祁靳于逗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转性了。
哪知胡兄捶了没几下就瘫倒在床上,唉声叹气,“哎哟,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身子虚,我这手脚都使不大上力。”
祁靳于轻笑一声,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老实听他,于是道,“手脚使不上力也没关系,那就换嘴吧。”
胡天杰觉得不妙,这话太十八禁,“那要用嘴干啥啊”
小祁公子挑眼看他,“让我亲口。”
就知道没好事胡天杰一下又坐起来,“大哥你不是吧,亲上瘾了你还,我说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祁靳于没正面回答他,只道,“哼,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做到,还好意思说以后我让你往东你就绝不往西,实在是让人怀疑啊”
“这能一起比么”
“好了,你不用说了。”祁靳于打断他,“这本来只是对你的考验,你连这么一点考验都不能通过,也难怪你会在水下对我见死不救了。”
祁靳于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看得胡天杰又急又气,心里好不容易摆脱了点愧疚,这会又被提出来,胡兄脑袋一热,豁出去了,“不就是亲口么赶紧赶紧”
小祁公子诡计得逞,还不忘装出一副谦谦君子样,对胡天杰礼貌一供手,“有劳胡兄了。”
胡天杰心里在滴泪,劳死我了都
胡天杰也不记得这是两人第几次接吻了,照理说应该早习惯了,可不知怎么的,这次的感觉就是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刚亲上那心就开始猛跳,那种滋味真是说不出来的奇怪,酥酥麻麻的像有小蚂蚁爬过。
兄弟都销魂成这样了,姓祁的还嫌不够猛烈伸出舌头到人嘴里,土匪似的扫荡着胡天杰的牙床。
卧槽竟然都用上舌头了胡天杰一下燃了,脑子也烧成了灰,什么都想不到就只记得自己把祁靳于给扑倒在床。
当祁靳于把他反压在身下时,胡同志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叫你丫见死不救吧,这下好,得用菊花来表明真心,还有谁有他堕落啊
这俩人一缠上就亲得难舍难分,你舌头伸到我嘴里,我嘴巴吸着你舌头,胡天杰哈喇子流了一下巴,这时候小祁公子也不嫌脏了,跟碰见什么山珍海味似的,一路顺着舔了下去,拿虎牙咬他脖子上的肉,这还没完,下面的动作更不要脸,祁靳于分开胡天杰的双腿,双手在大腿内侧隔着裤子捏来捏去,膝盖一个劲儿的磨蹭他的那根,弄得胡兄面红耳赤,双腿不自觉地夹住祁靳于的腰,抬着屁股去贴五爷的下面。
祁靳于也不含糊,下身一沉,把胡天杰牢牢压住,使劲摩擦他的下体。
胡天杰那里早站半天军姿了,和祁靳于这么一碰上,没摩几下便缴械投降,祁靳于隔着裤子摸到他那一片潮湿,调笑道,“我说你也太快了吧,是有点虚。”
胡天杰无地自容,正想找点词要捍卫男子汉的尊严,祁靳于却又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外面还电闪雷鸣着,屋里的两人干得也是轰轰烈烈。胡天杰都不知道自己衣服是什么时候被扒光的,接着闪电仰视祁靳于的脸,胡兄就是一阵莫名的心悸,感觉跟那次戏台上的接吻是一样一样的,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祁靳于的手指在他的屁股那里揉揉按按,接着一下插了进去,疼得兄弟忍不住狼嚎,祁靳于低头舔着他的耳垂轻轻道,“忍着。”
这他妈不是为难人么,你忍一个给我看看,胡天杰难受得直躲,祁靳于耐着性子给他扩充了好一会,脱裤子换上真家伙,那蘑菇头在菊花上试探了几下,眼看就要往里戳,胡兄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这难得一插快要成功之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冲了进来,“妖精哪里逃,我看到你了”
那人手上拿着根火把,一看到床上光溜溜的二位,老脸一红,捂着眼跑出去,还不忘带上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胡天杰和祁靳于楞了半秒,猛然醒悟鲁意发
祁靳于赶忙披上外套追出去,胡天杰这床跟着我结果被五爷瞪回去,“穿上衣服外出来。”
胡兄一看自己的妈蛋真够光的彻底啊
待胡兄套好衣服裤子出去时,小祁公子已经往回走了,脸上表情严肃。
“怎么了”胡天杰问。
“鲁兄不见了。”
我靠,是要闹哪样
“都找过了吗”
“每个房间都找过了,而且”祁靳于顿了顿,“刚开始我们发现那个吊死的尸体也不见了。”
你说这不是存心吓唬人么刚才在床上那点热气全没了,胡天杰只觉得丝丝凉意直往脖子上爬,小胡兄一溜烟冲到祁靳于身后躲着,“哎呀,这外面待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咱先回屋,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祁靳于颇有点遗憾地看了胡天杰一眼,然后跟着他回了房。
这回两人纯盖被睡觉,没再继续那不要脸的事。
对于昨晚自己为何会失控做这等事,胡兄的看法是,俩大老爷们清心寡欲这么久了,偶尔一触碰还是要命的,此次事件的总结就是男人还是应该一周一撸的,要不然憋太久了就会像他这样,来个男的就他妈硬了,太丢广大直男的脸了
胡天杰这就是典型的耍完流氓赖姑娘的主,不过小祁公子倒不是顶在意,经过昨天他也弄清了点事,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出了这楼,剩下的事以后再谈。
昨天还恩恩爱爱的,一大早起来小祁公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指使着胡天杰又是跨门又是翻墙的,差点让他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折腾了胡兄一早上,结果还是没走出去。
胡天杰这都累成狗了,加上没东西吃,说话都没力气,本来昨天还在想有祁靳于在可以有东西吃呢,谁想到跑来这操蛋的屋子,你看就一晚上,吓得他半死不说还差点没让他破菊,累了一宿早上起来还给人当孙子使唤,想想都觉得委屈。
胡天杰鼻头一酸,自己跑到一边墙角去玩蛋蛋的忧桑,祁靳于叫他他就翻白眼狠他。
正伤心着,突然听到楼上传来纷乱的走路声,胡天杰刚一抬头,只见一个人从楼上摔了下来,就落在他面前。七窍全是血,眼眶空洞洞的没有眼球,几只尸虫正从里面钻出来,向胡天杰爬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肉渣渣,最后还是坑爹了,嘤嘤嘤
楼中遇故人
区区几只小爬虫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可谁叫人家出身不低,背景那是杠杠的,那脑干破裂的尸体就这么直勾勾盯着胡天杰,震慑力是非常大滴,胡兄哪敢欺负他儿子,吓得愣在那里,脚直打哆嗦,眼看着那几只尸虫都快爬上脚面了,胡天杰哭着叫起来,“五爷呐”
这一句真比唐三藏的紧箍咒都管用,五爷二话没说秒秒钟冲了上来,一脚下去,全灭。
踩虫子不比踩人脚,这可是技术活,成功的第一步就是你得有个杀虫剂,当然因为背景原因,还没有哪个穿越者是带着杀虫剂过来的,所以异界还没发行,这招行不通,你说用脚踩吧,那也要讲究个度儿,五爷这心眼叫缺的,一脚下去踩得那个紧密贴合无缝隙啊。
胡天杰看着他移开的脚下那一滩肠子大翔心里直作恶,也不管人家刚才是不是救过自己,翻脸不认人,捂着鼻子躲开,“哎呀,你也太不讲究个人卫生了,你瞅瞅你哪一脚的汤汤水水”
就没这么忘恩负义的人,祁靳于都习惯了,收脚在跳下来的那哥们身上来回擦了几把,扯着嘴调笑道,“多谢胡兄关心,要不今天晚上你帮我擦擦”
那话再配上那表情真是十足的淫荡,胡天杰一下想到昨晚自个那不要脸的劲儿,身上一寒,扯起袖子往祁靳于脚上凑,“咱俩谁跟谁,何必等到晚上,我现在就帮你擦。”
小祁公子把脚一抬,道,“也对,晚上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哎呀我个死人妖娘娘腔基佬感情你都计划好了胡天杰站起来转身就跑,结果刚跑出没两步,突然楼上又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这声音熟啊,照着刚才的剧情发展下去,接下来就又该掉一个兄弟下来了,胡天杰和他的娘娘腔死基佬屏息等待着。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有一人嚷了起来,“老娘一不注意你小子就来这套,能不能消停会”
这声音洪亮高阔底气足,除了霸气外露五大三粗的演艺界高层独立女士之楷模的铁娘外,全异界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铁娘看到他俩也是一愣,然后就开始大着嗓门抱怨,“哎呀你俩怎么也跑进来凑热闹嘛,我都还指望着你们救我们出去,这下好,全灭了这戏没法演了”
刚开始两人还对铁娘的真实度抱有怀疑,听了这话就毫无疑问了,胡天杰气的,“都什么时候了,你咋还想着赚钱呐”
还是五爷靠谱,直奔主题,“铁娘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和谁都发生了些什么这楼怎么回事”
“不愧是企业家,说话一步到位太有范了,深得我心”铁娘拍着胸道,“说起来我这小心脏呐就彭彭跳,当时咱不是被围攻了嘛,被抓的被抓,走散的走散,最后剩下的就我、午夏、狗子、方姑娘还有鲁兄和那书生,我辛辛苦苦培养的人全没了”说到撕心裂肺处只差没把胸给拍肿了。
小祁公子一点都不知道安慰安慰人家铁娘的脆弱心灵,继续问道,“然后”
铁娘唉声叹气,道,“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我们还挺高兴的,又有房间又有床的,当晚就在这睡下了,我和午夏一间,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就老感觉有人在看着我,老娘一睁眼就看这货在我床边,死鬼肯定是贪图我的美色想对我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幸好被我发现了,等我追出去,就看见他跳楼了。
“唉呀妈的,当时把我给吓的,我匆匆跑回房间,结果发现,午夏不见了之后我有去了其他几个人的房间,全都不在,最他妈恐怖的是,等天亮的时候,这跳楼的也不知去向了”
胡天杰用嘴努努地上那位,“听你的话,这兄弟还不是第一次跳咯”
“当然不是。”铁娘不耐烦地踢尸体计较,道,“赶紧起来,老子一不注意你就跳,这一天都跳八回了”
听了这话胡天杰和祁靳于还在纳闷,就见那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眼珠子一转,唰一下站起来,吓人好大一跳,胡天杰人都跳到五爷身上去了,“这这他妈是要闹哪样”
铁娘安慰他,“胡导你莫怕,刚开始我也吓了一跳,赶紧给人道歉。”
那跳楼的恭恭敬敬地给二人鞠了一躬。
“”
胡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毛啊这”
跳楼的听了手舞足蹈啊吧起来,铁娘把他给赶过去,“行了,你个死哑巴,啊吧啊吧半天谁听得懂啊,我来给她们解释就行了。”铁娘给两人介绍到,“这死鬼叫小跳跳,是这小二楼的工作人员,这楼里还有个上吊的小吊吊,和撞墙的大撞撞,他们全是被困在这里的孤魂,有人把他们囚禁在这里,让他们帮着做事,勾更多人的魂。”
胡天杰听得汗颜,祁靳于想了一会道,“我们刚来的时候就遇到个上吊的,不过后来不见了。”
小跳又舞了半天,然后铁娘一点头开始翻译,“那就是小吊吊了,他们工作不容易,合同上面规定他们的全天工作,不照办的话就要惹官司,以后都不能投胎了,这楼被他们老板设了阵法,看着是这么个大小,但空间是错乱的,也就是说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在这栋楼里面,只是大家所处的时间空间不同,也许我们现在看到的是白天,而其他人也许是下午或晚上。”
胡天杰一惊,“卧槽,吊爆了,这种男主角的既视感实在太邪魅狷狂了”
祁靳于白他一眼,道,“那咱们还算有缘的了,刚好走到一个时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