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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莫言 第20节

作者:慵懒的墨水 字数:15287 更新:2021-12-29 20:37:03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他还没有亲手杀了他真正的仇人,快动呀,废物难道你想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眼睁睁的呆在原地被仇人杀死赫连锦的身体僵硬着,似乎是不能动的样子,睁大着双眼不甘的盯着眼前急速刺来即将取走他性命的剑,不停地在心中呐喊着,希望能唤醒僵硬的身体。

    “主人”赫连锦眼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睛里映着一片血色,脸上沾着零零星星的血珠子,死一般的沉寂。

    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他没有死,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感觉,大概是痛到已经麻痹到没有感觉了吧,即使它还在跳动着。

    “离镜,离镜为什么是你”赫连锦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慢慢滑下的身影,喃喃吟道。

    一时莫言 正文 第75章

    章节字数5021 更新时间111011 13:37

    云破天那柄细长冰冷的刀刺到的不是赫连锦,而是离镜,晃亮的剑刺破了离镜的胸膛,血慢慢地渲染整件衣裳,红的很刺眼。

    云破天止住了刀,凌厉的双眉轻轻地皱了一皱,冷哼了一声后,抽出长剑,红色的血一滴滴的慢慢地从剑身流下至地,直至一滴不剩,长剑也好似从未沾过血似的又变的那般雪亮。

    当云破天抽出刀的那一刻,离镜的身体仿佛没有了支撑点跌在地上,赫连锦的双眼一片空茫,呆立着,似乎是没有什么反应一样,也不知该有什么反应,他的眼里放“空”,没有了感觉,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插手我的事明明我根本就不会领你的情,即使你救了我也不会觉得高兴,甚至会因此惩罚你”

    “就算主人会惩罚我,就算主人不需要我,离镜还是会救主人,哪怕是拼了命也一样。”离镜抬眸望着赫连锦笑了笑,眼里载满着似水柔情,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了,他终于可以正视着他主人,这是他以前不敢这么做的事,他不想连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看清楚主人的面容,他要永远的记住主人的容颜,即使是转世投胎也不会忘了,他感觉到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所以他想带着这个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的主人。

    “你说呀离镜,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离镜十分错愕,错愕离镜这番话,他朝着大声的吼道,再也顾不得前面还有一个欲取他性命的云破天。

    对赫连锦来说,离镜虽然跟在他身边已经十几年了,但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他,或者他从没相信过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因为他害怕被别人背叛,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然而无论他再怎么不想承认离镜的忠心,可他也无法否认,就像以前,就像现在离镜也会拼了命救他。

    一路陪着他艰险走来是离镜,不管到何方离镜都默默跟在他的背后,即便是前面是一条不归路,一直

    只是这样的离镜被他忘了,在那个黑色的夜晚偷偷吻他,却没有吻下去,被他忘了,忘了还有个人是没有理由的跟随着他,陪着他,陪着一个叫赫连锦的人,不是因为他是他的主子。

    “主人一直很孤独,所以我想陪伴在主人身边,永远的陪伴主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咳咳可惜离镜这一次不能在继续追随陪伴主人了,主人,锦我喜”离镜目光闪着醉人的温情,浓浊化不开、消不散的深情,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说出了这一句藏匿在心底深处多年的话,也许在期待些什么吧可惜的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闭上眼。

    他明白了。

    他都明白了。

    但是为什么在他才刚明白,离镜就死了,赫连锦朝着天空悲鸣怒吼“啊你不是说要陪在我的身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吗那为什么你不遵守诺言,你在骗我我不相信你的话,不相信,你给我醒过来,我命令你醒过来,告诉我你说的话是真的”

    赫连锦的腿一软,跪在了离镜的尸体旁边,抓着离锦的双肩不停地在摇晃,眼睛布满着血丝,瞳孔里闪着星星的泪光,胸膛的伤口裂的更开、更严重了,但是痛的不是伤口,而是他的心。

    然而,赫连锦再怎么用力摇晃着离镜的身体,离镜没有什么反应。

    他后悔了,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抓住离镜,而不是推开他。

    “你不是要问他吗,那我就送你到下面去找他”云破天森然道,挥剑对准着赫连锦的要害斩去。

    “这个人,你不能杀他。”赫连慕的铁扇对上了云破天的长刀,手腕一转将长刀带离开一边。

    “他不是杀了你喜欢的人,还要帮他难道是因为他是你的双胞胎弟弟”云破天不解赫连慕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赫连慕根本就不是那种因为对方是他亲弟弟就会救他的人,况且还是个杀了他喜欢的人。

    “杀了蕴风的确是他,可罪魁祸首是你”赫连锦是死是活他可管不了,尽管这个人是他亲弟弟,不是他冷血,而是赫连锦根本不值得他那么对他,但是要杀了他,也是他赫连慕不是他云破天。

    “那我就先杀了你。”

    云破天的每一刀,十分凶险,招招式式专打罩门、攻其死穴,不留半点空隙给赫连慕。

    对于云破天那既可怕又可畏的压力,赫连慕觉得自己的情况凶险万分,已被这气势凌利的剑气迫近咫尺。

    赫连慕进也不行,腿也不行,云破天逼得他毫无招架之力,没有办法。

    两人对决,他绝对没有退路的余地,越是接近云破天,赫连慕就越清楚自己的胜算不大,只输不赢,性命攸关。

    与云破天对决,也许是他太过天真了,可此时若不还手恐怕他死的更早,他现在采取的是拖延战术,希望能拖到他的暗影侍卫来。

    眼见云破天的长刀即将直取赫连慕的性命之时,燕江流用他风雅剑去挡住那柄细长弯曲的凌利之刀。

    “慕阳,云破天就交给我对付,你不要插手,让我来和云破天做个了结。”虽然知道赫连慕的真实姓名,但他仍是改不了口,毕竟他叫了“慕阳”十几年了,云破天的错、罪与债就让他燕江流将这一切都结束掉,他不想再看到云破天错下去了,在这一战他们两个注定不死不休。

    赫连慕见燕江流如此坚定,只得颔首答应,退后一旁,静观其变。

    “呵呵好,好,很好,好极了,我们的确是做个了结了,师弟。”云破天蓦然大声笑了起来,如狮吼一般的大笑,带着怒意,脸色暗沉阴冷,他的视线投向燕江流,紧紧注视着他,就像是黏在他的身上一样,冷厉凶狠。

    燕江流对视了云破天一眼,便立即收回视线,不敢在看下去,也没有勇气看下去。

    云破天的气势顿时爆发出来,那是一种“死亡”的感觉,脚下花草霎时结成冰块,冰天雪地。

    “寒情决,云破天你果真是练了这等邪功,嗜血如魔,斩杀千人”扑面而来的寒气,不得不让燕江流讶异不已,同时觉得情况开始变得不妙起来。

    “是,我是练了寒情决,成了真真正正的魔头,入了魔道,唯有如此,我才能手刃仇人,怎么师弟,你觉得很讶异吗是不是觉得我无药可救,杀了我,为你所谓的武林正义除魔卫道,以匡正武林正义”云破天冷声讥嘲,眉眼挑起,迸射的眼光似乎要穿透了燕江流的身体一般。

    闻言,燕江流一时为之语塞,身体震了一震,就好像打碎了一只心爱的杯子,再也无法复原了一样。

    这时,燕江流默然无言彻底触怒了云破天,怒气爆发,淹没了他的理智,在愤怒的驱使下,一刀就“破空”砍去。

    燕江流来不及躲闪,眼见这“破空”长刀直袭而来,寒气由脚底涌上心头,禁不住冷颤一下,几乎忘了自己置身危及性命之地。

    银色的冷光离燕江流越来越近,汹涌而至,谁也没察觉到,发现到银光在接近燕江流的那一瞬间,微微停顿一下,长刀在半空之中忽然转移了线路,燕江流脖间感到一片冰冷之气,凉飕飕的,垂在脖间的发丝也随之断落。

    “咳咳”云破天将剑插在地上,右手的手掌抵着剑柄的尾部,支撑着随时跌倒的身体,左手掩着嘴唇呕吐一滩血,脸色苍白,显得有些狼狈与虚弱。

    “云破天,你为什么不砍下去”燕江流转身看着在吐血的云破天,声音嘶哑,脸色似乎还比云破天苍白无色。

    “我怎么舍得伤你一分,流儿”云破天轻笑一声,若不是方才他被怒意瞒住了眼睛,尤其会真真正正的与燕江流动手他宁愿伤自己十分,也不愿伤燕江流一分一毫,云破天擦掉嘴里血,用剑插着地,稳住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向燕江流,很吃力,在这时云破天才知道他的身体机能已是坏到不再坏的地步,虚弱到超出了他的预想,提前发作了。“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杀你的念头,从一开始,我所说的结束一切,不是杀了你们所有人,而是替自己结束所有罪与孽,仇与恨。我的身体早在练寒情决走火入魔时就已经坏死掉了,撑不了多久了,那个计划我在幽映别院时遇到你狮吼就停止了,可是为时已晚,那时被寒情决反噬,失去理性,我再也无法压抑住魔性,停不了手,否则我怎会差点杀了你”

    “怎么会这样,师兄、破天,你的身体”燕江流跑了过去扶住云破天摇摇欲坠的身体,拿起他的左手探他的脉搏,忽然江流手一抖,他的脉象竟然是

    “流儿,我更想听你叫的是云哥哥,不是破天”云破天伸手轻抚着燕江流苍白冰冷的脸颊,展颜一笑,如春阳照耀,暖暖的,柔情蜜意,渐渐抚摸着燕江流的手滑落,身体也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地,燕江流想要捉住他滑落的手,然而他捉住的却是空气。

    “不云哥哥,云哥哥不要死,你听到了吗我叫了,我叫了,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就死了”看着云破天闭上眼睛,身体逐渐被寒气冰冻了起来,没有气息的变成冰雕,燕江流的五脏内服搅作一团,一阵绞痛难耐,双目泪流不止,不顾冰冷的寒气冻伤自己,硬是抱着云破天喊道,神情似乎有些癫狂,看起来不像之前的那个幽雅君子,背着变成“冰块”的云破天转身飞走了。“你不会这样就死掉的,只要找到师傅一定能救得了你。”

    元弄箫见此,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再留在这里,随后也走了,元弄箫心想与其待在这里,倒不如想办法到悬崖下面去找蕴风,无论生死。

    赫连慕长叹一声,见到燕江流癫狂的样子,忽然赫连慕觉得一片释然,放下了心中的恨和愤怒,不想在计较些什么,正如云破天所说一切都结束了,在今天,所有的事都结束了。

    云破天和赫连锦这一生活在仇恨中,整天活在报复中,没有捉住他们的爱情;燕江流因为否认和逃避自己的心也失去了自己爱的人。

    “赫连慕,这个给你。”赫连锦抱着离镜的尸体走到赫连慕面前,扔了一块东西给赫连慕。

    “暗牙门门主的令牌”赫连慕接住了那块东西,一看居然是一块令牌,甚是惊讶,疑惑的看着赫连锦。“你为什么要将令牌给我”

    “你替我挡住云破天的刀,不就是为了这块令牌吗而且,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或者是想要你放过我。我手中已沾满了血腥,满身罪孽,杀的人够多了,不想再徒添任何的血腥了,做些毫无意义的事,这块令牌给你希望你能赶得及阻止他们攻入皇城。”

    最了解赫连慕不是亲人或者爱人,而是身为他的敌人赫连锦,所以他还留了一手,即使他死了,他计划仍能实现,在来到无名崖时,他就安排好了,时间一到,他的手下就从挖好的暗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攻进皇城。

    其实赫连锦不是怕在添无谓的杀生,他所犯的罪都足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怕的是到不了奈河桥,找不到离镜,他这么做无非是希望能减少一些罪孽。

    赫连锦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深怕有人抢走一样,尔后他淡淡的看了一下赫连慕,便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等等,赫连锦”赫连慕唤住了赫连锦,收起了手里桃花铁扇放入怀里,他这么做的举动也证明了他叫住赫连锦不是要和他打斗,或是捉他回京问罪。

    “怎么,你想阻止我”赫连锦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转过头,语气冷厉,仿佛谁要是阻止他,他就杀了那个人。

    “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你要去哪里”他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没有令牌的赫连锦,如今已不是暗牙门的门主,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他立足之地,毕竟他这些年来得罪了不少人。

    “去我该去的地方。”赫连锦没有回头,抱着离镜继续向前走了。

    忽然一阵大风刮过,赫连锦的人不见了,消失在这尽是一片白色雪莹花的无名崖。

    “连你都有该去的地方,那我该去的地方又在哪里”没有蕴风,他要去地方在哪里赫连慕望着赫连锦消失的方向,幽声叹道。

    黑暗的洞穴里面有着简易不失雅致的阁楼,赫连锦坐在大厅里的主座上,搂着离镜,低头抵着离镜的肩膀摩擦,吸取怀中人的气味,抚摸着他的鬓发,柔声说道“离镜,以前一直是你默默的在背后陪伴着我,这次换我陪你,好不好到了奈河桥不要那么就走了,你要等我,很快我就来陪你了”

    赫连锦将点燃的蜡烛扔到旁边的幕帘上,闭上眼睛吻在了离镜冰冷青白的嘴唇,笑了。

    以后你不用偷偷吻我了,由我来吻你

    “嘭”蓝色的幕帘被红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火势熊熊,整个山洞一片火光,阁楼此时已被火焰给吞噬掉了,里面的人如今恐怕化作尘埃与地同化了吧。

    也许这才算作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永世追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将这些“小人物”写完了,我们的蕴风藏了那么久,也该出来透透气了,否则俺怕蕴风会宰了我。其实俺也不想这么罗嗦,因为俺太喜欢这些“小人物”,舍不得将他们一笔带过,委屈了我们的主角蕴风差点变成了配角。

    一时莫言 正文 第76章

    章节字数5322 更新时间111023 12:13

    “我的奴隶,你的主人饿了,还不快点给我去煮饭磨磨蹭蹭的做着什么,难道你想饿死我吗”正在晒着草药的男子听到木屋离咆哮声,只好放下了手中的草药的,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声,果然又是这样了

    “知道了。”

    男子应了一声后,转身便去厨房准备,耀眼的灼灼烈日高高而挂,男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顺便也挡住这刺眼的光线。

    当男子放下了手时,金色的光线下那张被遮掩住的脸照得那样清晰与清楚,幽深的墨色瞳眸,英气俊逸的脸庞,只可惜在左脸上有一个浅淡的十字疤痕。

    这个人,这张脸赫然是坠崖而“亡”的游蕴风,只是这张脸不再是淡漠的“面瘫”,是隐隐约约之间透着一些阳光气息,似乎有了些许改变。

    “月霜,吃饭了。”游蕴风摆好碗筷,朝着里面的人唤道。

    “真是大胆的奴隶,居然敢叫主人的名讳,是不是骨头发痒,欠揍不成”这时,一个青衣人披头散发,顶着一头“鸡窝”的慢悠悠的走来,身上的衣衫不伦不类的随意披着,露出了白皙的胸膛,秀逸的脸上横眉竖眼的,一脸暴躁的将凳子踢开,拉过一旁的椅子,跨坐在椅子上,将左手肘放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衫随之滑落在肩上,一副香艳的“美人露肩图”呈现在游蕴风的眼前,可惜这“美人”美则美,却无福享受,只怕你还未看他一眼,眼睛就被他挖掉了。

    “是是我的主人,请用膳。”月霜几乎每天都会这么闹一闹,游蕴风拿清霜没办法,只好毕恭毕敬的侍候这位“主子”吃饭,否则待会他吃的不是饭而是苦头,但是在这之前“我的主人,您这样袒胸露背恐怕会着凉,要不要小的先侍候您梳洗。”

    “那还不快点,想饿死老子吗”月霜一脸不耐看了一眼游蕴风,撇撇嘴,昨天为了捣鼓那些药草,害的他很晚才睡,一觉睡到了下午,如果不是这肚子一直咕咕的叫,吵得的他没法睡,他才不会这么早就醒了,至少也要睡到明天下午。

    “啊是。”游蕴风一愣,他不是不喜欢别人靠近他的吗游蕴风一时没会意过来了,记得之前他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就被他狠狠揍了一拳,往后的日子他做什么月霜都挑剔他的不是,他只能咬着牙忍了过去,毕竟月霜个性虽然恶劣,却没有什么恶意。

    游蕴风愣了一下,调侃不成,反被他将了一军,这不得不让他懊悔呀,为什么自己要多嘴,现在他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巴,当从来没有说过,可话已说出口哪有收回的可能,覆水难收呀

    游蕴风见月霜似乎没反对样子,只好拿起梳子,轻轻地的用梳子将头上的“鸡窝”的梳平,手里柔顺的触感让他一阵恍惚,在被赫连锦一掌劈他下崖时他以为自己会死,毕竟之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被人一掌劈下崖,岂有活命的机会可是,他非但不死,而且没有残废,只是身体比之前虚弱了很多,提不得重物,受不得冷。

    而这一切,都是手上发丝的主人月霜给的。

    月霜,不,应该说是清霜,因为月霜是清霜的第二人格,月霜得了一种世上少见的病,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毒,是从母体带来的毒,她母亲之所以会练功走火入魔也是因为中了毒的关系,而下毒的那个人死了。

    在竹林时清霜寻找绿晶珠草除了为了救临州城的百姓,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救他的母亲,但是,绿晶珠草救得了他母亲,却救不了他,只能暂时压制体内的毒素延后发作,不能彻底根除,这种毒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此,母体一旦中了此毒,毒素多半会转移到体内的胎儿,继而转化成另一种更厉害的毒,如此一来,便会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此毒之阴险毒辣与赤火其名,或许略胜一筹,中了赤火还可以用绿晶珠草治得了,然而中了此毒绿晶珠草起到的用处却不大,它的毒辣之处无不令人闻之胆颤的巨毒两重阁,一重烟雨,一重阳。

    烟雨过后,便是烈日。

    清霜的母亲中得是烟雨,如梦如幻,神智会渐渐恍恍惚惚身体不知不觉间的渐渐衰败而逝;清霜则中得是一重阳,内脏如被灼伤,绞碎一般的剧痛,且发作的时间不定,随时随地都有发作的可能,直到体内的脏器败坏而止。

    两重阁之所以被称为毒药之首,因为它是无药可解,除非能找到千年难遇的圣果雪莹果。

    所以,为了能彻底拔除体内的毒素,清霜冒险来到无名崖底寻找雪莹果,因为雪莹果是雪莹树的果实,不是无名崖上的雪莹花,无名崖还有另一个名字雪莹崖,崖上的是雪莹花,崖下的是是雪莹树,崖上开花,崖下结果。

    如果高雅洁白的雪莹花是皇族之花,那么晶莹剔透的雪莹果则是百毒的克星。

    绿晶珠草已是世间难寻,这雪莹果岂不是难上加上自古铁树难开花,更何况是无花结果一千棵雪莹树也未必有一棵结一果,欲想寻它,岂不是痴人说梦

    然而,清霜千方百计找到的不是雪莹果,而是坠崖而落的游蕴风。

    幸亏,游蕴风遇到的是身怀绝世武功的清霜,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然以这种情况他跌的粉身碎骨,而不是现在身体健全的游蕴风。

    在他坠落半空时,清霜飞到半空用腰带缠着他的身体接住了他,不敢直接用手去接,否则因为重力的关系他人还未救到,他的手就断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清霜的第二种人格月霜,完全是本人好不容易躺了几个月终于醒来时,还没搞清楚自己是在地狱,还是在人间,就被某个暴躁的家伙拖去当“奴隶”扫地煮饭、采药晒药这些都不算什么,每天承受这条随时会喷火的“暴龙”的怒火,日子过得水深火热,比在地狱还令人难受并且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板挤了,还要去当个丫鬟侍候这条“暴龙”梳头和穿衣服什么的,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一向不喜他人接近自己的月霜即使弄得自己乱七八糟的也不会让人靠近他一步,竟然会让他替他梳头、穿衣服他也不过说说而已,避免月霜再继续闹下去,借此转移话题而已,以为月霜会拒绝,哪知月霜竟然当真

    起初,他还以为月霜只是长得像清霜而已,或者是清霜的兄弟,可是偏偏这家伙身上还带着只有清霜才会有的配饰,让他不得不得承认眼前这个暴躁的家伙就是之前那个温柔的清霜。

    他救了清霜一命,清霜救了他一命,本是双方两无拖欠,可是那个家伙居然还那么理所当然的说什么“你救的是清霜又不是我,而救你的是我又不是清霜,所以你就乖乖的给我当奴隶好好报恩,相信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吧否则我既然救得了你,也能杀了你,记住,千万不要妄想反抗我。”

    就这样,在无可奈何之下,游蕴风只能妥协,彻底成为某只随时回爆发的“暴龙”奴隶。

    五个月了,他已经做了月霜的奴隶足足五个月了,可对他而言又岂止五个月,简直是五年在这座“活火山”的身边生活了五年的地狱生活,期间有几次清霜还出现过,他的日子也过了好一点,不然的话他不累死也被月霜给“折磨”死。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跑去找赫连慕他们,可是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口,唯一能出去的方法就是跟着月霜出去,不过要想清霜出去简直是比登天还难,除非他能找到无名崖里的雪莹果,否则就得待在崖下,直到找到雪莹果为止,这也是为什么游蕴风会甘心当他的“奴隶”,任君使唤

    除了白鬼,为什么他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恶劣,也许这个世界也许是他的克星也说不定

    “嘶你这个混蛋是不是想疼死我你是梳头发还是扯头发呀笨手笨脚,叫你梳个头发都梳不好,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救你这个麻烦,让你摔死算了,省的弄得老子烦心。”月霜站了起来,摸着被扯痛的头发,揪着游蕴风的衣服眉头一挑,瞳眸里一片怒火中烧,秀逸的脸庞带着一种粗狂暴怒之意,俨然就是一条暴龙在怒吼道。

    “抱歉,方才是我走神了。”闻言及此,游蕴风只觉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直接掐死他,既然不想救他的话,那当初就不要救呀,右手用力一握,手里的木梳顿时断掉,忍着快要爆发的怒气,面上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声道歉的话,心中却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个温雅君子清霜的第二人格竟然是如此的暴躁粗鲁,如此的恶劣讨人厌“梳子断了,我去换个另一把。”

    “哼,还不快点,愣在这里作甚”月霜白了他一眼,倒也没再计较什么,也懒得去计较,现在他只想赶紧填饱肚皮。

    “你我知道了。”这一刻,游蕴风真的很想把手中的断梳扔在月霜的身上,只可惜那也是在脑中幻想而已,末了,游蕴风便回房间取来一柄新的木梳重新将月霜凌乱不堪的头发缓缓地梳平,手法异常的轻柔,很舒服,就像是在按摩一样,一点也不似会是一个男子梳的,或许替月霜梳久了头发,手法久而久之熟练了,才有如今的“成就”,至少这样不会惹怒这头“暴龙”。

    月霜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游蕴风服侍,两人闭口不言,静静地,方才的火药味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而游蕴风也乐得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安静,用一条绣着荷叶的青色缎子将月霜这头齐腰的发丝束好,走到月霜的前面,微微俯下身子伸手欲要拉上月霜垂落肩上的衣服时,蓦然,月霜睁开了双眼抓住游蕴风的手,瞪着他。

    “你想干嘛”月霜闭着眼睛休憩时,忽然鼻尖闻到了一阵淡淡冷香,脖间感到有一股温热之气,等他睁开眼时却看到游蕴风俯身低首几乎快要倚进他的怀里,这让一向警惕的月霜心中震惊不已,什么时候他居然毫无防备的让一个人靠的如此近,尽管他口口声声的说让游蕴风服侍他,但他从来没有让游蕴风靠近自己的身体,或许是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渐渐的对这个男人放下了防备,就好像现在让他靠的如此近没有立刻杀了他,也许是自己睡迷糊了还没有醒过来或者是饿晕了;也许是自己适应了身边还有另一个存在,在深层意识里相信他不会害自己,无论是什么理由,这个人是唯一能靠近他月霜,不是靠近清霜。

    因此,月霜才不得不防备,不得不警惕,他不是清霜这个白痴随随便便就那么容易的相信别人,最后受到伤害的还不是自己,

    在清霜的记忆里,月霜知道这个男人是无害的,甚至还有点正义过头和善良,但是死鸭子嘴硬,硬是不肯承认,带着冷漠的面具,隐藏自己的本性,就像清霜一样带着温柔的面具,实则是懦弱,深怕自己会拖累他人,给别人添麻烦,就是这样月霜很讨厌他们,讨厌他们带着虚假的面具欺骗世人,躲在龟壳里不敢出来。

    如果说月霜是清霜的第二人格,倒不如说是清霜的本性,他月霜从头到尾也只不过是任清霜长期掩藏自己本性才衍生出的一个人格而已。

    而月霜之所以会救游蕴风,完全是清霜的影响,即使他还在他的体内沉睡。

    所以每次见到游蕴风,他的心中就会生出一种恶劣的念头整整这个总是口是心非的“奴隶”,总是寻各种理由去激怒他,看着他冰冷的面具慢慢地的裂开,隐忍着怒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还自以为是隐藏得很好,这样子的游蕴风真的很好玩,原本无聊的日子也多了一个有趣的调剂品。

    “除了帮你整理你的衣服,你认为我能对你干嘛”月霜的眼神凌厉,充满着戒备,游蕴风抬头冷冷的望着月霜,手腕传来的阵阵痛感使他轻轻的皱眉,而更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是月霜的态度,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连一个女人也能推倒,又能对月霜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自己动手整理,我不会再多手做些多余的事。”

    “哼,任你也没这个本事,以后不要随便靠近老子,就算是老子让你这么做也不可以,否则老子就杀了你。”月霜一把将游蕴风推到了地上,只听游蕴风闷哼一声,就被月霜双腿压在他的身上,左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使游蕴风动弹不得,反抗不了,月霜讥诮一声,居高临下的怒视着游蕴风,周身迸发出一股暴戾之气,警告游蕴风不要越雷池一步,敞开的衣裳下肤若凝脂的皮肤,贴着胸膛上墨色的发丝隐隐泛着光泽,本就生的好看,此时更是添了几分美态,只是眉眼上那股戾气硬生生的破坏了那几分美态,那种怒与凶如同一只浑身冒着火焰的麒麟一般的凶暴,在游蕴风差点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月霜松开了他的左手,甩开了抓着他右手,从游蕴风的身上站了起来,将自己滑落的衣裳拉好,勒紧了腰带,之后看也不看游蕴风转身便坐在椅子,扯了一只鸡腿张口就咬了下去,狠狠地嚼着嘴里的肉,仿佛嘴里的肉跟他有仇似的。

    “咳咳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他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尤其是月霜的事游蕴风握着脖子喘了几口气,他的骨头几乎就被月霜压碎了,若是月霜还不松手的话他的右手恐怕就给废了,游蕴风从地上起来,也不理会身上的衣服皱成一团,沾满着灰尘,幽深的看了一眼月霜,面无表情的,很冷漠。

    语毕,人也跟着出去了,留下满嘴油腻咬着鸡肉的月霜,毫不不迟疑的走出了这间木屋。

    在游蕴风踏出木屋的那一刻,月霜的眉宇间掠过一丝少见的歉意,渐渐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扔掉了手里的鸡腿,将桌上的饭菜扫在地上,抹去嘴里的油渍。

    “这个混蛋,竟然、竟然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就这样走了,老子就那么惹人厌呵,可惜老子不是清霜,老子不会道歉的。”月霜牙嘶嘶的说道,似乎是被游蕴风气的不轻,一拳就锤在桌上,“嘭”的一下木桌即刻碎裂,散落于地。“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不稀罕,走了,就他妈别给老子回来。”

    幸好游蕴风走了,否则这一拳恐怕锤在的不是桌子而是他,毕竟月霜怒气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了

    一时莫言 正文 第77章

    章节字数2500 更新时间111023 12:14

    游蕴风眯着眼睛仰头望着天上那轮金红色的“火球”,一脸烦躁的朝着前方那处弥漫萦绕着厚重的白雾几乎看不见悬崖壁走去。

    崖下的湿气很重,衣服表面上像是淋了一场大雨似的湿淋淋的,穿着很不舒服。

    脚下的野草丛生都长到了他腰际一般的高,走起路来十分不方便,游蕴风一边用树枝拨开草丛,一边走。

    “那个家伙丢下他一个人没事吧万一他的毒发作了那”他明明知道月霜不是故意的,居然像个闹别扭的小孩逃了出来,即使月霜再怎么不想承认,他和清霜都是同一个人,像清霜那么温柔的人又怎么杀了自己月霜,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才那般做罢了,就像以前的自己。

    自己果然还是太冲动了,月霜的脾气一向反复无常,暴躁没耐心,他又不是不清楚月霜的个性还跟他置气,只要忍耐一下不就好了毕竟那个家伙救了自己不是吗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估计现在那个家伙还在生气,回去呵,等着被那个家伙撕成碎片吗自己又不是傻瓜,等他消了气再回去也不迟。

    游蕴风自己一个在喃喃自语,神情带着点忧色,没有目的地在一片荒野迷雾里乱逛,唉声叹气的乱挥着手里树枝鞭打着身前的野草,直到野草上的叶子变得光秃秃的还仍无察觉。

    流水鸣虫,闻声不见影。

    在厚重的白雾笼罩之下,所有的一切都被浓雾遮蔽住了,看不见,亦看不清,唯一映入眼睛的是一片白色,如洁白的雪莹花一般的雪白之色。

    游蕴风此时就像置身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里面,没有其他的世界,白色茫茫,如同失去了色彩的世界一般,很苍白、很空洞、很冷,有一种孤单、寂寞、茫然、失措的感觉,犹如闯进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想逃却逃不出,只能困在里面。

    雾中,游蕴风被这片白色掩蔽着眼睛看不清前面的路,又找不到回去的路,这一刻他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冲动走了出来,而且还来到就连月霜也不敢轻易闯进的白色迷宫里,虽然月霜也是路痴,但人家好歹还张地图可以指点。注月霜的地图是她母亲的朋友给的,并且还曾经在此处看见过雪莹果,却没有取走它,第一个原因是雪莹果是圣果,传说是雪神滴下的泪水化成的果实,一般人见到雪莹果不敢轻易去摘,大概是怕雪神的惩罚;至于另一个人原因则是她本人根本就不需要雪莹果,不屑于去摘。

    “唉”迷路了,游蕴风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的将手里的树枝扔掉在一旁,走着走着,眼前忽闪过一道白色亮光,猛然一惊,随身朝着白色亮光追去。

    仔细一看,环绕着浓厚白雾的崖壁上,几株通体洁白、形如雪花状的小树悬挂在生满野草苔藓的崖壁的五米之处上,随风摇曳,其中一株枝叶上盛着一粒晶莹剔透的白色“小珠子”,惹人垂怜,口水直流欲想直吞下腹。

    “雪莹果”游蕴风望着崖壁上的那粒白色“小珠子”,似曾熟悉,想起了清霜曾跟他说过雪莹果的特点与模样,此时更是确定这粒白色“小珠子”,不,应该是雪莹果。

    这片白色浓雾大概是为了守护那个珍贵的雪莹果吧,避免被那些觊觎它的人夺走它。

    无心插柳柳成荫,月霜用力心思和办法都没有找到雪莹果,而自己这一乱逛倒是先找到雪莹果,也不知是自己幸运,还是月霜倒霉,才有今天的意外收获

    “要不要去摘”游蕴风盯着崖壁上的雪莹果,一阵蹉跎,五米说高不高,但崖壁终年浓雾缭绕,必定沾满湿气,加上到处生长苔藓,定然滑不溜秋,爬不了,且凭他现在虚弱的身体,如若贸然上去,只怕果子未摘到,人就滚了下去。

    月霜的身体拖不了多久,难道要他眼睁睁的看着月霜的“救命药”不去取,由着月霜毒发身亡

    他做不到。

    转念之下,游蕴风瞧见崖壁上垂着的藤蔓,目光一闪,拉了拉藤蔓看看坚不坚硬,用力拉扯几下,发现藤蔓还算坚硬,游蕴风毅然捉着藤蔓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崖壁湿滑,很难踩得住,游蕴风放弃踩在崖壁上,干脆捉着藤蔓,手脚顺着藤蔓爬了上去。

    半响,游蕴风终于爬到了雪莹果树边上,兴奋不已,即时伸手往那上面的雪莹果摘去,这眨眼的功夫,千年难寻的雪莹果就这般轻易的被他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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