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一秒的事情。
边景叹了一口气,猫是会骗人的,以后千万别心软。
第十五章 辣椒粥
周日没课,不过边景的生物钟使然,早上六点就睁开眼了。
谢庭温热的呼吸还喷在他的后劲上,边景转了个身,看着谢庭的睡颜。
很奇怪,哪里都瘦了,可脸上却没多少变化。
谢庭侧躺着,眼睫粗长,盖着眼睛,一睁开,边景可以看到他眼里的深情。
现在闭着挺好。
边景安静看了他一会,在把自己看硬之前,果断起床。
从他怀里挣扎起来,给他塞了个枕头,边景才穿好衣服出去。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层峦叠嶂的山峰间照射过来,边景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往食堂走。
在山里睡了好几天,工程队的这群年轻人终于从都市圈的作息调整成山里老人作息了。
早上六点多,开始有人起床慢跑。
看到边景拿着小锅下米下调料就跟他打招呼:“早啊,景老师。”
边景身上有一股释然过后的轻松劲儿,回道:“早。”
刘小川原地跳着正步,问道:“这是给我们老大煮的吗?”
边景淘米水的时候一顿,干脆承认道:“是。”
片刻,疑惑道:“你为什么叫他老大?”
刘小川下腰拉筋,解释道:“我们老大很厉害的,他是清华博士,专门研究机器人智能方向,这次这个风车工程,也只有我们集团才有这个能力接,他参与设计和研究,已经快五个月了,这期间,我们发现他是真的厉害,所以我们都愿意喊他老大,而不是老板。”
也就是以技术服人,不过,等等,边景弯腰淘米,站直,眯起眼睛危险得看着刘小川,嘴里重复道:“五个月?”
刘小川毫无察觉,说道:“对啊,从项目立项到财政审批设计,走五个月的流程下来,算是最高的效率了!”
边景问:“也就是五个月之前他就决定要来这里了?”
刘小川答:“那当然!”
很好。
死猫又骗了他一次。
--“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谢庭:“没有找,就是想找个地方逃避一下痛苦,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什么逃避痛苦,搞得边景以为他真那么痛苦似的,全是骗他博取同情的。
淘米的手要把米粒捏碎,揉成粉末,喂给猫吃。
七点,谢庭起床。
精神饱满,心情愉悦踏进食堂。
就看到边景抱胸在等他了。
他的面前照常盛了一碗小米粥。
只不过谢庭看到那晚小米粥的颜色,眉头跳了一下。
红色的粥,不,准确来说,辣椒粥。
这是什么黑科技?
边景见他顿足在门口不肯进来,下巴微微抬了一下,示意:“怎么不进来喝粥?”
谢庭重进走过去,把粥挪过来,小心翼翼抬眉,问了一句:“今天的粥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边景嘴皮一扯,给他一个假笑:“这是四川这边的特色粥,我特意煮的,你尝尝?”
谢庭勺了一口吃。
麻辣的触感一下子滚满他的口腔,甚至还有苦涩的咸味。
又辣又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昨天两人才释怀,肯定不是什么小事能让边景这么动怒,不过没关系,谢大猫已经对道歉这件事情已经很熟悉了。
“景哥,我错了。”
“错哪了?”
“......”
谢庭并不清楚自己错哪了,低着头眼睛往上抬:“给个提示?”
边景气笑了,盘问他:“你五个月以前就计划好来这里搞项目了?”
谢庭消瘦的背一僵,一时间不知道回不回答。
边景拍了拍桌子:“说实话。”
“是。”
“但是为什么没有来?”
“没做好心理准备见你。”
“要做什么心理准备?”
“我怕你生气,怕你不肯回心转意,怕你不要我了。”
“.......”
语气很委屈,表情也很委屈,手指抓着裤子边表明在紧张,暴瘦,失眠,这次应该不是撒谎了。
边景在心里判断着。
“我给你换一碗粥。”边景站起身,到砂锅边开始勺粥。
谢庭长长得松了一口气,抓裤腿的手松了松。
换上来的粥有两碗,边景跟着他一起喝。
一时间,空旷的食堂里只有两人喝粥的呼噜声,很安逸。
可谢老大此刻在盘算着怎么宰掉那个通风报信的人。
食堂外,啃着面包方便面的工程师们伸长脖子看向食堂,一人羡慕道:“我也想有热乎乎的小米粥喝,老大这个什么同学来的?什么交情啊这么贴心,天天早上给煮小米粥?”
陈胖子已经从集团内部人员那里得到密级情报了,颇为高深地端着一碗白开水,啃着硬邦邦的馒头,跟那个羡慕的人说:“你以后会懂的?”
“懂什么?”
“你现在不懂。”
“我不懂什么?”
“哎,要不你别懂了。”
“我到底应该懂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懂最好。”
“?”
“陈哥,你耍我是不是?”
“不是,是世道耍你,不是我耍你。”
“那我应该懂什么?”
“你最好别懂。”
“........”
又绕回去了。
食堂内,边景没课,他问谢庭:“我跟工程队到山里转转吧。”
谢庭求之不得:“好啊。”
第十六章 一百一张
只有两套测量设备,谢庭分了两队人去测剩下的五座风车基点。
陈胖子背着全站仪和水准仪,身后跟着一队小弟,咋咋呼呼朝着另一边山去了。
剩下的五六个人是谢庭带队。
出发前,谢BOSS问一个问题:“早上谁起得比较早?”
刘小川举手:“我。”
谢庭邪魅一笑,报复心上来,指着有十斤重的测量仪,说道:“很好,你今天背测量仪。”
“啊,为什么,昨天就是我背的啊,轮到小伞背了吧?”
刘小川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抗议道。
谢庭在边景换好衣服出来之前,一脚踢在刘小川屁股上:“让你背你就背,哪来那么多废话?”
刘小川欲哭无泪,揉揉屁股瓣,委委屈屈背起测量仪。
边景这时候刚好换了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相机,谢庭才想起来,高中时候,边景就是个摄影师,还给模特拍过照。
谢庭上前去把边景的摄影包背在身上,让边景一身轻松跟着队伍走。
“走吧,我们出发。”
一路上跋山涉水,爬过一座座山峰,趟过河溪,中午就吃了点干粮就继续往前走,在下午三点时候,终于找到第二座风车基点。
测量,放线,做标记,放定位器,砍伐杂木,清理出空地。
谢庭完全不像一个老板,他更像一个技术人员,在测量仪前计算坐标和基准点,对着仪器计算到分秒。
边景好久没有给谢庭拍过照了。
现在,他的镜头内又出现了旧人。
“咔嚓~”边景拍下谢庭穿着黑色工装服的侧影。
谢庭察觉到边景在拍他,站直腰朝着边景笑了一下。
边景快速收集这个笑容。
谢庭给他片刻回应后,又快速按着仪器工作。
随行的工程师看到边景拍照,喊道:“景老师,给我们也拍一张。”
谢庭抬眸,看了一眼手下,说道:“一张一百块。”
“太贵了,便宜点。”
“九十九。”
“......”
边景知道谢庭是不想他拍别人,召集五六个人,选个构图,让他们站过去,说道:“那就免费拍一张啊?”
刘小川抗议道:“就一张啊?”
边景一边调试摄像机,一边理所当然地解释道:“拍多了占内存。”
刘小川继续抗议:“那我们老大呢,你刚刚给他拍起码二十多张了。”
边景挑眉:“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
边景看着他,意味高深说道:“你不懂。”
早上那个跟陈胖子打哑谜的工程师跳出来,吼道:“我他妈到底应该懂什么?”
“......”
定好点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谢庭组织队伍回程。
工程行业的工作是枯燥无味的,谢庭跟边景走在队伍后面。
谢庭看了一眼队伍前面的人,为了好走,三两个工程师都是手牵着手借力走的。
谢庭手缓缓移动到边景垂在两侧的手,鼓足勇气伸过去好几次,都没牵上。
边景被他磨磨唧唧的态度一烦,低声说道:“要牵赶紧牵。”
谢庭那点小心思被点破,欣喜若狂,抓过边景的手就十指紧扣,脸上透着乐。
边景的手很白,但过了半年的支教日子,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细腻,掌心甚至有了死皮,谢庭的手却不一样。
那是一双搞科研打比赛的手,
除了指腹位置长期打键盘有些茧子外,掌心的皮肤是薄弱的,透着温度。
谢庭俏咪.咪地跟边景表达自己的心情:“景哥,我有点开心。”
好不容易牵上手了,边景故意问:“只是有点开心啊?”
“不是,是很开心,非常开心。”
边景一路嘴角上扬,就没掉下来过。
不过他问:“你带队来山里了,机器人科研队那边怎么办?”
谢庭说道:“前阵子带他们打了国际赛,赢了,我决定让他们都把心沉淀沉淀,沉淀一段时间后再去打比赛。”
边景不太了解他那边的进程,听说不耽误事,也就点点头默许了。
与此同时,远在北京城的科技园里,元昇集团办公室。
一个痛苦的声音嚎啕:“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啊?不是说好了只去半个月吗?怎么还不回来啊?明天的比赛怎么办?”
陆景东摇晃着老板椅安慰这个庭景科技队的二把手:“别急,你们老大是追夫去的,又不是去旅游的,哪能三两天内就回来了?那不得阔别十年后重逢,彼此熟悉互诉衷肠后解开误会,腻腻歪歪个两三个月才回来吗?”
二把手叫李晖,跟谢庭一眼,科学博士。
可这位博士此刻只想宰了那个言而无信的老板:“那还要多久才回来?”
陆景东把钥匙一抛,摊开双手恼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是被他骗来当长工的好吗?我长工都当两年了,我有什么意见了吗?”
李晖却不信他:“你是老板好吗?再说了,你当长工是因为言哥在这里上班,要是言哥不在,你早脱缰野马不知朝哪片青青草原奔去了。”
陆景东却不否认,圈过他们言哥的腰,把他从旁边带过来,说道:“是啊。”
席璟言从电脑里抬眸,看向李博士:“纠正一下,我不是在这里上班,我是被这个傻叉绑来上班的。”
李博士问:“啊,你不是自愿的?”
席璟言竖起中指:“从来没有自愿过。”
陆景东让李晖出去,门一关上,陆狗就跟急色鬼一样开始解开席璟言衣服,落下吻痕:“谢谢老婆,为了报答老婆帮我管公司,我决定身体力行报答老婆。”
席璟言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在这个办公室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这个透明玻璃窗的办公室也不会改成密室,还是贴了隔音板的密室。
“你快点,我还要签文件。”席璟言说道。
“马上来。”陆疯狗不要脸道。
第十七章 反攻
边景让展希寄的东西到了。
拿回来的时候没注意,让谢庭自己分门别类放好,结果谢庭打开袋子,最上面透明袋上竟然是一条牛鞭。
还有一些谢庭能辨认出来的壮阳中药材:巴戟天、羊火叶、阳起石、大云、菟丝子......
看得谢庭头脑一热,并露出深切思考的表情。
边景上完最后一节课,才匆匆赶回宿舍,就看到谢庭摆了满桌子的壮阳药。
谢庭本人在边上不解地看着他。
“不是你听我解释......”边景上课上的口干舌燥,连个思路都没,怎么解释?
边景接过谢庭倒的温水,喝下去之后,才说道:“这是展希从广州寄来的,我本来让他寄点恢复元气的药材,谁知道这狗竟然给我寄壮阳药?”
谢庭拍拍他的肩膀,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没事的景哥,我知道了,只是这些东西不好放食堂冰箱,我放这里吧?”
谢庭放的是房间的一个角落,哪里堆满了学生家长送的番薯土豆,好多已经生根发芽生机勃勃。
边景看到那些个头大的番薯,脸又热。
他已经十年没有正经有过性生活了,心上人又在眼前,他最近早上起来都要缓好一会才起床。
“嗯,你放着吧。”边景随口道。
山里的夜是漫长的,边景的心是滚烫的。
谢庭在摸他。
从大腿开始,从两张被子变成一张开始。
“你别.......”边景紧张道。
隔壁就是工程队的青年们,一点什么声音都能听到。
边景抓住谢庭作乱的手,按住在肚子上,警告道:“别乱动。”
谢庭安静躺了一会,不甘心,拱过来亲吻边景:“你来可不可以?”
边景没反应过来,顿了有几秒钟才不确定道:“操?”
谢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