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亚的狗狗 第16节

    “如果你不是太饿的话，可以选择……”以利亚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洛丽丝旺盛的精神力似乎恢复了不少，这个时候还在逞强的人一定是笨蛋，“食物。这是民生基本，万物都逃不脱这个既定的事实。”以利亚不算太笨，任由强烈的直觉迅速支配他的双手——将自己的特色烟熏培根推到狗狗面前——很好，危机解除。

    容言满意于对方的察言观色，圆溜溜的眼睛适时闪过赞许的神色——真抱歉他本人（？）的嘴角过于僵硬，无法做出类似微笑的表情。被表扬的小屁孩再度勾起一个笑容，不同于刚才出于感谢并无多大喜悦的笑意，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大笑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几乎嫉妒死容言了。

    于是，容言小盆友毫不客气的回以——龇牙，表示每天只能偷偷在以利亚看不见的位置拿对方毛巾擦拭的牙齿也很洁白，咳，牙齿上挂的肉屑请无视。

    以利亚仅存的抱怨眨眼之间消失无踪，再度埋头餐盘的狗狗绝对想不到自己依靠“武力”建立起来的“威严”随着他日渐暴露的本性慢慢崩塌。不管哪个国度，男孩子都不会是弱者，除去一些可爱的小毛病，他们天性中的胆大迟早会跃上峰头。

    以利亚挪着步子悄悄接近，他从书上了解过一些，动物的耳朵很灵敏，即使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除你之外的事物上，一旦你释放出一丁点蛛丝马迹，他们会立刻调转眼神，或是警戒，或是无视，或是喜悦。

    他不担心洛丽丝会伤害他，这只小动物没有危险——曾经不断自我催眠的话如今不知不觉成了一种惯性思维，以利亚开始在意他了，不管是今天早上或者昨天晚上开始的，又或者是因为机场上的无意走失。

    以利亚在心里反复念叨“别动，让我摸一下，就像昨天晚上。”哦，以利亚几乎要呻吟出声了，那种毛茸茸、肉呼呼的手感该死的吸引人，他从来不知道烟瘾对于瘾君子来说是何种感觉，可他知道如果再不让他摸一摸的话他会憋死的！

    过手瘾，啦啦啦，过手瘾，啦啦啦~~~

    曲不成调，幸好埋头苦吃的容言并没有他心通这类天赋。事实上，这只后天变成的狗狗丝毫没有继承同类的警觉性，他小巧可爱的耳朵仅限于——装饰。以利亚如愿以偿的将手悬于上方，几乎无限接近的距离让他身心愉悦，更别提这只不安分的狗狗偶尔的上下移动，为数不多的擦过上方小小的手掌。

    该怎么形容呢？以利亚愉快的烦恼，痒痒的、软软的，掌心好像被一只小刷子反复揉刷，是最上等的狗毛刷呢……咳，容言知觉全无的舔着餐盘，一边发出“啧啧”声——为此，以利亚不无调侃的想，笨的不忍直视啊。

    一上午的好心情就是天气再闷热也无法阻挡以利亚高涨的情绪，如同窥觑了一角神秘，隐藏在骨子里的活泼仿佛脱缰的野马，迫不及待的冲出理性的栅栏。以利亚亮出两排健康的牙齿，挥手高喊“洛丽丝，快点！你又不是穿着蓬蓬裙的小姑娘！”

    相对于多动症发作的以利亚，容言慢条斯理的简直不像一只狗狗，或许他是只驻颜有术实际却很年迈的狗狗？街边散步的人群发出善意的、荒唐的嗤笑，甚至有人扯着嗓门回答的“小家伙，你该尊重老人，说不定他已经七老八十了。”

    “他是我兄弟。”以利亚在哄笑的人群中解释“他才六个月大”“婴儿都比他强壮”，可惜人们笑的前仰后合，一句话下来经常只能听见一两个单词。男孩只能用最简单的英语为这个夏天的小明星介绍他自己，从出生那一天他就期待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从乔娜和詹森一次又一次食言他开始认定人生就是黑白两色，而从见到容言的那一刻，他更加不相信这会是乔娜口中的伙伴、家人、兄弟，然而人生就是这么奇妙，这个小家伙使了一个小小的魔法，他确信这个魔法是令人开心的，简直妙不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章

    候机室出口，以利亚等来了机场工作人员一路保送来的容言，那位眼力很好的伙计压根儿不需要审核名单，地面疑似烤炉的夏季很少有人会穿背带裤，尤其配以白衬衫黑裤子——这个翘首以盼的男孩和他手里的狗狗穿戴一致。

    “很显然，这位小绅士是您的。”工作人员语气上扬的对他道，趁对方还未回神之际已然将手中的小暖炉放进他怀里。当然，他得顺便瞟一眼证件——和他的猜测完全相同，“那么，祝您生活愉快。”

    这回可没有乔娜了，以利亚呆滞的半张着嘴，下意识哆嗦一阵后忽然接触到了怀里狗狗的眼神，就像在说“你有什么不满”。黑色的眼珠子如同几个小时前被迫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不得不说那的确是一个令人回味的地方。

    即使旅途已经结束，那份比之阳光都无法不灿烂的假期会成为他无数宝贵记忆中的独一份。以利亚当然记得洛丽丝被围攻的场面，他无法不同情，问题是他自己就很好过吗？那边的房客是一群不见泪珠子绝不撒手的人精，在缺乏经验、同伴被掳的前提下他同样惨遭迫害。

    “嘿，以利亚，听说你将再次启程。”一个黑人勾搭过来，“我们决定送你一份临别礼物作为纪念。”他记得当时有一个人是这样跟他说的。

    他要拒绝吗？

    显然不能。

    以利亚盛情难却，被推搡着进了房间。说实话，这套衣服正中乔娜古怪的品味，她总是喜欢这种萌萌的衣装，如果不是抵死反抗，恐怕他非得身经百战不可。别扭的穿戴整齐，以利亚心里却猛然一空，他竟然把洛丽丝忘在了外头。不是担心这些认识没多久的人心怀不轨，任谁突然离了身侧形影不离的身影也会有所不安吧。

    以利亚匆忙走出，紧接着双手扶额，洛丽丝总有本事让身边的人类化为某种狼形生物，进而对他上下其手，这身本领一般人学不来——估计他也很享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以利亚亮出一记覆满杀气的笑容。

    带着某种惊惧，直到现在容言都有一些恍惚，同时心下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以利亚走的及时——小屁孩无意中救了他一回，容言并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也许该对他好点好点再好点？有句话叫做“被卖了还在帮忙数钱”，被坑的容言小盆友丝毫没有察觉到让他心态转变的罪魁祸首由始至终都是被他当做救命恩人的小屁孩。

    唔，所以他就不计较这只不停在他身上忙活的咸猪手了。以利亚难得放松心情，新奇的东摸摸西蹭蹭，手感比想象中的更棒——只要狗狗不随便乱动。

    “但愿茉莉没有来。”以利亚嘀咕着，虽然茉莉是他难得一见的正常女性，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对方会对这样软萌可爱的洛丽丝起歹心——好吧，也许以利亚天生是一个爱操心的命，前段时间操心狗狗随时可能偷袭他，剩下的时间担心目前最为亲近的女性会偷袭容言。

    显然，负责照顾他的茉莉准时等候在候机室——以利亚的某种预感也可能应验了，这位年长的女性毫不掩饰自己的见猎心喜“洛丽丝看上去耀眼极了。”

    难道已经耀眼到您无视我的地步了吗？以利亚绝不是出于嫉妒，往常这位女士第一时间就会为他提行李，虽然这次的并不多，但是聊表心意。一年多的相处时光，茉莉极为自然的取过以利亚的所有物——狗狗“我已经收到了乔娜提前空运过来的衣服，不得不说她的眼光太出色了。”

    果然，以利亚对容言抱以同情，这方面即使容言是他的宠物他也没法违逆大家的意愿，事实告诉他得罪“她们”的下场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不过，看在容言可怜兮兮的份上，以利亚忙道“那些裙子就算了吧，你知道，洛丽丝毕竟是位绅士。”

    “汪！”——说的好，眼见逃脱无望，容言只得退而求其次，公主裙神马的还是丢进角落吧。其实他挺钟意那条沙滩裤的，没有多余的负担，夏天再热也顶多热在屁屁上，咳，顺便防止宵小之辈对他做出猥琐的动作。

    沙滩裤，以利亚脑海中模糊的闪过这个词汇，男孩并没有多想，随手从众多衣物中挑出一条热情的红色裤子，上面的太阳花纹也不难看“我看就这条吧，如果穿多了洛丽丝就得生病了。”

    茉莉接过裤子，窗外的阳光一天比一天灿烂，联想昨天的接机过程，她很遗憾的承认以利亚说的很对“你说的对，不过我们需要给这条裤子改一改。”茉莉霸气的在裤子的裆部中央剪了下一块布，她没有注意到这个举动让现场围观的两位男性吓的直冒冷汗，总觉得某个部位跟着凉飕飕的。

    “茉莉？”

    “恩哼？”茉莉剪去了三分之一布条，然后一针一线的缝好，很难相信她的手艺竟然堪比缝纫机，当容言拿到这条属于他的裤子时，密密麻麻的针脚还在他眼前不停的晃悠，“我们得防止他在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弄脏这条裤子。不过这大概是唯一一条需要我操心的裤子，其他衣服都很棒。”

    以利亚不禁回忆道，这条沙滩裤似乎是乔娜随手从童装那里拿的？不过的确很适合洛丽丝。雪白的皮毛趁着红色的沙滩裤，为毛会有一种小红帽的赶脚？可惜这附近没有等身镜，颇叫容言惋惜，好歹也是他第二次穿的衣服呀。

    “我觉得茱莉可能会更喜欢裙子，但是你坚持的话……”

    “这关茱莉什么事？”以利亚诧异道。

    茉莉仿佛才反应过来“去接你之前我接到了肯帕的电话，我觉得你有必要多和希贝尔以外的人多多交流，你不能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吧？”事关以利亚的人际关系以及他今后的成长问题，茉莉就如同无数母亲一样爱唠叨，“要知道希贝尔四岁的时候就有一打女朋友了，当然，他现在的女朋友肯定更多了。”

    “放心，在追到维多利亚那妞之前他的女朋友只会少不会多。”希贝尔估计也只有这么一个优点了，他在有了追求目标的时候就会一心一意。

    “好了，我们别在这里提希贝尔那个不省心的家伙了。”茉莉也很头疼那小子，要不是以利亚的玩伴少的就他一个，说不定她会拿出拆散鸳鸯的架势把他俩分开，“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后我送你们去肯帕家。”

    “才不用你送。”以利亚翻了一个白眼，“十分钟的路程，你认为我会遇到外星人绑架吗？”就算遇到了你也不可能变成超人。

    “我怕你会被其他小鬼迷上。”注意到男孩低头却拿眼珠子瞪他的表情，茉莉笑颜逐开，“茱莉是我们小区里最漂亮的女孩，我想你也不可能看上除他以外的小鬼。”她才不承认这家主人不在的时候她被茱莉小萝莉哄的心花怒放呢。

    以利亚和容言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道有猫腻。别人家的女孩子叫小鬼，到了肯帕家的就变最漂亮的女孩了？

    而他们此刻正在谈论的最漂亮的女孩茱莉正在和自家的美人妈妈合计“妈咪，这件裙子好看吗？爸爸会喜欢我这样穿吗？”从更衣室里走出，茱莉提着裙角在艾薇面前行了一个服身礼。

    “会喜欢的，亲爱的。”艾薇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的发色和眸色遗传自丈夫肯帕，可要说她的脸颊、五官乃至肌肤却像极了自己，十足一个美人胚子。她的小茱莉平常也爱打扮，但是她从来不会在一个小时里连续换过十件裙子，在镜子前面逗留超过五分钟。对此，艾薇却无甚意见“你今天无论怎么打扮都是最漂亮的，陷入恋爱的女人都是最美好的。”

    “妈咪。”茱莉难为情的倚在艾薇的胳膊上，“爸爸是不是不喜欢以利亚，可是他们两个明明聊的很开心啊。”小小的女孩为了这件事情可没有少烦恼。

    艾薇好气又好笑“女孩，偶尔反抗一下你才会知道你想知道的。”美丽的母亲把女儿抱在怀里问道，“现在你有想好怎么对待你的男孩了吗？”

    说到这儿，茱莉的眉头一下子松了不少“我有去找过茉莉阿姨，她说洛丽丝才是和以利亚最要好的。妈咪，我要和洛丽丝成为好朋友是吗？其实，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很喜欢了。”

    艾薇又一次被女儿弄的哭笑不得“你要采取侧面出击吗？”

    “当然。”茱莉大大的点头，“不仅要成为好朋友，我们还要成为亲家！”茱莉说到兴奋之处，一下子从艾薇的膝盖上跳了下来，“我把拉斐尔给洛丽丝当男朋友，这样以利亚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奇怪的理论，但是艾薇突然起了兴致，往后的日子肯定会很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剃毛？

    以利亚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胆小的人，就算他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看，洛丽丝还不是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以利亚踱着脚步跟在狗狗后面，越看那只肥嘟嘟的屁屁越顺眼，只是挺遗憾被那条沙滩裤遮住了大半（这里就可以看出容言担心的并非没有道理）。

    十分钟的距离漫不经心的划过，作为主人之一的茱莉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真较人眼前一亮。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以利亚竟然觉得这妞还没自家狗狗好看，唔，一定是错觉，小手擦了一把不存在的眼屎，定睛一看，还是那样啊，难道是裙子的问题？反正茱莉是绝对不会知道以利亚暗自得出的结论的——果然男人的裤子比女人的裙子好看啊。

    茱莉在以利亚面前收敛了面对家人时的活泼好动，但女孩不该少的小鹿乱跳、紧张羞涩全部通过外在条件表现了出来“嗨，以利亚，好久不见。”

    “恩，好久不见。”以利亚的表情应该是僵硬的，可毕竟他酷酷的外在形象很容易模糊这一点，茱莉就把他当成了习惯使然，这一点恰好是她对他表示好感的初衷。

    茱莉两眼放光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孩，总觉得几天不见他又变的帅气了，此时以利亚身上的白色t恤和蜜色中裤更加把他衬托的干净自然。她得庆幸自己今天选择的裙子也是素雅大方的，这样想着，茱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的前面“我今天特地换了一件新的裙子，你喜欢吗？”

    我更喜欢沙滩裤！以利亚张了张嘴，茉莉说过对待朋友（？）要坦诚，先不说这个在他曾经的印象里两级分化严重的朋友，如果他真的没管住自己的嘴，对面别墅里的两块布景板可能会对他展示他们的杀伤性武器，这点太值得担心了——他显然忘记了文章开头对自己的评价。

    “挺漂亮的，”以利亚决定说反话，但是又不能太违背自己的良心，所以他将目光移向被此间主人忽视的彻底的容言，“我觉得洛丽丝也很漂亮。”

    地上摇晃尾巴莫名开心的某狗狗斜了男孩一眼，像是在说“算你上道”。然后，小小的雪白身体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提上了半空。茱莉先是遗憾的看了他的沙滩裤一眼，接着同样是措辞小心道“是挺漂亮的，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女生穿男生的裤子。”并且只穿下半身，茱莉觉得自己得原谅他，男生粗心是正常的，就像他的父亲。

    两人一前一后向所在地走去，不过容言因为姿势的问题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正好对着后方的以利亚。男孩的脸上有纠结、郁闷、磨牙，总之不开心就是了。不是他自恋，他心里的声音告诉他，以利亚似乎更想担任拥抱他的角色。

    “汪！”容言打算安慰一下——小屁孩，在外面别小家子气，本少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女见了就“开怀”，咱不能在别人面前吃醋！

    以利亚若有所觉的嘴角一抽，他就是觉得自己听懂了洛丽丝嚣张的话，不仅嚣张还带自恋，从眼神到嗓门全部让他不爽。这是得瑟什么呀？咱不应该是一个阵营的吗？难不成狗粮吃少了就退化了？

    “汪！”这是一声没带任何意思的单纯的叫声，但其愤怒的情绪让抱着他的人吓了一跳，更想不到的是他还引起了同类的注意。拉斐尔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的拦在门口，直到茱莉进门，它才亦步亦趋的跟着移动。

    落在后面的以利亚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却在对上肯帕裂开的大嘴的瞬间呼吸一乱，差点呛在喉咙里。

    “呵呵，欢迎我们的小洛丽丝。”肯帕是个爱狗的人，上一次没能抱到狗狗，这一次总算如愿以偿，“当然还有以利亚。”他给了男孩一个“随便坐”的眼神，“你们来的刚好，艾薇新学的中国菜马上就可以上桌了。”

    “妈咪烧的可好吃了，保证你不虚此行。”茱莉跟着夸赞自家妈咪的手艺，然后对肯帕道，“爸爸，你看洛丽丝今天的打扮，很……新奇对不对？”

    “……我觉得很热。”沉默半晌，间接承认自己毫无欣赏力，更没听懂女儿意思的肯帕开始拉拽容言的沙滩裤，“老实说，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这么热衷给狗狗穿衣打扮，这违反了自然规律。”

    “又不是剃毛。”茱莉很彪悍的顶回肯帕。

    肯帕自然不会示弱“如果你给洛丽丝剃毛的话，我反而赞成你给他打扮。”

    不管一边休息的以利亚如何满头黑线，趴在熊一样的肯帕怀里的容言却炸毛了，他听到了神马？剃毛？喂喂，这可是人生（？）大事啊，就好比我衣服穿的好好的，你却硬要把它撕的四分五裂，这层毛可是贞洁牌坊有木有！

    贞、贞洁牌坊？不小心听到某个词汇的以利亚表示两眼迷茫，那是神马东西？他盯了容言半刻，这回却什么都没听到。不过，以利亚也不赞成剃毛此举“那会很丑。”

    “可是她有连衣裙。”茱莉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圈，很多连衣裙。

    对此，以利亚内心扶额“洛丽丝只会穿裤子。”

    “汪！”——说的好，他这辈子就穿裤子，让乔娜飞的再远点吧，容言哭诉道，这位具有知性美的女性对他的人生（？）太有威胁力了。

    茱莉继续胡搅蛮缠“为什么不给她穿裙子，爱美是不分种族的。”

    可惜它分男女，以利亚默默吐槽，但如果要他把容言的性别公布出去……他会很难开口，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原因，所以还是等他想到原因再说吧……

    这对小儿女的吵架其实挺有意思的，可惜肯帕不想给他们增进感情的机会（如果是友情的话他绝对支持）“我说，她为什么死扒着裤子不放？”

    以利亚和茱莉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别看容言个头小，事关尊严，他捂着最后一块遮羞布比什么都卖力。几人就见到小小的博美犬用两只前爪狠狠的勾着裤腰，任他背后的布料被拽下屁屁，前面依然岿然不动。

    “他、她很喜欢这件沙滩裤。”以利亚别扭的换了称呼，“乔娜买了很多衣服，不过这条裤子最称她心意。”

    “当然，洛丽丝恨不得它长在自己身上。”然后咸猪手就这么上了他的屁屁，“手感不错。”

    面部扭曲——坐在一边的男孩觉得他们主宠二人肯定是一样的表情，他才对那只肥肥的屁屁充满好感，下一刻就被人咸猪手了。

    “汪！”——重点不是这个，你们两个死变态。

    茱莉赶紧伸手抱过容言“爸爸，洛丽丝肯定不会喜欢你了。”但茱莉没想到狗狗连她也喜欢不起来，他的脑袋从对方的胳膊底下一钻，整个身体犹如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轻松翻到以利亚身边，后者反应迅速的将他揽入怀中，颇有几分护短的意味。

    此时，厨房门打开，艾薇身上系着米奇图案的围裙，手里捧着一大盘菜肴缓缓而来。热腾腾的水汽把这个美丽的女人衬得一点儿都不真实，容言瞧的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珠子，好久没闻到家乡菜的香味了，也好久没有看见妈妈为他烧菜做饭的样子了。

    抱着狗狗的手猛然一紧，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慢慢侵入鼻尖。以利亚赶紧低头，生怕这不知从哪里来的情绪给人看到，也不乏忧虑的抚摸容言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