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家损失比较小,稍微打扫一下把坏掉的东西一换就成。
等忙完唐煦想起给季沫打电话时才发现,沒人接。
考完试季沫也沒想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到晚上想着给手机充电时才发现唐煦打来的十几个电话。
想起周末时唐煦神色匆忙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唐煦那边出了什么事,好歹人家也帮过自己打官司,稍微犹豫了一下,回拨了过去。
电话嘟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嘈杂声极具穿透力的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只是过了一小会,声音就小了下来,估计是唐煦从酒吧里出去了。
唐煦“喂,宝贝,想我了吗”
季沫“不许叫我宝贝。”
唐煦“亲爱的,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我前两天沒给你打电话的缘故吗”
冷淡你妹
季沫原本以为唐煦是有什么事才连着给自己打十来个电话的,现在看来他不仅一点事也沒有,还有心情去花天酒地
“哼,沒事我就挂了。”
听季沫口气不对,唐煦忙说“别挂我还有事找你呢”
季沫“什么事”
唐煦“你过来我再给你说,电话里说不成。”
季沫“有什么事是电话里说不成的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里找你”
唐煦“唉,很重要的事,你过来吧,我在金盛k门口的停车场,坐车里等你,就是那天晚上遇见你时的奥迪a4。”
现在七点多,外面天却已经黑透了,明天还有一场考试,季沫斟酌着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万一唐煦真的找自己有事呢
金盛k在a市的名气不算太好,据说那里简直就是猎艳宝地,对于夜生活丰富的人来说的确是宝地,对于自诩正经人来说,是个让人嗤之以鼻的地方。
唐煦说在外面等,说明这家店不是他开的,有时候真让人想不通a大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会经营这种在很多人眼里“不正经”的店。
季沫决定去看一看,打车过去时报出“金盛k”的地名时出租车司机连连打量他好几次。
到了地方季沫才发现,金盛k门口的停车场停了不少的车,黑灯瞎火的,季沫转悠了一大圈子才找到黑色奥迪a4,直接拉车门上车,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一扭头却发现旁边的车座上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人看上去有点小帅,看到季沫后反反复复打量了一番,然后笑的特别不怀好意。
季沫呆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上错车了,“对不起,我找错车了”
帅哥拽拽领带,笑道“沒事,找对人就行,正好”
季沫还沒明白过来什么叫做“找对人”,明明他不是唐煦,自己也不认识他,帅哥猝不及防的把车座降下去,整个人都朝季沫扑了过去。
季沫忽然想起两个名词。
不对啊,真的是误会啊喂
黑色奥迪a4震动几下,季沫气势汹汹的冲下了车,衣衫不算整齐,刚才打斗时里面的衬衫扣子甭掉好几个,这会儿冷风一吹,脖子上的鸡皮疙瘩立马掉了下来。
好歹保住了节操。
后面的帅哥抹着直冒血的鼻子,骂骂咧咧的说季沫是个神经病。
季沫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沒有回头去反驳那个从帅哥被自己打成猪哥的人。
怕再找错车出这种尴尬的岔子,季沫拨通唐煦的电话,让他把车开到出口。
这回总算是找对了,看季沫脸色不太好,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衬衫领口大开露出诱人的精致锁骨,唐煦喉咙发干,强行把自己的目光转到车前面,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问“宝贝,你怎么顶着鸡窝头就跑出来了和林惊宇吵架了快和他分手吧,这样我就有机可乘了”
说着,温暖的巴掌就向季沫满头不听话的头发摸去,季沫惊了一跳,连忙往车门边挤挤,自己把头发给捋顺,眼底深处尽是防备。
季沫“不用你管专心开车”
唐煦的心哇凉哇凉的,讪讪收起自己的手,“宝贝,让我猜一猜你的头发为什么会这么乱”
唐煦故作惊讶道“不会是你家那口吃醋了折腾了一会才让你出来吧”
“折腾了小说的拐弯抹角,暧昧之极,季沫很不争气地脸红了,瞪他一眼,气急败坏地“才不是”
这一瞪,沒有一丝儿的威慑力,反而风情万种,偏偏当事人还一无所知,炸毛的样子如数落入唐煦眼中,化作难以言喻的邀请。
邀请自己前去压倒。
唐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还沒无耻到非得拆散人家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小两口,更不会自恋的以为季沫会对自己暗生情愫什么的。
调戏归调戏,真的要越雷池,可得仔细想清楚。
有些人,不是自己能动的。
这本快完结了x,大家可以渐渐把目光转到盼君回眸,妹纸们放心的跳吧记得多去群里活跃,然后催加更神马的,你懂的,嗯哼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季家六爷
冬夜街上很少有人顶着寒风出来,白天还下过一小场雪,这会天气更是冷的够可以。
走大街上被风迎面一吹跟有人拿刀子往脸上扔似的,气温夸张的降到了零下十几度。
a城所有的大学期末考试差不多都是在这几天举行的,原本人声鼎沸的麻辣烫店里也沒有以前的热闹,学生不是在临时抱佛脚就是在自暴自弃的玩游戏,这种天气出来简直是受罪的。
唐煦见季沫只穿了件薄薄的羽绒服就出来了,还沒拉拉链,里面只穿了件衬衫。这身打扮在家里或者有暖气的地方还差不多,坚决不能去大街上,万一冻感冒了自己还来不及着急,林惊宇就怒气冲天地找自己算账来了。
唐煦静静把车开出金盛k那条街,趁等红灯的空儿,从后面翻出一块薄毯扔给季沫,“先披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车里有暖气,季沫根本就不冷,不过还是接过来搭在腿上,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问唐煦“去什么地方”
唐煦“海边。”
季沫“你脑子进水了大半夜的要去海边a城离海边要有五个小时的车程我明天还有考试”
唐煦脑袋里沒进水,也不是一时的脑袋发热,更不是为了浪漫才去海边的。
而找季沫,有更大一个原因,他是季家的人,仅这一条就足够让唐煦有理由把季沫给拉过来了。
唐煦“明天是你六爷的祭日,你不知道吗”
六爷祭日季沫被唐煦的话噎到,楞了半天。
季家还有第六个爷爷五个爷爷都健在,偏偏是六爷不在了今天是他的祭日
一句话成功让季沫安静下来,唐煦想想当时季沫年龄才多大啊,不过是刚成年而已,见季六爷时还不会说话呢
沒有印象也算是正常,这么多年,不知为什么,季六爷的名字完全从任何地方消失。
还记得小时候被老爹领着去季家做客,季六爷扶着三楼阳台栏杆,一身白色唐装,慵懒华贵,夺人眼球,把北方的汉子形象硬是扭转成江南小生。
再得到他的信息时,人却不在了。
据说是跳海。
据说季家派人捞了六天六夜,尸骨无存。
据说季老爷子和其他几个老爷子后悔的恨不得自己也跳下去陪葬。
唐煦可以肯定唐天告诉自己的最后一句带有吹嘘,老爹从沒解释过他跳海的理由,只是摸摸唐煦脑袋瓜子,让他每年别忘了去海边给六爷爷烧点银子花花。
唐煦简略地把事情给说了说,季沫皱着眉安静地坐在车上不说话了,看来他是默许大半夜去海边这件事了。
a城离海边并不近,就算是上高速也要五个小时的车程,等到地方估计就凌晨了,也就是明天了。
季沫迫切想知道更多和季六爷有关的事情,无奈唐煦知道的也不多,他还坏笑着说季沫亲一口他,就帮季沫问问老爹。
这种事怎么可能答应他季沫根本就不用想,立马反驳了。
半路林惊宇打来一个电话,说是明天考完试后直接去找n,和萧华一同去一个公司实习,不陪季沫去机场了。
大一才上了多久就去实习不过人家林惊宇有那个实力,他还跃跃欲试着准备跳级,考虑到自己早毕业就要早早的离开a城,离开季沫就放弃了。
和林惊宇扯了一会就挂了电话,唐煦眼角余光瞥到季沫和林惊宇打电话时,嘴角是上扬着的,自知自明宝贝的心被林惊宇那个毛头小子给缚的紧紧的,旁人无法解开。
宝贝还是调戏着好玩。
天气是越来越冷,到海边刚下车季沫就被海风吹地打了个大大的寒战,附带一个响亮的喷嚏。
唐煦把小薄毯从车上拿出来,“宝贝别冻坏了,我们可要在这儿呆上一会呢。”
季沫赶紧接过来披上,虽然沒有衣服暖和,倒也比刚才好多了,至少能挡挡风。
两人从高速上下车,踩着乱石堆朝离海更近的细沙滩走去。
天气阴沉发红发黑,再加上凶残的大风夹着雪花飘下,本来就难走的路就更难走了。
季沫勉强抓紧身上披的毛毯,眯着眼艰难地在大石块上寻找落脚点,猫一样跳跃着行走,对唐煦伸出的一只手视而不见。
毛毯的厚度怎么能挡住零下十几度的温度季沫只觉得寒风凛冽地从脖子里灌,干脆带上帽子在一边乱蹦取暖,催促落下一大段距离的唐煦快点。
到了沙滩找到一个避风的礁石,唐煦放下手里提的一沓冥币,先点了根烟,后给老爹打电话。
结果被唐天骂了个狗血淋头,听说唐煦是大半夜去给季六爷烧银子花态度又好了起来。
唐煦趁热打铁“老头子,季爷爷当年为什么要跳海”
唐天对此事三缄其口,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别问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唐煦瞟一眼蹲在一边把自己裹成汤圆的季沫,发现季沫期盼的目光火热地投向自己。
唐煦“咳咳,季家的小儿子季沫就在我旁边。”
唐天“季沫沫你怎么拐到人家了说”
一听老爹把自己当成拐带良家小孩的怪大叔,唐煦暗自叫苦,这还沒拐到手呢,万一真拐到手唐天还不灭了自己
忙解释道“我们是一个母校的,正好他还在a城,我就带他过来了。”
唐天语气再次缓和下来,“把电话和小沫沫,就说我是唐爷爷。”
唐爷爷老爹这是间接性说自己年龄大的可以当季沫爸爸了吗
见唐煦沒有动作,唐天大喝“快点磨蹭什么”
唐煦忙把手机塞季沫手里,“宝贝,这是我老爹,你先替我招呼着。”
季沫奇怪地拿过电话“喂”了一声。
唐天慈祥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响起,“季沫沫,我是唐爷爷,你还记得吗”
季沫“不记得了。”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
唐天并不伤心,“不记得也对,当时你还小”
季沫趁机问“您能告诉我六爷爷到底为什么要跳海吗”
唐天一阵沉默,就在季沫以为他不在,要挂电话时才轻轻叹了口气,“唉,能为什么呢,为了负心的人,为了爱。好了,季沫沫,爷爷要睡觉去了。”说完电话就挂了。
为了负心的人,为了爱季沫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把这个问題暂且放一边。
凌晨一点半,唐煦开始点纸钱。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偶遇
雪越下越大,风渐渐小了下去,开始唐煦烧的很慢,怕纸钱被风吹走一张一张烧下去,后来放心了,一下子就是几张烧下去,边烧边念叨。
“六爷,钱够不够 不够托梦给唐天让他给你烧去。”
“六爷,看在我年年给您送银子花的份上,就把季沫送给我吧”
听到这,季沫简直想一脚踹飞不着调的唐煦。
季沫“认真点这是给六爷爷烧的”
唐煦认真和季沫一起把带来的一踏纸钱烧完,再起身时发现白皑皑的雪把海边的沙滩都给盖住了,一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远远望去,铺天盖地的白色会给人一种天快亮了的错觉。
远处有一个小黑点在慢慢移动,起初季沫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渐渐的,黑点大了,又大了。
直到能看清人形,唐煦才发现有个人往自己这边走,立马警觉地站起来,问“兄弟,你是谁”
那人走近了,揉揉被冻红的鼻头,淡淡地扫了地上蹲着的季沫,反问唐煦“你们是给季澜烧纸钱的”
季澜季六爷唐煦拍拍肩膀上落的雪,狐疑地上下左右打量这个中年人。
四十开外,从他黑色看不出质地的外套并不能判断出他的身份,头发有些长,胡子拉渣的,和风神俊逸完全扯不上边儿,倒有几分猥琐大叔的感觉。
唐煦听他的声音有种熟悉的感觉,略一思考,这不就是那天晚上第一次碰见宝贝时坏自己“好事”的“n”吗
唐煦迟疑地说“n”
n点点头,蹲下,沉吟道“是唐天让你来的”
他好像不怕火炭烫似的,拿手指在里面飞快的搅了一圈,觉得沒意思,把手指随意的在季沫身上抹抹,蹭干净后和季沫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唐煦“是唐天让我来的”
n不屑“让唐天知道你敢直呼他的名字,他还不灭了你唐煦是吧把这位小朋友借我一会。”
说罢,不等唐煦和季沫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季沫胳膊把他拉了起来,动作看似粗暴手法其实挺温柔的。
季沫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披着挡风的毛毯从身上滑落,被n扯住走了十几步,走到一个离唐煦远远的,在他的视线里,他却不能听到两人对话的距离。
n拉住季沫沒有松手,“你是木木喜欢的那个季沫”
季沫“呃”
n“京城季家季江琛的小儿子”
季沫“是”
n松手,“唉,,”
季沫不明白他那一声长叹是什么意思,捏捏胳膊被抓过的地方,往后退了两步,离大叔远了一点。
n皱着眉头,走进季沫轻拍了两下他的头,严肃地说“别跟任何人说我来过这里,记得吗以后有什么事不能解决,让木木找我。”
木木就是林惊宇,那么这个n和林惊宇之间是什么关系季沫第一次听到n的名字还是那天晚上蒋函不小心惹了唐煦,唐煦以季沫为代价,正要吃干抹净时,林惊宇千钧一发地打来了电话,n认识唐云,唐煦不得不暂且放过宝贝。
第二次就是陪着林惊宇去网吧,米黎他们一起讨论“十月猎杀”比赛时蹦出的“n大神”。
眼前这个n会是网上流传的,神秘莫测的黑客大神吗
n又闲扯一些其他好玩的事,季沫的注意力完全沒在这上面,渐渐的n的声音小下去,索然无味的摸摸冻红的鼻头,闭上嘴巴。
也许是自己老了,说的话題不是年轻人感兴趣的了;也许是季沫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岁月不饶人,况且这是两人十几年来第一次见面
转身一步一步离开,季沫快走几步追上,连忙拉住他,说出自己心底的疑问,“n大叔你是黑客吗”
“想是的时候就是,想不是的时候我只是大叔。”n笑笑,“你们继续烧纸吧,记得明年烧架钢琴给他,我先走了。”
唐煦见他要走,远远的挽留“n我们一起走吧”
n摇摇头,摆摆手,“我还要呆一会,你们先走吧,雪又大了。”
雪的确越下越大,气温似乎比刮风时高了一点点,季沫沒了毛毯冻得直哆嗦,眼睁睁看着n像来时一样,慢慢地走远,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白色中。
“宝贝,天气太冷了,反正我们也烧完了,回去吧你明天不是还有一场考试吗”
季沫抱着双臂点点头,遥望远处,再也看不到白皑皑的一片中有什么颜色出现,略微失落地扭头先唐煦一步走。
清晨七点,a大学生陆陆续续的起床的时间,九点开始考试,三个小时时间考完最后一场。
在街上解决了早餐,季沫顶着黑眼圈去寝室拿笔准备去考试,吕天辰破天荒的在八点以前起床了,见季沫带着寒气从外面回来,赶紧迎过来,“季沫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林惊宇来找你找不到,自己回去了。”
林惊宇来找自己季沫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沒电了。
匆匆的回房间把插头给插上,先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昨天晚上去给六爷烧纸钱去了,所以手机沒电关机。
季沫沒有把唐煦给说出来,唐煦再敢对自己有什么不轨企图,直接一脚上去就完事了。况且他也不敢。
考完试,季沫独自收拾了一下东西,拉着一个拉杆箱在a大门口等着闲的蛋疼来接自己的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