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员一头雾水“您在说什么啊王陛下”
“你不懂也是正常的,你这样年轻的人,还没有到能够看到他人资质的时候啊。”老夫人微笑着看着窗外。
“什么王啊陛下的,”醉酒女人凑过来,浑身酒气,“他们可是进了变数之场,根本就出不来了。”
“他们当然会出来的。”老夫人往里靠了靠,“费罗拉萨蒂,虽然我不能干涉你是否饮酒,但是在喝得醉醺醺之后,可以行行好,不要靠近受不了异味的老人家么”
“什么异味啊,死老太太”醉酒女人愣了一下,“不对,你叫我什么”
“二百年前的武器大师同时也是大贵族的费罗拉汉斯,因为不同意第一家族将感染传染病的穷人关到地下,而奋力抗争,最后救下了两万个贫穷病人,将他们保护在自己所创造的的武器系统之中。”
“这个武器系统,在天国军队企图将被保护的劣民杀死的时候,一瞬间剿灭了一万人的军队,并且在当时的第一家族家主认为费罗拉汉斯有造反之心,举百万之兵,用最先进的武器进攻的时候,连续杀死了数十万的士兵,终于逼退了天国的军队。”
“最终,这两万穷人被费罗拉治愈,并且通过各种方式,让他们获得了身份,成为了地上人。然而,他也为了这所谓的人道,所谓的救助和保护,残杀了数不清的士兵,毁灭了成千上万的家庭。”
“最终,因为创造了这样犯下大罪的武器系统,费罗拉在最后一个穷人成为地上人之后,饮弹自杀,并且在死前,将守护费罗拉系统的重任,交给了自己的后代。”
“关紧系统的大门,绝不要再让任何人踏入其中,遭到灭顶之灾。然而,仅仅十年,就有一个疯狂的武器专家来到了这座废墟,并且,重建了它。”
“阿波罗索提诺,这就是那个人的名字。他把埋着千万亡魂的地方,改造成了一座娱乐场,一座用他变态的爱好和扭曲的野心,戏弄世人的测试基地。并且,凭借着费罗拉从前的杀戮之名,迅速达成了巨大的商业成功。”
“死亡之谷,这是那百万士兵进攻时,世人给予它的名字,很快就消失在历史的尘烟中。取而代之的,是夺取全世界修行者目光的,费罗拉测试场。”
“而你的先辈,费罗拉汉斯的后代们,也软弱地默许了阿波罗索提诺的行为,并且恬不知耻地,享受着费罗拉训练场所带来的巨额利润。至于费罗拉汉斯,早已被消灭在历史书中,无人知晓,费罗拉一族世世代代继承着死亡之谷的事情,也成为了永久的秘密。”
“看看他的后代,那样伟大的费罗拉汉斯,他的曾曾孙女在做什么呢”老夫人慈祥地笑着,看过去,“喝酒。”
引导员小姐目瞪口呆,费罗拉萨蒂蛮不在乎地灌了口酒“你说这些又是想表达什么呢想说不遵从祖先的意愿,继续让人进入费罗拉场,是我的过错所以你送进去的那两个男孩,如果死了也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
“我早说过了,他们不会死的。”老夫人看向一边,那是费罗拉系统的入口,也是它唯一的出口。
“让我猜猜,”她低声说,“是白暝托着雪冢出来,还是跟我料想的不同,相反的情况呢”
两个女人听了她的话,虽然不大相信,但也看了过去。
金色的光线下,两个人影互相搀扶着,从出口走出来。脆弱单薄的黑发少年,架着比他高半个头的银发同伴。
刹那间定格,居然是一副很美好的画面。
萨蒂和引导员小姐都转过头,惊悚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得意地笑起来“看来是第一种情况,跟我预料的一样。”
“好了,”她站起身,“我要去迎接未来斯托蓝家的栋梁了。”
白暝架着尚有些虚弱的雪冢,看到远处老夫人的身影。“终于出来了,”白暝疲累地说,“一天不到,感觉像过了一年。”
“最终还是靠你救我。”雪冢有些沮丧。
白暝斜眼看过去“啧啧,把性命随随便便抛给我来承担,说这种话还真是轻松。”他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片刻,“玻璃海苔还是留在里面了,就算再进去,也到不了他所在的时空裂缝了。你不会怪我吧”
“”雪冢抿了抿嘴,“这也没办法。”
“白暝,”他说,“你在我准备去就他的时候,一定认为我是错误的,对吧。”
白暝不语,慢慢往前走。
“我也认为,自己所做的是错误的。”
有些惊讶,白暝看向他。
雪冢没什么表情,却不知为什么,让人觉得像是摸清了什么道理,下了什么决心“在连你都不能保护的情况下,我不该再去管别人。如果想要管别人,就先要强大到足以护好你,再把多余精力分给其他人。现在,我是这么想的。”
“如果因为我错误的决定,真的让你受了什么伤,或者干脆死在里面我,到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白暝瞟他,“你最先考虑的应该是保护好自己,不是我。”
雪冢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回答。
两人沉默地走着。
“恭喜二位。”走到跟前的时候,斯托蓝老夫人笑着,两手拿着两张卡片。白暝一愣,眼睛亮起来。
“身份证明,趁着你们进去的时候,走了点后门,快速办理的。走吧,”老夫人说,拍了两个人的后背一下,“我们一起去报名考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基三开九十手痒去把八十级号升了去
再练个毒萝吧捏下巴话说,什么时候出正太呢tut
想买个听音乐的东西 iodtouch咋样还是直接用手机听就好了捏
、35
离六大联校测试还有三个月,之后的行程自然而然地确定。获取身份,报名,复习,练习。白暝看了一下中央军事学院的考试科目和要求,意外地发现的确相当适合自己,尤其是比政治学院适合得多。他开始偷偷打量雪冢,心想这小子在他没注意的时候,难道为他考虑了很多吗,
而后,顺利地参加考试,非常有自信地出考场,看到场外聚积的家长时不禁想起高考,觉得养孩子真是辛苦,这都是欠下的债啊债
就像他把雪冢养大了,也完全是欠了债正在还一样。
等成绩的时间有将近一个月,二人无聊之极,只能在家里用各种姿势读书。躺着,趴着,侧着,把脚翘到桌子上,完全像是做瑜伽一样将书放在腿间边锻炼边看。这期间雪冢一直跟他待在同一间房,夏日阳光,窗外葡萄架,布置何时开始繁茂的林荫。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老房子一样,兄弟两个人穿着跨栏背心和短裤消磨时光。
如果雪冢能不要那么沉闷一些就更好了。
这天,在白暝换完第三十个姿势的时候,终于对于从早晨开始就那样坐着,完全没有变换过姿态和表情的雪冢无法忍受,像闹别扭的小孩一样爬过去,对着他呲牙咧嘴“喂,同学你不累吗一直保持一个动作什么的,其实是已经僵直着睡着了对吧嗯还是对于我这样滚来滚去的读书方法其实相当的看不上眼,所以默默地在一边表示鄙视”
从考完试之后连着快十天了,都没有跟他说话,这是要让人闷死的节奏啊
“好了。”雪冢把手指插入他滚得蓬乱的黑发,一副好成熟的样子,像是在对小孩讲话,“烦的话就叫下午茶来吃。”
叫下午茶来吃就能不闷了一直以来目标明确,精力充沛的白大少忽然之间失去了生活的目标,百无聊赖地度日,简直要他妈长毛了
白暝像猫一样在地面上铺的草席上滚,时而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我接着去赚钱吧。”
雪冢面无表情“金城的封锁还没解除吧。”
“”白暝换了另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那我去解决了金城吧。”
“别开玩笑。”雪冢皱起眉头,“跟国家机器对抗,你觉得有获胜的可能吗”
你自己都明知道是开玩笑吧,干嘛这么认真。
太无聊了白暝这样想着,再次爬过去,把下巴搭在他大腿上,去看他正在读的书。
“论应激机器反应与个人反应在纳米战争中,”白暝脸黑了,“好艰深。这种论文你是怎么弄到的,应该是高级军部内部研究院给首长报告的东西吧。”
“好多年前的资料了,所以才会流传出来,虽然按理说应该相当难找,但是自从老夫人给藏书楼扩充了藏书量之后,我想看的东西就能找到很多了。”雪冢忍了忍,还是伸手去摸白暝的头发,而后是脸,嘴唇。他变得有些心猿意马“老夫人之前找我谈过。”
白暝本来正享受着被挠下巴的惬意,听到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太像猫,赶紧严肃冰冷起来“她说什么”
“问了我一个问题。”雪冢移开目光,“问我,在跟你一起经历生死的考验之后,有没有产生什么感想。”
“你说什么”白暝凑到这个房间放置中央气候调控系统芯片的那面墙前面,把手按上去,心中依次想着冷,热,风,雨,冰雹,闪电。于是,室内的小气候转变着,一时冷如北极,一时热如撒哈拉,一时狂风大作,一时入洒水车般降水。终于把室内搞得一片狼藉之后,又对于家用清洁机器人发出命令清扫。慢慢的,智能化机器人开始清理奇怪气候的残留物,顺便把两个人也烘干了。
雪冢不作声地看着白暝一个人实验着新得到的力量。如此强大的控制能力,神技一般,再次远远超过了自己。
“我说,我觉得自己很不成熟,”雪冢压抑着说,“为了不给你添麻烦,会尽快成长。”
“长什么啊。”白暝不以为意,“孩子么,不成熟是正常的,觉得自己是麻烦,你跟我还需要这么见外么。”
雪冢蹙着眉头,片刻才说“你还觉得我是孩子”
究竟哪里还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就算不是孩子也没有多大,顶多算是青少年。”
“难道你不是吗”
“我,”白暝笑了一声,好像很敷衍,“恩恩,我也是青少年,年轻真好啊。”
之后日子也平缓地过着,收到录取通知书,也是意料之内,连一个月后的开学,也没有让两人多么兴奋。然而一天,白暝忽然闲得受不了,拉着雪冢到街上去。过去,因为没有身份的原因,两人除了到学校,很少有机会在外面的街道上走。而现在,他们至少是四等上级人,到最外圈的权利还是有的。
“我倒是比较希望继续读书。”雪冢出门前这么说。
“拜托,”白暝有些崩溃,“书有那么好读吗每天足不出户其实你是宅男吧。”
雪冢惊奇“ 那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总之跟我走就对了。”白暝拖住他,往斯托蓝家大门口走。在二等市民圈,只要站在家门口按个按钮,就会立即出现出租车一样的悬浮车,可以载着乘客到二等及以下地区的任何地方。
同样,悬浮车也跟巴士一样,完全透明,能够看到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都没去过四等市民圈。”白暝很活泼地趴在窗户上,“你呢,有没有相当期待”
“没有吧。”雪冢没什么表情,穿了一身黑,长腿交叉,仰在座椅上,看上去身形相当漂亮。
他已经有一米八三,想来是还会继续长高,脸上还是有种高中生的青涩,但好歹不那么冷淡,只是最近开始变得沉闷,让人有些摸不透。
“无趣啊。”白暝说,“无趣的男人可是讨不到老婆的。”
“是么,”雪冢挑眉,“你很想讨老婆么。”
“”白暝思考许久,坚定道,“不想。”
“要我照顾女人倒是可以,我也很喜欢被人依靠,但是总觉得最好不要组建家庭。现在的婚姻观,还是结了婚就最好在一起过一辈子,这样的关系要求两个人联系非常紧密,不能互相欺骗,也不容许背叛。”
“但是,想一想就觉得根本不可能。怎么会有那样理想的婚姻呢,就算真的有,怎么可能降临到我头上呢。一旦遭到背叛,我一定会立即受不了,然后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为了不实施犯罪行为,我最好还是不要将自己的人生与别人的忠贞寄托在一起,也不要进入一段随时可能厌倦对方的婚姻为好。”
“为什么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一定会互相厌倦”雪冢问,仿佛不经意。
“爱情要求太炙热的感情,但那不是人类能够持续的,无论是两年还是三年,或者十年二十年,一定会冷却,这就是真实。转化为亲情也好,分道扬镳也好,都会成为不那么热烈的存在。成为了亲情,也很可悲,因为已经不是爱情了,明明是因为爱情才会结婚的,不是么。”
“那,如果有人能够一直以爱情爱着你呢,哪怕掺杂着亲情甚至友情,但是一直含有很大比例的爱情的因素呢”
“谁能那么对我就好了。”白暝沉默了一会,忽然苦笑,“我要是真的那么幸运,能有人一直爱我到老,就太好了,我一定会幸福地想哭的吧。”
雪冢把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白暝任他握了一会,觉得这小子应该是想要安慰他,就抽出来了。
“女人不能很好地照顾你吧。”下车后,二人站在繁华的商业街上,雪冢说,“比起爱你的话,女人更想要的应该是被爱,不是么”
白暝狎昵地看了他一眼,插着口袋往商业街入口走“你还蛮了解女人的”
“女人的脸皮很薄,很少会努力地追求男人,也害怕受到伤害,有的时候会觉得与其被忽视不如放弃好了。你觉得有这样特性的女人,会像你想的那样,无论你怎么发脾气闹别扭,都好好爱你么”
“喂喂,”白暝不满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发脾气闹别扭了”
雪冢笑着看过去“那你现在在干嘛”
“”白暝眼角抽搐,然后不理他了。
在你面前任性点不行么,雪冢小同学你最好感到荣幸,这是无论对谁都以完美面具相待的白大少爷,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的坏脾气一面。何况,小爷对你多好救了你多少次为了你多么操劳小样的,还敢吐槽我。
“现在这样才是真实的你吧,你觉得会有女性愿意完全包容这样的你吗如果不以真面目相对,伴侣之间也要假装,不是会很可悲么。”雪冢还在继续说。
“所以我不会结婚”白暝压抑着暴躁。
谁知,雪冢与他同时说道
“所以,找个男人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雪冢你学坏了啊
好不容易不上班,结果下雨,一天没吃饭 。
下面开始雪冢追妻记 话说,被称为妻的话,白暝一定会掀桌的
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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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白暝疑惑道,而后笑起来,“你脑袋出问题了吧。”
“不是啊,不同的选择而已。”
“我不会。”白暝抱紧胳膊,“我对男人的身体没有兴趣。”
“不仅男人,对女人的身体也没有兴趣,比起爱别人,我还是只有自己的生活比较舒服。”
“那我呢,”雪冢问,“跟我在一起的生活,也不舒服,”
“嗯我未来肯定要离开你的。”白暝理所当然地说,“等我看着你达成了目标之后,或者说,在我知道你一个人也能走下去的时候。我就去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雪冢蹙起眉头“你没有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当然没有。”
“你去做喜欢的事但是同时跟我在一起,怎么样不行么”
“不行吧。”白暝远远看到一片人群,“就像你说的,你未来肯定要娶妻生子,组建家庭,那个家里是没有我的位置的,过几年,你就会想赶我走了。”
雪冢撑住额头,略微苦恼,想说什么,却被白暝打断“看那个人”
“谁”雪冢转过头去,接着就愣住了。
“那个人,我在这个世界所见到的最有魅力的人,嗯不,应该说是这辈子见过的最有魅力的人。”白暝手背捂在嘴上,“只是之前在别人那里看到他表演的视频他的形象的确很适合为钢琴品牌做代言,毕竟现在复古的风气又兴起了,几百年前的乐器重新流行起来,成为高贵的象征”
高高的商场巨大的电子屏上,是一个高挑的燕尾服男人,黑发,能把人吸进去一样的紫色眼眸,手指纤长而美丽,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到微微颤抖的睫毛,嘴角噙着安静微笑弹着琴,却总有些让人为之心痛的忧伤。循环播放的视频,曲子熟悉而优美,却被他弹出完全不同的意境,明明只是那样简单的动作,却令人着迷。
明明只是一个广告牌而已,就跟挂在其他商场上的广告牌没什么不同,却聚集了大批的围观群众,抬头瞻仰着他,脸上露出渴望而痴迷的神情。如同听着神的演奏,如同被什么魔力攫取了一样,让整个世界陷入那段旋律的静谧中,无法自拔。
“他很神奇。”白暝评价,“的确,我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脸,也没见过有人有这样超凡脱俗的气质。当然,无论是他的演唱、舞蹈,甚至演过一些广告和电影所有的作品都有魔法一样,那种让轻易成为全世界的中心的吸引力,的确是很难用理性解释”
“三年前出道时一炮而红,迅速成为国家范围内的巨星。而后现在已经成了世界级的明星,在各处都拥有疯狂的追随者。就连最近古典乐器的兴起,也只是因为他说过自己喜欢钢琴而已。”
“明明在舞台上相当霸气,但是一弹钢琴就让人觉得,他是完全不同的人了。”白暝扁扁嘴,“好像钢琴让他想起什么失去的东西一样。”
“他”雪冢声音有些嘶哑,“他叫什么”
白暝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表情“别告诉我是真的吧。”
“什么”
黑发,紫眸,精美绝伦的脸,无与伦比的魅力,优雅,温柔,钢琴,在舞台上放纵一般的疯狂,和台下偶尔显露的忧伤根本就是他对于那个人的设定。
紫筑。
在三年内让世界臣服在脚下的男子,果然不会有其他人了么。
或者说,让金城认为是“妻”的人,果然就是他吧。
“他叫城之妻。”白暝说,“与金城定下婚约的人。”
“其实他真名叫做紫筑。对么”
雪冢面无表情“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突然回去”白暝一把拽住他,“我是听你之前的描述,再看你的反应,才怀疑那是不是紫筑的。难道你”他微微皱起眉头,“你刚才一直在提跟男人在一起什么的,难道你”
你喜欢紫筑
雪冢沉默不语。白暝以为是默认,顿时惊诧不对吧,这是什么神展开,他没有这样设定过啊。
你也没有设定过雪冢跟斯托蓝家死去的大少爷长一样啊。
于是这其实本来是b文
“不、不是吧”白暝顿时有种自己有责任把这孩子拉回正道的责任,“喂,你不是认真的吧”
雪冢咬住嘴唇“你确定他跟金城在一起么”
“额,”白暝认为还是说出事实,打消他的妄想好了,“是的,我知道他之后,专门去查了他的资料,才知道他三年前就跟金城订婚了,是以司法长之子未婚妻的身份出道的。”
“未婚妻那算什么”雪冢转回头来,眼睛发红,“那是金城啊就是那个人毁了我们的家,杀了所有人紫筑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跟那种人在一起”
“喂”
白暝看着伏在自己肩上的雪冢,不知所措。
伤心到伤心到哭泣的程度了吗
不知为什么,白暝心中有些不好受,但还是安慰他“没关系,你要是你要是真的喜欢男人的话,除了他之外男人多得很啊,或者说”
等你成为天国的王之后,把紫筑夺回来什么的,根本不算什么事。
然而,这样的话说不出来,明明卡在嗓子眼里,就是无法说出来。
“说得真轻松,”雪冢放开他,眼眶发红,但不像是哭的,倒像是气的,“你知道我喜欢谁么”
“不就”白暝讪讪地指那个大牌子,“那个谁”
但这样说的时候,忽然觉得寂寞,好像是儿子有了媳妇会忘了娘一样,老鸟看着小鸟离巢,总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