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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穿成哥儿 第14节

作者:烟灰盖着伤 字数:26672 更新:2021-12-29 22:20:26

    “或许太子妃有两全的法子呢”

    “她心中已没了本宫,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也是祸害,还有那个孩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今时今日天时、地利、人和太子又怎么争呢,还不如主动退出,得以保全。”

    十皇子府老十一脸欣慰的看着面前的弟弟,周义云品着极品香茶,尝着精巧美味的吃食,偶尔向老十番番白眼,完全不领情。

    “德行。”在接收了第十个白眼后老十忍不住了先开了口“你也知道我这耳朵软,一无边想象就抄了边。”

    周义云半拉的双眼“根本就是不信任。”

    “六哥话中意思我自是知道试探之意的。”看了一眼周义云一口气又罐了半杯茶“关键十哥知道你心中一直有怨气。”

    周义云垂下双眸“十哥你老实说,母妃的过世你有没有愿过我”

    “你又乱想什么呢”老十对于他的倔强也是无奈,只能再次重申“我母妃一直身子就不好,生下我后就是拿药吊着命,她在世时还总说你有福气让她多熬了几年,有些事你该放下就放下吧。”

    “放下你叫我怎么放下”周义云握紧双拳,身子微微颤抖“她丈着比我母妃位分高,总是无端挑事非,我出生后更是找理由处罚我,我永远都忘不了夜深人静时,我的母妃在床前痛苦出声的情景,我更是忘不了她临终时看着我的不舍,闭眼时嘴角含着解脱的笑,她呢在父皇面前演的一场姐妹的戏码,将我要去她宫居住,如果不是你的母妃我早死在她宫中了,她见父皇因为我冷落她了,知道父皇观注我了,又想要回去,你不是也体会过一段在她宫中的日子吗说什么我的长相犯了他们的忌讳,不过是找借口为他们的儿子扫清障碍而已。”

    “十一弟,十哥知道你心里的苦,那毕竟是他母妃,你真想一命换一命你不是也念八哥的情吗”

    周义云冷哼“是呀我怎能不念他的情,我在人前可是孝子,嘴上念念而已又不会少了肉,有那样的母妃,八哥也没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他根本不用亲自出马,十哥你以为六哥为什么来试探你,就因为你失踪时我在父皇面前弹劾他”

    “老十,你太偏激了,父皇让你下手去查也想解了你的心结。”

    “我偏激”周义云跳了起来,怒目圆睁“他遇袭时凭着他的暗卫怎么可能坠落山崖,不过就是想拖着柳絮去死,治了他的腿我就算还清了,十哥你现在是帮着他说话了你要站在他那边了好,好。”

    “十一弟”不管他怎么喊,也没能叫回拂袖而去气愤的背影。

    “十皇子,姨娘让奴才来禀报她肚子痛。”

    “肚子痛,找大夫去找我干嘛。”老十冲着报信奴才一顿大喊“让大夫治,怎么不疼怎么治,治不好就都滚出府去,爷儿还不伺候了呢。”

    、第64章

    柳絮接到李金的“密报”后,回到正房后就看见一地的碎片,周义云很少发火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力八成气的不轻,就算再气毁坏私有物也太不应该了,周义云坐在床边喘着粗气,看来砸点东西也是个力气活,柳絮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我是应该安慰你一番呢,还是现在补个眠呢。”

    周义云一把将他拉进怀里“以后再也不理十哥了。”

    柳絮轻拂着他的背“总有个理由吧。”

    “他让我放下以前,他把母妃放在何地,我就偏不帮着求情。”

    柳絮猜想他嘴中的母妃,应该是他的亲娘,她的事也听说过一些,没有母妃在身边护着,又身为皇子在那表面和平相处,暗地刀光剑影中生存,对于年幼的他是残忍,但是却不能说他靠自己的力量存活下来,因为还有父爱,也许打败对手之后,并不赶尽杀绝,以比较平等的方式对待减少伤害,总比矛盾激化拼死拼活的要强吧,不知道这个平和年代的理论,他是否能刻化并加以利用呢“那你想怎么办”

    “我不想琢磨父皇的用意,反正如果轻饶了她,我就请旨为母妃守陵去,也不用他人下手,我自己把自己关了。”

    “带我和几个儿子吗”

    周义云用下巴点点柳絮的肩膀,嘟囔着“你想和我去当然最好了,包包他们留下来便可,他已经是十一皇子府的世子了,是时候挑起大梁了。”

    “嗯,好主意然后让他们走上你的老路,变成没父亲疼,没爹爹爱的可怜娃娃。母妃有她的考虑和打算不过她最后选择一条最残酷的方法,她很伟大,但也太极端,为什么不拼尽全力去争取一番,你的长相是祸端但也不能排除利用它走捷径,如果她能忍一忍,在几个皇子中,我不相信父皇不会注意到你,或许像你当初对我那样,看对方是否有能力护住爱子的周全,后宫不过十几人惹是佳丽三千,你又会如何行事呢你是做父亲的人,你所做之事不过是想保住利益同时又为后代做着打算,爱子之心只有做了父母的人才能深有感触,你可以为了那口气逼着父皇痛下杀手,你消了气的同时一辈子都会背负什么,你想过吗容得下八哥了,年老时不经意的相遇却如同陌生人般;赶尽杀绝,你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八哥的好,在几年或是几十年后,你的心中会不会后悔,你不是暴戾的人,我赌你会后悔。”

    周义云推开柳絮心里还是不舒服,趴躺在床上不说话,柳絮知道他听进去了,不过他现在是钻进了牛角尖,能理解多少不可知,再说自己也不擅长安慰人,柳絮把被子给他盖好后,像轻哄娃娃睡觉般一下下轻拍着他“你总是为能保护十哥沾沾自喜,十哥呀是让你宠坏了,朝中的大事小事都懒得动脑,同是父皇的儿子,再愚笨能笨到哪里呢,京中那几间大洒楼可不是摆设,做为旁观者他比你清醒,甚至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经历过的不代表他没有看法,但是他比你想的远,考虑的更全面,也就是十哥如果是别人谁愿意得罪你,还有我得提醒你,咱府还欠十哥银子呢,你要和十哥断了话,是不是债务也得两清了”

    “爷儿没钱。”说的理直气壮,占老十的便宜占习惯了,赖账都做的得心应手。

    “嗯,那你再好好想想吧,让十哥寒了心,以后你想耍泼都找不到个地儿,我可不惯着你,也赚不了大钱给你花,你继续趴坑自己冷静想想。”

    柳絮还在晨跑当着领队,李金出了门又急忙跑回来“主子,十一皇子他”

    “还在睡着。”原地跑的柳絮瞧着李金脸色不对问道“有事”

    “主子,宫中传出消息太子妃丧了。”

    刘熙听言只是笑笑继续绕圈跑步,柳絮点点自己的额头“死因”

    “说是忧思过度,饮了自尽。”

    “得,李金来跑几圈发发汗身体得锻炼着。”

    “主子,奴才每天都是跑来跑去,哪用得上故意锻炼呀。”说是这么说脚步也跟上了大队伍“这事要不要先通知十一皇子”

    “你看刘熙都不急,我们急什么。”不得不说周义云看人看的很准,刘熙至今没有官职在身,但他在这些人中的份量可不小,分析局势制定方案头头是道,把几个孩子收服的也是妥妥贴贴,就连那个大理寺卿岳丈也是称赞有佳,颇有“得此贤婿,乃一府之福”的势头,几日不过府也是提包带物亲自送来,柳絮不只一次考虑要不要再帮他们多扩建些屋子,均被雨清打回,娘家上有长哥下有幼弟,常居在此不合规矩。

    许是活用了不少脑细胞,一早起来后周义云晃晃脑袋“不行,头晕爷儿今天不上朝了。”

    “早上李金传来消息太子妃饮毒自尽。”柳絮侧躺手支着额头“还不去上朝吗”看他眼珠转几圈,柳絮坐起争取不阻拦他下床之路。

    “唉,想偷懒都偷不得。”周义云慢吞吞已极不优雅的动作下了床,没办法脑袋重的很。

    临出府时,周义云招来李金和王凡“交待下去府中的侍卫都打起精神来,定固若金汤,不能有一丝松懈。”

    “那些暗中保护小主子的人”包包失踪几日回府后,他们就发现周围多了一些陌生人,可是十一皇子只是笑笑并没有多加干涉,这让人心里太没底了。

    周义云拍着他的肩“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种殊荣的,他们几个经常出入皇宫,做的太过招人耳目反而不美,丧的不过一个小角色,有得有失她是看得开,只管静观其变就好。”

    太子病重、太子妃丧,这可把皇朝上的文武宫急坏了,但周玉皇一直对此事闭口不提,他们只得干着急,五皇子自打被封了太子之后,毫无建树也是有目共睹,无外乎只占个名头,周玉皇将他迁出太子宫秘密治疗,在周玉皇这个年岁他们不得不多想一层,谁敢去询问圣上的“家事”现在只盼着周玉皇交个底,他们也好想想这路怎么才能走得顺。

    等到那一声退朝后,周义云朝周玉皇背影眨眨眼,未有留召看来又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退出朝堂后,周义云问道“李金,好像没来没有看过爷儿的俸禄”

    “十一皇子,每个月都是奴才帮您领好再交给主子的,您一向都不管这些。”

    捏捏空当当的钱袋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穷了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日常哪用自己花销,出宫回府对别处也少了兴趣,就算去酒楼吃喝也只去十哥处,大手一挥双腿一抬,字都不用签一个。

    李金听到一声叹息忙问道“十一皇子,您要用银子奴才带着呢”周义云扭头无视,管下属借银子花脸都丢没了“你先去宫门等着吧,爷儿去瞧瞧包包他们。”

    隔着书房窗户探头探脑一番,提出儿子们在他面前排排站,抿着嘴看了包包一眼“教学师傅就教导你和续命,多浪费知道吗你应该发扬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的精神向你皇爷爷提议发展同窗好友,父亲不提你就不做,该罚。

    笑笑扭头看了下大哥,决定帮他哥哥转移话题“父亲,您要带我们出宫吗先上十伯家尝尝美食,然后回府午睡再去看看弟弟陪忠老,父亲,您看我的提议可行”

    “你都几岁了还不学无术、不务正业,更该罚”

    站在二儿子面前,不等他问话,布布先言道“父亲,我很乖。”

    对这个平时规规矩矩,做事有板有眼的儿子,他还真找不出什么毛病,学业好、人缘好、敬重师长真是三好学生的楷范,头发梳得很顺溜,小脸洗的白白静静,衣衫穿的又板正,还真是不好下手,绕儿子转一圈一拍手“你的衣衫谁帮你穿的”

    “小芽呀。”布布有问必答。

    “胡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怎么还能劳烦别人,要罚。”大手伸到儿子面前“把荷包交上来。”先颠颠重量再拉开系绳,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们带这么多银子进学合起来有六七两了吧,你们爹爹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这么宠孩子呢”

    “父亲,那是我们攒着零花钱。”布布证明自己爹爹的清白。

    “哼,父亲帮你们收着,去上课去不许偷懒。” 不理几个噘嘴儿子的抗议,打算买只烤鸡孝敬十哥去,都过一晚了也不打算他计较了。

    正殿中周玉皇看了一眼李公公呈上来的印章后,问道“这是何意呀”

    佟皇后抹着眼泪“圣上,妾身有罪没能教导好太子,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妾身和太子妃一直都挂念着他,不想太子妃终是一时想不开,太子病重不能乱了朝纲,妾身诚垦圣上收回太子之名,放皇儿出宫找一处安静的地方休养,也请圣上念妾身这个做娘亲的心情,准了妾身跟随。”

    周玉皇叩击桌面,头不抬眼不睁“你这是要自废后位”

    “妾身自知愚笨,有此头名不过是得了太子的庇护,妾身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请圣上成全。”

    这对相触了几十年的夫妻,面对面的进行一番言语交流,不管是互相了解还是面合心不合,不排除有共同之处,他们育有一个儿子,对于周玉皇来说这是意料中的结局,不管对谁都是最好的结果,佟皇后半辈子的争名争利,最后却败给了亲情,她不是心石心肠,她有来自一个做母亲的舔犊情深。

    午后周玉皇通告天下,太子疾病缠身为大周社稷特准他革去太子之名,迁出宫外疗养,佟皇后为陪爱儿求旨准除去皇后之名,随行出宫。

    、第65章

    包包三兄弟回府后就围着柳絮控诉他们父亲的不良行为,柳絮对于周义云这种敲诈自家人的做法也是不耻,父子几人坐在大厅打算等“犯人”回府后,就进行言语的批判。可惜三兄弟难熬睡眠的召唤提前退了场,在柳絮也要向周公妥协的时候,终于迎回喝的醉熏熏的周义云,把紧抱怀中的大盒子塞给柳絮后,上床即睡呼噜直响,打开盒子柳絮真是无语了,一套做工精良的茶具,看来这补货人定是十皇子了,他一向都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

    早晨柳絮帮还处于半睡眠的周义云理了理衣衫,打算替三个儿子找回点场子“你还真是好父亲,收刮儿子的零花钱,出息。”

    “唷,你儿子告状了出息”一甩头坐在桌前厮流厮流喝的清粥。

    “那几两银子他们攒了很久的,你可好几句话就没收了,还给强加上莫须有的罪名,都算计到儿子头上了。”

    “慈母多败儿他们的银子比爷儿都多,一会儿也给我添点零花钱。”

    周义云拿着十两碎银,进了包包兄弟的房间,左右打量一番“你们这么大了可以分房睡了,这房间小了点可配不上爷儿尊贵无比的嫡子,过来过来,父亲告诉你们什么叫大度。”每人分了三两银子后得意洋洋。

    包包和笑笑拿出一两装进荷包,其余的都交给了布布,他打开柜门拿出一个小册子,刷刷几笔先记了个帐才打开匣子把银子充了公,周义云跟上前瞄了一眼“吆喝,这有几百两了吧”

    “父亲,要攒够整数再交给爹爹的,你可不能占了,您瞧瞧”布布翻翻小册子“还差几十两满五百父亲不然您给我们补齐了”

    周义云摸摸唯一的存款一两银子,轻咳一声“进宫了就知道耽误正事。”马车上蹭到包包身边讨教“你们的银子都怎么赚来的”

    包包碰碰他的额头,乖巧的把头靠在他肩上“每次看到皇爷爷都会得到赏赐的,十伯看我们荷包空了也会添些,十二叔手散的很,他对弟弟小时对他的鄙视也难忘,只要看见必发银子,爹爹每周也发些零用钱,儿子现在也有俸禄了,布布心细我和三弟就推举他管帐,每月发他一两银子。”

    周义云对父皇、兄弟这种无论好坏都用银子砸的做法很不满,这可是惯坏孩子的第一步,又对几个儿子现在就会论功行赏表示赞同,反正府里除了他这个“穷人”还有忠老陪同一起赤字到底嘛,虽说做了几十年的官,但一直两袖清风,现又白吃白喝也不会富贵到哪里去,为了显示自己仍有光辉存在,就把此想法说给了包包听,谁知包包给了他大大一击“忠爷爷前些日子想在京中置办一个大宅子,爹爹不放心一老一小独自生活,就劝了下来,而且只要忠爷爷开口,皇爷爷一定会赏赐给他的,包包觉得府里面忠爷爷最是富有。”

    周义云慢慢琢磨着这些闷声发大财的府中人,大到忠老小到侍卫,算来算去自己的大度好像最吃亏,外表光鲜实际空壳子一个,而且还是负债,柳絮也催促过把欠十哥的银子还上,他就觉得不用那么急,等儿子们都成家了,两夫夫没有财物压力时再还呗,自家兄弟何毕见外呢,决定今天回府就拿银票还十哥,府里没有地位就在十哥那儿找平衡。

    如今太子之位空虚,各皇子也风平浪静无争功的表现,文武官表面静观其变但心里也是有数,一下朝老十一就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嘘寒问暖、诚意邀约,周义云向走来的兵部侍郎沈重使个眼色,他接收到后静静的走向一旁,他现在不能出现偏差,任务不完成小命难保。周义云借着尿遁逃离人群后,朝着正殿走去这情还得求,缓冲好情绪做这一步也不是难事,还没看到周玉皇就被下旨罚跪,周义云一边找地点,一边琢磨父皇这是又想下什么棋找了一圈选了个松软的地儿,跪了下去,周玉皇看到外面他跪到的地点,绿叶遮阴,也是难得还真是找到一小块有草丛垫腿,周玉皇哼了一声,小时就知道学些歪门邪道,大了也没改多少。

    周义云看到向自己走来的八皇子,有些无语的想,父皇你一定做的这么明显吗我为他母求情,他表现兄友弟恭,周义晨站定后,看着笑眯眯的十一弟,有些讽刺一笑“不是情愿的也不用白费力气。”

    “八哥,不管是不是情愿,弟弟都跪在这里了不是吗”

    周义晨点点头“你不问问我怎么向父皇求情吗”

    “只想尽我的一份力,她是你的母妃,八哥定会竭尽全力保之,为脸面也好为情面也罢,我呢,看到八哥的面子上也会以情动人,争取以巧取胜。”

    “母妃说的不错,我这个十一弟才是真正身藏不露的人。”周义晨背对的正殿门口,蹲在周义云面前“我现在真是无可取之处也无法交换母妃的安然无恙,可你就不同了兵部、礼部、刑

    部都能插上一腿也算有作为了。”

    周义云的目光毫无闪躲“八哥,您也说了只算能碰到边角而已,又不能掌握实权,根本无用。”

    “哼,从我腿伤渐渐痊愈时,你就请旨远走练兵,当时我对你就不敢低瞧了,谁都认为是我的原因让父皇恼了除去大哥的太子之名,你躲了出去让我对抗他一母同胞的三哥,可惜我们都太嫩了父皇把你安排到东周,把你我的“情义”抬到名面上,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呢。”

    “竟然你想挑明,我就奉陪到底。”老八看着他一改平日吊尔郎当的样子,变得浩气凛然,这种变化他从来没有瞧过,可见他隐藏得有多深,这个弟弟对他的戒心早就存在了吧。

    “八哥当年你用坠马一事,摆脱了大哥、二哥的纠缠,可是你也别忘了,是你执意要争那匹有问题的坐骑,那时我已有退隐之心是你硬要占据那个位置,这能怪我吗父皇对你不重视,为何不想想自身原因,父皇睹着知微,当然能知大哥的狠厉,二哥的佛口蛇心,而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或许是你们的优点,可父皇在当时的年岁不得不为帝位着想,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自己兄弟都能下手的人,父子情对于你们来说又是何地位,三哥虽有兵权但无大权,也传不出什么风吹草动,是你的猜忌心左右了你,八哥这又和我有何关系”

    “你在现在还想置身事外”周义云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现在的场地,凭他的恼怒程度可能都会拔刀相向,苦心的经营不惜断腿,而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和你不同,母妃无心争宠却被一步步逼上绝路,我若不小心防范、步步为营早就死在你们身后有手段的母妃手上了,七八岁的时候你就可以只动脑子,把我和十哥耍的团团转,你暗自得意我只能忍,你用坠马之事让我记你的情,我也配合了,我誓不为鱼肉,只能装傻充愣,那种生活不是野心,只是保命你明白吗后来几位皇哥的才德显现,你可想过待有一天你们当中有人登上那个位置,哪几个人能容得下我”周义云指向自己的脸“就算我为乡野村夫,凭这张酷似皇爷爷的脸,也是一些人的心头大患,我不得不为我身边的人着想,与其这样我为何不孤投一掷,成王败寇而已,八哥”周义云喊住要离去的老八,等他站定后说道“如果是你,会不会赐我一个免死牌还记得那一年十哥不小心把一枚喜爱的玉佩摔碎了,你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模一样的,当你交给十哥时对我们说过碎了,就代表过去的劫难没了,愿我们兄弟以后都能成方成圆。八哥尊与卑、智与慧、贵与贱、得与失是否都在你说的方、圆之间”

    直到周义晨消失在他视线后,周义云才收回目光,柳絮说的对现在他的脑中就会想起八哥以往的好,但是这步又不得不迈,她母妃的败落只不过让他们的矛盾激化,自己何尝是为了弥补,只不过想博个好名声而已,八皇子怎会不知,不过今时今日他已无力反抗了。

    直到他发现地面多出四个影子时才停止忆往事,抬起头来就看四个孩子瞪着大眼望着他,包包看着跪的直挺挺的父亲问道“您这是被皇爷爷罚了”

    周义云也瞪大眼睛“乱讲什么,爷儿就是为了给人求情,怎么也得表现出诚意给你皇爷爷看吧”

    布布目测下距离“父亲,您跪的地方离正殿门口有些远了,皇爷爷很难看到您的诚意,还是跪得近些吧,最好是皇爷爷一抬眼就能瞧见的地方。”

    笑笑用小手比划了几下,喜气洋洋的说着新发现“我比跪着的父亲高了,哥哥们我是不是又长个子了”

    “十一皇子,奴才代你求情吧”说完续命就要下跪,周义云连忙阻止,真是有苦难言了,父皇至于吗,让自己在儿子面前丢脸,他们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可好被歹个正着,周义云狠拍下脑袋,父皇不是在为几个小子报收刮之仇吧

    包包帮他揉揉脑袋“父亲,你这么做什么儿子帮您求情去”

    “站住这是父亲的事不要管,你们的皇爷爷也是的你们都在进学,怎么能随便耽误学业呢”

    “没什么的只是学些骑射功夫,马上要会试了,皇爷爷将各地举人的考卷调来京中,让我们过来观摩,”包包走进一步“要不要收拢一些人才”

    “不可,一切要以你皇爷爷为主,不得有私心明白吗”周义云看到李公公已出门迎接了,便交待道“进去吧,记住意见可以有,但是不能做肯定,决定权在你们皇爷爷手上,最好行动快速偶尔也得提提父亲。”提醒他父皇这个苦命的儿子还被罚跪着,年纪大了骨头也硬了,跪这么一会儿感觉都麻了,这要再跪上二三个时辰,后果不堪设想呢。

    、第66章 二合一

    一直听话的孩子还是违背了父亲的吩咐,齐齐跪地给周义云求情,周玉皇心疼皇孙只得赦免“跪刑”改成殿内罚站,他们还是不同意,哪有小辈坐着让父亲站着的道理,妥协的后果就是周玉皇斜眼怒瞪,周义云端坐椅上喝着香茶,四个孩子观摩考卷。

    笑笑看看被文字吸引的哥哥们,很是不明白,咬文嚼字有什么用嘛,得用拳头打敌军吧,难道他国来犯时站在城墙上念几句诗就能降服了文科不得力,武学可是很上手,整个学堂的骑射功夫谁有他好,对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二哥摇摇头,以后真够自己操心了。

    “笑笑,”周玉皇唤着东张西望的皇孙“可看出什么来”

    周义云掩嘴暗笑,真是没有白疼这个三儿子,他总是愿意和自己“同甘共苦”被抓住罚跪的周义云平衡了,笑笑噘起小嘴,那双天生妖魅的眼睛看着他的皇爷爷,满脸的委屈,他知道只要露出这样的表情,皇爷爷准投降,果然周玉皇向他招招手,笑笑跑过去趴在他的膝上开始耍赖皮,周义云斜眼看看,父皇明显是在逗猫而笑笑正卖力卖乖,随时伸出爪子叫“喵喵”,手法熟练、表情自然,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差距太大了,如果是自己中途开小差,不罚跪也得罚写字,再这样惯下去有待一日笑笑目不识丁时,他定会告诉他人笑笑得了周玉皇的特赦。

    几个时辰后,包包背起在周玉皇怀中熟睡的笑笑,几人退出正殿后,“陪读”周义云才上岗有幸得周玉皇正眼相瞧。

    “你有什么事求见朕”

    周义云下跪求道“请父皇轻判丽妃娘娘。”

    “为何”

    “她育有八哥,就算有功。”

    “除了老八外,你就想不出其他求情的理由了”

    “儿臣不敢欺瞒,罪魁祸首另有他人,可是没有万全的把握不想再行事端,儿臣府中有一女,不忍她失了亲娘,也不想她由爱生恨,为人父不得不考虑儿女的心情,也算另种爱护,儿臣知道父皇此行之意,母妃都已经过世这么久了,再做任何事也难换回,她心地善良、平易近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儿臣和嫡妻也不想再追究,只求再见八哥时能问心无愧。”周义云也看出近二年来,周玉皇重视自己的风评,更不会愿意被打上杀妻灭子的称号,只不过这个情要看谁来求,他有意想缓和几人之间的关系,周义云也不想再就此事没完没了,现在他有妻有子合家欢乐,母妃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吧。

    周玉皇看着周义云想起那个善解人意、温婉贤淑的女子,一转眼二十几年过去了“你的母妃是朕失去的第一个妃子,她用自尽的法子让朕重视你这个儿子,一边不满她的自贱性命,一边又愧疚对你们母子的疏忽,但这也算后宫的生存之道,想做好事就要有能力,朕将她关押旁院中,等时机到了人情就交给他人做吧。没事就回府去吧,别让朕的皇孙等久了。”

    “父皇,儿臣想去看看母妃,她还没有看过儿臣的嫡妻和几个皇孙子呢。”

    “好,三天一个月一年十年是哪个期限”周玉皇应承了他的孝心,却说出另一种选择题供他挑选,要么跳跃而上,要么退于渊中,周玉皇也想要一个答案,给予与争取不管任何时候都是两种定义,相同的地方是自愿行事。三天处理家事,一个月暂离了争斗却已表明后退立场,一年或许都成了定局,十年永世都难能再见。

    “谢父皇成全。”周义云下跪扣首,而后朝周玉皇咧嘴一笑“三天足矣”

    周义云背着笑笑,带着包包、布布、续命兴高采烈的进了府“絮儿,絮儿”柳絮皱着眉头抱抱三个孩子,训道“大喊大叫的,没点样子。”接过笑笑一瞧也是佩服这睡眠的质量,就周义云那大嗓门对人家没有丝毫影响,用脸帖帖他的额头也没有不妥。

    “絮儿,别管他了,这个笑笑沾书必睡,爷儿都瞧过几次了,把从宫中带回的衣衫给几个孩子找出来,明日一早咱们就去拜母妃。”

    “父皇准了”

    “当然,母妃看到你和几个小的一定高兴。”柳絮看他笑嘻嘻的样子,心里也高兴,这算在他母妃面前正名了,摇摇怀中的孩子,可不能再睡了,晚上又开始淘气,笑笑伸了一个大懒腰差点掉在地上,柳絮不得不感慨,小时软软乎乎的一团一下子可以抱两个,现在抱一个都吃力了,孩子的成长真是大人的催化剂呀。

    灵儿在院中角落看着他们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咬着唇还是没勇气走过去融入那样的氛围,刚转身想回院就听柳絮叫着“灵儿,快过来。”

    灵儿一阵狂喜,脸上带着笑高兴的跑向柳絮,甜甜的打着招呼“父亲、爹爹。”

    “乖,”柳絮亲热的抱抱她,扭头对着周义云夸赞“你瞧咱闺女人美、声甜,别看年纪还小,怎么瞧以后都会贤良淑德。”

    “那是,爷儿的闺女当然是极好的。”

    “谁敢说我妹妹不好温柔贤惠,心灵手巧,厨艺青出于蓝,唉,以后谁能娶到妹妹真是烧过高香了。”

    笑笑一听不干了,挣扎下地抱住灵儿“谁说姐姐要嫁人了,不行,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姐姐可是我们的乖宝贝,可不能让别人欺负。”布布瞪着哥哥,用眼神批判他言语错误。

    “爹爹”灵儿把一张小红脸埋进柳絮的怀中。

    “灵儿找件好看的衣裳咱们看你皇奶奶去,一会儿就收拾早出发也能快些回府。”灵儿听完父亲的话有些惶恐,抬起苍白的小脸“父亲,灵儿的身份哪有资格去见皇奶奶。”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你要记得你是十一皇子的闺女,包包的妹妹,布布、笑笑的姐姐,没有其他。”灵儿眼含泪抱住向着她说话的柳絮,家人从来没有忘记她,没有嫌弃她这样真好。

    柳絮就看不上这种等级观念,庶出怎么了,他还是庶出呢,现在不也是十一皇子的嫡妻。灵儿他从小看到大,在那样的娘亲教导下,都没坏了本质,听小芽、桃叶说自己病时求得周义云的特许整日在床前帖身照顾,不是亲生胜亲生。

    去往皇陵的中途,周义云兴致很高,几个孩子也是喜笑颜开,替没出过府的灵儿讲解所见之物,“看中哪个回头就给买”一副富家子弟的纨绔样。

    到达皇陵后周义云更是在自己母妃灵位面前,把媳妇孩子隆重介绍一遍“母妃,这是您的儿媳妇柳絮,京中第一美哥儿,配得上你的皇儿吧,他可厉害了有功名,父皇都对他另眼相看,您瞧得也喜欢吧。”拉过儿子女儿接着介绍“这个是您的大孙子周正,这样子就照着您的皇儿我长的,特别像是吧,脑子可聪明了,像皇儿哈哈哈,这个是您大孙女,长的多好,像您哈哈哈手巧的很,乖巧又孝顺,这个是您二孙子周仁,瞧您的皇儿真是遗传您的福气了,老二也像皇儿,学业好,心够细,脑子灵,讨人喜欢,这是您三孙子,长的像您儿媳妇,看这小身板多壮实,拳腿功夫很是了得,就是太实诚脑子不太转弯,”余光扫到笑笑开始瞪眼马上弥补“这小子嘴可甜了,哄的一帮人最疼他。”称赞一番自家人后,又动员全家力量进行大扫除,难得过来瞧瞧母妃,尽力表孝心。

    柳絮半夜醒来,床的另一边空无一人,披衣出门寻找刚到转弯处就看到周义云盘腿坐在灵位前,听他沙哑的嗓音想必絮叨有一段时间了,柳絮没有上前打扰只在一旁听他讲,母妃离去后在宫中生活的艰辛,进学期间虽满腹经纶,但所到之处不露锋芒、韬光养晦,出宫住府娶妻生子,很想亲近却不能上前对妻儿的愧疚,第一次上战场的兴奋,嫡妻支援的喜悦,东周的发展生产,轻傜薄赋,与民休养生息,培养势力的斗志,又讲了现在朝中的风向边说边流着泪,那里包含了喜、悲、愁、苦,五味杂陈,拿出帕子抹了把鼻涕“母妃,您在天有灵得保佑父皇长命百岁,还有府中您的儿媳妇皇孙儿皇孙女,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还有十哥能百子千孙,您要是觉得难度大就子孙满堂也行,十哥就是小时总护着皇儿那位,您可别弄错了。您生前总告诫皇儿得饶人处且饶人,皇儿做到了就是心里为您不值,您呀在那头就乐呵呵的,皇儿大了您也不用惦记了”柳絮静静的走回住房,他不想讲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的话,这时的周义云不是那个抗起皇府的十一皇子,只是一个在自己母亲面前撒娇、打小报告的幼儿。没人想打扰那份温馨,虽然天人相隔。

    天色微亮周义云才回到睡房,待他熟睡后,柳絮也来到灵前,跪在拜垫之上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心里重新自我介绍一番,把前世今生的种种都向这位尚末谋面的女人做了叙述,从自身来说他认为于地无憾,在天有灵,将积压心底的秘密一一道出后如释重负,心情豁然开朗。

    周义云过了午时才勉强爬起,也不理在房中不知忙碌什么的孩子,只顾着在桌前大快朵颐补充体力,一杯清茶喝下肚,吃饱喝足了也有心情调侃了,指着柳絮一直盯着看的浮肿双眼“这儿蚊虫真多,一看就知道爷儿血统纯正,专盯着爷儿最漂亮的地方咬哈哈哈。”

    柳絮小心按压几下他的眼角“这地儿也没冰块敷,不然一会儿我去打盆冷水你好好洗洗脸。”拉下柳絮的手嘻皮笑脸开始腻歪“母妃看到你对爷儿这么好,她定感到欣慰了。”

    “十一皇子,”随行待卫上前禀告“府中派人传来密信。”

    瞧着看完密信就紧蹙眉头的周义云,柳絮问道“我叫孩子收拾行装”

    “不必,”将信件撕毁,静坐着若有所思,柳絮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会感觉他是多余的,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就算心灵相通在不知前提下,也很难猜出对方所想吧,柳絮刚要站起去看孩子时就听周义云说道“何宰相联合官员上折子弹劾兵部郭尚书。”看着他傻愣愣的样子,周义云露出宠溺的微笑,柳絮一直不关心朝上这些暗中牵连,突然说这一句也难道他会迷糊“何宰相一直倚仗佟皇后和太子保全他的地位,这两人刚刚隐退,他就弹劾兵部是想证明自己确有真才实学,还是自乱阵脚先起了内讧”

    “你想对付其中一人不然干嘛那么在乎他们是不是起内讧”柳絮更迷糊了,一位是宰相一位管理兵部,都和周义云搭不上边,还特意留意两人的动向,他绝不会白费力气白干活。

    “除了十哥,就你最懂爷儿。”捏捏柳絮的脸蛋又摸摸耳垂,怎么看怎么爱“我让沈重办些事,这事一出有些担心他沉不住气,乱了计划。”

    柳絮瞪了他一眼,要说这位沈重他是不知道,可是他的女儿就有幸见过几面,那位叫媛媛的当初也是赐他的小妾之一,柳絮提高音量“真是护短呢,用人都用自家人。”

    “爷儿就是稀罕你这个酸样儿,他自已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嘛,再说他是兵部的副官有些事办起来省力不少。”咬了口柳絮嫩嫩的耳朵,低语道“爷儿怀疑包包他们的失踪和郭尚书有关,要铁证如山才能一网打尽对吧。”

    柳絮一把推开他,怒气冲冲的问“和他有关你怎么不早说这危险的人物还留着就是祸害,你还让包包他们每天在他面前晃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唉,絮儿听爷儿说完,牵一发而动全身,包包他们安全的很,宫外有皇爷爷的人,宫内有父皇的人,你担心什么,他们的处境比我们都安稳。”

    “真的”

    “你看你,他们也是爷儿的儿子,难道我就不关心”

    柳絮没好气的问“又是暗兵不动”

    “就是有些搞不明白,爷儿刚出京宰相就朝郭尚书下手,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佟皇后和太子隐退,那会不会是父皇的旨意”

    “不,这件事父皇已交给我处理,他定不会插手,除非他做了什么让父皇忌讳的事。”

    “那宰相会不会另外找了靠山或是他有意帮你除了大患打算向你靠拢”

    “哼,如果他有忠老和刘熙的才能,不用主动向我靠拢爷儿都高看他,父皇任他做宰相不过是和太子相同的性质,没实权好摆布。”周义云洋洋得意称赞周玉皇“父皇当政大权从没旁落过,井井有条,怎会平白无故用人。”

    柳絮也同意这份褒奖“父皇勤政为民、鞠躬尽瘁可称一代明君,那你认为父皇会怎么处理”

    周义云自信一笑“化干戈为玉帛。”轻击桌面又开始若有所思,周玉皇忌讳的事兵部用兵

    皇宫正殿,周玉皇向下跪的三皇子招招手“坐到父皇边上来,朝堂之上是君臣,私下是父子不用这么拘谨。”盯看了一会儿,周玉皇感慨道“朕的三儿子成熟了很多,少了厉色多了稳重。”

    “儿臣都是有孙子的人了,再板着脸都绕着儿臣跑了。”

    “时光如梭,稍纵即失呀”

    “儿臣不会说话,又惹您不开心了”

    “无妨,你来找朕可是为郭尚书之事”

    三皇子连忙跪在周玉皇面前“请父皇明鉴,郭尚书定是招人诬陷。”

    “哦皇儿这么肯定是诬陷”

    “父皇,郭尚书管理兵部定知善自用兵是大罪,怎么可能行此事”

    周玉皇站起双手背后,直言正色道“老三,朕不准你参与这事,你是朕的皇子,摆明你自己的态度,皇亲国戚要站对立场,记得你能看到朕是谁给你的殊荣”

    “父皇息怒。”

    “朕明白,身为排行在前的皇子,很容易被重视也最容易被遗忘,最大的问题就是年岁,战场上有功绩被说有意,碌碌无为就被指枉为皇家人,你皇哥的下场你也要警醒些。”

    三皇子一边叩着头,一边求着“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罢了,起来吧。朕的曾孙多大年岁了”

    “回父皇,五岁。”

    “还有呢”周玉皇端坐着,眼不抬的继续问道。

    三皇子琢磨一番回“大皇哥的嫡孙今年有六岁了。”

    “去和你皇哥说声,把朕的曾孙带到宫中进学,皇族子孙都要好好培养着,至于尚书嘛,朕等着他的自辩。”

    饭桌上周义云有些闷闷不乐,浅尝几口饭菜就放下了碗筷“第三天了都收拾下吧,下午就回府。”

    包包递了个眼色,布布转身跑入寝房,拿出一个24寸的相框“父亲,这是爹爹和我们共同送给皇奶奶的,您看喜欢吗”这份礼物框架是由柳絮找的薄木板按照现代的相框尺寸细细打磨,灵儿用五彩线修饰边缘,镶嵌在框中的是三兄弟亲手绘的全家人物像,没有炫丽的背景图,只有一家六口,画功并不繁重,人物的相貌却画的翔翔如生。

    周义云捧着他们的心意,赞不绝口“真好,你们皇奶奶定会喜欢的。”

    皇陵关闭之前,柳絮回头看着灵位相,默念着会经常来看您,伟大的母亲。

    回府后周义云把李金、王凡二人带到书房“他们为何事弹劾尚书”

    “十一皇子刚出京,京中附近就出现百余人的兵将,恰巧有郭尚书的人出现在那里。”李金把掌握的情报进行说明,王凡接道“属下有暗访过,他们暂没有入城的打算,只居在京外的郊区园中,是何方势力恕属下无能还没查出,不知是敌是友也不敢冒然行事。”

    “呵”周义云笑了“去把爷儿的嫡子都叫过来。”

    入夜后,京效园墙边三道黑衣人影躲开巡逻人员,扔出飞天爪固定后,顺墙爬到房顶趴伏等待时机,中间人手指向下一点,细如针的飞镖射入院中兵将腿部,微小的疼痛却让五人相继躺倒,对方防守严密但人数少,三人手中的武器先进也算半斤八两,半月星空一片黑暗,三个人影顺着柱子利索爬下,双腿着地一指令下,轻轻推开房门,二道人影翻滚进屋,安静一片暂时安全,余下一人轻关房门,三人汇合。

    “谁出来”冷厉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小人拇指朝下比划下,宣布任务失败。

    “周正”“周仁”“周孝”“拜见九伯。”

    九皇子周义华将室内灯光调亮,打量下跪地的三个人影,叹口气“这种作为一看就是老十一家的。”

    齐声回道“九伯英明”

    “过来,我瞧瞧老十一的孩子长什么样。”扯下包包、布布的面巾后,周义华笑了“哟,这样子像老十一,大的一模一样,这个小的比他小时秀气些。”再看看笑笑疑惑了“怎么有个女娃娃”

    包包、布布一听识趣地往旁站了一步,笑笑又伸胳膊又踢腿,虽未近他九伯之身,但也足够说明他的气愤,最后掐着小蛮腰,怒目相瞪“九伯,我是爷儿”

    周义华拉过笑笑,仔细的瞧了瞧“还真是呢,这小身板真是壮实,长的也英俊。”又挨个抱了抱“老十一还真是有福气,对了,你们怎么进来的九伯可没听到通传声。”

    “嘻嘻,九伯我父亲给我们布下任务,可惜没完成。”布布小手摸着周义华光滑的下巴“父亲太坏了,九伯哪有胡子嘛。”

    “唉,老十一太胡闹了,要是误伤了你们,九伯以后哪有脸面见人。”

    包包嘻笑道“九伯您放心,父亲说了如果我们行踪暴露了,就拿出令牌。”笑笑一撇嘴“一点儿挑战都没有,我爹爹可是在千余人眼皮底下救出十伯的。”

    周义华有些惊讶,这三个孩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呀,不说别的他带的随行兵警觉性应该很高才对,他们能不声不响的进入他的地盘,是有点耐人寻味“给九伯讲讲你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行的”

    “大哥,二哥你们说吧,”爬到老九的怀里“九伯抱着睡。”他可累坏了,下午就盯稍夜间就行动,他想睡了,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是他像父亲他喜欢。

    笑笑躲清静去了,布布拿出地形图后爬到床上也打算补眠了,包包朝老九笑笑“九伯您别怪罪,弟弟们平时都被宠坏了,在您面前失礼了,包包给您讲讲”

    “好,来给九伯讲解讲解。”

    包包铺开地形图,把所有的用具摆在桌上“午后我们在远山高处查看了这处的建造和兵将的分配,早晚两班每班五十人,一看就知九伯平时训练有序,兵将的站位都有一定的范围。”包包指点图中标注的站位地点,接着说“四进院最安全的是第四个院子,可是最隐秘却是第三个院子,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就能把中心围住,对了,九伯这院中五人中了梨花针,您放心无大碍针尖只是涂了些,一会儿浇盆水就好了。”

    老九盯着这幅记录详细的地形图“这图是谁绘的”

    “是布布。”包包指了指床上的娃娃。

    “那你就是总指挥了”包包只是笑了笑默认了,又指指怀中的娃“这个小家伙呢”

    “笑笑,身手好一般动手的活都是他的。”

    、第67章 二合一

    周义云躲过柳絮一拳,将气愤至极的媳妇紧紧抱在怀里“不会有危险的,爷儿交给他们令牌了。”柳絮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令牌有屁用呀,刀剑无眼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拿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絮儿,你别忘了他们周围可都是暗卫,对方是九哥我只想锻炼下他们,要是真受了伤你斩了爷儿,行吧你不信我就算了,你还信不过你亲手教出来的孩子”将柳絮按在椅子上,保持安全距离后“你这脾气一点儿都没变,遇到孩子问题准爆。”

    柳絮拍案而起“你还怪上我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孩子还没回来。”

    “别急,一定是九哥认出他们留宿了,而且爷儿给他们套上你弄的那个铁皮衣,一定没事,派去暗中保护的史甲也没回呀,放心放心,来喝杯茶压压火。”

    柳絮把杯子一推“你要看九哥就自己去见,让孩子去这是什么事吗”

    “我也不想呀,”周义云小心翼翼的碰碰他的小手“九哥那人脾气不太好,我有点怕他,但他特别喜欢孩子,就想让几个小的探探路嘛。”

    “出息”柳絮将他的爪子甩开,周义云又紧握住不放手“九哥刚刚回京,郭尚书就派人去拉拢,被弹劾也是咎由自取。”

    柳絮还是不放心“你都说九哥脾气不好了,他会不会”

    “绝不会,九哥的志向就是带兵当将军,他的嫡子在四岁那年去了,一怒之下十几年都不曾回过京,一直在西北待着,我知道他难忘丧子之痛,你说在我没有护十哥周全时,怎么能让他也走九哥的老路。”

    “那个孩子”

    “争宠惹的祸,”周义云叹口气,黯然伤神的说“那个孩子胖乎乎的,眼睛圆圆,特别招人喜欢,九哥一走就是三年,而他的母妃和嫡妻也没闲着,时常招孩子进宫吸引父皇注意,利欲熏心孩子不舒坦都没有留意,等九哥回来时迎接他的就是满府的白绫。”

    周义华刚要把怀中的孩子放到床上,笑笑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咧嘴笑“九伯我饿了,您带我出去找吃的吧,别打扰哥哥们睡觉。”

    “好,九伯听你的。”周义华抱着他悄声走出房门,笑笑见房外跪地的侍卫求情道“九伯都是我们不好,您别怪他们了。”

    周义华板着脸“小主子给你们求情,本王就饶了你们这一次,下不为例”笑笑挣扎下地,模仿起老九此刻的样子,他觉得九伯威风极了,像他心中的大英雄。

    把小厨房的吃食都搬到院子中,笑笑坐在石凳上边往嘴里送吃的边笑眯眯的看着周义华“九伯,您是不是大将军”

    老九一把把他抱在怀里“石凳凉,九伯抱着吃,笑笑怎么看出来的”

    笑笑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说道“大将军最威风了,九伯刚才就威风。”

    “你父亲不威风吗”

    “不威风,”笑笑半拉着眼睛肯定的回答,他父亲还被罚跪哪里威风了。

    老九哈哈哈大笑“笑笑长大后想当将军吗”

    “想”

    “为什么”

    笑笑拍拍小手掌,将点心渣子拍掉后,捧着自己的脸回道“好多人都说我长得美像女娃娃,可是我是爷儿呢,爹爹带我骑着马狂奔时说过,人不能只看外表还要有从内在散发的气质,对抗敌人时的杀气,当将军的英气,做爷儿要有霸气,所以我要当将军,杀气、英气、霸气我都要有。”

    “说的好,长相不能更改,气质却可以后天培养。”

    “九伯,您和我讲讲战场上的事吧,笑笑喜欢听。”

    后半夜京效的院子中,一个在宣扬一个在崇拜,几个时辰就成了一对忘年之交,后果就是回府时笑笑是被大哥背回去,进学都省了睡醒后找到柳絮继续宣扬九伯的光荣事迹。

    周义云此番行事,不仅得罪了嫡妻,显然也得罪了周玉皇,下朝后就被召见跪门口,周义云委屈了每人都不懂他的心,孩子怎么可能一再的宠溺呢,只靠脑子是轻松活,但是也不能少了实际经验吧,瞧瞧上次一冲动扔火药,差点就把他们甩进断崖,这次他把危险物都收走了,就考验他们的应战和反映能力,胸前明晃晃挂着十一府的令牌,包着铁甲怎么可能受伤。

    一个半时辰后,周义云瘸着一条腿终于进入了正殿,首先就迎来周玉皇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多大了还是孩子心性,朕的皇孙才多大三个加起来,年纪都不如你一个,你就让他们行如此危险的事,若有一处不足丧在自己人的刀下,你怎么面对朕和你的嫡妻,真是不像话。”

    周义云小幅度动动腿,小声嘀咕着“不是安全回府了嘛。”

    “啪”周玉皇怒拍桌“你还有理了他们安全了你就没责任了朕告诉你他们还好没事,不然朕非打你几十大板不可。”

    “父皇息怒,您别为儿臣气坏了身子。”周义云小心打量下周玉皇的脸色“父皇,您真是耳聪目明,老当益壮。”看到父皇瞪他,成了气消一半了,再接再厉说道“您也知九哥的心结,我就想让几个小的哄哄他们九伯,您的皇孙嘴甜,脑子转弯快,哄人功夫您也知道的,九哥一高兴不就没什么事了嘛。”

    “你就不怕他触景生情,事得其反”

    周义云马上邀功“儿臣了解九哥,给孩子们配的都是最新的武器,再加平时柳絮对他们教导准能入九哥的眼,您就放心吧,瞧瞧笑笑儿臣走时还在熟睡呢,定是和九哥聊的太久,那孩子就喜欢大将军”接收到冷眼,退后几步不敢说话了。

    周玉皇食指叩了几下桌面,冷笑道“朕的老十一这么会讨人高兴,去接你四皇哥吧,侍卫回报了午后就到。”

    周义云腿一软跪下了,和周玉皇打着商量“父皇,儿臣可不可以不去”

    “你要抗旨”

    “儿臣不敢。”

    午后周义云带着两儿子蹲城门口,包包、布布很有就业精神,立正站定帮忙守城兵检查来往可疑物件及进城令牌,人少时就当巡逻小兵来回溜达,周义云可没他们那么乐观,脑中还在想着那些痛苦回忆,文人墨客四皇子,从小的志愿就是读尽天下书,广博见闻、学习经典,人如其名四皇子周义文,以文为业、以砚为田,京中最著名的书楼就是四皇子府的藏书楼,他常常每日不出,躲进小楼吟诗作画、烹茶抚琴,对周义云来说更可怕的就是他还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精神,而那个可怜可悲可叹之人就是他,偶尔周义文还要来一场多愁善感的戏码,饭菜香、花落、鬓白他都要几句,随意点题折磨他十一弟的脑细胞,惩罚更是惨不忍睹罚写大字、抚琴、摆棋盘还能陶冶情操,其他人在放风筝、捉鸟、斗蟋蟀,他被罚踢毽子他上哪儿找理说去,你要问周义云什么最在行,不怕丢脸的选择应该就是踢毽子,对不出四皇哥的题每次罚踢五个,以此累加,经常一天要踢五六十个,那个月他瘦了好多,太医都跑了好几次,该嘱咐孩子的都说了,希望他们能帮自己挡挡“煞气”。

    “老十一吗”听到这个如暖阳的声音,看到温润如玉的四皇子时,周义云毫毛直竖。

    “四四哥,弟弟总算接到您了。”眼圈泛红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惊吓。周义文刚要安慰一番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十一弟,就见他麻溜拽来两个小孩子“嘿嘿,四哥您看看十一弟的嫡子。”又傻笑的向两个儿子使眼色。

    “周正拜见四伯,四伯真是才貌双全,逸群之才。”

    “周仁拜见四伯,虽初次见您但也能看出四伯学比山成,才兼文雅。”

    周义文轻摇折扇,等两小辈夸奖完忙上前扶起,远观观细瞧瞧“真像,这人太多和四伯上马车再叙。”

    马车上包包、布布极力奉承,周义云把自己缩小到挤在马车角落,以便逃开四哥的眼线。

    周义文对两个孩子很有兴趣“喜欢看书吗”

    “喜欢”包包、布布异口同声的回答他。周义云拍拍胸口还好没抓笑笑来,用武学人才对抗文学巨匠准掉坑。

    “可会作诗”

    “包包不如四伯才高八斗,但听过爹爹念过一首特别适合您的诗,昔年有狂客,号尔谪仙人,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布布接着念道“声名从此大,汩没一朝伸,文彩承殊渥,流传必绝伦。”

    周义文“啪”合拢折扇赞道“好诗,好诗,包包、布布和四伯回府,把这首诗写下来,四伯好好欣赏,怎么样。”

    “听四伯的。”

    身为“外人”的周义云往前凑了凑“四四哥,那弟弟我”

    “去,去,你先回府吧,我没空理你,”转脸微笑的对着两个孩子一脸欣慰“比你们父亲强多了,他小时候只会踢毽子,四伯第一次被罚就是因为你们父亲做不出来诗,被我罚踢毽子后给累瘦了。”

    周义云满脸爆红,老四、包包、布布哄堂大笑。

    中途就被轰下马车的周义云回到府中又迎来宣传生笑笑,等他叽叽喳喳说完他九伯的丰功伟绩后,左右看了一眼奇怪的问道“大哥、二哥呢”

    周义云有气无力的回答“去你四伯的府上了。”

    “什么怎么不带上我”笑笑不高兴了,他感觉被两个哥哥抛弃了。

    “老三,”周义云语重心长的劝告“那一楼的书你打算去看吗就你父亲我这样德爱礼智的人才,都被你四伯嫌弃,你要去”

    提书就眼花的笑笑,豪气一摆手“那算了,送我去九伯那儿吧,我喜欢九伯他可是大将军,顺便带点好吃的,我要孝敬九伯。”

    忙碌一通后,周义云终于投入了柳絮的怀抱,这一天真是累坏了,不只被罚,精神上的打击也不小,柳絮朝他后头望了望“孩子们呢”

    “打发了,两个去了四哥府,一个去找九哥了,”最后重点重申“放心都安全。”

    柳絮推开他“那你休息下,我去找续命这孩子武学起步晚,得多操练。”看着柳絮的背影,身心俱疲的周义云仰躺在床,暗暗发誓:自己的老年生活绝对不这样过。猛然想到还没通知十哥呢,上次就承诺了有什么都会通知他,四哥九哥回京可是大事,快速的换套衣衫,驾马直达十皇子府。

    三辆载货的马车停在十皇子府门口挡了他的路,周义云下马走上前就见两个陌生的婆子在指挥搬东西,周义云招来守门侍卫“这送的是什么”

    “回十一皇子,是姨娘保胎用的补品。”

    周义云随手打开几个盒子,上等人参,极品燕窝

    “都给爷儿停,”周义云行峻言厉的吩咐“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大厅去。”

    “十一皇子,这”

    “这什么就是十皇子在这儿,爷儿也这么说,有什么事爷儿这个十一皇子兜着”两个婆子看到这种情形忙后退几步退回后院,周义云冷眼瞧着这一箱箱一件件被搬到大厅后,对着送货的人说“记得了,以后这里的东西没有十皇子的令,谁都买不了,明白吗小心因小失大。”说走送货人,又对着守门侍卫大吼“送到后院的东西就要走侧门,走正门做什么显摆你们十皇子有银子呢侧门太小搬不进去就开大点,再犯这种错误爷儿就让十皇子罚你们去守茅厕去。”这一天受的气总算喘出去一半了。

    “奴才知罪,十一皇子奴才去找十皇子回府”

    “不必,到点就回了”说完一甩袖子进入正厅等十皇子“自投回府”。

    周义云还在大厅中数箱子点盒子,计算着市场价钱,周义慈就带着周义风进了大厅“老十一,真是错过了,我和十二弟去你的府中才知道你跑到我这儿来了。”

    周义风看他眼睛一直盯着这一堆盒子心里不平衡了“十一哥,你也太偏心了些,送十哥的礼都成堆了,弟弟我连一个盒子都没有捞到。”

    老十一瞪了一眼面前的兄弟“我可没那个好心专给孕妇送补品,十哥,您府这位怀是的金蛋子吧”

    “喝十哥大手笔呀。”周义风连忙伸出大拇指,这补法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呵呵,”老十尴尬的笑笑“是有点过了哈,别理她回头十哥训她。你们也挑挑看,喜欢的就拿回去”

    周义云不领情“别破费了,您要真给弟弟,我得好好算算回头换成银子,换点米够十一府里吃几天的了。”老十二一看风头不对,乖乖坐在一旁喝茶,远离纷争。

    “嘿老十一你这是又在哪里点到火了,跑十哥这儿发来了”

    “十哥,你能不能听弟弟一句劝”周义云没了耐性“父皇厉行节约,你这么放纵她们,不是在打父皇脸吗你现在控制不好后院的人,等以后有你苦头吃,别人家我不知道,柳絮当时不是独居侧院也平安生下包包,我看你当初的想法真是对的,孩子生下后直接送我那儿去算了,让那位养八成养不出好。”

    “有你这么咒你十哥的吗”老十也气了,这事他也不知情,刚刚听说也是吓一跳,这个十一弟还冷嘲热讽的没完了。

    “两位哥哥咱都消消火,喝茶喝茶。”

    周义云看着帮忙灭火的弟弟很是顺眼“你怎么来了”

    “十一哥,四哥和九哥回京了,咱去看看九哥吧”

    周义云没搭他的话,问着另一个问题“你岳丈弹劾郭尚书,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知道呀,那日我也在朝上,说他善自调兵。”

    “之前呢,你知道吗你有没有参与这事”

    “之前弟弟这几天一直忙礼部的事面都没见到,哪能知道,”扫到周义云打量的目光急了“十一哥,你怎么不信我,我真是不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郭尚书派人去接近九哥被你岳丈知道了,他弹劾善自调的兵是九哥不足一百的兵将。”

    “噗,”老十也不在一旁生闷气了,听完这话哈哈大笑“老十二,你岳丈真是不简单呀。”

    老十二有些不相信“不可能吧,父皇应了呀,让尚书自辩呢。”

    周义云紧关房门,回坐后才说道“父皇为什么不应,佟皇后和太子隐退,宰相只能急寻靠山或是突出自己的才智,他是病急乱投医乱了分寸,老十二你要记得千万别让你的嫡妻在这个时候有孕,你那岳丈到底有多少本事,你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小心别把你拉下水,他现在没有万全的把握就去得罪郭尚书,四哥和九哥没有父皇的旨意怎么会同时回返,父皇又怎会不知道你岳丈犯下的错误,父皇这是给郭尚书提个醒,别到处招兵买马,招人口舌。今天下朝后我看到学堂多了两个娃娃,分别是大哥和三哥的嫡孙,你们好好想想父意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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