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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此生谁主 第19节

作者:风曾 字数:13943 更新:2021-12-29 22:18:45

    “谋反”太子只是嘀咕着。

    何柱儿见他突然变了脸,这毓庆宫的气压也瞬间低了下来,便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却也不敢多问,只是静静的侯在一旁。

    良久,似是想透了什么,忽然便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是如此的骇人,“假谋反救真贪污,真可谓不破不立啊,好一个纳兰容若。”

    何柱儿却依旧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一脸的疑惑,太子却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他早知道明珠最后会没事,却并不知道明珠最后会是因为如此而没事的。看似纳兰容若奏了他谋反,实则康熙同他都明白,哪怕借他十个胆他都不会有此心;却是恰恰抛出了一个鱼饵,钓上了索额图,曲线救了明珠,毕竟明珠如此是在待审,生死攸关,胤禛早已将此次的结果呈报上去,康熙却是迟迟不曾下定论,如此的铁证如山,康熙却不下决定,除了君臣之情,更多的怕是索额图的一家独大,无人制约,康熙本在犹豫之际。

    纳兰容若这一奏,观望的索额图,一生的宿敌便是明珠,他又怎么会放过如此打击明珠的大好机会,自然会联合自己门下的大臣,借机攻击明珠一党。

    索额图他们若不奏还好,他们一上奏,康熙便会立刻警觉过来,放出明珠,用以制衡索额图,才不至于让他一家独大。纳兰容若这一奏只不过是在康熙犹豫期间,让他彻底警觉过来,毕竟真要查下去,明珠所谓的谋反,根本是毫无实质证据的,毕竟只是子虚乌有之事。

    假谋反却是救了真贪污,更是利用了索额图这个明珠最大的对头,也让索额图失去最后一次除去明珠的机会。不去求康熙,不去求助任何一个人,只是洋洋洒洒几十字,便化解一场朝局变更,救下了明珠的命,纳兰容若不可谓不聪明。毕竟康熙是不可能让一家独大的,时至今日,他们于康熙而言,还是能臣,他还需要他们,自然要平衡他们。他们二人就好似相辅相成,如若有天那家倒了,那么另外一家离倒台之期也不会太久了。

    他倒是轻视了这个才子,他一直认为他应该是个纵横山水间的文人墨客,或是行走江湖的风流侠士,从不曾想过他还有如此的政治天赋,比起明珠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人性果然是多面的。

    终究只是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有时候那一场场的阴谋看起来都是十分的可笑,他们在那里拼死拼活的,终究是抵不过那坐壁上观人的一句话。他们更像是跳梁小丑,埋下一个又一个的陷阱,步步为营着,只为博取那人的一丝安全感,没有君权旁落他人的害怕。

    破天荒他没有指责索额图,甚至没有去想如何让索额图脱离出这里面,他已然明白,这一场博弈,他们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只有让自己有存在的价值,才不会抛弃,若是索额图没有那价值,哪怕他甘愿隐退,怕是康熙也会不愿,更何况,他不愿。而他亦认为,索额图也该长点记性了。

    他相信不出几日,康熙定会下旨释放明珠,警告索额图一番,便会完结这沸沸扬扬的贪污大案。

    提笔蘸墨,他只写下了,“纳兰容若”四字,而他的嘴角洋溢起了一丝奇特的笑容。

    、晋江独家发表

    “保成 ,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康熙已然踏进了淳本殿,带着阳光朝他走来的康熙,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显然是心情不错。

    太子只是微楞了楞,便起身,状似不经意的拿起一旁随意放着的书,盖住那张薄薄的纸,起身迎向了康熙,“皇阿玛”

    “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康熙似是无意的问了句。

    而在他眼中却颇有种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怨念,只不过面上依旧是无显,淡淡的道了句“乾清宫始终是天子寝宫,儿臣怕落人以口实。”

    他那恭敬有余,亲近不足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疏离感,这让康熙颇有些失落感,却还是陪笑着道了句“什么时候,保成也跟朕如此见外了。”

    调侃下的无奈,而他却始终不曾回应过,只是专注的吹着眼前茶杯里冒出的热气,那副认真的样子,让康熙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两个人明明离得那么近,明明心中都有着彼此,却都是如此强势的,不肯跨越那道无形的鸿沟,若说抬头需要实力,那么低头便需要勇气。很显然,他们都没有那种勇气。

    康熙是放不下他为人父为人君的那一丝自尊,他总是用着迂回的方式向他妥协,他亦明白,只不过久了,他亦深感厌倦。

    就好比眼前有道直白的大路,可他们却都愿意去走那条荆棘密布的小道,除却那一丝自尊,更多的何尝不是男人那种骨子里带出的渴望征服之后的胜利感。

    良久的寂静 ,让人终是不得不感慨,哪怕曾经亲密如他们,谁能料到有一天也会相顾无言。

    “保成,难道不想问问朕最后的决断。”康熙状似无意的问了句,显然是想打破那一丝尴尬。

    而他却无所谓的道了句“皇阿玛,自有圣断。”

    这让康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他似乎从来不愿同他谈那些政事,有些敏感的事,也是能避则避,康熙也曾想过,他是在惧怕他,有意无意也曾示意过好几次,他都依旧是那副无辜的样子;康熙还一度疑过他是否当真如此的呆,然而康熙每每在众臣之前询问他之时,他又能应对得体,处理政事也总是一针见血,可见他不是真的呆,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让康熙对太子更是欲罢不能。

    然而,他却忘记了一点,那便是帝王的耐心有限,尤其是在自己付出许多之时,得到的回应却只

    有少许甚至于没有。他也是会生气。

    康熙闻言,脸色果然是变得有些难看,只是霸道的抬起了太子的下巴,紧紧的盯住他。太子还没反应过来,康熙却已是开口问道“朕讨厌你这副样子。”

    太子盯着康熙,只是发愣了片刻, 便将视线转向了一旁,抿着嘴一言不发,心里的火气却是直

    往上冒。这让康熙更是气恼不已,捏紧他下巴的手,更是用力了,“看着朕。”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太子,显然是十分的不满,被康熙压在椅子上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受,尤其是在他带着如此强大的气场之时。

    康熙见他那一副已经 倔的不行的样子,更是觉得心里有一股邪火在蹭蹭的直往上冒,咬着牙看着他“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犟。”

    太子只是诧异的看了眼康熙,直觉告诉他,这好像有点不对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康熙邪魅的笑了笑,直接开始霸王硬上弓,而那明显被他吓到了的太子,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像是待宰的羔羊,任由康熙摆布着。

    等他反应过来,是因为内殿的响动,惊动了殿外候着的人,敲门声唤回了他的神智,一拳便是打着了康熙的脸上,随后的一脚更是狠狠的踹开了康熙。没留神的康熙,直接被他踹到在了地上,脸上也是挂了彩,揉着胸口,郁闷的看着这发飙的太子。

    而太子却是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死死的护住自己,眼中是满满的恼怒,这前些日子还一脸害羞的康熙,今天竟然跟他玩起了强的,这算哪门子事,他都没有做到能接受最差的自己,又凭能拥有最好的自己,他可不甘心一辈子就被康熙那么压着,一次的妥协就意味着之后无穷无尽的妥协,他才不会那么傻呢。

    不过看康熙那副狼狈的样子,要是跟他算账怎么办,干脆装起了委屈,抿着嘴,不知何时他的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摇摇欲坠,好像眼一眨,那眼泪就跟决堤的黄河一样,奔流之下啊,双手死死的抱住膝,看起来那叫一个委屈。这让康熙也是回过了神,眼中是满满的心疼,上前便想要哄他,太子却是拿起了一旁的茶杯,康熙还以为他要丢他,直接后退了一大步,“那个,保成朕”

    门外的人,半天得不到回应,又唤了句,这凌乱的两人,再看这淳本殿一片狼藉,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议事议出来的。

    康熙颇有些不耐烦的朝外面吼了句“怎么了”

    那带着隐隐怒气的吼声,让门外的梁九功都被吓得咽了咽口水,“三阿哥和四阿哥来了。”

    乍一听是这两人来了,康熙的脸上明显黑了不少,打扰了他干正事,他当然不乐意了,太子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两人怎么凑一块去了。

    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还没等康熙开口,太子却是对着门外淡淡道了句“让他们去隔壁候着。”

    梁九功闻言,也是有些疑惑的去做事了。这突变的太子,让康熙也是楞了片刻,不过见到他总算不跟他呕气了,深感干了不太好事的康熙,赔笑的便想要走到他身边,却是在三步外被太子那冷冷的样子给吓得退了回去,太子只是回过头冷冷的望着他,嘴角扯起了一丝骇人的笑容“皇阿玛,是要喝茶吗”那叫一个阴森啊。

    太子手里的茶杯是怎么看怎么碍眼啊,这华丽丽的凶器,要是砸在他脑袋上,应该不是那么好看吧。他深信太子是干得出这种事的,毕竟这家伙从小就敢在头上拉屎拉尿,而他最后那一副无辜的样子,总是让康熙不忍心苛责他。更何况这事本身就是他干得不厚道,哪有人霸王硬上弓的,还是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太子,更何况,他就算真的那么干了,康熙也不敢到处宣扬出去,这隐隐作痛的胸口告诉他,太子刚才那一脚踹的可不轻啊,他那看似威胁的话,却是把康熙给弄的不敢上前了。

    康熙爷表示,他才不是怕太子,就是怕火上浇油罢了。康熙那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让太子是有些疑惑,只因他根本没想那么多,他是真心想要给康熙茶喝的。

    毕竟刚才那事,康熙虽然是霸王硬上弓,可是事实是他也没反抗,他并不是不能反抗,却是不曾反抗,那便只能是他心之所愿了,虽然生气康熙的硬上弓,却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相反,他还奇怪这木讷的康熙,什么时候开窍了,刚才的怒气更是一扫而空。这两人的脑回路果然不是一路的,康熙把他想复杂了,而事实他的却是简单的,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皇阿玛,真不喝”太子一脸无辜的挑眉看着康熙,他越是如此,康熙是越加的心里没底,连忙摇了摇头。

    太子见他真不喝,直接将茶灌了下去,一口闷的气势,着实吓到了康熙,还没等康熙回应过来,太子已经开门走人,去会那两个弟弟去了。

    留下康熙是一脸的纠结,心里直冒酸水,他明明是来找太子用膳的,怎么到了,成这样了;康熙脑袋里过滤过几十种太子会有的反应,却没想到他是这般的冷静,这让他好生郁闷,却更加郁闷他要怎么把人给哄回来,第一回就把人吓到了,这以后他提高了警觉,自己不就更没有下手的机会了,更是把胤禛和胤祉给暗暗的骂了个遍。

    、晋江独家发表

    踏进书房的太子,便看见,胤禛和胤祉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怎么看,颇有些相似的脸庞,让人一看便知他们是兄弟,脸上的淡漠,却又似有似无的划开了界限,明明本该是最亲近的人,却更是针锋相对的敌人。

    相较于胤禛的恭敬,胤祉明显多了一丝温和,只是斜倚在椅上,摆弄着一旁的茶杯。寂静的宫殿,让人踏进来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太子只是挑眉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示意自己的到来,才打破了那一丝的寂静下的压抑。端坐着的两人,这才站了起来,朝他行了礼。

    太子也只是轻点了点头,便朝上首走去,坐了下来。之后,便又陷入了寂静,这让太子是十分的无奈,都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

    见他们二人又不说话,一个光顾着喝茶,一个依旧淡定的坐着,这里的压抑丝毫不比刚刚淳本殿来得少,这让太子不得不感叹,流年不利啊,这一大清早起来就没个顺的。不知从那里窜来了一股冷气,让他不惊抖了抖。

    那两人那叫一个速度,异口同声的开口道“二哥,怎么了”眼里是掩不住的关怀。

    这两人的目光实在太刺眼了,让太子郁闷的不得了,挑眉看着这两人一眼,显然是受不了这两人的沉默。

    瞬间,这两人便反应了过来,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再次陷入了沉默,只不过他们的眼里,都明显多了一丝复杂的意味。

    两人虽然面上依旧不变,只是那泛红的耳根,却是实打实的证明了,他们二人此时的尴尬。这种压抑实在让太子受不了,烦闷的皱起了眉,往桌上抛下了手中的书,朝后靠去,用手抚着眼,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

    “我,我”再度开口的两个人,都听到了对方的开口,瞬间便又闭上了嘴。

    他们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让太子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下便端坐了起来,指着胤禛道“你先说。”

    胤禛只是颇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太子,又用余光瞟了眼胤祉,老半天才蹦出了一句“许久不曾见二哥了,想找二哥一叙罢了。”他的目光一直不曾看向太子,那话是怎么听,怎么没底气。一听,就知道这是唬人的。

    “你呢”见他不肯说真话,太子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起了胤祉,却是没曾想到,胤祉也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找二哥喝茶来了。”

    这让太子颇有些不悦的冷着脸,指着胤禛道“你找我一叙对吧。”胤禛尴尬的点了点头,太子又指了指胤祉道“你找我喝茶对吧。”胤祉只是轻嗯了一声。

    眼见这两人完全把他当猴耍呢,又想到康熙那副德行,这让太子是怎么想怎么生气,这些个人怎么没有一个是让他顺心的。刚刚想发火,轰人走。

    那康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踏了进来,果然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让太子是深感头痛,这康熙一如当年的不解风情,添乱来了。

    却还是起身上前,带着那坐在那里装驼鸟的两人朝康熙行了一礼。康熙只是笑了笑,便让他们起

    来 ,却是在看见他开口的领子,脖子上是若隐若现的红痕,瞬间耳根便红了起来。再看一旁站着的胤禛和胤禛,赶紧上前,替他理了理,还下意识的解释着“这天气都转冷了,怎么都不知道照顾着自己。”似是想要解释给另外的两人听的,这太子却是一头雾水,搞不清康熙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的举动,不过当着这两人的面,他的却是尴尬的不得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康熙,康熙却是熟视无睹的,将目光瞥向了远方,当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走到上首坐了下来。

    循例关怀了几句胤禛和胤祉的话,原以为这两人就会识相走人了,可是偏偏这两人今天好像吃错

    药了一样,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脚上跟生了根一样。

    这沉默下的电光火石,站在康熙身边的太子也是感受到了。到现在哪怕人身处在这电光火石之内,思绪却好像还在状况外,完全拎不清,这三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怎么都挑了今天来找他,却好死不死的好凑到了一起,然后一起沉默了 。

    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这门外又是来了一人,这让他更是头疼了起来,原是胤褆也找上门来了。可惜他身后不是张床,不让他绝对会直接躺下去,那张被子死死的将自己盖住,不去搭理这群找上门来一起沉默的人。

    哪怕粗心如胤褆,踏进来的那一刻,也明显感受到了这里的奇怪氛围,依旧是循例朝康熙行了礼,便乖乖的坐到了一旁,这种局面,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太子只是求救的看了眼他,而胤褆也只是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朝康熙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太子则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两人友爱的互动,明显没能逃过康熙的眼睛。这不,他那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他才坐在这怎么一会,这找上门来的人就真够多了,颇有种太子被人抢走了不高兴。

    冷冷的对着胤褆道“你这不去兵部,跑这来干什么了。”言语之中是满满的不满啊。

    康熙那叫一个冷啊,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不高兴了。胤褆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儿臣听闻太子病了,所以进宫来看看,顺道想请太子一起去骑马。”

    还没等康熙说什么,太子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冲向了胤褆,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骑马好啊,这好天气”康熙的目光像把火似的射向了胤褆,恨不得把他烧成灰烬。这让胤褆的额头也冒出了汗。

    赶紧退后了几步,躲开这热情似火的太子,拭了拭额间冒出来的汗水,“我看还,还是下次吧,这大病初愈的,着凉了就不好了,儿臣府里还有事,就先告退了。”临走前的胤褆,目光还是看向了依旧温和的胤祉,终究只是看了一眼。

    康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太子鄙视的瞪了眼,落荒而逃的胤褆,哥哥果然是不靠谱的。

    一出毓庆宫的胤褆,顿觉阳光灿烂啊,却是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没心没肺的走了,却是掩不住那一种失落。

    那两人见状,也知这是不可久留之地,同样起身朝康熙行了一礼,便打算告退走人了。康熙也只是挥了挥手。

    出了毓庆宫的胤祉和胤禛,也只是看了眼对方,便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一句话都不曾说过,冷漠到了极致。

    来去匆匆却是不知为何,留下太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走人,久久不曾反应过来。偌大的宫殿,又是只剩下,他和康熙。

    、晋江独家发表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康熙颇有些不高兴的对着太子道。

    “皇阿玛,管天管地,还管儿臣看谁呢”太子出口便是满满的火药味。

    这话可把康熙给噎的,却也只是瞪了他一眼,便又换了一副笑容,“朕管不了天,也管不了地,但朕管得了你。”

    “是吗”太子挑衅的看着他。

    “你大可试试。”康熙得意的看着他。

    “那儿臣现在要去找太子妃,替皇家繁衍子嗣,皇阿玛你可管的了。”太子拿起桌上才茶,轻吹了几口,嘴角扯着一丝笑,那笑是怎么看,怎么叫一个阴险。

    “你”康熙的脸瞬间便阴沉了下来,拍案而起。

    太子压根不搭理他,将那茶递到了他的面前,“皇阿玛,慢用。”太子是头也不曾回的便走了,留下康熙是气急败坏的生着闷气。

    良久,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了无奈的一笑“兔崽子。”

    而出了毓庆宫的太子,显然也是不知道要去那里,他刚才不过是为了跟康熙赌气,才会顶了他两句,太子妃根本就是跟随着皇太后去了热河度假去了,他总不能跑去那里跟她繁衍子嗣去。而康熙被他激了激,显然是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太子早跑没影了。

    这金碧辉煌的宫墙,是他的家,却也是他的囚牢,那么大的的地方,他发现除了毓庆宫,他唯一能去的地方便只有乾清宫。他在这宫中唯一的亲人,好像也只有那高高在上的康熙了。

    终究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压根不知道要去那里,心里疑惑的是胤禛和胤祉为什么要去找他,却又在最后什么话都不曾说过,来去匆匆。走不尽的宫墙,看不透的人心,不过是寂寞了。

    烦闷的太子,终究是在一湖前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坐在石头上,百般无聊的往水里,丢着石头,看它溅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都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好像天都黑了,他才反应过来,该回去了。却是发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更是生气,那混蛋康熙没有派人来找他,撑着下巴,在那里喃喃自语着。

    “太子,可是要回去了”不知何时,他的身边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

    让他瞬间便提高了警觉,“谁”

    “是微臣。”那人提着灯笼,走到了他的面前。

    “纳兰容若,你怎么在这里”太子惊讶的看着来人。

    “皇上让臣跟着太子,以免出事。”他只是笑着道了句。

    “他干吗让你跟着我啊。”太子喃喃自语着。

    “今日是微臣当班。”纳兰容若依旧是淡定的回道。

    他这才想起来,这家伙是康熙身边的二等侍卫。皱起的眉头,脸上是满满的不悦,心里却好似被什么跟融化了,“你跟了我多久了。”

    他那嘴硬的样子,让纳兰容若都觉好笑,“太子在这里,坐了多久,臣便侯了多久。”

    “哦。”太子只是轻应了一句,便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不回去吗”见他半天不动弹,纳兰容若疑惑的问了句。

    “要你管。”明明应着前些日子的事,太子是着实佩服了番纳兰容若,却是在看到他的时候,

    那副不满意的样子,像极了康熙不服输的样子。想他铺垫了那么久,却是被他轻轻一弹,瞬间

    棋局便逆反了。

    这父子俩对眼前的这个人,明显都是纠结的不得了那种,没有一个帝王会喜欢自己的臣子比他聪明,这样他便掌控不了全局,加上明珠的原因,他才选择将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而不是放归朝堂。

    看不透的人,他宁可选择远观,也不愿去接近,不然那天被人卖了,他还替人数银子的那种感觉,曾经的胤禛让他深有体会,加上明索不合,朝堂皆知。

    见太子又是那一副冷漠的样子,纳兰容若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子,有心事。”

    他只是随意的问了句,太子却是歪着脑袋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却是不知在犹豫着什

    么。

    “这个世上,每个人每天都在为自己的人生奋斗着,平民百姓为自己的衣食住行奔波着,为君者为天下苍生烦忧着,为人臣为着那明日更上一层楼,勾心斗角着,王公子弟,为下刻要去那里风花雪夜,流连着。人人都有着自己的事做,没有人会有真正的耐心听谁讲完自己的故事,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更没有人喜欢听谁的抱怨,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痛;这世人多半是寂寞,这世上愿意倾听,习惯沉默的人,难得几个。所以呢,你不说,我也不强求,正好我的俸禄也不包括听太子的心事。”纳兰容若调侃着。

    太子的眉间皱的却是更紧了,纳兰容若的话很明显触动到了他,下意识的便是出口道“我皇阿玛愿意。”

    纳兰容若微微诧异的看着他,忽又笑了起来,“你,你说的没错,既然这样 ,那你就好好珍惜他啊。”

    见他快要笑得岔气了,太子那叫一个尴尬,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笑够了没有啊。”

    “够了。”他瞬间便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着太子道,“我笑够了,那太子待够了吗”

    这下,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沉寂中,很明显,他还是没有想通。

    “太子听过罂粟吗”纳兰容若缓缓的开口道。

    “医书记载,可以为药,却是不能多用,会使人沉迷,不可自拔。”太子随意的答道。

    纳兰容若却是摇了摇头“此花美的妖冶,比起虞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宋朝它更是解救过城中

    饥荒,因而被杨万里赋诗道“东君羽卫无供给,控借春风十日粮。”因而又被称为米囊花。在唐本草里即被称为御米,供给皇宫。它生来并不罪恶,却是成为了罪恶的源头,遗害世人。太子觉得,错的是花,还是人心迷乱。”

    太子只是思索了片刻,却终究只是摇了摇头,这个答案,他说不清。

    “花虽有错,那也只是它生而有之,若不是人心起了歪念,花又怎会一错再错。人就像这罂粟一样,都有着善恶两面,但是人比这飞禽走兽,花草树木聪明,因为他们有的选择,自己脚下的路如何走,而不是像这花花草草,飞禽走兽 ,错过了可能兴许就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机会。倘若有侥幸的机会,那便不要错过。”纳兰容若只是随意着道。

    良久,他才开口道“我们回去吧。”他的眼中呈现出的清明,显然是已经想通了。

    纳兰容若也只是点了点头。待他回头之时,便已是看到了,等在他身后的康熙,挥手阻止了纳兰容若的行礼,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是笑着走向了太子“呆够了吗”

    太子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我饿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日胤禛和胤祉找他,只是因为见他病了,送他东西,并未想过什么,却是在看见彼此之后,终究没有放下面子,没有当面送出那份想送的东西,只因他们一个送的是亲手抄的佛经,一个送的是开光的佛珠,让人哭笑不得。却也是在那天,他们发现了太子脖子上的那道红痕,才会一言不发的走了,改变了之后的轨迹。错的终究是人心迷乱,还是花叶本身,谁也说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马蜂窝,兔兔的地雷

    、晋江独家发表

    议事归来的康熙,本是面带笑容,却是在看见站在窗前的太子,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颇有种抓不住的感觉,好似下秒就会随风而散,这种不舒适的感觉,让他不悦轻皱起了眉头,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那些有些冰凉的手,问道“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时候可以跟那蒲公英一样,风一吹,就飘落到天涯海角去。”他的语气中是难得的稚气,却又是如此的认真。

    康熙只是楞了片刻,才挑眉看着他,带着一丝浅笑,“保成若是要当着蒲公英,那朕便是风”

    而他闻言,也只是笑了笑,却是明显带着一丝失落,康熙这霸道的控制欲,蒲公英能飞向天涯海角,何尝不是风在掌控着它的方向,若是无风,它便只能是卑微到了尘土里,任人踩踏,何谈翱翔天际间。

    康熙本意只是想陪伴他,而他却是理解成了他想要控制他一辈子。或许是康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让他有着患得患失,不愿去相信。亦或许他们从来就不曾走近过,看似亲近的两人,却是隔着千山万水。

    他有太多的地方不像康熙,康熙万事求稳,而他却是喜欢激进,康熙对西方事物抱着的不过是感兴趣,好学,并无在太大接纳,推崇的意思,而他却是有着自己深刻的理解。

    康熙就像是一汪让人看不透深浅的水,而他就像是一股熊熊燃起的热火。水火终究是不相容,他们的政见想法始终差的太远,他知康熙对他的好,对他的疼宠。却是逃不开政治朝堂,他不能站在康熙的角度为他想,因为他没做过皇上,康熙不会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想,因为他不曾做过太子,这如履薄冰的位置。

    更多的时候,是康熙的包容和他的不言,才使这水火和谐相处着。他贪恋这样的平静的日子,因为在这岁月的长河中,不知不觉中他已然依恋上了他,却也渴望一展抱负,遇强则强,更何况是身为太子的他,若是父与子,君与臣,俯首称臣是他应该的,若是其他,他又怎么会甘心一辈子被康熙压下一头,困居这乾清宫小小的一隅。

    纳兰容若的话,让他深知康熙 对他到底有多好,却也是有着自己的顾虑,而康熙不能给他承诺,是他所害怕的。短期之内,或许他能如此的走下去,如是长期,谁能保证这份恩宠,不会烟消云散,他的好不会分给其他人,他们始终不是平凡人家。

    见他只是低垂着脑袋,久久不曾说话,那周身弥漫一股失落的气氛,让康熙格外不舒服,只是坐到了他的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关怀着问道“保成,怎么了”语气中是满满的怜惜。

    而他抬头的瞬间,映入眼帘,并不是康熙眼里的关怀,而是他那发梢中夹杂着的白发,却使他的眼中有了片刻的动容,不知不觉中他都已经长那么大了,而康熙却是慢慢的变老了。他渴望在他的疼宠中平静的就那么走下去,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却又不甘心如此,一生都只能依靠着康熙的恩宠,才能立足朝堂,手中没有半点与之抗衡的东西,让他十分的没有安全感,那天康熙不要他了,他便只能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抿着嘴,久久不愿开口,只是紧紧的盯着康熙,眼中是说不出的意味。

    “保成,这是怎么了,不要吓阿玛好吗”看他那副样子,康熙还以为他这又是犯病了,言语之中都是满满的担忧,下意识便要去唤太医。

    太子却是拦住了他,摇了摇头,眼眶里似是起了一层迷雾,太多的纠结,太多的撕心裂肺,终究抵不过他看见康熙头上的白发,来的重要,他是真的深爱了。

    “保成,到底怎么了,告诉阿玛好吗”见太子不让他走,康熙也是万般的无奈,从小到大,哪怕他一直护着他,他所受的明刀暗箭都不在少数,每每他流露出半点的不适,康熙总是会紧张不已,却也只能怜惜的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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