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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此生谁主 第15节

作者:风曾 字数:15967 更新:2021-12-29 22:18:42

    “梦里的人”康熙只是将手敷在了眼上。

    “那不过是个梦。”福全只是轻笑了笑。

    康熙却是忽然坐正了,“不,我也曾经以为那不过是个梦,但看到今日他就那么倒在面前,二哥,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康熙只是起身,握住福全的双臂,眼中的惧怕,让福全不禁想起了那年,董鄂妃患病之后,他们的阿玛顺治帝,守着那个女人,寸步不离;当时的康熙,也不过是孩子,期盼的求他,带他去找皇阿玛,拗不过他的请求,他便带着他偷溜进了乾清宫。

    那个时候的乾清宫上下都是一片的萧索,阴气沉沉,耳边充斥着的都是跳大佛,还有和尚念经的声,而他们的阿玛就身穿一袭袈裟,坐在那群和尚之中。待他回头之时,看到的便是他那惊恐惧怕的目光,瑟瑟发抖的躲在自己的身后,攥住他的手,不愿松开。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这个弟弟眼中会有惧怕之色,却还来不及等他安慰他,就被人发现,带了出去。也是从那天之后,他这个弟弟病了,患上了天花,出了宫。待他再回来之时,便是直接入了慈宁宫,偌大的深宫,再也没有他们追逐的身影了。不久之后,他们的身份便已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他为皇,他为臣,也是从那以后,他发现他的弟弟变了,往后的岁月中,哪怕鳌拜专权,三藩作乱,他永远都是保持着那份帝王的从容淡定,让人看不透也摸不清。

    待他已然习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时,他又突然露出了如儿时一般惊惧的目光,唤他二哥之时,让他既是吃惊也是错愕,却终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会没事的,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他还是无情的提醒着他眼下的身份。

    康熙却只是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便松开了握住他的手,背对着他,“朕决定,明日大军开拔,以裕亲王福全为将,大阿哥胤褆为副将,常宁为,亦为副将,出征葛尔丹。”康熙只是犹豫了片刻, 便淡淡道。

    福全刚想说些什么,康熙却只是挥手阻止了他,将福全端给他的那杯茶,一饮而尽,“朕祝裕亲王凯旋归来。”转身之时,他已然是恢复了帝王模样,眼中的不容拒绝,生生的将福全想要开口的话给噎了回去,只是跪下谢恩。

    “既是无事,朕便先进去了,保成,他还需要朕,裕亲王也早点回去歇息吧。”康熙只是掀起了帘幔,停顿了片刻, 便要走人了。

    “皇上,难道真不认为这其中有可疑之处吗”福全的眉间已然皱起。

    康熙却只是侧望着窗外的月色,嘴角不知何时挂起了一丝笑“若他真的拿自己的命,来跟朕赌这场局,那朕便认了。朕只想他无事。”

    福全只是错愕的看着他离去,苦笑的摇了摇头,康熙的举动,让他想起了当年孝庄离去前,对自己所言,“万事不可碰太子。”当年的不解,孝庄没有告诉他答案,如今他却是明了了。却不知这于江山而言,是福还是祸。终究只是化为了一声长叹。

    而在那宫墙之外,却是有人手拿一卷书,借着月光,在那里品茗着,看起来好生悠闲。

    反倒是他身边的小太监,显得格外着急“爷,这众阿哥都蠢蠢欲动的,您怎么”

    而他闻言,却只是轻抿了一口茶“太子不是傻子,皇上更不是傻子。”

    那小太监,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的不解。

    他见状,却只是拿书敲在了那人的头上,“你说你从小便跟在爷的身边,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那小太监却只是傻兮兮的摸了摸后脑勺。

    “明眼人都见今晚宴席之上,皇上盛宠十八阿哥;但是,但凡动点脑子的都可以看出来,那不过是皇上的一个掩饰罢了。若太子当真失宠了,梁九功这个乾清宫总管,又怎么会跑去太子身边伺候着,十八阿哥被太子取笑之时,皇上又不开口。当初索额图之事,闹得如此之大,皇上不愿让太子成为众矢之的,推出了十八阿哥,他又怎会再轻易推出太子。”那人只是蹲了下来,将那茶缓缓的倒入河中,嘴角的笑容甚是不屑,却又带着失落“却又不愿让别人真的忽视了太子。”

    那小太监,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挡箭牌。”

    “那为什么会是十八阿哥啊”那小太监问道。

    “十八阿哥年纪尚小,母族不强,不会对太子构成威胁罢了皇上聪明一世,却也忘记了皇家哪有孩子。”他只是轻拍了拍手,便站了起来。

    “爷,那毒”小太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他却只是拿下了手上带着的扳指,对着月亮,闭上了一只眼,“御前下药,都嫌自己命长啊。”

    “不是密妃吗”小太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也就骗骗你这种不动脑的人了。看是太子倒了,十八阿哥深得帝心,他是最有利的。但你却忘了,皇上春秋鼎盛,十八阿哥上面可有不少哥哥,前朝后宫,怕是你们这群做奴才的都不见得会服他。”他只是淡淡的道。

    “总该不会是太子自己吧。”那小太监思考了半天,只蹦出了怎么一句。

    他却并没有答道,只是收回了手中的扳指,戴在了手上,便走了。

    他的耳边似乎想起了那年午后,康熙牵着太子来到校场,亲自教他拉弓射箭,那个傻兮兮的太子,笑得一脸的天真问康熙,为什么自己手上没有扳指康熙只是好声好气的哄着他,将自己手上的扳指脱下来戴在了小太子的手上,可那却是大得不得了,康熙显然是想告诉他,他还小,并不能戴那东西。小太子却是不乐意,耷拉着脑袋;康熙见状,只是捏了捏他的脸蛋,用绳子穿了起来,将那扳指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午后,他们两个笑得是那么的开心,而躲在门后的自己,显得是格外孤寂。

    很久以后,他们都长大了,他发现他的手上总是带着那个扳指,他曾问过他,为什么不换新的。太子却是告诉他,是皇阿玛送给他的。他们是如此的不相像,却又如此的相像,那便是,他们在提及彼此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总是带着温暖。那样的笑容,他曾羡慕了许久。

    所以,当太子倒下时,那空荡荡的手上,加上那日他去毓庆宫,看见桌上放着一石头,还有磨碎了的粉末,好奇的他,本想拿起来看看,赶来的太子却是焦急的拦住他。刚才,他手上拿着的并不是别的书,而是一本专讲奇门偏方之书,上面赫然写着,金刚石,有毒。让他笃定了心中的猜疑。

    以他的清高,又怎么会让阴谋的血玷污了那份温暖。以命换信任,梁九功在旁为证,康熙哪怕是疑他,也会化为愧疚。那在场之人,众目睽睽之下,连个太监,动动脑就可以想出的东西,这其中的疑虑有几个是看不清,怕是看清了也不愿多说什么。他那怨恨交杂着眼中,伏在身后的手,似是想要捏碎那指间的扳指。

    而在那乾清宫内,太医替他止住了呕血,康熙只是用帕子,轻拭着他的额间,守着他,自言自语着,不知在同他说些什么,偶尔讲到兴起之时,还会笑一笑,满是怜惜的语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昏睡了多日的太子,是被乾清宫外的吵闹声给弄醒了过来。皱着眉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第一时间就朝床边看去,却终究只是换来了一阵失落,这空荡荡的寝殿,除了他,再无他人了。他所期盼的那人,始终是没在他的身边。

    明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还是会期待,或许在岁月的长河中他早已不知不觉的依赖上了那个人,哪怕他是如此强硬的拒绝了他。

    只在那里发呆了一会儿,门外越发大声的吵闹,让他头疼不已,只是捂着脑袋,闭着眼摇晃了一下,便掀开了被子,起身打开了门。

    打开门的瞬间,那刺眼的日光便映了下来,让他不由护住了眼前。清醒之时,总想一直睡下去,因为这清晨的阳光,太过刺眼,让人看不清这个世界。沉睡之时,总想快点醒来,因为这清晨的阳光,太过温暖。人总是如此的矛盾,他亦不例外。

    待他完全适应了这阳光,放眼望去,便是那十八阿哥跟一个奴才给争执了起来,那小太监手上拿着一个锦盒,里面不知装着什么,看来人,他便知道那是四阿哥身边的太监―苏培盛。而那十八阿哥显然是想要他手里的东西,苏培盛却是为难的避着他,似乎并不想让他染指。四周的奴才都只是围绕着他们两个,却无人敢上去拦住他们。

    那十八阿哥显然是气恼了,对着那群奴才便是一通的吼,要让人拿下苏培盛,众人却是为难的你看我,我看你,并不上前。显然这些人脑子还没被烧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该听谁的话。

    一看十八阿哥那副狰狞的样子,他便觉得烦躁,只是冷冷的出口道“闹够了没有”那虚弱的语气,却是掩不住他那内在的怒气。

    何柱儿赶紧跑到他身边,一副欣喜的样子,太子却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到底吵什么呢”那语气显然已经是不悦到了极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何柱儿赶紧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请罪着。

    惹的他更是烦躁,抬脚便是踹了他一脚,“行了,这到底是闹什么呢”

    何柱儿却是为难的看了眼那十八阿哥,太子却是明了。

    他早在出来的那瞬间,便看到了十八阿哥,却是故意不去搭理他,选择了去问何柱儿,直接把这人无视到了极点,四周都安静了下来,那十八阿哥的稚气的脸庞,却是带着一丝丝的不满,他那副样子,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是那么的天不怕地不怕,做事从不顾后果,因为他那后面还有一个叫做皇阿玛的人,会替他善后。他看十八阿哥那副样子,都是厌烦到了极致,可见,康熙对他有多容忍了,可也是越加让他心凉,为何他在那副德行的时候,他从不曾告诫自己是错的,而是一直的忍着自己,直到后来,直接一脚把自己给踹开了。压根没想过,宠一个人的时候,他干什么都是好的,当他厌烦之时,自然这人怕是打个喷嚏都是错的。加上他一起来就没看见康熙,心里正烦闷着,这十八阿哥就来撞虎口了。

    太子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挥了挥手,让苏培盛去到他身边,询问了几句,才知道,他是奉了胤禛的意思,来给他送东西。太子打开那锦盒一看,却终究只是摇头笑了笑,“你家主子到还真是一心向佛啊。”颇有些无奈的语气,却有隐隐带着不屑的戒备。他曾最深信的人却也是出卖他最多的人,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对他的戒备,却还是笑着那份礼物。

    “替我谢谢四阿哥,改日有空,我再找他一叙。”太子笑着拍了拍苏培盛的肩膀,看他一身的灰,总归是不想让胤禛留下什么话柄,还是让人带他下去,替他换套衣服,随便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什么伤。

    苏培盛也是只是谢了恩,便打算下去了。那十八阿哥见以太子为首的人,都把自己给无视了,显然是不乐意了,小身板直接拦在了门上,不让苏培盛出去,冷冷的看着太子,“他欺负我,不能那么算了。”

    太子闻言,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但一旁的何柱儿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他只是让何柱儿搬来了把凳子,冷冷的对着下面道了句“谁敢在这乾清宫撒泼,他的下场只会是这个。”待他说完,那茶杯碎地声,便贯入众人的耳朵,他眼中的深邃,扫过众人之时,那些人都是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周身散发的冷气,颇似康熙。

    那堵在门口的十八门口,也是咽了咽口水,也是微微有些害怕,却是依旧不肯让,他虽然害怕那样的太子,可他也不傻,他可不认为,太子会真的让自己变成那茶杯。

    显然太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人家都打到家门口,还指望他云淡风轻,手指来来回回的指动着,压低了那刻的气氛,却最后是在那十八阿哥带来的那个奴才面前,停了下来,“拿下,给我打。”

    那十八阿哥眼中是满满的错愕,而那个奴才却是跪了下来,不停的求饶着,他却是连一句话也不想再说,只是坐在那里,手里拿着茶,一派的悠闲。

    那十八阿哥眼中露出的愤恨,是丝毫不加掩饰,那小太监哭的是格外的凄惨,待了片刻,如此血腥的画面,十八阿哥似乎并不想多待,太子却只是对着底下那群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是拦住了宫门口。而他却显然没有要在那么多待的意思,只是对何柱儿轻道了句“别给打死了。”起身便朝外走去了,路过十八阿哥的身边时,依旧是拿他当空气。而那十八阿哥,见他要走,犹豫了片刻,还是拉住了他的衣袖,咬着牙道了句“那是我的人。”

    太子却只是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那奴才既然不知如何劝导十八弟,那我便替十八弟好好教训教训这奴才,十八弟若是觉得满意,大可喊停,他们自然会停手的。”他的话说的格外大声,面上和煦的笑容,似是怕人听不见一样。

    那挨打的小太监闻言,便开始苦苦求起十八阿哥。太子将主导权交还给了他,却是生生的把他拖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以这家伙的好面子,自然是不肯喊停,可若是他不喊停,这不是验证了太子所言,他这个奴才做的是错的,也从侧面说明了他这个做主子的错,而太子替他教这个奴才,是对的。而他又迟迟不肯救这奴才,也会让那些人觉得自己太过小气,一个奴才而言,非要把他打死不可。太子还大度的不计较他擅闯乾清宫,又替他的弟弟教奴才,又向众人证明了他并不是好欺负的,哪怕是深得盛宠的十八阿哥又如何。既不失他为君者的气度,也不失他为人兄的风度。毕竟在场的奴才都看见了,这谁对谁错,都是一清二楚。

    而待康熙知道太子醒来之时,乾清宫又出了这档子事,显然也是十分的不满,这乾清宫好歹是天子寝殿,那容那么胡闹。急匆匆的便往乾清宫赶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十八阿哥的无措,还有板子的声音,见那架势,他便知道,他那太子到底是有多生气,对扑到在他怀里哭泣的人,也是不满多了几分。对于下毒一事,他一心扑在太子身上,还有那前方战事上,还未来得及处理,这如今便看见这十八阿哥不知好歹的来冲撞太子,只是冷冷的让人送他回密妃那里去,对于那半死不活的奴才,康熙也只是挥了挥手,让人直接拖下去了。

    却是发现太子并不在那里,询问了一番,才知太子又跑出去了,对于他大病初愈,就不见了人影,康熙颇感无奈。他并不是没有陪在太子身边,相反他昏睡了几日,他便陪在了他身边几日,只是临天亮前,恰好收到前方急报,他便去了武英殿,召集众人处理政事,那里知道他走后没多久他便醒了过来,康熙眼下也是颇有些懊悔。

    直到他找到太子爷,发现他正站在城墙上发呆着,消瘦的身影,让他颇有些心疼。只是将带来的披风替他披上,太子只是警惕的皱起了眉头,待到回身发现是康熙,只是显得有些楞。

    康熙却是念叨着“出来也不知多穿点衣服,着凉了怎么办,到时候又要喝药了。”

    待到康熙絮絮叨叨的啰嗦完了,他不过是报以一笑,轻唤了句“皇阿玛。”

    康熙也只是楞了片刻,他已经许久没听他如此亲昵的唤他了,只是轻笑了笑,“回去吧。”说完便牵起他的手往回走了。

    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那天,康熙曾问他,为什么要一个人来城墙。而他只是答道,想看日出。康熙却只是笑了笑,允他,待他有空之时,便带他去看华山的日出,他说那里的日出是最美的。

    他们始终没有提过往的事,康熙不曾问过他十八阿哥,他亦不曾问康熙,为何没去出征,他们的心里似乎有着各自的答案。他只问了康熙一句,为什么要对十八阿哥那么好。而康熙却只是将那粥递到他的嘴边,许久才回答了他,人总是向往天真的算是给了他一个答案,他只是轻笑了笑,说不清是苦笑,还是他真的觉得自己累了,阖上了眼。他似乎总是来不及听康熙的后半句话,便选择了拒绝。康熙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赢了,却是赢的如此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从外面匆匆而来的何柱儿只是附在太子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让他那平静的脸上微微起了些动摇,终究只是出口道了句“知道了。”便挥退了他。

    待到那扇开着的门便缓缓的合了上来,他才起身去到了窗边,他那犹如身处雾中朦胧的双目,似乎带着一些不忍。原是何柱儿告诉了他,密妃病死了,据说死得很凄惨,被抬出来时,那些奴才都是不忍多看她一眼,而康熙也只是草草道了句,埋了,再无多言。

    而他亦明白,那天十八阿哥会来乾清宫,不过是来求康熙救救他的额娘,却恰巧碰上了他。他自然知道她的死没那么简单,甚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本该是件高兴的事。一箭双雕,既挽回了康熙的信任,又去掉了自己一直恨着的人,而此时的他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心酸。

    最是无情帝王心吧,哪怕她曾如此深得康熙宠爱,她的儿子也是盛宠一时,却终究抵不过帝王的一句话,只因她的存在,触碰了那人的底线,而他又恰好拿捏住了康熙的弱点,拿自己的命同他赌了一场。于是,她死了,他很清楚,以康熙的疑心,和他对自己的在意,他知道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轻易渡过这关,却没想到,那个代价会是生命的代价,他始终是低估了康熙的绝情。不过是他碍于他那帝王面子,才会选择让她病死,以封悠悠之口,却也是间接再向他人证明,碰太子者,哪怕只有那么一丝嫌疑,他的下场,便是如此。是可笑还是心酸,他也不知道了。

    用权,用谋,用计,只是为了在这深宫生存下去,所以他需要不择手段,然而他的心地同时又留存着那一丝善良,让他显得是格外的矛盾。他虽然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伤痕累累。从小接受的儒家教育同他骨子里那满人的野性,总是时时刻刻的冲突着。

    他的计划之中,本意并不想牵扯到任何人,他想要的不过是留住康熙,不让他出征,才会选择如此的铤而走险。若是到了最后,康熙雷霆震怒了,他亦想好了后退之路。他始终是个不愿拖累别人的人。只是在那女子出现在他面前那刻,前世今生的怨恨,还是战胜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的仁念。送上门的猎物,他若是不出手,那他便不是一个好的猎人,又何谈坐拥着万里河山。他是如此的绝情,却又如此的纠结。

    推开那扇窗,映入他的眼帘便是漫天飘扬的蒲公英一样 ,而眼下就如那些飘扬的蒲公英一样,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方向,在这偌大的深宫中独行着,他不知道这场一个人的战争,他还有单枪匹马多久,还要多久才可以看到终点。

    康熙推开门进来之时,看见的便是弥漫在伤感中的太子,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那样的太子,太过虚无缥缈,好似风稍微吹得大点,他也会飞走了一般,让他的心格外慌乱。

    只是快步的上前,走到他的身边,四目相对之时,望着他那神秘似水般的眼眸,却是发觉自己有着片刻的沉沦,而太子却只是奇怪的看着不停靠上前,盯着他发愣的康熙,一脸的疑惑,直到康熙的脸都快贴到他的脸上,才略带不解的唤了句“皇阿玛。”朝后一连退了好几步,躲的远远的,一副他很受伤的样子。

    回过神来的康熙,那叫一个尴尬,只好咳嗽了几声,便转过身去,拿起桌上的茶,背对着他一连喝了好几杯,显然是不想让太子知道他脸红了。

    太子却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背对着他,狂喝茶的康熙,撑着下巴,似乎是想不通康熙这到底是怎么了,喃喃自语着“有那么渴吗”

    却是没能逃过康熙的耳朵,回身便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搞的太子是一头雾水。

    “你还用不用膳了”康熙没好气的道了句。

    这让太子倍觉无辜,他好像没招惹到康熙吧,却也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康熙见状,这才缓了缓绷着的脸,拉着他往朝外殿走去。

    饭桌上,太子看到那一水的青菜豆腐,自己眼前摆着的白粥,那叫一个郁闷,迟迟不肯动筷子。康熙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在想着什么。

    太子老半天不愿动筷子,只是耷拉着脑袋,偷瞄着康熙,似乎并不愿吃这些东西。康熙再怎么心不在焉,也架不住太子怎么个看法,只是盯着眼前的饭菜,对他道了句“看够了没。”压根不敢转过头去,那依旧发红的耳根,说明了他还在尴尬之前的事。

    见康熙终于开口说话了,太子顺势往他身边蹭了蹭,才刚蹦出,“可不可”

    他那一脸的笑意,话还没说完,康熙却已经是开口道“不可以。”冷冷的拒绝了他。

    太子似乎十分的不甘,委屈的扒拉着眼前的白粥“我都还没说呢。”

    康熙却是一副我都看透了你的样子,只是冷扫了他一眼,“你若是想跟朕说,不吃这粥,那朕便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太医说了,余毒未清,这三个月你只能吃这些清淡的东西。”语气中那叫一个不容拒绝啊,深深把他想要开口说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看着康熙的眼神,却是越加的委屈,迟迟不肯开口吃那玩意,自打他醒来,这顿顿都吃的是白粥,康熙也是日日都陪他用膳,断了他想要找吃的来源,更是再三警告了一番。最让他纠结的是,康熙竟然怎么这么吃都不会腻,天天都是好心情的陪他吃啊,他只觉如今最可怕的事就是陪康熙顿顿吃白粥了。

    康熙也是怨念深重,他也不愿吃着白粥啊,可是太医的话不能不听啊,加上他又知道这家伙是个不自觉的人,只好天天掐着时间点,来陪他用膳,吃得他那叫一个郁闷,却还得赔笑着哄他,装作自己吃的很开心,天知道他又多想让这白粥消失。

    看见他那副德行,康熙也是不忍了,只是放下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轻吹了吹,递到了耷拉着脑袋的太子嘴边,这让抬起头的太子颇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却是尴尬的不得了。

    康熙却是懒得管那么多,只是道了句“张嘴。”

    太子尴尬的喃喃自语着“我不是孩子了。”那有些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绯色。

    “快点”康熙不耐的语气下却是明显透着宠溺。

    那太子不知怎么的也是傻傻的张开了嘴,脸上的红晕倒是深了不少。

    不知是康熙的表情太过纠结,还是康熙的贴心,让他太过震惊,一个不留神便呛到了。那下场就是继儿时喷过康熙一脸糕点之后,长大了的他,再次喷了康熙一脸的粥,让康熙是纠结万分,不知道应该是要生气呢,还是该生气呢。

    事实证明,再有权位的男人,他们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孩子。康熙只是灰溜溜的去洗脸去了,因为对着怎么一个大病初愈的儿子,他是怎么也发不了火。

    等到他回来之时,还没等他训那闹了半天的太子,他便已然趴在一旁的榻上睡着了,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是一片的安详。

    无奈的康熙,终究只是轻叹了口气,便替他盖上了锦被,“朕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小坏蛋”对着那张清秀的脸庞,康熙终究只是无奈的道了那么一句。一个没站稳,俯下的身子,却是不慎碰到太子的唇,让他再次想到了早前的事,脸更是堪比红苹果,急忙的逃走了,凌乱的脚步显示了他的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  苦逼的小风更新来了,困死了,睡觉去了

    、第四十六章

    “皇上,太子来了。”梁九功轻声的对着正在发愣的康熙道。

    康熙一听是太子来了,脸色那叫一个纠结,刚刚喝进口的茶,一个没绷住,就给呛到了,撑着桌子咳个不停。

    等他刚刚缓了点,抬头刚想对梁九功让他把太子给哄走。结果一看来人,却是咳得更加厉害了,那叫一个尴尬,因为不知何时梁九功已经不见了,替他轻拍着背的正是笑得一脸灿烂的太子。

    一想到昨天的事,康熙的脸上就十分的不自在,脸涨的那叫一个红啊。

    那笑得一脸灿烂的太子,发现康熙一看到自己,就咳的越加厉害了,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便要出去喊太医去了。

    手撑桌上,低着头的康熙,只是偷瞄着他,还以为他是嫌这里无聊了,打算走了。刚想松口气,这家伙一通大吼,要找太医去。

    那带着怒气的吼声,把他吓得,差点没从龙椅上摔下来,眼中那叫一个无奈啊,赶紧起身步到他身后,捂住他的嘴,把他给扯了回来,搞的门外梁九功一头雾水。

    太子那熟悉的气息,搞的康熙又是心跳加速,脸是红的更加厉害。太子扒开他的手,回身却是一脸的疑惑看着他,还没来得及问康熙要干什么呢,却是发现他不咳嗽了,也是高兴不已。一只手伏在身后,一只手握成拳,咳嗽了几声,围着康熙饶了几圈,搞得康熙更是尴尬不已,刚想问他什么。

    这家伙,已经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原来皇阿玛也怕看太医啊。”他那气息弄的他的耳根也发红了,久久消散不去。

    太子看他眉头皱了起来,一蹦三尺远,离他离得远远的,总算是发现了他脸上久久不曾散去的红晕。眼中是满满的担忧,还有疑惑,“皇阿玛,你怎么了”又是上前,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病了。康熙却是一个转身,躲回龙椅上去了,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他发觉,这家伙离自己近一点,他的心跳便会不由的加快,可是他要是离得自己远一点呢,他又会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这奇怪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他了。

    这傻乎乎的太子,却是丝毫没发觉,只是觉得康熙好像病了,又蹭到他的身边去了,喃喃自语着,“皇阿玛要是没病,怎么会脸红的那么厉害。”皱起的眉间,那叫一个无辜啊。

    对于他那不合时宜的关心,康熙都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拿起一本折子,挡住自己的脸,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身边的太子依旧在自言自语念叨个不停,搞的康熙实在受不了,冲着他就是道了句“朕没事了,不过是呛到了。”

    他那红扑扑的脸,又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了就想笑,一旁自言自语的太子,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后退了几步,回过神来,看见他那样子,一个憋不住就笑了出来。

    康熙的气呼呼的拿起桌上的折子,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虽然今天的康熙怪怪的,他倒是没怎么在意,没心没肺就是他那样子了,反而又蹭了上去,在康熙耳边道了句“皇阿玛,你折子拿反了。”

    康熙更是尴尬的不得了了。他只是觉得这家伙实在是个危险物体,他要是再在他的身边晃悠,他今天什么事也别干了,光顾着脸红了。

    板着脸,把折子往那桌上狠狠的一摔。见他那架势,太子也有些蒙了,他好像没惹到他吧,还是乖乖的站到了一边,耷拉着脑袋,那叫一个委屈啊。

    看他那样子,康熙又后悔了,不过为了避免自己继续尴尬下去,还是丢给他一堆请安折,冷冷的把他轰走了。

    耷拉着脑袋的太子, 被康熙训的一直没抬起头来过,最后又委委屈屈的拿了一堆折子,要走。

    康熙见他那副样子,又是不忍了,主要是看他走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又空落落了,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又开口道“那个,回来。”

    太子回身一脸的无辜看着他,康熙依旧是拿那折子挡着自己的脸,指了指离自己不远处的书案,示意他到那里去批折子去。

    太子那叫一个纠结,却还是乖乖的去那里了。他刚才耷拉着脑袋,只不过是在郁闷,顺便回忆下自己最近干的事,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到康熙,想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想出来,又不想让康熙看见自己那副样子,起疑心,所以才低着头,哪知康熙还以为他是委屈,又把他给喊回来。

    在康熙眼底下批折子,尤其是那些请安折,对他来说,是种折磨,谁让康熙的要求太高了 ,上次给他的教训,太深刻了。

    深呼了口气,一撸袖子,大有一干到底的架势。不消一会儿,便进入了状态,那严肃认真的样子,让一直把折子拿倒了的康熙,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等到他都批累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康熙才回过神。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休息了。

    搞的太子是一头雾水,疑惑的便要退出去,康熙却又唤住了他,待他回身,康熙又说不出什么,只能再次挥手,让他走了,周而复始着,直到他的脸垮下来了,示意自己很不高兴,康熙这才目送着他离开之后,长叹了口气。

    出了乾清宫的太子,是一直皱着眉头,他想不通康熙这是抽的那门子风,他好像并没有得罪他,自从那事之后,他一直洁身自好,终究是想不出什么,双手交叉着,却是想起了怀里的信,才想起今天找康熙,是为 了胤褆的来信,被康熙一通折腾,反而给他当了一天的苦工,终究只是看了看回头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头也不回的走了,正所谓来日方长吗。反正这就是没心没肺的种。

    而那边,太子一走,康熙就呆呆的发愣着,尴尬是不见了,却是冷冷清清的。直到梁九功进来唤他用膳,他才想起,刚才轰走的那人,好像也没用膳呢,又是一声长叹。

    没人排遣心事的康熙,对着梁九功就是一通的念叨。那梁九功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皇上是喜欢上谁了吗”

    把康熙弄的那叫一个惊,红着脸瞪着他“胡说,怎么可能。”死活不愿承认。反而打趣起梁九功来了“你喜欢 过人吗”眼神是满满的怀疑啊。

    梁九功见康熙那样子,也只是轻笑了笑,没吃过猪肉他还没见过猪跑吗。却终究是没在说什么 ,毕竟他只是一个奴才。

    那边是太子是吃好睡好,心情好,而乾清宫的康熙,是郁闷的不得了,翻来覆去的折腾着,谁让他闭上眼,就全是太子的模样,纠结的不得了。没看见太子吧,他会空落落的,看见了吧,他又会尴尬的不得了。

    整整纠结了一夜,顶着黑眼圈的康熙,终于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给太子成婚。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独家发表

    太子对着胤褆的来信,只是微微发愣着。他们都长大了,这些年凭借儿时的情义,虽不如前世来得那么针锋相对,然而他们终究不是只为自己而活的,他们的身后还站着家族,而他们不过是被人推到台前的靶子罢了,终究是渐远渐行,哪怕他们都不愿,康熙从小便没少给他们灌输他和福全的事,希望他们一个做明君,一个做贤王。

    他依旧记得儿时,康熙问他们,长大了的志向是什么,而胤褆的回答是做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将来保护弟弟,那刻他眼底的真诚,哪怕时至今日,他依旧没能忘记,岁月始终太无情。

    对于,胤褆突然而至的信,收到那刻,他也是微微有些诧异,却在打开信那刻,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只是他不知自己应该苦笑,还是欣喜的笑。胤褆终究还是跟福全起了冲突,在乌兰布通大败葛尔丹之后,因是在黎明时分进攻的,按照推算,他们是在半夜便开始备战了,在追击了一段路程之后,福全便下令退兵,而一心求胜的胤褆,却是不肯,这两人的僵持,间接导致了佟国冈意外的战死。他们的气场好像格外不合。

    他相信康熙收到了福全的战报,而胤褆直接来信给自己,他相信胤褆此刻心里也是没底的,才会求到他这里。

    对于这件事的结果,前世他便知道了,只是当初的他并未曾在意过。如今想来,又何尝不可笑,世人都谓,康熙盛宠于他,忽略了其他阿哥。可事实是他又何尝不在乎他的其他的儿子,至少在哥哥与儿子之间,他在最后还是选择了儿子,,不然前世他也不会大军归来之时,诏告群臣,责备了胤褆一番,大军凯旋归来之后,却又让福全一人在朝阳门外听勘,又告知胤褆,若议政王大臣取供之时,他的口供与裕亲王的对不上,他定不饶他。表面上,他将胤褆的生死交给了福全,却何尝不是将了他一军,将球抛回给了福全。

    要知,军令如山,而为帅者是福全,更何况他是他的长辈,胤褆再三挑衅于他,他却始终没有处置于他,何尝不是因为他是皇子。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之时,他都不曾处置于他,更何况在归来之时,做主的已然是康熙了,胤褆一句,我与伯父裕亲王供同,彻彻底底将他抛入了黑暗之中,以他的忠厚,自然不会让康熙为难,于是,他便揽下了所有的过错,还向康熙感激涕零。也是从这件事之后,从此裕亲王福全便退出了康熙的朝堂,赋闲在家。他不知福全这是真傻还是假傻,可他却是知道了,康熙为了胤褆,把一直忠于他的哥哥,给卖了出去。若说康熙不疼宠于其他阿哥,而把过错全部推与他这个为太子身上,他又何尝不无辜。

    于公而言,他很清楚,这场战事之后,胤褆会大获晋升,福全会赋闲,对于他曾一度支持八阿哥,他不应插手,让他们自己乱去,于私而言,他深知胤褆的长子身份,也给了他不少的压力;而福全更是在病逝前,康熙去探病,而就在那之后不久,康熙便在秋闱途中,突然下旨处置了索额图。他始终不相信,这之间,会同福全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心中一直是介怀这此事,索额图的倒台,也间接导致了自己的被废。无论是因为八阿哥之事,还是索额图之事,从他归来之后,对福全一直是敬而远之,他深知此人对康熙的忠,更重要的是他从来都不曾看透这个二伯。

    却终究只是化为了一丝苦笑,于公于私,这最后的结果,却都不是他能做的了的主,终究还是在收到那封信之后,他还是选择了去趟乾清宫,不过是为了给胤褆一个印象,却是灰溜溜的出来了。早已知道的结局,对他来说,如今却是平静了许多。

    正在他发呆之际,不知何时,康熙却已然站在门前,望了他半天,见他皱着眉头没反应。直到他站到太子的面前,挡住了大片的阳光。

    那忽而而来的暗,才让太子抬起头了,看着来人是康熙,明显有着一丝的错愕,显得颇有些慌乱,“皇阿玛,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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