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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美[美食] 第15节

作者:若然晴空 字数:10077 更新:2021-12-29 22:09:05

    顾峻却不一样,他是京都繁华之地,用金玉浇灌生长出的富贵花,不经风雨,未历严寒,送他离开,除了离别的愁绪,更多的是一种担忧。

    陈若弱拉了拉他的衣袖,轻轻地说道“新兵大营不在战事防线内,而且文官入帐也不会要上战场,只是苦累一些,放心吧。”

    “让夫人担心了。”顾屿握住她的手,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以后的日子,总是要人一步一个脚印去走出来,没人能替他。”

    陈若弱看了看顾屿微蹙着的眉头,知道他到底也还是担心的,就不再多劝了,其实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就能忍住不再去想的,她用另外一只手按了按顾屿的眉心,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岔开话题道“我一直听人说城外二十里的山上,里头的寺庙比万国寺还要灵,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如去看看?”

    顾屿知道她是有心开解自己,忍不住笑了笑,刚要说不必,话到嘴边却又改口道“那里我去过几次,就去看看吧,山上清寒,暑气也不会那么重,可以多留一会儿赏景,我让人回去给父亲报个信。”

    他们来时是乘车驾来的,因为一路要送到城外,担心有些地方车驾过不去,又额外带了一副轿子,一行随从二十来人,这会儿去了两个回城报信,比起那些勋贵世家的排场,几乎都有些寒酸了。

    可陈若弱不在意这些,她原本就是边关野惯了的丫头,京城的富贵对她来说就像是画里的东西,看着漂亮,可真要到了她的头上,她还要嫌累赘,顾屿索性也就弃了车驾和轿子,和她一起走着上山去。

    十里路不是很远,但也分人,要是顾凝顾峻来走,走不到三四里地就要喊腿疼,可陈若弱不一样,她走的路多了,而顾屿虽然不习武,书院里平日是有射御课的,至少比起陈若弱,体力要好了不少,行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陈若弱说的那处山上。

    顾屿说去过,那就是真去过,事实上这处看着是荒山的地方,就是后来太子被废之后的幽居之所,都道是天家无情,可元昭帝对太子是真有几分父子之情,把他关在这里,却不禁他和昔日部从往来,他也是跟着舅兄在这里,真真正正地投入了废太子阵营。

    寺庙建在半山腰处,这会儿日头已经渐渐地高了起来,又走了许久的路,才到山脚,陈若弱就有些不大想走了,看到临近山路处的一间简陋茶馆,顿时拉了拉顾屿的衣角,玉白的指尖点了点,“我们……去,去喝口茶,再上山……”

    顾屿失笑,因远远地见茶摊里有一行人正坐着,怕带随从过去惹了过路的行人不自在,只让随从离得远些,那茶摊里只有一对看着十分贫苦的父女在打理,陈若弱看着顾屿在后头和随从说着什么,也不管他,小跑着到了茶摊前,一边解钱袋子,一边脆声说道“劳烦店家打两桶茶水,备二十个碗,我和夫君就在这儿坐着喝……”

    剩下的让随从自己来拿,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朗笑,带着些趣味似的问道“哎,我说你这丫头,跟你夫君两个,是水牛精变的不成?”

    陈若弱听着这话里不带什么讽刺意味,反倒让她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顿时扭过头去看出声的地方,见正是刚才远远瞧着坐在茶摊里的一行几人,正位上坐着个五十来岁看着颇有威严的老者,边上三个年轻人,应该是他的子侄辈,出声的正是老者左手边的健壮青年,大马金刀地坐着,英气的脸庞上咧着笑,要不是一身颇为贵气的穿着,简直就和她见过的马匪没多大区别了。

    她这一扭头,健壮青年顿时被唬了一跳,回过神来,也有些尴尬的样子,摸了一下鼻子,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一把拍了一下身边少年的后背,干笑道“别误会,我不是被你吓的,是五弟刚才在桌子底下踢我脚来着。”

    陈若弱看着那个被叫五弟的乖巧少年被一把拍呛了水,白着脸一连咳了好几声,心里顿时升起了几分同情之意,她对这行人的感官还是不错的,于是也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也不是水牛精变的,是家里的随从在后头,一早上去送人,走了不少路了,我让店家给他们打点茶水解解渴。”

    发觉自己闹了个乌龙,那健壮的青年也不觉得尴尬,哈哈笑了两声,他身边的老者却是说话了,带着些许纵容的无奈,又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命令语气,“冒冒失失的,说话不过脑,还不跟人家道声歉。”

    陈若弱见那健壮青年似乎真要站起身和她道歉的样子,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是我说话有歧义,而且我看这位公子爷也不像故意的。”

    健壮的青年闻言一咧嘴,抬了半边的屁股重又坐了回去,那老者瞥他一眼,似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见陈若弱面貌有瑕,却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打扮也像个富贵人家的姑娘,心里难得升起了些好奇之意,便道“那边过来的人,是你夫君?”

    陈若弱闻言,顺着老者的视线看去,果然见顾屿正朝着这边走来,顿时弯着眼睛脆生生地应道“是我夫君……”

    她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奇怪地问道“老爷子认识我家夫君吗?”

    老者唔了一声,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他身边的健壮青年闻言就勾头去看,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说道“眼熟,啧,今天没带六弟过来……我记不住的人,他全认识。”

    老者就瞪了他一眼,另外两个年轻人却都只是跟着笑,明明穿着打扮差不多,可瞧着就像跟着这对父子来的无关紧要的人一样,陈若弱看着有趣,便跟着笑道“这可巧,我夫君刚从外地游学归京,也不大认识京里的人,既然眼熟,待会儿公子和我家夫君认认,下回不就熟了么?”

    “你这丫头说话忒顺人意!”健壮青年一咧嘴,拉了拉身边老者的衣角,说道“爹,你瞧她跟咱家小妹多像,就是长得没小妹好看,不过这性子真真一模一样!怪道我一看她就喜欢……”

    顾屿刚一走近,听见这话,脸色顿时有些沉了下来。

    第三十五章 难民

    顾屿一走近,就认出了茶摊里坐着的一行人的身份,目光落在太子还未曾历经沧桑的英气脸庞上,再扫一眼坐在主位的老者,他心下已然有数,只是面上不作任何反应,道了声失礼,就带着陈若弱坐到了边上。

    太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对顾屿的冷脸也不计较什么,反而笑着搭话,说道“我在京中没大见过你们,听你家小娘子的意思,你们是打外地归京,是随家里人升迁过来的?”

    京官不好做,多的是官员被外放到地方上,勤勤恳恳做了大半辈子事才得升迁上来,按着顾屿这个年纪,太子的想法倒是正常,元昭帝瞥了顾屿一眼,没说话,倒是刚才那个被拍得呛了茶的少年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位公子像我们京城人士,瞧着可是贵气得很呐。”

    “两位谬赞了,在下不过是个托庇祖荫的闲散子弟,数年之前游学江左,归京不久。”顾屿抿了一口茶,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把陈若弱面前的茶水换成了白水。

    太子猜错了也不在意,只是笑道“乡野村茶,你们文人喝不惯这个,我倒是觉得挺好,解渴又便宜,除了渣子多点,也没什么。”

    陈若弱付了两大桶茶水的钱,闻言勾过头说道“喝倒是其次,我在边关看过不少军医会备着这种茶叶沫子,药材不够的时候,轻伤就用茶叶治,比一般的药材还快,去年发的军需,还有拿这种茶叶充药材的。”

    太子啊了一声,重复道“拿茶叶充药材?”

    陈若弱眨了眨眼睛,见眼前神色爽朗的青年脸色变换不定,陪坐的两个少年也吓了一跳的样子,只有正位的老者面色平静,心里纳闷,倒是没问出来,只是道“有茶叶都是好的了,几年前头,只有起了战事才发药材,这都不算进军需里的,普通士兵生了病根本没法治,要求到有品阶的将军的份额才成。”

    “胆大包天,兵部怎么能……”太子说到一半,看了一眼坐着的元昭帝,摸了摸鼻子,改口说道“朝廷不纳药材入军需是当时有考量,那就不提前些年的事情,用这两吊钱一大口袋的茶叶沫子以次充好,我看他们是想被杀头了!”

    陈若弱瞧着他发火的样子,有些稀奇地瞅了瞅,笑嘻嘻地道“我哥说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古往今来哪个朝代都是这样,揪出一个牵出一片,朝廷又不能把犯事的官员都送去杀头,只要军备没人作假,这些小事上头让让利,就这么过着呗。”

    太子仍旧不服气,元昭帝按住他,脸色和缓,“你的兄长,倒是一位明理之人。”

    顾屿放下手里的茶盏,转过身来,目光在元昭帝和太子一行人的身上转了一圈,面上不露声色,只道“几位气度不凡,当是官面上的人,内子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浑话,让诸位见笑了,朝廷之事,非庶民能议,还请谅解。”

    陈若弱闻言,立刻不说话了,太子有些无趣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又不是议论朝政,几句闲话当什么似的,你们文人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要做做文章……”

    话没说完,又想起府里那些个身无官职却一个比一个能议论国事的门客,顿时就憋了一口不上不下的气,什么话都叫这帮子文人说去了,反正总是他们肚子里有墨水的人有理就是。

    元昭帝定定地看了顾屿半晌,忽然开口说道“顾绍雍是你什么人?”

    顾屿一顿,眉头微微地上挑了几分,看不出任何破绽,“正是家父,晚辈顾屿,表字文卿,不知您是……”

    “我爹是你祖父的学生,算起来和你爹是同门,”太子这回倒十分机灵,笑着带开话题,“你没见过我,我对你倒是早有耳闻,听说你在国子监三年,文试从来没得过第二,李渭想推举你直接入朝为官,你还把他给拒了,给那老头子气的呀,整整半年没给我好脸色看。”

    顾屿看上去倒像是真的被带开了话题,闻言温和地说道“李老是一番好意,只是当时家母病重,眼看不成,文卿就是上任也不得安心,如今孝期已过,少不得求李老一趟,早日入朝。”

    太子乐了,“我就说,你家娘子是个有趣的人,你也不该是个老顽固,求什么李渭,我就是管这个的,你跟我说想要什么官……”

    元昭帝恨不得敲敲他的脑壳,看里头是不是空的,太子拉了拉元昭帝的衣服,动作倒是轻,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揪着一个角,倒不是撒娇,而是他力大,不轻点就能把衣裳给撕了,就是这样,元昭帝还被他带得身子一歪。

    “爹,我跟四弟五弟都是常年在外头混闹的人,今个不被认出来,打明儿再见了面,一样被认出来,早跟晚的事。”

    太子说着,见元昭帝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顿时咧开嘴,对顾屿道“你别见怪,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高喝道“什么人!”

    声音的方向是从随从那边传来的,随即就有打斗的声音响起,顾屿的眉头蹙了起来,看向元昭帝道“恐是误会,伯父的随从……”

    “我们的随从在那一边,撞不到一起。”太子猛然起身说道,“我去看看!”

    元昭帝叫了两声,叫不住他,颇有些习以为常的意思了,见顾屿眉头蹙着,摆了摆手,对身侧的少年说道“老五,带些人,跟过去看看,别让他误伤了人。”

    安王连忙奉命去了,陈若弱朝着支起茶摊的木架棍子走了几步,把耳朵贴近木头,脸上的紧张之色顿时去了不少,扭头说道“不用担心,听动静,来的最多十来个人,而且脚步声很虚浮。”

    顾屿知道陈若弱在西北待得久了,知道一点战事,闻言倒是真的安心了下来,他握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身边,说道“不会出事的。”

    即便是微服私访,元昭帝也带了足够的人手,他处变不惊,还有工夫看了一眼顾屿和陈若弱,这对小夫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一手促成,虽然他并不在意,不过看着两人过得和美,心里倒也升起一种颇为奇怪的感觉来。

    去年冬的那场战事,可以说功劳大半都在陈青临一个人的身上,青年才俊,而立未婚,按照朝中大部分人的想法,当让他尚主才是一桩佳话,只是昭和说心里有了人,决计不肯,他也有别的考量,让陈青临尚主反倒不美,好在他自己乖觉,拿着天大的功勋换了一桩无关紧要的婚事,尚主的风声起得汹汹,消得无声。

    本以为陈青临是看中了镇国公府这棵清流里的大树,可瞧着这副小夫妻和美的样子,元昭帝又有些拿不准了,想来想去也无甚结果,他索性不去管,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林子深处。

    过不多时,安王就带着百十来个寻常护院打扮的禁卫军过来了,他们先前隐在林子另外一端,正把守着上山的路途,顾屿来时居然半分察觉都没有。

    只是还不等安王带着人朝另外一端的林子走去,就见太子拎着个瘦小枯干的青年走了出来,后头顾家的随从护院押着十来个同样瘦瘦巴巴的穷苦百姓,原本以为是遇上了山贼劫匪,太子去的兴冲冲,回来得蔫答答,一脚把拎着的人踹到地上,抬脚虚踏在他的胸口上。

    瘦小青年嘴边还带着血,又被踹了一脚,好半天才咳过了劲,拼命地求饶道“大爷,大爷,小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几个就是饿得没法子了,老天爷在上,我王贵手上要是沾过人血,就天打五雷轰!”

    这个自称王贵的瘦小青年说的一口外地口音,太子听不懂,倒也勉强能听出来是在求饶,当即喝道“你们在这里拦路劫财,还想求爷放过你们?有手有脚,哪里找不到活计干,分明就是贼心狗肺,还敢犯到太岁头上来,今天爷就把你们几个统统打死在这里!”

    王贵听得懂官话,闻言咳出一口血来,瘦得像是皮包一层骷髅的脸庞上浮现出可怜巴巴的求饶神色来,还挤出了几滴眼泪,用半生不熟的官话说道“大爷,小的没说瞎话,我们是从淮南道逃难过来的,沿途官府都在撵我们,小的老娘路上饿死了,跟我们一块儿逃难的,路上死了一大半,听说京城边上没人敢管,我们才到的这里,可是没有路引,城也不能进,活也不给干,要不是林子里有树皮啃,我们就真饿死了!”

    太子从来没听过饿和死这两个字是能叠在一起的,顿时惊住了,回头看向元昭帝,却见元昭帝也拧起了眉头。

    第三十六章 淮南

    当今世道,虽说盛世升平,但到底有几块朝廷也治不了的地方,若说是那些穷山恶水闹了饥荒,逃难上京,元昭帝决计不会皱一下眉头,可这难民说的是淮南道。

    江淮两地,天下粮仓,地方官员年年奉上重税,商贾地主缴纳的钱粮占天下十道三分之一,富庶不下京都,何况还不到秋收时节,又怎么会闹饥荒?

    太子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一把拎起王贵的脑袋,对着茶摊的木桩子作势要撞,眯着眼睛喝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可能是淮南道,还不给爷说实话!”

    王贵再瘦也是个大男人,他从来没有被人活生生地提着脑袋,双脚离地过,整个人就都懵了,还是那些个被顾府随从押着的难民连连磕头告罪,七嘴八舌地解释。

    “大爷,他真的没骗人,我们都是从淮南道来的!”

    “入夏那会子,官府来征粮,说是征粮,就是明抢,还打死过人,我们是实在熬不住了……”

    “那天杀的黄老三,就是为了周御史看上了我们老王庄的那块风水宝地,想给他老子做阴宅,所以非要把我们逼死不可!”

    ……

    太子愣了神,朝着元昭帝看去,元昭帝对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事等回去再说,老五,你留在这儿,把这些难民安置下来,一旦查实……”

    元昭帝眯了眯眼睛,沧桑的面庞上浮现出丝丝缕缕的冷意来,顾屿似乎像是察觉了什么,看了一眼太子,目光落在元昭帝的身上时,微微一滞,拉着陈若弱行了一个大礼,“学生顾屿,拜见吾皇万岁!”

    陈若弱尚且不知这里头的弯弯绕,被顾屿这话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抬起头看向元昭帝,元昭帝看了两人一眼,道“你倒是比顾绍雍聪明得多,大约是随了你娘。”

    顾屿的礼节十分标准,头微微低着以示恭敬,却又不至于让元昭帝看不清他的表情,眼帘垂下,并不直视天颜,在这样的不对等下,许多城府还不够深的官员是能够被一眼看透内心所想的,可顾屿的面上并没有半点破绽,反倒是恭敬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愕然。

    元昭帝却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对着太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太子把王贵放下,这回的动作倒是轻了一些,可他的力气太大,瞧着王贵面如金纸的样子,大约被轻轻放下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太子不笑了,神情十分严肃,高大的身形很能给人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元昭帝给他把不知何时散乱的衣襟理了理,也许是垂着眸子的缘故,看上去有些慈爱。

    “元成,这次的事情既然是你发现的,朕就全权交给你处置,好也罢,坏也罢,朝廷的官员随你怎么调动,做出个样子让朕看看,知道吗?”

    太子点点头,天家正统,长子嫡孙,他从出生就是太子,到成年之后,满朝文武已有半数朝他倒戈,有太多的人告诉他要提防这个,提防那个,势力不能摆在明面上,连手足兄弟都不能信,对父皇也要话留三分,可他不信。

    他就是要堂堂正正,父皇要看的也不是他城府多深,他只有真正做出一番事业来,父皇才会更加喜欢他。

    直到元昭帝一行人离开,陈若弱才算是回过了神,看一眼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茶摊父女,她有些感同身受地长舒了一口气,拉了拉顾屿的袖子,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位是圣上的?”

    顾屿道“那些难民提到了周余,周余是淮南道御史,正位三品,何况官员犯罪,即便是周相也要先禀报圣上,再言查案,方才圣上脱口就是查证……更何况,太子殿下性情爽朗,武力超群,做不得假。”

    陈若弱的眼睛亮亮的,顾屿以为她是在欢喜面见天颜,有些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却见她老鼠偷油似地看了看周遭,飞快地靠在他耳边说道“我觉得圣上说得真对,文卿,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喜悦的话音才落下,手心里就多了一只温热的小手,顾屿看向陈若弱,陈若弱脸颊红红地用另外一只手拢紧了他的手,小声地说道“以后我们生了孩子,一定要像你这样的头脑才好,千万不能像舅舅,我们一家都笨笨的……”

    顾屿不知为何,头一次没想起那个无缘谋面的孩子,反倒是真的随着陈若弱的话想了一下,若是他们有了孩子,长得像他,性情像若弱,会对着他和若弱软软地撒娇,天真可爱,他会教他骑射武艺,琴棋书画,教养他长大。

    顾峻最会带孩子,也许会带着他去捉猫逗狗,弄得一身脏兮兮地回来,若弱一边抱怨着,一边给他擦干净手脸。

    “……其实像舅舅也还好,就是不能像他的头脑,他从小到大壮得跟头牛一样,连病都没大生过,有一回战场上受了伤回来,那一道刀口从前胸到肚子,几乎见肠子了,养了两三个月就活蹦乱跳了。”

    陈若弱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难过的神情,顾屿回过神,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抚道“这几年不会再有太大的战事了,等舅兄在西军再熬些资历,圣上会调他回京的。”

    陈若弱反倒是摇了摇头,“他哪里是安享富贵的人……不说了,耽搁好长时间了,我们还要去寺庙拜佛呢!”

    说是拜佛,她的脸上却是笑嘻嘻的,显然只是想去玩,顾屿看了看蜿蜒的青石阶,有些无奈地握紧了她的手,轻声叹道“今晚的觉有得睡了。”

    山上的寺庙其实并没有什么人烟,陈若弱的听说是打十几年前被充军到西北的一个御厨那儿听来的,十几年前还算香火鼎盛的寺庙就像是遭了什么难,看着破破烂烂的,只有个老和尚带着四五个小沙弥住着,寺前寺后种着大片的田,倒也能自给自足。

    陈若弱倒也不嫌弃,请了香火,拜了拜正殿的铜制佛像,因着昨日夜里刚刚圆房的缘故,她嘴里十分虚伪地念着家宅平安,眼睛却不住地乱瞟,趁着顾屿不注意,连连拜了好几下,心里默念着求佛祖赐福,让她怀个孩子。

    安王把那些淮南道的难民记录了名册,一一安置下来,简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本来以为只有十来个出来打劫的难民,后头至多百十来个人,不曾想到了地方,见到的却是哀鸿遍野,初步估计了一下人数,大约有两三千之众,被抓的是难民里胆子稍大的青壮,他们才来京城没两天,还没犯过什么事。

    元昭帝说把这件事全权交给太子去办,安王没有抢功的意思,人安置下来之后,就把名册送到了东宫,太子已经叫齐了平日得用的人手,让他们先行商议。

    淮南道虽然不如江南道,但也是整个大宁最富庶的道之一,又非严冬时节,出现这么大批量的难民,实在是匪夷所思,淮南道去年的收成极佳,也就撇除了天灾的关系,那就只能是人祸。

    盘问王贵在内的一些懂官话的难民,这些难民并不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口供不一,但都毫无意外和官府有关,太子气得拍裂了桌子,根据难民的口供,列出了一张名单,就准备拿着去见元昭帝,好让他把这些人统统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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