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官员便纷纷开始奉承皇上还真是仁慈,这都管上了,不愧是仁君云云。
季木林则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自打将军顾子贤都走后,皇帝便开始每日这么不痛不痒的找他茬,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
你说唐永晟想怎样啊!他不想怎样,自从他发现打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人死的死了走的走了,只剩下个碍眼的季木林后,他就越发觉得孤独起来,只能找找茬刷刷存在感,这种心理还真是非凡人所能理解。
“昨日只是一妇道人家不小心把手绢掉落在臣脚下了,并非姑娘,如今战事未平臣也无心成家”季木林上前一步弯腰答道。
“原是如此看来是朕误会了”皇帝撇撇嘴,回答的轻描淡写。
闻言季木林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的找茬又过去了,累得慌。
出了朝堂微风轻拂,浮云淡薄,可身边少了个人再好的天气也是提不起力。
将军这也是风轻云淡一片好天色,等了几天鲜族的使者才过来拜见,李昌开门见山“想必阁下已经查清楚了吧,这次我朝的主要目的是彝族公主”
使者被抢了先机也不恼,笑眯眯道“是我们谬误了,这次前来赔罪”
“赔罪的话就不用了,不过若真有诚意倒是可以襄助我朝一番”将军抿了口茶。
来使一愣这个赔罪本就是个客套的说法,怎么还扯上帮忙了!汉人就是狡诈“我族乃小族怎会帮的上将军的忙呢,误了将军的大事就不好了”使者推脱。
李昌划划杯盖,话头一转“这鲜族的姑娘倒是长地挺水灵的”
使者心中一惊,莫非是王给他们送女人被发现了?冷汗滴下“比不上将军那人杰地灵”
李昌笑笑“这次来带兵不多,想必你们也探查过”
使者没有接话,他们的确探查过确实兵力不多。
将军看他表情笑得更真实了,他们一直驻守边境想必鲜族也没那个胆子往城里探查,就边境驻扎的这些兵不过数千,有什么好担心的“彝族行事诡异难以捉摸,若是拿这点兵力去抢个公主,怕是难以回去交差”
“将军的意思是?”
“请鲜族一起出兵”将军放下茶杯坐直看起来豪情万丈。
“一起出兵攻打彝族?”来使皱眉。
“当然不是,只是希望鲜族能帮忙打压下彝族的锐气,这样我们也能更方便的接到公主”李昌用着一脸当然不是我们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去攻打别族,我们最友好了的表情看着来使。
“这个我要回去请示我王”使者自然也希望能打压彝族,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将军看起来很大度,招来几个侍卫“还不快送鲜族使者回去”
来使顿时一脸受宠若惊。
等鲜族来使走后,几个充当布景板的武将才围了上来,特别是那个副将,竖起拇指一脸敬仰“将军真是把兵不厌诈使用的淋漓尽致”
李昌踢了他一脚“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将军,大邯郸已经答应了不会插手”其中一个武将插嘴。
“那彝族那边有动静没?”
“已经见到了彝族首领,彝族表示会帮助我朝对付鲜族”武将一脸鄙视彝族智商的表情
李昌勾起嘴角,这将会是他打的最快的一次仗。
鲜族来使回去后,直接找到他们王,将李昌的请求一字不落的禀告了鲜族王。
“你说他们要我派兵帮他们抢公主?”鲜族王看起来不大相信。
使者点点头“还说顺便打压彝族”
鲜族王摸摸下巴,他是很讨厌彝族,一群没什么存在感的家伙,但唇寒齿亡的道理他还是懂“他们说不会灭了彝族?”
使者点点头。
鲜族王很挣扎,他很想卖万历朝一个人情,这样有助于他能光明正大送更多的女人过去,能加速他宏伟的计划,可听说汉人都很狡诈,若一个不好自己族也被灭了,那就罪过了。
“你确定他们只带了数千士兵?”鲜族王是真的很挣扎。
来使摊摊手“不确定”
鲜族王烦闷抓抓头发,一不小心揪下来一撮,自从万历朝派兵过来后就一直心力交瘁,这不都脱发了!
鲜族王看着那撮头发,闭上眼睛,再睁开抓紧他毛发“你找个人通知他门那边将军,就说我答应帮他们抢公主!”
“王不要冲动”使者开始劝导。
“就这么决定了!”我不想再掉头发了,鲜族王这样想着。汉族真是一片漂亮的地方,等不及了,若错失这次机会,再与万历朝交好就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怕没写不清楚,解释一下,一共是三个族,将军到处行骗,说是想跟鲜族一起去抢彝族公主,但却跟彝族说鲜族要打他们,这样鲜族一过去肯定就会跟彝族打起来,将军渔翁得利,简单来说就是,将军跟鲜族打彝族,彝族被灭,再叫来在城里的士兵打鲜族,就是这样,而大邯郸族说过不管,等意识到将军把两族都灭了的时候,想管的时候,将军已经打完了。这算不算剧透!
☆、第五十九章 丞相的爱情
鲜族王到底还是答应了跟将军一起进攻彝族,不过只答应派一小部分熟悉彝族的士兵协助他们进入彝族,其他的就爱莫能助了。
李昌很大度表示这样已经很好了,能帮他进入彝族就够了!
进攻日期定在十日后,李昌找来副将“十日后晚上我会带兵攻打彝族,你在这去等留守在城内的士兵,天一亮就进攻鲜族”
副将看起来有些担忧“将军,彝族看起来挺神秘的,不会知道我们会打他们吧”
李昌嗤笑“彝族不善交际,早已闭族不与外族来往,连消息都递不进去,怎么发现,算吗?”
“彝族虽神秘,但鲜族与他们对立多年,不会有比鲜族更了解他们的人了。”
副将听闻也只得吞下担忧,他们将军这次太急切了,若再等些时日,鲜族必会放下戒心,借更多兵力给他们,不过算了反正是稳赢的仗,早晚也差不了多少。
十日眨眼便过,季木林也从一天一封的家书变成了三到五天一封,想来将军是忙起来了吧。
季木林整整官服出了朝堂,这古代就是消息闭塞,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屈指可数,而且就算有也是些杂七杂八不知从哪传来的小道消息,担忧怎么也压不下。
从怀里掏出一个穿大红袍子的泥人,这是将军留在枕边的,两个泥人一个季木林一个李昌,都穿着喜服笑得一片灿烂,他一直随身携带着将军的那个,吻轻落在泥人高挺的鼻尖上。
愿君一片安好。
抬头望望天色,一片灰蒙,看来是要下雨了。
春雨如油,边境这的雨却怎么也落不下来,等到卯时(5~7点)将军才带着士兵出发,未落的残阳,洒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染红了每位将士的脸,骑在马上的李昌脊背笔直如钢铁般坚硬“百战不足畏,定杀敌致果”
众将士“杀敌致果!”
李昌“我朝男儿,开阔河山!!”
众将士“开阔河山”
若鲜族王在这里,定会万分后悔,这样的士兵如蛰伏的猛狮,一旦抬起了头颅定会咬破猎物的喉咙。
若他早看见这般情形或许就不会轻易答应派兵去攻打彝族,不,不但不会派兵说不定还会联合起彝族来阻挡这群刚露出爪牙的猛兽,但这世上哪有早知道呢。
鲜族坐在他金贵的羊毛毯上,微抖的手指泄露了他的紧张“他们会守承诺对吧?他们只是打压下彝族对吧?”
阶梯下的官员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这一切要等天亮才知道。
留守在营地的副将还在紧张部署,边境城内的士兵也开始出发,这个夜晚在边境没有人能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