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贤倒吸一口气,破釜沉舟般压低声音“逛窑子都得给银子,你睡了我就不能答应我件事?”
皇帝如雷劈般呆立在原处,指着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怎么能公然说出来”
到了这地步顾太尉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在你舞勺之年(十三到十五岁)我就瞧上你了,一直到你大婚到你生子到你跟我嗯那个,我也知道自己大逆不道,但希望皇上念臣这些年的犬马之劳能网开一面”说完又行了个跪拜礼。
皇上脑中还在想明明就是你给我塞的药,说的好像是朕强上你样!
顾子贤看他沉默以为是考虑,于是越发卖力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念念叨叨着他们以前竹马竹马的情谊。
“你舍得?”
等顾太尉口都说干了,唐永晟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顾子贤愣了愣,低声说了句“鸿鹄焉需燕雀相伴”顿了顿又补充道“也想到处走走,累了这么些年,等老了还是会回来养老的”
“什么时候回来?”
顾子贤知道他这是答应了,更不在乎君臣之礼了,捶了他一拳,暧昧的眨眨眼“想你了就回来”
这样说的后果就是的两个人都红了脸!顾子贤默默佩服了下将军的脸皮,就不应该躲在拐角听那两个没脸皮的说情话,自个一说出来蛋蛋都会麻掉!
唐永晟也颇为不自在的别过脸“要走就别在那里碍眼!”
顾子贤最后看了他一眼笑笑,转身走的干净利落。
唐永晟待他影子都看不见后,坐进宽大的紫檀木椅里,想着现在他就是彻底的孤家寡人了,苦着脸笑笑,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季木林那张碍眼的脸,顿时烦闷的打碎了一个青瓷杯。
季木林打了个喷嚏抱着将军不松手。
李昌摸摸他额头,把他放在自己脚上,抱着蹭蹭“等你想我了我就回来了”
季木林一脸不信“打仗一年半载算神速,你这一去还不知道多少年,要不我去申请监军?”
李昌笑笑“你当监军?朝堂里除了我谁能同意?打仗不是儿戏,休得胡来”
季大人及其郁闷“那我去辞官,再陪你去?”
李昌想到皇帝交代他的话,安抚的亲亲他额头“在家和爹好好相处,别人说的话不要信,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季木林挣开他,坐到床上“你什么时候走?”
“明早出发”
“要不要效率这么高?不是至少需要准备一个月吗?”季大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李昌没有答他话,思索一下,严重突冒绿光,大步走过去开始给他脱衣脱裤,大手一边抚摸一边在他身后摸索。
耳边响起将军的轻喃,小情话让季木林软得快融化了,腿夹住将军粗壮的腰,眼含春水却故作恶狠狠“给我安分点!要是敢出事,老子就去奸尸!”
埋在小}穴里的肉}棒被雷得一弹。
季木林被顶的一声尖叫,将军越发卖力的埋头苦干!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夜的不休停让将军十分骄傲。
季木林累的一根头发丝都动不了,但还是睡不着,抱着将军娘们兮兮的开始嘱咐,说的最多的就是“我等你,活着回来!”
李昌凑过去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只此一次,从今往后便再无任何事能将我们分离”
季木林觉得这是天亮得最快的一次,扶着腰起身,李昌不知还在跟他爹认真的交代什么。
看见他起后过去扶住他“我代你递了折子,今日便别去上朝了”
季木林看看天色,就算去也晚了,便问道“你现在去军营?”每日下午只要得空李昌都会去那。
“嗯,你送送我”将军抱住他媳妇也是万分不舍。
季木林又一次的问候了下当朝皇帝的十八代,虽他对这天下局势不说万分了解,但以他在朝当官的听闻来看,绝对还没到要出兵打仗的地步,也不知道皇帝存的什么心思,要堂堂大将军带兵去边境视察,当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要打仗,请问你会带把枪去银行视察吗?
提起打仗季木林就心惊,将军也不肯跟他多说,他也不好多问。
昨夜折腾的太过厉害季木林一直一脸菜色,等李昌带着小队人马出了城门,就不肯让季木林再送他,吩咐暗卫打晕了抱了回去,深叹一口气,扬起马鞭,卷起一片尘土。
狂奔的将军心中发狠,鲜族这群王八羔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丞相的爱情
接到万历朝将军过来视察的消息是,鲜族的首领急的图图转,来来回回焦急的走着,最后暴躁的拎起站一旁的官员“你说他们皇帝突然派兵过来是做什么?”
官员淡定的拍拍自己的衣领,冷静的吐出两字“视察!”
鲜族首领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视察要派个将军吗?”
大臣站在一边努力做背景就是不开口。
鲜族王很暴躁,他自小就很喜欢万历朝的女人,一个个水嫩嫩的,那边景色也好,养人,养出的人才是一打一打的,他很想要,但他也知道还没那个实力,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他可以等,为他子孙后代等,他给万历朝不止送了个公主过去,趁机还给那边一些官员隐秘的送了些丫鬟女人,他不敢往大官那里送,送的最大一个官好像就是太尉来着。
鲜族王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在那里塞了个貌美的丫鬟,红颜祸水他知道,他不在乎这一时,他打算用个十几二十年来让那些女人搅乱万历朝,可他好像想得太简单了,这就出兵了是怎么回事!
鲜族王沉重的叹了口气,脑门儿生疼。
这会在帐营将军也很烦闷,匆匆赶了个把月的路,好不容易赶到边境,还只能驻守着!真想一举攻过去啊!李昌摇摇的望向鲜族,心中充满惆怅!
季木林晕醒起来后,就知道将军走了,靠坐在床沿休息了会,站起身扭扭腰,咔吱一声,又被酸痛给跌了回去,无奈艰难的又爬了起来,操着蛤蟆腿,打算找顾子贤去打听些消息。
轿子在太尉府停下,季木林慢吞吞的走进去,有些疑惑,今儿个怎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了?
太尉府一如既往的安静,连个过路的丫鬟都没见着,往里走走才看见管家在那清点东西“这是怎么了,顾大人呢?”季木林发问。
管家看见来人吓了一跳,慌忙的行了个礼“原来是季左相,真是有失远迎,我家大人昨日就以辞官了”
季木林有些呆滞“什什么?那这里人都散了?他去哪了?”
管家“我家大人早些日子就开始遣散下人了,至于去哪,就不是能我知道的事了”
季木林站那呆了会,他只知道顾子贤有些日子没上朝了,辞官的事也听着提过,但没想到真能成功。
季木林有些失落,作为朋友他应该为顾子贤感到高兴,但作为朋友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这让他有些难过。
有句话叫做当朋友不好的时候你会很难过,但当朋友比你好时你会更难过。
皇上对顾子贤有意这是肯定的,但这有多深季木林看不出来,不过现在皇帝必定会记住顾子贤一辈子,成为心口上的唯一一颗朱砂痣。
季木林叹息了一会,闷闷不乐的离开了太尉府。
李昌给他请了三日假,可他这三天却不知道要拿来做什么,想了想还是回了将军府,找了对宣纸,用他那狗爬的字写了封长长的家书。
等将军收到家书时已经是到了边境多日了,急不可耐的拆开信,先是被那鸡爪子踹似的字吓了一跳,随后又淡定的安抚自己,失心疯嘛,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