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闫,小齐刷刷的看着他,用眼神询问“可信吗?”
顾大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应该,能信的吧”
季木林表情严肃“无论可不可信,日子都订好了,亲肯定是要成的”而且再拖下去,绿萝妹纸娃就出来了。
顾闫看着季木林一脸坚定,不再反驳。
这边天地会也好不容易得到了,季木林的书童要成亲这个消息,分成了两派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一边是归顺朝廷党,偷偷摸摸“我们要不乘机送些贺礼,说不定朝廷一个高兴,就放了我们”
旁边一布衣男士“拉倒吧,你们谁能出去?外面守了万把个重兵!”
另一水蓝色衣服悠悠的说道“散了吧,趁机散了吧”
首先开口的老人不服的开口“我们天地会还是有高手的,可以出去的”
布衣男“那要是朝廷陷害我们,我们一过去就说我们想搞破坏,把我们抓了怎么办?”
水蓝色“散了吧,趁机散了吧”
老人家气的吹胡子瞪眼“怎么散!外面围了一圈重兵,我们出都出不去”
众人沉默。
水蓝色“要不咱索性反了吧,反正皇帝老子要杀了我们”
老人家眼珠子都瞪起来了“不能反,我们江湖之人怎能做如此不义之事”
水蓝色“可皇帝都把我们围起来了,就差个借口宰了我们,肖雪彤一动手我们就死定了,要不咱反了肖雪彤”
布衣男“你疯了,她可是老当家的嫡传弟子,你对得起老当家吗?”
水蓝色摊手“那就等死吧”
一群人又沉默,老人家一跺脚“总会有办法的,不管怎样不能做有违道义之事”
另一群人数较少,都是肖雪彤的亲信
“听说伺候那狗官的禁脔要成亲了?”
“要不咱趁机去闹闹?”
一人讥讽“你出的去吗?”
“当家的没发话,都别吵,现在重要的是,赶紧多拉拢点人,弄些人出去,招些新人”说完顿了顿,阴狠的望着角落里偷偷讨论的另一派人“那些老东西居然还在嚷嚷什么道义,当家的迟早弄死他们”
肖雪彤还泡在浴桶里,黛眉如柳,皓肤如玉,比起前阵子,这会竟多了分妖艳,伸出柔荑之手,看着自己指甲上的丹蔻,冲着门外低声“季木林那事别管了,我自会收拾他”
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是”
肖雪彤缩回浴桶,水中的她更添柔美,冷笑,先前本已太子之仇难报,杀了季木林就够了,现在功法将成,那就先弄死了季木林,再拿那狗皇帝的人头祭天,不急,一个个来,水中的肖雪彤笑得面目扭曲,狰狞的面孔上竞找不到一丝先前的娇媚,剩下的只有被仇恨撕碎的灵魂。
李昌这边刚收到皇帝的回信,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就在苏州死守着,这就算了,可最后怎么还加了句,让顾子贤赶回京城,不让我找媳妇就算了,自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算怎么回事,李将军默默诽谤,很是不爽。
找到顾子贤“皇上让你回去”
顾大人傲娇“我不”
李将军青筋暴起,正要发作,这是季木林走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李昌见他来了急忙收住准备伸出的拳头“怎么会,我从不打人!我就是找他聊点事”
顾子贤一阵无言。
李将军扯住他衣袖拉倒旁边,恶狠狠的低声吼道“你到底去不去!”
顾大人神色不耐“说了不去,我就呆这儿,我会跟皇上说的,你别管了”
说完拉着季木林就走了。
将军死瞪着他,自己走就算了,怎么还拉别人,真是一点都不会看眼色。
活该到现在都成不了亲。
这苏州城内自打半年前突然来了重兵,百姓晚上都不用关门了,可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某山头,一群光头大汉正欲哭无泪的对着半袋米,其中一人开口“头儿,我们再不下山就要饿死了!”
坐正中央的一光头壮年,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娘了个巴子,你当老子不知道,下山找死是吧!”
想当年他们虽忌惮着天地会不敢光明正大的抢,可暗中摸的可不少,可自打这半年前来了群兵老爷,他娘姥姥的,连山都不敢下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一锅踹了。
一群光头大汉死盯着半袋米恨不得盯出朵花来。
这时一轿斯文的男人走进屋内,看着他们头儿开口“我刚得消息,听说有个大户人家两日后成亲”
光头壮年皱眉“你说这些作甚”
斯文男启口“我们干票大的,绑了那新郎官如何?”
“你疯了,山下多少官兵你又不是不知道?”
斯文男苦笑“难道坐这饿死?堂堂苏州山霸王,连这点都不敢了吗?我们拿了钱就趁机换个山头,不拍没柴烧”
一群光头老汉听言眼巴巴的望着他们头儿。
光头壮年摸摸脑袋,死盯着半袋米,最终豁出去般“格老子的,干就干”
一阵欢呼从山上传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成亲
两日眨眼便过。
那日苏州城内一改往日的宁静,喧嚣的唢呐声,锣鼓声响彻耳际。
即便是冬日里,季大人也是紧张得直冒汗,可这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哪个是镇定的,小晨就不说了,看着乖巧但面对其他人永远无表情,闫顾二人,就不知为何对冬宝的亲事如此上心了,或许是闲的?至于李昌嘛,老是偷偷瞄着季大人,再看看新郎官,还一直在那小声嘀咕,也不知在嘟喃些啥。
冬宝身穿大红喜服,这个小个子男人满面的红光难掩兴奋,过了会媒婆过来敲门“时辰快到了,赶紧接新娘子去吧”
听言一屋子男人立马如临大敌,冬宝反倒最先镇定,掀开喜服袍子朝季木林直直的跪下。
“少爷”
这一举动惊呆了季大人,可一声少爷喊出声霎时喊红了他的眼眶,季木林连忙应着,弯腰去扶他。
冬宝朝他笑笑并未起身“少爷,自打冬宝三岁卖入季府,随了季家姓,便生是季府的人,死是季府鬼,此生最为愧疚之事,就是在少爷病好之后,没能尽到职责好好照顾少爷,如今又成了家,更是难以顾得上少爷”
说完随了个大拜,起身时虽红着眼眶,却到底没落下泪来。
季木林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冬宝并没有没照顾好他,反而他来到这里,东宝是第一个跟他亲近的人,告诉他这个世界的规则,反而是他因对这世界还未融入,竞乱找事做,好在没真把他跟将军强拉在一起,酿成大祸。现在冬宝对他行如此大礼他如何受得起,跪天跪地跪父母,他又凭什么收了冬宝这一跪。
季大人说不话来,心底有些歉疚。
将军看着他那难受模样,有些心疼,一把拉起冬宝还边推搡着说“快去接亲吧,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冬宝看向季木林,季大人赶紧抽抽鼻子,挥挥手冲着冬宝“你快去,我没事,就来”
冬宝这才出门。
闫涛一看这架势,急忙对顾子贤挤眉弄眼,示意赶快出去,给将军跟季木林一个独处的空间。
顾子贤撇嘴先伸头朝门外屋顶望了望,见着暗卫在,又缩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