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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 第17节

作者:无崖 字数:18798 更新:2021-12-29 22:45:17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办事不力了”

    司城鳌表现得不同寻常的悠闲,似乎对他将要说的话毫不在意,又或者是尽在掌握到底意欲如何,令司城瀚深感惶恐。

    “寒浕,他逃了”

    好一阵的悄无声息。司城瀚稍稍抬起头看了一眼,竟见司城鳌仍旧将心思放在那鸟儿上,手中的小木枝不停地与之逗乐。这是打的什么主意着实令司城瀚摸不着头脑,又静候一会儿,见司城鳌仍然没有明示的打算,便忍不住开口道“父亲”

    “还有什么事吗”

    “这”司城瀚微怔,稍经思量,终摇头答道,“没有。”

    “叽叽”

    这时,鸟儿发出几声怪叫,司城瀚心里一紧,不由得朝它看去,却见司城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平常样子,心里愈发地不安。

    “逃了,再抓回来不就是了。”司城鳌言语间竟丝毫没有责怪之意。只是听起来如此,他的心思,司城瀚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了。

    逃了,是该抓回来。话虽如此,但司城瀚以为他未免说得过于轻松,看得太开了些。“孩儿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作者有话说 一触即发

    、第72章  一触即发

    “抓回来,证据,也得带回来。”

    “父亲指的是郡王与郡王妃”没有得到回应,司城瀚暗自思索了一番,倏尔恍然大悟,“父亲的意思是,寒浕逃脱之后,必然想方设法与郡王郡王妃会和,如此一来,我们即可一网打尽。”

    “既然明白了,就快去办吧。”

    “是。”司城瀚行礼告退,不料没走出几步却又被叫住。于是返身回来静静候着,等待司城鳌吩咐,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受到这样的命令

    “雪迎风,也一并带回来。”

    “什么”父亲莫不是打算将雪迎风也交出去想到这里,即便只是推测,司城瀚也不由自主地心急起来,试图改变司城鳌的想法,“父亲,我们当初留下雪迎风,不是为了”

    “嗯,”司城鳌打断道,“事已至此,也是时候了。”

    语毕,司城鳌直起身来,随手便将手中的木枝丢掉,脸上逗鸟时欢喜的表情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突然的转变引得司城瀚费解,转头看向鸟笼,竟发现那活蹦乱跳的鸟儿,此时已经僵硬在笼子里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可若将他们活着带回来我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得说什么。”

    司城瀚明白司城鳌的意思,也自知对于司城鳌的决定,自己无话可说,本来雪迎风这颗棋子便是自己三年前安排下的,如今是时候该是派上用场了,他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只不过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一样东西,自己此刻的动摇,便是失算的结果,司城瀚清楚地知道,却也无力改变什么,只得按照司城鳌的意思去做了。

    在锦纶休整几日后,领着一众司城鳌亲自指派的人手,一路又下江南,只不过这次却是光明正大地,前去捉拿朝廷钦犯。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未传信回来,路上行动缓慢,司城瀚却也不急,倒是他身边的两个左右使, 倒有几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一个成天在司城瀚耳边“少主”过来“少主”过去,催促着行进,另一个则是时时刻刻候着探子回报消息,巴不得片刻都不耽搁。

    奈何这两人都是司城鳌手下的人,不能像对待自己人一般,还需要花点儿心思去应付他们。只是这一次任务,司城鳌亲自指派人手,跟着自己行动的,大部分却是他的人,对于这一点,司城瀚心知肚明,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即使不解,他也没有问,也许

    “少主,有消息了。”

    正思量这什么,忽而被打断,司城瀚回过神来,只见右使站在自己旁边,一脸兴奋地拿着信条,虽然还没打开看司城瀚有些无奈,但没有表现得明显,还是淡然地接过信条打开一看没等他看清楚,耳边又叽叽喳喳吵闹起来

    “少主,怎么样我们继续往”

    “不走了。”司城瀚没好气地拦口道,惹得右使一脸诧异,不免心急起来,“这这怎么”显然,现在打道回府是不可能的事情,回去了向司城鳌那边,也没法儿交待。

    司城瀚自然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一路受够了右使在自己耳边吵吵,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吓唬吓唬他而已。这话,只说了半截儿,“阙州已经人去楼空了,还去做什么”

    听了这话,右使暗自松了口气,“少主,那接下来怎么走”

    “去鼓州。”

    “是。”

    待右使退下后,司城瀚甚有一种躲开苍蝇的感觉,只觉清静不少,休息得差不多了,便翻身上马继续行进。

    然队伍刚出发没多久,远处却有一个人影映入眼帘。这么远的距离还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依稀分辨得出是个女子,行走得十分匆忙,却似有些力不从心,整个人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地,最后竟然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前去看看。”

    司城瀚随便指了个人过去查看,在这种非常时期,任何事情都得小心应对。

    于是抬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队伍便停了下来,这便又引得右使有话了,“怎么了少主”

    司城瀚没有回答,只盯着那人去的方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知是好是坏。

    “少主”

    似乎听见那人在喊话,这么远也听不见,司城瀚向一招手,示意他过来回话。只见那人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根本来不及喘气,连忙知会司城瀚道“少少主,是夙沙大人”

    “什么”司城瀚二话不说便驱马而去。

    这个消息令左右使也颇为诧异,相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半路救起夙沙菁,这着实在司城瀚意料之外,他以为夙沙菁此刻应仍在寒浕手中。

    不过在问过夙沙菁之后才知道,原来她是自己逃出来的,而寒浕一行人,已经离开白溪镇,往鼓州去了。

    这倒是与司城瀚估计的一样,只不过他们具体去了哪里,现在是否仍在鼓州,夙沙菁却不太清楚。据夙沙菁所言,她也是在半路上逃出来的,一路拼了命地往回赶,日夜不歇,希望早一日与司城瀚会合

    夙沙菁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便了拖慢了队伍的行进。左右使对此颇有微词,但司城瀚权当没听见,根本不去理会。

    既然雪迎风已经不在白溪镇,他一个人又不会去哪儿司城瀚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便只有

    “少主。”

    思绪被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司城瀚收回了飘远的目光,终于定下神来。

    “休息好了身子怎么样”

    “多谢少主挂怀,夙沙的身子并无大碍,休息了这两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耽搁了进程”

    “你不必忧心,若身子没好,再多休息一些时日也无妨。”司城瀚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队伍中最悠闲的,莫过于他。

    夙沙菁终于明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个人,他怎么可能单纯地只是为了自己而停留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少主。”夙沙菁连忙开口,叫住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司城瀚。

    “还有何事”他驻足回首,却恰好错过了,她眼底拂去一抹神伤。

    “少主,您是故意的,对不对”司城瀚微露惊异,却没有说话,见他这般有些无奈的模样,夙沙菁便知自己说中了,“是因为清客,对么我听左右使说了,主上这次,要您将他一并带回去。”

    “他现在,多半与寒浕他们是一路的。”

    “若找到寒浕,便不可避免地会跟他们正面交锋,而且”夙沙菁刻意小心地四下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这次任务,出来的大多都是主上的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少主您就是有心放过他,也没办法。所以,您才像现在这样,故意拖延。”

    夙沙菁将司城瀚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司城瀚无话可说,只立在原地,目光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少主,还是继续启程罢。”

    一听此言,抬眼间投去一束不甘又愤恨的目光,他不知自己这一反应,将眼前这个一心一意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女子,刺痛得有多伤。

    即便深受委屈,夙沙菁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少主,您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有所察觉的”说着又向司城瀚使眼色,目光悄悄往左右使的方向斜了斜。司城瀚顺着夙沙菁示意的方向微微侧头看了去,果然见左右使远远地待在一边,不时朝他们看,想来已经有些怀疑的意思了。

    “若您的意图暴露,到时候想护着清客都力不从心少主,您听夙沙一言,咱们还是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司城瀚仍然有些摇摆不定,夙沙菁也开始按捺不住心急,冲动之下便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少主,夙沙跟您一样,与清客相识三年,纵然起初接近他的目的不单纯,但人心岂能预料,感情又岂能控制实不相瞒,夙沙早就看出少主对清客动了真情”说到这里,司城瀚心头一震,眸子微光忽闪,不可思议地直直盯着夙沙,可她颔首微垂着眼眸,自顾说着话,并未发觉什么,“夙沙在少主身边,本是因为少主年轻,涉世不深,主上望夙沙时刻提点少主。但这一次,夙沙自知没有资格,因为夙沙也一样,与清客相处这三年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他当作真正的朋友少主,您一定要相信我,夙沙不会害清客,更不会害您”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不由自主地流出的真切的目光,已经将她的心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司城瀚面前。或许是因为自己对待他的感情不那么简单,在说出最后一句“请求”时,夙沙菁有一瞬的恍神,仿佛她用尽了全部力气,终究却只能说出这样一句隐晦的话语,甚至根本不会令人多想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是庆幸,却又觉得可悲,差点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两不相知

    听得出来,她这一番话是深深藏在心底,藏了许久。

    但不知是“幸好”还是“可惜”,对夙沙菁的劝言,司城瀚果真没有其他的理解。

    像她这样生活在阳光背面的人,对生活,本就不该有其他奢望,对感情,更不应有任何非分之想。恐怕像这样道出自己的心声,这辈子也只有这一次了。错过就错过罢,夙沙菁心想,虽有不甘,却只能妥协,或许这就是命。

    为了不引起怀疑,司城瀚最终听了夙沙菁的劝言,正常启程,继续往鼓州行进。

    到了鼓州,之前找到淄郢王与淄郢王妃的地方自然是没人了,依照夙沙菁的大致方向,往南边一路搜寻下去,虽是让他们找到了寒浕一众人曾作停留的山中小屋,但那时也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如此一来失了线索,盲目地寻人如同大海捞针,司城瀚决定一边等探子回报消息的同时,一边让自己带的人分头行动,四面八方地便将人分手散出去了。可关键棘手的麻烦却还是没甩掉,那左右使,说什么都非得跟着司城瀚行动,理由倒是很有说服力,说什么“奉主上之命,定要护少主周全”

    “是拿父亲来压我还差不多”司城瀚每每见着那两人的脸晃来晃去,就憋了一肚子气,私底下时常向夙沙菁抱怨两句。

    “少主,忍耐。”夙沙菁也只会说这一句话。

    雪迎风一行人走了有八九日,途中尽量避开显眼的大路,在偏僻小路上绕行,虽然路程行进缓慢,但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危险,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时值入秋,太阳依旧很暖,但蝉蜕不啾,黄叶接地,烟兰泣露。雪迎风从前倒不会觉得哪个季节悲凉,哪个季节舒心。四季之景,都有着各自不同的韵色。可如今,秋景还未全至,雪迎风却开始学着文人骚客伤感起来。

    “柳宅后院的荷花不知道谢没谢”雪迎风依着窗口,偶尔看见几片落叶飘过,不知不觉嘴里就开始嘟囔起来。

    “风儿,你在说什么呢 风儿风儿”

    “啊娘,怎么了”

    “叫你老半天都不答应,你是想什么想得入神了”

    “哦,没没什么。”

    “来把衣服披上,小心着凉了。”

    “娘,我都二十三了,却还要你们为我操心”

    “傻孩子,这说的什么话,娘啊,就是为你操心一辈子也值得。”

    不知又行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我派了人去查探前面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在那里过夜,大家先等一会儿吧。”寒浕向一行人说道。

    “浕儿,我们这是到哪了”雪父问道。

    “刚过了江南地界,这里当是湖广,行程快过半了。”

    “湖广一带多为山路,若是再继续选择这样的偏僻小径,怕是会浪费不少时间。”

    “伯父放心,出了江南,申荆监的眼线便不多了,日后我会派人时刻打探前路的状况,尽量不走崎岖的山路。”

    “浕儿,这些年辛苦你了,你一直在外面,你父亲他”

    “家父在锦城安好无恙,劳烦伯父挂心了。”

    “自从当年你们父子俩将我们救出来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了,这一晃,就是三年。”

    “总有一天,雪家的冤屈会洗清的,只要活着,便就会有再相遇的时候。”寒浕说罢,不自觉的看向雪迎风,他正背对着众人,不知在看向哪里,也许只是在发呆罢了。天色越渐灰暗,雪迎风瘦削的背影有些模糊不清。

    雪父寻着寒浕的视线望去,无奈轻叹道“要是迎风有你一半的懂事,我也就能安心了。”

    “迎风他现在这样就够了。”寒浕怅然道。

    “公子,县城内并无异样。”一人在寒浕面前回禀道。

    “那便走吧。”

    行至城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城中依稀点了几处灯火。寒浕择了离城门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一行人又如往常一般,各自歇下。

    入夜,几声雷鸣之后,便开始泻下大雨,屋里屋外,都是漆黑一片。风声张扬,毫无顾忌。扰得一切无法安宁,像是在用尽力气送别夏天的最后一丝气息。

    直至半夜,寒浕依旧无法入眠。这几日因为赶路的关系,寒浕并未有过和雪迎风独处的时间,也未曾说上几句话。可这并不是寒浕忧虑的根源,这两天,寒浕坐在车外,雪迎风在他身后窗口旁的自说自话,偶尔几句,被寒浕有心的听了去,而这些只言片语里,却大多和柳凡有关。

    明明已经如此告诫过他,他却为何还要如此将那人挂在心上,又或许是我之前的话,他从未信过罢了。

    寒浕突然开始有了危机感,之前在柳宅的时候,虽看着柳凡一直围在雪迎风身边很是不顺眼,但从未认为柳凡会是威胁他的存在,可如今回想起来,雪迎风三番五次的拒绝他,莫不是真的为了柳凡,或者更甚,他们两个早已经

    想到此处,寒浕越发的不安起来,甚至有种从内心深处袭来的恐惧感。睡意已然全无,寒浕便索性起身,径直走到了雪迎风房门外。

    虽有片刻的犹豫,但寒浕这几日的想念,以及那份迫切的不安,还是驱使着寒浕走了进去。

    “谁”

    寒浕走近不过两步,便听见雪迎风的声音传来,不知是自己惊扰了他,还是他和自己一样,彻夜难眠。

    “是我。”寒浕走到雪迎风床前坐下。

    “这么晚了,你来干嘛”雪迎风的声音略带些虚弱,说着,他便下意识的掖紧了被褥,往床里头缩了缩。

    “我有些想你。”寒浕直言不讳。

    “不是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吗”

    “可你一直在躲着我。”

    “是你想多了。”说着,雪迎风将整个人都藏在了被褥之下。

    “迎风,我有件事想问你,”寒浕没等雪迎风接话,便直接问道“你之前和柳凡,到底到底是什么关系”寒浕虽然怕这样可能会刺激到雪迎风,但多日下来的不安与疑惑,到此刻他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但许久,不见雪迎风的回答,只是一直缩在被子里。

    寒浕看着他这个样子,心又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好了,别再焐着自己了。”说着,寒浕伸手打算掀开雪迎风的被子,在碰及的那一刹那,感觉到雪迎风有轻微的颤抖,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由于下雨的原因,天外乌云闭月,房内也没有点上任何的灯火,寒浕只能依稀看见雪迎风的轮廓,只是掀开被褥之后,雪迎风的颤抖,更加明晰的向寒浕传来了。

    寒浕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然惊醒,立即点上了油灯,又匆忙的走回到雪迎风身边。

    “让我看看你的腿。”

    寒浕一把扯开雪迎风的衣裤,不出所料,伤口的四周又是一片乌青色。

    “发作了怎么不告诉我”寒浕看着雪迎风的伤口,心疼不已,却又无法不去责怪他的倔强。

    “药在哪”

    “桌桌子上”

    取药之后,寒浕将雪迎风揽在怀里,禁锢着他的身体,却发现雪迎风脸色透着苍白。入秋时节,正值大雨,前些日子以为有所好转,便没有在给他上药,没想打复发起来却是这么严重,想必他整晚都在这折磨中才难以入睡。

    “稍微忍着点。”寒浕对雪迎风轻声说道。

    雪迎风似乎也没了力气挣扎,将脸埋在寒浕的胸膛上,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呻吟。

    “马上就好了。”寒浕一直都在安抚着雪迎风。

    直到最后上完药,寒浕才长舒了一口气,仿佛伤口是长在自己身上一般。

    “好点了吗要不要把伯庸叫来”

    “不不用了。”

    寒浕看着伏在自己怀里的雪迎风,这般模样,确实惹人怜惜。轻慢的将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熄了油灯,又转身回来。

    “你你做什么”看见寒浕将自己的鞋袜褪去,雪迎风又立刻警觉了起来。

    “今晚我在这看着你,这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万一等会你的腿伤又发作怎么办”说完,寒浕已经上榻,半躺在雪迎风的身边。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你回去吧。”雪迎风又变回了起先瑟缩的样子。

    “你就这么怕我吗”寒浕非但没有离开的样子,却还又将雪迎风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边说道。

    “这个总之总之你可以走了。”雪迎风向外推搡着寒浕。

    “放心,我不会做多余的事。”

    “可你现在做的就是多余的事。”

    寒浕知道雪迎风指的是什么,虽然很是不舍,但听着他微弱的气音,最终还是放开了环住他的双手。

    “你到底走不走”

    “为什么”寒浕的语气突然沉了下去,“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就算知道,我又为什么非要回应你”雪迎风似乎铁了心。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三番五次把我推开的理由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柳凡”

    作者有话说 一言不合就开 当我没说

    、第74章  危机重重

    “寒浕,我们之间没有可能,这话是你亲口说的,你不会忘了吧。”雪迎风说得淡然,而对于寒浕,确是重重一击。寒浕一时怔在那,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雪迎风见寒浕一时无话,自己也有些虚弱困乏,索性背过身去,不再与他僵持。

    过了好一会,雪迎风才隐约听见身后寒浕的话音,“对不起”

    但直到最后,寒浕都并未离去,守着雪迎风朦胧的背影,直至星沉日浮,老雁惆鸣。

    雪迎风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只是偶尔还有雨滴从房檐落下,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床边,身边却空无一人。雪迎风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寒浕是何时离开的,现在不用再如此和他僵持对峙,也算轻松了不少,可还有免不住的失落。

    事到如今,连雪迎风自己都开始有些模糊,他这么坚持和寒浕保持距离的理由。最直接的或许还是不甘罢了。

    凭什么,我们之间的聚散离合,都要由你来支配。我们都是太过骄傲的人,我还无法就这么放下从前。况且你还是一个有家室之人,如此与我纠缠,到底意欲何为

    雪迎风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虽然腿上的疼痛仍在,但比起昨夜,已经缓和了不少,试着走了两步,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客栈似乎有些过分的安静,雪迎风有些疑惑的出了房间,却没看见任何人。旁边房间的门半掩着,屋里似乎也没有人迹。这情景甚是让雪迎风不解,平常这种时候,大家应该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忍着疼,雪迎风一步一顿的下了楼,走至平层,却发现几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雪迎风的爹娘身边还坐着在吃早膳的小东西,和不知为什么低着头的伯庸,一脸犯了错的样子,却没有见到寒浕的身影。

    “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了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雪母有些厉色的向雪迎风说道。

    雪迎风一下子懵了,努力的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吧难不成难不成是寒浕昨天在他房间里过夜被他们发现了

    想到这里,雪迎风一下子慌了,急忙说道“娘,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其实是寒浕他”

    “浕儿是有错,但最大的错还是在于你自己”

    “啊怎么什么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我是在说你的腿要不是我们抓到伯庸今天早上偷偷摸摸的去买药,还不知道你的伤已经这么严重了”

    “哦这件事啊。”雪迎风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在一旁的雪父也跟着责备道,“这么大的事,你们几个联合起来瞒着我们,是不是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

    “爹,哪有你说那么严重,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吗”

    “哎,算了,我们已经和浕儿商量好了,在你伤好之前,我们就在这不走了。”

    “不用了吧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可以上路了。”

    “不行”

    “可是这样太耽误行程了,再说了,有伯庸跟着,我也出不了什么大事。”雪迎风说着看向一旁的伯庸,他还是自顾自的低着头,看来也指望不上他什么了。

    “要要听话”一旁的小东西牙牙学语道。

    “你看,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浕儿已经将这里包下来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

    “话说回来,寒浕人呢”

    “浕儿说为了安全,去周围安插人手了。”

    “哦”

    虽然雪迎风的父母表面对他严厉了些,但这三四天以来却不停的嘘寒问暖,忙左忙右的。生怕雪迎风那不舒服了。就连寒浕想插手,都有些深感无能为力。

    到了第五日,雪迎风也终于受不了了,要挟着寒浕立马启程上路。寒浕也没有任何推脱,联合着伯庸,编了些云里雾里的话,一行人便终于又上路了。

    “少主,探子来报,雪迎风一行人已经准备出城,我们是否要”

    “再等等好了”司城瀚有些犹豫,虽他一路有意无意的拖缓了行进的速度,但雪迎风一行人速度实在太过缓慢,现如今还在县城里歇了好几天,他想再拖也下去,却也找不到没有任何理由了。

    这个寒浕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太不靠谱了。司城瀚在心里咒骂道。

    “少主,我看还是不要在等了,眼下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右使说道。

    “是啊,早些捉拿这些人归案,主上那边也好早日放心。”左使也跟着附和。

    司城瀚犹豫,只是为了雪迎风罢了,其余人等,是死是活,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左右使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司城瀚也十分的烦躁。

    “那就出发吧。”

    雪迎风这几日虽然有些百无聊赖,但还是发现了一间趣事,之前谁都管不了他的伯庸,竟然有些怕自己的母亲。自从那日自己的腿伤悲父母知道之后,知道雪母稍微大点声,伯庸就立马蔫了没气,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雪迎风以后是再也不怕被伯庸威胁了。

    走走停停行了半天有余,依旧不见下一站县城的影子,派到前方查探的人也迟迟没有回来,寒浕索性自己牵了马匹,先向下一站行进。临走时嘱咐了其他手下,以及伯庸等人,便驱马走了。

    司城瀚亲眼看着寒浕走远,申荆监的人正在伺机而动。

    “除了雪迎风,其他人等若有反抗,无需再留活口。”

    “上”

    雪迎风还在无聊得逗小东西的时候,便听见车外马蹄急鸣,待雪迎风反应过来,探出车外,便发现马车被重重包围,所来之人已和寒浕的手下刀剑相向。

    “申荆监奉圣命捉拿朝廷钦犯雪正则及其家眷,若有抗命不从者,一律杀无赦。”

    雪迎风寻着声音望去,之间一人坐在马上,穿着端正的官服,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上的利剑寒光逼人。

    “柳柳凡”雪迎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面如冠玉,风姿绰约,器宇不凡。可却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柳凡。相处了三年,而如今,那人眉宇间透露这的气息,却如同陌生人一般。他的身后,还站着夙沙菁。

    雪迎风的心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心痛。

    原来你们整整骗了我三年。

    “其他无关人等,若现在缴械投降,我便可不再过问。”司城瀚继续说道。

    “为什么”雪迎风的话音里带着哭腔,声音很弱,却听得出撕心裂肺之感。

    司城瀚像雪迎风望去,看着他红了眼眶,手里的缰绳不由得握紧了。却没有任何回应。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未曾先动手。

    遽尔伯庸重重的挥下马鞭,马车便立即向人群外冲了出去。

    “追”

    与此同时,寒浕的一干手下也立即向申荆监的人袭去。虽然申荆监人多势众,但寒浕的人也多为江湖上的高手,一时之间,双方势均力敌。

    司城瀚策马向雪迎风的方向追去,大部分的人被牵制住了,只有七八人跟在了身后,司城瀚的右使,也在其中。夙沙菁却未跟来。

    只追了不到一刻,马车便被逼停。车马内的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一时四下无援。

    “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人”伯庸有些气急败坏的向司城翰吼道。

    司城翰不理他,“眼下你们已经无处可逃,如果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们多活几天。”

    “我呸”伯庸下车,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向司城翰砸去,被司城瀚轻而易举的挡掉了。

    其他的人,雪迎风车前看着司城瀚,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但还是护着身后车内的父母,小东西已经被吓哭了,缩在雪母怀里,压着自己的抽泣不敢出声。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边怪不得我了。”司城瀚说着将剑提了起来。

    “柳凡”雪迎风嘶吼道。

    司城瀚跃马而起,手中的剑绕过雪迎风,直直的像他身后刺去。

    雪迎风身侧青光一闪而过之后,便立即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接踵而至的是飞箭传风而过的声响。随司城瀚而来之人的马匹便纷纷倒下。

    “你回来得还真是时候。”司城瀚向后退了两步,冷笑一声道。

    “有我在,你休想动他们分毫。”寒浕提剑,站在司城瀚的对面,接着寒浕的两名手下也接连而至。

    “是吗你觉得仅凭你三人之力,就能挡下我的剑吗”说着,司城瀚便飞身向寒浕而去。

    其他申荆监的人也一拥而上,寒浕手下虽身手不凡,但只有两人。混战之中,其间申荆监三四人,捡了空隙,向马车袭去。

    寒浕见势不妙,便从与司城瀚的对决中抽身出去,翻身跃上马车,一剑封喉,当即便有两人倒了下去。可另一边司城瀚咬着寒浕不放,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两人便又陷入苦斗中。

    雪迎风见势拾起方才袭来之人的剑,强忍着腿上的伤痛,虽已三年不曾舞刀弄剑,但还是勉强将其他两人挡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难求原谅

    伯庸虽不会武功,但腿脚还算有力,随身也带着毒针,在另一旁护着车内的人。

    寒浕与司城瀚势均力敌,两人都不甘落败,剑招愈发的凶狠,恶斗下来,两人多少都负了伤。

    又是一轮僵持,司城瀚瞥见自己的手下连连拜下阵来,局势多有逆转之势。却也不慌,趁着与寒浕擦身的间隙,对着寒浕冷言道“你还不知道吧,寒国公现在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

    “什么”

    趁着寒浕失神的一瞬间,司城瀚反手为掌,出手凶狠,逼得寒浕向后连退了好几步,直至背脊贴上了树干。并不给寒浕喘息的机会,司城瀚又是一剑,直指寒浕胸膛而去,却意外的被寒浕弹开了。

    “居然还有力气。”司城瀚略带戏谑的说道。

    而此时,寒浕的眼里满是杀意。

    寒浕在听见自己父亲的消息后,似乎已经有些丧失理智,剑招如急雨而至,比起方才,更要凶狠十倍。司城瀚在如此攻式之下,渐渐失去了原有的优势,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雪迎风这边,申荆监的人已所剩无几,只有一两人还在苟延残喘,本以为胜利在望,可没想到,在树林中又袭来一支队伍,虽还是申荆监的人,但已非最初的那一批。

    几十人又在转瞬之间将马车重重围住,这一次,是陷入了真正的绝境。

    而司城瀚此时,就连接下寒浕的剑招都显得有些吃力,直至最后,司城瀚在防守时露出破绽,寒浕剑锋,直指而去。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一袭素色的身影挡在了司城瀚面前。寒浕虽有意识的收剑,减轻了不少力道,但剑还是刺入了雪迎风的身体。他的后背立即显出大片殷红,染在素色的衣服上,显得十分扎眼。

    无论是寒浕,司城瀚,亦或是其他人,都被如此场面所震惊。

    寒浕带着不可置信之感,颤抖着将剑抽出来,就在拔剑一瞬,雪迎风立即跌坐下去。

    “清客”司城瀚顺势扶着雪迎风而下。

    雪迎风有些艰难的抬眼,一只手又覆上司城瀚的下半张脸,双眼直直的看着司城瀚的眼睛。这双眼睛,三年前在淄郢,他见过不止一次。那个一直追着他不放的黑衣人

    “果然是你。”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话语,让司城瀚心里不由得悸动,司城瀚突然觉得他可以放弃一切,来换雪迎风一人。

    雪迎风的脸色越发的苍白,额上开始渐渐冒出冷汗,司城瀚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怀里的人传来微弱的声音,“我求求你你若要抓人交差,便抓我我一人回去好了,我求求你放过他们放过他们,求求你求”话未说完,雪迎风的气息便沉了下去。

    “清客清客你醒醒清客”

    司城瀚想要抱紧雪迎风,却被寒浕一掌打开,将雪迎风抢了去。

    寒浕眼里现在已满是愤恨,抱着雪迎风,箭步跃上马车,疾驰而去。

    “快追”左使呵道。

    “站住”司城瀚现在已经红了眼睛,“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可是”左使有些不甘,但紧是耽搁了片刻,寒浕一行人已经走远,渐渐的消失的踪迹。左使也只有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寒浕驱车,将雪迎风送至车内,雪母看见雪迎风这个样子的时候,差点也晕了过去。也不顾马车颠簸,伯庸立即为雪迎风诊治起来。

    寒浕的剑刺的并不深,并不致命,甚至并不足以让雪迎风晕过去。在简单的止血过后,伯庸扯开雪迎风的腿上的衣物,果然又复发了

    虽然申荆监的人并未追上来,但寒浕依旧驱车行了许久,行到一处偏僻的村落,择了一处人家,好说歹说,给了大把的银子之后,才同意让他们留下。

    前前后后折腾到半夜,雪迎风才醒了过来,众人也才松了口气。

    “少主,您那时为何放走雪迎风”

    “是啊,少主,当时左使已经带人来,明明我们能够抓住他们”

    司城瀚脑子里全是雪迎风挡在自己面前时的画面,不断的重复,不断地刺痛着他的心,鲜红的印记弥留脑海,久久挥之不去,耳边徘徊不散的,全是他那时央求的声音,让人怜悯,又愈加痛心

    此时此刻的司城瀚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别人,即便知道若是遭到左右使的怀疑,很可能连自己都会惹祸上身,但他仍然选择沉默,不做任何辩解。

    “少主,难不成您”

    “少主”夙沙菁一见情况不妙,灵机一动立马冲了过来,神情担忧地抬手扶住司城瀚,“少主,您可恢复过来了那雪迎风狡猾得很,他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有些恍惚么”

    被夙沙菁这么一打断,左右使暂时没了话说,相互看了一眼,似乎若有所思。

    “少主,我扶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司城瀚明白夙沙菁的用意,念在她用心良苦,也就配合着离开了。直到走出左右使的视线,夙沙菁才松了口气,生怕司城瀚想不开控制不了情绪暴露了自己。

    “少主,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司城瀚摇了摇头,看样子仍然不想说话,已经完全沉溺在另一个世界中,被悲伤所包裹,无法自拔。

    “您不去找他”

    “什么”司城瀚一惊,猛地抬眼看向夙沙菁,却见她严肃认真的模样,可这话,分明不该是从她口中说出来,虽然这确是自己想做的事情。殊不知一心为他打算的那人,理智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辛酸。

    “少主,夙沙明白您的心情。若是阻拦您,我想结果并不会好到哪儿去,甚至会更糟。您若是想去,便去罢,这里,由夙沙替您周旋。”夙沙菁望着司城瀚,双眸闪烁着坚定,像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渴求。

    雪迎风醒来时,床前围满了人,每个人都是满脸担忧的神情。雪迎风勉强支撑着自己的精神,环视了一遭,发现所有人都在,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在神情有些恍惚的情况下被喂了药,众人又问长问短了好一阵,才被寒浕一一劝去歇息。只剩寒浕坐在雪迎风床头。

    “对不起”半晌沉默之后,雪迎风说道。

    “你没必要道歉,若不是你,他也不会放我们走。”

    “这样吗”雪迎风的语气里带着无法言说的悲伤,“你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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