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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 第16节

作者:无崖 字数:20314 更新:2021-12-29 22:45:16

    “寒浕住手不要不要”雪迎风看着寒浕的动作,像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想要从寒浕的禁锢下逃走,可无论如何使力,身子也动弹不得。“不要我不要我求你了,寒浕,别别这么对我我不啊嗯疼疼”寒浕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身下的那人大口喘着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如此,哪里舍得停止呢

    “啊疼不要啊出去”雪迎风几乎是哭喊着,眼泪止不住地流落,他哭得像个小孩子,不知纯粹是因为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是因为伤情的悲愤。

    雪迎风哭喊得越厉害,便越令人兴奋,只将他的嗔吟当作引诱,令野兽不由得加强了攻势。

    雪迎风不知自己哭号了多久,只觉得嗓子已经嘶哑,脑子也在身子越来越燥热中变得不清醒,或是力气用尽了,没法再挣扎,又或是经历了使全身抽搐的剧烈痛楚,疼过了极致,身体已经麻木

    那个人的动作还未停止,甚至愈发猛烈,可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作出任何回应,他确实已经精疲力竭。头发被汗水浸湿,碎发随意贴在脸侧,他想象不出自己是怎样一副不堪的模样。

    身体仍在剧烈地颤动,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渐渐的,不知是否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开始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他开始迫切地想要休息

    却在他将要彻底昏厥的一瞬,应是意识不受控制的原因,竟道出了微弱的一句

    “寒浕,对不起。”

    或许,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记忆。

    如此微弱,却异常震撼,使人心头一紧。

    寒浕回过神来,身下那人却早已没了反应。雪迎风的身后,血渍还在层层向外晕开,格外扎眼。雪迎风的胸膛上,还留着方才欢爱的痕迹,却难以看出呼吸时的起伏。脸颊异于寻常的苍白,让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

    寒浕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脏仿佛漏了一拍。俯身下去紧紧的抱住雪迎风,双手有力却止不住颤抖。而雪迎风现在就像木偶一般,任寒浕如何摆弄,都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迎风迎风你不要吓我迎风,迎风你醒醒,迎风”寒浕痴痴的叫着雪迎风的名字。用力的将他抱在怀里,仿佛想把他揉进身体里一般。可即使是这样,雪迎风的身体还是以着寒浕可以察觉到的速度,渐渐的冰冷下去。

    雪迎风身后的血迹并没有停止浸开的迹象。寒浕的精神也随之一点一点的崩溃。

    寒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的将雪迎风裹住,便立即横抱着雪迎风,直接闯进了伯庸房间里。

    “伯庸快快救救迎风”寒浕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伯庸本来还在抱怨到底是谁半夜扰了他的清梦,转眼便看到眼前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以及雪迎风无力瘫在寒浕怀里,还不时有血滴下。

    “寒浕,你不会”伯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又让他不得不接受。

    “快救救他”寒浕无力的重复着。

    “快快把他放上来,”伯庸也立刻变得焦急起来,“要有我的药箱,全部都拿过来”

    半个时辰过后,伯庸才长舒了一口气。寒浕悬着的心也稍微落了下来。

    “迎风他怎么样了”

    伯庸听见这话对着寒浕当门便是一脚“做出这种事,你还有脸问”

    “很很严重吗”

    “人都差点被你弄死了,你说严不严重”

    寒浕废了很大的口舌,才说服伯庸,将雪迎风交给他。雪迎风身子很轻,现在仍旧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寒浕怀里,脸颊稍稍恢复了血色,但呼吸依旧很轻。像是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捏碎。

    寒浕将雪迎风的衣服整理好,其间无数细小的小伤口和红痕让寒浕看着,都有些后怕。

    寒浕几曾纠结之下,最终还是决定抱着雪迎风入眠。

    翻云覆雨过后,一晌欢愉,剩下的便只有追悔莫及。当看见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心如刀绞,又如千万蝼蚁啃噬,寒浕那时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后悔了,但是

    一心想求他原谅,只是不知道,这是否将是一个奢望。

    “迎风,对不起对不起”寒浕将雪迎风抱在怀中,不肯放开。

    日出东升之前,寒浕不记得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唯一记得的,便是那双手,紧紧抱住雪迎风,未有一刻放开过

    在朦胧之中睁开眼时,怀中人依然在沉睡中,他的呼吸很平稳,他的睡颜永远都是那么安静,宛若莲池月下,摇水青花。

    作者有话说 你们悄悄的休得张扬你们要相信,作者已经尽力在写福利,奈何受规矩限制

    、第68章  挚情真意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玉瓷般的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夜里热泪的温度,触摸着道道泪痕,便仿佛在他的心口上划下一刀又一刀,汩汩鲜血流淌,只觉全身都僵紧,痛得窒息。但寒浕觉得远远不够,还远远没有到生不如死的地步,他以为自己该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疯那时,雪迎风那般痛不欲生的叫喊,到底是怎样一种感受

    明明已经失去过,已经后悔了,失而复得乃是上天恩赐,自己本该珍惜。明明说过要挽回,发誓要倾尽一切去守护他。明明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可到头来,伤害他的,竟然是自己。这着实是太可笑了心痛得抽搐,寒浕不由得将怀中人抱紧了些,似乎只有不断地靠近他,自己才会感到安心。那或许是从内心深处萌生的恐惧,害怕再一次失去,毕竟自己这一次好像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

    那般野蛮的侵略,分明他说了不要,分明听见了他的哀求,可自己却那样强迫他现在记起那时的哭喊声,充斥着脑海,令寒浕感到难以呼吸。

    盼着他快些醒来,却又害怕面对他苏醒的那一刻。寒浕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求得他的原谅,虽然自己都觉得,做出这种禽兽般的事情,实在令人无法原谅

    又不知过了多久,寒浕就这样静静抱着雪迎风,一夜过去了,此时天已经敞亮。怀抱之间似乎有了一下轻微的动静,立刻将寒浕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下拉了回来,眸子微微闪烁,连忙低头看向怀中人,仿佛如梦初醒的红莲,正微微睁开那双倾世魅尘的眼睛

    “迎风,迎风你醒了”

    原来,只要看见他安然无恙地苏醒过来,那一刻,脑子是空白的,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不会顾虑

    心中的欢喜溢于言表,寒浕等待着红莲彻底绽放,等待着他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的模样。

    那时会发生什么事呢寒浕没有心思去猜想,可他也没有料到,雪迎风醒后,看清自己时的反应,竟然

    “走开”

    梦醒时分,本是一眼朦胧,可好像看到眼前之人后,一层恐惧覆上双眸,身体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而他的害怕,已经原原本本地传递给了寒浕

    就像夜里那样,他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但就是因为那时自己没有停止,没有听他的请求

    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仿佛受到沉重一击,寒浕微微垂下了眼眸,这时候,他只能放手。

    “迎风,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我”

    “走开走开”

    雪迎风现在似乎听不进去任何话,或者说,只是不愿听到他的声音。或许如今自己的声音对他而言,就像是魔鬼还是其他的什么,令人惧怕的怪物

    “迎风,我以后再不会做这种事了,你看看我好么你若是生气,就打我,骂我,可别这样好么你”寒浕欲伸手去触碰,可指尖刚一碰到雪迎风的身体,便能感觉到他剧烈的颤抖,而后惊恐地蜷缩起来,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别别碰我”

    他的身体,竟已经敏感到这般夸张的地步

    从前,自己若是招惹到他了,他会生气,会乱发脾气,或是安静地吃甜食与自己赌气,或是暴躁地将整个院子搞得鸡飞狗跳,他一人不快,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从前,自己是烦他这种性格的,可也许这就是世人所说的“世事难料”,寒浕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怀念当初的小狐狸,那个吵闹的雪迎风

    “迎风,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话,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相信,”寒浕顿了顿,雪迎风没有动静,他便继续说了下去,“昨天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其实,这三年来我独自在外,掩人耳目,一直在暗中调查淄郢王一案,我同你一样,从来都相信伯父是一个正直清廉的人,可皇上明令禁止任何人提及此案,如此一来,调查便难上加难。三年来,我一直受到暗中一股势力的千般阻挠,案子进展很慢,往往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线索,却又在关键时刻中断。这次我来江南”

    雪迎风本不想听寒浕讲话,但一听他说起自己的父王,便又不禁竖起了耳朵。而寒浕所言,他竟然一直在坚持为自己家翻案,这着实令雪迎风有些诧异。毕竟,自从得到父母的死讯,雪迎风一直以来都以为,寒浕放弃他了,放弃他的父母了,放弃寒雪两家多年的情谊了这么一说,竟是他误会寒浕了

    “是因为查到了承平县知县张才良的线索,本想到江南拿他,不想又被人抢先一步杀人灭口。夙沙菁不卖给我张才良的消息,便是因为他是柳凡的人,柳凡他”

    “向夙沙买消息的人,是我,不关柳凡的事。”一直以来柳凡只是在帮我查案,他牵涉其中,不过是误会,雪迎风以为,却没有多做解释,因为他实在不愿在这般境况下与寒浕说话。

    雪迎风终于回应自己,欣喜之余,对他之言,更多的却是诧异。其实,各自一直以来都在调查,彼此却不相知,互相瞒着,不过都是想保护对方。寒浕不愿让雪迎风再卷进来,不想三年前的悲痛伴随着他,便打算独自抗下一切,待水落石出尘埃落定之后,再还雪家一个清白。而雪迎风不愿接受寒浕,哪怕违背心愿也要将寒浕推往千里之外,也正是担心自己还未放弃的事情会牵扯到他,给他带去灾祸况且,如今的他形同废人一般,倘若回到寒浕身边,总归会成为他的拖累再者,他已有妻室,自己怎能去打扰他的生活每每想到这些,委屈的苦涩,便只能自己悄悄咽下,连窗外鸟兽,都不会去惊扰

    “即便如此,张才良的死你也看到了吧那确实是柳凡一手造成的,他亲口向我承认。还有,张才良的妹妹,小东西的姨娘也为此惨死,柳凡心狠手辣,任何一个与线索有关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若没有证据,便不必再多费口舌,我不会信的。”

    “好,张才良一事可暂且不说,可我的手下川雪,那个姑娘,那日你曾见过她一面,也是被柳凡杀害。至于证据,你是见过的,还记得前些日子柳凡出去过两日,回来时衣服却破了口子。那破口,正是川雪的九节鞭所致。”

    一听此言,雪迎风心里一紧,细细回想当时的情景,柳凡的反应确实有过一瞬慌张的迹象,只不过迅速掩饰过去了,当时他也没有留意到。

    “柳凡至今没有回来,也是证据。”

    “他怎么了”

    “其实,昨日我已经与他见过一面。”

    “什么”雪迎风终于忍耐不住,猛地翻过撑起身子,腰下却传来一阵阵痛,痛苦得表情有些扭曲。

    “迎风还还好吗”寒浕自知雪迎风这般痛楚是何所致,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抬手欲去抚他,雪迎风却猛地侧身,向后退了一些,身体又开始微微颤抖。“别碰我”

    手悬在空中,僵硬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好好我不碰你,你别乱动,伯庸说了,你现在不能乱动”

    安抚好雪迎风后,寒浕又继续道“他败了,落荒而逃,这就是他未归的原因。或许下一次见面时,便是敌对的场面。”

    纵然寒浕所言有理有据,可雪迎风还是不肯相信,这也不能怪他。好不容易绝处逢生,有一个人从地狱将他拉了回来,好不容易重新拾起希望,可现在却突然要他面对,面对这三年的欢声笑语不过是逢场作戏的骗局,倘若这真是一场梦,那他宁愿永远不会醒来,也不要亲手将它打碎。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你必须得面对。”寒浕有些纠结,事到如今,该不该是时候道出真相。但若不这么做,雪迎风恐怕会就此颓废下去。比起身陷险境,或许心死,要可怕得多最终,寒浕还是下定了决心。“有人还在等你。”

    雪迎风似乎没听见,兀自垂着眼眸,目光涣散

    “迎风,郡王爷和郡王妃还活着,他们在等着你。”

    什么雪迎风猛地抬头,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霎时聚起精神。“你说什么”他以为,多半是谎话

    “你的父母,还好好地活在世上,他们日夜都在盼着与你重逢。可雪家的冤屈一日不洗清,重逢注定波折,未来的日子亦是凶险难测。迎风,你得振作起来”我会陪在你身边这话,寒浕却是没能说出口。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若骗你,便遭天打”

    “雷劈死你都算便宜你了”二人的对话突然被一个恶狠的声音打断,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只见伯庸破门而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患得患失

    “伯庸”雪迎风轻声唤了一句,这可怜模样,唤得伯庸心都碎了,于是连忙过去坐到榻边,一手挽过他瘦弱的肩膀,使得他靠得舒服一点,“哎哟我的小迎风这次不知又得丢掉多少斤肉啊” 倏尔又注意到愣在一旁的寒浕,立马又黑下脸来,怒目圆瞪吼道“你还敢上来给我滚出去”

    “可是”

    “可是什么没什么好可是的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天大的事儿也大不过迎风的身体,你想干嘛现在就要拖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上路吗好啊,上,不过半路死了人你别哭着回来求我我不是大罗神仙,不会救死人”

    你说什么呢雪迎风依偎在伯庸怀里,无奈心念道,伯庸的怀抱暖暖的,令他觉得很舒心。

    不得不承认,伯庸说得在理。寒浕自认理亏,也无话可说。

    “还杵这儿干嘛啊出去啊我要给迎风治伤了,麻溜地给我滚”

    雪迎风的身子全仰仗伯庸了,寒浕只好顺了伯庸的意思,默不作声地起身,目光不舍地在雪迎风身上流连片刻,最后无奈出门去了。

    待寒浕离开后,雪迎风终于开口说话,轻声念着“太好了太好了”

    “嗯”

    “父王,母妃他们还活着太好了”

    忽觉衣襟有些湿润,不一会儿,便听见雪迎风细声抽泣

    伯庸微微笑了笑,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一手温柔覆在他的手背上,希望给予自己能给的最大的安慰,“没事的,快过去了,一切就快过去了”

    马车在青石板上单调的转动声,和着时远时近的蝉鸣,无疑只是给这夏天多增一份烦扰罢了。

    马车内的却只有一片沉寂,雪迎风无言的看着窗外,眼神涣散没有焦点;伯庸一边扶着雪迎风的腰,一边如同防贼一般死死的盯着寒浕,生怕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寒浕也只能如此静静的看着雪迎风罢了,先不说寒浕稍微有些大幅度的动作,伯庸一双眼睛就会直直的瞪过来。就算现在没有伯庸横在他们中间,雪迎风见到寒浕,也只会一味的躲开罢了。

    本应该让雪迎风再多休息几天再上路,但他在听到郡王和郡王妃的消息时,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寒浕不肯,雪迎风便私下叫人去雇车买马,根本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柳宅此时也成了一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寒浕已经不敢再背着雪迎风的意思,生怕少有差池,雪迎风就会再次离他而去,只休息了一天,便就上路了。

    雪迎风从上来一直到现在,基本没说过话。身体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前夜所经历的狂风暴雨,还有寒浕冷漠至极的样子,挥之不去。虽然在得知自己父母没死之后,雪迎风曾有过不小的动容,但现在回想起来,他依旧不想接近寒浕,或者说是不敢。

    马车颠簸,虽然已恢复了些许,但雪迎风这样坐着,仍旧有些吃力。将脸别向窗外,也只是不想让寒浕发觉罢了。他害怕寒浕对他的温柔,害怕自己又跌入漩涡之中,或许应对这些最好的方法,便是沉默了。

    但雪迎风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寒浕看在眼里。他不时微微皱起的眉头,额头上渗出的细碎汗珠,还有紧紧抓着窗栏的手。

    寒浕起身拿起自己身下的坐垫,想放在雪迎风的腰处帮他缓一缓,刚有动作便被伯庸喝住了“你想干嘛”说着还将刻意雪迎风藏在身后。

    寒浕自知犟不过,将坐垫递给伯庸,指着雪迎风的腰,做了个手势。伯庸虽然领会了寒浕的意思,却是一副要和寒浕作对到底的样子。

    “不用你的。”说着将自己的垫在了雪迎风腰后,又看着寒浕的手悬在半空一时没有反应,又一把扯过寒浕的垫子,放在了自己屁股下面。

    而雪迎风,一直没有将自己的眼睛收回来,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寒浕自知多余,出了马车,坐到车夫一旁去了。

    寒浕本不想这么快就将郡王爷的事情说出来,一是时机还未成熟,寒浕手上没有十足的证据能为雪家翻案,若走漏了风声,只会连累了雪迎风的父母。二是他的私心,他不想雪迎风因为这件事才改变对他的用心,他想要的,是雪迎风本本真真的心,不夹杂一节外界的原因。可到了如今,连让雪迎风原谅他这件事,恐怕都只是天方夜谭罢了。这一切,确是他亲手造成的。

    天色将暗,半路三人择了一家客栈稍作休整。雪迎风在两人的合力搀扶下出了马车。虽然其间伯庸是万般的不肯,但看着雪迎风表情痛苦的样子,也实在于心不忍。

    寒浕触碰到他的一瞬间,雪迎风下意识的向伯庸身旁躲去,抽动身体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不禁嘴里叫出了声。寒浕看着雪迎风这就算折磨自己也不要他帮忙的样子,心又止不住的开始抽疼。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受苦的样子最后心一横,一把将雪迎风横抱起来,直接进了客栈房间。

    一路上伯庸在身后不停的叫唤着,可被抱在怀里的雪迎风,却没什么大的反应,不仅不闹,连一丝反抗的动作也没有。低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只是双手紧紧的握着。

    寒浕有些意外至于,更多的还是心疼。他宁可雪迎风骂他,打他,也不愿看见他这般颓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想被吓坏的小孩子一般,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

    寒浕刚把雪迎风放下,他便一手向外推开寒浕,一边向后连着倒退了好几步,直至倚上了窗栏。

    寒浕看着雪迎风后退时表情痛苦的样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雪迎风冰冷的声音传来“谢谢,你可以走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迎风”

    “没听到迎风刚才说的吗,你可以走了。”身后的伯庸赶了上来,对寒浕呵斥道。

    雪迎风依旧低垂着眼睛,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就像是在等待着寒浕离开一般。或许他在的时候,雪迎风都会一直如此折磨自己

    寒浕带着不忍还有不甘走出了房间。雪迎风如同脱力一般倒下,还好伯庸及时将他扶住。

    “迎风你这又是何苦呢”看着雪迎风这般倔强的样子,伯庸心里也着实不是滋味。

    “或许这样,我自己才会好受一点。”雪迎风倚着伯庸,虚弱而无力。

    “谢谢”寒浕离开之后,满脑子里回荡的都是这两个字,这次,或许雪迎风是下定决心将彼此两人的距离拉开了罢而这一切,都是寒浕自己,逼着雪迎风这么做的。

    现在回想起来,前夜他晕厥之前的那句“对不起”,寒浕本以为可能是雪迎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内心深处的歉意,而如今想来,又何尝不像是决绝。

    伯庸在雪迎风的房间里陪着他,休息了一整夜过后,第二日,寒浕都还未起的时候,雪迎风已经在马车内了,身边还有一个倒头便又睡着了的伯庸。

    “要不,我们先走吧。”雪迎风暗自喃喃道。前些日子,寒浕已将郡王爷所在的位置告诉了雪迎风,雪迎风一直都不想让寒浕也牵涉其中,现在想来,也确实再没和寒浕同行的理由。

    马车夫也还未到,雪迎风有些吃力的挪到车前。手举起马鞭在半空停滞了片刻,最终还是挥了下去。不知用了多少勇气,才下定这样的决心。

    马车不知行进了多久,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直到与马车并行,待雪迎风看清马上那人的样子时,他早已一个翻身,跃上了马车。

    随之而来的是寒浕深深的拥抱,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我难道我对你真的根本不重要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寒浕的身体有些颤抖,即使车马行走的声音很大,雪迎风依旧听见了寒浕声音里,不易被察觉的哽咽。雪迎风不知道寒浕到底有没有哭,但是却能从那人的怀抱里感受到深深的,恐惧。

    寒浕一早进入雪迎风房间,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时,起先还保持着应有的理智,尽力说服着自己,或许他们只是先一步用膳去了。知道发现马棚里的车马已经全然不见,才意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雪迎风想要离开他,或者说是,逃开他。

    寒浕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随意牵了一匹马便立即飞驰而去,这每一刻,都如同炼狱的煎熬一般雪迎风的马车并没有走多远,还未出城,寒浕便追了上去

    再次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责怪,虽有的抱怨,所有的不满,所有的痛楚,最终都还是变成了对他的不舍和怜惜。

    “我好不容易才将你找回来你怎么可以又擅自离开”寒浕将雪迎风抱得愈发的紧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寒浕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发疯似的,而是一句又一句,在雪迎风耳边说着,揪心而又虔诚。可雪迎风却依旧做不出任何反应,就连回抱他的勇气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往昔难寻

    或许是被这动静惊醒了,伯庸探身出来,随即便是一声惊叫,待寒浕和雪迎风注意到的时候,伯庸已经抢过雪迎风手上的缰绳,用尽了力气将马车停了下来。

    “我说那你们两个卿卿我我也要看看时间看看地点吧要不是我伯大爷眼疾手快,这马车都撞到城墙上去了你们这两个人的小命也早就丢了”伯庸有些气急败坏的朝着两人吼道。

    “你小子给我放开”伯庸说着一把将寒浕从雪迎风身上扯开,“再抱,再抱就抱到阎王老子那去了”

    “还有你也是,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驾什么车,生怕我操心的还不够是不是”着实气上了头的伯庸连雪迎风也不再放过。

    雪迎风看着伯庸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竟牵出一丝笑意。寒浕看着,像是在做梦一般。

    “迎风,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好不好”没有理会伯庸,寒浕上前双手捧着雪迎风的脸,他的眼眶还透着一丝微红。

    雪迎风没有回答寒浕,可眼神却也不再躲避着他,刚刚这个人所有的情绪,仿佛是在雪迎风体内游走一般,感同身受。

    寒浕又一次将雪迎风拥入怀中,带着久违的欣喜。不知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是失而复得欣狂。

    伯庸看着这两人的样子,也自觉的别过头去,知直到他等得不耐烦了,才催促着两人上路。这一次,寒浕说什么也不离开雪迎风半步,他真正认真起来的时候,连伯庸都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让步,当车夫去了。

    “母妃”雪迎风的声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将这三年来日日夜夜的煎熬,一并宣泄了出来。他总以为在这世上,他剩一个人独守下去,现在这般光景,从来都只在梦里出现。

    雪迎风一行人抵达鼔州之后,寒浕遣人查探了周遭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带雪迎风行至郊外,与他父母会合。

    雪迎风的父母早早的便在木屋前等候,远远的望着马车缓缓驶来。雪迎风在看见他父母的一瞬间便红了眼眶,声音却梗咽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

    “风儿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雪母走到雪迎风跟前,手轻轻的抚摸着雪迎风的脸颊,轻轻的拭去他眼角的泪水,满是慈爱和怜惜的看着他,“娘盼了你整整三年”

    雪迎风的父母比在他的印象里苍老了许多,就连声音都带着岁月消磨的痕迹,耳鬓的白发已经很难掩藏起来。

    “是孩儿不孝让母妃和父王受苦了”

    “别再这么叫了,现在我们都只是寻常人家罢了。”一旁的雪父开口道。

    “是”

    “外面起风了,先到屋里说罢。”雪母说着,一手紧紧的握着雪迎风,一行人也跟着进去了。

    “来,让娘好好看看你。”雪母一会儿捧着雪迎风的脸,一会儿双手抱着雪迎风的肩膀,从上至下仔仔细细的大量了一遍,“风儿是长大了,看起来也比从前成熟了不少。”

    “母娘,你们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苦”

    “没有没有,多亏了浕儿这些年一直照料着我们,除了你不在身边之外,其他的都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雪迎风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在他身侧的寒浕,眼神比以往多了不少的柔和,还有些许愧疚。

    “不过你现在也回来了,娘啊,也就安心了。”

    雪父在一旁一直未说话,不过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雪迎风和雪母两人寒暄了许久,旁人也不打扰,各自坐在一旁。

    “这位是”雪母将雪迎风里里外外嘘寒问暖了个遍,才开始注意到周围的人。

    “哦伯母好,我是伯庸”若不是雪母问及,伯庸在一旁都快要睡着了。

    “娘,这是我朋友,这几年他也一直在照顾我。”

    “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了。”

    “终于有人知道我的辛苦了”伯庸故作委屈的说道。

    到这时候,雪迎风也不再和伯庸斗嘴,只是轻笑一声,此时这般情景,对于雪迎风来说,就如同梦里一般。

    “这次来的怎么这么突然,莫非又被那群人发现了”几人寒暄之余,雪父将他的担忧向寒浕问了出来。众人听到此话,注意力也转了过去。

    “迎风在很久之前便已经暴露了现在我将迎风带出来,那群人定会立即找上门来,今晚在此处稍作休整之后,我们便要上路。”寒浕不缓不慢的说着,雪迎风似是要反驳什么,但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要要走吗”

    雪迎风这才注意到,寒浕身后一直躲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三四岁的年纪,似乎是有些怕生,一直紧拽着寒浕垂下的袖子。

    “是啊,”寒浕俯下身,对着小东西说道,“这次我和小东西一起走。”

    “好好”

    “寒浕,你什么时候还有个女儿了”一旁的伯庸问道。

    寒浕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又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各自收拾东西,接下来的路途或许会很辛苦。”

    “浕儿,你可否想好去哪了”

    “西南处的平荆。”

    不知不觉戌时已至,夏末初秋,夕阳却还未落去,晚霞将天空染得过于美丽,却又十分平静。整片树林都很安静,连飞鸟都隐去的声音。简单的晚饭过后,一行人在寒浕的嘱咐之下,为了明天的行程早早的歇下了,可雪迎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切平静下来之后,雪迎风才发现他自己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实感。和寒浕相遇,和他的父母重逢,还有被迫和柳凡告别短短一个月内,一切都似乎来得太快。雪迎风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顺应着这一切的安排。是好是坏,是喜是忧,都无法由他自己决断。

    辗转反侧至夜深人静,月明星稀。过多的思绪夹杂在一起,加之身上的伤痛并未完全褪去,雪迎风最终还是起身,出了房门,在院落里,迎着月光而坐。

    蝉翼般透明的云里,月亮清冷的挂在那,周围只零散着几点星光。季暑月末,月亮行至下弦,溽热未散,残月却似乎散发着寒意。雪迎风只是抬头,静静的看着,思绪过度,反而此时心格外的平静。

    “你也睡不着吗”

    身后传来的声音,有如玉石一般,明明是稳重而又踏实的感觉,却听得雪迎风的心,一时沉了下去。偶尔放空片刻,心绪偷得怡然,只是稍有人打扰,便又要被带回繁杂的尘事中去。况且雪迎风所有的烦扰,大多都来自这个人。

    “在想什么”寒浕继续问道。

    雪迎风没有立刻接话,眼神也依旧还在远处的云里,像是怕打破此时的寂静。片刻之后,雪迎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继而略带低哑的说道“寒浕,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一阵风缓缓而过,寒浕鬓角的发丝在微风中扬了许久,才回落垂至肩上。周围的林子,经过一阵浅浅的躁动之后,又恢复了静谧。云并没有飘走,月亮光又暗下去一层。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雪迎风的眼神依旧停留在远处的残月上,他知道寒浕在看他,他却不敢回应这份炙热。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爹娘他们还活着”

    “我”

    “不过我很感谢你,是真的很感谢你”雪迎风的话音越来越淡。

    “我就是不想只得到你的感激而已。”若能独自承受解决这一切,不将你牵扯进这漩涡里,那该有多好,寒浕心念着,分明一直希望直接让你看到一个圆满的结局,可如今,还是将你卷进了是非之中

    “那你想”雪迎风在一瞬间收回了目光,向寒浕看去,只是相对一眼,便又立刻逃开了。话未完全说出口,便被雪迎风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或许知道答案,但是他的心,亦或是身上的疼痛,都在时刻提醒着他远离这个人。

    “那柳凡他现在”

    “我说过了,他是申荆监的人,他只会是我们的敌人。”寒浕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可你让我如何相信”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现在只需要尝试着相信我。”

    雪迎风不知如何接话,又是许久的四下无声。

    “迎风,你的腰怎么样了。”或许只是为了找些话题,又或许是真的关心,只是寒浕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便立刻后悔了。他看着雪迎风将脸别了过去,半掩在袖子里的指节倏的攥紧了。

    “那天确实是我太冲动了,你”

    “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也忘了吧。”雪迎风打断寒浕。

    我怎么可能会忘呢,那是我离你最近的一次,也是最远的一次。

    “你怪我,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再这样憋在心里,一个人承受一切,好不好”

    “我再怪你,那就未免太过自傲了。”

    “迎风”只是因为我救了你的父母,所以你才是如此的姿态吗。不过若不是我将这件事说出来,或许你早就已经逃开了吧

    作者有话说 如有读者自出本子,请务必告知作者,躲被褥里舔

    、第71章  阳关独木

    寒浕的心里满是不甘,甚至还有些怨恨,眼前这个人,牵动着他所有的思绪,占据了他全部的心。他现在这个样子,和三年前的雪迎风如出一辙。现在轮到他自己经受这般苦楚,或许这是报应。

    三年前,是自己硬生生的将他推开了,逼着他走远。如今要再寻回来的时候,无论在如何的呐喊,亦或是嘶吼,他都再也听不见了。

    “这件事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提了。”雪迎风彻底将身子背了过去。

    “等一切结束之后我现在很害怕,或许这一切永远结束不了,或许的现在得到的东西,不久就又会离我而去”

    “不会的,”寒浕起身,从背后拥住雪迎风,“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雪迎风意外的没有挣开,寒浕的双手拥的更紧了,似乎有些心疼,或是有些贪婪的抱着这个人。

    “还有一件事”

    “恩”

    “那个那个”雪迎风突然变得支支吾吾,但寒浕一直在耐心的听着。“那个孩子她”

    “她不是我的女儿,是张才良的的遗孀,我看她可怜,便把她留下了。你怎么信了伯庸的话了。”寒浕的声音温柔至极,伴着一声轻笑。寒浕又在这一瞬间,看到了些许的希望。

    寒浕胸膛的温度,毫无保留的向雪迎风袭来,寒浕的气息喷洒在雪迎风的脖颈上,雪迎风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让自己沦陷下去。当理智和欲望还在挣扎的时候,寒浕便放开了环着雪迎风的双手,轻轻地别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只是轻轻地,淡淡的触碰。雪迎风有些失神,今晚的寒浕似乎太过温柔。这一吻,不带着任何情欲,却如同虔诚的祷告一般。

    待到雪迎风反应过来,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挣脱的时候,寒浕便先一步将他放开了。并未深入,雪迎风的脸上却泛起了一阵潮红。

    “要入秋了,晚上霜重,我送你回去睡吧。”寒浕说着,顾及着雪迎风的腿伤以及腰伤,打算将他横抱起来。雪迎风明显有些慌乱,不由得又开始抵触。

    “放心,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寒浕背着月光,雪迎风就这样缩在寒浕的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却隐约可以听见寒浕心跳的声音。

    直到最后寒浕将雪迎风送回房间,再掩门离开的时候,雪迎风才发现,他对这个人开始有了眷恋。

    这一晚的梦里,或许又全是你。

    清晨,雪迎风睡了不到三个时辰,便被屋外的喧闹声吵醒了。起身时有片刻的昏沉,便靠在床栏上,暗自闭目养神。

    雪迎风觉得身体有些沉重,乏累。或许是一连几日的劳心劳神,让他多少有些应接不暇。

    门外依稀传来雪母絮叨的声音,却又使雪迎风心神安宁至少,雪迎风如今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有些勉强的让自己睁开双眼,待回过神时,床前却依稀出现一人的身影。

    “要不要再休息会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我没事。”雪迎风起身下床,此时依旧有些困顿,方才只是闭目养神,却没想到失了神,连有人进来都未曾发觉。

    “小心点。”寒浕立即伸手扶着雪迎风的后腰。

    “我我已经没事了。”雪迎风略有些尴尬的抽身出来。经过一连几日的休息,腰确实没那么疼了,腿伤现在也没有发作的迹象。雪迎风一边像门外走去,一边抱怨着伯庸早上怎么没来接他,让他现在举手投足都显得有些局促。

    其实寒浕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看着他脸色苍白,下意识的伸手罢了,待寒浕反应过来雪迎风的意思,他自己也着实有着片刻的难为情。没了夜晚的暧昧气氛,寒浕也再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跟在雪迎风身后走了出去,却还是少不了抱怨晚夏的太阳依旧升得过早。

    “这个吃不吃”

    “不不吃。”

    “那这个呢”

    “不不要。”

    “那你想吃什么”

    “那那那个。”

    “好好好。”

    好你个伯庸,一大早见不到人,原来在这儿逗小孩子玩。雪迎风走至用膳的地方,看着伯庸一脸“慈祥”对着那小东西,气就不打一处来。

    “风儿,你怎么起这么晚,快来快来,饭菜都要凉了。”

    不过看见自己的父母也坐在那,雪迎风的心便立刻柔软了下来。

    雪迎风入座后,伯庸看见他来了,便嬉皮笑脸道“怎么样,昨天那一服药下去,今天就不疼啊”

    “吃你的饭”雪迎风对着伯庸愠色道。

    “腿都要废了还有这么大劲。”伯庸忍着疼对雪迎风做着口型。

    “风儿,你哪不舒服吗在吃的什么药啊”

    “娘,别理他,他就爱乱说话。”

    “身体不舒服就要说出来,”雪母一脸担忧的看着雪迎风,又问道“浕儿,你知不知道风儿他怎么了”

    “我”

    “娘,我真没事,快些吃饭吧。”说着雪迎风便低下头去,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潮红。

    “前面的路我都打探好了,走小路,绕过鼔州,直接去下一个地方,这样安全些。”

    众人早膳过后,便拿上了行李上了马车。寒浕和伯庸坐在外面赶车,剩下的人便坐在车内。身后还跟着一行寒浕的手下。

    他什么时候去探的路,又是一宿没睡吗雪迎风暗自想着。

    “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

    时将入秋,天气凉爽了不少,一个充满了超脱尘世、闲适自在情趣的季节,自古以来受到诗词歌赋的青睐,可那大多是诗人心中向往,高洁的灵魂试图在红尘乱世中寻得一方净土。

    锦纶,在这座集天下万千繁华与一处的都城里,风波暗涌便从未停息。或许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来形容有些不大恰当,或许,又恰如其分。

    正如光明的另一面必然是黑暗,光鲜亮丽外表下藏污纳垢,这种事情已经屡见不鲜,甚至,无可厚非

    司城瀚回到锦纶时,正值大街小巷落叶飘零之景。现在想来,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府邸了。可这一身狼狈归来,着实令他踏进司城府时,心怀忐忑惴惴不安,不过更多的,也许是不甘心罢。

    “少主,您回来了。主上在后园,等候您多时了。”

    “嗯,我知道了。”司城瀚微微点了点头,下人从毕恭毕敬地退下了,至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司城瀚从小在这里长大,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冰冷,所有人形同没有生命的木偶,全身上下缠绕着无数根丝线,只被人一手操控着。无论多少年过去,多少地方时过境迁,这个地方断然不会有丝毫改变。这个名义上对司城瀚而言成为“家”的地方,却从未令他带来过一丝“家”的感觉。

    从前的司城瀚,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一样,日复一日地说着别人的话,做着别人的事,根本没有机会停下来认真想一想,这样的生活是为了什么,而自己到底是谁

    自己是幸运的,司城瀚现在这样认为,上天让他得到了这样一个机会。因此,如今再回到这里,当他感到自己对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感到陌生,甚至格格不入时,一刹那的惊异过后,便只剩下欣慰。

    若说过去在那一段自己从未经历过的时光中还不自知,那么当他触碰到原来的一切时,便已顿悟

    原来,自己早已开始改变,在与那人相遇的一瞬间。

    不知怎么的脑子便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一路上心不在焉的,连到了地方都没反应过来。

    司城鳌本逗笼中鸟儿逗得起劲儿,留意到司城瀚的到来也没放心上,但见他呆愣在原地迟迟没说话,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才缓缓开口问道“想什么呢”注意力仍放在笼中鸟儿上。

    “父亲”司城瀚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去,“孩儿办事不力,请父亲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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