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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 第8节

作者:无崖 字数:17749 更新:2021-12-29 22:45:10

    “什么”听到这话,雪迎风又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转而死死的抱住寒浕,“小浕小浕”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雪迎风竟当了真,还如此伤心的哭了起来,那人无奈的叹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把他拖到我院子里来吧。”

    雪迎风止住了哭泣,“他还有救”

    “当然了,不过你再磨蹭估计就没救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哦”雪迎风立马将寒浕扶了起来,寒浕没有意识,重重的赘在雪迎风的身上,没走两步,雪迎风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怎么连个路都走不好,”那人无奈的退回去,将这两人搀扶起来,无意中瞥见雪迎风腿伤的伤口,“你腿怎么了”

    “哦,一点皮外伤不碍事。”虽然此时却是觉得腿上有些吃痛,雪迎风也满不在意,又立即将寒浕扶了起来。

    “我来吧。”那人说着将寒浕渡到自己身上,略显急促的向林子里走了进去。

    约摸走了一刻不到,只见林间的一块空地上,一户小院依地而起。草瓦木墙,院子里层层叠叠的堆着不少草药,虽样子简陋,但地方却不算小,池塘田圃,小井暗渠。虽只有一个人住,但却建了四五处小阁。

    “你这地方还是一点没变。”雪迎风感叹道。

    行至屋内,两人将寒浕放在床上,雪迎风也脱了力一般,顺势坐在床沿。

    “伯庸,你快给他看看。”

    “不急,”被唤作伯庸的人却完全不把寒浕放在心上,一把将雪迎风腿上的衣物撕了去。

    雪迎风下意识的将腿缩了回去,“你干嘛”

    “你的腿要马上治疗。”

    “不行,先救他”

    “你这伤口染了毒,若是毒入骨髓,后果不堪设想”那人正色道。

    “那也先救他”虽听到伯庸这样说,雪迎风依旧毫无犹豫的说道。

    “为什么”

    “他若死了,我活着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比我自己的命重要。”雪迎风敛容屏气道。

    “你真不后悔”

    “绝不后悔。”

    一番对峙下来,伯庸拿雪迎风也没了辙,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转身走到身后的柜子前,拿了一瓶药出来。

    “先把这药喝了,压一压你体内的毒。”

    “哦,”雪迎风接过药,又立即看向寒浕,“你快帮他看看。”

    “知道了知道了。”伯庸应付的答着,开始检查寒浕的伤口。雪迎风也还是不放心的绕到跟前,守着寒浕。

    片刻过后,伯庸忽然抬头,先是瞪了雪迎风一眼,随后又对他使了个也眼色。雪迎风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怎么了”雪迎风不解的问道。

    “喝药”伯庸呵斥道。

    “哦。哦”雪迎风方才答应下来,下一刻眼神又飘到了寒浕身上。

    伯庸有些气结,“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不喝我就不救了。”

    “好好好,我喝。”说罢便一饮而尽,“大爷你别磨蹭了。”

    伯庸白了雪迎风一眼,又转身为寒浕医治起来。

    “话说你这药真苦啊。”这时雪迎风才回味过来,面色凝重的说道。

    “去把我的药箱拿来。”伯庸没搭理雪迎风,开始认真起来。

    雪迎风递过药箱,又不放心的问道“他没事吧。”

    “就是他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我也能把他拉过来,这点小伤,不足挂齿。”伯庸淡淡的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冤家路窄

    雪迎风对伯庸的医术自是十分相信,有些不忍看到寒浕血肉模糊的样子,雪迎风独自出了屋外,坐在台阶上,望着云舒云卷。或是因为心里的重担卸了下来,不一会,他便倚着门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伯庸的呼唤声中醒过来。

    “伯庸。雪迎风有些慵懒的唤道,“小浕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了。”伯庸没好气的答道,“快些进屋,我帮你医腿。”说着便将雪迎风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挪至屋内。

    雪迎风坐在寒浕的身旁,满是关心的望着他。伯庸看着雪迎风的眼神,一边帮他医治,一边打趣道“这人就是你书信中经常提及的寒浕吧。”

    “恩。”雪迎风许久没见寒浕安静躺着的样子,眼神里又满是深情。

    伯庸斜瞟了寒浕一眼,“长得还挺俊,你小子眼光不错。”

    “是啊。”说着雪迎风便毫无遮掩的笑了出来。

    “怎么样,进展到哪一步了,将他拿下没。”

    “没有。”雪迎风的笑意转瞬即逝。

    “以你的姿色,还有搞不定的”伯庸没正经的调笑道。

    “他已经定亲了。”雪迎风的话语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知道勾起了雪迎风的伤心事,伯庸也不再接着说下去。

    “他什么时候能醒”

    “运气好的话大概明天早上吧。”伯庸从药箱里拿出银针,“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

    “话是没错,可你这毒已经侵经络骨髓,怕是要医上好一阵了,”伯庸取出一枚银针,对着雪迎风说道“待会这针下的很深,非常人所能承受,你要叫便叫,要哭便哭,反正这儿也没其他人。”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这般没有骨气。”

    片刻过后,林中深处传来一声破天吼叫,惊起一众鸟兽。

    说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呢伯庸无语的看着雪迎风。又默默的从药箱里拿出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之后还有好几针,他可不想耳朵就这么废了。

    施针完毕,雪迎风已是大汗淋漓,伯庸也被他震得大汗淋漓。又取出一瓶药丢给雪迎风,“把这个也喝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啊”

    “啊什么啊,不用太感谢我,谁叫我小徒弟一直受着你的照顾呢。”

    “我不是”未等雪迎风说完,伯庸便径自走出了屋内,“那个意思。”雪迎风满是忧伤的把话补完。 伯庸这里的饭菜清单无味也就罢了,他还总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虫子啊,黄莲啊。想到此处,雪迎风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顿痛苦的晚饭过后,伯庸嘱咐了两句,便睡下了,谁是按照自然规律,天黑了之后就提不起精神,必须休息。

    雪迎风依旧守在寒浕床前,就这么痴痴的望着他,也是怕他突然半夜醒来没人照应。烛光明灭晃眼,夜晚潮寒霜重,看着看着,雪迎风的意识也渐渐的沉了下去。

    翌日清晨,伯庸早早的就开始喂鱼,浇花,做早饭。

    走到雪迎风屋内,看着雪迎风守在寒浕床边的样子,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奈的上前去将雪迎风唤醒。

    “小浕醒了么”这是雪迎风醒来的头一句话。

    “现在还没醒,不过我估计我一瓢冷水下去应该就醒了。”伯庸一本正经的说道。

    雪迎风无奈的看着他,着实不想理他。

    “来吃早饭。”伯庸招呼道。

    杀了我吧。雪迎风暗自想到。

    早饭过后,伯庸硬是被雪迎风拉着再去看看寒浕的伤势,走至门前,伯庸突然把雪迎风拦下。

    “怎么了”雪迎风问道。

    “迎风,我看你如此痴情于他,你敢不敢赌一把”

    “什么意思”

    “我看他这样子也快醒了,我可以帮你去试探试探他,看他对你是否真有情谊,你敢是不敢”

    “这雪迎风有些犹豫,一瞬间想起了寒浕之前的决绝,又想起了这两天来寒浕对他的百般照顾,突然之间,他也想知道答案。

    “好。”雪迎风下定决心。随后伯庸独自进了房间,雪迎风在窗外静静的等待着。

    只不过片刻过后,寒浕果真醒了过来。

    昏睡了一夜之后,寒浕的精神还有些恍惚,面对着陌生的环境,他一时还做不出任何反应。

    伯庸给他递了一杯茶,搬了个椅子坐在寒浕床前,“别乱动,你的伤才刚刚好。”他也不多说废话,“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便是了,不答我便立即毒死你。”

    这话听得门外的雪迎风心头突然紧张了一下。

    “你说你算是迎风什么人”

    “你又是他什么人”寒浕虽有些虚弱,但脑子还算清醒,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在他面前,说着雪迎风的名字,着实让他有些疑惑。

    “我是他朋友,你的伤也是我治的。”

    “他朋友,我怎么不认识”

    “干嘛非要你认识,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人呢”

    “可能走了吧。”

    “可能是什么意思”

    “每次都是答非所问,和这人说话还真是累,除了长的好看其他地方还真是让人讨厌。伯庸暗自抱怨道。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开门见山。迎风他对你倾心已久,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寒浕微微低眉,虽未答话,看他的样子也是不好说。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我寒浕思索片刻回答道“他自己也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看他的”

    “他从小就自由骄纵惯了,也不懂人情世故,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从来不顾后果。从前是这样也就罢了,现在他也有二十岁了,再是这样,即便是我也无法再容忍他。况且,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太过荒唐。”寒浕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的说着,殊不知门外的雪迎风,听着字字锥心。

    “那你就真的没有对他动过心吗”

    “这话听着让我觉得很恶心。”

    “以你的意思,你现在是有些厌恶他了”

    “是。”寒浕沉默半晌,嘴里吐出了这个字。

    “你方才所说,是否句句发自肺腑。”

    还没听到答案,雪迎风便一下跑了出去,看上去是又悲又恨的样子,原来兜兜转转这么多回,结局还是不会变。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齐齐的看向门外,“大概是我养的鸡吧。”

    寒浕又继续说起来,或许压抑了这么久,他也想找个机会将心里的事都倾吐出来,“虽看不惯他现在的样子,但他毕竟是和我一起二十年的人,我也无法真的对他心生厌恶,要说,应该也是恨他有些不争气罢。”

    “哦,”伯庸应了一声,“好了你继续休息吧,饿了自己弄吃的。”走出屋外,向四周环顾一圈,早已不见了雪迎风的身影。

    遭了,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伯庸霎时紧张起来,若雪迎风一去不回的话,那他腿上的伤可就

    司城瀚在林中搜寻了一个晚上,竟没有找到两人的踪迹。以为那二人受了伤,应是走不远的,如此想来,便令人有些奇怪。

    红日东升,司城瀚还没有打算放弃,心想寒浕与雪迎风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既然岸上找不着,那就一定

    于是,沿着小河,不紧不慢地走了半个时辰,司城瀚也不慌,因为他有把握,就如猎人在林中设下陷阱,就等猎物上钩一般,他现在便是打算去给那被捕兽夹束缚的猎物最后致命一击。

    此地方圆十几里了无人烟,走着走着,远方朝雾朦胧中隐约出现一个人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人影,司城瀚缓缓放慢了步子,最后驻足不前,被黑纱罩面只露出的半张脸上,弯月镰刀般微眯的眼睛,透露一丝冷冽的杀气。

    “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司城瀚细碎念着,执剑之手渐渐紧握,一旦对面那人稍有异动,必遭其一剑穿喉。

    可实际情况却出乎他意料,只见那人逐步靠近,不可能没有看见他,却没有逃走的意思。而且,似乎少了一个人

    未等司城瀚有所思量,那人已经走近了,见他晃晃悠悠的,神情呆滞,像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可司城瀚却没打算管那么多,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取那二人性命。遽然拔剑逼去,想从他口中问出另一人的下落,岂料眼前之人遇剑不躲,纵使剑指咽喉,竟也纹丝不动

    司城瀚微怔,刚想开口,不想却被雪迎风抢先

    “怎么又是你”

    雪迎风一路走来,眼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直到司城瀚堵在自己面前了,方才看见他。没看见倒还好,俗话说“眼不见为净”,这眼睛一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便难以控制烦躁的情绪。

    雪迎风这般微冲的口气,着实令司城瀚诧异不已。以为见着自己,他应是老鼠遇见猫一般的反应。万万没想到,雪迎风竟然还敢

    “你怎么老缠着我”

    还敢瞪我这话听得司城瀚哭笑不得,没给他还口的机会,紧接着当头又迎来雪迎风噼里啪啦一阵乱嚎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突如其来

    “你这是干嘛呀三番两次刺杀我,结果到现在都没杀成还装神弄鬼戴个面纱,搞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着,雪迎风还不要命地暼了司城瀚一眼,一脸嫌弃模样,“其实也就那样儿吧,不然,你怎么没本事弄死我你到底是没本事还是没胆量啊剑都指着我喉咙了,你倒是刺下去啊你刺啊就一下,立马血浆四溅,我就没命了很简单的,你倒是动手啊”

    此人,多半有病司城瀚不悦地皱了皱眉。他哪里知道,雪迎风是受了刺激,一时失去理智才变得这般疯疯癫癫。

    “你们怎么都跟我过不去啊我做错了什么”雪迎风突然大吼起来,司城瀚一愣,眸色微变,奈何被挡住了半张脸,看不出表情变化。但估计是一脸茫然

    “你跟我过不去”

    司城瀚顺着雪迎风朝天指的手微微抬眼人自盘古开天地高高挂起,关老天爷什么事

    “你跟我过不去”

    江河滚滚向东流,人小河流得好好的,那儿招你了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都跟我过不去”

    雪迎风骂了一圈,最终指到了他鼻子上。司城瀚心头一震,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走神了。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为何在这儿听他胡言乱语司城瀚暗暗质问自己,却没有得出答案。

    “怎么可以那样说我怎么可以那样说我啊”

    什么情况我可是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张过嘴。雪迎风的举止行为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一会儿指天骂地,一会儿大喊大叫,这下倒好,竟当着他的面儿直接放声大哭起来。面对他,似乎完全没有危机感。

    此人,果真有病

    “你杀我啊你怎么这么没用啊你对得起刺客这个称谓吗你倒是杀了我啊”

    我我这这给司城瀚弄得哭笑不得,稍微一晃神,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雪迎风竟然一把挡开了剑

    遭了司城瀚的第一反应是大意中计了,反转剑身刚想重新夺回主导权,岂料

    雪迎风竟一下扑过来,像熊抱一颗树似的将他紧紧抱住。

    这就着实不是一二般的尴尬了

    “你动手啊你不是那么想杀我吗反正我活着碍人眼,倒不如死了算了”

    司城瀚隐约能感觉到,此人正在自己肩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抹来抹去按理来说,他正确的反应应该是一脚将这个神经病踹进河里去,然而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现在却像根木头似的,不知如何动作

    鬼哭狼嚎了好一阵,大约终是嚎累了,撕心裂肺的声音终于断绝。

    “你还杀不杀我”

    司城瀚想是被雪迎风惊天动地的嚎叫给震得,耳朵至今嗡嗡作响,脑子有些发蒙,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杀的话,那我走了。后会有期。”雪迎风吸了吸鼻子,伸手随意在脸上抹了一把,擦去些眼泪,正大光明地从司城瀚眼皮子底下阔步离去

    当雪迎风都走出去好一段路了,司城瀚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

    很不得了的事情

    我做了什么

    “你站”司城瀚蓦然转身欲追上雪迎风,不料这时却听见讨人嫌的一声

    “少主,大事不好了”

    撂下一句“有什么事大不了的,等会儿再说”便要迈开步子,然抬脚的一瞬,身体又僵直

    “那老头儿他跑啦”

    “什么”

    雪迎风因为一时赌气,从伯庸那儿跑了出来,半路上戏弄了一番那阴魂不散的黑衣人,在林间兜转了大半日。气快消了的时候,回神再看向四周,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于是心一横,随便择了个方向,打算一路走到底。他运气倒也算好,又走了大半日,竟让他走出这密林,回到了广陵城。

    在广陵住了一夜,第二天清早买了匹马,来一趟淄郢虽没有什么收获,但雪迎风知道那群黑衣人是从锦纶一路追到此处,也不知锦城内的父王和母妃现在是何等处境。想到此处,雪迎风便倍感焦虑,又从广陵折回了锦纶。

    这普通马匹不比王府的宝马,脚程要慢上许多,雪迎风回到锦纶,已是三日之后的事了。

    戌时已过,雪迎风才到了锦纶城外,在城外放了马匹,雪迎风独身一人准备进城,不知为何,此时城门的戒备比往日要严苛许多。雪迎风也稍微留了个心眼,觉出了不对劲,在城外施计,混进了商户的大队伍里。

    进城之后,便立即奔了淄郢王府。果不其然,还未走近,便看见王府内外被官兵层层围着,火把将整条街巷都照的通明。

    不好与官兵正面冲突,雪迎风打算从后门进入,查看府内的状况。他现在看似沉着冷静,可内心的不安早已难以控制。

    雪迎风躲在一条漆黑的小巷里,巷子外头便是王府的偏门,门外守了四五个官兵,雪迎风盘算着如何将他们一击即溃,又不打草惊蛇。拿定主意后正他算冲出小巷,却倏的被一人捂着嘴向后拉去。

    雪迎风在察觉到的那一刻猛地一转身,绕到那人身后,反将他擒住了。

    “是我是我”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秉文,怎么是你”说着雪迎风放开了他。

    “我就是想来这儿拉住你,你现在千万不能回去”

    “到底是怎么了”雪迎风焦急的问道。

    “皇帝那下了谕旨,说是淄郢王结党营私,贩卖私盐,现在已经把王府封了。”

    “这怎么可能”雪迎风满是不解和愤怒。

    “诶呦,你小声点,被发现可就不好了,你现在先到我府上去避一避。”说着陆秉文便想拉着雪迎风离开。

    谁知雪迎风却甩开了陆秉文,说道“母妃还在府上,我怎么能就这样弃她不顾”

    “郡王妃今天一早就被带走了,现在这些官兵是在查封你府上的家产。”

    “什么”

    “你听我一句劝,眼下先把你自己保住了再说,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这一连串的打击雪迎风着实有些经受不住,一时神思紊乱,也任由陆秉文塞进了马车里,带回府上。

    “迎风,你就先躲在这儿,不要到处乱跑,这里的盘缠都已备好了,等到适当的时机我再安排你出城。”陆秉文瞒着他父母,将雪迎风安排在府内一处,嘱托两句,便又形色匆匆的走了。

    陆秉文走后,雪迎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团乱麻。他试着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开始慢慢的理清现在所发生的事。

    首先他确定他父亲是被人陷害,陷害他们的人一定有着不小的权势,且定与那群黑衣人有关。刑部那里也一定有他们伪造的证据,不然皇上不可能这么快就定罪。还有淄郢知府,他一定知道真么内幕,不然不可能被黑衣人顶盯上。

    虽是理出了点头绪,但雪迎风还是不知该如何下手,眼下自己若独自行动,无异于自投罗网,现在的锦纶城,已在那股势力的掌控之中。但即便如此,雪迎风还是打算冒险去刑部走一趟。

    雪迎风没有等到第二天天明,雪迎风在半夜夜深人静之时,便出了陆府,直奔刑部而去。

    夜晚刑部的防守也比白天是松散许多,雪迎风避开了巡逻的官兵,直接翻墙而入。搜寻一番后发现郡王妃并未被关押在大牢之中,而是被幽静于一处小院里,雪迎风的也稍微得到了一丝安慰。

    雪迎风借声东击西之计,将看门的护卫引走片刻,待护卫回来之时,雪迎风已然溜进了屋内。

    “母妃,母妃。”雪迎风轻轻推搡的熟睡中的郡王妃。

    郡王妃将醒之时看见雪迎风,先是大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后又立即将声音压了下去“风儿,你怎么在这儿”

    “母妃,我先将你救出去,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雪迎风说得略显匆忙,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风儿,不可你快走”

    “母妃我不能就这样丢下您。”

    “风儿,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你好好听母妃说,我和你父王好歹还有身份在,一时出不了什么事,母妃在这也没受多大委屈。可你不能再牵扯进来了,若是如此,便再也无人为我们雪家伸冤了”

    “可是。

    “你现在带着母妃出去风险太大,你就听母妃一句劝,找个地方躲起来,先把自己保住,咱们从头再开始打算,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雪母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可是孩儿来都来了,怎可将您弃之不顾”

    “风儿,你若是执意如此,母妃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说着,雪母随手抄起身旁的利物,指着自己的咽喉。

    “母妃”雪迎风这大声一叫,立即惊动了门外的侍卫,“什么人”眼看门外的侍卫就要冲进来。

    “走吧。”雪母满是疼惜的对着雪迎风说道。说完便在侍卫破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挡在了门前,狠狠的敲了两下冲进来的侍卫的脑袋,“叫什么叫不知道本郡王妃正在睡觉吗”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缥缈浮光

    侍卫看郡王妃如此蛮横的样子,心里一时没了底气,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我们听到有人”

    “有没有人我不知道啊你们这群人都是饭桶吗”雪母的气势依旧不减。

    就在侍卫被雪母骂的一头雾水的时候,雪迎风趁机从窗子翻了出去,满是愧疚与不舍。

    回到陆府小院内,雪迎风顿时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连几日的车马劳顿,加上现在的沉重打击,刚刚碰到床沿,雪迎风便立即昏睡过去。

    翌日清晨,陆府上下便炸开了锅,巡防的将领带着一百多号士兵闯了进来。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陆尚书质问道巡防即将领。

    “尚书大人,今儿刑部那一早便收到通报,说是淄郢王之子雪迎风就藏匿在陆大人府上,我们也是奉旨办事,陆大人也不要让我们难堪呐。”虽是恭敬之言,但在这人口中说出来完全失去了尊敬的意味,“搜”他发号施令道。

    几路官兵已然冲进了陆府,陆尚书满是愁容的辩解道“这这雪迎风这么可能在我府上”

    匆忙赶至前厅的陆秉文见此情形便知道出了事,急忙转身而去,想去通知雪迎风,可这一举动却被那将领悉数看在可也眼里,他又带了一队人,跟着陆秉文而去。

    “陆公子这么匆忙是要去哪啊”陆秉文走道偏院时突然被人叫住,吓了一大跳,再转身看到官兵都集结在他的身后,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雪迎风就在他身后的屋子里,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雪迎风就这么被他们带走。

    陆秉文随平时胆小怕事,但如今却不知哪里来的胆魄,对着那军官这色道“这是我的书房,怎么了”

    “回陆少爷,小的此来是奉旨捉拿逃犯雪迎风。”

    “你捉人捉到我这来作甚,难不成是怀疑我徇私包庇”

    “小的不敢,有没有,一搜便知。”那人怕时间拖久了,雪迎风借机逃走,便不再与陆秉文周旋,直接破门而入,可屋内早就没有了雪迎风的身影。

    陆秉文也前来打量了一番,发现给雪迎风备好的盘缠早也不见踪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公子的书房还真是简陋啊。”那将领撂下一句狠话,愤愤不平,却也只好撤走了。

    陆秉文方才那一番对峙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胆魄,现在回过神来,一时心有余悸,差点跌坐在地上。

    其是雪迎风并非在陆秉文与那将领对峙之时趁机逃脱,他先前便一人独自出了陆府。但他却未直接出城,而去了寒浕府上。

    那时那般径直跳上了寒浕的屋顶,现在却已是物是人非。

    此时寒浕也已从广陵赶回,似乎是察觉到了雪迎风行踪,寒浕淡淡的开口道“出来吧。”

    雪迎风应声跳下屋檐,走进屋内,还没等到雪迎风开口,寒浕便先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

    “哦,我担心我母妃,便先行回来了。”

    “那雪伯母可还好”

    寒浕似乎并不知道淄郢王府所发生的事,雪迎风也不想道出事情,让他担心“还好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那朋友人虽然古怪,医术还不错,现在已经无事了。”

    一时无话,两人沉默了半晌,雪迎风握紧了拳头,像是下足了决心。

    “寒浕,我且只问你一句,撇开你我之间兄弟情谊不说,这么多年来,你于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别的感情”

    须臾之间,远方掠过一抹缥缈,浮光落下,模糊了眼前人的姣好面容

    “没有。”寒浕回绝的干脆。

    其实,雪迎风此来并未是要找寒浕要个说法,他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他此来,只是想做个了结罢了。

    “我想也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失落。

    雪迎风缓缓走到寒浕跟前,嘴角却微微上扬,蜻蜓点水的一吻,像是梦魇一般,像是诀别一般

    “你做什么”

    寒浕一把将雪迎风推开,意料之中,他倒也没什么反应,只不过唇角,笑意更深了

    今此一别,愿你我皆能做到,无念,无挂。

    若厌,便厌罢

    迎风他想喊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想挽留,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害怕这一别,便是永久可双脚被无形的桎梏束缚,使他从来不曾向他迈开过一步

    纵然今时今日,依旧如此。

    申荆监隶属于皇帝,由皇帝直接管理,只为皇帝效力。但凡申荆监要做的事,任何人都不得阻拦。申荆监在宫内宫外皆设有办事处,既能承接皇帝委派的任务迅速做出反应,也能方便行动。因此,其办事效率极高。申荆监的总领官比一品大臣,甚至有时候凭借皇帝赋予的权利,还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意思。然权利越大,心就越大,申荆监设立至今,已不同最初那般一心一意任劳任怨只为皇帝效力

    申荆监总领特地出宫,为了见一个人。宫里人多眼杂,有些事情,不宜来往频繁。

    皇城西侧门青云门出去,便是亁来长街,不比伏星大街热闹,且人们多在祭祀常来,平日往来人流更是少之又少。

    乾来长街中,歌乐坊间,红尘烟酒是绝佳的掩饰,申荆监在此处也设有分处。便在装潢华丽的二坊间,背后有一处不太起眼的小阁,而司城瀚此刻正静候在小阁内,不久,檐下一个身形微壮的人影匆匆闪过,司城瀚连忙起身向着门口,待那人出现在眼前,便恭敬地微鞠躬道“父亲。”

    “嗯。”司城鳌看都没看司城瀚一眼,自顾走到茶几前舒舒服服地坐下了,因他体形有些富态,整个人坐下后像极了一座小山,良久,才又缓缓开口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事情”司城瀚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纠结了一阵,想是也早被司城鳌看出了端倪,只好咬牙承认,“出了点儿差错。”

    “嗯”一听“差错”二字,送到嘴边的茶盏一顿,又放了回去,“你近来是怎么回事上次行刺失手,这次又出差错。为父悉心培养你二十年,你就是这样回报为父的”

    “孩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责罚责罚也得有用,”司城鳌闷喝道,用一种恨子不成材的眼光瞪了司城瀚一眼,“你先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雪迎风如今下落不明,不过父亲请放心,那雪迎风被毒剑所伤,铁定跑不远,不出三日,孩儿一定取他性命。”

    “嗯,朝廷现在下达海捕文书全国通缉雪迎风,你的动作一定得比朝廷快,还要做得不留痕迹,必要时候,即使杀不了他,也不能让他落到官兵手中,可明白”

    “孩儿明白。只不过”

    “不过什么”

    “国公之子,好像也牵涉进来了。”

    “什么”司城鳌心里一凛,终于没有了品茶的心思,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不禁有些忧虑,“那可就棘手了。”

    “那父亲,需不需要孩儿”

    “不可,”司城鳌一想便知司城瀚在打算什么,“寒国公毕竟与此事无关联,现在,还动不得他儿子。先按兵不动,继续观察些时日再说。”

    “是。”

    “淄郢知府怎么样了他可有乖乖听话”

    说到这事儿,司城瀚不由得紧张起来,后背起了毛毛细汗

    “父父亲那老头儿狡猾得很”

    “你这是何意”见司城瀚神色不对,司城鳌大概已猜出七八分,此事一定进展不顺。只不过,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司城瀚的办事能力“你可别告诉我,你让他跑了。”

    眼底浮现一丝绝望,司城瀚无地自容地垂下了头,艰难地从齿缝里逼出一个字

    “是”

    “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都看不住你还有脸回来”

    说到这里,司城瀚心里是满满的不甘心。若不是他将手下大半人手都带去埋伏雪迎风,怎么可能留给知府那老头儿可乘之机。可问题就在于,两头都落了个空,这也是事实

    因此,面对司城鳌的责骂,也只要硬着头皮隐忍下来。

    雪迎风那厮,真像狐狸一般狡猾司城瀚不禁暗自骂道。若让我下次遇见,定不可听他花言巧语上次是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被雪迎风给迷惑住了司城瀚至今都还在纳闷儿

    去往荆安,路途遥远,崇山峻岭,极为险峻。

    雪迎风现在是个通缉犯,便不可同往日那般招摇,奈何生得一副俊美模样,即便刻意收敛着,也免不了招来路人流连的眼光。因此,换了一身粗布麻衣不说,还不得不特意往脸上抹了煤灰,又去泥地中滚了几圈,将自己浑身上下弄得邋里邋遢,伪装成一个蓬头垢面乞丐

    就这般打扮,顺利逃亡了三两日,过往之人,闻者视者皆对其避之不及,还真没人认出他便是那个以姑射神人之貌闻名天下的雪小王爷。

    才逃出城前几日最为危险,到处都布下天罗地网,一不留神便会踩中陷阱。陆秉文不放心雪迎风一个人上路,本来想说派几个人一路保护他,但雪迎风以为人多了反而招人耳目,执意独自行动。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噩耗传来

    然而连夜奔逃疲惫不堪,到现在,确是有些孤立无援的心酸。

    这两天连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不敢浪费,自然也粒米未进。雪迎风实在有些承受不住了,便钻进了一片荒林,找了个最隐蔽的地方,想着坐下来稍微歇歇脚,吃点儿干粮填填肚子。

    几天前还是风光无限的小王爷,穿着锦衣华服,吃着山珍海味,而如今,不过转眼光景,竟落得这般东躲西藏不敢抬头见人的田地

    是报应吗可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要接受上天如此残酷的惩罚

    难不成

    “雪迎风,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可能是因为他”雪迎风甩了甩脑袋,希望将那些烦杂的东西抛出脑海。大口大口地三两下将烧饼给解决掉,手随便在脏衣服上蹭了两下,起身便准备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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