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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迷情 第3节

作者:岩盐 字数:36321 更新:2021-12-29 22:44:15

    自从卫昊天成为了他们的侍卫总领后,他每天首要的不是皇宫的护卫及皇上的安全,而是陪晴公主去玩各种不知是什么的新玩意,然后等公主殿下累了,才能脱身回来处理皇宫的事务,常常是夜深也不得休息,皇上为此还大发雷霆,严厉地责罚了她一顿,还禁闭了三天,今天才刚放出来,不过看来对她似乎毫无阻吓作用,晴公主依然故我。

    “我说李宿李副总管,皇宫的侍卫难道除了昊天,别的人就只是废物吗原来皇帝哥哥养了这么多的废物啊。”日晴头也不回,冷笑着说。

    “公主,这”李宿想不到晴公主居然任性刁蛮至此,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望着卫昊天,但卫昊天只是一声不吭,任凭晴公主拉他往外走。李宿暗自叹气,或许除了皇上外真的没有人能制得住这刁蛮公主,不过卫将军可能很喜欢她吧,否则不可能让她如此任性妄为,少年人的心思啊。

    但皇上会允许吗李宿不禁为卫昊天忧心起来,这恐怕是早已注定了没有结果的一段感情。

    “昊天,你要帮帮我”旁若无人,晴就这么拉着卫昊天东拐西转地来到了一个四周无人的走廊停下,然后焦急地说。

    “晴公主,你先放手。”卫昊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关于昨天晚上那个大变态洋洋得意地告诉他的事吧,所以今天晴公主会这样气急败坏地以放风筝为借口来找他商量,对李宿的出言不逊,也不觉奇怪了,如非太气恼,她并不会随意地出言挖苦别人。

    晴公主虽然有点任性,但却绝非盛气凌人,娇横霸道之人。

    “昊天,你知道吗讨厌的皇帝哥哥要将我嫁给靳鹰啊我不想嫁那个老家伙,听说他又粗鲁,又老又丑,满脸胡子,而且还是山贼出身呢”晴公主急急地道出原由,今天她刚走出禁闭室,就又被皇太后招去训话,本来她会像往常一样地在昏昏欲睡之下听完,然后离去,但是皇太后最后一句却令她整个惊醒,皇太后说皇帝哥哥居然有意将她嫁给那个猛虎将军靳鹰靳鹰是什么东西,她在宫中早有听闻,只不过是个满脸横肉,杀人如麻的山贼因为昊天的关系,屡战屡胜,父皇才将他封为猛虎将军,他有何资格娶堂堂大央国的美貌与智能并重的晴公主

    “谁告诉你靳鹰又老又丑,又粗鲁”卫昊天哭笑不得,靳鹰才二十四呀,从哪来的老,虽然靳鹰从未进宫晋见皇太后,但也不至于与传言如此大的差别吧要说粗鲁是相处后才可得知,至于丑,从何说起

    虽然卫昊天自己拥有绝世姿容,自身对外表毫不在意,他向来觉得模样是父母赋予的,而非是靠自己努力而获得的才能,没有任何值得沾沾自喜的地方,且光凭外表根本不能打赢一场战争。心中除了如何取得胜利,名副其实的军事天才在其它方面却显得很空白的卫昊天,自认为基本的审美观还是有的,即使自己没有,难道其它人也如此听军中其它将士传言靳鹰可是相当受女孩子欢迎哟,他在大央军中可是有名的美男子啊。

    “还用别人说更多吗我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啦,昊天,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那靳鹰的容貌而是快帮我想办法,告诉你,我绝不嫁给他”不想听到这个讨厌的名字,晴翘起了小嘴。

    “靳鹰,他不是”

    “昊天,我不想再听这两个字。”晴脸色越发难看。

    “但是,靳鹰他”

    “卫昊天,你究竟想不想帮我是不是现在连你都不要我,讨厌我好吧,我就马上去死,省得被人讨厌。”忍无可忍,晴一跺脚,转身就跑。

    “我没这样说啊,不要动不动就说死”卫昊天连忙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放手,卫昊天,讨厌我,就不要惺惺作态地扮好人,我知道,你也认为我又刁蛮,又任性,是不是你变了,虽然你以前也是冷冰冰的,但是却不是这样子的,不单你如此,好象全世界也变了,父皇一夜之间驾蹦,六皇兄也离开去守皇陵,即使是皇太后,她也变得怪怪的,以前她多么地疼我啊,就像我的亲生母亲一样,还允许我称呼她为母后,但是父皇一驾蹦,便对我冷淡到极点,居然吩咐我也跟别人一样称呼她为皇太后,还有皇帝哥哥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连你也这样,我活下去还有何意义卫昊天,你你好没良心。如果那时皇帝哥哥把你处死的话,我我也决不会比你多活一刻。”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这句如蚊叫一般,细不可闻,但语气却充满了无比的坚定。

    “晴公主”卫昊天整个人呆住了,他被晴最后一句话震慑住,手一松,站在那,只是愣愣地看着晴,既感动又不知所措,刚想开口,但突然从走廊的拐角处传来一丝微弱的响声,令他心中一凛,便不再说下去。

    晴到底是个女孩,突然将自己心中的秘密讲出来,小脸儿也不由得阵阵发热,红着脸的她只是低头不语,不敢正视卫昊天的目光,心却如小鹿般乱撞。

    “你你干嘛不说话呢”过了良久,晴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抬头盯着卫昊天,又羞又恼地问,她看着卫昊天只是依然傻傻站着,没任何响应,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渐渐到达极点。

    “啪”一声响,日晴出其不意地,她一巴掌甩在了卫昊天的右脸上。

    “”卫昊天莫名其妙地抚着挨打的脸,盯着日晴 。 “卫昊天,我讨厌你,你去死吧”日晴想不到居然卫昊天不躲不闪任她打在脸上,看着卫昊天捂着有点发红的俊脸,原本懊恼极了,但是一看到卫昊天还是那副茫然的模样,日晴再也忍不住,冲着卫昊天怒喊着,然后用力地跺了跺脚,便哭着跑开了。

    “哎,一下子就又变脸了”望着晴远去的背影,卫昊天只得又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呵呵,还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小子。”一声轻笑从身后响起。

    “”卫昊天冷冷地转过身,讶意的表情立即浮现在脸上。躲在拐角处的居然是一个和他有着相似脸孔的身穿华丽的大央贵妃服饰的女人。

    “世人称卫昊天为天下第一美男子,果然是名不虚传。”似乎对卫昊天的冰冷的目光毫不在意,那女人只是浅浅一笑,缓缓地走到卫昊天的面前。

    “大央宫廷规矩森严,不允许任何妃子出现在东院,风娘娘请回香园。”卫昊天冷冷地说,这女人就是那大变态口中跟自己很相象的西羝公主风源香吧。

    “难怪浪儿说我们很相象,看见了卫将军你,还真吓一跳,真的如同我自己在照镜子呢但是卫将军之美,即使是我也自叹不如啊。不过我这做姐姐的先行道歉,浪儿他年少无知,卤莽冲动伤了卫将军,请卫将军万勿见怪,也谢过卫将军的不杀之恩。”风源香躬身作揖。

    “两国交兵,取敌性命是理所当然之事。他能够伤我也是他的本事,没什么见不见怪之说,而且放他走是六皇爷的意图,跟我毫无关系,你要谢就谢六皇爷吧。”卫昊天淡淡地说,想不到那个用毒重伤他的孩子居然是西羝的小王子,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种心计,扮受伤趁拓为他撩伤时想趁机用那么厉害的暗器“天女散花”来刺杀他,而且失败后,还口口声声说是为阵亡的父母报仇,让拓狠不下心杀他。不过即使当时拓知道他就是西羝的王子,恐怕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而已,最终在得知自己无大碍之后,还是会放了他吧。不过这女人惺惺作态的模样还真是烦人。

    “卫将军的胸襟、气度的确令人敬佩。”

    “”卫昊天用冰冷,锐利的目光打量她一眼,却再不言语,转身就走。

    “以将军之才,难道打算永远屈居于人下”

    “”

    “那六皇子并非帝皇之才,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将军只是因为他而输给了日燎,将军却不同,西羝愿意跟将军合作,帮助将军取得大央的天下,只要将军许诺以后两国互为友好,永为睦邻。”

    “”

    “想不到堂堂天下无敌的卫将军居然甘心受困于皇宫这小小金丝笼,变成他人的宠物,真是可怜可悲。”

    “你说什么”卫昊天猛地转过身,恶狠狠地逼视着那个冷笑着的女人。

    “你心中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风源香面上带着淡淡的红色,但她却十分镇定地望着愤怒的卫昊天。

    “”卫昊天浑身散发出杀气,双拳紧握,似乎要将那风源香活活吞下,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松开,脸上也恢复了冰冷、漠然之色,又转身而去。

    “国破家亡,得知你带兵打败我们引以为豪的铁甲军后,我们早就不再在乎生死,你攻破皇城西顿时,恐怕就是西羝风氏皇族灭亡一刻。只要能挽救西羝命运,再大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即使是命。知道为何我会甘冒风险地找机会跟你说这只要有一句泄露出去,就会灭国灭族的话吗你真的相信这世间没任何关系的人会长得如此相象”

    卫昊天一震,强忍着想停下来的欲望,继续稳步往前走。

    “父皇经常说我长得很像那个新婚不久就便被大央皇帝强抢入宫的苦命的姑姑,当时她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姑姑一早就给他起了一个名字昊天。如果他还活在世上的话,今年刚好十六岁”

    那声音随风幽幽地从身后传来,卫昊天用力地咬着下唇,甩甩头,拼命压制着转身的念头,疾步地离开。

    第四章

    偏殿御书房中,虽然里面有三个人,但是却静悄悄地,有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死寂得令人感到害怕。大央的皇帝日燎此刻正端坐在书案前,目光阴狠地盯着下跪之人 。

    “靳鹰,这可是皇上的天大的恩宠啊,傻傻地跪在这干啥,受宠若惊吗还不赶快谢恩”太监总管玉安看着皇帝越来越黑的脸,忍不住对依然低头跪着的靳鹰说。

    “”靳鹰终于慢慢地抬起头,不顾臣子不能与皇帝对视的规矩,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日燎。

    “大胆,靳鹰,你居然敢这样放肆,这可是死罪呀。”玉安叱喝道。

    “靳鹰,据朕所知你尚未成亲也无意中人,怎样,难道连朕的皇妹晴公主都配不上你吗”日燎阴森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臣配不上,臣只是一介莽夫,如何配得上金枝玉叶的晴公主”靳鹰朗声道,在心中转过万千的念头,一瞬间有了决定,明知道会有何后果,但却已不顾一切,他决不能对不起他心中敬若神明的卫将军,即使他是外臣,身处宫外,却也听到宫中盛传着晴公主与卫将军两情相悦,他怎能夺人所爱

    “皇上说配得上便配得上,靳鹰,你也是先皇亲封的猛虎大将军,俗语说美人配英雄,你就不要再妄自菲薄了,赶快磕头谢谢皇上的恩宠啊。”玉安劝说道“皇上,请恕微臣斗胆,请问皇上为什么不将晴公主许给卫将军呢卫将军是人中龙凤,与晴公主是天作之合”

    “啪”一声,日燎愤怒得将案上的杯扔在地上

    “混帐的东西,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靳鹰,原来你是因为怀疑朕的皇妹与卫昊天有私情,所以才推三推四”日燎冷冰冰地问,他的怒气已经溢满了胸膛,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

    “臣不敢。而且臣愿用身家性命担保,卫将军光明磊落,决不会做出任何苟且之事。”靳鹰恭恭敬敬地说。

    “靳鹰,你真是很忠于你的卫将军啊,一会儿以身代罪,一会儿又用身家性命担保,难道说他跟你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可以称之为私情的东西”日燎狞笑着说。

    “皇上”靳鹰倒吸一口冷气,从高高在上的皇帝嘴里居然吐出如此狎猥的语句,如此地羞辱人话,猛然想起了另一个他向来嗤之于鼻的传闻,一刹那,他整个儿呆住了,脸色也渐渐地发白。

    “说,他和你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之事”日燎满脸杀气,双眼迸发出喋血的光芒,一想到那美丽绝妙的身体可能已被眼前的人享用过,他就恨不得将这男人撕成碎片。

    “卫元帅不,不,卫将军和微臣怎么可能有有私情,我们可都是男人啊”意识到皇帝的腾腾杀气,靳鹰一时慌乱至极,他并非贪生怕死的人,但是皇帝的犹如会将自己整个吞噬的气势,令他不由得冷汗直流,本能地脱口而出。

    “没有私情,哼,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吗”日燎的表情稍稍缓和一些。

    “皇上不相信微臣,臣也是无法可想。”靳鹰低声道。

    “只要你答应娶晴公主,朕就相信你们之间是干干净净的。”日燎淡淡地说,神情恢复平静,脸上再也找不出一丝波动,依然还是那个被世人称之为沉稳,内敛,精明强干的大央国皇帝日燎。

    “皇上,臣还有选择的余地吗”靳鹰苦笑着说,现在他终于知道当今皇帝的用心了,也明白了假若他拒绝的后果,他肯定会被以侮辱公主的罪名处死,而皇帝大概还是会把那可怜的公主许配给别人吧因为他们俩在皇帝的心中可是情敌啊一下子除掉两个心腹大患,皇帝还真是一如他行兵打仗以及处理朝中大事的手法一般,快而狠、干净利落,相对之下,同样具有无可比拟才能的卫昊天就显得手软多了,这就是他致命的弱点啊。

    黯然地从御书房中退出,靳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心满是汗水,抬头看着四周高高的墙楼,这富丽堂皇,金砖玉瓦堆彻而成的皇宫,对于那只一心只想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翱翔的雄鹰来说,它根本就是一个可怕金丝笼。

    “我可以令你们一飞冲天。”那清脆,坚定的声音言犹在耳,但是声音的主人却已像一只金丝雀般被囚于笼中只能供皇帝玩赏,他心中的痛苦、悲伤恐怕是难以用言语形容,靳鹰转头望向皇宫东面的深处,或许自己也永远不可能再看到那张满带冷傲,孤清却又充满无比自信的脸了吧。

    “呀”迎面的急冲冲而来的人跟正在呆望着的靳鹰撞个正着,但是那人却毫不顾礼节,疾步走进御书房里,靳鹰皱着眉头,定睛一看,却是个皇帝的近身侍卫,不知又是哪个人要倒霉喽,不过自身难保的自己也没必要为别人担心,满怀留恋地再次看了皇宫东园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皇宫。

    听完侍卫的密报,日燎满意一笑,一挥手,那侍卫便行礼退出,转身离去。

    “小昊儿还真是美味的诱饵,鱼儿这么容易上钩了,朕还真是高估了那个女人,现在只等另一条更大的鱼现身了。”日燎嘴角露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喃喃自语小昊儿,你还真没令我失望。

    “皇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看来卫将军对陛下还是忠心耿耿的。”玉安笑着说。

    “忠心耿耿哼,玉安,你也太小看小昊儿了,别人三言两语就随随便便相信的人,会是战场上的无敌将军笑话,而且即使他相信,心思缜密的他恐怕也不会表现出来,而且还是身处危机重重的皇宫之内,曾经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人,即使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对危险的感应是无比敏锐的,他已经觉察到有人在监视他了吧,不单对晴如此,对那女人也一样,学会了装傻扮呆,小昊儿进步不小。”

    父皇没看错,小昊儿的确是有可能成为朕唯一的,也是最可怕的对手,但是朕是不会也不允许让这种情况发生,美丽的小昊儿只能属于我一人,不仅美丽绝伦的身体,还有那颗既冷漠又火热的心。日燎脸上带着隐晦不明的笑容,他轻轻地拨弄放在书案上的白玉花瓶中的正绽放着的鲜花那娇艳无比的花瓣,小昊儿,你可是比这些娇弱的花儿美上千百倍啊,征服美丽又坚强的你的过程是如此的甘美,就让你苦苦追寻的答案作为对你的回报吧,朕可是迫不及待地想看你得知真相时有趣的表情。

    “玉安,上次西羝进贡的东西呢”日燎突然抬头微笑着问。

    “皇上指的是”玉安愣了愣,不会吧,皇上难道还要用那玩意儿

    “玉安,你不是说卫将军对朕忠心耿耿吗这可是朕给他的赏赐嘛,不过朕发觉你最近好象变笨了很多,朕是否应该考虑让其它人顶替你的太监总管的位置呢”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马上就派人,不,奴才亲自去拿。”玉安吓得一激灵,冒了一身冷汗,连忙飞奔而去,天啊,皇上居然要将那种东西用在卫将军身上,卫将军,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那女人讲的话有几分可信一分,三分,六分,是全部谎言还是都是真话卫昊天平躺在青玉床上凝望着头上华丽的金纱帐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的小昊儿,今天真乖,在床上等朕哟。”日燎邪邪一笑,不知何时走进,正站在床边端视着他,卫昊天猛然一惊,从无边的思绪回到现实,眼前却已是不断放大的日燎的脸,身体也不由得马上僵硬起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凌辱。日燎如饥饿的野兽一般,一下子便捕获了他的双唇,用力地吮吸着、啃咬着,但是卫昊天只是倔强紧闭双唇,没有一丝地放松。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时,日燎放开了他,卫昊天本能地张开了嘴想吸进一些新鲜空气。

    “唔”日燎趁机迅速地将一颗药丸放进他的口中,然后再次低头堵上了他的嘴。那东西在嘴中遇热马上便融化变成了液体,因为躺在床上的关系,立即流进了他的咽喉里,卫昊天拼命地想吐出,但是日燎趁此将自己火焰般的舌头窜进他的小嘴,挑弄着那想将药丸顶出的小舌头,两人的舌头就这样不停地纠缠,追逐着,好象一双正在花丛中相互嬉戏的蝴蝶,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日燎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他。

    “啊”日燎粗喘着气,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令他不舍得停下来,双眼着迷地锁住了无力地趴在床沿还想试图吐出被迫吞下的药丸的可人儿,露出的雪白完美的颈项马上令他产生了炽热的欲望。日燎并不象往常一般顺从自己的欲望,直接占有这绝妙的身躯,而是微笑着坐在床边,大手温柔地抚摸着那犹如丝绸一般软滑的后颈肌肤。

    很快卫昊天感到身体逐渐起了难以言喻的变化,一股热流从下腹缓缓地升起,慢慢地传遍全身,身体热度不断地上升,体内的水分正在消失,口舌越来越干燥,那只正抚摸着他身体的脏手居然有着令他留恋的冰凉的感觉,让他又惊又怒。

    “混蛋你,你让我吃了些什么 ”卫昊天觉得全身的鲜血好象在血管疯狂地流窜着,发烫的肌肤火辣辣的,浑身上下难受到极点他愤怒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日燎。

    “西羝的贡品,有一很好听的名字,叫“痴缠”,据说吃了这东西,即使贞女都会变荡妇。”日燎悠悠一笑,似乎说着一件无关痛痒之事,左手已从后颈侵进卫昊天的衣服之内,在那片热软之地游移,明显地感到了非一般的肌肤的热度,日燎邪恶地笑着,极为温柔将卫昊天压在身下,用嘴将他身上穿的衣物的扣子灵巧地弄开,毫不意外地发现原本雪白透明的肌肤变得嫣红无比,犹如涂上了一层胭脂。

    “你大混蛋。”想不到这变态皇帝居然想出如此变态的方法来折磨他,卫昊天忍不住破口大骂,但是在媚药的作用下,他的声音却显得十分低沉嘶哑,听起来竟然无比的娇媚,诱人。

    日燎不慌不忙地用舌头膜拜着卫昊天每一寸粉红热软却依然晶莹的肌肤,从颈项,锁骨,来到胸膛,牙齿轻轻左右来回啃扯着胸前的两颗小巧可爱的粉红的樱桃,另一只大手也不客气地伸进卫昊天的两脚之间,覆在了那比往常炽热,坚硬的分身上,上下套弄着。

    “你休想得逞”卫昊天从干燥的唇间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在日燎一个多月的调教下,同样身为男性的他懂得了何谓男性的欲望,对于自己被迫成为日燎的泄欲工具一直感到深深的羞辱和愤怒,另一方面他认为日燎对他存有欲望是肮脏的也是极端不合理的,现在日燎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决不能够,卫昊天用力地咬着下唇,用所有的意志力去压制着自己的欲望,能被可笑的药控制住的人决非自己。

    “真倔强。”日燎皱着眉,觉察到卫昊天凌乱的呼吸居然慢慢地开始平复,握在手中的分身不但没有粗大起来,反而有软下来的迹象,他自己胯下的欲望却不断地成长。

    “小昊儿真厉害,不过朕倒想看看你忍耐的极限还有多少,不过今次可要换个地方放进去啦。”日燎语气充满了赞叹,但大手紧接便扯下了卫昊天的裤子,强行掰开他修长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中,不甚满意地看着雪白的两股间淡淡的毛发覆盖之下的美丽外形的分身虽然变得比往常粗壮,坚硬,但还是离喷射差很远。日燎笑了,他从怀中拿出一锦盒,打开,将一颗“痴缠”硬生生地塞进那紧闭的菊穴中

    “恩”卫昊天忍不住闷叫一声,紧窒的小穴因为疼痛紧紧地包裹着日燎的粗长的中指,那冰凉的药丸被日燎用指头推进了下体的深处,立即就变成火烫的液体,燃烧着紧窒的甬道的内壁敏感的肌肉。

    “还是这么紧啊。”日燎轻笑着抽出指头,又取出一颗,再次无情地放进卫昊天开始发红的甬道里,紧接着第二,第三颗,手指同时在里面不停地搅动着,翻弄着,感受着紧窒甬道中惊人的热度。

    卫昊天痛苦地喘息着,私处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噬咬一般,又痛又麻,那只在内部搅动的手指只能带来略微的舒适,刚刚稍稍平复的欲望已成百倍速度成长,似乎叫嚣着解放。

    “很痛苦朕就帮帮你吧。”日燎得意地看着急剧膨胀的分身,红通通的,无论色泽,形状都是那么令人爱不释手,忍不住想一口吞下去。他俯下身子,将颀长美丽的分身慢慢地含在口中,舌尖不停地舔弄着如丝绒般的外部,满意地感到分身开始慢慢地在自己口中来回抽动,手指也毫不停顿地刺激着卫昊天紧窒,炽热的后庭。耳边满是嘶哑销魂的呻吟声。

    “啊”卫昊天前后受到如此肆意的对待,再也忍受不住,肿胀的分身不受控制往那最深处的咽喉挺去,紧跟着便在日燎口中喷射出浓浓的精华。

    “小昊儿的味道,真的比我想象还要棒呢。”吞下所有的液体,轻轻地吐出逐渐变柔软的分身,日燎仍然贪婪地用舌头舔着嘴角少许剩留的精液。

    “变态的疯子”卫昊天脸红耳热,只能恨恨地吐出这几个字,无力地瘫躺在床上。但很快他便发觉刚刚才释放的欲望立即再次疼痛肿胀,身体的热度又开始上升,火烫的后庭也越来越麻,越来越痒,那只小手指头似乎已经根本不能满足需要。

    “小昊儿似乎又不行了。”日燎专心地盯着有着美好外形的分身再次发生变化,微微一笑,大手下一刻就再次将它包夹在其中,上下轻轻地揉动,感觉它在自己手中不断变大变粗,颜色也由粉红变成深红,又慢慢地流出晶莹的泪水。

    “很想要求我吧。”日燎极其温柔地微笑着说,手指头也跟着抽出。

    “不”卫昊天奋力地摇头,身子不能自制地迎上去,双脚也不自觉地张得大大地,媚穴在不停地抽搐,菊穴的痒麻早就超出了他可忍受的极限,虽然那手头并不能解除他的痛苦,但是他还是贪恋着它少许的作用。

    “比起上面的嘴巴,下面的小嘴可是诚实也可爱多了。”日燎笑眯眯地用指间轻轻地抚过他一张一合的穴口。

    “日燎,你你难道只能靠这卑鄙无耻的手段吗”卫昊天困难地吐出声,他知道自己将接近崩溃的边缘,高傲的他宁愿在这一刻死去,也不愿意去求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朕就是喜欢用这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征服美丽的小昊儿,说吧,只要你说一声,所有的痛苦都会结束,剩下的只有无比的快乐。”日燎松开裤头,将硕大的男根抵在那不停颤抖的妖媚穴口,轻轻地磨蹭着,嘴上低声说着极具诱人心魄的话语。

    粗壮火烫的男根似乎要灼烧自己的身体一样,后庭瘙痒难耐,空虚无比,卫昊天坚强的意志在无情的媚药作用下终于完全崩溃了。

    “求求你。”话一出口,晶莹的泪珠紧跟着便从眼角滑了下来。

    “对,只是求你的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小昊儿,让我们一起飞翔吧。”日燎挺身而进,硕大的男根马上填满了整个紧窒,密实的甬道。

    “燎”卫昊天发出愉悦的泣呜,弓起身子迎合着他的进入,双手也环抱在日燎的颈项。

    “燎我是昊儿的燎,乖昊儿”从不曾出现的称呼被娇媚地吐出,令人心神陶醉,狂喜溢心,日燎忘乎所以,完全沉醉在他刻意营造出来的情色气氛当中。

    两人的身体各个部位都紧紧地重叠在一起,仿佛是打一出生便密不可分的连体婴。寝宫中充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肉体相互摩擦,撞击的声音,还有极乐时两人发出的销魂呻吟声,一片春光尽在其中。

    “我美丽的小昊儿,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无论是上天堂或者下地狱。”既是诅咒,也是誓言,日燎嘶哑的声音在昏睡的卫昊天耳边掠过,紧接着一声低吼,便将所有的热情尽数倾注在那可人儿体内深处。

    大央的皇宫议事大殿中,日燎正与文武百官商议大央民生之事。

    “梁爱卿,这将江水引入农田之事,朕就依你所奏,不过朕还需要更具体,更详细的方案,你回去再仔细地拟订一下吧。”日燎今天龙心大悦,整天的议事都笑容满面,而且对于群臣所奏请的,十有八九都获准。

    “多谢皇上。”专门掌管水利的副丞梁文祟偷偷地擦了一把汗,幸亏皇帝心情出奇的好,要是往日,陛下肯定会沉着脸责备自己没将具体的方案拟出,就贸然提请吧

    “其它大臣还有事上奏吗”日燎和颜悦色地问。

    “皇上,臣有事奏请。”靳鹰毫不犹豫地跨步走出,跪在石阶下。

    “靳将军,何事”日燎难得对靳鹰也这般温和。

    “威武将军卫武重病在身,思子甚切,恳请皇上允许卫将军回家一趟。”靳鹰磕了一下头,然后抬头坦然无惧地说。

    “卫老将军病重,朕不是要太医前往医治了吗”日燎脸色一沉,这靳鹰还真是会破坏他的心情呀。

    因为昨晚尽情欢愉的缘故,日燎心情极为畅快,一改往常的孤恩刻薄,对百官也宽厚,温和多了,但是这靳鹰却偏偏又再次令他心情不爽起来。小昊儿是他谁呀,居然连卫武病重都管上了,而且自己不是叫了太医许龄去看卫武,并且还特意命人送去了最珍贵的宫廷药材了吗

    “皇上,最高明的医生和最珍贵的药材都不及离别多年的儿子守在身边的作用大,卫将军俩父子为国尽忠,这些年来聚少离多,现在两人更同在皇城,却连一面都不得见,皇上宽容大度,赦免了卫将军之罪,那么也可以让他们父子见上一面,以告慰卫老将军的病体。”靳鹰恭恭敬敬地回答。

    “是啊,皇上,父母哪有不挂念自己的孩子的,卫将军越挂念病情越重,挂念也是一种病,是即使吃最珍贵的药也未必可治愈的心病啊,心病难除,肉体的病痛如何能好,只会越来越加重病情而已。”刚成为爷爷的有切肤之痛的梁文祟重新走出,帮忙奏请,他的儿子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对此他可是心有同感。

    “是啊,不是卫将军已经没罪了吗,没有理由不让他回去照顾他爹啊。”石松也赶忙跪下,但声如洪钟地道。开啥玩笑,卫将军可是他石松最佩服的人,为卫将军求情,大哥一马当先,他又怎能居于那个梁老头之后。

    “是啊”群臣也纷纷奏请,一下子,阶下跪满了平日与卫昊天相交甚好的文武。

    “好了,好了,你们全部起来吧,朕自会考虑是否让卫昊天回家探望卫老将军的。”日燎不耐烦至极,难道卫武真地病得如此厉害,还是他们别有用心不过无论他们耍任何花样,小昊儿绝对是逃不离自己的五指山的,瞧瞧他们有何小花招也行。

    “好吧,玉安,传朕旨意,让卫昊天回家一个时辰,命令朕的近身侍卫一百人保护伤势未痊愈的卫将军,不过假若卫将军身体不适的话,那以后再说吧。”日燎面带微笑,但是却别有深意地盯着靳鹰,目光带着阴狠。

    “终于到家了。”卫昊天一把勒住马喃喃自语,劫后余生,家在他看来是如此的亲切,不顾身体的极端酸痛,双脚的麻痹,咬咬牙,从马上跳了下来。一得知可以回家探望父母,真是百感交加,拒绝了玉安的提议――轿,或许是一番好意,但是对自己却是最大的侮辱,他决不能让父亲蒙羞,硬撑着爬上了马背,强忍着身体上的一切不适,飞奔回到卫将军府,完全不理身后奉日燎命令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侍卫。

    但是当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前的石阶下时,卫昊天却显得分外的忐忑不安,这就是他记忆中熟悉的将军府他已经有多少年没回过家了又有多少年没看到极为疼爱他的慈祥的母亲,还有外表严厉骨子里却将他宠得无法无天的父亲

    家好象是自从进宫成为拓的伴读后,就没回来过,脑海立时映出母亲送自己往桢城救父亲时的担忧,不舍及悲哀的面容,还有父亲也是,自那年桢城一役后就再没见面,虽然在家书中,父亲常常以豪迈的言语激励自己“好男儿须尽忠报国,勿以父母为念。”但是从京中来的消息得知父亲经那次受伤后,身体一直很差,已经不复往日那个驰骋沙场,杀敌无数的卫大将军了。

    记得那时自己年少气盛,对自己并非父母的亲生儿子耿耿于怀,觉得是父母亲欺骗了自己,现在慢慢地回想起来当年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他们一直是那样疼爱和宠溺自己,如果不是那次的谈话,自己无论怎样都不会产生任何怀疑的。事过境迁,现在或许失去了才觉得当年自己是如何的无知和不懂珍惜。

    环顾四周,这里真的改变很多,父亲一向喜欢结交天下朋友,无论三教九流,还是朝中大臣,只要对父亲的味,他都会亲自请回家中一聚,或把酒言欢,或畅谈国事,将军府只要父亲在家,永远都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现在却显得如此的萧条,冷清,恐怕是树倒猢狲散的缘故罢。

    自己可是曾经被列为叛逆的罪臣,虽然后来被所谓赦免,父亲却无可避免地受到严重的影响,世人大多是明哲保身的智者,当然对此会避之则吉,父亲一定感到很寂寞吧。将军府的大门紧紧地锁上,不单石阶,连门前的这两对父亲极为喜爱的石狮子居然也沾满了厚厚的灰尘,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那个变态的皇帝哪会突来的善心让自己回来探望父母,难道是他们出事了这个想法让卫昊天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迟疑着,脚下似乎千斤重,甚至不能抬脚走上石阶去敲门。

    “卫将军,小人帮你叫门。”一名跟来的皇帝的近身侍卫躬身道。卫昊天冷冷地摇了摇头,握了握双拳,缓慢却坚定地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石阶,来到了大门前,轻轻地扣动了带锈的门环,过了一会儿,门后才有人响应。

    “谁呀”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门也跟着打开了一条小缝。

    “少爷回来了,快去禀告老爷和夫人”卫府老管家卫忠几乎不相信眼前看见的,用手搓了搓眼,激动得对身后的家仆说,然后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大门。

    “昊儿,我的乖昊儿,娘亲不是做梦吧”听到家人的通报,卫夫人急忙飞奔出睡房时,卫昊天已经来到了门前,卫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只是用手拼命地揉啊揉双眼,再努力地张开,看清楚了,马上就冲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抱住了卫昊天,似乎担心一放松,他会再次消失,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娘亲”卫昊天也紧紧地拥着她,母亲变得又苍老,又瘦弱,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白多黑少,银丝一条条地显现出来,不但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雍容华贵的卫将军夫人,甚至连普通的同龄的妇人也大大不如。

    “昊儿,你父亲他”卫夫人满带喜悦的脸顿时暗淡下来,声音跟着哽咽起来。

    “父亲,父亲他什么啦”卫昊天又急又慌,连忙问。

    “我什么啦,乖孩儿,别听你娘胡说八道,来让你父亲看看。哈,昊儿,你又长高了不少,已经比我高出半头了,又高又壮,不愧是我卫武引以为豪的乖孩子。”卫武虚弱却强装豪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后面。

    “老爷,你怎么下床了呢许太医不是说”卫夫人一看见卫武居然也来到了房门,脸色不由大变,急忙放开了卫昊天,冲过去扶着正摇摇晃晃走来的卫武。

    “许龄那个庸医,他的话哪能相信走开,不要妨碍咱们爷俩。”卫武挣脱了卫夫人的搀扶,但身子却跟着一晃,卫昊天连忙走上前扶着他。

    “昊儿,咱们父子俩从来没有对饮过,难得今天爹高兴,来来,乖昊儿,陪爹喝几杯。”卫武像是要把他锲进自己的身体似的,紧紧地搂抱着卫昊天,良久良久才松开,然后一边用手重重地拍着卫昊天的肩,一边笑哈哈地说。

    “老爷”卫夫人担忧地望着卫武。

    “你,咳愣在这干嘛,还不快去准备酒菜,记得弄昊儿最最喜欢的,咳”卫武转首对卫夫人道,但话没说完,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父亲,不如先请大夫看看吧。”目送着娘亲离开了房间,卫昊天扶着卫武,用手轻轻拍着卫武的脊背,让他舒适点,心中一酸,父亲不单不复当年豪勇威武,现在更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过那豪迈的气概却并未因此改变。

    “大夫,呵呵,昊儿,想父亲当年在沙场杀敌,以一敌百,连阎罗都让我三分,何等威风,这区区小病,不在话下。而且生死自有天命,身为军人,理应战死沙场,我四年前没死掉,已经是有赚了,人谁没有一死呢,昊儿,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像你娘那样,婆婆妈妈的令人讨厌。”卫武笑着摆摆手,让卫昊天扶至房间中央的圆桌坐下,并示意他坐在身边,左手却紧紧地握住卫昊天的右手不放。

    “昊儿,我故意支开你娘咳咳,是有话要跟你说咳”卫武又一阵咳嗽,卫昊天连忙倒了一杯水,让他喝下,缓缓气。

    “昊儿,雄鹰应该在辽阔的天空下翱翔,聪明的孩子,恐怕你可能也想明白了。听着四年前你在前厅听到的只有一句是真的,我们并非你的亲生父母”卫武一口气说完,却又再次喘不过气来,但是手却更用力抓住卫昊天的手,似乎从中寻找说出真相的力气。

    “父亲”卫昊天愣住了,虽然一早知道答案,却想不到父亲会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说出。

    “昊儿,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把匕首吗你进宫时,把它留在了家中,现在放在我的枕下,快去取来。”卫武让卫昊天取了那把匕首过来,并示意将他匕首递过去。

    “”卫昊天无言地递去过,卫武握住匕首的柄,缓慢又用力地拉开一寸,刹时房中一片寒气,匕首竟然发出碧绿的光芒。卫昊天感慨万分,四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昨天才发生一般,自己就是因为用这把匕首杀了日燎的雷神导致了今天的羞辱,如果还有得选择的话,连自己也不清楚会不会再次为了救那个老人而得罪心胸狭窄的日燎,这个代价太大,自己实在不愿也不能付出。

    “我当年将这把匕首给你时,你才六岁,却对它爱不惜手,不过你可知道这匕首可是有一段来历的呀”卫武刚想继续说下去,门口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原来那一众的侍卫在卫府全面布防后,当中突然有人想起了皇帝的指令要寸步不离卫昊天。虽然不解,但是几个侍卫还是慌慌张张地来到了卫武的卧室,看到了卫昊天完整无缺地坐在房中,一颗心才放了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大家苍白的脸色也恢复平常。

    “孩子,小时候你老缠着要我讲故事,我只是随口答应,一直拖着,从来没讲过一个,那是因为父亲是个粗人,只会行兵打仗,讲故事什么的是一窍不通的,不过如果现在我不实现诺言的话,或许再也不会有机会了,那在昊儿的心中,父亲恐怕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讲关于一个关于这匕首的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天,有两个强大的国家为了某些原因打仗,一个武将因此上了战场,不久他身处的部队吃了大败仗,被团团围困在一座城中,那武将奉命突围去请救兵时受了重伤,他还是拼命地杀出了从围,来到一处树林边,因为受伤太重的缘故,终于不支堕马,他的爱驹也累得只能勉强地站立在他身旁不断喘气,这时候的他根本连动都不能动,只能绝望地躺在那儿,无奈地接受着即将到来的厄运即使不被敌人的追兵追到,晚上骤然降低的温度也有可能将他冻死或者遭受周围经常出没的毒蛇猛兽的攻击。”

    “他只是这样想着,过了一会儿,还没到晚上,他就已经受到了一条外表斑斓夺目的蛇的袭击,筋疲力尽的人和马只是无奈地僵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那条蛇就要咬上了他,不过那天他的运气的确不赖,这时突然寒光一闪,那条蛇的蛇头便被一把匕首钉死在地下,紧张的情绪一松弛下来,那武将就这么昏死过去了,朦朦胧胧之际,感觉有人将他救起来”

    “当武将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座简陋却干净的茅棚中,茅棚的主人是一个十来岁的热情淳朴的猎户少年,是他救了那个武将。少年其实是敌国的人,独自一人住在靠近两国边界的林子中的这间茅屋,虽然不会高强的武功,身手却十分灵活,依靠一把弓和匕首出去打猎。虽然后来得知那武将是敌人,但是少年还是尽心尽力地帮他治疗,照顾他,每天出去打大量的猎物帮武将调理身体,在少年的精心护理之下,三天后武将就已经勉强可以走动,思及被围的同僚兄弟,心急如焚地离开了,心想着总有一天可以报答那善良的猎户少年”

    “后来武将终于请了救兵,解了围,也立了大功。后来武将再次来到那树林时,却发现茅屋空无一人,那少年早已不知去向,这事令武将耿耿于怀。时间过得很快,武将靠自己的努力,累积无数的功勋,十年后成了有名的大将军。在这十年间,那两个国家依然战事不断,数次的交战,双方互有输赢,一直维持着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正在此时,与武将对敌国家的皇帝病死,新皇帝提出议和,并且派出了他的最宠爱的小女儿的新婚丈夫作为代表来参加谈判,会议地点设在两国的边界举行。”

    “在那次会议上,武将却惊异地发现了那个敌国的皇驸马赫然就是十年前救他的猎户少年,虽然地位,谈吐完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连外表都改变了不少,但是武将还是很肯定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他的恩人似乎完全忘了他曾经救过的人。那次的和谈并不成功,因为武将的本身国家的皇太子本来应该参与会议的却并没出现,还令武将作为代表向对方提了一个相当带侮辱性的条件要求对方的新婚妻子即敌国的小公主作为人质,进入他的后宫。即使不忍,武将还是被迫向对方提出了这个相当荒谬的条件,他的恩人愤怒得拂袖而去,两国的和谈也宣告破裂。事情原本会朝着继续战争的边缘一触即发,双方也准备着开战,但是不知怎的,那小公主却突然自愿地成为人质,两国因而还定下了和好条约。

    “可能是天意弄人吧,太子还命令武将前往迎接那公主,武将带着内疚来到那个国家,却再也无缘见到他的救命恩人。在护送公主去皇都的路上,武将发觉那公主非但一点悲伤和哀痛之情也没有,令武将替他的恩人感到不值,甚至有点讨厌那个女人,后来却发觉那公主也并非那种朝秦暮楚的人,这可能叫天意弄人吧,虽然同情他的恩人,但是也爱莫能助。就这样那异国的公主顺利地进了宫,而且听说还倍受太子的宠爱”

    “不久,武将自己的皇帝死了,太子登基,立了她为贵妃。事情并未告一段落,某次的宫宴中,武将无意中在正在作画的宫廷画师群中发现了他的恩人,令他大惊失色,原以为他的恩人是想行刺皇帝,但是后来发觉并不是如此,他才放下心来,不过他还是担心恩人的身份暴露,只能每天都暗暗打听着恩人的消息,希望有朝一日能帮上忙。”

    “过了几个月,那个异国的公主便早产生了一个皇子。不幸的是一个月后突然却从宫中传出刚出生不久的小皇子病死,连那个异国的公主也死去了的悲惨消息,不知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别的,恰好武将的妻子也难产,早晨才刚出生的孩子晚上便夭折了,他们夫妻俩都悲痛万分,但就在那天深夜,他的恩人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怀中还抱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恩人并未说话,只是将那把匕首取出连孩子一并交给武将,然后转身离去。”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武将夫妇欣喜欲狂,也不想探察他的身世如何,只是把他视为上天恩赐的礼物当武将再看到他的恩人时,恩人却成为了皇宫的太监总管,皇帝的最宠信的人”

    “从那开始,武将与他的恩人虽然经常在朝中碰面,但他们也从不谈及关于那孩子甚至假装从不认识,似乎他们之间从来没发生任何事情。时间过得飞快,一年一年的,孩子慢慢长大,他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不知为什么脑海却存有一些奇怪的景象,因此经常作噩梦,孩子对此耿耿于怀,武将很担心,虽然一直刻意回避,却十分清楚孩子的身世复杂,让小小年纪的他知道太多东西绝对是一件祸事,所以他与妻子编了一个故事,令那孩子不再寻根究底。孩子终于长大了,完全脱离了父母振翅高飞,成就了丰功伟业,令武将夫妇无比自豪,但是有一天,武将的恩人却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卫老将军说故事很挺动听的呀,卫将军听完这故事后有何反应”日燎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冷冷地问。这卫武算是破釜沉舟的了,居然当着他的近身侍卫的面讲这些,恐怕是因为昨天该死的靳鹰去探望他时,说了小昊儿的事情,令他下定决心说出所谓真相吧。

    那老家伙真是硬骨头,因为小昊儿的关系,自己曾经许之高官厚禄,虽然只是有名无实的镇国公,他却称病婉拒,赏赐奇珍异宝,听侍卫密报说他却将它们丢弃在杂物房,自己好意让许龄去医治他,还让他拒之门外。

    他日燎何曾这般讨好过谁了,假若是别人,即使有一百个脑袋也都已经被砍掉。不过他派出的这个侍卫还真有天分,居然能绘声绘色地将当时的情形一一模仿出来,甚至连语气和对白也学足。可惜他现在没兴趣听这些废话,他只想知道小昊儿得知真相后是如何的表情。

    “皇上,老将军并没有讲完这故事,因为这时卫夫人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地阻止他往下说,而卫老将军也因用过多的力气说话的缘故,不断地喘气,看起来好象支持不下的样子,但是真正令他没讲下去的原因是卫将军的话”那侍卫接着说,但是日燎的脸色开始阴沉。

    “皇上,卫将军脸色一直都很平静,可能看到卫老将军不断咳嗽,连气都喘不过时,为了安抚卫老将军说的。”旁边的另一侍卫连忙抢着回答,察觉皇上对自己同僚的不耐烦,他暗暗饶舌,那家伙还真厉害,一人就能把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在皇上面前重演一遍,而且丝毫无误,令人几乎分辨不了真假,如果不是亲眼所看,恐怕还以为是卫老将军正在说话。不过,看起来皇上很讨厌他的啰嗦,皇上只在意那卫将军的事情啦。

    “哦,卫将军说了些什么”日燎顿感兴趣起来,眼睛也开始发亮,小昊儿不是一直都想查找真相吗现在卫武不顾一切地讲出来,他不但不寻根究底,反而刻意地回避,还真有点令人捉摸不透,难道是因为这些近身侍卫

    不会,日燎马上否定,以他的个性来算,自己越是派出侍卫监视他,他就越会干些惹怒自己的事情,而且他想做的,决不会受到任何因素影响,即使是自己,也只能以死来阻止,却不能用死来威胁他。他担心的是卫武夫妇吧小昊儿,你真的是因为他们而变得如此软弱的话,朕可会紧抓你的弱点不放哟。

    “回皇上,卫将军说,卫老将军还没兑现诺言,因为他小时候想听的是行兵打仗的故事,而且一个远远不够,他要等卫老将军病好时,再一个个讲给他听。他不喜欢那个故事,对里面的人也不感兴趣,包括那孩子的身世和故事中各人物以后的命运。卫将军还说过去只不过是在脑海中的记忆,现在才是最真实的。假若那孩子像他一样拥有值得尊重敬爱的父亲,慈祥疼爱他的母亲的话,也会明白是那武将夫妇含辛茹苦地将孩子抚养成人,对孩子呵护有加,他们就是那孩子真正的亲生父母,他想那孩子也会像他一样心中只有一个愿望,希望他的父母快乐,健康,平安地过每一天。皇上,不过奇怪的是卫将军刚说完,那老夫人不知为何却已泪流满面,只是抱着卫将军痛哭,连老将军也目带泪光。”

    “他居然这样说”日燎微笑了,一颗心完全放落了下来。

    小昊儿,那些拼命用尽各种手段想让你逃离,反抗朕的人恐怕不会想到,他们才是你的负累,才是你不可能逃离朕的原因,只要他们活着一天,你就永远在我掌握之中。

    卫昊天难得这样早回到寝宫,令服侍的宫女太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卫将军吗,不会是别人乔装的吧往日可是皇上强硬命令,他才慢慢吞吞地回来,但现在居然天还没黑,他就已经乖乖地端坐在白玉桌子旁边。

    卫昊天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父亲始终没有把故事讲完,并非因为母亲阻止,而是自己,虽然他很想知道,但是看到离别多年的父母因为自己的缘故,担惊受怕而变得如此憔悴,苍老,父亲甚至重病在床,自己的心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真相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但是它有那么重要吗毕竟是十六年前的事情,知道了又如何,又能改变什么。报仇向谁报呢所有当事人都已故世,而且自己在疆场上杀死的人还少吗,他们的仇又从何说起想想自己是谁的儿子,哪一国的人又有什么关系,是父亲和母亲将自己养育成人,追忆所谓的真相,对他们来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吧,更何况那些耳目在旁虎视眈眈,一个不慎,后悔就迟了。他的父母才是他最值得珍惜和保护的人,他愿意用任何的代价换取他们的平安和幸福。

    该死,那大变态为什么还不出现,往日他不是早早就回来了吗卫昊天有点焦躁,如果自己恢复了十成的武功,能够闯出去的话,就不用连回家都得向那疯子要手谕了。

    “还我”卫昊天只觉手上一轻,匕首居然被人夺去,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超级大变态日燎不知何时在他身边,自己毫无防备下被他将匕首抢去,他又气又恼,站起来扑过去,伸手就想夺回来。但是日燎的动作似乎比他快了那么一点点,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的连番攻击。

    “这就是杀死雷神的凶器”日燎淡淡地笑着,小昊儿现在是肆无忌惮了,居然带这把匕首进宫,明目张胆地在自己的寝宫里张扬,还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这是一把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匕首,日燎将它拿在手中细细端量,匕首的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昊”字,微微用力抽出,一阵寒气逼人,是一件利器,但对于几乎齐集天下间所有出名的利剑宝刀的日燎来说并非特别,他笑了笑,将匕首插回去。

    “”卫昊天知道自己是不能抢回匕首的了,也不再出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反正日燎有那么多的宝剑利刃,恐怕不会稀罕自己这其貌不扬的匕首。现在只是因为勾起了他对自己杀死雷神的回忆而想报复自己吧。

    “你杀死了我的雷神,你的主人就得为你赎罪,代替雷神的位置,真是天意啊”日燎似对匕首说也像是喃喃自语,却清清楚楚地传进卫昊天的双耳,卫昊天刚想发作,但是父母亲苍老的面容在脑海一闪而过,便硬硬生生地忍住了。

    “大写张手谕,我明早回家。”卫昊天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于是强按捺心中的怒气以平板地语气说。

    “小昊儿,你这算是在求朕吗,以何身份大央的宫廷侍卫总领”日燎笑眯眯的,但那笑容却是无比的可恶,难得小昊儿以这么柔和的语气说话,而且是在自己抢了他心爱的匕首之后。

    “”回忆起昨晚的事,卫昊天雪白如玉的脸上不由自主地一片绯红,不想与日燎的双眼对视,只是恨恨将头转过一旁。

    “以宫廷总领的身份,朕当然不许。”日燎目光痴迷地盯着眼前略带羞涩的人儿,不由得心中一荡,但是声音却不带一点波澜。

    “”卫昊天猛地将头转过来,怒视着日燎。哼,你不给,难道我不能闯出去吗

    “小昊儿,你不是在盘算着想闯出宫吧以你现在的武功有点难啦,而且你也不忍心让你现在的那些下属被你杀死或者被朕处死吧,恩,说不定还会连累卫武夫妇呢。哎,枉你有这么聪明的小脑袋,居然连我昨晚说的话都忘了。”

    “你”卫昊天双目圆睁,这大变态究竟想说什么

    “不错,当我日燎的妻子,以妻子的身份,求你的男人,那任何请求,即使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想办法帮你摘下。小昊儿,你知道吗讲到你的身世,其实我也算是一个知情者呀不过我只能告诉给我的妻子。如果是以别的身份的话,朕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任何事都不允。”

    “大变态,我可是男的,你后宫的那些女人才是你的妻子,睁大你的双眼,搞搞清楚耶。”卫昊天再也忍不住,愤怒地朝日燎吼叫。“我才不想得到你的恩惠和施舍,要知道的话,我自己会去查而且你给我听着,我是镇国将军卫武的儿子,永远都是。”

    “小昊儿,你应该称呼我燎或者夫君而不是变态,疯子地乱叫。那些女人只是奴才而已,跟太监宫女没多大的分别,配当我日燎的妻子吗而且要你做我的妻子,跟你是男人有什么关系”日燎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将他的怒气不当一回事,心中更是欢喜万分,他可抓住了小昊儿的最致命的弱点啦。“好,昊儿是卫武的儿子,我不再对昊儿提所谓的身世好啦,只要昊儿喜欢。”

    “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了”卫昊天气急败坏地说。

    “胡说八道小昊儿,你是在逃避现实吧,其实你早就是我实实在在的妻子了。想想我们每天晚上所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夫妻之间所做的假若你担忧的是不会生孩子,也有很多女人也不能生啊,其它女人也可以代替你的责任,不过你要是顾虑别人,例如拓,靳鹰或者晴之类的话,那么朕会想办法让你的顾虑永远消失。成为我的妻子,我可以下一道意旨,以后你可以随时出宫探望两老,只要在关宫门以前回来就行。难道你不想多陪伴你的父亲,假若有你在身旁的话,他的病一定很快痊愈,许龄对朕说了,他的病是心病,只要心病一除,其它的认真调理一下,就能完全康复。答应我吧,你的父母在将军府热切地盼望着你。”

    “你想我怎样做”像被点中了的死穴一般,卫昊天僵硬地站着,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变为悲伤,由悲伤转为决然,最后慢慢恢复了平静,沉默了良久,咬咬牙,一个个字从口中吃力地吐出,声音低沉,嘶哑,充满了无比的哀伤。

    但日燎听起来仿如天籁般美妙,动听,他笑了,吩咐宫女备酒。

    “好,以天地为证,手中的匕首为凭,我日燎娶昊为妻,生生世世,生死与共,永不分离。若违此誓,灰飞烟灭。”日燎一把将卫昊天拉着,一起跪在地上,朗声发誓。

    “我,卫昊天,愿成为日燎妻,生生世世,生死与共永,永不分离,若违此誓,灰飞烟灭。”卫昊天一说完,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只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这杯是交杯酒”让宫女捧着酒杯,执起卫昊天的右手,抽着匕首,在他白玉般的手腕上轻轻地一划,鲜艳的血便仿如朝露一样滴落在碧绿的酒中,日燎满意一笑,伸出左手,同样地划了一下,让血也滴在了酒杯内,将酒杯拿过来,把酒含着,然后用力吻住卫昊天的嘴,把一半的酒送进他的口中,卫昊天木然地将带有浓烈血腥味的酒吞了下去。

    “对,乖昊儿,来,现在我们洞房哟。”日燎整个儿抱起了他,昂然走入寝帐内。

    将帐帘垂下,轻解罗衣,使尽各种温柔手段,柔情蜜意,尽在不言中。只可怜那些吓得不轻的太监和宫女,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愣,皇上不是真的疯了吧大央的婚礼中最庄严的一个环节,夫妻滴血各自的杯中,再相互交杯喝下,发誓终生厮守。皇上刚才所做的不会是这个意思吧而且他和卫将军的手好象还没包扎呢。

    第二天,天还没亮卫昊天便策马冲出了宫门,昨晚的日燎出奇地温柔体贴,令他今天并未像往常一样,感到不适和酸痛。他也不多想,骑马直奔卫将军府。

    心雀跃不已,他就可见到父亲了,这一次他一定要劝说他看太医,病不能这么放着,那变态也说了,只要有珍贵的药材,再加上高明的太医,他变得衰弱的身子一定能重新变得强壮结实。

    但匕首却被大变态抢走了,说什么是定情信物,这还不算手上的伤痕,也得用衣服层层遮住,否则被父亲看到,那就糟了,自己又该如何解释才令他们不起疑心

    卫昊天一边策马扬鞭,一边想着如何遮掩这所有的一切,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卫将军府前。

    “少爷少爷”一家人慌慌张张从大门跑出,一看到卫昊天,仿若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发生怎么事”卫昊天看着面如土色的下人,突然心跳加速,他连忙跳下马。

    “老爷,老爷和夫人,他们他们,不,不知何事,将自己反锁在房,刚才卫管家去敲门,都没回答。卫管家心急,正在叫下人撞门,少爷,你赶快进去吧”

    门终于被撞开了,卫昊天面色苍白,身子不停地颤抖,双眼空洞地望着眼前一幕他的敬爱的父亲和慈祥的母亲穿得整整齐齐,低垂着头,却面带笑容,相互偎依地坐在床上,两人的口角赫然是黑色未干的血痕突然一阵寒风刮过,将桌上的一张纸吹落地上,恰好让卫昊天将上面的字看得清清楚楚“乖昊儿,飞吧,我们在天上永远守护着你。”

    第五章

    “这些就是臣所查得的资料,请皇上过目。”李宿恭恭敬敬地呈上几本册子给日燎,心中不停地祈祷着,希望自己查来的东西令皇帝满意,一想起刚才皇帝的可怕的表情,他就胆颤心惊,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一不小心,就大有可能变成炮灰。

    “李宿,朕给你两个时辰,查昨天除了卫将军,靳鹰探望过卫老将军外,还有哪些可疑的人去过卫将军府,另外昨天宫中的进出名单,所有当年月妃有关系的所有人的资料,包括太监,宫女,侍卫,御医和一众妃子,那风源香关系密切或时常见面的是哪些人,统统与朕查个明白。”皇帝的两个时辰前说过的话在脑海回荡,李宿暗自苦笑,平常查这些需要两天时间,自己两个时辰居然能赶得及,还真佩服自己,不过幸亏这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的脑袋即使不丢掉,大概也被关在监狱吧。现在的皇上似乎像一只被激怒的嗜血猛兽,一个不慎,便大有可能成为无辜的牺牲品,那个罪魁祸首,她的下场令人可真不敢想象,看来皇上是不顾一切的了。

    “是她吗哼”日燎脸色阴森,嘴角带着残酷的笑容,朕会让你后悔曾经活在这世上。

    “李宿,立即命人将康宁园包围起来,任何东西都不能进出,包括一只蚂蚁还有那个西羝的风源香,马上抓起来。”

    “是。皇上,那还需要查靳将军吗”李宿打了一个冷颤,皇帝的笑容好恐怖。一听侍卫飞报说卫老将军夫妇服毒身亡,正在早朝的皇上就紧急召见自己,那肃杀和愤怒之色,是十年来一直担任日燎近身侍卫的李宿从未碰过的,连先皇突然驾蹦,皇帝都镇定自若,面不改容啊。现在他居然因为卫将军的缘故而如此,卫将军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恐怕已经到了不可估算的地步吧。

    李宿心有感触,假若是宫中妃嫔或其它人的话,肯定会觉得受宠若惊,并为此欣喜欲狂。只不过卫将军并非供人玩赏的空有美丽外表的金丝雀,而是骄傲与才能都不逊于皇帝的雄鹰,一只本来可翱翔天际的鹰却硬生生地被折断双翼,变成了美丽的金丝雀。观赏的人自然欣喜欲狂,但是困在金丝笼的鹰呢如果他是卫老将军的话,或者也会作同样的选择吧,更何况卫老将军是那样一个宁折不屈的人,他怎能容忍自己成为困住卫将军的其中一个枷锁,今次只不过是一个契机,让他们下决心而已。

    皇上不会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才是卫老将军夫妇真正自杀的主因,所以他要拼命找出所谓的真凶。他现在这样做,虽然是为了卫将军报仇,但是根据他查来的资料,处置这些人,后果可能是适得其反。

    “靳鹰继续监视。”日燎皱了皱眉,都是这家伙多事,要不卫昊天就不能和卫武夫妻见面,他们就不会觉得无憾而被人煽动自杀了。虽然讨厌靳鹰,但是作为君主,还是应该分清公私,靳鹰其实是一个相当能干耿直的良臣,因为私心而随便降罪于他不是明君所为。

    “那今天需要人去接卫将军回宫吗”李宿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了,找几个武功好一点的侍卫秘密保护就行,不能让卫将军发觉。”日燎沉默了良久,摇摇头,让小昊儿独个儿最后陪卫武夫妻三天吧。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个倔强的老头儿,对他也不由得肃然起敬,小昊儿有这样一对父母,远比自己幸福啊。

    “玉安,你亲自传口谕,如果卫将军想回宫的话,皇上随时等候”日燎挥手命令李宿退下,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夕阳一会,转身对玉安道。

    “是,皇上,奴才现在就去办。”玉安连忙领命而出。康宁园不是周太后御园吗,难道周太后才是主谋哎,皇上对卫将军竟然宠爱如斯,不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他报仇,而且还顾及他的感受,真是令自己感动,希望卫将军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番好意。

    小昊儿,回来吧,回到我的怀抱,让我温柔地抹去你脸上的悲伤与哀痛,让你知道这世间上还有一个爱惜你,保护你,永不会离弃你的人。那些胆敢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昊儿,真棒,一箭中的,比父亲还厉害”

    “昊儿,快来,我带你去打猎”

    “昊儿,这是你最喜欢的红豆糕,娘刚做的,趁热吃吧瞧你满脸伤痕和泥土,又去跟别的孩子打架啦,真是不听话的孩子,不可以这样的。疼吗乖,让娘帮你洗完澡再上药,昊儿就不会痛了。”

    “乖昊儿,飞吧,我们在天上守护着你。”

    “爹爹,娘亲,昊儿会乖乖的,不会再打架,不会再惹你们生气,你们不要丢下我,回来,快回来”

    “爹爹,娘亲”卫昊天猛地从梦中惊醒,一阵寒风吹来,他冷得缩了缩脖子,自己竟然靠着椅子睡着,而且又做噩梦了,今次更荒谬,居然梦到父亲和母亲自杀,太可笑了。难怪父亲责备自己将梦境当真,还为此追问不休。以后绝对不会如此幼稚可笑了,现在就去向他们请安,和父亲聊下天,逗一逗娘亲开心,想到这,卫昊天立即迈开大步,走出房门。

    “少爷,您饿了吧”老管家卫忠又惊又喜,距离皇上亲自为老爷夫人主持风光无限的葬礼,他们入土为安以来已经两天了,但是少爷都将自己困在老爷的房中,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也不迈出房门一步,让他十分担心,现在他居然肯走出来,怎不令他惊喜万分

    “管家,你干嘛穿成这副样子,真难看,父亲和母亲在前厅吗我要去找他们。”卫昊天好笑又好气地望着卫忠,一身素服,像什么样子嘛

    “少爷”卫忠心痛不已,少爷是悲痛过度,以至于不想相信老爷夫人已经过世。

    “干什么要拦着我呢,难道他们出去了”卫昊天皱起了眉。

    “少爷,少爷,清醒一点吧,老爷夫人他们他们已经过世了,你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他们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子,会心疼,伤心啊。”卫忠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地说。

    “别开如此恶劣的玩笑,卫忠,我刚刚还听到他们的叫唤声,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把你的老脸刮下来。”卫昊天不悦之至,这卫忠也太过分,居然说这么离谱的笑话。

    “你错了,卫武夫妇的确死了,而且还是你亲手把他们下葬的。”一把低沉的声音从后传来,大央皇帝日燎赫然出现在身后,他脸上满带爱怜温柔之色,静静地注视着眼前憔悴消瘦的人儿。五天五夜,足足等了五天五夜,小昊儿依然没有任何想回到自己身边的意图。他不但拒绝了一切自己想追封给卫武夫妇的名号,而且连赏赐的陪葬品也一概不要,只是把两人合葬在一起,固执地亲手挖坑,亲手将他们下葬,亲手埋土,不允许任何人动手,不理会任何的仪式,漠视任何人慰问,只是专注地去干,甚至连自己,也没瞧过半眼。

    “日燎,你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卫昊天气得满脸通红,他去找父母亲出来,好戳穿他天大的谎言。

    “皇皇上,少爷只是伤心过度”卫忠吓了一跳,这不是当今皇上吗少爷居然直呼其名他立即跪下行礼,拼命地想为卫昊天求情,但日燎只是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发觉皇帝似乎毫不在意少爷的不敬,卫忠才放心地离开。

    “小昊儿,你瘦多了”日燎语带宠爱地责备着。两天前的葬礼上,看到他那么的忧伤,那么的悲哀,犹如一只离群的雏雁,茫然无助地站在新墓前,孤单的身影,令日燎几乎想当众抱他入怀,呵护他,保护他,不过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这个强烈的欲望,或许那时候的小昊儿最不需要的就是他。这想法虽然令自己不快,但是却是事实。所以他只是耐心地等待,等待着小昊儿主动地回到他的身边,但是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极限了,再也忍受不了,忍受不了小昊儿的自我折磨,忍受不了只能看着,却不能拥他入怀的痛苦,要知道这五夜守在他房外保护着他的人可是自己啊,堂堂的皇帝居然变成了侍卫,每天夜晚守在寒风凛冽的屋外,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现在他不愿再等了,等待并不是他日燎的作风,无论用何手段,他要小昊儿站起来,不想再看到如此悲哀的小昊儿。

    “小昊儿”日燎怜惜地走上前,紧紧地抱着他。

    “我并不是什么小昊儿,我叫卫昊天,镇国将军卫武的儿子,皇上。”卫昊天抬起头,目光清冷,锐利地直视着日燎,脸上漠然,没有一丝表情,但是语气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然,铿锵有力地说。那声令他作吐的小昊儿,终于将他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中,他的父母的确已经永远离开了他,而眼前的人就是罪魁祸首。

    “小昊儿,难道你忘了那天的誓言了吗”日燎的心猛地一紧缩,双手抱得更紧,不是大变态疯子,更不是日燎或燎,而是皇上小昊儿居然叫他皇上,如此陌生的称呼,似乎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皇上,那种骗小孩子的谎言,你不会也当真吧而且即使是真的,灰飞烟灭有何不好,那样可以随风飘荡,也算自由了。”卫昊天冷冷一笑。

    “小昊儿,看来我对你的宠爱已经过头,让你无法无天起来。”日燎倒吸一口冷气,接下来怒火马上填满了胸膛,他低下头,用火热的双唇,吻住了那两片苍白冰冷的薄唇,带着愤怒和饥渴,不断地吸吮着,想将自己的热情和生命力传递过去,将两人融为一体。

    “”没有反抗也不响应,似乎日燎吻的是别人,卫昊天完全置身于度外,直到日燎放开他,他甚至还带着一丝的不屑,这一切令日燎彻底被激怒了,他抱起卫昊天,走进了房中,将他放在了床上,这卫武夫妇的房间还真像女人的房间,一阵若隐若现的清幽的香味飘来,令日燎皱了皱眉头。但他无暇细想,只想征服那可人儿,让那美丽绝伦的脸上的不屑彻底消失的心思,充斥全身。日燎立即动手扯掉卫昊天身上衣物。

    “”卫昊天毫不挣扎,一动不动地任凭日燎将他身上的衣服撕开,露出晶莹雪白的肌肤,但是那身子的主人却仿若冰雕娃娃,但双眸却带着冷傲和讥讽,似乎在嘲笑着日燎的狂怒和无能。望着这具无比诱人的赤裸躯体,此时却冷冰冰的,令他心慌,日燎脸上布满了炽热的征服欲望,他要身下的人儿,非常想要,简直是发疯的一般,想要自己的欲望冲入他紧窒的小穴,感觉他温暖的甬道,感受到他还在自己的身边,还是活着的人。他不允许小昊儿有一丝想死的念头,他是他的

    “你想恨我的话就恨吧,只要你不要再露出如此漠然的神色。不过无论你恨还是爱,我都不会让你逃离我的身边,永远不会”说完,没有任何前戏,日燎便将自己粗大的欲望狠狠地挺入了雪白的双臀间粉红的菊穴内。

    “唔”卫昊天紧咬着下唇,他的双眼迸发出仇恨的光芒,怒视着正在凌辱着他身体的男人。盯着身下人儿的微妙变化的表情,日燎不禁愉悦地笑了,小昊儿脸上终于不再是冷漠得令人不安的神情,而是像以往一样,充满着羞辱和愤怒,还有一种叫恨的东西也毫不隐藏地浮现出来。对,这才是他的小昊儿,充满生气,活生生的小昊儿。他的欲望之源更加肿胀,猛烈地来回抽插,野蛮地进出小小的甬道,一次又一次,如铁棒般的坚硬不断地撞进卫昊天身体的最深处。

    “小昊儿,啊”低吼一声,日燎终于在那销魂至极的体内释放出欲望,他无力地趴在卫昊天身上喘气。

    奇怪,好象力气在一点点消失,为什么会这样那种香味,日燎心中一凛,似乎中了迷药。

    “你在这床上洒了迷香”日燎吃惊地望着卫昊天,只觉得浑身乏力,武功好象已全部失去

    “”卫昊天厌恶地推开了他,忍住后庭撕裂的疼痛,离开了床。私处火辣辣的,自己的血伴随着那恶魔的腥臭的液体不停地流下来,卫昊天随手拿起自己的被日燎撕下衣服的碎片,抹去令人恶心的东西。

    “小昊儿,真不愧是我的小昊儿。好一条美人计,你故意留在将军府,就是等我上钩吧。在我最兴奋的时候,根本不会防备,好厉害。现在我落入你的手中,你想怎样处置你的丈夫呢”日燎马上恢复镇定,脸上还带着恶魔般的微笑。

    “如果你再叫一声小昊儿,我就杀了你”卫昊天强忍着酸痛穿上了衣服,怒气冲冲地将日燎随身的宝剑抽出,架在他的脖子上,满脸杀气地俯视着他。

    “谋杀亲夫,天理不容哟。”日燎脸上依然带着宠溺的笑容,语气甚至充满了调情的味道。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卫昊天冷笑着,右手微一使劲,日燎的脖子立即出现一条血痕。

    ““少爷,你不能杀皇上”房门突然猛地被推开,卫忠跌跌撞撞地进来,他担心少爷会惹怒皇上,实在放心不下,便转回来,结果却发现了少爷竟然想杀皇上吓得他连忙推门而进阻止。眼前的一切虽然令他大吃一惊,皇上居然衣衫不整地躺在老爷的床上,他不敢想象刚才发生了何事,但他却只能阻止少爷的行径。

    “老爷世代忠良,少爷,你不能背上一个弑君的罪名,令卫家蒙上千古污名。”卫忠跪下不断磕头,沉痛地说,即使皇帝怎样荒唐,他还是大央的一国之君啊。

    “卫忠”卫昊天紧握住利剑的手慢慢地松开,剑也跟着掉下了地上。

    “小昊儿,你始终是舍不得杀我哟。”日燎轻笑一声。

    “你”卫昊天气得双拳紧握,嘴唇不停地颤抖,他真的很想一剑结束这个恶魔的性命

    “少爷,快走,离开这儿。”卫忠连忙站起,一眼看到日燎腰间的令牌,不暇细想,伸手摸出,递给卫昊天。

    下意识伸手接过,卫昊天却仍心有不甘地望着日燎,突然拿起日燎的腰带,将日燎双手捆绑起来,随手又硬塞一块破布进他的口中。

    “大变态,你好好地在这风流快活吧。”卫昊天冷笑着,虽然不能杀了他解恨,但是令他当众出丑也可稍稍解了一点而怨气。

    小昊儿,你尽管逃吧。望着卫昊天拉着卫忠走出去关上房门,日燎敛去了所有的笑容,我发誓,会用尽一切办法来捕获你,无论你的身还是心。

    大央出大事了这是所有皇城百姓的想法,要不什么会大街上突然涌出无数的士兵,个个面色严峻,如临大敌,整个皇城一夜间完全变了样,迎接新年到来的欢乐气氛不但荡然无存,反倒紧张,沉重得令人窒息一大早的城门紧闭,让需要外出办事的人叫苦连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城门大开,却有许多的皇宫侍卫守在一旁,瞪大眼睛注视着每一出城的人,假若是男的,几十双锐利的眼睛同时上下打量,那些目光,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碰到高大,修长的,更是欲哭无泪,不但立即被带到旁边,等待着进一步的盘问,接下来的遭遇更令平日引以为豪的身材变成了无边的噩梦。天不是真的塌了下来吧

    “玉安,传朕意旨,命令全国上下通缉靳鹰,罪名是挟持卫昊天将军,背叛大央,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并且通报者重赏,如知情不报或者隐藏者,格杀勿论,能将丝毫无损地卫将军救出者,为官者连升三级,寻常百姓赏十万央币和千顷良田。”

    “白狄,你带领部属,全力营救卫将军,追拿罪犯靳鹰。如有需要,可调动一切人马。”颈项仍留有显目的伤痕的日燎面如黑碳,双眼赤红,恶狠狠地将手中请辞信函撕得粉碎,扔在跪在地上众人的身上。

    “要活捉,朕要亲自处死他”他被愚弄了他居然被小昊儿愚弄了小昊儿利用了自己对他的体贴和怜爱,放松了对他的监视,偷偷作好了逃走的准备,首先遣散了卫府的所有仆人,将自己迷倒捆绑后,再和接应靳鹰一起逃走仿佛看见了卫昊天和靳鹰共骑一马,挽手于天地间的甜蜜的景象,日燎用力地握紧拳头,以小昊儿的性格和出身,从不用,也不屑用毒药,迷香这些江湖下三滥的手段,对,想出用迷香除了靳鹰这个山贼外,根本不会有别人。卫昊天早有预谋的逃走,甚至还几乎想把他杀了,日燎本不以为意,可现在不同,他的小昊儿原来一直跟靳鹰秘密联系之余,居然还两人一起私奔,这个念头令他怒火中烧,他发誓要将靳鹰这个狗贼抓回来,碎尸万段。靳鹰,我要你生不如死

    倏地日燎笑了起来,可这笑容只会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奉皇上命令守卫加紧搜查各凡可疑之处,而且四个城门同时加派人,如果他们还在央都,插翅难飞。另,昨晚负责值守的城门四个将领也被带到,让皇上您亲自查问。”李宿匆忙地走进,躬身禀告道。

    “哼,你们昨晚可有开过城门放人出去那出去的人是卫将军吗”日燎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随后进来的四名守城的将领,阴森森地问。

    “昨晚我们并没开过城门,也没放任何人出城,请皇上明鉴。”镇守南西北门的三人齐声道。

    “皇上,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没皇上您亲自陪同,不许卫将军的出城”的圣谕,昨晚深夜确实有两人从东门出城,拿的是皇上的金牌,说是宫中侍卫,奉命连夜出城办事,臣也曾认真辨认过,他们是中等身材,年长的约五十来岁,偏瘦,精明干练,而年纪较轻的那个大概二十出头,身材魁梧,十分健壮,因为以前也有过宫中侍卫连夜出城的先例,臣当时并不怀疑,才开门放人。臣刚刚得知,令牌是偷的,臣罪该万死。但是臣愿以性命担保,那两人中决不会有卫将军,因为臣熟悉卫将军,即使乔装改扮,但是他的眼睛和身高是改不了的。”东门守将面如土色。

    “皇上,据刚才臣的调查所得,那两人的外貌与卫府的管家卫忠和他的侄子卫勇相像,可能就是他们,而非卫将军本人。”李宿在旁启奏。

    “卫忠吗”日燎回想起昨晚进来的那人模样,确实跟守将描述的一样,精瘦干练,难道小昊儿他们真的还没出城不,以小昊儿的头脑,决不会有那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愚蠢的念头。拿了令牌却不出城,小昊儿并不知道自己曾经下的那道密旨,难道他本来就不打算从城门出去,只是故布疑阵,误导自己

    “昨晚没用令牌从城门出去,今天又有如此严密的守卫,皇上放心,卫将军除非能飞天遁地,否则怎可能出得了央都。”李宿忍不住说,央都的守卫可说是密不透风,尤其是先皇出事以后,城楼每隔三步就有一小岗,十步一大岗,而且城外还有一条宽长的护城河,卫将军又如何出得了城

    “飞天遁地”日燎猛地心念一动,大央著名的地下纵横交错的水道为了用水以及灌溉土地,大央建国之初,便在全国几个最重要的城市的地底下铺设了四通八达的长长水道,连接大央几条主要的河流,一方面可以在雨水季节时疏通,避免水灾,另一方面,在干旱时也可从河中引水,保证百姓的基本生活需要。央都的水道一直通往城外的上央河,地下水道虽然不宽,但是两人还是可通过。这个时节,上央河也是干涸期,水道的水其实并不深想到这,日燎脸色刹时大变,“李宿,立即带人去城外的河边,快去”

    “好的,皇上。”李宿顿感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迅速地带人前去。

    “你们下去吧”日燎颓然坐下,然后示意众将退下。他感到疲倦万分,几个夜晚为卫昊天守在屋外,白天还照常处理国事,精神和体力已透支过度。但是肉体上的疲倦远比不上精神上的痛苦,所以现在的日燎头脑反倒异常清醒,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串在一起,答案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令他新冷。小昊儿,你真的是这样残忍,这样毫不留恋,绝情,千方百计地逃离我的身边,朕难道一点也比不上那个靳鹰吗挑了最佳的时间,精心设下了局,然后扮演着令我心痛的角色,让我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使我完全忘却了你的身份―你可是大央名副其实的无敌战神啊,哪会如此脆弱朕真的失策了,不该让你回卫府,不该没提防那可恶的女人,朕也想不到卫武夫妇为了你居然连命也不要。卫武夫妇的死让你痛下决心实行你原本已放弃的计划吧,难怪那天你会对卫武说如此奇怪的话,放弃逃走,不是为了朕,而是为了你所谓的父母。

    “皇上,不用担心,卫将军可能只是伤心过度,才会受到挑拨,离开你的,等过了一段时间,他想明白了,说不定会突然出现在陛下的面前,主动回到您的身边呢”玉安走进来,看着主子这副筋疲力尽的样子,十分担忧,忍不住劝慰。

    “小昊儿会主动回到朕的身边你说的恐怕是在梦中吧等他醒悟,主动回来,朕怕他真的灰飞烟灭的那天都不可能回到朕的身边。只是坐着等并不是朕的所为,猎人不出击,怎会捕得他喜欢的猎物而且这猎物可是朕狡猾的小昊儿呀,你以为白狄是他的对手吗”日燎淡淡一笑,“不过狩猎前,一些帐还是要清的。”是啊,有些帐还是要算的。

    “太后,皇上驾到”随着外面的一声喊叫,日燎便慢慢地踱进了当朝太后的康宁园,他的脸上看不出喜忧,不过身体却散发着一股喋血的杀气。

    “皇帝,你日理万机,想不到还会有时间来瞧我这副老骨头。”周太后微笑着端坐在椅上,双手紧紧搂抱着一个白玉的罐子,年约三十出头的她,圆圆的脸,五官平凡,在美女如云的后宫根本不突出,日烈却曾称赞她贤良,温柔,善解人意,这也是她以小侍郎之女却能登上太后宝座的最重要原因。

    “太后,您可是大央的国母啊,朕来问候您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还特意送上太后辛苦您等待的喜讯卫昊天终于如您所愿逃走了。太后劳心劳力,夜访卫将军府,不是为了这个结果吗这对太后如此重要的消息,朕哪能不亲自来告知。”日燎轻描淡写地说。

    “昊儿逃走了,他终于逃走了,哈”愣了一下,周太后先是激动得喃喃自语,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把往日端庄,和蔼可亲的太后形象一扫而光,更象个发了疯的妇人。

    突如其来的转变连日燎也甚感愕然,他设想过周太后可能有的各种反应,每一种他都作了充分的准备,但是现在她居然毫不掩饰日燎站在一旁,冷冷地望着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厌恶和惊奇。

    “月姐姐,小如为你完成心愿了,你听到皇帝说了吗昊儿,他飞走了,飞出了我们厌恶的牢笼。其实那姓卫的家伙早就应该死掉了,你偏偏不许我进行计划,看,还是我的办法行,只要搬出那个背叛你的人妖,还不是一切好办他们死了,昊儿就毫无顾虑了。哈”

    周太后似自言自语,又像对着玉罐子说话,大厅上又响起了她疯狂的笑声。

    “月姐姐,你看见了吗我已经实现了在你面前许下全部诺言,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个都被我送进了地狱,怎么梅妃,丽妃还有那个最可恶的妖人和狗皇帝。这些全都是害死你,让你们母子分开的恶魔。你真的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人欺负,最后还带着内疚自杀。谁也不会想到,胆小温柔害羞的周小如就是凶手自从亲眼看到你跳下去那一刹起,小如就发誓,要所有对不起你的人的血债血还,让他们到地狱去陪伴你,包括那个早该死掉的妖人,呵呵,狗皇帝看见他奄奄一息,伤心欲绝的样子,还真是痛快最后连他也去陪你,你高兴了吧”

    “是你杀了那些妃子和崇总管,还有朕的母后,害得父皇他因伤心过度而自杀”日燎满脸阴沉,杀气腾腾地走上前,他真的有一股想撕碎这女人的冲动。

    “杀你的母后你是谁”周太后茫然地望着日燎,突然大叫起来“日烈,是你你这狗皇帝,你不要走上来,你休想再把月姐姐抢走,月姐姐是我的你为了得到那妖人,居然设计陷害爱你的月姐姐,说她与那个妖人有染,污蔑昊儿是杂种,还要月姐姐选择将昊儿送走或者赐毒酒杀死他,最后还逼死了月姐姐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我跟你拼了。”说完,她竟然猛地扑上来,左手依然抱玉罐,右手却向日燎要害攻击。周太后居然会武功,而且身手颇不弱,日燎大吃一惊,连忙侧身闪躲,将腰间匕首迅速拔出,快如闪电地刺向周太后的手掌。一声惨叫,周太后掌心顿时鲜血直流,但是她依然发疯似的又扑了上来。

    “这女人真的疯了。”日燎连续刺中了几次,但是周太后却毫无知觉,怀抱玉罐,恶狠狠地冲向自己,日燎不想多作纠缠,皱了皱眉头,猛地运气,挥掌重重地打在了周太后的左肩上。

    “啊,月姐姐”玉罐脱手了,眼看就要落地,周太后奋不顾身地飞身将它接住。她不停地喘息着,双手却更用力地抱紧了玉罐子。日燎盯着浑身鲜血的周太后,没有再出手。他转身就想离开了这个令他极端厌恶的地方。

    “皇帝,你的母亲不是我杀的,她是好人,不像其它女人那样心如蛇蝎。在宫中只有她和月姐姐才是好人,初进宫时,我虽然在她手下听唤了才几天时间,她对我非常好,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折磨人,她是被你父皇冷落,才郁郁寡欢,最后病死的。爱上你父皇的女人,有哪个有好结果皇帝,放过昊儿吧,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周太后异常清晰的声音传入耳中,但是日燎却没有回头,“朕早就知道了。崇阳总管临死前亲口告诉我昊儿的身世,而父皇也默认一切假若他真的是崇阳的儿子,你以为父皇会让他活下来吗”

    “啊原来这样,可怜的月姐姐,你听到了吗那皇帝从来没怀疑过你呀,你高兴了但是他心里只有那个妖人,连死也陪着他一块。清醒些啊,月姐姐,他从来没喜欢过你,而且还一直利用你呀。月姐姐,你还有小如呢你在这玉罐十六年一定非常孤单,小如这就来陪你了,我永远也不会再让人欺负你,小如会保护你,就好象你曾经保护小如一样”

    没有再回头,日燎只想尽快离开这充满了不祥,鬼魅的地方。

    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身后。

    终于走出了门外,日燎如释重负般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将心中的不快压下。

    “一切都结束了,今后就是新的开始,是属于我们的新的开始”

    日燎抬首望着蔚蓝无比的晴空迈开大步离开康宁园,将悲惨的往事抛却身后。

    第二天,大央的周太后因急病不治,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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