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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 第188节

作者:姬泱 字数:12721 更新:2021-12-29 22:39:11

    作者有话要说天啊,这个写的太好了,看的我后脊背汗毛都炸出来了。动爹肯定会被感动的抱头痛哭……感谢义务史官马甲童鞋……№1 网友马甲 评论 《东宫他哥》 打分2 发表时间20110424 21:58:53 所评章节26忍不住为老皇帝说句话,88他的生平评论文章好久都没来东哥这边遛遛了,结果看到满多骂皇帝老儿的,心里觉得他实在有些冤枉,所以来为他说几句话。行文到这里,大家也都该清楚了,东哥是赵汝南的娃,裴东岳不是个好东西。老皇帝却还是让裴皇后生了孩子,立为太子。很多人在这里骂老皇帝渣,说他没有为东哥他爹复仇(或者叫皇帝他相好的更直白?)说真的,首先,赵汝南死的时候,皇帝还没有权力,那还是裴首辅说神马就是神马的时候。他不但不想赵死的那么痛苦,他还想要赵汝南活着呢,说不定还想要赵陪着他一生一世呢,可是这由得他吗?不由他啊。说阻止不了杀人可以不要让赵死的那么痛苦的,我也不知道你打哪儿来的论据可以让你挺起腰杆子说一声皇帝只有盖玉玺的权力而没有盖不盖的权力的时候还可以随便修改刑罚种类的。裴东岳是老狐狸啊,他能让皇帝有这个权力吗?皇帝那时候是能够命令内阁呢?还是可以命令刑部呢?还是可以直接干预大理寺等等司法机关的审判结果呢?对,凌迟是死,斩首是死,白绫毒酒也是死,为神马不能求个情?为神马不能想点办法?就是死刑也分档次的好不好?你知道痛快点死好整个朝廷都不知道?死刑也分等级的好不好,凌迟最重,斩首次之,然后是所谓的赐死,就是白绫毒酒加匕首那个自助死刑套餐,给你点面子自己来。律法是死的,神马罪判神马刑都是有定数的,何况就是没有定数,裴首辅也一定有办法把它变成定数。皇帝法外开恩是可以滴,重臣请旨从轻也是可以滴,但是要法外开恩,你要拿出实打实的皇权先,皇帝小dd自己的命都捏在裴手里,还管的了案子怎么判,人要怎么杀?那时候皇帝的作用和玉玺差不多,基本就是个盖戳的幽灵,不过不太安分就是了,要乾纲独断,法外开恩,可以呀,等几年等裴死了再说。裴东岳死了,皇帝真正的仇人就死了。就算向裴复仇,有什么意思?拿裴之前的把柄要夺回追封毁掉裴的名声吗?想下万历和张居正的例子吧,万历对活的张居正那么恭敬,死了来个抄家清算,当时人不敢说什么,后代谈论起来基本还是不信张居正真的有这么些恶行。为神马?因为这是万历的一面之词啊,张居正死都死了,申辩都没得,你怎么就知道他的罪名一定是真的?而且张居正做了多少年的首辅,对万历有拥立之恩,外加还是他的老师,万历小的时候前朝多亏了张,不然哪里还有万历的中兴,嘉靖和武宗那几个家都败的差不多了,明朝风雨飘摇,要不是张一条鞭法、考成法一个减轻了农民负担,一个提高了官员效率(其实就是税收货币化和考勤加量化指标考核官员,不要小看办法简单,真的好使,真正的聪明人能把复杂的事搞简单),传统文化讲究知恩图报,讲究尊师重道,讲究个死者为大,一下子犯了这么多忌讳,大家都当他是傲娇了,谁信啊。而且张居正的势力绝对不是吵架了就烟消云散了的,当年张居正提拔了多少人才啊,首辅大人眼睛又毒辣,结果他死了二十年还有人给他喊冤,连貌似死敌的海瑞还要可惜一句,太岳工于谋国,拙于谋身,等于就说他是一心为国不计个人得失了都,这可是大清官,名声作风刚刚的好,张居正活着的时候俩人还很拧呢。万历皇帝亲政之后勤奋了五年,然后突然就毫无征兆的罢工了四十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给膈应的。万历最后也不得不扭扭捏捏的在很多年后借着旌表节烈的妇人,其中之一是张的长媳,把流放的张全家给召了回来。裴家还不比张家从张居正起才发迹的,那是好几辈子的清贵,原文也说了,裴家清流世家,一窝子书生,分散在翰林院六部外加江浙富县,更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一枝动,千叶摇,还不知道闹成神马样子呢。当然也不要把裴和张比,人家张居正是正经的不怕得罪人也要改革,重振朝纲的,和裴那种人比,有点侮辱。有人说可以慢慢削弱裴家,在这方面,皇帝其实很尽职了,裴檀也算是裴家少有的实权人物了,还是军权上的,早年不知为啥改行了,我记得和家里的关系不算太好?我不知道皇帝是想挑起内斗还是什么,老一辈的裴氏我感觉没有杜家实权多,但是裴檀这个背离家族传统的小辈反而受到了重用,化解一个大家族是要从内部做起的,红楼里探春哭着说咱们这样的人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定要从内里乱起来,才会一败涂地,大概如此,精确的不记得了,我觉得对世家来说,强大到了一定地步,就很难因外部的原因铲除了,但到了真正内斗起来的时候,倒的也是很快的。我们总结一下大致的老皇帝当政时期的权力分配,初期,先有大太监王瑾呼风唤雨,后有摄政王权倾朝野,裴东岳一手遮天,裴皇后正位中宫;这个时期有赵汝南,后来死了,再后来,裴东岳死去,皇帝在杜氏的帮助下临朝亲政,真正掌握了皇权,同时又宠幸裴皇后,让她生下了太子。至此,裴杜互相制衡。到了东哥的恋爱季来临,本文开篇的时候,裴氏的威望仍在,但下一辈中最有出息的,有军权和太子亲信的裴檀不太乖,而杜家有首辅有尚书有贵妃,势力较大,但同时,太子文湛已经可以控制局面,还有个赏心悦目指哪打哪的楚总宪。我不想评论老皇帝是不是有情有义,但是我对他这个雁翅式的梯队化的权力结构更迭很欣赏。首先,他依靠着自己的心腹赵汝南,执掌锦衣卫,十六岁干掉死太监,二十二干,掉摄政王,当时摄政王和王瑾是同时存在的,而且凤化朝从皇帝六岁开始,到十六岁才动手推翻王瑾,可见最初十年要么太后娘娘是存心权力制衡两个人斗着等皇帝大了来收拾(看到没有,皇帝真正的权术师傅在这里),要么这两个人狼狈为奸,我倾向前者,要真能狼狈为奸,皇帝早不在宝座上了。搞一个锦衣卫的头头来做心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既要人家勤勤恳恳办事儿,又要把人家诱拐上床,他母后的,这难度不是那么好跨越的啊。但是橙子同学说了,他爹是个流氓,何谓流氓?肚子黑,脸皮厚也。流氓加皇帝,这个组合太强大了,赵美人就算再武艺高强,也守不住贞操啊,唉。不好意思八卦了一下,我们回正题。皇帝除掉一个太监,说容易,也容易,说难,那也难。搞定太监,纵观历朝历代,就是不能够给他们喘息之机,他们不讲道理,你也不讲道理好了,咱们也玩阴的,士兵突击一下,一下子一锅端了,把范围控制在宫内不给他们控制武装的机会,权阉就像急性病,不根深蒂固,法子对了收拾起来很快的。我估计这也就是皇帝接近赵汝南并引为心腹的原因,一物降一物啊,当然他和赵看对眼儿了,那两说。六年之后,小俩口除掉了摄政王。赵汝南估计和皇帝年纪的差距也不大,应该是在王瑾的事情上开始崭露头角的,皇帝二十七岁气死裴东岳,就算气死裴也要花几年的功夫,掐头去尾,赵那个大肆屠杀世族的恶名应该主要是在除王瑾和除摄政王这个间歇时段落下的,为神马要屠杀世族,有些人老猜测是裴啊或者谁逼着赵汝南去做的,赵汝南是不远杀人的是和东哥一样善良的,善良你妹!你和一个锦衣卫头子谈善良仁慈!锦衣卫和这个词什么时候沾过边?人家的专业就是特务暗杀,而且是皇帝特许的。皇帝干嘛杀人,原因不外乎两个,第一,这个人妨碍了他乾纲独断,也就是私人财产的控制权,第二,这个人妨碍了他有一个太平江山,也就是私人财产的收益率,后面两个现代大白话看不惯的可以忽略。对这些世家来说,我认为是第一种情况,因为文中提到过,有很大的势力拥戴摄政王的,还有神马藩王世子(依稀仿佛就是摄政王?皇帝是独子啊)拥戴摄政王?你不死谁死!于是展现赵美人专业素质的时候不就到了么。摄政王在王瑾死后本该一手遮天,却在六年之后被流放,为什么摄政王当年声势这么高却给流放了?给流放了也没有机会造反?这明显就是赵美人腥风血雨的剪除摄政王的羽翼,那些世家的功劳了。但赵汝南却没两年就死了。文湛出生在裴东岳死后一年(宠幸皇后俩月加怀胎十月),蚊子比橙子小了四岁,而橙子的出生日期和赵汝南的死亡日期相接近,也就是说,裴东岳死前三年,赵汝南被杀。裴东岳掌权的时间大致在除掉摄政王前后到被气死前,即皇帝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时,凤化十六年到凤化二十一年,凤化十九年,皇帝二十五岁,初恋情人赵汝南被杀。赵汝南的死,结束了皇帝的少年时代。皇帝之前只是个腹黑的小流氓,他还没有进化成老流氓,更没有从老流氓进化成流氓精,他做事还有毛糙的地方,裴东岳之所以在摄政王死后得到了重用,可以看得出来,他之前是支持皇帝反对摄政王和王瑾的,年轻的皇帝或者认为他是可以信任的,可惜他还太年轻稚嫩,没有控制好制衡的技巧,除掉王瑾也就罢了,让锦衣卫出头没什么,可是让赵汝南出头以未必合法的手段除掉宗室王族,而且得罪了世家,世家大多血脉相连的,其中未必没有裴氏亲属,也让世家之间失去平衡,裴家独大,在摄政王死后自己还稚嫩的情况下放任裴东岳一家独大,不懂得培养其竞争者,妄图以赵汝南制衡裴家,不懂得帮助赵汝南收敛风头等等;让他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赵汝南的生前业,身后名,什么都留不下。裴东岳很聪明,不然他做不了状元,也不能在王瑾和摄政王的手下作为首辅过了这么多年,甚至还很有眼光的帮助皇帝除掉了他们,从而执掌了朝政,并且没两年就借助世家的血仇不被恶名的除掉了皇帝的心腹赵汝南。可是他的不聪明,也到了没有常识的境界。皇帝除掉摄政王的时候,除掉王瑾的时候,皇帝比这个时候还要艰难,还要幼稚,他不是也挺过去了?权倾一时的摄政王王瑾却化作了地底的枯骨,他以为功劳都是赵汝南和自己的?还是以为摄政王和王瑾都蠢到磨练不了皇帝?或者以为朝廷上再没有人有取代自己的野心了?裴东岳估计还真是把这凤化帝当他爹来糊弄了。血的教训总是能够让人迅速长大的。好,你不是要名声吗?那就勤快点辅政吧,神马,工作多了?你看诸葛孔明比你还累。神马?诸葛孔明最后累死啦?朕相信您不会的。三年,赵汝南死后三年,裴东岳累死。本人毫不怀疑皇帝做了手脚,不做手脚他就不是他了。作为一个想要篡位的人来说,最痛苦的死法之一,不是谋反被杀,而是顶着贤良招牌被活活累死。裴东岳,你做到了。经过二十一年时间,三座大山总算给凤化帝全部清除,这期间,他长大了,曾经得到了一个心腹和初恋情人,后来没有抱住他,让他死于凌迟,他有了一个名义上的庶长子,后宫还有一个首辅塞给他的皇后女儿,前朝裴氏的余威仍在,杜氏却已经进入了权利的中枢,制衡裴氏。在皇帝这里,政治终于成为了精巧优雅而血腥的玩具,他懂得了不懂声色的制衡和精明自制的权术之道。他并不喜欢裴家,但是朝堂上可以制衡杜家的,我估计只有刚刚被他用庶长子、无子的皇后,家族领头人去世的恐慌打击过的裴家。何况,皇帝不会放任杜家坐大,更不会刚干掉首辅,朝政的余波还没有平息就掀起废后夺嫡的□。再不让皇后有个孩子,庶长子就会成为风口浪尖。他在赵汝南得死里面,得到的最大的教训,应该就是不要把心爱的人作为权力制衡中的犄角。所以他需要裴家的乱象和削弱,趁乱夺回皇权,杜家趁势而起,却需要在一定时间之内给予一点警告和抑制。所以裴家乱了几个月,隐然杜家要独大的时候,皇后有了孩子。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太太太太微妙了,微妙的就像蚊子的性格一样,当年裴家独大的时候,皇帝赵汝南一死就搞出庶长子来刺着她,然后礼佛的李贵妃生了,杜贵妃生了,连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都把青苏生下来了,还有个五皇子,皇后就是没有,裴东岳一死,皇帝就连宿几个月,没孩子都弄个孩子出来了,就好像裴东岳在你就不能有孩子,裴死了,我倒可以补给你一个,搞得好像是因为有裴东岳才不能给皇后一个孩子一样,皇后心里什么滋味?而且怀孕了还不得几个月不能料理杂务,裴家可以接着乱几个月,削弱几个月。杜家则被敲山震虎了一下子,从此嫡长子的名分确定,杜家名义上礼法上就不能够再有进一步的非分之想了。不过皇帝对杜家还真的有点情分,一直没有用外戚势力最大的杜家的羽澜来制衡文湛,而是挑唆了四皇子青苏去对着文湛,青苏的野心是凤化帝引导出来的,这也算是对羽澜的有心保护,对杜家帮助他报了赵汝南之仇(杀妻之仇?)的报答吧。杜家的权势给卡了一个上限,裴家也削弱了,大权终于回到了凤化帝的手中,他终于可以开启他的太平江山之路了。赵汝南死在二十二年前,那时皇帝二十四,其实皇帝也才四十六啊在文章开头,看着就老沧桑了,人间帝王家啊。二十二年前,皇帝失赵汝南,得庶长子。十九年前,皇帝累死裴东岳,提拔杜家,让皇后怀孕。十八年前,太子文湛出生。十六年前开始,他平定西南叛乱,打得匈奴让出大片草原,灭掉高昌,开创他的太平盛世。八年前,有一个来自贫瘠之地父亲不明的漂亮少年中了探花,向着赏心悦目毒刺扎人的楚总宪迈进,并被他家攻裴檀看上。七年前,裴檀毅然以一甲进士的身份弃文从武,开始了封侯大业。为了谁,谁知道。六年前,高昌公主勾引了他的长子承怡,他以高昌公主□宫闱为名,灭掉了高昌。两年前,他的太子为了长兄承怡而几乎疯狂,被他发去文渊阁跪了一夜。现在,东哥的故事开始了,他又提拔了战斗力极强而出身卑微,却让裴檀不得不保护的楚蔷生,作为敲打两家的武器,为了愿意保护橙子的蚊子,和中央集权的稳固,下手大大的削了杜氏在江南的力量。他对政治联姻的皇后和嫡子算不上好,可是作为一个父皇,他对他的太子很好,对天下的子民很好,在他在位期间,极大的打击了宦官专权,削弱了世家势力,无数世代传承的权贵给新鲜血液腾出了空间,安宁的四境拓展了大郑的疆土,这个时候即位的太子,真的赶上了一个好时候,最幸运的是,他的父皇虽然不爱他,但是清明而理智,给了监国太子应该有的信任。其实这也就算一个很好的皇帝了。不知道皇帝要闭眼的时候回忆起这些流年,是什么感受,我想治世的很多东西,他和他的赵美人都在多梦的少年和青年时代谈论过的。他对政治联姻的皇后没有情分,也没有真正保住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古代真的不讲这些的,真的,皇后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政治联姻?她很清楚,大家都清楚,皇帝给了她嫡子,没有明着动摇国母的地位,这就够了,各取所需而已。在此,我要正式吐槽,凤化帝你是怎么取名字的!生了长子叫衬衣(chengyi),生个太子叫问斩enzhan老娘打拼音的时候都要笑shi 了,有木有!!!有木有!!!写长评的孩纸都是折翼的天使啊!伤不起啊!!!尼玛!!!一下子就这么多了啊!!!义务史官啊有木有!!!坑爹啊!!!伸手,姬家的!!!劳务费有木有啊!!!

    番外·美好的一天

    承怡心中美好的一天

    他要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像一只脱了壳子的乌龟。窗外的阳光要热,太阳升的要高,一般都是日上三竿,并且还要照到承怡懒瓜的屁股。被子被团成一个团子,屋子外面有锅碗瓢盆这样的叮当的声音,大肉包子的香气浓浓的飘进来,就好像包子们自己会飞,直接撞进他的嘴巴里。哦,光吃包子实在太单调了,还要有胡辣汤,最好每个包子自己扛着一小碗胡辣汤飞过来,那样他就只需要躺在床上动动嘴巴就可以了。

    吃饱了自然要起来,他总是先抓一抓头发,据说这样可以让他变得更加聪明,他抓完头发他就在肚子里面把今后三天的早、中、晚三顿饭吃什么,在哪里吃都想好,宵夜也想好,然后这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穿衣,穿鞋。下午时候可以出去逛逛,到茶楼喝茶,听西河楼的说书人小蘑菇讲《诱狐传》中的一段,最好再来几个荤段子,中午下馆子,吃完了再到书肆转转,看看有没有新到的西陵笑笑生的《秀塌野史》,还要硬壳子锦绣封皮的。逛完了,回家攒人打麻将。打到掌灯,就吃晚饭了。春夏的时候,吃饱了可以出去听个戏,要是隆冬时节,就在家喝酒。

    诶,如果文湛不忙的话,吃完了晚饭,文湛在那边看书,承怡在这边看春宫图,两个人相对喝点小酒,或者喝点茶都好。玩到半夜,各自回房睡觉。至于塌上那点事,一个月弄一次也就算了,再多的话,早上起不来,妨碍他吃新出炉的大包子。

    文湛无语。

    文湛心中美好的一天

    早上一睁眼,可以把自己已经满足到滴水不剩的家伙从怀中的承怡的身下慢慢拔出来,然后再用手指轻轻按压被欺负到凄惨的部位,如果没有被欺负凄惨到极点,早上起来还是可以就势做上个一、两回的。纾解之后,沐浴更衣,到朝房处理政务。如果是大朝听政的日子,那头甜晚上完全可以不用睡了,憋足了劲折腾一晚上,然后四更天就洗澡换朝服,直接上大正宫正殿去。

    夏天的时候可以到郊外行宫,那边有一个园子,四周全是水,所有的亭台楼阁都是架在水面上的,各个楼头的雕花门都可以摘下来,换上竹帘子,再把园子里外的人都清空了,只在偌大的竹塌上铺着白丝锦绣被褥,就他和承怡两个,可以弄的三天不下床。嗯,今年一定要好好试试。不只床塌上舒服,其实试试别处也不错,诸如书案上,轩窗旁,温泉池子里,直接压在墙面上应该也不错,但是不能把承怡削光光,不然后背会被磨。

    承怡腰很细,而且腰间很敏感,做的时候只要在他腰间撑上一只手,他的腰就会不自觉的微微发颤,显得软软的,弱弱的,而自己侧撑着身体压住他,慢慢撑开,再猛然侵入就会被紧紧的咬住,湿热温存,像是情人之间最缠绵的热吻……

    鼻子有些痒痒。

    文湛不折痕迹的摸了摸鼻子。

    崔碧城心中美好的一天

    头天晚上睡觉之前,现把账本核算一遍,第二天一睁眼,把手边的账本又算了一遍,然后在心中鄙视自己手下的无能,似乎自己睡了一晚上,他的财富丝毫没有变多,真郁闷。

    早上吃饭,听各掌柜简单报账,崔碧城又核了一遍账。

    中午吃饭,看外庄掌柜送过来的账本,外加一些信件,然后他从中挑拣出一些比较有趣又好赚钱的想法来,重新核账,想着如何去实施。

    晚上和承怡吃饭,吃饱了就去听戏喝花酒,然后挑拣一个色艺双绝,身子又干净的美人,男女都成,销魂噬骨的一夜春宵。

    半夜的回家,披衣服起来核账,睡一会儿,鸡一叫,起来吃茶点,练剑,然后继续核账。

    ……

    他最喜欢听耳朵边上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乱响。

    193

    这几天的日子就像一张摊的不错的白面葱油饼。

    咸淡合适,上面飘着一层油亮晶的芝麻。

    我告诉崔碧城,我和太子的一切应该可以结束了,他应该欣慰,因为我终于可以不用连累他,他也不用再连累我了,崔碧城笑的嘴巴差点歪了。

    那天,我回到小院之后,崔碧城像一只狗一样。

    他天天早上鸡没叫就起来,站在外口向外看,何妈以为他想去鬼市买寒食散,所以连着看了他好几天,后来发现他只是站在门口向外口,于是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面,还吩咐了老崔早上起来把泡好的豆子捞出来,让她一起来就可以用小磨盘弄新鲜豆腐脑吃,别的根本不管他了。

    崔碧城在捞了三天的豆子,做了四天的豆芽菜,还有五天的炝锅面之后,他再也不自讨苦吃了,早上一定睡到自然醒。

    楚蔷生写了一封震撼朝野的奏折,他列出自己几道罪状,甚至连劝说我在皇上、太子病重期间暂代国政都成了‘越权谋私’;并且他被太子‘夺情起复’都是他贪恋权位的罪过。

    然后他在一片愕然当中,辞官归隐了。

    很难相信,一向将权柄视若生命的楚蔷生会走着一条路,就好像只会啃肉骨头的狗,忽然开始像兔子一样啃胡萝卜一样。他开始深居简出,并且在乡下建了一座花园木楼用来读书,他让他家的忠仆老闵给我送一封请客票,让我无事可做的事情可以去找他。

    我到南郊,楚家花园的时候,楚蔷生正在给自己修墓地。

    “你怎么变的这么瘦?”

    他瞥了我一眼。

    “几乎是皮包骨了。前些天见你的时候你胖的像只猪。”

    楚蔷生很忙碌。他说自己是一个马上就要做爹的人了,所以他要好好休整一下自己的坟地,然后他再给他儿子弄一个漂亮的,如果还有空,他也想给他孙子也搞一个。

    土坑一定要挖的整齐,挖的深,四周都要砌上大块的、坚硬的石块,可以防水,让土壤一直很干燥,这样无论什么梅雨天气,这个土坑都不会灌水。

    “我讨厌水。”

    楚蔷生一手拿着一块石头,正在砌坑,他抬起身体用袖子擦汗,我递给他一个陶土罐子,里面装着一些药材熬制的解暑茶,他端起来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把罐子递给我,然后坐在土坑边上,我则坐在土坑上面的竹席上面。

    他皱了皱鼻子,“只要一想到我躺在这里的时候,全身都是潮的,连被子也是潮湿僵硬的,我就不舒服。”

    我觉得,他似乎已经悟道了。他就好像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蛇蜕去伪装,变成了一只青涩朴实的柴火棍。

    他甚至比崔碧城蹲在地上吃面条还要皈依本源。

    似乎这些年,早我们眼中那个纵横朝野的楚总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影子。

    太阳在我们的脑瓜顶上烤的火热,楚蔷生从坑里面爬出来,到木屋里面去拿吃的,一包干面饼和粗盐做的咸菜。他打开大碗,仔细瞧了瞧,发现面饼已经酸了。

    “你去买点吃的,好不好?”他指着我说。

    这里离管道并不远,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酒幌子,买酒的地方大抵就会有肉和新鲜的面饼卖。

    “为什么是我?”我从竹席上拖着两条坐麻的腿站起来,他说,“因为我刨了半天的土坑,而你吃了半天的落花生,那个东西涨,如果你不动弹一下,晚上肚子就会鼓成一面鼓。”

    “你不是说我瘦了吗?这下正好贴膘啊。”

    “那不一样。”

    楚蔷生的手随意一摆,原本白皙嫩软犹如凝结的猪油一般的手,变得有些粗糙,但是很有力,看着像篱笆墙的锁。

    “你现在这么瘦,如果挺着一个鼓胀的肚子,别人还以为你怀上了。”

    我不和他继续计较,认输的拿钱走人。我现在是穷人,而他是土豪,我又这么远过来陪着他,他应该请我。

    说实话,如果不让我继续对着楚蔷生给自己挖的坑,我宁愿多跑二里地。

    高竖酒幌子的一棵榕树下面,是一个食肆,锅台在外面,胖胖的厨娘围着围裙正在炖牛肉,她身边还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竹笼屉,冒着滋滋的热气。

    我过去说,“老板娘,来六个面饼,两斤熟牛肉,四壶水酒。”

    “十文大钱。”她嚷到。

    这里还有几桌客人,穿着打扮大抵都和我一样。粗布的短衫,头发有些乱,手中有几个大钱,点的都是熟牛肉和水酒。

    水酒,顾名思义,就是掺水的酒。

    这玩意便宜。

    我付了钱,掏出了带着的布口袋,准备装这些东西。

    那边一个阴柔的声音忽然说,“老板娘,再来壶蜜酒。”

    我侧眼,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一手拿着一个骰子盅,另外一只手在木桌上拍出一两碎银,老板娘马上忽略我,殷勤的跑到那客人的木桌旁,端着一壶飘着香气的蜂蜜酒。那酒一看就是好酒,琥珀一样的颜色,满满的挂在壶口处,就是不溢出来。

    那双手的主人长了一张团团脸,一笑两个酒窝,好像无锡那边的泥娃娃小阿福,他面前堆着一小堆碎银子,铜钱还有几个金子做的不怎么值钱的首饰。而环绕在他的身旁都是一群垂头丧气的赌徒,脸色发青,好像斗败的公鸡。

    居然是唐小榭?

    老板娘把那粒碎银子收入怀中,忽然,唐小榭伸手拉住了老板娘的手,似乎醉眼迷蒙的说,“多好的一双手,可惜,有些太素净了。”

    说着,他从桌面上拿起来几个旧金子打造的戒子,一个挨着一个的套在老板娘粗壮的手指上,顿时,老板娘的手指像炸起来的黄澄澄的油条。

    团团脸说,“这样好多了!女人,就应该用首饰把自己打扮起来。”

    老板娘乐的有些痴呆。

    那是一串金子,给她戴上黄金的人,是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老板娘长着酒糟鼻的脸蛋红润润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脸色发青的一个壮汉一拍桌子,就把木桌拍掉一个角,他怒道,“混蛋!你敢把我们的金子送给这个臭婆娘?”

    唐小榭抱着酒壶,眯缝着眼睛说,“我赢的,自然就是我。”

    “那是爷爷我寄放在你那的!”

    小唐满不在乎的说,“哈哈,大言不惭,我们再摇一局,如果你能赢,那么我眼前这些散碎银两都是你的!”

    壮汉马脸通红,都冲到眼珠子里面去了,他的手指说着就要从小唐手中抢筛子,他身边一个瘦高马脸的人连忙拦着他,“大哥,别冲动。咱们摇了十几局了,此次都是他赢,这小白脸不那么简单,肯定使诈。”

    “那怎么办,咱们就认栽?”

    “这样嘛……”马脸眼睛珠子一转,“大哥,江湖讲的是盗亦有道,如今他不讲道义,咱们哥几个也不用讲。咱们七个人,十四条手臂,七把钢刀,还怕制服不了他吗?”

    “兄弟们,抄家伙,剁了他!”

    壮汉马脸同时一声暴喝,两个人奋起一跳,手中的刀冲着小唐的天灵盖就是一劈!

    唐小榭躲也不躲,只顾着自己喝酒,我以为他就要被像切西瓜一样被劈开的时候,忽然眼前似乎红光一闪,所有的暴动瞬间凝固,就像水凝结成冰。

    那红光异常纤细,比红线还要细。

    壮汉、马脸,噼里啪啦的跌倒在地上,瞪着眼睛,已登极乐。

    老板娘被吓的吱吱叫了一声,翻着白眼跌倒在地。

    我一直站在锅台这边,离他们很远,我琢磨着,是不是多顺几斤牛肉回去?

    茅草屋顶飞下来一个身影,冷的像隆冬的雪,轻的像一片鹅毛,恍惚的像一个鬼影子。

    他把红色的细剑收起来,面无表情,却眼神微冷的说,“下次你要是再惹这样的麻烦,我就把你剁碎了,拌上猪油喂天鹰。”

    唐小榭微微一笑,从袖子拿出一朵干掉的小红花,“没办法,谁让我贪杯,喝了人家的茶呢?那个姑娘爹娘都被这伙悍匪杀了,她想要卖身攒银子找刀客报仇,可巧给我遇见,我喝了人家一壶绿茶,自然要给人家做些事喽。”

    他一乐,是个笑眯眯的小阿福,“再说,也不全是白费功夫,你看,你那个风流多情,总是躲着不见你的老情人就在眼前,不去温存一番吗?”

    唐小榭手指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偷四个面饼,九个馒头了,五斤牛肉,和两壶蜜酒,然后一抬眼,看着两个人,四双眼睛,囧囧有神的盯着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诶……小莲,小唐,好久不见。”

    “怎么这么巧,一来就看见你们正在做生意。你们忙,别管我,我拿了吃的就走了。”

    小唐哈哈大笑,“我说,按照你的习惯,凡是看到你杀人的家伙,都不会再活下去。这个人,你杀还是不杀?”

    我听着心中噗通一下。

    小莲、唐小榭他们都是昆仑教的人。

    这些信奉极端教派,又有着特殊压抑悲凉经历的人,一般心理都不太对劲。喜怒无常不说,都将人命视若草芥。无论我和他们有过怎样的交情,他们该动手的时候,似乎也不会眨眼。

    我真怕自己无端倒霉的就死在这里。

    所以,我的小心肝跟打了小鼓一般,咚咚,咚咚,咚咚咚呛,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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