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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 第19节

作者:姬泱 字数:18261 更新:2021-12-29 22:36:44

    啪

    我一巴掌扇到文湛脸上。

    “文湛,你想赶尽杀绝是不是”

    太子脸颊有些绯红。

    他愣了一下,斜睨着我,微微翘起嘴角,眼睛中却是一片死寂。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闭了一下眼睛,扭头就走。

    太子却说,“等等,你到哪里去”

    “进宫,找父皇要人。”

    可是我还没有到门口,就被人扯了回去。他把我按在门板上,上面繁复的雕花菱格搁的我后背生疼。

    太子眼神阴鸷的看着我,“找父皇要人为了一个贱人,你又想搅的父皇不得安生嗯”

    我深吸了一口气,“殿下,小莲不是贱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但凡只要有口饭吃,谁也不会卖儿卖女。小莲的父母要是能保全他,也不会把他卖了做那种营生。他要是生在皇家,未必就比太子低贱”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全吞到肚子里面了。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太子才放手。

    我就感觉空气灌了进来,我开始咳嗽,腿脚也发软,要不是太子按着我,只怕我早就瘫到地上去了。

    太子呢喃的声音说话,“承怡,别总惹我生气,这样不好。”

    我眼前,是他。

    那双眼睛中透出火一般的冷寂。

    忽然我感觉到嘴唇上一阵刺痛,文湛的手指强硬的扣住我的后脑,他低下头,彻底吞噬了我的声音。他的舌头强硬的闯了进来,毫不留情的索求,我闭上了眼睛,放弃抵抗,任由他为所欲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松开了。

    “承怡你想去找父皇,不只为了你那个男宠是为了我们的事吗”

    “你以为”

    文湛扣住我的下巴,粗暴的逼我抬头看着他。

    “你以为,父皇会一无所知吗”

    “你以为,父皇会为了你,为难我吗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你强bao我。”

    太子眼神一暗,似乎含着血色。

    “那你呢”

    他忽然扯开了我的衣服,身体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腰上,大腿内侧,还有那里,都是,有青痕,还有伤。

    “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然后,他又吻住了我,很轻,很柔,柔情蜜意的,好像情人。他亲吻着我的脸颊,下巴,脖子,我的锁骨,在我的身体中流连。

    “我是你哥哥”

    我忽然低声说。

    他停了一下。

    “太子,我是你亲哥哥,你不应该这么对我。”

    他猛然抬头,“你胡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文湛,我们是一个爹生的,我是你亲哥哥。我也是皇子,我是大郑的亲王。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一下,放开我。”

    他怒极反笑了,“如果我硬要碰你呢”

    我看着他,暗涌激流。

    我说,“你可以试试。”

    我忽然轮拳对着太子的脸就是一拳,太子猛然躲开,我一拳打空,只不过他身子向后一退,松开了我,我从地上扯起衣服就向外跑。我知道跑不掉,我也不想坐以待毙,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文湛这么容易就抓住了我。

    不说别的,只是打架我都只有挨打的份。

    我很后悔刚才逞强。

    当时我一定是让鬼怪懵住了心窍,傻到姥姥家去了

    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拽了过去,忽然又左右开弓打了我两个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的疼,两个眼睛珠子乱晃,看人看东西都是四个重影。

    我就感觉文湛用手扣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桌子上,分开我的双脚,抬起我一条腿挂自爱他的手臂上,然后他扬起凶器,用力捅了进来,他腰间的动作猛烈而残酷。

    忽然,文湛板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承怡,别太放肆如果不是我心软,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好疼,也好热身体不停的被摇晃着

    忽然间,我听见有孩子的哭叫,还有太子愤然的声音,似乎在吼。

    “是谁带七殿下过来的把他抱走滚”

    简直就是乱成一锅粥了。

    我就感觉热,哪里都热,心口也是。

    热的和一团火烧一般。

    我用力按住那里,想要撕开胸膛,让心口透透气,也凉快凉快,喝喝凉茶,降降火。只是一直撕扯不开。

    忽然我只是感觉嗓子一甜,眼前发黑,就被周公抓了壮丁,陪他下棋去了。

    我总感觉自己最近命犯太岁。

    事事倒霉。

    其实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都醒着,就是睁不开眼睛。我想用手指把眼皮扒开,可是这个手指头比眼皮子还重,根本抬不起来,就别想着它还能帮我扒开眼皮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好像是下午,外面彩霞满天,很好看。

    我好像还是看不清楚人。

    影子憧憧,都是模糊的。

    太子不在,我好像听见,有什么人叫他到书房又商讨什么去了。

    我感觉我怀中躺着一个软软的小东西,喷香喷香的,窝在我身边正在睡觉,那边好像是柳丛容,正在熬药。

    我一动,柳丛容就看到我了,我刚想要起来,他过来指了指我怀中的越筝轻声说,“王爷,先别动。七殿下闹了一整天了,刚睡着。”

    我看了看怀中的越筝,忽然很心疼。

    他的小脸上全是泪,看起来脏脏的,像一只小花猫。

    我没有忍心弄醒他,没有动,可我对柳丛容说,“柳芽,看在我小时候帮你偷豆包的情分上,别伤了小莲。他要是出事,我也活不成了。这个豆包的情分,你就下辈子再还我好了。”

    他苦着脸说,“王爷,您就别再说了。莲公子就在三殿下那里住几天,谁也不会把他怎样的。谁都知道他是您心尖上的人,太子就算看在您的面子上,怎么也会网开一面的。”

    我嘿嘿笑了两声,因为实在感觉太苦,所以不笑了。柳芽你端着太子的饭碗,当然不能说他坏话。我比你更了解太子。我要是再相信他,再相信你,我就是你孙子。

    于是,我开口说,“那可真要多谢太子的恩典了。”

    太子都明明白白的说了我还能喘一口气,都是他的恩典。

    我的确不应该不知好歹,我应该感恩戴德,感激他,现在还没有把我像砍瓜切菜一样给剁了。

    忽然我有些感慨。

    这个尘世真是多坎坷呀。

    我吃了这么多年的饭菜长大也挺不容易的,不但感谢我爹我娘把我生出来了,让我见了天日,如今还要感谢这个储君弟弟,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别让我那么早下地府打麻将去。

    “怡哥哥”

    越筝忽然睁开眼睛,小胖手在我脸颊上刮刮。

    “你和六哥吵架了吗那天我看到你们好像闹的很凶。”

    听的我一阵发苦。

    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懂。

    我一把按住他的小手,在他小圆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才说,“没事儿,我们没事,都过去了。宝贝儿,怎么到大本堂这里来了。”

    “嗯,嗯。”

    他在怀中扭扭,爬过来,抱着我的脖子软软的说,“六哥让我过来住几天,他说要给我请师傅,不过还没有找好,所以先让我在这里读书。”

    “怡哥哥”

    “怎么了。”

    他的小胖手总是在我脸颊上刮刮,让我感觉怪痒的。

    “你这里有颗痣。”

    越筝的手指在我的眼角。

    “嗯。”我说,“一生下来就有的,擦不掉。”

    越筝说,“母妃说,长这样痣的人都命不好,活不长。”

    “住嘴,越筝。”

    冰冷冷的声音,好像是太子。

    我看不太清楚,因为这几天我总是眼花。我只能模糊看见那边有个人影子,穿的那个服色,好像是太子。

    我却被越筝噎的差点一口没上来。

    这都怎么了

    难道自从我爹麻将选老婆之后,大郑的禁宫中人人爱上算命抽签这个游戏了吗

    我一掐越筝的小鼻子,笑着说,“别听你娘的,她一个娘们懂个屁。整天在后宫捣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宝贝儿你放心,我会活的很长久的,哈哈。”

    越筝向我怀里委了委,怯怯的说了一声,“六哥”

    有人过来,抱起来越筝,“都哭了一晚上了,现在你也看到怡哥哥醒了,可以去睡觉了,柳丛容,抱七殿下到后面休息去。”

    越筝连忙听话的点点头,他扭头看着我说,“怡哥哥,等我睡醒了再来看你。”

    我连忙冲着他笑,直到柳丛容抱着他离开。

    文湛过来,坐在我床边,把我的手提起,放在他手掌中。

    他的手指在我掌心轻轻摩挲着。

    他说,“手纹很乱,都说这样的人心思细,心事太重,命线太短”

    我头疼的厉害,我对算命抽签占卜这样的事情向来没有兴趣,所以我又躺了回去,文湛把我的手轻轻放下。忽然,他的手指拨开我额前的头发,然后用手指肚摩挲着我的眼睛,脸颊,还有嘴唇,显得温柔又静谧。

    这是他想要道歉的表示。

    他总是这样,永远不可能做错,也永远不可能真正道歉,无论他做过什么。

    可是,他依然会有一些小表示,示意他做错了。

    我应该怎么做呢

    欣然接受,并且感恩戴德。

    每天还要洋溢着喜气洋洋的表情。

    可是今天我太累了,一闭上眼睛,我就睡着了。睡的很沉,也很踏实,睡到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总觉得明天我一睁开眼睛,我就能看到凤晓笙带着大家打太极拳,崔碧城顶着一双鼓眼泡喝凤凰单纵,黄瓜在厨房偷吃,小莲躲在回廊下冲着我笑。

    太子爷没有发话,我就哪也不能去,连我王府也回不去。我也没有问他们把小莲怎么样了,我也看明白了,我越问越麻烦。文湛拧起来比一头驴都撅,我也懒得再搭理他,省的他再打我。

    今天楚蔷生来了,和文湛在那边的书房嘀嘀咕咕的一阵子,然后他踱着四方步踱我这里来了,文湛倒是没跟过来,不知道去哪了。

    楚蔷生把完脉,把手拿开,这才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端着茶盏喝茶。

    然后说,“王爷,您这是难为我。”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脑门上还蒙着一块白丝巾,用热药汤烫热了,就糊在脑门上,嘴里面还嚼着一块高粱糖。

    我说,“我没事难为你干嘛,我吃饱了撑的”

    楚蔷生说,“王爷,臣下读书了十多年的书,也懂一些医术,我就没见过您这病您这趟在床上睡了三天,吃了三天,每天换着花样翻来覆去翻着跟头的吃,就没有睁开过眼。您说您看人都是四个重影的,您这不睁眼,您怎么知道还是四重影的再说,您下手夹包子一夹一个准,不睁眼都下手这么准,至于您看不看的清楚人,也不是那么重要。”

    我说,“这不成。我不在意看不看的清楚别人,可蔷生你不一样。我和你这么亲,你生的又这么俊,我要是想亲你一口,这一睁开眼睛,嘿,看到四个蔷生并排着排一溜站我面前,你说,你让我亲哪个我挑一个长的最俊的,我以为那就是你,过去就亲,谁想到那是你背后的大胆瓶你说说,我一个人抱着那个大胆瓶啃个什么劲呀,这多让人笑话,所以说,蔷生,你一定要帮帮我,不能让我总这么着下去。你回去翻翻你家的那堆书,有个什么经史子集,七坟八典,奇门遁甲,三姑六婆的,都给我找一找,看什么能治我这个怪病的。对了,我上次去你家,你家老闵楚蔷生的老仆给我端了一碗桂花莲子甜酒酿挺好吃的,你再让他给我烧一罐,我让黄瓜去你家拿。”

    无人说话。

    “蔷生蔷生你还在吗别这么小气,一听我找你要东西就小气的要命,对了,你还说入了内阁就请我喝花酒呢,我可都记的清清楚楚的,你可别赖债。”

    “殿下。”

    这是楚蔷生的声音。

    模糊中,我睁开眼睛,透过盖在脸上的白丝巾向外看,有人进来,虽然看不清楚是谁,可是我看着楚蔷生连忙起身行礼,又口称殿下,傻子都知道是文湛来了。

    我躺着没动,也不用动。

    谁都知道前几天我被打了,又吐了血,我是病人,病人就应该有病人的模样能歪着就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据柳丛容柳大总管的说辞,那个场面那叫一个血肉模糊,不但把七皇子越筝吓的哭了一个晚上,连着太子殿下都被吓得没有睡着觉。好家伙,我听着都玄乎,越筝拿孩子还小,哭了一场不算什么,太子怎么胆子变这么小了,既没有夺宫,也没有叛乱,还是他自己下的狠手,这都能把他吓了一大跳,他至于吗他

    那柳丛容说的动情之处,眼泪直流,连声抽泣,比唱折子戏还热闹,简直就好像演了一出大闹天宫我当时看他哭哭啼啼的样子我挺害怕的,就向床里面躺了躺,我怕他拿我的衣服袖子擦他的鼻涕。

    躺了几天,我也想明白了。

    我爹还没咽气呢,太子就算再怎么只手遮天,他也不能真把我打死。

    他的一条命比我值钱,我就拿出雍京西城混混的精神和他耗

    我身子骨不好,心口总疼,皇后她妹说我命不好,文湛也说我手掌上命线太短,反正,太子他折腾我一次,我短命几年,他再折腾我一次,我又短几年命,反正他总共也就只能折腾我四、五次,等我这一口气不来,往何处安身立命去,谁还管他

    我听见是药盏放在木桌上的声音,然后我又听见文湛的声音,“怎么到这里来了”

    楚蔷生说,“臣与祈王是好友,听说王爷身体欠安,臣过来问安。”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楚蔷生才说,“臣今晚要在内阁当值。殿下,容臣告退。”

    文湛没有说话,他像是点了头,楚蔷生没有和我再打一声招呼,他就走了。

    我拉过被子,蒙好了,继续睡。

    我感觉有人把我蒙在脑袋上的丝巾拿下去,还用干布擦了擦留在我脑门上的药汁,然后说,“起来,把药喝了。”

    我是真不想喝那个苦汤子,可是眼前这活祖宗我又不敢得罪太狠了。人要有自知之明,我还能喘气全靠人家心软,那人家心万一强硬起来,我还不得上西天

    我认命起来,他扶我靠在软靠枕上,然后他拿过来药盏,我伸手接了过来,看着那瓷盏里面熬的浓稠的药汁,还有一股子酸不酸苦不苦甜不甜的怪味。

    “药是苦了一些,不过对你身子好,喝了吧。”

    文湛坐在我身边,他说话的声音还算温和,可是我看着这碗黑布隆冬的东西,就想吐。

    我一咬牙,一闭眼,秉着冲上奈何桥,向孟婆熬着的孟婆汤里面丢番瓜和甜薯的劲头,抓过来药盏,一仰脖,把那些玩意都倒进嘴巴里面。

    心中却在默念,文湛不会怕我怀孕,就把后宫给那些被临幸过,又还没有资格怀孕的宫女药汁给我灌下去了吧。

    转念却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出一身冷汗。

    承怡,你是头猪你就算被强抱的再频繁也不会怀孩子的

    自己连自己是公是母都分不清楚了。

    同时我又感慨,诶,万恶的宫廷,万恶的断袖,真是害死人啊

    喝完药我就歪在床上,他还坐在我身边,我盖好了被子继续睡,文湛忽然问了我一声,“你不问问那个人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小莲。

    我本来不想说话的,可我总感觉他在看我,看的我心惶惶的,于是我只有睁开了眼睛,看着他说,“我不问了,他随太子处置。是抓、是送人,还是杀了都好,那个人我不要了。”

    我闭上眼睛继续说,“文湛,我是你亲哥哥,从小我们一起长大,我那么疼你,我还能有什么东西不能给你”

    文湛忽然攥住我的手腕,“住嘴”

    我打了个哈欠,“你又生气了诶,你也知道我从小脑子就不好用,笨的很,说的话总惹别人生气。我也不想这样,可真的没有办法,这人笨又不是别的,笨就是笨,就是把我团了一个团,塞回我娘的肚子里面再拉出来,我还是这么笨。文湛,你现在是太子,比宰相度量还大,你别和我一般计较。学学皇后,多好,她就算是斜着眼睛珠子都看不上我,自然也看不着我,我在她眼中比草籽还不是东西别掐我手腕呀,我可不会武功,又没有很多银子,让你掐断了,还得去找太医局那帮孙子。他们可不是好东西”

    文湛的手指忽然很轻柔的摩挲着我的额头,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的眼睛,很黑,很暗,雍京外亘古不变的镐水一般,表面平静,内有激流,令人心悸。

    “承怡”

    我感觉自己眼睛酸涩,那种酸很轻微,却很刻骨,仿佛已经酸到了心中,把心口都能烧一个小洞。

    很久很久之后,他轻声说,“对不起”

    太迟了

    我笑着说,“殿下,瞧您这话说的,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怎么敢担呢。”

    他忽然嚷出来,像一只怒吼的狮子“承怡,你别太过分,我已经道歉了”

    我应该害怕的,可我却觉得他说的这话挺可笑的,真的,因为我已经笑了,我感觉他扣着我的手腕越纂越紧,那力道,真是力拔山兮,简直可以把我的手腕直接掐断。

    我连忙说,“殿下你别掐我的手了,很费力气的。你掐断了我的手腕你还得给我治,这一来一去的,还要用药,得用不少银子,怪让人心疼的。您与其掐我的手腕子,还不如掐我的脖子,一下子把我灭了,这多解气省的我总是不会说话,总气着您。不过我看您暂时也不会杀我了,要不您老早就把我掐死了,您掐我脖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既然您总掐不死我,还不如就不掐我。您说说,您掐我脖子不就想吓唬吓唬我,不过我胆子虽然小,可也不是被吓唬大的,您这点手段我都不怕了。”

    文湛松开了我的手,他慢慢站了起来。

    我抱着自己的手腕继续说,“哎呦,还真疼。都青了。”

    文湛就站在我的床边,居高临下,让我感觉很难受,于是我又爬了起来,坐在那里,坐的笔杆条直的,梗着脖子看着他。

    这就好像对弈,各自占据楚河汉界,互相僵持。

    可惜,梗了一会儿,我觉得像一只麻油鸭一样趁着脖子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我的脖子很难受,于是我连忙低头,用手揉我的脖子。

    忽然,他的手从我的身后揽了过来,抱起来我,我感觉滚烫的吻印在我的右肩上。

    文湛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只不过,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只怕你比我更加了解他。你觉得把他留在身边合适吗”

    我扭头,可是听见他的呼吸。

    “殿下,那个人,那些事,我真的不想再提。不过我很感激你最终还是放了崔碧城一马。那里面的事情波谲云诡,难以表述。崔碧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比你更了解他。只不过他终究是我表哥,我不能放着他不管。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我真的知道,我试过,但是可惜,我给不了你。”

    “殿下我们除了是兄弟之外,什么都不是。”

    文湛把我的肩骨掐的生疼,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被他一用力扯了起来,他提着我的衣领子,另外一只手揽住我的腰身,把我扣在他的怀中,我甚至来不及说话,他的脸压了下来,有些粗暴的堵住我的嘴巴。

    “放开我”

    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想和他做那档子事,我扭头想要躲闪,却在我开口拒绝的时候给了他可乘之机,文湛的舌头探到我的嘴巴里面,他的吻肆无忌惮。

    我被他提着无法挣扎,像一个陷入猎人陷阱的兔子。

    等我感觉我自己快要被他狠狠吃下去,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的嘴唇。

    我们离的很近,很近,他的呼吸火热而急促,我们就这么对看着,然后,他似乎闭了一下眼睛,决定了什么,突然,他反手把我摔在床上,他的手掌按住我的后背,让我无法动弹。

    “你要做什么”

    我的衣服被他扯开,他的身体从后面压了上来。

    “你还想干嘛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让我活了”

    文湛的手指忽然强硬的扣住我的下巴,让我仰起脖子,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肩膀,后背一路蜿蜒逶迤,有啃噬,有吻,那种吻很可怕,很疼,好像烙印一般,每一下都留下青色的伤痕和只属于他的印记。

    他把我的头发都撩了起来,嘴唇烙在我的后颈他的舌尖也探了出来,辗转的亲着

    “文湛呜”

    文湛舔舐我的左耳,倏的一下子,我只感觉全身酥麻,打了一个激灵,开始微微的颤抖,脚趾都是紧绷的,我的手指陡然抓紧身下的丝被,很用力,用力到指骨发白

    他的手指强行板过我的下巴,冷笑着说,“我们除了是兄弟之外,什么都不是吗看看你现在这个德性”

    文湛话音未落,他用力把我翻转过来,彻底扯开我的衣服,掰开我的双腿,让一切暴露,那里因为他的亲吻舔舐甚至已经开始微微抬头

    “对着弟弟发情你这个哥哥当的可真好”

    我已经被逼的都快要求饶了。

    他却不肯放过我。

    他固执的扳过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承怡,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看着我再说一遍”

    我根本就说不出口。

    我像一只被尖刀刨开的蚌。

    自尊这层脆壳早就被文湛踩的粉碎,落在沙土里面,挑拣不出来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堪过,我都想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子滚回我娘的肚子里,或者干脆上吊抹脖子咬舌自尽了事。

    心口有些难受,很闷,闷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抓胸口,却把文湛一把抓住手指。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死死扣住我的手。

    我却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层陌生的情绪那是疲惫。

    “我怎么能把自己逼在如此不堪的地步”

    他意味不明的喃喃自语,松开了手,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却用手指插入我的头发,俯下身来,用有些冰冷的嘴唇吻我。

    那一晚上,他就坐在床边,不说话,也不看我,他的手指甚至也不再没事找事的摆弄我的头发。

    我背对着他躺着,很困,也累,却无法入睡。

    直到四更鼓打,天微亮。

    “宝贝儿,你还要写到什么时候呀这个字写出来别人能认得就成了,你又不是杜玉蝉,他靠卖字混饭吃你不用,不用写的这么认真的啦”

    越筝在远香亭练字,我坐在一边陪着他。

    昨天晚上我睡的不安稳,早上吃了四个包子一碗米粥之后困劲就上来了。文湛去看他的凑着,见他的人,聊他的国事,我就继续躺在这边睡我的大头觉。等我再一睁眼,好家伙,太阳都快下山了。

    我端着一个紫砂手壶,里面泡着普洱,然后就晃晃悠悠的逛到远香亭这边,正看见越筝小宝贝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加了厚垫子的大椅子上,握着毛笔正在临帖。

    我连忙过去,说着等他临完了帖子,陪他吃饭。

    他写呀,写呀,写呀

    我等呀,等呀,等呀。

    这太阳都看不见影儿了,周围用纱灯照的贼亮,我的肚子却在叽里咕噜的乱叫唤。

    “不可以。”

    越筝写字的时候端庄的像一尊佛像,还挺宝像庄严的。他的手臂好像莲藕,小脸圆圆的,还有一个小小的双下巴,原本大大的眼睛因为肥嘟嘟的小脸都变小了。

    他就好像那个从莲花里面蹦出来的释迦牟尼,一只小胖手指天,一只小肥手指地,还念念有词天下地下,唯我独尊

    嘿,好玩极了。

    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困的,我双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看着看着,好像又迷糊了。

    “怡哥哥怡哥哥”

    越筝的小胖手推我,我这才发现,我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了。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着他,“宝贝儿,写完了太好了,走,我们吃饭去今天有我爱吃的包子。”

    “才没有写完呢,还有很多。怡哥哥你都留口水了。”

    “呃”

    我连忙用袖子抹了抹,我抬头看看天色,深秋白天短,夜晚长,外面黑布隆冬的,早过了吃饭的时候了,我被饿的都快要不饿了。

    我说,“宝贝儿,先吃饭再说,字儿一会儿再写没关系的。”

    越筝摇晃着他的小胖脸说,“不要。六哥说了,今天不临完这些不要吃饭。”

    我说,“啊那他太坏了。他一个人躲起来偷吃好东西,把我们晒在这里挨饿,他是个坏人。”

    越筝斜了我一眼,我惊奇的发现,他这个眼神,这个动作越来越像文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越筝说,“才没有。六哥从早上到现在都在书房。”

    我说,“那他一定在书房偷吃。”

    越筝嘟着小嘴辩驳,“才不会谁会在书房吃东西再说,那里不可以放吃的东西,怕把书本弄脏了。”

    “不可以吗”我一懵,“我以为书柜是藏点心的地方。”

    越筝忽然用小胖手指刮刮自己的脸颊,“一定是怡哥哥不用心读书,只在书房偷吃包子,羞羞”

    我呲着鼻子瞪了他一眼,然后伸长脖子看了看越筝写的字也很让我惊奇别看他年纪小小的,他的字写的正经不错

    我过去就想要把他的毛笔从他手中抽出来,“好了好了,别写了,可以吃饭了,你的字已经写的很棒了比你六哥强多了”

    “才没有”越筝把手一躲,“六哥的字写的很好,楚蔷生楚大学士都赞他挥斥方遒,意境深远。”

    呃这是夸赞字写的好的词语吗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我说,“楚蔷生那家伙端着你六哥的饭碗,指望着他糊口呢,他怎么敢说你六哥的坏话”

    越筝又瞪了我一眼,“怡哥哥你什么都不懂,六哥的字写的本来就很好。”

    我凑过去,在他的小脑袋上亲了一口。

    我说,“呃,不懂就不懂吧,不过太子的字写的还真挺不错的就是了。他原来每天为了练字也经常忘了吃饭。我当时就纳闷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吃饭还重要居然每天都忘这个写字比吃饭还香甜写字不就是给人看的吗,能看明白不就成了吗”

    越筝又说,“才不是字是一个人的脸面,当然重要啦。六哥还说,如果我的字写的像这个,这辈子他都不理我了。”

    越筝说着,从旁边的小心翼翼的找出来一个黑檀木的黑子,又小心翼翼的打开,有一层白色亚麻做的布盖在上面,还压着玉石的纸镇,那下面才是越筝要找的东西一摞信笺,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看的出来有些年头了,却不是什么古董,顶多是十几年的旧货。

    他从里面抽出来一张让我看,我看了看,呃是写的不怎么好看,那一个一个的字写的歪瓜裂枣的,很是丑陋。

    我连忙安慰越筝,“没事,没事,宝贝儿,你的字写的比这个强多了再说了,要是你六哥一定说你写的像这个,他不搭理你,我搭理你,别怕,别怕”

    “可是”越筝鄙夷的看了看他拿的那个信笺上面的歪瓜裂枣,“我昨天做了个噩梦,就梦见这个东西都是我写的,然后我哭醒了”他甚至还打了个哆嗦,“咦好可怕”

    我又抽出来几张想看的仔细一些,越筝连忙说,“怡哥哥,你小心一点,这些都是六哥宝贝,平时谁也不能动,上次有个打扫的小太监不小心碰了一下就被拖出去打了一顿呢。”

    “是吗”

    我看着那些信笺,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都是我小时候写的东西。

    “文○,几天我娘做饭,我要回去吃,不在○正宫吃饭了,你自己吃吧。”

    “文○,我从后面的○花园里面捡到一个小太监,他才七岁,刚进宫,他很爱哭,一直哭,我昨天刚好吃黄瓜,所以我想叫他黄瓜,黄瓜好吃呀,你自己吃吧,今天我表哥来,所以我不在○正宫吃饭了。”

    “文○,我今天肚子疼,不去○正宫读书了,你跟杜○说一声,我不去了。”

    “文○,话说,你这个名字怎么这么难写,你跟爹说说,换个好写的名字吧,你的牙又开始疼了,药放在○正宫书房书桌上,记得抹药。我娘炖了肉,我今天不去○正宫了。”

    文湛,毓正宫,杜皬。

    那个时候,写字的时候怕麻烦,所有笔画多,不会写的字一律画一个圈。

    本来都是随手写的东西,没有想到被人留了这么多年。

    我忽然觉得心口又有些难受。

    有些东西,原本不应该属于我,我也不能要。

    得之有愧,失之我命。

    忽然感觉手指有些发烫,我连忙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起来,然后对越筝说,“宝贝儿,别和你六哥说我看过这个,他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越筝嘟着小嘴巴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啦我又不像怡哥哥你,什么都不懂”

    我,“```”

    看他那个斜睨着我的神气的小眼神,外加那个歪着的小脑袋,我伸手过去拧了一下他的胖嘟嘟的小脸颊。

    越筝不高兴的嘟起嘴巴,拍掉我的手,“讨厌怡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不要拧我”

    我凑过去,在一个叫嚷着自己不是孩子的四岁小东西的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阿嚏

    他太香了,像一只玫瑰檀麝的小熏鸭

    “怡哥哥,我今天很听话的练字,还被你拧鼻子,我要吃一块糖,要白莲味道的。”越筝的小胖手一指旁边的一个小木盒子说,“喏,就在那里怡哥哥,给我拿一块。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吃糖了。”

    “咦”我奇道,“越筝不乖,要打屁股的哦。”

    “怡哥哥讨厌我怎么不乖了”

    “糖盒就在你手边,你不会自己拿过来吃我才不相信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偷吃一颗啊不要咬我”

    越筝扭着小屁股,抱着我的脖子在我的嘴巴子咬了一口。

    越筝说,“我才不像你呢六哥说你经常在御膳房偷吃我才没有呢六哥说不让我自己吃糖,他说要问过他或者怡哥哥你才可以吃。”

    我无语。

    糖盒在手边却不偷吃,还要问过别人才可以吃糖,你还真是你六哥的弟弟呀。

    越筝也不写字了,我把他抱起来,打开这个木盒子,里面摆放着各色蜜饯和内廷熬制的软糖,我拿了一块白莲糖塞进越筝的小嘴巴里面。

    他笑的一脸满足。

    越筝嚼着软糖含糊不清的说,“六哥脾气不好,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总是自己偷偷摸摸的,别人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做了什么,看了什么书,他就会很生气,还会杀人呢。上次就是,一个小太监把他头天晚上翻的两页左传告诉别人了,就在毓正宫,在所有人面前,他让人把那个小太监活活打死了。”

    我,“”

    “六哥好凶。”

    我问他,“这是谁对你说的”

    “是我的大伴卫锦。诶,是原来的那个啦,就是被六哥赶到吉壤去的那个。”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越筝的头发,抱着他到一旁坐着。

    “以后他们再说这样的话,你就别听了。这宫里面吓唬小孩子的故事还躲着呢,据说每个大殿都有好几个冤魂呢。每天晚上都出来闲逛,看谁顺眼就上来和谁搭腔说话。他们专门爱抓肉肉软软的小孩子,就像宝贝儿你,对了,话说回来,你少吃一点吧,现在长这么胖,以后可怎么得了。宫里伙食好,你还不得越吃越胖以后成了一个大胖子藩王,那个美人都不喜欢你,你可惨喽哇,宝贝儿,你这是和谁学的,又咬我”

    越筝忽然抬头丢丢的看着我,小声问我,“怡哥哥,你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我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和太子不一样。我没有必要那样做。太子是储君,以后是皇上,他必须保持一种高深莫测的样子,别人不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即使想要猜测一样都是大罪。因为如果大家都知道他的想法,喜欢的东西,喜欢做的事情,那些人就会像逢迎他,顺着他的想法,他的喜好说话,那样他就听不到真心话了,那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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