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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纪 第28节

作者:毋关风月 字数:8149 更新:2021-12-29 23:18:37

    等到再看问松时,却见问松睁开了半只眼,眼帘微微噏阖着,真像是睡了多少年终于醒来了一样。玄冥忙贴上去轻声唤“问松?问松?可还好?”那人只是没有答应,恍若神游了太虚没回过魂来,眼里缥缈虚无,好似散了光去。

    “玄冥”这时南子也弯了腰低声凑上来,眼里一抹若有若无的幽光直射玄冥,玄冥抬头来甚是作奇道“怎么了?”

    “玄冥,我也有话要问你。”南子睁大眼眸,灼灼的玲珑眼紧紧捕捉着玄冥不放,低沉的声线如吟如唱。除了木兮,玄冥是被第二个女子这样紧紧逼视,顿时涩红了那抹梨花白的肌肤,不知所措的看向怀抱着的问松。南子见状好笑地收回那眼神,一把换作平日俏颜道“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么?”话一落音,四下寂寂,石室里唯剩了问松浅浅的呼吸。

    “姑娘何故要问这个问题?”

    那女子听后低头又是虚里浮游一笑,玄冥只觉陌颜生疏。今日的南子,才是祛了面具的南子么?

    “我只是想知道天下何处竟能出大人此等贤才。”

    “姑娘话里有话。”玄冥口角晦涩,被问得防不胜防。

    “呵,既然说到这份上,稍解我小小疑惑又何妨。”

    玄冥谨慎地绷紧了身子,面对着南子的伶牙俐齿,他除了招架,丝毫无还手之力。

    “你和云潜熟识不假,就连古风也交好了,却不是说单纯的相识,我总觉得你们早就认识了。这一路来,大人,你还觉得是巧合吗?”南子斜着头喃喃像吟唱的说书人,又像咄咄的逼供者。

    玄冥心里一瞬间波澜漾起,百万思绪齐涌,这话他倒正想问南子,却被反问了。

    “大人还是什么都不说吗?那好,我提点一下罢。”

    玄冥呆首愕然,朦胧中听见一个鬼魅的声音要将自己拉下水去“还记得花兮公主否?”

    “一定是记得的,她曾将你的云潜可害得不浅,想必你也不能忘记。”

    玄冥觉得耳膜里嗡嗡作响,满腔思绪一下子被吸去再也收不回来了,想努力拼凑些什么,却是黑漆漆一片,耳目里早被那梵音念唱得空空如也了。

    “当然,你也知道她并非花兮,对吗?”

    “是的,她只是木兮!”

    “还记得你们最后一面吗?”

    “我还记得,因为那也是我和她的最后一面!”

    “大人,我再告诉你,木兮死了。”

    玄冥从来没有这样惊骇过,三魂六魄险些都要被震飞出去,他只是拼命压抑着,咬着唇强忍住。不动声色里看南子怒悲交加,看南子拍案而起,看南子要冻结出冰霜来的流目生出恨意“木兮死了,你为什么不为她流泪?她是为你而死啊。”

    “真是可怜,我早劝过她,不要和皇兄背着来,现在还要连累我。”

    “好好滚回去复命领罪就好了,非担心我要加害与你,活该暴露身份被云潜灭了。”

    “云潜倒是为你沉不住气了,还敢挑在这节骨眼上同我撕破脸皮,他可藏得够深。”

    “你,是什么意思?”玄冥面色冷白,只觉得四肢无力,唇齿间抖索起来,只觉得心似坠入万丈冰川。

    “我与大人,当日西海畔那一见不是第二面。皇朝城外那夜雪下,才是第二面,懂了吗?经天纬地的司空大人。”还是轻灵娇俏的声音,入耳却似雷鸣电闪。

    这才是本来的面目啊,想当初明明怀疑过的,却不知何时又被自己推翻了,“那姜翁呢?”姜翁的死,埋藏了太多,也暴露太多。

    “你当感谢木兮,是木兮擅自启动最高密令将你送回到云潜身边,她明白你呆在云潜身边是最安全的。至于姜翁,背主旨意,办事不力,何况执行了最高密令的人最后终有一死,他明白这个道理,是自我了断的。”少女阴鸷的瞳不是那个年纪应有的。

    “杀你不是最高明的,因我并不想和木兮反目成仇。毕竟她是我从小最亲的人,虽然只是曾今栽培的暗影,但我却一直拿她作亲姐姐看,她为我牺牲多少,我心里有数。”原来,木兮只是被从小栽培的暗影,用来代替已经潜伏到云潜身边的花兮。难怪表面尊贵,却内心挣脱,尽管是极端掩藏,却还是弥盖不了本性。只因她不甘一直替别人活着。

    “你可知将你送走那日,对岸已经安排好了接应的人。我不过是想弥补她,成全她,将你送回琉毓送到她身边。可是她却因你而丧失理智,以为我要加害她爱的人。她错了,她怎么可以如此看待我,我讨厌她义无反顾失控的样子。”

    “她为自己画了一坐牢,而你,亲手替她铐上枷锁,至此,她再也出不来,直到白骨成灰。司空大人,司空大人,你命可真好呢,姜翁为你死,木兮也为你死、,连潜王也为你不惜出手了隐匿多年的势力,杀了木兮以儆效尤,你知道吗?她是在警告我,离你远一点。可我偏不,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同样得不到。”南子忽而仰头大笑起来,凄厉而决绝“你说,我失去了这么多,该不该做点什么安慰自己?”

    “知道问松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吗?”

    南子又笑起来“告诉你罢,还是因为你。”

    玄冥心如刀绞,一刀一刀剐下去,鲜血淋漓。南子的话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被罪恶的血水包裹住,透不过气来。

    “怪只怪他的出现太巧了。与你一样,横空出世。”女子戾气陡升,神情间像地狱修罗一般“其璧本无罪,怀璧者有罪。你知道他怀有什么吗?司空大人”。

    玄冥胸口死死堵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瘫坐在地上的身影无力动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他想走出这场梦魇。这复杂而沉重的一切,他不相信是真的。

    “花嫁乃我宗室秘药,他怎么能有?”黑色小巧的玉瓶从南子手里抛出,在玄冥眼前划过一道弧线跌落在地面。因瓶口封蜡取掉了,故地上淌出一滩水迹来,香飘四溢“说吧,你和问松到底从何而来,有何目的。”

    眼前的一切另玄冥张皇失措,惊恐的黑瞳里泛起迷雾烟波。他能说吗?他会说吗?大概说了还不如不说吧。

    南子停了她长久的口舌,昏暗的石室里便陡然静了一会儿。

    “你知道我在云潜身边呆了多少年吗?七年,整整七年,我十岁就在他身边了,却还是敌不过一个你,自你出现,所有的一切都被打乱。你才是罪魁祸首。”

    青衣女子似忘了问松这个人,行至玄冥身前,探手又将玄冥从地上搀扶起来。深深凝视纤笑,忽而气势陡变。

    “这一巴掌,替木兮打的。无情薄幸者,该唾!”一道掌风扇过,凌厉无比。

    懵懂中又是一道冷风从另一侧刮来。

    “这一巴掌,为姜翁和木兮。尔非利刃,却为执刀弑人者,该死!”

    玄墨色衣袍的人昏冥中愣住,如枯木老桩,只剩了一具腐朽无魂的躯壳。其实他早就察觉过,只是不忍想那么深,他害怕云潜身边藏着毒蛇,有一天会出其不意地咬上一口,于是潜意识希望南子是无辜的。可事实就这样,越是温顺的东西越不能掉以轻心。

    “最后一巴掌,乃是为本公主自己。”南子冷冽泛光的眼里化出一把无形的剑,生生劈在玄冥眉心,“为了什么,你懂的。”

    地上的人怅然低声咳嗽起来,断断续续,打断了这冰冷坚硬的质问。南子和玄冥纷纷侧头低目看去,问松全身蜷缩成一团,面色素白,咬牙闭眼皱眉,神情间无不是痛苦。

    “你对他怎么了?”玄冥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朝对面恨意未消的人道。

    青衣女子回头横扫一眼,却是淡淡讥笑道“怎么了?总还是留了一条命,可比你仁慈些。”

    “你误会问松了。我同他没有任何关系,也不认识他。至于你说的花嫁”玄冥言此,朝着地上那个静静躺着的黑玉小瓶看了一眼“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不明白?司空大人你真是有意思。木兮的事我了如指掌,你说不明白?”

    一刹那,玄冥神色木然,觉得再也没有开口的必要了。却是想起白玉瓶里的字劫已同解,解亦同劫。如果说这个解是指秋水的解药,那么劫呢?略加思索,只觉得这八字好似无端循环的圆一样,尚不会如此肤浅吧。

    “你倒还有心思想别的。”女子话音绵柔,转头来又去看地上咳嗽不止的人,眼里竟现出几丝恻隐“我本想将最后一壶花嫁赠给木兮忘了你的,她却不要,说不求我帮你解了秋水,但求留你一命。她还说,她不要忘记你。玄冥,你何德何能蒙受千万错爱!”南子蓦然嫣笑起来,凄切断魂,回手从腰间摘下那个常年不离身的香囊,纤指解红绳,那里,藏着个玉壶,同木兮腰里的一样。

    51、第章

    “秋水已逝,花嫁随至。”喃喃一句梵唱,那玉壶应声落地,碎裂成渣“从此以后,天下再无情药。”

    南子贝齿轻咬,嘴角微挑,笑亦非笑“司空大人,感觉如何?”那瞳孔里,绽放出如木兮一样的颜色,是骄傲,是睥睨,是俯视芸芸众生的凌厉。

    其实只是身外之物而已,大概该经历的都经历了,现在再来关心这无关痛痒的事,真是不觉得有多过分。花兮或许早就不能容下自己,忍到今日才出手,已是相当的客气。不就是花嫁吗,既然从没有过期望,当然不存在失望。

    玄冥低身来抱住问松,那咳得低一声高一声的人将脸全埋进了乌发。“问松,你这是怎么了?说说话。”咳嗽不止的人无力瘫在玄冥怀里,凌乱的青丝搭在汗渍斑斑的额头,青白有加的面庞光剩下了一把骨头“问松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又何辜?”

    只剩苟延残喘的呼吸和玄冥不可自拔的悲痛喃语。

    “他?他同你一样,没得救了。”

    “可还记得西海畔有小儿言琉毓盛产芙蓉粉。”青衣女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大人可是想明白了?有一种花果,名芙蓉。其花芬芳妖娆,招引游魂。其果亦毒亦药,少食者,安魂定体,多食者,依赖成瘾。他即服食芙蓉粉,神仙也救不回了。”

    玄冥紧紧抱着问松颤白的身子,将那青白面庞上的涕泪一一擦去“问松自为医家,怎会堕入你的圈套?”

    “每日每餐极为少量,即使如此,一月多来,也该是这样了。”青衣女子也蹲□来,怜惜地抽出手帕去擦那痉挛人的眉眼唇角“问松,不好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要求来翼轸山时我有多么惊讶,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要与司空同途。我只能边走边看,看你到底为了什么接近云潜。”

    墨裳人有一瞬间的失魂,真正的恐惧一涌上心头“那,云潜呢,也被你?”

    “有,但无症状。那些下到茶水膳食里的药粉,好似对他不起任何作用。为了避免破绽,不得放弃此念。但后来,却是不愿了,因为和你一样,反种了他的毒。他比我高明,高明在攻心为上。”

    这才是花兮,是传说里极尽完美的公主,是鸾凤和鸣的凤,是要同云潜续写姻缘的凤。她一直就在这里,等在宿命长河末端,是自己看不见,瞎了眼,蒙了心。而今,终于什么面具都不剩了,揭开了才好,看得清楚。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妄想有什么用,徒添一个伤心凡人罢了。

    “你到底要怎样?”玄冥抬望去,青衣女子眉眼处只有不屑一顾,意思是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向我提问,该老老实实等死,或是挣扎求饶才对。

    怀里的动静更大了,问松止不住的痉挛。玄冥牢牢扣住挣扎的人,那人近乎神智不清,只是将头深深埋在那瘦骨嶙峋的身子里,低声呜咽,仿佛在嘲笑这场嘶战中的三个可怜人,一个输了情的赢家,和两个输了命的输家。

    “可以放过问松么,你痛恨的人,是我才对。”清澈的眸子看着怀里的人,他是自己的师弟,是冥冥中救过自己却没有恩报的人。

    也许是这句话惊醒了问松,也许是药性缓了下来,怀里的人僵着脖子抬起头来,模糊不定的眼神望了玄冥一会儿,因为体力不知,又侧着脸落下去了,眼睛却还睁着。以为是要晕睡过去,陡然又见问松支起上身指着那石墙上的白卷哆嗦起来“师傅呢?师傅呢?师傅明明在画像上的”渐渐声音变小,轰然又倒再了玄冥怀里,不过始终睁眼盯着那白卷。

    “师傅?即便你师傅转世也枉然作秀了,能酿花嫁就了不起吗!芙蓉花醉者,自甘堕落,丢魂落魄,生不如死!”女子啐然嚣笑出声来“好,既然生不如死,我就答应司空大人让你生。不过大人,也请你表现出你的诚意,朝南三拜木兮,求得她在天之灵宽恕!”

    纵使□裸的屈辱,倒并不觉得有多为难。尽管当年木兮挟持过自己,但毕竟从来都是以礼相待。最不能原谅的是她拿自己要挟羞辱过云潜,可是他一点也恨不起来,甚至同情这女子,可怜这女子。卿本佳人,奈何歧途。

    想到此,将怀里的问松轻轻搁置下来。玄冥神色淡定,整理衣襟,从容三拜稽首。礼成,仿佛解脱超度。

    “哈哈,你这呆子真有趣,不枉木兮为你死了。”本来在笑,就像被卷入某种伤心事,少女眼边有了晶莹的痕迹,正落在泪痣上“曾自傲她哪一点都不如我,但今日发现她也有我不曾有的东西。她喜欢你,就说了,她想拥有你,就要将你带走,她保护你,就拿命换了。我日夜翘首在喜欢人的身边,却不敢这般浓烈潇洒一回。”

    空气里一瞬间充斥了太多的情绪,各人都来不及抚慰他人,只管包裹着支离破碎的心舔着自己伤口。玄冥想起往事,唇角不自觉溢出血丝来,滴落在问松憔悴的脸颊上,将问松惊得回头朝里看了一眼。当初还觉得人间时日难磨,今日却是走到尽头了吗?

    只见那昏暗幽冥的光下,南子又恢复到之前凌厉状态,优雅踱步到石台,朝竹篮揭了面上那层遮物去,取出一双耳玲珑瓶来。那目光里竟像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女一样温柔细腻又充满喜爱,女子娥眉微挑,容光焕发,白皙幼嫩的肌肤上像渡了一层金釉一般,一下子将台上烛火微弱的光芒折射得耀眼起来。

    “这是问松你那里储备作灯油的松脂油,居然这么多,也是你师傅弄来的吧?”少女回头微微一笑“我突然想到好主意,问松你与其这样残活着,还不如去见你师傅呢,让他也瞧瞧你现在的模样。”

    气愤的声音却因无力显得没有怒意,是忽高忽低的嘶哑“你答应放过他的!”

    “问松,你愿与师傅在一起吗?”少女的容颜一时变得亲切,温和。是那个南子的模样。

    问松无神点了头,轻轻吐出几个字,却清晰不减“她交待的事我都完成了,我要向她去复命”。青衣女子笑了。墨裳男子愣了。

    笑声尽,青袖拔塞,瓶斜倾,有滑腻液体淌落在地上,见缝横流。花兮一边围着空白画卷前二人不断走动,将液体倾倒得满室皆是,一边笑靥如花“玄冥,这一步是你逼的。可我也和当初你一样,不能放心的走。所以,你只能在我离开之前先离开。”

    一声哽咽不成调“那,云潜呢?”

    “我与他,后会有期。而你,生死相离。”

    高擎的蜡烛从南子手里抛下,本来已经灭去明火只剩红烛芯的蜡烛在地上液体里滚了一圈后,砰然爆发出光明的火焰,灼热而刺眼。

    女子决然挥袖离去,回头来看时,墨袍茶衣或跪或躺,相依在那一圈明艳灼眼的妖红炎火中。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了,司空大人,本公主不吝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还记得最后分别那日是我将云潜送回宫的吗?他的花药,正是本公主解的。这世上,云潜只能有一个女人,一个不能离负的女人,就是我。而你,只是个笑话——”

    鬼狱烈火,焚灼残躯,天赋凡胎,终归尘土。

    黄泉碧落,谁渡其魂,忘川奈何,谁引其魄。

    这一室凡火,都烧烬吧。来世再做黄土尘埃,也不为人。

    “玄冥?这里是地狱吗?怎么都是黑的,我什么也看不见。”问松梦靥里猝然惊醒,手里紧紧不放,玄冥,我们这是在哪里?我好累,感觉身子不是自己的,是被火烧成灰了吗?问松灰白泛血丝的眼瞳睁得大如铜铃,望着侧榻低首垂目的玄冥。

    玄冥摇头恍若清风一笑,出言安慰道“无事,好好的,师傅马上来看你。”

    “师傅?我没有资格叫师傅,她是我的主子。”问松一把撑作起来“我们是下了冥间吗,都是暗的,主子是神仙,怎么也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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