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纨绔小狼受作者泡面香肠君
文案
攻跟受没有血缘关系,也没在同一个户口本,不同父不同母,郑重声明
舒宁这辈子到死为止就是一个笑话,被亲生母亲当熗使,为弟弟开路,致死方清醒。
渴望母爱的舒宁一直非常努力,在爸面前装乖宝宝,跟哥哥斗,智商不够,还拼命使坏,每次都被妈妈用温情打动,越挫越勇。
出事以后,妈妈带弟弟远走高飞,舒宁一个人抗下所有罪名锒铛入狱。
情比金坚的恋人转投他人怀抱。
两肋插刀的发小不仅没帮忙,还特意来监狱看舒宁笑话,落井下石。
最敬爱的老妈连面都没露。
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哥哥倒是来了,原来,能在监狱里过得这么舒服是舒恒打点了。
若一开始没跟他斗,做一个乖巧的弟弟,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一样了一睁眼,舒宁回到了初中时代
腹黑重控哥哥攻x乖巧可爱小狼受
哥哥在想弟弟好可爱、好萌、好软,怎么会如此合人心意
弟弟在想哈哈哈面瘫哥会脸红你的高冷范呢亲一口傻掉了你的洁癖呢我只是坐在你怀里而已就全身僵硬了╮╰╭
舒宁为了避免哥哥以为自己惦记公司,靠前世的记忆发点小财,一边经济独立当个纨绔,一边撩撩还稚嫩的哥哥,舒宁觉得小日子太爽了,不过为什么哥哥越大越古怪呢什么叫搂着睡暖和什么叫早晚都要问安吻你当我真是小孩吗Σ ° °︴
内容标签 强强 重生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舒宁 ┃ 配角舒恒 ┃ 其它舒宁、舒恒
第1章 重生
舒宁躺在医院的床上,视线模糊,想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监狱里勾心斗角,打架、拉帮结派是常有的事,今天中午两伙人忽然打了起来,舒宁被波及,闪躲时不慎跌倒,从二楼滚下去,撞破了脑袋,满地鲜血。
点背,真的不能赖社会。
好像要不行了,身体越来越软,脑袋越来越沉,连周围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舒宁没有害怕,甚至有点解脱的轻松感,这辈子活的太失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从小就是私生子,被姥姥拉扯大,非常羡慕那些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峰回路转,上中学时,妈妈居然回来了,痛哭流泪的抱着舒宁忏悔,说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希望一家三口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无比渴望亲情的舒宁毫不犹豫的扑到妈妈怀里,感受着不一样的温暖与亲情,开心不已,深信不疑。
那时候真是傻啊
一个抛弃孩子那么多年的女人,如此心狠,怎么可能忽然对孩子好呢
为了能看见妈妈脸上的笑容,不辜负她的期盼,舒宁努力上进,保护弟弟,讨好生父,活的兢兢业业,谨小慎微,连喜欢的跑车都不敢买,只能开一辆低调沉稳的黑色奥迪。背地里,舒宁却狠狠的挤兑生父的长子,天真的听信了妈妈的谎言,以为父母才是真爱,大哥舒恒只是联姻产物,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舒宁甚至觉得年幼时在农村吃的苦,与亲生父母分离都是舒恒的错。
呼出一口气,舒宁闭上眼睛,思维飘乎乎的想睡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嘈杂起来,仿佛来了什么大人物,舒宁苦笑,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一个阔少不然,爱慕虚荣的男友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装成一朵解语花狐朋狗友又怎么会称兄道弟
舒宁人前装有为青年,背地里昧着良心干了不少坏事,锒铛入狱后更是众叛亲离,昔日铁哥们还特意跑来落井下石。如今想想,还真是蠢,明明没能力却拼命的使坏,午夜梦回,舒宁看着镜子都觉得陌生。
门开了,进来不少人。
“他怎么样”
醇厚低沉的声音格外有磁性,犹如男人严谨狠戾的性子,锐利的视线落在舒宁惨白的脸上。
院长跟医生都捏了一把冷汗,刚送过来的人在路上就已经不行了,没救了,看舒总的样子似乎跟要死的这个人关系不浅。
舒恒是天子骄子,雷厉风行,属于金字塔顶尖上的贵族,我们医院惹不起,院长组织下语言,委婉的解释“听说是因为打架,在监狱里伤的太重,没有第一时间送过来急救,拖延太久已经”不行了。
喜怒不形于色的舒恒很难得的皱了下眉,特助马上心领神会的让医生院长都出去。
“舒总别太难过,狱长是我老同学,按照您的意思我早就打过招呼,让他多多关照舒二少,出了这样的意外我很抱歉,请您节哀,”特助九十度弯腰道歉,内心十分不安,冷汗打湿了后背。
“意外”
“是,”特助不敢起身。
“查。”
“是。”特助连忙出去,脚下发软。舒总让查,说明肯定有人害了舒二少。该死,特助的眼底冰冷一片,身为少数几个知道舒总身世的人,特助从来不敢轻视舒宁这位真龙太子。若不是二少被生母挑唆,对生父没有孺慕之情又没有能力继承公司,舒总怎么会屈尊降贵管理公司,让舒二少可以拿分红坦坦荡荡的过豪门日子
收养之恩,不能不报。
房间里静悄悄的,舒恒坐了十分钟才起身“当年你跟你母亲的那些犯罪证据不是我公布的,我收集证据只是为了逼你母亲放弃继承权,安分守己,她依然会是舒太太,依然住在祖宅里,生活费一分都不会少但我没想到她宁愿让你顶罪,也不想让舒耀放下继承权,连夜逃走了。”
“若不是做过亲子鉴定,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她的孩子。”
“她最近小动作不少,我现在不知道你的事跟她有没有关,估计八九不离十。若是你死了,她就有正当理由回来生事,再次住到祖宅里与我抗衡,为了舒耀这个快成年的小儿子她倒是舍得你。毕竟,她手里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再加上你的,还是有胜算的。”
“你安心的去吧,若真是她,我会处理。”
舒恒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舒宁,转身离去,门关上的那一刻,舒宁的眼角溢出一道泪痕。
多残忍的事实,当年那些犯罪证据被媒体纷纷报道,舒宁身败名裂时,妈哭着拿出一份关于股份的合约,受益人是亲弟舒耀。舒宁当时还觉得理所应当,万一自己出事,自然不能便宜舒恒那个王八蛋。
可笑至极。一直期待的亲情不过如此,就算这么多年妈没来探望,没打过电话,舒宁也一直找理由安抚内心的无助,舒耀还小,妈要照顾他,还要防着舒恒,自然无法分身乏术来看望监狱里的人。
原来,能在监狱里过得这么舒服是舒恒打点了的关系。
哥,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不懂事误会你了,若是一开始没跟你斗,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是不是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毕竟,无论舒宁如何作死,舒恒都没有下狠手,反而是亲生母亲
后悔、悔恨,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已经没什么感觉的舒宁忽然之间觉得痛的无法忍受,眼前白光泛滥,根本睁不开,身体仿佛要融化了。
好难受我还不想死
有谁在叫
“舒宁舒宁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舒宁喂喂喂天啊,这么多汗,要不要叫救护车舒宁你快醒醒,不然我找老师了”
有事喊老师帮忙,似乎很久远,好像是小学时才有的幼稚行为。
“舒宁舒宁”
吵死了,舒宁难受的一下子坐起身,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景物十分诡异,对面是竖排的柜子,上面还有名字,再往下看有脸盆、香皂、洗头膏等生活用品杂乱的摆放在一起,全部都是二十年前的产物,舒宁头疼无比的揉揉太阳穴,直到对上一双无比担忧的眼睛,如此明亮清澈。
“班长”
班长挑挑眉“你你你你还好吧”
“是人是鬼”
“你做噩梦了”班长伸手在舒宁脸前晃了晃,看见漆黑无比的眼珠子跟着动才放心“吓死我了。”
“要吓尿了吧”我也是呢。
“八百年前小爷就没尿过床了”班长怒气冲冲的从床上蹦起,满脸铁青“我关心你,你却笑话我”
舒宁眼角眉梢都抽了抽,又看了看破旧的寝室和唠叨讨人厌实际上却热心善良的班长,脑海里空白一片,嗡嗡作响,难道我重生了怎么可能太邪门了。但希望之光仿佛扎根一样令他无法忽视,急于求证。
“班长,现在是什么年代我的意思是年月日”
“学习不好不怪你,可基本常识不懂就太可悲了,身为班长,我理所应该告诉你,不求回报”badabadabadabada滔滔不绝
舒宁头一次耐心的听班长讲话,觉得很温馨。以前他最讨厌的人就是班长,仗着学习好,总是墨迹别人,身材又高,体育好再加上人帅,所有老师都喜欢他,凭什么可如今,舒宁整理了一下有用的信息,知道重生回到中学时代的具体时间,还有一些忘了的事。
一下子,舒宁的脸色无比难看。
“你怎么了又嫌我烦我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懂,谢谢班长。”
班长眼神一亮,像只求表扬的哈士奇,坐回床边又开始碎碎念。舒宁低垂着头,一句没听进去,今天是大姨找上学校的日子,为什么没有重生回姥姥去世前呢好想再见她一面,心口闷得呼吸困难。
舒宁勾起嘴角笑得阴森森的,大姨,我既然回来了,自然不会让你再次抢走姥姥的财产,把尸体像垃圾一样偷偷扔到深山里,咱们该算算老账了
就在这时,有学生推门而入“舒宁,老师让你去趟办公室,你大姨妈来了”
第2章 极品亲属
大姨妈
同学瞧你一脸正经,到底知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意思
幸好没有女生在场,不然舒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头疼的舒宁揉了揉太阳穴,下地穿鞋,寝室里没有卫生间,也不能洗漱,但最起码的镜子还是有的。舒宁一身洗掉色的旧衣服,一双旧球鞋,是邻家哥哥穿小了给姥姥的,姥姥又送到学校给舒宁穿的。
在农村这样的事很正常,家家如此。
镜中的少年瘦小枯干,一副没营养的模样,脸色发黄,头发微微有点长。略大的衣服挂在身上,怎么看都很违和。小脸巴掌大,唇发白,五官总体来说还算精致,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还算够看。
班长好奇的靠过来,“你瞅啥呢”老师急招啊
舒宁微微一笑,回身拍了拍高一头的班长“很羡慕你,我想喝牛奶了。”
“啊”
舒宁挥了挥手,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班长若有所思。
老师办公室里,正在上演我哭我可怜我难受你快劝我啊这种悲情模式。
人好心善的班主任老师,不停的递纸巾,拍着一位妇人的后背顺气,而妇人哭红了眼睛,哽咽着诉说家里的情况。
“那舒宁以后跟谁一起生活啊”班主任老师非常担心学生的未来,拉住妇人的手“舒宁的妈妈爸爸还有联系吗”
妇人浑身一震,嘲讽之色一闪而过“哎,别提他们了,若真有心,孩子这些年就不会轮到我忙里忙外了,一般农村家的孩子能小学毕业就不错了,我可怜舒宁那孩子,想让他中学毕业,可老妈这么一去啊,我怕是有心无力了。”
无论什么年代,老师都不希望孩子辍学。妇人这么一说,宛如石子入水涟漪不断,所有老师的背脊都挺直了,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一旁没结婚的男老师不停的叹气,暗想这家人真可怜,触景伤情,能帮就帮点吧,于是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放在桌子上。其余几位老师也是热心肠,都结婚了有家庭跟着,大方不起来,你掏五十,我掏三十的,能掏多少掏多少,合在一起居然快有五六百了。
如今老师工资不高,也就两百多,比一般白领高一点,这些钱相当于农村种地几个月的,秦玉芝一瞧心里乐开了花,哭得更起劲儿了。
舒宁站在办公室门口,挑了下眉梢,这女人连老师都骗了若不是重生想沉淀下情绪,没马上进去,恐怕这辈子也不知道秦玉芝能可耻到这种地步。
人一旦不要脸,连鬼都怕。
姥爷走的早,姥姥这辈子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四个孩子。
老大秦玉芝,早早嫁人,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比舒宁大。
老二秦玉兰,也早早嫁了人,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小的没有舒宁大。
老三秦玉镯,是舒宁的妈妈,在外打工,一直未归。
老四秦玉福,家里唯一的男丁,未婚,在工地打工。
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舒宁才进去。秦玉芝被众星捧月似的围在中间,目光扫了钱一眼连忙放兜里,才看向门口,立即又哭了起来“舒宁快过来,大姨有话对你说。”
要房证呗,谁不知道啊舒宁乖巧的走过去,任由班主任拉住手“舒宁,这个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太伤心”几个老师都开口说了一点。
舒宁心里黯然,其实姥姥已经死了。
秦玉芝叹口气“你姥姥住院了,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分心,不能好好学习,如今啊大姨也是没办法了,你姥姥需要动手术,大姨我的积蓄都填进去了也不够,只能卖房子了。”
舒宁一直低着头“大姨要卖自己的房子”
“说什么荤话”秦玉芝大吼一声马上反应过来,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才忍住心里的怒气,暗想这纸真香啊“我家两个孩子,一共四口人,等你姥姥出院以后肯定要一起住的,还有你。”
哈哈,跟尸体一起住真不要脸。
舒宁抬起头,演戏谁不会啊,满脸委屈“那小舅舅呢”
秦玉芝嘴角动了动,一脸不忿“他他都出去打工了,妈住院这么大的事一分不掏,我没这么狼心狗肺的弟弟,回来我也会把他打走。”
实际上,舅舅在外省吃俭用,钱都给大姨邮寄过去了,二姨知道后,也来分一杯羹,甚至不告诉小舅老妈已经不在了,小舅要回家过年,她们都不让,挂着让弟弟在外面多挣钱邮回来,好给她们添添油水。
快两年小舅遇到了同乡才知道老母亲已经不在了,大姨二姨哭着说怕他伤心才没告诉,指鹿为马的指着野坟,小舅天生木讷好骗,马上痛哭流涕的跪下磕头忏悔。
办公室里的人都很同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筐水果有好的就有烂的,班主任老师拍了拍大姨的肩膀。
舒宁心里冷笑,继续装小可怜“那可不行,当年妈妈把我送到农村,怕姥姥难做,特意留下五千块钱,盖了三间大瓦房,就是为了让姥姥跟我还有舅舅住的。等以后舅舅跟我结婚了,也能住的下。”
“你撒谎,那时候你才多大怎么知道”秦玉芝激动的站了起来,口水狂喷“你妈要是有钱怎么会抛弃你”
舒宁却红了眼睛“大姨不信可以问小舅”
“我不管房子是谁出钱盖的,反正妈住院动手术要用钱,这房子必须卖,房证藏放在哪里了,你跟我回去找”
其实村农的家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大姨跟二姨非常贪婪,把能卖的都卖了,甚至挖地三尺都没找到房本。大姨比二姨心眼多一些,把主意打到舒宁身上。上辈子舒宁就火速跟大姨回去找了,想着卖房卖地也要治好姥姥。
那时候蠢极了,想去医院探望姥姥,大姨说好好学习,一切有我,舒宁便信了。
老师们有点看不惯,但别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插嘴,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学生出出进进,看热闹的不少。
舒宁想到姥姥真的流下眼泪“房子已经不姓秦了。”
秦玉芝一惊,立即上前抓住舒宁的衣领子,满脸铁青“啥意思你不会是不想给吧你姥姥那么辛苦把你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容易吗你良心被狗吃了还结婚也住的下,贪成这样,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要是时间能倒流就该把你扔山里”
“大姨,你刚从医院过来吗”
“是啊”
“姥姥如何了”
“当然是难受了,医生说必须尽快动手术,你别问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跟我走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秦玉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舒宁的目光忽然锐利如刀,狠狠得盯着秦玉芝,一时之间,老女人吓的移开了视线,可一想到小兔崽子居然敢瞪我马上凶狠起来,差点把舒宁从地上提起来。
干农活的女人力气大五大三粗的,凶起来非常厉害,老师抓着秦玉芝的手臂“大姐你镇定点,他还是个孩子,好好说。”
“好好说什么好好说,他都不要脸了,我呸,无论如何他今天必须跟我走老妈的病等不起”秦玉芝也懒得跟这些白痴老师装犊子了,眼睛一瞪,撒起泼来“舒宁你个赔钱货,敢不同意今天我就打断你的腿。”
“房子早就卖了,如若不然以姥姥的收入在医院里连一天都住不了,”舒宁笑着,有点阴森“何况姥姥根本没有存折,小舅舅在工地赚的钱不是全都邮给你了吗”
“瞎说什么”
“我瞎说姥姥尸骨未寒,躺在太平间里,你居然还想私吞她的财产”
办公室里的老师目瞪口呆,门口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站着不少学生,窃窃私语,连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呸,不肖子孙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秦玉芝犹如在火在烤,周围那些不屑嘲讽的目光格外刺眼,令她难看至极,犹如一巴掌打在脸上,像小丑般下不来台。一想到三间大瓦房,这么值钱说没就没怎么可以自私的秦玉芝失去理智,高高扬起手臂,连班主任都甩开了,一旁男老师瞬间出手,才堪堪拉住。忽然之间乱了起来,刚大学毕业的男老师都不是对手,秦玉芝抬起脚往舒宁肚子上踹去。
若是重生前,肯定受伤,舒宁顺势一躲,真像被踹到一样往后跌去。女学生尖叫起来,一位男学生挺身而出拉住了舒宁,不然肯定摔倒。
舒宁咬破舌尖让血水流出来“谁撒谎往医院打电话询问就知道了。”
见血了胆小的学生吓得瑟瑟发抖,老师们更是义愤填膺,统统帮忙,秦玉芝没达到目的怎可善罢甘休坐在地上哭,骂骂咧咧,把舒宁从头埋汰到脚,老师都是文化人,哪见过这架势
幸好教导主任看这边人多,过来看看,立即大喝一声“再不走报警抓你了。”
秦玉芝有贪婪之心,却怕警察,死死的瞪了一眼舒宁“你给我等着。”
要走 没那么容易, 舒宁连忙叫嚷:" 把骗老师的钱留下"
太了解她了, 让她把钱掏出来就跟扒她皮一样疼。
" 进我兜就是我的。"
教导处的主任人高马大, 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一把揪住要跑的秦玉芝衣服:" 诈骗罪是要进监狱的。"
这可把没见识的人吓坏了, 颤抖的把钱拿出来, 跟要她命一样。
泼妇走了,班主任拉住舒宁上上下下看看,还是不放心“我带你去医院瞧瞧。”
“不用了老师,谢谢您,我想休假几天,等姥姥丧事办完了再回来上课,”舒宁目光坚定,因为回去以后还有场硬仗要打,真的好期待啊
第3章 攻心
“看你大姨的样子,似乎会难为你,”男老师皱着眉头,一脸担忧“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舒宁非常感动“有,我会联系小舅一起回去。”
再三感谢老师跟围观的同学后,舒宁才离开,班主任老师眨眨眼睛,觉得原本有点自卑,总是低头走路的小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不卑不亢的笔直腰板,真诚的目光,以及说不出感觉的成熟气质到底是好是坏呢
或许经历太多,不得不早熟吧,可怜的孩子,老师叹气。
舒宁淡定的去食堂吃饭,大部分的学生都吃完了,也不用排队,倒是省事了。毕竟在豪门待了很多年,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有股淡雅的贵族气息,慢条斯理的吃着,等着某个自投罗网的人。
没过多久,班长满头是汗的跑来了。
“舒宁老师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你怎么样”
被关心的感觉真好,舒宁舒服的眯起眼睛“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班长捶胸顿足,甚至跳起来“你都被打出血了,还说没事走,我陪你去医院拍片。”
“不用,”舒宁吃好了,拉班长坐下,把自己没喝的水递给他缓口气“我要联系小舅去医院看姥姥,顺便检查身体,马上就要上课了,你喝了水赶紧去吧”
“舒宁,节哀顺变。”
舒宁拍了拍班长的肩膀“好朋友,谢谢你。”
班长却斜眼看过来“你有钱打电话吗”
“没有,”所以等你,而你真的来了,我很感激。
班长“”
不放心舒宁的班长宁愿不上一节课,也要围着舒宁转,手拉手像哥哥哄弟弟似的,来到小卖铺。
里面坐着一位大妈,戴着眼镜很和蔼,班长轻车熟路的非得帮舒宁按号,通了以后才把话筒递给舒宁。
此时此刻兜比脸都干净的舒宁声线有些沙哑“舅舅。”
“嗯。”
“舅舅。”
“嗯。”
“舅舅”
“嗯。”
班长“”到底怎么回事
舒宁叫了好多声舅舅,才平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以前刚跟妈妈回去的时候,舅舅还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不是很放心,可接触“上等人”久了的舒宁,已经习惯秦玉镯的思维模式,认为舅舅是上不得台面的垃圾,根本不屑搭理。
舅舅虽然单纯,但久而久之笑容就淡了,知道舒宁过得非常好,不喜欢自己,就真的不来看了。其实舅舅待人以诚从不欺骗,只是性格木讷,呆头呆脑,又不会甜言蜜语,自然争不过有心机的人。
“舅舅,姥姥不在了,”舒宁哽咽着,以前经历的疼,如今面对依然很痛,可既然回来了,自然不能放过她们“姥姥十天前晕倒了,是邻居张婶子发现的,李叔家有车将姥姥送医院治疗,还垫付了二百多。大姨跟二姨知道后都不愿意交费,也没还钱,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姥姥就没有了。”
“在咱们村里有把房子留给儿子的习惯,大姨二姨怕姥姥把房产给你这个唯一的儿子,提前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因为找不到房产证闹到学校,就今天,大姨在老师办公室里把我打吐血了。”
舅舅听得脑海一阵空白,根本不想相信,也不能相信,手抖的很厉害,无法接受老母亲就这么走了,我还没娶媳妇儿,还没孝顺她呢。眼泪顺着黝黑的脸庞不停的流,抿着唇,悲伤的无法马上回话,一旁的工头歪着头看他。
以前的公用电话声音不小,距离近的话能听的一清二楚。
对方的沉默,让舒宁恨铁不成钢,立刻把痛苦的语气变成锋利的刀“你邮寄了多少钱给大姨她要是给姥姥生活费,姥姥至于刷铁片子挣钱给我交学费吗我说这么多你都不信对不对我理解你信任血亲的心情,但也要看对方是不是人吧”
“小宁”这声音无比低沉嘶哑,令人难受至极。
“我知道,血缘关系是种无法打破的魔咒,”手被班长抓住,舒宁心里一暖继续攻心“舅舅,大姨跟二姨不会掏一分钱给姥姥下葬的,她们甚至会找各种理由推掉责任,千方百计卖掉房子。你今天就回来,借两千块钱有备无患,咱们去区医院先看姥姥,顺便问问护士,再回村里问问邻居。”
“好,我听你的,”智商已经乱成线团的秦玉福,耳朵嗡嗡响。
放下话筒,班长马上交钱,拉着舒宁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情绪很激动,平常挺给力的一张嘴,怎么就说不出安慰的话呢,憋红了脸,没见过社会险恶的班长下了决心“我在这里陪你。”
舒宁很累,头一歪,靠在班长肩膀上“白鹏,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
“啊”班长挠了挠脑袋,很疑惑“咱们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吗”
舒宁终于笑了,笑的纯真无邪,毕竟外表是十三岁的少年啊
工头开车送舅舅来的学校,也没什么好寒暄的,让舒宁赶紧上车,秦玉福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马上飞到母亲身边。
班长把着降下来的车窗不放,看着两个黝黑的男人,没一个像舒宁,哪个是小舅不管了,班长知道他们赶时间赶紧开口“我是三班的班长白鹏,老师让我告诉你舒宁被他大姨打伤流血了,原因是想要房证卖房子动手术。”
老师是一种神圣的职业,老师说的话非常有分量。很明显班长白鹏撒谎了,但他不后悔,之前好友打电话时没提手术的事,既然要去医院,随便找个住院处的护士一问,就能知道真相。白鹏松开车窗,看了眼舒宁,好朋友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舒宁重重的点了下头,这个时候说谢谢就太见外了。
车一溜烟跑远了,白鹏静静的站在路边,觉得自己真是渺小,什么都做不到,忽然眼前一亮,学校里有不少舒宁的同乡,流言蜚语杀人无形,嘿嘿嘿
车子到了医院后,工头并没有离开,跟着舒宁与秦玉福一路询问,找到太平间。
站在外面靠着墙,工头嘴里叼着烟并没有抽,眯着眼睛,听着里面传来肝肠寸断的号啕哭声。
一个小时过去了,秦玉福哭的都软了,根本站不起来,工头将他一把拉起“行了,早干什么去了赶紧把老人下葬安息吧。”
不停的点头,如今的秦玉福与舒宁都哭成了泪人,舒宁也是头一次见到姥姥的尸体,自然真情流露。
不过,有些事还得办,舒宁不得不打起精神,自己萎的话,舅舅这辈子依然会被大姨二姨吃的死死的。
“小舅,去问问主治医生吧”
工头是见过世面的,这孩子口口声声说大姨二姨丧尽天良,他有些不信,死的人可是亲妈呀于是拉着秦玉福去确定。
舒宁没有跟着,有些事告诉跟自己解开谜团是不一样的。
从主治医生,住院处护士长,交费情况等都询问一圈后,秦玉福彻底傻眼了。老妈从送到医院到死亡只交给医院二百五十元,还是邻居垫付的真相就像一把刀,狠狠得插入心脏,令人无法忍受。
工头把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才止住心里的火气“你还是男人吗赶快振作起来,逝者已逝,珍惜活着的人吧。”
秦玉福迷茫的看着工头好久,才拍腿站起,往太平间跑去,舒宁还没看医生呢
其实舒宁没事,在老师办公室里咬破舌尖是为了让大姨臭名远扬,不然等秦玉镯把自己接走,大姨又去学校以辍学的名义骗钱怎么办今日种种,舒宁不得不防。
办好手续后,工头联系好友帮忙买棺材,那时候的农村喜欢土葬,有钱的办七天,没钱的办三天,请村里老乡过来吃饭,哭一哭。当天下午三人就回到了乡下,房子里乱糟糟的,家具都没了,连被子衣服也不见了。
原本就一贫如洗,就房子值钱,秦玉福眼睛又红了,舒宁叹息“先去邻居家还钱吧。”
秦玉福重重的点头,走了出去。让这么老实的人借钱还债,真是难为他了。舒宁连忙收拾下炕头,让工头坐下“今天谢谢您。”
“不客气小朋友。”
“我能知道您为什么帮助小舅舅吗”舒宁也算见多识广,奈何上辈子眼瞎,这辈子不得不仔细,为了给男人留下好印象,舒宁歪歪头,看起来就像一个好奇小孩。
“他是我从村子带出去的,”工头终于可以抽烟了,眯着眼睛,很爽啊“小福老实本分,我也没想到他姐姐会以帮他攒老婆本的名义,把他的工资全部占为己有,你似乎有话想对我说,讲吧。”
“今天大姨逼我要房证,我才起疑心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心都碎了,姥姥走的凄凉,大姨二姨肯定会为房子闹,小舅一向心软,我怕夜长梦多。”
“你也想卖房子”男人的目光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什么根长什么瓜,难道这孩子也是狼
“嗯,”舒宁豪不退缩的跟他对视,坦坦荡荡“应该够在市里偏僻的地方买平房了,姥姥生前最后的遗憾就是舅舅还未娶媳妇儿。”
工头眼神一亮,可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卖房子的事交给我吧。”
外面吵吵嚷嚷的,二姨跟大姨来的好快,这大嗓门,恨不得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委屈似的。
第4章 以牙还牙
外面吵吵嚷嚷的,二姨跟大姨来的好快,这大嗓门,恨不得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委屈似的。
老四秦玉福是家里幼子,唯一的男丁,所以爸妈从小就对三个丫头说要让着弟弟,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等你们长大了,嫁了人,娘家兄弟就是你们的铁腰杆
三个丫头一开始听了父母的话,对弟弟很好,什么好的都让给小弟弟,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觉得不是味儿,凭什么呀
家里的活是我们干的,连鸡鸭鹅,甚至猪都是我们喂的,他秦玉福怎么可以坐享其成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秦玉福懂事开始就在帮家里干活了,姐姐们出嫁以后,更是一个人全包了,无关谁欠谁。
外面更热闹了,似乎夹杂着哭声,工头立即跑了出去,舒宁静静的收拾屋子,将战场留给小舅,希望他能开窍。
围观的邻居很多,脸色都不太好,指指点点。
大姨坐在地上哭骂,二姨老公是老师,她还算有点素质,大声质问着,总不过就是说小弟不孝,从不回来之类的,如今老妈需要动手术,只能卖房子了。秦玉福一声不吭,低着头,似乎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一样。
一些邻居也开始纳闷了,难道真有其事不对呀,这家两个大女儿挺厉害的,不是善茬,小女儿一走就是十多年,了无音讯,倒是最小的儿子听话懂事,孝顺至极,怎么可能对老人卧病在床而无动于衷呢
秦玉芝擦着眼泪,忍不住的偷笑,秦玉兰也满意的扬起嘴角,姐妹双双暗想秦玉福从小就窝囊愚蠢,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正好一人一半,把钱分了。至于如何安葬老母亲她们真的没想过。
就在这时,人群让开一条路,很尊敬背着双手慢慢悠悠走过来的老头,他是村长。
“闹哄哄的怎么了”
两个女人都没说话,倒是一直没吭声的秦玉福抬头了“请村长做个证人。”
村长挑挑眉“说吧。”
秦玉兰要说话,被秦玉芝拦下了,如今找不到房产证,若是村长出面的话,补个房证就能卖
工头就站在秦玉福身边,拍了拍老实人的肩膀。
秦玉福此刻犹如浸泡在酸菜缸里似的,难受无比“大姐二姐,老妈等钱动手术吗”
“是啊,”秦玉兰说完看了眼大姐,你怎么不说话忽然之间有点不安,大姐从小就鬼头,风向不对马上丢下自己,难道
工头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后递给村长。
能当村长的人自然不简单,众目睽睽之下,依然淡定从容,通了以后对方声称是区医院,老村长心里便有数了,询问几个问题时,沧桑的老脸有一瞬间错愕,惊讶的瞪向一双姐妹,太无法无天了,把道德人性置于何地
有村长作证,事情就好办了,大家知道老邻居已经死了,自然而然的立马炸锅,谩骂呵斥,令姐妹俩狼狈不已,抬不起头,尤其是跟姥姥比较亲近的几个老太太,更是诅咒连连,希望她们不得好死。
狗急还能跳墙呢,秦玉兰吓得哭哭啼啼,倒是秦玉芝马上又有了主意“大家别吵听我说,我妈是死了,但之前需要手术也是真的,秦玉福没在病床前尽孝也是真的,我们两姐妹一直照顾妈到离世更是真的。”
秦玉兰想起之前跟大姐一起讨论的作战计划,眼神一亮“没错没错,老妈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死前都没见到面,非常痛心的说房子留给我们两姐妹,不能便宜秦玉福这个捡来的孩子。”
捡来的
天啊
为了钱真的什么脸都不要了,还什么亲戚简直无耻至极
工头嗤之以鼻“是不是亲生都没关系,只要上了户口本就是老人合法的孩子。”
这个时候舒宁出来了,拿着户口本,暗笑在心,这两个二百五,自绝后路的本领一个顶仨,这回好了,不用费心劝小舅跟她们一刀两断了。
村长一页页的翻着户口本,点了点头“有秦玉福的名字。”
都到这地步了,秦玉兰怎么可能放弃,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嚷嚷“老妈临终遗言难道就不作数吗”
工头皱眉了,万一秦玉兰两姐妹收买一两个护士当见证人,这事就不好办了。
秦玉福更是一个没脑袋的,如今想不到办法,脸都白了。尤其是那句捡来的,差点打垮他。
周围又开始炸锅了,城里人找律师立遗嘱,农村却是口头说或是写纸条的。
“哦”舒宁冷冷一笑,目光锐利无比“我到不知道你们原来这么孝顺,有一种东西叫监控器,医院各个门走廊到处都有摄像头,告诉大家,你们是怎么绕过监控进入病房的,难道是白日做梦吗”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笑了,姐妹俩脸色瞬变,难看之极,恨不得躲到地缝里。如今再无机会翻盘,名声也臭了,犹如过街老鼠似的被大家教训,逃之夭夭之前恶毒的瞪了舒宁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闹剧结束之后,丧事大办七天,期间秦玉芝曾经厚着脸皮来了,跪着嚎头大哭,像真的似的,然后装头晕,进屋子休息,实际上仍然没放弃,到处翻找房本,一无所获后,还翻了翻弟弟的裤子外套,顺走了二十块钱。
舒宁防着她呢,见秦玉芝进屋五分钟后,故意叫又高又壮的张婶过去瞧瞧。秦玉芝败露后被抓到人前还不知悔悟,反咬一口。张婶正直无比,名声好着呢,啪啪啪几个耳光打过去,秦玉芝无地自容,再也没出现。
老二的丈夫是老师,极要脸面,所以秦玉兰不得不来,不得不忙里忙外,晚上还得守着黑白照片,看着老母亲和蔼的笑脸,害怕极了,觉得看什么都瘆得慌脸色总是苍白一片,一惊一乍的。
秦玉兰心里一定非常不安,她难受,舒宁就放心了。白天对她一点都不客气,故意当着别人面指使秦玉兰干这干那,她郁闷至极,目光愤恨无比,却必须照办,真是痛快入土下葬那天,下着小雨,秦玉兰不能打伞,不能不跪,回到家便一病不起,噩梦连连。
工头办事能力很高,已经找到可靠人家买房子了,舒宁全程参与,以五千的价格出手了。农村的房子不值多少钱,而且还是住了十多年的老房子。其实城里楼房也不多,大部分依然是平房,舒宁打着小算盘,因为一个月后,秦玉镯就会来接人。
买房子的事工头要帮忙,秦玉福不愿意,想把钱留给舒宁,毕竟这钱是三姐当年拿回来的,他不能占。工头恨铁不成钢,劝两天也没用,反而是舒宁拿着房契来工地了。工头一看就知道是真的,对这小孩高看一眼。
舒宁笑容灿烂“叔叔要不要跟我们出去吃午饭”
一看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有话要说,工头摆了摆手,拿着安全帽出去了。
工地外面有小饭店,量大实惠,舒宁点了一盘骨头,一盘锅包肉,跟鸡蛋汤。这些都是小舅喜欢却不舍得吃的菜。
小舅笑的勉强“房子买就买了吧,其实我一直住在工地就行,根本不需要房子,倒是你也不想一想学费的问题,算了,吃完饭陪我去办个存折,以后你的学费我负责。”
舒宁看他郁郁寡欢,难道还没看开有些担心:“你是我的亲舅舅这点无需质疑,她们那么说只是想拿到房子而已,舅舅,她们害死姥姥欺辱你我还对她们有感情吗”
秦玉福沉默,夹起的锅包肉又放下了。
果然,舒宁叹息,于是下一剂猛药“这些年邮寄给大姨的工资拿回来了吗”
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浑身一震,秦玉福的脸色阴郁起来,眼角湿润“她们她们以前不这样的,我还记得小时候下了雨,家里雨伞都被拿走了,大姐姐去学校接我,用一块大塑料蒙在我身上,自己却浑身湿透了。二姐最喜欢逗我笑,我一笑她就开心,三姐”滔滔不绝,全是最美好的回忆,可惜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舒宁没有说话,静静的听,菜都凉了,秦玉福才说完,这么大的男人还掉眼泪,不过看他浑身轻的样子,估计是想开了。
这之后两人去银行办了两个存折,才十三的舒宁根本没有身份证,办事很不方便,之前买房子的时候拿的也是舅舅的身份证跟委托书。
“小宁,舅舅跟十多个工友一起住,不方便放贵重物品,房证你拿着放学校吧”
“好,”舒宁买的房子自然不是要住人的,而是马上要动迁的,能大赚一笔“小舅,财不露白,今天的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若是大姨二姨想要你的工资上工地来闹,你就说办丧事借了不少钱让她们还。”
秦玉福噗嗤一声乐了,敲了一把舒宁的小脑袋瓜“就你聪明。”
分开以后舒宁去了营业大厅开户看股票,手里有一千多就留几十,全投进去了。
回到学校后,舒宁发现大家都用“怜惜”的目光看他,连老师都如此,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是班长努力宣传的杰作。
不错不错,真是铁哥们如此一来十里八村都知道她们俩的恶行了。
一晃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今天校外停了一辆特别时髦的轿车。
第5章 亲妈来了
上辈子的今天是个大日子,秦玉镯来学校看舒宁了。
坐在教室里的舒宁盯着黑板,手里转着笔,神游天外。班主任敲了敲门,英语老师抬了抬眼镜才看清楚,马上开门询问,班主任跟她说两句,才对着舒宁摆摆手。看老师精神奕奕的样子,肯定很开心。
也是,一个无父无母又死了姥姥的无家儿童,忽然有妈找上门,谁会不高兴呢
班主任带着舒宁去了主任办公室,舒宁老老实实的站着,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主任有说有笑的跟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说话,而这个丝毫没有乡村气息的女人就是秦玉镯。她算是变异种,谁也不像,人美丽,气质更是高雅,一身碎花长裙将她完美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温婉大方,得体的言行举止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家闺秀,而不是小家碧玉。
这人真的是舒宁的亲生母亲
班主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该不会是要收养吧瞧这个女人光鲜靓丽,肯定来至大都市,不是咱们四线城市能比的。再瞧舒宁,土生土长的蔫吧豆芽一根,瘦小枯干,发色都不亮,穿着掉色的衣服。
舒宁轻声叫了一句舅舅,班主任老师才放心。
墙角站着一个民工,似乎刚从工地过来,鞋上全是泥
寒暄之后,秦玉镯拿着手续,眼角含泪的弯下腰,双手犹豫着,似乎怕吓到孩子,才没抱住“你我是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