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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影夜行 第2节

作者:风载云旗 字数:19304 更新:2021-12-29 23:29:23

    “也许时间久了能慢慢好起来。”陆离看着桌上的信,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你不懂。”殷世遥说。

    陆离摇头“我怎么不懂你看这些信件,很多是普通的问候,相约赏花品茗,人在的时候都是很平常的琐事,但人要是不在,就连再普通的一声问候也得不到回应。”

    殷世遥抬头道“陆离你多大了”

    “我我和你一样大。”

    殷世遥有点诧异,一直以为陆离年纪比自己小,可能因为他从来没什么心事,虽然以前常开玩笑,但这些年话渐渐少了,性格也温顺起来,大事上从不插嘴。

    “今天子苏不在,你也帮忙看信吧”陆离把一堆信推过来。

    “有什么发现吗”殷世遥心不在焉地拆信封。这种枯燥无味的事实在不想做,但自己成天不在暗卫府,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陆离说“都是很平常的内容,圣上怎么会怀疑李中丞,真让人奇怪。”

    “被圣上盯住的人十个里九个有问题。”殷世遥说。

    “虽然圣上是先皇外戚,但登基后减免赋税劳役,除掉了不少贪官污吏,也算是个开明的君主。”

    这是个禁忌的话题,当今圣上身为外戚取得帝位,也是用了不少手段,所以才设立了梅花暗卫,用来打压取缔一切需要清除的目标,是圣上手里的一把利刃。

    殷世遥觉得这话有点突然,刚想琢磨一下陆离的意思,手里的信封掉出一张纸。

    淡淡的几笔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长眉入鬓,目如朗星,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几分微笑

    像是有什么落在纸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陆离抬起头,看到殷世遥的眼中满是泪水。

    “这是南宫”陆离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可是,怎么会在李中丞家抄来的书信里”

    信封里再没有更多的东西,肖像上没有日期,没有文字,什么都没有殷世遥小心地把肖像叠好放进怀里,转身就向门外跑去。

    、五

    李中丞官服整齐,神态恭敬,亲自把殷世遥从门口迎进来,客厅上摆了瓜果茶水点心,应有尽有。

    殷世遥没说别的,直接把肖像展开放在桌上“李大人的信件中怎么会有这幅像”

    李中丞面色凝重,正想拿起来,殷世遥一把按住“别动”

    不能拿,只能凑近了细看,不过李中丞看了一眼便笑了“殷大人,这是小侄的画像,有何奇怪”

    “你侄子”殷世遥愣了一下。

    “正是舍侄。”

    “为什么他的像会在书信里”

    李中丞笑道“去年舍弟从家乡寄来这封信,连同画像的其实还有张生辰八字,让我帮小侄物色合适婚配的女子,只是那张生辰八字媒人拿去一直没有归还,所以只剩下画像,倒显得突兀了。”

    “他现在在哪”殷世遥问。

    “小侄还在乡下,不过已经娶亲,这张像也没什么用了。”李中丞说着,随手想把纸拿过来,但殷世遥的动作快了一步。

    “殷大人,难道小侄有什么问题”李中丞见殷世遥又把画像收进怀里,笑容顿时凝固。

    殷世遥用一句官话敷衍了李中丞“尚未可知。”

    肖像的出现在暗卫府掀起了波澜,连王阁领都盯着看了半天,“李中丞的侄子世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陆离一直在书架上翻找,地上的书册堆得乱七八糟,末了翻着一本书册说“在这里”然后边看边道“李中丞兄弟四人,只有李中丞入朝为官,其余尚在原籍,李中丞无子,有女两人,其兄弟共有子女六人。”

    “也就是说他真有侄子,而且还不止一个。”郁子苏说。

    “我看这点不用怀疑。”王阁领摆摆手。

    “大人,李中丞有侄子不假,但长得和李中丞一点也不像。”郁子苏看着肖像说。

    “不可能有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殷世遥一直低着头,这时候才突然冒出来一句,谁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南宫楚。

    郁子苏叹了口气“的确,这双眼睛,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王阁领说“这只是画出来的像,又不是真人,要是为了相亲而画,一定画得比真人好。”

    “大人,李中丞在朝中是个怎样的人”陆离问道。

    王阁领思索了一会“李大人小心谨慎,说话少,但人缘不错,所以结交的人很多。”

    陆离又问“世遥,李大人今天见到画像是什么表情”

    “你怀疑他有所隐瞒可我看不出来。”殷世遥摇了摇头。

    王阁领道“我说这只是个巧合,世遥,你看呢”

    殷世遥凝神看着画像“不是巧合。”

    “我和世遥的看法一样。”郁子苏说。

    王阁领有些诧异,两个人不久前还动过手,竟然会在这件事上看法一致,“陆离,你的看法怎么样”王阁领又问。

    “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容貌,这就是南宫。”陆离说。

    “那我就走一趟。”王阁领站起来,理了理官服。

    “大人去哪”

    “李中丞府。”

    “这个时辰”

    天已经黑了。

    “南宫是我的手下,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不如全去,给大人壮壮声威。”郁子苏说。

    王阁领略一迟疑“也好。”

    一天里暗卫府的人两次登门,而且这次来的还是王阁领,李中丞不敢怠慢,急忙带着一干仆从出府迎接,王阁领在厅里落了座,三个玉树临风的手下立在背后,很有些威严。原本应该是四个,但王阁领一直没有让人替补南宫楚的空缺。

    “李大人,”王阁领缓缓说道,“我的来意想必你也能猜到几分,圣上一直在等着审阅书信的结果,可是偏偏出了问题,李大人是不是应该好好交待一下”

    李中丞欠了欠身道“王大人,难道就是因为信中小侄那幅画像”

    “究竟是什么人的画像,李大人就不要再隐瞒了吧”王阁领严厉地道。

    “王大人认为那是什么人难道有什么误会”李中丞惊愕地抬起头。

    “那原本是我的一名手下,暗卫府所有的人都能证明,却不知何故成了李大人的侄子此事如果生成悬案,恐怕圣上也有兴趣过问”

    “唉,王大人,这可是冤枉啊人有相似,那的确是我侄儿的像,对了,王大人,画像府里还有几张,几个侄儿的都有”李中丞急促地说。

    “在哪”殷世遥立刻问道。

    陆离悄悄扯了殷世遥一把,王阁领也干咳一声,李中丞赶紧一挥手,几个仆从匆忙跑出去,不一会就拿了几幅画来。

    这几幅画都比较大,连着钩绳,大概刚从墙上摘下来,李中丞一一展开道“这几幅像原本挂在家中祠堂,几个兄弟都有子嗣,只我没有,便用这几幅画像挂在先祖牌位两侧,告慰先祖在天之灵。”

    所有人都盯在画上,其中一幅的人果然与肖像极为近似,细看之下虽是同一人,但与南宫楚的样子已经有了细微的分别,而另外几幅画上的人,也多少与这幅有些相似之处,或亲或堂,看得出是一个家族的兄弟。

    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的是王阁领,毕竟经的事多,阅历广,所以回来后只说了句“都不要想了,早点歇息”,郁子苏沉默着走了,陆离见殷世遥脸色阴沉,知道是被这幅不该出现的肖像扰乱了心思,就一直跟在左右。

    殷世遥少有地回了自己房间。以前南宫楚每晚都在这里过夜,所以房里还有很多酒,瓶子上蒙了厚厚的灰尘。

    “想喝就拿。”殷世遥擦净酒瓶放在陆离面前,自己先仰头喝起来。

    陆离一喝就呛住了,殷世遥一把推开陆离小心地看着床边,陆离赶忙说“没,没呛出来,不过世遥,这是什么酒,劲这么大”

    “烈酒,”殷世遥又说,“他喜欢。”

    “你也能喝烈酒”

    殷世遥能把杏花酒家里的所有品种当水一样倒进嘴里,但喝烈酒的本事始终比不上南宫楚,南宫楚能一口气喝完一瓶。

    一想起南宫楚喝酒的样子,殷世遥也一口气喝了一瓶。也许,那种感觉每个人都不一样吧殷世遥觉得脸上发热,血液在全身快速流窜,头也有点晕,忽然笑了一下,楚,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没用你喝完是什么感觉,告诉我好不好

    放下空酒瓶殷世遥摇晃了两下,陆离慌忙去扶,没想到两个人一起摔倒了。

    “喜欢我吗”带着浓浓醉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陆离轻轻摸着身上这人的头发,耳朵,脸庞自己明明没有喝醉,这是真的吗

    “喜欢。”

    “那就脱了。”

    陆离一愣,衣服突然被扯开了,火烫的胸膛紧紧压在心口,就在同时一阵令人昏阙的疼痛从身体传来,陆离本能地想推开殷世遥,却被抓住了手腕,只能仰起头大口大口吸气后来一切停止,陆离绷紧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我得走了。”殷世遥说。

    陆离仔细看了看殷世遥的眼睛,是闭着的。

    “去哪”

    “回去,过两天找你,”殷世遥闭着眼睛在陆离脸上胡乱摸了摸,“你挺不错,舒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陆离拖着几乎不能走动的身体把殷世遥抱到床上,然后对着月光下带着醉意沉沉睡去的脸怔怔发呆。他把自己当成外面随便认识的人了吧,不过,明天他就不记得了。

    殷世遥醒来的时候有点茫然,几个空酒瓶倒在地上,房子里有浓浓的酒味,不过自己穿的还算整齐。

    怎么会做了一个如此真实的梦真实到醒来还记得梦里那个人炽热的体温,紧密的身体,流淌的汗水,还有轻拂过自己发间的手。但是没有相貌,大概因为太醉,梦里也没睁开过眼睛。

    陆离的脸有点苍白,拿着信在看的手也微微发抖,殷世遥记得昨晚一开始喝酒的时候陆离也在,就问了句“你也喝多了”

    “嗯,酒太烈,你没事吧”陆离笑了笑,看着信没有抬头。

    “我”殷世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阁领让做了酸梅汤给大家解暑,也能解酒,我拿给你。”

    陆离刚站起来就摇晃了一下,立刻站着不动了。

    “你怎么了”殷世遥奇怪地问。

    “还是有点晕,”陆离摸了摸额头,“你自己去拿吧,在后厨。”

    、六

    书信的处理终于告一段落,议论朝政的内容完全没有找到,王阁领让把所有和李中丞书信来往的官员名单摘抄出来送到宫里,算是做了了结。

    殷世遥房间的墙上多了一幅肖像,很多夜晚殷世遥对着肖像喝酒,醉了以后再没做过奇怪的梦,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外面过夜,原本清亮的眼睛日益黯淡,像是悄无声息湮没在黑暗中的深潭。

    陆离让后厨熬过几次药,据说是调理身体的方子,但殷世遥一次都没喝。郁子苏对陆离说,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一个人要是不想活了,你怎么做都没用。

    陆离说以前四个人就像兄弟,现在怎么成了这样如果他不想活了,你就看着他死郁子苏说,以前是,但自从他和南宫在一起,就再也没有兄弟了。

    陆离愣了一会,不再说话了。

    这天一大早天就阴着,还刮起了夏季里少有的凉风,殷世遥觉得很凉爽,正好驱散了身体上的疲惫和已到尾声的醉意,可是看着旁边执意要跟着自己的许公子,心里一阵阵厌烦。

    和许公子来往了两次,第一次醉得太厉害连样子也没看清楚,只知道样貌还算端正,身材也高挑挺拔,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昨晚又在酒家遇到,才发现许公子是相当俊美的一个人,只是太过“热情主动”,自己实在难以支撑,加上醺醺的酒意,几次差点吐出来。

    殷世遥想找个借口打发走许公子,自己独自回暗卫府,许公子说“不如搬到我家去,我家有些田地房产,不愁吃喝,等明年我考取了功名就能做官,你和我一起。”

    殷世遥从来不对别人说自己的身份,但见过的官员多了,觉得许公子的话实在可笑,便说“没有二品以上,就别说做官两个字。”

    许公子皱眉道“二品可能要很久,那时候我可能已经老了,你还会看得上我”

    殷世遥随口道“等你做到了二品,还会看得上我”

    许公子忽然停住脚步“如果是你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告诉他们我这辈子都不娶亲,他们如果不答应,我们就搬出来,我可以去教书挣钱,明年科考我一定能考上,等中了进士,就有机会入朝为相。”

    殷世遥冷冷地说“一千个人里也没有几个能中进士,你这些话拿去骗别人吧”

    “我怎么会骗你”许公子一把拉住殷世遥,“我,我爹是”

    “我不管你爹是谁,我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你,只是两个晚上,别这么多情”殷世遥推开许公子便走。

    “殷公子,我对你是真的上次见你以后我把家里订的亲事都推了”许公子追在后面说道。

    殷世遥最怕这种人,可偏偏自己总要遇到,已经有很多人不想再看到,不想再来往,偏偏又遇到了这样一个许公子。如果可以,自己真不想再去杏花酒家,那是城中王孙公子世家子弟喝酒交友的场所,可又是唯一楚和自己常去的地方,不去那里喝酒,还能去哪

    殷世遥突然站住了,因为看到了凌若辰,而凌若辰正牵着马向这边走来。

    许公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殷世遥拉住了“别动,别乱说话”

    “怎么”许公子还没说完,凌若辰已经到了面前。

    “这是谁”凌若辰看了看两个人,目光落在许公子身上。

    “一个朋友。”殷世遥紧抓着许公子的手。

    凌若辰不客气地道“朋友他叫什么”

    殷世遥皱了皱眉头,自己的确不知道许公子叫什么。

    “你呢你知道他的名字吗”凌若辰又问许公子。

    许公子道“你是谁殷公子叫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凌若辰迎面就是一个耳光,殷世遥把许公子拉到身后抬手就往凌若辰脸上扇去,原本是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手臂却突然凌若辰抓住了。

    这么快的身手,除了南宫楚,殷世遥没遇到过第二个。

    “为了一个厮混的家伙和我动手,你不想活了”凌若辰怒道。

    许公子的脸上已经现出五个通红的指印,也毫不示弱地道“当街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

    殷世遥挣了半天没有挣脱,十分诧异,但事情弄成这样,心里的烦躁又涌了上来,便道“放手,凌若辰,不然我真动手了”

    凌若辰不理许公子,只是冷冷地说“你昨晚干了什么都写在脸上了,还有力气跟我动手”

    殷世遥说“的确没力气,和许公子累了一个晚上,正想一起找个地方睡觉。”

    凌若辰扬起右手停在半空,末了又放了下来“你想睡觉我让你好好睡”

    殷世遥一下被凌若辰拖到了马上,许公子怒道“姓凌的,你敢说你住在哪”

    “城南靖寺坊,就怕你不敢来”凌若辰在远去的马上喊了一句。

    殷世遥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有觉睡,但万万没想到凌若辰能狠到这种地步。

    房中的桌椅散落一地,易碎物品无一幸免,证明两人曾激烈地动过手。刚刚经过一夜的放纵,殷世遥仅存的一点气力最后全部耗光,被凌若辰不知用什么绳子绑住了手脚,一般的绳子殷世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挣断,但这次一点用都没有。

    “这是金丝软藤,专门用来对付你”凌若辰抬起殷世遥的下巴冷冷地说。

    殷世遥从没被这样对待过,就算自己成天抓人绑人,也没想过能把人绑成这种姿势,左右手分别被绑在两边的脚腕上,身体只能向前低伏。

    “凌若辰,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再不松开小心我带人来砸了你家”

    凌若辰恶狠狠地道“是个人就能睡你,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用知道,怎么一见我就是这副脾气难怪你那个楚不要你了,大概是嫌你太脏”

    殷世遥怔了一下忽然笑了“是,我是脏,这么脏你也喜欢你有病”

    “我,”凌若辰滞了一下,“我就是喜欢,我喜欢的东西不管是脏还是干净,都得属于我一个人”

    “你做梦”殷世遥骂道。

    凌若辰突然解开了殷世遥的腰带,动作很慢,也很轻柔。

    “滚别碰我”殷世遥咬着牙说。

    “妖孽,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被降服的滋味,看你以后还能在我面前嚣张,还能再去找别人厮混”

    如果凌若辰几下就把衣服撕掉,殷世遥还能最大限度地忍受,可凌若辰的手偏偏非常轻缓,就像是一层一层褪掉情人的衣服,温柔之余不停地抚慰着敏感部位这是殷世遥最怕的情景,除了扭动几下身体做些无谓的挣扎,就再也避无可避。

    “妖孽,不用药我也能让你像上次那样”凌若辰低低地在殷世遥耳边喘息着说。

    殷世遥绝望地闭上眼睛,自己身无寸缕被迫用这种不堪的姿势趴在床上,凌若辰偏偏在自己身后,隐秘的地方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突然间腰被抬了起来,脸直接贴在床上,就像是等待进入的迎合,这个极端的屈辱让殷世遥恨不得去死,可是腿间被搓弄的地方却忍不住向下摩擦那只折磨着自己的手。

    “看来昨晚做了不少。”凌若辰的声音忽然变冷了,手也从腿间移开,一阵痛楚,不知道是什么冰冷的东西进入了身体,原本就被许公子弄疼了的地方更是痛楚不堪。

    “凌若辰你干什么拿出来”殷世遥挣扎着说。

    “一根玉而已,就是粗了点,不过我知道你喜欢。”凌若辰的手不停在殷世遥被迫抬起的身体后部肆意抚弄,就像在玩弄一件器物。

    “滚滚开”殷世遥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凌若辰的一件玩物,被撩动的情慾和狼狈不堪的身体令自己羞耻得无地自容,可是却无法反抗,只能屈辱地承受。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公子,外面来人了”

    “什么人”凌若辰猛地站了起来,却突然又坐下了。

    、七

    “公子,是尚书府的士兵,有两百多人。”外面的仆从说道。

    “尚书府”凌若辰又站了起来,“是刚才那个姓许的”

    六部尚书里只有一个吏部尚书姓许,叫许纪昌,暗卫府的人必须熟记百官姓名,所以殷世遥也知道。难道许尚书就是许公子没说出来的那个爹他竟然是尚书的儿子

    “你乖乖等着,我马上回来”凌若辰托起殷世遥的脸狠狠地说。

    “祝你有去无回”殷世遥也狠狠地说。

    凌若辰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又在房里走了几步,这才带上门走了。

    不管凌若辰家里做过什么官,在尚书府的人面前也只能趋于下风,殷世遥觉得自己很快就能脱身,不料凌若辰很快就回来了,殷世遥诧异之余伴随的是彻底的失望。

    凌若辰冷冷一笑“不舒服太浅了”说完又把玉推了推,殷世遥痛得差点喊出来。

    “你狠,还有比你更狠的人,知道吗”凌若辰说。

    殷世遥痛得浑身发抖,心里却不服,张口骂道“混蛋不知道”

    “嘴倔有什么好处看着你的样子我都心疼,不过,我倒要看看圣上的梅花暗卫究竟能硬气到什么程度”

    痛楚渐渐麻木,眼前一片片漆黑,殷世遥的感觉已经不太清晰,直到凌若辰进入自己的身体,本能的抗拒又挣动了几下。

    “妖孽”凌若辰狠狠咬着殷世遥背部的肌肤。

    一股温热袭进体内,意味着痛苦即将结束,凌若辰解开了绳子,殷世遥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不料又被反过来绑在了床栏上,身体拉开成了一个大字。

    “你还还要干什么”殷世遥用尽力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妖孽,答应我不再去找别人。”凌若辰声音轻柔,俊朗的脸上一片潮红,眼睛漆黑深邃。

    “你管不着”

    虽然还是被绑着,但这个姿势要比刚才好得多,殷世遥心里一放松,底气又足了。

    “好吧,那你说一句喜欢我,我就先放了你。”凌若辰的手又伸到了殷世遥腿间。

    殷世遥扭过头,这三个字,这辈子自己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说,而自己也不会再属于任何人。

    又如同最初的折磨,凌若辰的手不轻不重,痛楚麻木的身体被再一次唤醒,不停累积的慾望却难以发泄,后来凌若辰的手适时地停了,殷世遥的痛苦却无法停止,到了这个程度如果手能挣脱出来,哪怕在凌若辰面前也顾不得羞耻,至少自己能够让自己发泄出来,可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凌若辰只是贪婪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痛苦,还不停催促着自己回答刚才的两个问题。

    殷世遥不知道,受折磨的不光是自己还有凌若辰。凌若辰的克制已经到了极限,眼前这个漂亮的脸庞和身体被情慾煎熬出玫瑰一般艳丽的颜色,可是自己不能再一次压上去,刚才这个身体已经被弄得出了血,经不起再一次承受。

    殷世遥突然不动了,下巴抬了起来,头也猛烈地向后仰。

    “你干什么”凌若辰用力撬开殷世遥的嘴,里面满是鲜血。

    殷世遥还在拼命咬,凌若辰把手指硬塞进去,立刻就被狠狠咬住,凌若辰皱着眉头一动不动,“有本事就把我的手咬断”

    最后殷世遥无力地松了口,凌若辰的三根手指血肉模糊,几乎看到骨头。

    两个时辰后殷世遥才勉强能走路,但是一穿好衣服就强撑着离开了。

    “哪怕就是骗一下我也不肯吗”凌若辰看着殷世遥的背影失神地说。

    殷世遥躺了一整天,除了陆离来看过几次,还听到了郁子苏冷冷的言语“别管他,一看就是玩过头了”

    肖像从墙上取下收了起来,殷世遥无法再面对像上的人。从来都不曾这样屈辱的被人玩弄,被绑成不堪的姿势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慾,仅存的一点自尊荡然无存,如果当时真的咬断舌头死了,也会被楚鄙视和耻笑吧就是见到楚,他也不会认识自己了。

    殷世遥悲凉地笑了,原本想带着人去把凌若辰的家夷为平地,可是还有这个必要吗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厮混,谁都能睡,脏,可以随意的据为己有,随意践踏,还有必要为着那一点可笑又可怜的自尊去虚张声势

    以往遇到想用来发泄的人最多只是达到目的就算,可凌若辰真的比自己还要狠,还要彻底

    “世遥,想不想吃东西”陆离端着碗进来了。

    殷世遥看着陆离乌黑纯净的眼睛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羡慕,这个人,比自己干净多了。

    “陆离,上次的药有什么用”殷世遥接过碗说。

    “是补药,听大夫说能补气血,尤其是睡觉少又又劳累。”

    “你去看大夫了”

    “哦,经过医馆的时候随便问了一下。”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王阁领说前一阵睡得不好我才想起问的,不过王阁领最近倒是没事了,你晚上睡得少,可以试试。”

    从这天开始殷世遥每天都会服药,暗卫们觉得殷大人新增加的这个习惯更多了几分神秘莫测。但是殷世遥的话更少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外宿的规律。

    所以凌若辰特地在白天的时候到暗卫府来,没想到殷世遥也不在。

    “是昨晚就没回来吗”凌若辰看看太阳,这会还不到中午。

    “不知道。”陆离打量着眼前这个锦衣华服的人,也看了一眼他手上包扎的白布。

    凌若辰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问“你是他的兄弟”

    陆离说“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没事,他还他最近没什么事吧”

    陆离用了很长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题,直到凌若辰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凌公子,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最好不要伤害他。”

    凌若辰先是愕然,继而又笑了“放心,谁也伤害不了他,他是个没有心的人,和他有关系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他的心就握在他的手里,不会再交给别人,如果你不明白,就别再找他。”陆离静静地说。

    “他的手里他手里的字”凌若辰笑了笑,“你是说离开他的那个人也许那个人对他失望了,的确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他这种脾气。”

    陆离摇了摇头“那个人从来没有离开他。”

    “可是他说那个人走了”凌若辰迷惑地问。

    “不是走了,是死了,为了救他而死,他没办法摆脱那种痛苦,所以才变成了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凌若辰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全身僵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离看着凌若辰手上的白布说“不管他在外面和多少人一起,都是他用来逃避的方式,凌公子,如果你是他的朋友,请你尊重他,如果不能接受,就最好离他远一些”

    “尊重尊重”凌若辰发出了像哭又像笑的声音,双手紧握,白布一下子就被血染透了。

    、八

    陆离的药很有效,连续用了一段时间殷世遥的体力恢复了,眼睛也重新有了光采,偶尔后悔自己以前太不注重身体才会落在凌若辰手里,如果是现在这种样子,自己完全能够保护自己。

    暗卫府又接了不少任务,一次殷世遥下令杀人的时候被郁子苏拦住了“这样不行,一旦暗卫府树敌太多朝中有了非议,圣上就是不想处理也得做做样子,后果可大可小。”

    殷世遥说“你怕就走开,向来都没算在你头上”

    郁子苏说“我怕什么我是怕看见疯子。”

    殷世遥冷冷地说“我要是疯了,就连你一起杀。”

    “你试试”郁子苏转过身对着殷世遥。

    殷世遥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嘲讽“真当我疯了郁子苏,你太不值”

    陆离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平时不说话,一吵起架来就有自己听不懂的东西,问他们也从来得不到答案。

    最后陆离也没劝住殷世遥,一百多口人被清剿得干干净净,王阁领彻底动了怒,殷世遥说,这些人留着没有用,哪个牢狱也养不起几百几百的人,何况仇恨是会慢慢滋长的,彻底清除就是要免除后患,圣上嘴上不说,未必心里没有这种意思。王阁领说,要是你能说了算,圣上和律法就都可以不要了,你不是不聪明,而是没用在正道上。

    这次没有罚跪,而是停了殷世遥统领的职务。陆离私下找过王阁领,说这样一来他就成天在外面了,王阁领说,表面上你关心的是人我关心的是事,但你知不知道万一圣上责问,我可能就得把他交出来,那时候谁也没办法了,在外面就在外面,药吃着就行。

    殷世遥以往一走进杏花酒家就会想起南宫楚,可是最近刻意的不敢去想,仿佛一想起他的样子就是一种亵渎,自己已经肮脏卑贱到了泥土里,已经不配再抬起头看着脑海中勾勒出来的那个熟悉的微笑。

    但是不去想不代表忘记,殷世遥一直希望做一个梦,梦见时光倒流,回到以前,至于是以前的哪个时候,殷世遥犹豫了很久,一直徘徊在那天和南宫楚一起喝酒自己对他表白的那一刻,从那一刻开始幸福降临在自己头上,可短暂的幸福过后却是一辈子也走不出的噩梦。

    那穿胸而过的一刀,死的本该是自己,却被南宫楚用身体挡住了。一瞬间天就塌了,自己没了知觉,不知道该和他告别还是去追那个蒙着脸逃走的人。殷世遥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泪水就会溢满眼眶楚,你要是爱我,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活着

    白天喝酒的人不太多,所以陆离一眼就发现了殷世遥。

    “王阁领找我”殷世遥在眼睛上抹了一把问道。

    “不是,来送东西。”陆离把带来的青囊放在桌上,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罐,打开瓷罐,热腾腾的水气就冒了出来,然后陆离小心地捧出一个小瓷盅,揭开盖子吹了吹。

    殷世遥闻见了药的气味。

    “你来送药”

    “最好每天服用,身体会越来越好。”陆离笑笑,把瓷盅递给殷世遥。

    还有些烫手,从暗卫府到这里骑马也要半个时辰,陆离是怎么想的殷世遥皱了皱眉头,觉得很不习惯。

    “你没吃东西”陆离看看桌上,除了酒杯就是酒坛。

    “不想吃。”殷世遥半天才回应。

    “先吃点东西,最好别空着肚子服药。”陆离把瓷盅放回保暖的瓷罐,拿过菜单点了几样食物。

    殷世遥随便扒了几口,立刻把药喝了。

    “以后别再来。”

    “反正府里没什么事,我想出来走走。”陆离说。

    “不行”殷世遥冷冷地说。

    远处一直有几个穿戴讲究的人在打量自己和陆离,其中好像还有和自己来往过的面孔,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了,但陆离是个干干净净的人,不能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看。

    “还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你,最多我不进来,你出来把药喝了。”陆离开玩笑说。

    “有那么重要吗”因为远处的目光,殷世遥又烦躁起来。

    “我想出来走走,总可以吧”陆离无奈地说。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人走过来“殷公子,这是你朋友”手也随意地搭上了陆离肩膀。

    殷世遥一拳就把那人打倒在地“滚”

    那人一边爬起来一边面带冷笑“装什么清高这里谁不知道你方公子说昨晚被你弄得要死要活,今天差点不能走路,怎么,这么快又搭上一个这位公子人长得不错,好事不能全让你占了吧”说着手又往陆离肩上伸来。

    殷世遥的拳头刚要挥出去就被陆离硬拖着往外走,用这么大的力气也是少见,到了门外,陆离半天没说话,脸色却苍白得可怕。

    “就是这样的地方,别再来了。”殷世遥把陆离的马缰解下来递到他手里。

    陆离接了马缰说“世遥,没事,你也别喝了,出去走走。”

    以前四个人一起出去走是常有的事,殷世遥没想到今天自己会和陆离一起在路上闲逛,两人牵着马走到附近的杏花江边,没有话说,就看着花瓣落在江面随水漂走,看了半晌。

    后来夕阳西下落红满江,陆离说,我该回去了,殷世遥忽然听到一阵诡异的风声。

    暗器

    能够做到暗卫统领的人都身手不凡,虽然破空之声嗤嗤不绝,殷世遥和陆离全都尽数避开,此时天色渐暗,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是什么目的,殷世遥在陆离身后连连接住几支飞镖,一拉陆离“走”

    还好两人的马没事,很快就离开了危险的地方,“陆离,你快回去通知王阁领派人来搜。”殷世遥说。

    “我你呢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也得回去,外面不安全”

    殷世遥说“不用了,别管我。”

    “不是管你,而是世遥”

    殷世遥伏在马上一动不动。

    陆离勒停了马,一眼就发现殷世遥的颈上有一个不大的伤口,青黑色的血正在慢慢往外渗。

    暗器有毒。

    “世遥,是替我接住背后的暗器才受的伤吧”陆离叹息一声,温热的唇贴在了满是毒液的伤口上。暗器上的毒见血才发作,和孔雀胆鹤顶红那些内服的不一样,所以陆离吸允了一会,伤口流出的血转成了正常的红色。

    殷世遥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摸摸颈上的伤口已经包好了,而且再没有当时那种麻木的感觉,不由十分奇怪。

    “世遥,昨晚派人去看过,发现了不少暗器,没有记号,但上面的毒不是寻常用的,这种毒”王阁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陆离呢”殷世遥记得自己昏迷前一直和陆离在一起。

    “陆离他替你把伤口的毒吸了出来,不过他”

    殷世遥脑中轰然作响,一把抓住王阁领“他怎么了”

    郁子苏在一旁冷冷地说“他比你想像的要好的多,只是现在还不能说话”

    殷世遥松了口气“为什么不能说话”

    “你伤口的毒性太猛,就和你的人一样。”

    “你试过”

    殷世遥一句话呛住了郁子苏,冷冷一笑走了出去,王阁领目瞪口呆。

    陆离不在,去恩国寺了,恩国寺是一座很大的百年寺庙,清净古朴,也是个疗病养伤的好地方。

    从店家手里接过一堆东西的殷世遥走了大概才几十步,消息已经传进了暗卫府“殷大人在门口买了很多水果”“殷大人还买点心了”“我看见好像还有花生”“太阳真的会从西边出来啊”

    就算陆离没有危险,自己这条命也是他救的,殷世遥从来没有探望伤病的经验,想了半天,想起王阁领和朝中官员偶尔有人情来往,迎来送去的礼品都是些水果点心之类,也就效仿了一下,又想起陆离在杏花酒家吃过不少花生,也就顺带买了些。

    、九

    禅房里的安静与暗卫府房间里的安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里的静,是幽静,是远离尘世烦嚣的静。殷世遥站在门口的时候,陆离正拿着一本书在静静地看。殷世遥忽然犹豫自己该不该进去。

    进退之间陆离已经抬起头,眼里的神色诧异而惊喜,放下书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殷世遥颈上的伤口。

    殷世遥早把包扎的带子扯掉了,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并不是太明显。陆离又看见殷世遥手里拿的一堆东西,忍不住笑了。

    殷世遥从来没拿过这么多吃的在手里,就是偶尔跟着王阁领出门拜访,东西也有手下拿,所以也能想像自己的样子一定很怪,本想笑一下,可是看着陆离的嘴角却笑不出来。

    毒藥不但烧坏了嗓子,还在精致细腻的唇边嘴角留下了血色的痕迹。殷世遥皱着眉头想触摸一下,看看伤得重不重还有多久才能好,不过手抬到一半就放下了,随即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了墙边。

    陆离却立刻拿过那些吃的一样一样打开,看到花生愣了一下,自己抓了一把,还给殷世遥抓了一把。

    这三年来殷世遥变成了一个话少的人,但又觉得陆离不能说话不代表自己不能说,如果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倒显得自己没有诚意,便开口道“慢点吃,别吃太多,对伤口不好。”停了一下马上又说“我见你吃过所以才买了点,并不是想让你多吃。”

    陆离脸上强忍着笑,使劲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殷世遥有点狼狈,觉得今天简直什么都是第一次,第一次买许多吃的拿在手里,第一次变得嘴笨不会说话,第一次不敢去碰触一个人。

    陆离看了一半的书放在一旁,殷世遥瞥了一眼,发现是一本论语。

    如果陆离不是孤儿出身,可能也不会进暗卫府,以前王阁领说过,四个人里三个人升到统领多半是因为人聪明,身手好,但陆离除了这些还有学问和人缘上的优势。

    陆离突然递来一张纸,上面写着是谁偷袭

    殷世遥摇头“王阁领说暗器上的毒很少见,炼制不太容易。”

    陆离又写了几个字出入小心。

    殷世遥一笑“放心,我什么也不怕”可是刚一说完笑容就没有了。什么都不怕,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屈辱的阴影就像印记一样烙在心里,怎么也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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