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太勉强了。易成英痛得身体紧绷,但他马上就大口喘气放松身体,缓解狭窄通道被强硬撑开所带来的巨痛。
没有关系,在我身体中的是翼,是我最爱的人。
这种与他紧紧相连,被他的一部分充满身体的满足感,使他很快忽略了痛楚,只剩下被他爱着的充实与幸福。剧烈的摩擦似乎要在身体中燃起火来,当感觉不到疼痛时,酥麻的快感从被他碰到的某处渐渐升腾,翻滚着窜向全身,再汇聚到小腹,使那根欲望之源也颤微微的挺立。易成英忍不住轻声呻吟,伸手握住上下套弄,郑翼却按住他的手,将粉色的肉茎拢在自己手心,小心的揉搓抚慰。
易成英的呻吟声顿时大了起来,最重要的地方被心爱之人握在掌心爱抚,身体内的敏感被大力摩擦,双重的刺激使他撑不了太久,喷涌而出的欲液直直射在他的小腹胸口,在泛起粉红的细腻皮肤上,留下了暧昧的湿润痕迹。
郑翼眼中的欲望更沉,他俯下身抱紧怀中人,加快了挺动的速度。紧窒的肉穴与火热的欲望完美契合,令他神魂颠倒只知道拼命顶撞他的身体,每一下都恨不得将自己送进他最深处。
易成英勾紧他的脖子,才好稳住身体迎合他的撞击。看着他迷乱没有焦距的眼神,心中却是一痛。
也许他现在,根本已不知他抱的人是谁……
“翼,吻我,我是成英……”
纠缠他的嘴巴,易成英张开口将舌头送了进去,勾住他软滑的舌尖。郑翼立刻吸吮住侵入自己领地的顽皮小舌,仔细品尝他的香软,又尝不够般攻回他的口腔,舔舐他的贝齿上颚,不放过每一分温暖。
搅动出的津液从张开的嘴角流出,郑翼放开粉润的薄唇,吻着那条水痕来到脖颈锁骨,吸的啧啧有声。胸口的樱红细乳已经挺立,眼前美景令他暂时停下了抽插的动作,专心品尝那颗为自己绽放的小巧果实。
易成英却不满足地伸腿夹紧他的腰,后穴中的摩擦一但停止,空虚的身体便饥渴难耐,希望被他继续顶到敏感点上。穴口也立刻用力收缩,夹着身体中的火热硬物不停蠕动。
“用力……翼,不要停……”
易成英如梦呓般低喃,自己的身体有多么淫荡,只有此时才真正看的清楚。在易臻易子都面前,虽然总是很好的掩盖了自己的欲望,但早已被男人调教敏感的身体,确实渴望着被人由内部填满。
但我就是要你知道,我的身心都已经无法离开你。
受到鼓励的郑翼抱紧腰间的双腿,拉高胶合在一起的身体,大力向下撞击。他恍若正在做一场春梦,忘记了这是他的君王,只知道这是他最爱的人,是他珍藏在心中宝物。
“成英,成英……我爱你……”
毫无顾忌的说出了真心话,痴迷的眼中只有浓厚的情意。他忍不住又去纠缠爱人的嘴巴,将他甜腻的呻吟声扰的时断时续。只能隐藏在心底的爱,在药力的催化下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无法回头,哪怕从此万劫不复,也要传递给心爱的人知晓。
易成英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抱紧了身上的爱人,疯狂的回吻他,甚至牙齿磕破了嘴唇,腥甜的血味混在了两人的气息里。
原来他知道,即使他意识不清,他也知道他抱的人是我,他爱我,他爱我……
身体中磨人的火热烫得他痉挛般颤抖,却又无比愉悦满足。已发泄过的性器又溢出晶莹的液体,快感的浪潮再次来临。但那个不停贯穿他的硬物,却没有一点疲软的迹象。
果真是自作孽……易成英苦笑着咬牙,慢慢放松已经酸痛的腰。在药力的作用下,男人旺盛的精力确实令他有些吃不消。
但也唯有此时,他才会如此热情的拥抱自己,若他意识清醒……呵呵,等他清醒过来,他会是何种表情?
不由期待起他恢复神志的那一刻,恪守君臣之道的将军,若发现他将自己的君王操弄到腰都直不起来,他还怎样坚持二人不涉情爱,只做君臣?
完全被欲望控制的男人,终于在一次深深的进入后,将所有的热情灌入爱人的内部。他粗喘着覆在那具已汗湿的身躯上,却仍小心的撑着手臂,害怕压痛了他。
积蓄已久的欲望被尽数发泄,随着美妙快感到来的,还有慢慢回归的意识。一时间仍若梦境,他珍惜地爱抚着掌下的滑腻肌肤,却觉得这梦境过于真实。
终于,身体一僵,正在揉捏弹软臀肉的手不敢再动。
“怎么不摸了?”
易成英笑嘻嘻的开口,郑翼顿时呆若木石,他此时才发觉,自己那根孽物竟仍深埋在他温热的肠道中。
虽然并非第一次与他欢爱,但那时他毕竟还不是皇帝。事后他更是万般悔恨,若两人不发生关系,他也不会对自己痴心不改,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他已登帝位,却仍抛不下与自己相守终生的念头。
所以他发誓要永远锁牢自己的心,再也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谁知自己竟这般不中用,就算错服春药,也不该控制不住欲望,又将自己的君王压倒在身下。身下人白皙的皮肤上尽是青紫吻痕,不用想也知,刚才的自己,是如何像野兽一般将他狠狠啃噬。
他自责不己,想撑起身爬起来,谁知欲望滑过肉壁引起的酥麻感觉,令那根东西又涨大了一圈。穴口也挽留般收缩起来,使他险些折下腰再次压在他的身上。
及时掩盖了自己的窘态,他直起身将肉茎完全抽出,果然那不知羞耻的东西又已是勃发之势。
他忙拉过锦被掩住难堪的所在,愧疚的不敢抬头。易成英的心意他很清楚,既然不肯接受,就不该占有他的身体,让多年前的错误重演。
“成英,我是畜生,我对不起你。”
易成英也爬了起来,趁他不敢看自己时,拉开被子握住他粗胀的男根,眼中尽是狡猾的笑容。“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那要如何补偿?”
郑翼倒抽凉气,慌忙想要挥开他的手,无奈最脆弱的地方被他用力掐住,高潮过后有些脱力的身体,竟一时无法挣脱。
“不如用你这里好好补偿我……”易成英说着低头,竟伸舌去舔顶端那些半透明的白浊,郑翼万万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惊吓中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肉茎舔了个遍,又含在口中努力的向喉中吞咽。
“成英!不可以!快放开!”虽然快感如潮,郑翼却不敢享受,慌忙托着他的下巴试图将他拉开。
易成英却执着地抱紧他的腿根,埋首于他的跨间,滑动软舌,讨好着口中的腥膻男物。
“不!放开!成英……求求你放开……”
变了调的声音令易成英抬起头,男人结实的身躯在不停颤抖,他虽然仰高了头颅,却阻挡不了泪水涌出眼眶。
“翼!翼……好,我不那样做了,你不要哭……”易成英愕然松口,跪立起抱住他,吻去滑落在脸颊的眼泪。从没有落过泪的男人,竟因自己的举动而流泪?难道我的放荡举止,竟令他这么痛苦?
但即便痛苦,我也不能让你回头。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若就此放弃,我便再也没有可能得到你!
“成英,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强忍心痛,他的声音显得暗哑。郑翼一遍遍的道歉,将自己的心越藏越深。
成英,我们的相爱是巨大的错误。因为我,使本该高傲的帝王做出这种低贱的事情,因为我的存在,使本该英明的帝王迷失了自己。所以,我必须离开你。
35、第章
(三十五)
“侯爷,皇上宣您进宫,说有要事相商。”
那一日后,郑翼便称病不朝,甚至易成英多次派人宣他入宫,都推辞不见。如今又来宣旨的侍卫统领程飞,见他虽然精神不振,却也看不出有何重病的样子。不由更为奇怪,不知这一向默契的两人,究竟闹的什么别扭。
“侯爷,您和皇上到底怎么了?您称病这些日子皇上就没有笑过,眼看着人又瘦了一圈。我们都快要急死了,又不知该怎么劝他。”
郑翼的脸色更黯,“皇上……食欲不好吗?怎么不宣太医去为他诊治?”
“您既然担心他,就进宫去看看他吧。”程飞叹了口气,皇上虽然英明果敢,但他其实非常依赖侯爷。这么多年守在他身边,早已看出他的目光只追随着一个人的身影。
又想到这次皇上让他带给郑翼的话,程飞也不由难过。皇上应是喜欢侯爷的,他这样做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侯爷,皇上说了,若您仍执意不肯见他,他便依约娶怡心郡主为妃,也请您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是吗……这倒是好事……”郑翼似是松了口气,如自语般低喃。却又似灵魂已出了窍,恍惚中根本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脚步虚浮,竟不再理程飞,摇晃着走进了内室。
“侯爷!您还是不去见皇上吗!”程飞连忙高喊,可惜唤不回失了魂的男人,只得压下心中的无奈,回宫复旨。
郑翼,你好狠的心,真以为你能躲开我吗?既然如此,我便娶郑怡心为妃!我本不想断送你唯一女儿的幸福,但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易成英立刻禀明了太后,要立郑怡心为贵妃。齐太后正觉得景侯逃婚愧对郑家,不由大为欣喜,认为这样做是对郑翼最好的补偿。
婚期很快定了下来,尽管郑怡心千般不愿,却不敢违背父亲和皇帝的命令,委委屈屈地嫁入了宫。
婚宴上易成英亲自斟了杯酒,端到郑翼的面前。虽然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温柔笑容,却只有郑翼才能读懂他眼中的愤怒与痛苦。
“郑爱卿,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岳父了……为了庆祝与爱卿的关系更加亲密,朕先敬你一杯。”
他将酒一饮而尽,看着沉默的男人也将酒杯举起,才笑着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久不进宫,今晚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我……”
暧昧不明的语气令郑翼呛得咳嗽起来,惊诧地看着笑眯眯的男子,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别忘了你答应过的,我要的不是你的女儿,而是你。”易成英笑的轻浮,勾人的美目,挑起的眉梢,竟都带着□的意味。
“皇上!”郑翼心如鼓擂,生怕有人看到易成英不同以往的轻佻举止。他慌忙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没人注意他们,这才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
易成英哼了一声,这个牵着不走赶着倒退的家伙,真的快将他的耐心磨光了。“晚上到华安宫见我,不然治你欺君之罪!”
虽然今晚是他与郑怡心的洞房之夜,但他从来就不想碰那个小女孩。若能与郑翼发展的顺利,他打算认她为义妹,以公主的身份再为她寻门好亲事。
只是他冷落了新任的贵妃,却同样被郑翼冷落。他枯等到深夜,也没等到郑翼来华安宫见他。
竟然言而无信!我已娶了你的女儿,你竟敢仍然躲着我!
第二天早朝仍不见郑翼的人影,易成英愤怒中几乎想派兵将他押来,却有兵部上报南方有一支蛮族部落频频侵扰我朝边界的百姓,所以安武侯昨晚婚宴后,便出京亲自镇压去了。
“一支小部落,也用得着他亲自去?”这才知道郑翼竟然连夜逃了,易成英怒极反笑。“哈……他不得皇命擅自调兵,等他回来,朕定要治他欺君之罪!”
只是众大臣都知道他二人关系好,所以都把他的话当做了一句笑言。想来是安武侯最近没有仗打,因为太无聊所以去南方活动一下筋骨。就算事先没有禀明皇上,皇上又怎可能真治他的罪?
但谁也没有想到,他这趟出去活动筋骨,竟整整活动了三年。一道道催他回京的圣旨发了出去,他却一次次抗旨不从。南方战乱早平,他却由南到北,再转战东西,从扰边异族到山贼水寇,哪怕是最小的战斗也定然亲临。所以这些年他以军情紧急为由,堂而皇之的将圣旨挡了回去。
没有人不为他捏了把汗,尽管他劳苦功高,但这样无视圣意抗命不遵,就算一向体恤臣民的易成英,恐怕也会容不下他。
好你个郑翼,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宣他回京的圣旨又一次无功而返,易成英冷笑一声,很快拟了另一道圣旨。
“郑翼拥兵自重,多番抗旨不肯回京,可见他已有谋反之心。秦虎,你立刻领兵将郑翼府中所有人收押入监,十日后若他再不回来,全部问斩!”
“皇上……遵命!”秦虎惊疑不定,不信易成英真会认定郑翼谋反。但想到也许皇上是为了将郑翼逼回来才这么做,不是真要杀他全家,便也领命去了。
朝中众大臣自是与他一样心思,暗道郑侯爷这些年虽然奔波劳碌没有一丝谋反之意,但他执意不回京也太不给皇上面子,皇上是该吓他一吓。
处理完今日所有的朝政,易成英漫步踱出御书房。晴空万里,天高云淡,清爽的春风令他的心情不由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