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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爆笑穿越强攻强受
今日好茶洛神花茶护心顾肝,消暑健胃,
适合日夜操劳,火气太大的老鸨喔
今日找碴疯狗将军切以刑身强体壮,
适合需求量大谁需求大”的老鸨喔
他于灵飞,本是建筑业界的明日之星,
却因朋友的玩笑而莫名其妙穿越到一个不男不女的老鸨身上,
靠还是在一个野猪男身下被又舔又摸的醒过来囧,
但他堂堂于灵飞才不想来古代当色情业大亨,
好歹也要当个餐饮业巨子。
他想想现代有女仆咖啡店、执事吃茶店,
而恰巧他手下的美人男的众多,
何不开家伪娘茶寮大赚一笔
果然,这一聪明之举让他数银票数到手软,
但怪只怪他先前风化教师的名号太响亮,
都从良了还冒出个将军硬要绑架他去给人泄火,
妈的咧老子卖茶、卖饼、卖卤味,就是不卖春啦
偏偏耳朵很硬的疯狗将军一意孤行,
最后发现做错事还打算拿健壮的身体当封口费
乖乖,他真的没那么饥渴,要封他的口,给现的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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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物介绍
主要角色
于灵飞
建筑业的明日之星,却因朋友的恶作剧栽进井里穿越到古代,附在一个叫桃红的第三性花魁身上重生。个性护短、好打不平,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世原则。
切以刑
白宋国的大将军,上得皇帝重用,下受部属爱戴,是京城女眷最哈的如意郎君,连京城花魁桃红也主动倒贴,不过心高气傲的他却毒舌的将桃花唾弃一番,两人因而结下梁子。
阿捧
于灵飞底下的雏儿,面容清艳,气质孤傲,面对任何逆境总是淡定以对,是于灵飞转型开了茶店后最仰赖的副店,也是他店里最抢手的一枝花。
风袅
原本专门伺候桃红的雏儿,因为对数字敏锐而成为店里会计,很崇拜切以刑,不过随着于灵飞展现他的生意头脑和不畏强权的魄力,自家老板成为他的新偶像。
绿竹
桃红最后买进来的雏儿,生得一张国色天香的脸,但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于灵飞将店里所有摆设的花样交由他负责,是店里的设计师。
配角们
八王爷先皇最宠爱的儿子,但因脸上长了胎记而自卑,总是宅在自己的王府,却在一次外出时受了阿捧的帮助而赠予信物为报,没想到引来皇上的关注,反而给阿捧带来麻烦。
切落合切以刑的堂弟,喜欢阿捧,却也受世俗眼光影响看不起雏儿。个性色厉内荏,面对情况不如己时就会耍孩子脾气,哥宝一枚。
蓝水儿遭主人虐待而私逃的雏儿,风袅不忍遂收留他。个性狡狯、势利,一心想攀上高枝,一开始看上切以刑,后将目标转向八王爷,并在得势后反对付起店里的人。
白扇贵公子真实身分是白宋国皇帝,微服出巡时,因手下差点侵犯绿竹而惹来于灵飞的不满。笑面虎一只,心机深沉却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
本集故事
由于朋友的恶作剧,于灵飞穿越重生在一个开妓院的第三性公关身上,不想沦为古代色情业大亨,他决定转型开茶店,没想到大将军切以刑硬要带他这个从良的前老鸨出场给自己弟弟灭火。另一方面,他最仰赖的副手阿捧因为救了八王爷而引来当今圣上关注,竟下了圣旨要阿捧进王府慰安
第04页目录
第一章 恶烂野猪男
周围环境很吵,轰轰作响,钻进鼻孔的气味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臭,有点像浓重的汗味,也有点像死猪的体味,让他的胃部胡绞疼痛,像火在灼烧一般难受。
于灵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张四方大脸近在眼前,脸上什么都小,眼睛小、鼻子小,只有一张奇大无比的阔嘴比鼻子还大上两倍,正堵在他的胸口上,重得他差点胸闷背过气去。
而他的胸前湿湿热热的,像被人流了一大片的口水,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视线模糊的往下望去。
我靠,猪嘴竟然在染指他的乳头
而且他身上黏乎乎的,不知道已经被舔了多久,更夸张的是,一只毛毛的猪手作势要往他另一边的乳头而去,就像看到米其林三星级大餐般呼呼喘气,随时就要饱餐一顿。
恶
那个喘气的气味,就像经过信誉不佳的猪肉摊时传来恐怖至极的肉臊味,闻得人头晕眼花,怪不得他的胃这么不舒服,真的是臭得要命,都可以充当生化武器,美国在中东放一只这样的野猪男,保证立刻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
小宝贝呀,刚才说你不舒服,你看,一舔你就来劲了,你这淫荡的身体少不了我的疼爱,说,你有多想大爷的玉柱呀
呕,这可不是恶心就可以形容的,他的眼睛要瞎掉了
他扫到野猪男猥琐的生殖器官。同是男人,看自己的就够了,他可不想看到别的男人的,而且还是那么难看的长相,要软不硬的呈现十五度角,这家伙应该到了使用蓝色小药丸的年纪了吧。
他放声惨叫起来,终于有点搞清楚状况了,他在一张床上,跟个野猪男搞赤裸肉搏。
野猪男秃头,体毛却很多,而且臭得他想用衣夹夹住自己的鼻子,再加上中年啤酒肚、粗壮的四肢,体重起码是他的两倍,而他躺在床上,两脚张开,两手伸直,仿佛是正待享受的姿势。
不可能,不可能呀,他刚完成一个很大的case,朋友们神神秘秘的搞了趟鬼屋探险之旅庆祝,分明就是知道他最怕鬼,只要听到怪谈就会浑身僵硬,听到恐怖片那种虚无缥缈的空灵音乐,就会鸡皮疙瘩掉满地,才故意搞这个主题聚会,想要看他笑话。
他一到那间鬼屋,看到那口传说会跑出幽灵的古井,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一个最会恶搞的朋友还事先挂在古井里,他一探头,那朋友就大叫一声跳出来,吓晕了他。
他只记得朋友尖叫,自己则双眼一闭跌进井里,朋友们再怎么胡闹,应该也会把他紧急送医才是。切勿传播
难不成这是恶作剧的续曲,故意把他脱光光,然后找个野猪男来搞笑因为他一直没交女朋友,他们那些人偶尔还会暧昧问他是不是gay。
gay他个头啦,每天工地、设计、出国的三头忙,谁还有时间谈恋爱呀,他们一定是故意找个野猪男来测试他。
可这野猪男的水准也太低了,那些损友有这么穷吗钱也出太少了吧,怎么请了个完全上不了台面的咖。
于灵飞仰天一叹。难道他这么没身价还是太没人缘竟然这么整他,开这种烂玩笑,起码也该找个明星脸的可爱花美男,这头臭野猪倒贴他一百万,他都不要
小宝贝,快说想不想大爷的玉柱呀
野猪男提了两次玉柱,看他那猥亵的表情,还有腰部刻意动了几下,他才终于明白野猪男在说他肥肚下,那个小得可怜的器官。小得他都几乎看不到它了,这么袖珍还敢现,是在搞笑吗不是他坏心,讲话没口德,实在是他看了都忍不住要可怜这家伙。
我说大叔,可不可以把你那个小不隆咚的东西给移开。
十多岁就在工地练出来的胆识跟体格,他有自信就算这个野猪男想要强暴他,也会被他打得叫妈妈,虽然他没勤跑健身房,但工地有时会人手不足,帮忙时练出来的肌肉可不是假的。
嗄
野猪男露出愚蠢的表情,仿佛有点听不懂他的话。
于灵飞用力一推对方的肩膀。那些损友铁定躲在房间外偷笑,等一下他要出去痛揍出这个主意的朋友,然后再把出主意去鬼屋的朋友也吊起来打,以泄自己满肚子的怨恨。
这一推,野猪男文风不动,反而是他因推不动而手痛,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自己是不算黑,但也没白到这个程度呀。
这双手白得像晶莹剔透的纯白玉石般,指甲透明得宛如薄膜羽翼,还微闪着楚楚可怜的银光,又白又小、又软又绵,纤纤玉手这词根本就是用来形容这双手的。
这是自己的手吗真的是自己的手吗
他完全忘了野猪男的存在,因为他实在太震撼了,举起手来瞪着看,翻过来又看了一遍,然后还是不相信的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再一次仔细的打量。
这一看更不得了,他的眼光顺着自己的手看到胸口、腹部、大腿跟脚,全都是如白玉般的柔润剔透、优美动人,纤瘦得像一折就会如脆弱的花朵般断成两半,有这样身材的人,体重根本就不到六十公斤吧,而他有七十多公斤耶。
他是不算胖没错,因为他颇高,但这个白润的身体也太瘦了,根本就是纸片人了。
桃红呀,你今天有点怪呢,是不是嫌大爷给的银两太少了,但你也得伺候得大爷舒服才行。
他的双腿被用力扳开,他使劲的并拢,却因身材瘦小,怎么样都并不起来,他挣扎得气喘吁吁,搞得野猪男开始兴奋起来,他那小器官微微抬头,脸色竟比刚才还要红润三分。
桃红,你这眼神特别勾人,再多装成你不情愿,大爷银两加成给。
那色迷迷的语气,还带着满嘴的口臭,他快要被薰得两眼翻白。
振作点,可不能莫名其妙的失身给野猪男呀。
给我放开,死野猪,小心我用钢筋打死你
再多骂点,桃红,多骂点,你的呻吟声虽然也不错,但是大爷就爱你今天这个泼辣劲,怎么我们以前不玩这一套呢
野猪男脸色潮红,已经伸手在他腰间摸啊摸的,摸得于灵飞真的要吐了,他抬身奋力的抗拒,却被野猪男给摸着光裸的屁股,而且毛手在那边又搓又揉的,显然是要勾起他的情欲,但勾起的只有他的恶心跟怒火而已。
同时,他感觉屁股后方有个微热东西就要插进来,他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野猪男的小器官。
要喊救命,可男人出这种事怎么喊救命。他眼睛都赤红起来,就算这个身体只有五、六十公斤,眼前的男人有一百公斤,他抓起狂来,一样能够搞定,一只手死命捞着旁边的桌几上,总算摸到个硬物。
他啥也不管的用力往对方的头给敲下去,野猪男大叫一声,瘫在他身上昏死过去,头上还肿了个大包。
于灵飞气喘吁吁的推开野猪男。搞屁呀,要是被这野猪男给霸王硬上弓,他绝对会杀了他。
一起身,他才注意到这房间的品味有够糟糕低俗的,东西全都是粉红色,而且是那种闪亮亮的粉红色,粉得一点也不清爽,一整个俗气至极。
桌上摆着没穿衣服的木偶,那些木偶交缠在一起,或蹲或站,或立或躺,而且阳具都雕得特别大,仔细一看,才发现木偶全都是公的,他看得头皮发麻。
举起敲昏野猪男的东西,仔细一看是面镜子,但是镜子旁的装饰不是花跟草,而是一堆男人的春宫图,他的头开始痛了,这房间是怎么一回事,全都是限制级的东西而当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那一刻,吓得手里的镜子都掉了。
镜里的人柳眉微扬、眼角上挑,妩媚无限,妆上得超浓的,呈现一股妖异淫邪的冶艳,他再把镜子捡起来,用力的擦掉脸上的浓妆,总算出现一张还算得上清秀的素颜。
妈的,我的脸
自己怎么换了这么一张弱不禁风的脸他再往下看,还换了一具更弱不禁风的身体,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个野猪男给压得动弹不得的。
他用力擦了擦自己被野猪男摸过的地方,恶心到他想吐了。等会他一定要冲澡,要不然一想到他的口水还留在自己身上,他就比撞鬼还难受,要是他真的被野猪男给玩了屁屁,他一定会把那王八蛋给分尸,然后再灌水泥,丢进太平洋才解恨。
房外有人叩门,讲话声音稚嫩,显然年纪不大。
桃红姊姊,王少爷要您陪了,您再不去,他就要生气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开门,门外站了个清秀男童,他一站到门前,百种声音交杂而来,刚才在房里只觉得有些吵,但听不真切。
这会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听,就听到喘息、呻吟、床板吱嘎的声响,像是在干那一回事,他犹疑了好一会,终于确认自己没有搞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返回厢房的他又问了一遍,转头看向大约才十来岁的清秀男童,对方被他厉眼一看,竟然浑身发抖,像撞了鬼,还是说自己根本就比鬼还恐怖可怕男童紧急跪下,不断叩头求饶。
桃红姊姊,是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他慌急之下居然哭了起来,而且跪在地上的双腿,竟还可以连连后退,退得超快的,脚板一下就撞到门,看得他啧啧称奇。男童一副他自己就是只卑微的蟑螂,而拥有生杀大权的主人也就是桃红,随时会拿只拖鞋k过来的懦弱害怕表情。
我在问你是怎么一回事,你跪什么等、等一下,你的衣服是怎么一回事
他忽然发现更怪异的地方,男童应该是读国小升国中的年纪吧,这个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都穿t恤,配个短裤,再来双n开头的运动鞋吗然后讲话三句里就有一句屌学某偶像天王的。
但是眼前的他穿的却是古里古怪的衣服,衣料不算好,不过倒还颜色鲜艳,衣摆长到拖地,没纽扣、没拉链,只是在腰部用条绳带打结固定,就像古装剧里的衣服。珍惜借阅证,勿随意传播。
他一问衣服,男童惊吓更甚,连忙叩头叩得更凶,额头用力的撞着地板,发出叩叩的声响。
他不痛,于灵飞都替他痛了,急着要扶他站起,以免他叩出伤来,他一伸手,男童更害怕的缩起肩膀,终于想到自己忘了什么。
对不起,桃红姊姊,我是个呆瓜又笨又蠢,忘了您要披衣服,对,您要披衣服。
他站了起来,冲到衣橱前,颤抖着拿出一件薄得像羽毛的粉红色衣服,上面绣满俗艳的鸟禽,品味简直是糟糕透顶,连路边摊一件五十元的,可能都还找不出品味这么特殊的衣服。
男童服侍他穿上,然后再跪在他的面前,声音发抖的重复一遍重要的事情。这事桃红之前就慎重交代过,若是误了,他一定会被桃红给打死的。切勿传播
王少爷请您过去,还有、还有您说若是落合公子来了,就一定要知会您一下
王少爷是什么鬼落合公子又是谁于灵飞沉住气的问。
旁边有人开门出来,门里的娇艳男人衣衫不整,看到他就马上畏惧的垂下头,不敢与他对望,而走出门外的男人,看到他却是一脸色迷迷,旋即又有点忌惮点头走开,仿佛知道他的身分不是一般人能够狎玩的。
男童禀报完,见他表情有些怪异,身子又缩了缩,像是更加害怕。他们楼里谁都知道桃红一向阴晴不定,手段更是阴狠毒辣,之前服侍他的清风说了几句话不合他的意,隔天就被吊死在后院的树上。
那尸身在晨风中荡呀荡的,大家都吓得不敢声张,几个与清风曾说上话的,不忍的弄下尸身葬了,自此众人畏惧桃红更甚。桃红不只是京城名声响亮的第一花魁,身为老板的他更是楼里所有人的主宰,加上他的客人全是达官贵人,他若要楼里哪一个人死,也没人敢吭上半句。
男童讲话结结巴巴,虽然不明白桃红为何问这些奇怪的话,但心想总之别让他雷霆大怒是上上之策,于是小心翼翼的回答。
王少爷是您的旧、旧客,落合公子是被王少爷强邀来的,是您叫王少爷带落合公子来的,否则就再也不见他
那落合公子到底是谁呀
听了半天才听懂一件事,那就是叫落合公子的不愿意来,桃红要王少爷硬把他带来。
落合公子是王少爷新认识的朋友,上回来的时候您还满喜欢他的,但是那次之后,落合公子再也没来过,您还为这事发了脾气,说落合公子顿了顿,男童声音更小了,怕激怒了桃红。不识抬举,竟然喜欢上阿捧,要替阿捧赎身。
于灵飞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什么狗屁倒灶的复杂关系,幸亏他逻辑能力不错,应该能够马上搞定。
那阿捧又是谁
男童一脸怀疑他疯了的表情,但是又马上垂下头,不敢多废话,只乖乖回答,就是帮您洗尿桶的阿捧,阿捧本来应该陪客的,但您嫌他长得难看,所以调他去做粗活,想不到落合公子看上他,所以您就
看他欲言又止,于灵飞完全理解了应该是桃红看上落合公子,结果落合公子却看上其貌不扬的阿捧,桃红火了,就把那个阿捧叫来洗他的尿桶,这桃红也太没品了吧。
他还没把脑袋里的资讯整理清楚,旁边已经有人上楼,是一个长得还算帅,但有些流里流气的公子,恶心的尾音拖得老长。
哎哟,桃红,我在楼下等得心都焦了,你是故意让我等的吧,你瞧,你瞧,我把落合给带来了,你就别再生气了。
他拖着一个男的,那男人一瞥见桃红,就把头转到一边去,显然对他极为不屑。
啊
这是桃红的熟客,但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于灵飞而言,也不过是个已经作古的陌生人,就算他头脑再好,逻辑再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还算冷静的点了个头,对男童吩咐,去把阿捧叫来。
没两分钟,男童就带着比他再大些的男孩过来,模样还算清丽,也没到难看的地步,但是年纪实在太小了,这些死男人是摧残国家幼苗吗
他刚才听那一段爱情故事,还以为阿捧年纪起码跟桃红差不多,是个男人了,想不到是这副营养不良的国中生样子。
啊,对了,古代人都很早就结婚的,十三、四岁结婚不算早,二十岁还没嫁就是个老姑娘了,既然十三、四岁就可以结婚,也难怪这个年纪就在谈恋爱。
嘿,别说他临危不乱,跑来古代,没有尖叫、没有撞墙,也没有昏倒,对自己换了张脸好像也没有多震惊,被个野猪男压在床上,舔湿了身体,没当场晕死,这该归功于从小到大的历练吗
他,于灵飞,十岁左右的时候,父母车祸过世,后来姑姑收养了他,可是姑姑早就有自己的家庭,而且日子也不是很过得去,可想而知,他的生活过得多辛苦与不如意。
他国中的时候就开始打些黑工,帮同学写功课,寒暑假时去应征工厂的临时作业员。
到了高中,他已经可以正大光明的打工,干脆搬了出去,住在最龙蛇杂处的地方,因为房租一个月只要两千元,还有供水电,隔壁房间的男人每晚都带不同的女人回来睡觉,那声音吵得令人受不了,也没动摇过他的心志。
凭着打不死的毅力与志气,半工半读的他考上不错的大学,而且还读了自己想要的科系,甚至收集资料,申请到国家的补助,出国参加比赛。
今年总算进入一家不错的建筑公司工作,而且完成年度最大的case,就这样他的人生才刚起步,他却一头摔进鬼屋后的古井里,灵魂出窍的来到这里,变成另一个人。
他没有惊惶失措,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个务实的人,说实在的,他不讨厌姑姑,也不怀恨姑丈,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只能把握当下,好好的努力。
因此有人说他务实,也有人说他淡定,但他从来就是在艰困的环境下求生存,没有时间自怜自艾。
肚子都填不饱了,还谈什么其他。
说他现实也好,说他没有梦想也好,他深知当一个家庭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夫妻吵架、诸事不顺,那是一件凄惨的事,所以把当下的生活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阿捧切落合看到心上人眼睛一亮。
阿捧却是犹豫一下没有看向他,随即垂下眼,恭敬的站到老板面前。桃红姊姊。
阿捧,你进来。
于灵飞指头动了下,要阿捧跟他进房间,切落合一脸咬牙切齿,阿捧则有些惊惧,但仍然迈步进入,比起刚才动不动就吓得跪地求饶的男童而言,这个阿捧还真的别有一番傲气。于灵飞心里赞道。
怪不得桃红专挑他,给他气受,以他孤傲的气质、清丽的姿色竟嫌他丑,故意调他去洗尿桶,用这种低下污秽的差事折辱他,也怪不得落合公子对他这么着迷。
落合公子说要帮你赎身。
看这环境,摆明是古代的妓院,所以被赎身应该算是好事吧。
谢桃红姊姊,我不愿意,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您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发毒誓,我对落合公子无意。
他说着就要跪下发誓,于灵飞阻止他,问出心底的疑问,难道这个时代赎身不是好事吗
落合公子已有婚约,他的哥哥大将军切以刑又是天魔煞星般的人物,岂容得下我这在红尘烟花里沾染过的人,我两脚进了他家的门,恐怕就要横躺着出来,落合公子我高攀不上。
阿捧讲话有条不紊,显然思虑清楚,脸上表情已经不像十多岁的孩子,倒像个成熟的男子,唉,又是个被命运逼得不得不提早长大的孩子。
他讲的是现实问题,但是于灵飞想了一下。兄弟嘛,就算相亲相爱,成人之后也是要分家的,要娶谁进门,应该没那么大的问题才对,他又不是要跟落合公子的哥哥过一辈子,干么担心落合公子的哥哥会对他不利
再说,落合公子为了他,连艳若桃李的桃红都不放在眼里,对他如此专一,好像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妓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能出去有个人疼、有个人照顾,应该算是好的出路呀。切勿传播
落合公子看起来也成年了,他哥应该管不了那么多吧
他劝慰阿捧,想不到阿捧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天真,接着更说出让他大吃一惊的话来,因为阿捧话里还提到桃红也就是现在的自己。
您难道忘了切以刑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是我国大将军,上得皇上宠爱,下受京城女眷欢迎,又因武功高强,手下将士个个把他当神崇拜,您之前想对他献身,个性暴烈如火的他还恶骂一番,说您陪军营里的玩遍了,练些技巧,他说不定还有些兴致,眼下,他胯下阳物对您毫无兴趣。
哇哩咧,那个男的讲话可真直白,而且还超难听的低级,甚至一整个狂妄,不难想见会有多难搞。
怪不得桃红抓狂,哥哥不屈从,退而求其次想拿弟弟代替,想不到弟弟却喜欢美貌比不上他的阿捧,也怪不得阿捧不肯进刑家的门,有这种大伯,日子一定很难熬。
所以你坚决不肯
嗯,我进不了切家的门,就算进了,刑将军也不会让我好过的,我又何必去受那种苦,更何况落合公子尚有婚约,我无福做他的妾。
于灵飞听了一会,又观察阿捧脸色。他只说落合公子的大哥是天魔煞星般的人物,又提及落合公子尚有婚约,却没有一句是说他不喜欢落合公子。
那你喜欢落合公子吗
阿捧头垂了下来,指尖泛冷,声音也变得嘶哑。
我被卖进这里时,就已知晓我不能去爱上谁,我们这些雏儿只是供男人发泄的玩物而已,只有客人喜不喜欢,哪里轮得到我说喜不喜欢。
他说完连神色也冷了下去,清冷得宛如画中之仙,没有一点活人之气。
第二章 老子不卖春
所以呢
在这个时候就要用力夹紧男人热物,扭着腰身媚叫,越让男人尽快泄出,就越不会累。
于灵飞听得眉头深锁。原来这家妓院是有在做教育训练的,而且讲师就是桃红,一到时间,这些雏儿就会聚集在桃红房间听课。
我还有教别的吗桃红有没有教点正经的呢,他听这些听得都快吐了。
另一人畏畏缩缩地举手,若是能用口、手服侍阳物,让客人尽快泄出,也不失为一个赚银两快速的方法,又不会因为扭腰而疲累,下面也会多点时间休息。
呜,够了,真的是够了
听到这里,他斥退了众人,跟伺候他的男童聊天,男童叫做风袅,十二、三岁,他这才知道这时代男风非常盛行,大概每个有钱的男人都养有男妾。
而阿捧说的雏儿,就是指有些人外表有男性器官,但无法传宗接代,因此无法与女子成亲,他们的生理构造不阴不阳,一般长得比女性稍微高大,但又比男性矮小,在这个时代地位低下。
这里的人口比例大概男五分,女两分,雏儿三分,所以这些身体有缺陷的雏儿大都会沦为男妾伺候男人,因为女人实在太少了。
那雏儿到底是啥
风袅瞪大眼睛看他,总觉得近来的桃红有点怪,他常常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上回三言两语把落合公子跟王少爷请走,还叫人把房里的野猪男啊,是李老爷抬出去,不过这野猪男名号真的很符合李老爷的外貌,他刚听桃红这样叫还差点笑出来。
雏儿就是雏儿呀,不过若是家里生了雏儿,大都会送养,不然会不吉于家中。
于灵飞似懂非懂。总之,这就像印度的种姓制度一样,雏儿是最低等的,大都沦落在妓院里,有姿色的就做有钱人的男妾,听说连皇帝也爱玩雏儿,只是没有正式收编在后宫里。
他问了一堆不懂的问题后,渐渐有点了解桃红的地位。
这家妓院是桃红开的,人也都是他选进来的,他现在已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名妓,只是名声不佳,有银两再下作的事都肯干,据说淫荡若有排行榜,他一定排第一名,而且是遥遥领先。
他于灵飞在现代考试或比赛还从没拿过第一名呢,想不到人生中第一次拿第一,却是在这种事上,真教他啼笑皆非,兼受之有愧。
桃红妖媚冶艳,几乎什么人都勾得上手,可说是京妓里的第一人,某日他倚在楼栏纳凉时,见到雄赳赳、气昂昂的切以刑骑马经过,那英俊雄伟的风姿迷惑了他,一颗心立刻往对方身上飞去,恨不得立刻让切以刑成为他的入幕之宾。
但切以刑是全京城女人都想嫁的大将军,也是全世间的女人都想为他暖床、共度春宵的猛男风袅讲的,一边讲还一边叹息,仿佛被切以刑抱一下,就会幸福满满。
切以刑不必上妓院,家里的丫头就争先恐后的要做他的通房,外面的女人就算夜袭也要爬上他的檀香木床,所以桃红苦无机会一亲芳泽,于是千拜托万拜托,找了几个认识切以刑的熟客,硬邀他来楼里快活。
想不到切以刑连看都没看桃红一眼,还说了非常难听的话羞辱桃红,气得桃红差点没杀人。
这仇应该结得满深的吧,所以桃红使尽心机,请来切以刑的弟弟切落合,结果切落合却爱上阿捧
好一个无聊的四角关系,而且切以刑很明显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自大狂,真不懂风袅为何一脸痴狂,像迷上偶像的表情。
算了,小孩子总会迷恋奇怪的偶像,这也算是成长的必经过程,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不过在古代搞妓院,而且看一堆十岁出头的孩子在他面前讲要如何弄得男人畅快舒服,他真的觉得头皮发麻,也许以前的桃红可以这样做,但是身为现代人的他,可受不了这种狗屁倒灶的烂事,他不是来古代做色情业大亨的。
他第一件事就是废除教育训练,充实性知识是很好,但是这种偏颇的性教育他敬谢不敏,更不想毒害下一代。
第二件事就是先停了楼里的生意,他可不想自己生活在淫窟里,靠着小孩赚皮肉钱,养得他白白胖胖,这种天打雷劈的事他做不出来。
老板,那个、那个来了
风袅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进房间,脸上又惊又喜,还夹杂着惧怕。
如今,在于灵飞的坚持下,楼里的人已经改口叫他老板,没办法,光听到桃红姊姊四个字,他就浑身不对劲,也不要他们您呀您的一口一个敬语,听了怪不习惯的。
什么来了
于灵飞叹气,他正在梳头,风袅之前为他上妆,但实在艳得太可怕,所以他洗脸洗掉了,可是风袅一直说他之前就指定要这样的妆容,可见桃红的品味真的大异于常人。
以刑大人来了,他领了很多的官兵。
以刑大人是谁呀
不是于灵飞记性不好,因为那乱七八槽的四角关系他把它当成故事听完就丢弃脑后,更何况没见过面的,他也没必要记得。
就是切以刑大人,落合公子的哥哥。
提到切落合,好歹是见过的,于灵飞有点印象了,他站了起来,还没走出房间,楼下传来破门声,一群官兵进入。
风袅吓得发抖,楼里更是尖叫声此起彼落。当中一道声音实在太凄厉,于灵飞奔了出去,是一个他上教育训练时见过面的孩子发出的,当时他心里还暗赞那孩子长得天香国色,桃红虽美,却也被他比下去。切勿传播
如今那孩子被一个士兵从房间给拖出来,而且开始剥他的衣服,那士兵淫笑连连,还用力拉扯那孩子的头发,那孩子疼得哭了起来,双手捉着散开的衣服,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反抗,只有嘴里不断的哀求饶了我。
楼里其余的人挤在后头,身体发颤,害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欺凌的人,旁观的士兵像在看戏似的,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这到底在干什么没有天理也没有王法了吗
这一幕看得于灵飞怒火中烧。欺负这么小的孩子算什么,他抓紧手上的凶器一柄他刚卸妆用的铜镜快速奔了过去。
欸,这不是传说中淫荡美艳的桃红吗看起来像个邻家小妹妹呀,听说你自荐枕畔切大将军还不要呢。
那个士兵可能颇有地位,见他拿着铜镜,气势汹汹的奔上前也不惊不惧。只是个婊子,怕什么,官兵来找碴,只怕他桃红还要撒娇几句,求他们手下留情,别坏了楼里贵重的东西。
眼看一双不安分的手就要来抓自己的胸口,于灵飞双手握紧铜镜,用力往他的脸敲去,啪啦一声响起伴随惨叫声落,那士兵捂着鼻子连连后退,没想到桃红竟敢这么狠的出重手。
趁这个空档,于灵飞把那个哭得脸都花了的孩子一扯,护到自己的身后。
要打架吗他从小打到大,没在怕的。
你你这个婊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国舅爷第五个儿子的侄儿的外甥,也就是皇亲国戚,你竟敢打我,不过是个雏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于灵飞拿起铜镜再往他脸上扫,连皇上都来光顾我这,你皇亲国戚个鬼,什么国舅爷第五个儿子的侄儿的外甥,这种远到天边的关系也敢拿来自抬身价,我看你是吃饱活腻了,信不信我明天就叫皇上抄了你全家,让你这个皇亲国戚变成孤魂野鬼。
他一提皇上,所有的人立刻噤声。谁不知道当今圣上风流,不听谏言的在宫内豢养了许多雏儿。
老臣们苦口相劝,皇上笑容满面的道出众人家里有哪些男妾,又一一叫什么名字,哪个受宠,哪个争宠,吓得众人全都闭嘴,内心更是发怵,明白皇上可不是颗软柿子。
以皇上爱玩风流的个性来看,说不定真的来过这里,也真的跟桃红有着不为人知的私交。
桃红可是天下第一名妓,艳帜高张,就算皇宫严密,说不定艳名也曾传入,若说皇上没有半点动心,那是绝不可能。
那士兵的鼻血从捂着的指间往下流,一双狠厉嗜血的眼睛在听到皇上两个字的时候,忽然眨了好几下,有点回复了冷静。
于灵飞当然不清楚皇帝有没有来过,但先拿来挡就对了。
吵架、打架最怕就是缺了气势,让对方踩着打。他抬高下巴,一脸狐假虎威的小人得志样,好像真的被皇上恩宠过,而皇上对他特别不同。
反正皇帝老子在皇宫里睡他的大头觉,哪里知道外面的人讲什么,而且借他的名号一用,他又没吃什么亏。
见了他骄傲的气势,再见他那风流的身段,纵然拿着铜镜打人,那艳色还是自然而然的从骨子里泛出,他后面的男孩虽然比他长得美些,却哪有他身段的风流软绵,那士兵啧了一声,显然是信了他的鬼话,退了两步,不敢再动手了。
于灵飞马上脱了外衣,披在差点被那士兵欺侮的男孩身上,男孩抽抽噎噎的,哭得满腹委屈,也哭得他怒火再度高烧。
他是没想要继续经营妓院,也绝对不可能让这些孩子再做男妓,但就这样擅闯他的楼、欺侮他底下的人,他咽不下这口气,有什么恩怨冲着他来。
切以刑,你给我出来
他暴怒大吼。他以前再怎么不幸,至少姑姑跟姑丈不曾叫他卖身给男人,他跟这些孩子相处了几日,大部分人的遭遇都是一样的,父母出养,养父母不疼,最后为了几文钱就把他们卖进妓院。
有些价钱真的是比米还贱价,连他都要喊不值了。
他吼声震天,嗓子都吼哑了,切以刑竟然一声不吭的做起缩头龟,他气得拿起铜镜,好像那是一把手枪,对着一群士兵吼叫连连。
给我叫切以刑出来。
桃红暂且息怒,切以刑没来,是我来了。
出头的人一身白衣滚着黑边,执着一柄雪花白扇,唰一声打开,白色的扇面绘了典雅的水墨画,只见山峰高远、流水潺潺,幽境在画中,但人却比画更雅,他贵气含笑的随手一挥,那手势好看得紧,定是常常指使他人的人,才能够做出这么流利的动作。
吴副将,撤人
是,公子
一个中年男子发出一声短哨,一大票士兵立刻训练有素地退出去,就连刚才找碴的士兵也不情不愿的离开,于灵飞瞪着这个显然是富家公子的人。难不成这又是桃红的某个熟客吗看起来的确就像常上酒店的富二代。
因为听到传言很有趣,所以就要吴副将带我过来。
原来这些官兵是他带来的。风袅眼神黯下,他以为官兵来了,就是大将军来了,能够调动官兵的人不多,上回大将军来的时候,有好几个表情严肃的官兵站在一边,仿佛在护卫着他。
于灵飞嘴角抽动,蓦然间一切了然。
这个男的该说是老谋深算,还是个性扭曲,明明就见到那个士兵要对他楼里的人霸王硬上弓,却故意不阻止,仿佛在观察他这个老板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或者那王八蛋真的是皇亲国戚,后台硬得很,所以就算职位是小兵,领头的也不好喝阻他,但领头的人是绝对有责任的。
你就是这样带兵的,任其欺负善良百姓,强暴良家妇女吗这哪是朝廷的兵,根本就是路边的强盗于灵飞满肚子的火都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风袅扯了他的袖子一下,眼里满含惊惧的泪水,他身后原本被他护着的孩子也轻轻的拉拉他的衣摆。
什么叫民不与官斗又为什么宁可冤屈而死也不报官
因为官官相护,民贱如草芥,死了就死了,更何况他们这些妓院里的雏儿,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就算在大户人家当妾,见到其他的妾,也要退让三步,不得与之对视。
若有什么可恨的,就恨自己前世不良,要不然怎会在这一世沦落为雏儿,又怎会身世可悲,连爹娘都不肯亲手抚养送给他人,多数雏儿的爹娘都不是穷得养不起孩子,而是怕被带衰,加上觉得丢脸,才把孩子送给卑贱的人家养育,族谱上也不会记有他们的名字,更别说亲生爹娘会来相认,送出去就是切断一切关系。
于灵飞瞪着白扇贵公子,握着铜镜的手不住的发颤。他快要气晕了,现代人讲求人权,没有这么八股的尊卑观念。
看总统不爽,照样可以在大街上破口大骂,看制度不爽,可以纠结群众,用舆论的力量逼其改制,告诉世间众人的愤怒所为而来。
若是世间没有公理正义,那有什么好留恋的
若是世间尽是欺世盗名之辈,那也要把这肮脏的一切给推翻掉,变成一个干干净净、处处欢乐、无拘无束的世界。
你倒是跟传闻中不太一样,我以为你更势利、更聪明白扇贵公子语速放得很慢,也更不糊涂些。
他嘴角依然挂着一抹闲雅的微笑,但旁边守卫的人已经把手放到剑柄上,显然只要他一句话,他们就会大开杀戒,而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冒犯自家公子的桃红。
你倒是给我定义一下,什么叫聪明,什么叫糊涂。
于灵飞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刚才那个小兵就要当众强暴他楼里的孩子了,这些人全都眼睛瞎了吗竟没人出来阻挡,太平盛世这些人就这么目无法纪,还不是被带兵的人惯坏的。
白扇贵公子也不恼,淡淡一笑,说话时又摇了下扇子,姿态悠闲至极。因为你的话本身就有语病,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只不过是送往迎来、生张熟魏的雏儿罢了。
他拿刚才于灵飞说的良家妇女反驳,语气依然温文儒雅,宛如春风轻拂,一点火气都没有,就像在闲话家常,但却更显得他是个傲慢至极的冷血汉,特别是那双带着暖暖笑意的眼睛,仿佛幽冥中的一簇火焰,虽然亮着光,但本身却是极冷的。
我们是良家妇女。
于灵飞语气加重的强调。这些孩子全都是单纯善良的人,被人欺凌到这种地步,他们不哀叹身世,不怪被人作践,更没有怀恨他人,怨只怨自己是个雏儿。
他没见过一群这么笨的小孩,全都没有叛逆期,仿佛对自己失去自信,对人生失去希望,对世间的百般凌迟,只能一声不吭的接受,直至死亡。
他们可以任人践踏至死,他于灵飞可不行,也看不下去
卖春的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呀。
于灵飞嘴角一撇。刚好,他什么都卖,就是不卖春
谁说我们是卖春的,你看到有人陪客吗你看到有人从事性交易吗我们早就改行了。这两天大门拉下,不做皮肉生意,当然称不上他们在卖春。
尽管有些话听不是很懂,白扇贵公子也不在意,扯扯嘴皮笑问改成什么呀
于灵飞很想把他的笑给扯下来,笑得有够假的,像老头子嘴巴里的假牙一样虚伪,更像背地放冷箭的笑面虎一样恶心。
咖啡店呀
那是什么白扇贵公子眨一下眼睛,这个他就真的完全听不懂了,刚刚的还可以拼拼凑凑猜一下。
原来这个时代没咖啡,但是管他的,做成饮料店也行呀。
吃茶店的一种,欢迎公子半个月后来,我们会重新开张的。
这几天他查过了,桃红在柜子里藏了很多银两,足够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
所以我们是良家妇女。他挺起胸膛,重申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