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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有了 第3节

作者:凌豹姿 字数:11392 更新:2021-12-30 00:12:51

    “什么”于灵飞听得一头雾水。

    何仙姑止住哭声后解释,“我以为谒宏是嫌弃阿捧,才给他下药,但其实不是的,他只是不想耽误阿捧,说到底,他还是对脸上的那块鬼胎记自卑,但阿捧也深信谒宏嫌弃他而选择离开,他后来跟我学医,一次外出教人时,被传染病症,那病发作得又急又猛,结果他病死,孩子也死了,谒宏得知他的死讯,又知道阿捧竟有了他的孩子,孩子也死了,他悲恨交加,七日后伤心的离开人世。

    “然而事情并未结束,那被嫌弃的伤痕烙印在阿捧的心上,不管转世几次,他都孤独终老,而谒宏也像要逃离这伤痛,生生世世游戏人间,再不肯交付真心。”

    “阿捧死了”什么孩子不孩子,他听不懂,只抓住重点问。

    何仙姑点头,“你回到现代后,阿捧一年半后就死了,但他不是最早死的,最早死的是绿竹。”

    “轰”的一声,于灵飞眼眶红了,那个天真、总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眼睛看他的孩子,竟然是最早死的。

    “怎么死的传染病吗”

    绿竹那么健康,怎会突然就死了,除了传染病,他想不到其他了。

    何仙姑哭道“不是,是被人用箭给射死的,你也知道谒图对他是特别的,这事被有心人知晓,就趁着谒图带他外出用箭射杀他,表面是刺君,实则是为了挑起战争,像之前意图毒杀切以刑,也是要白宋国自废武功,绿竹死后,谒图镇日消沉,然后是波难国举兵进攻。”

    “皇上没找他们报仇就不错了,他们为啥攻了过来”

    何仙姑难受道“因为木雕死了。”

    “什么木雕死了他的死又为什么”于灵飞越听越糊涂。

    “木雕是化名,他的真名是燕楼,是波难国新君颚佳的爱人,有人用白宋国特有的毒药毒死木雕,颚佳气疯的举兵杀过来,两国兵戎相接,从此民不聊生。

    “之后桃红被以谋反罪名处死,谒承立刻请缨上阵,他死在荒漠里,连尸体都找不到。所有人都死了,最可怜的是那一世纠缠的错误在他们心里刻下伤痕,次次轮回都选错选项,误了自己与他人。”

    “那楼里的人。”

    “风嫋做了一个富户的妾,他还算命好,被疼了两、三年才失宠放了出去,他想要经营茶楼,但没推陈出新的本事做不下去后便又回到本行,其他人活在战争之下,民生凋蔽,于国公府沦为废墟,放眼皆是饿殍,街上满是伤兵,那些雏儿没有一技之是,运气好的,就做了军妓,运气不好的,就、就在路上任人糟蹋了。”

    于灵飞一跤坐倒,于国公府变成废墟,那于任心那个小屁孩不也是凶多吉少,一想到他那变声中的鸭公嗓,他现在一点都笑不出来,更别说绿竹、于任心都死了,林青娘哪有不伤心至死的道理。

    而他楼里那些人,每日围着他说说笑笑,不论亲疏远近,每当以为他跟切以刑吵架,一个个大清早就跑来他房里求他回心转意,千万别误了自己的终身。

    那关怀是发自内心,更别说阿捧、绿竹、风嫋这三个人,他对他们,就像哥哥对弟弟一样,他回来现代后,一个心碎病死、一个被阴谋害死,另一个被人作践当妓,他怎能忍受

    “我要回去”

    何仙姑脸现喜色。

    白发老公公却皱着鼻子道“胡闹,那个时代不是你应该”

    于灵飞一脚把他踹到墙角去,恶狠狠道“不是我应该去的时代我就已经去过了,再让我去又如何你不让,行,何仙姑,我们就告这个老头怠忽职守、有酒瘾,犯了错后,还想欲盖弥彰,拿老百姓我玩耍,甚至要我替他擦屁股,切以刑辜负了多少人,全都算在他头上。”

    “行,你凶,你横,我怕了你,总行了吧。”

    白发老公公一头冷汗。堂堂月老做得这么窝囊,他不过是喝了点酒,发了场酒疯,把这个人给不小心弄进另一个时代,想不到这小子跟煞星切以刑都不是好惹的,怪不得切以刑惦着,死也要找到他。

    依他看,不是爱他,是要找他报仇的吧

    好,就让你回去,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

    “但桃红身子已经物归原主,就给你另一副皮囊吧。”

    于灵飞还没来得及表一不意见,一阵白光闪动,他被卷进强光之中,炫得眼花头晕,这才想到一件事忘了问。

    “仙姑,起码也告诉我,到底是谁做这些事的,我把他揪出来”他大吼,唯恐对方听不到。

    就听到远远的传来何仙姑一阵长长叹息,“造孽,这一切都是那个人造的孽呀。”

    当人上人就要那样吗可怜了谁,可怜了他的孩子们而已。

    “那个人”是谁呀可不可以直接说名字,讲得这么不清不楚,他哪知道谁是终极大魔王,这样怎么破关啊

    又一道光线朝他的头射来,他晕了过去,等醒过来时,他左手拿着保特瓶,右手拿着一包's巧克力,他几乎破口大骂,那个混蛋老头,他是故意的吧,这个人看起来比风嫋还小、胳膊比桃红还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这会儿浑身湿淋淋的,像刚投河自尽,他从河边沙地爬起。

    环视周遭环境,这根本荒郊野外,他要去京城呀。

    混蛋,又叫他当雏儿了,他就不能命好点,投身在有钱人家里,当个整天拿扇子扇,调戏良家妇女的富二代吗就像那个冷血汉皇帝一样。

    造孽,这才叫造孽,那个天国公务员,他要告他,告死他

    第三章先皇造孽重

    官府阴暗的地牢里,不论谁来审问,桃红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亚动试探性询问是否动刑,切以刑凌厉的眼光马上射过去。

    之前桃红曾说他是第一次,尽管以桃红的身分听来是天大的笑话,但他现在明白了,当初桃红说的是真的,他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忽然撞到头就变成桃红。

    他叫什么名字去哪里自己完全不晓得,切以刑握紧了拳头,强制压下心底的恐慌。

    要不是茶楼出了事,阿捧机警,要人守在宫门外等他,告知桃红已非桃红,让他多加戒备,也许以他对桃红的不设防,今日他已魂归西天。

    “之前的桃红到哪里去了”

    亚动低下头叹息。自桃红闯进来后,爷没问对方行凶动机,也没问幕后黑手,问的全都是这个重复不知多少遍的问题。

    桃红噙着一丝冷笑道“他死了,去阴曹地府了。”

    “你怎知他死了”切以刑低声问,声音虽然未变,但脸色已经苍白。

    “我陪客时旧疾发作,忽然一阵难受,醒来时,身体就被人占去,那人占了我的楼、占了我底下的雏儿,也占了将军您的心,他要是肯帮我报仇,我这身躯借他又何妨,但他迟迟没有动作,这是我的身躯,自然我就要回来了,他离了魂,应该是已经死了。”

    “你胡说”切以刑虎吼道,震得亚动耳朵一阵生疼。

    桃红眼底是带着轻蔑的笑意,“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总之那人死了。”

    亚动看得出,这奸诈狡猾的雏儿说的是真的,他轻蔑的语气在显示,他不只不屑说谎,还以爷的痛苦为乐。

    审问从天明到日落,却只问到这个结局,亚动不忍的发现主子回府时脚步蹒跚、摇摇欲坠。主子心里的打击有多大,他一清二楚,爷的模样比当初爷的叔叔刚去世时更失魂落魄了。

    突然,一道童稚声音传来。

    “切以刑,你忙什么忙到这么晚才回家,我饿得头晕眼花,给我奉茶、备餐,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谈,快,快要饿死了。”

    亚动错愕的望去,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雏儿,正在将军府前蹲着,他满身脏污,身形矮小,但脸上那挑衅神情,还有对爷的使唤口气,就像、就像

    切以刑激动的瞪大眼,颤声道“桃、桃红”

    “其实我叫于灵飞,不叫桃红。该死你家门口的蚊子可真多,叮得我的腿都快变成红豆冰。”

    这种说话的方式是他没错

    切以刑冲了过去,蹲下来紧紧抱住他,勒得于灵飞叫道“轻点,我的肋骨呀你是人形坦克车马快把我全身压扁了。”

    亚动转头拭了拭泪。

    切以刑抱了许久才放开于灵飞,一掌重重落在他的屁股上,气愤异常的数落。“谁让你这样恕,折腾得爷一颗心都快爆炸,爷不家法伺候你,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事。”

    于灵飞痛得惨叫连连,“你、你干什么,痛死我了,我不跟你吃饭了,我要回店里吃饭,跟阿捧他们一起吃”

    “还吃什么饭,不把你修理一顿,爷消不了恨、也解不了气。”

    他扛起于灵飞,一边揍着他的屁股一边大步走进大门,把威风凛凛的将军府,搞得像奶孩子的大婶家。

    亚动不想笑的,但是爷此刻教训人的样子,真的有那种老子打小子的感觉。

    不过,这种想法要是被爷知晓,那他可能会被调去守边境,他还是谨慎点吧。他嘴角的笑立刻消失。

    在于灵飞被打得哀哀叫时,亚动已经赶去通知茶楼的人,于灵飞这新皮囊瘦弱不堪,好像许久没吃饭,切以刑不敢让他吃得太油腻,怕伤了身子,就一碗白饭,几道炒青菜,吃到一半,阿捧、绿竹、风嫋连奔带跑的来了。

    几人围在桌边看他吃饭,剩下的雏儿则在店里等消息,绿竹从看到他第一眼起就一直哭,说很高兴他回来,风嫋理智些,眼睛红得像小兔子,阿捧一向最理智,现在却像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般一发不可收拾。

    从正牌桃红回来后,阿捧就对他们说明,之前的老板其实是别人借体还魂,照如今情况看来、老板不是魂飞魄散,就是已经回去他原本该在的地方,众人又伤心又绝望,没想到老板会又回来,只不过是附在一个更年幼的孩子身上。

    “我又没死,你们干什么,别哭、别哭,还有切以刑,给我准备十个,不,二十个侍卫,好好的保护绿竹,这小子是”不想说出绿竹是最早死这种不吉祥的话,他改口道“是个重要人物,是国公爷的儿子不能让他出事。”

    他一边将菜往嘴巴里塞,一边努力扒饭,同时不忘问“桃红有没有供出指使人是谁”

    切以刑摇头回答,“没有,他一直不说话,只有说你已死了,其他就什么也没说。”

    “这我自有法子,等会我们就去见他。”他转头看向风嫋吩咐,“去把木雕找来将军府,越快越好,这人也要二十个侍卫一天到晚的守着。”

    风嫋领命去了。

    于灵飞终于吃饱,摸着肚皮道“请承王爷去看桃红吧,他见了承王爷总会有反应的。”

    切以刑皱了眉头。

    于灵飞知他不解,便解释道“他们是一对情人,但承王爷是个烂人,他叫一群手下欺侮了桃红,再把他卖进最低等的妓院,桃红能熬到成为花魁,一定是复仇的信念在支持着他。”

    切以刑却摇头说“不可能,承王爷不是这种人,我与他在关外一起作战过,那种生死之地最容易看出人的本性。”

    “这种人才阴险,装到人人都以为他是正人君子。”于灵飞不以为然,“我从桃红的记忆里亲眼看到的,他不是咬了承王爷一块肉,他只是个低贱雏儿,为什么承王爷还阻止手下伤他,他也说了,他对桃红有愧。”

    切以刑皱眉,还是不信。“生死交关时刻不容人伪装,他确实是个上位者没错,也许有其手段,但绝不是恶毒到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更何况桃红只是个雏儿,他若不要他,桃红就算在官府跪到死又如何,谁敢为个雏儿办当时的太子,这一切都不合理。”

    于灵飞头都大了,“我不管,总之桃红的记忆里就是这样,你去找承王爷审问桃红,只有这个方法了。”

    切以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夜访承王爷府。

    白谒承一听桃红毒杀切以刑未果,一张脸已经失了血色,他怔忡好一会,才开口问“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在官府地牢里关着。”

    他忽然站了起来,朝切以刑拜了几拜。

    切以刑大惊,哪敢受他一拜,侧身避开。

    白谒承抓住他的袖子,“切将军,这事若未上禀,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当成、就当成没有这一回事吧。”

    切以刑大怒,“承王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桃红胆大包天,毒害末将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亚动,呈上来。”

    亚动将当日拼好的密函呈给白谒承看。

    白谒承呆若木鸡,信的内容让他如坠五里雾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你,再怎么说,该杀的人、该恨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为什么他针对你,他又与谁共谋”

    为了保下桃红,白谒承踏着月色来到地牢里。

    见桃红窝在一角,他轻声唤道“艳红”

    桃红动也不动。

    当白谒承靠近牢房,将手放在铁栏上,桃红宛如疾射而出的利箭弹跳而起,双手扼住白谒承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拖向铁栏,谁也没想到他瘦弱的身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他血红的眼睛,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切以刑大惊,扯住白谒承的后领,桃红却死不放手。

    切以刑低喝一声,亚动一掌将桃红击开。

    桃红撞到墙角,血从额际流到脸上,他哈哈大笑,“白谒承,今日杀不了你,你也过不了几日的好日子了,哈哈哈”他一阵疯狂的大笑,但到了后来,却变成低呜凄怨的哭声。

    白谒承双腿一软,他的脖子上全是红红的手印,可见桃红对他的恨有多深,他靠着铁栏,声音也瘖哑了,“对不起,艳红,你原谅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桃红花魁,怎么你和大皇兄哭成一团,是发生了什么朕不知道的事吗”

    白谒图摇着扇子驾到,切以刑已经将此事上禀,白谒图看着那张指示桃红杀掉切以刑的密函时,唔了一声,认出笔迹来。

    “这是一个难笑的玩笑吗皇叔想要杀了切将军,为什么为了要争皇位吗但父皇在世时他不争,他现在病得都快死了才想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他的身分地位,我这皇帝当得不好,他出来念几句就是,何必搞得这么复杂,谋反是要杀头的。”

    白谒承夺过那密函,仔细的研究笔迹,倒退了好几步。之前知道艳红谋刺切将军时心乱如麻,没认出来,现在他认了出来。

    “怎么可能,皇叔没有子嗣,这一生不忮不求,见了我们都是笑颜以对,这些年更是缠绵病榻,连御医都说药石罔效,怎么可能会要毒杀切将军,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

    他们面面相觑,又一起看向切以刑,异口同声问“你得罪了皇叔吗”

    切以刑皱眉,“我连他的人都没见过,怎么得罪”

    “也是,皇叔病得很重,不轻易见客的,但瞧桃红花魁的神色,写信给他的人,的确是皇叔了,你该不是站在皇叔面前,他就头脑发昏了,桃红花魁。”

    桃红冷笑几声,丝毫不把当今圣上看在眼里。

    白谒图也不气恼,轻佻的以白扇将他的脸抬起。“我说大皇兄,他像谁你也应该看出了吧。”

    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虽然觉得玄奇,但眼前的桃红不论气质还是神韵都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桃红,事实上,从上回在大皇兄的王府前接触时,他就觉得不太对劲。

    白谒承身躯一抖,竟颤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弟弟,连父皇都忌讳,他身上隐隐有股煞气,却隐藏在谈笑风生的表相下,在他身上,可以看到父皇阴毒的影子,父皇厌恶他,最后却还是把犯错的自己从皇位上踢了下来,让他继承大统。

    这是不是代表自己不如他或者说这是父皇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大皇兄是看不出来,还是故意装懵呢,他不就是像原本该嫁给皇叔,但父皇见了喜欢,就下旨夺娶封为淑妃的女人,当初她还为此要死要活,父皇每次临幸了她,她就割腕自尽,弄得父皇龙颜大怒,把她关在冷宫,就算要临幸她,也要命几个宫人架着”

    “够了,住口,谒图。”以他的身分不该叫当今圣上闭嘴,纵然对方是亲弟,也是大不敬,但他实在不想听下去。

    白谒图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这事宫里全都知晓,父皇更是恨透这个不愿陪侍他的女人,最后她疯了、死了,父皇把她火化,骨灰撒在御花园里,要让她连死都休想离开皇宫,她死的时候,皇叔也病了,本来不好的身子骨又更糟,见了父皇,却是带着卑微的笑,我是没爱过人,不知道爱人是什么滋味,但若是我爱的女人被这样糟蹋,我是反定了父皇,哈哈哈”

    他自觉有趣的放声大笑,地牢里却是一片死寂。

    白谒承白着脸问“你会为了这事反父皇吗”

    白谒图脸上依然带着笑,“当然,以刑,就你打前锋,我做后翼,杀他个措手不及,以刑也是认同的,对吧”

    切以刑没有说话,但目光如火。

    白谒承想起,当日在自己王府前,艳红勾引自己的皇帝弟弟时,切以刑就已对艳红发了顿火,还对自己的皇帝弟弟说,桃红重如性命,要他之前,得先要了他切以刑的命。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却让当时的他听了内心狂乱不已。

    “听说淑妃当时有孕,拼了命想要堕胎,父皇便把她绑在床上,她后来生了个死胎,父皇从此不重视她,原来她生的不是死胎,是个雏儿呀。”

    “皇室从未有雏儿出生”白谒承反驳,心底却另一道声音冒出来若皇室没有雏儿,那艳红是什么

    “迂腐可笑天下的女人那么少,天下的雏儿都会生孩子,怎么可能别家的女人会生下雏儿,皇家却不会,只是偷天换日不让人知晓罢了。

    “这皇宫里的肮脏事还少吗是淑妃一生下雏儿,父皇就叫当时的侍卫长,找个偏僻的地方让人领去养,对外说生了死胎,父皇还把这事记在自己的私密手札里,他一死,我就全翻阅了。

    “父皇还真是心狠手辣,他对任何儿子都不放心,安插在你身边的冠中也是他的人,你也善心,从来没怀疑过,像我身边那些监视的人,今日腹痛、明日胃疼的,想监视我,总得付出些代价。”

    一听到“冠中”两个字,桃红目光如火的看着他。

    白谒图自说自话般道“也怪不得皇叔这么生气,作践他最爱的女人也就罢了,连她生的孩子,也这样不当一回事的作践,他火了,干脆毁了这国家,皇叔他在临死前倒男人起来,我原本瞧不起他伏低做小的丑态,现在却觉得敬佩他了,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呀。”

    白谒承不敢再看桃红。两人不知彼此身分时就相恋,他奉了父命紧急回京,父皇冷冷的一眼让他如浸身冰水之中。

    他被软禁半个月,等他能出宫时,父皇已将他身边的人全都换了,冠中等人被父皇处死,他赶回艳红的故乡,艳红的屋宅早就烧毁,完全没留下丝毫线索。

    他原猜想父皇不喜欢他纳艳红为妃,父皇也任他无头苍蝇的找寻艳红半年,等他心灰意冷的回京,父皇降旨,废去他太子之位,把谒图给扶上来。

    父皇病重时,将他唤到身前,问他恨不恨,他为人子的,哪有恨的道理,他摇头说不恨,父皇反倒冷笑,告知艳红是他的亲弟,两人若违背人伦在一起,会令皇室蒙羞,甚至遗臭万年。

    他恍恍惚惚的骑马出宫,就在大街上,一座新落成的妓院富丽堂皇,楼上有人淘气的丢下果核砸在他肩上,他直觉抬头看去,艳红披头散发,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两只脚倚在栏杆上荡着,连亵裤都被看见了。

    他不敢置信,艳红轻佻的要他上门作客,他懦弱的骑马逃了,一句人伦,两字亲弟,便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所以他自我放逐,去了关外打仗,却没有死成,他又晃晃悠悠,像失魂的回了京城。

    他只知道艳红改了名字,是京城里有名的花魁,叫做桃红。

    他为什么会沦落为花妓,他不知道,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艳红,所以他逃了,逃得远远的,父皇当初如何处置艳红,他没有胆子去问,也没有勇气去承担知道后的结果。

    他只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没有遇见自己,艳红便不会沦落为花妓,没有自己,他就算生活在乡村,也会是个快快乐乐的雏儿。

    他悔,他恨,但他不知道该如何挽救,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会害怕。

    他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竟是如此软弱无能,不敢反抗父皇的事实,父皇是一片黑压压的天,随时会降下霹雳怒雷,于是他退却了,纵然他身为大皇子,却连切将军的半丝气魄都无。

    他望向切以刑,火光在对方脸上交织出黑白块状,神色是一片的淡然。他颤声道“切将军,你曾说过桃红比你的命更重要”

    桃红嘲讪的笑出声。

    切以刑将目光抬起,望向白谒承,眼里有着淡淡的轻蔑。受不住自己的人,这样的男人不是男人,他不敢用自己的名字保下桃红,竟想从自己这里下手。

    “这句话永远都不会变,但我的桃红,不是现在牢里的桃红。”

    桃红又像颗石头般坐在肮脏的角落,他将流着血的额头抵着自己的膝盖,染得绸裤一片血红,他低声问“若今日在这里的是姓于的,你会怎么说”

    白谒图笑着代答,“那还用说,他马上一脚踹坏牢门,就算天涯海角,也带着你走了。”

    “大将军也不做了”桃红低声问。

    切以刑望向他。

    桃红眼神清明的等他回话。

    他自大道“他若敢干谋反这种没脑子的事,我当场抓起来家法伺候,你就是欠个有担当的男人管你。”

    桃红轻轻咬唇笑着,笑声越来越响,甚至把唇都给咬破,血汩汩而流,他却像没有感觉,也许在他心里,他活着也像个死人,死了说不定还快活些。

    白谒承脸色发白,千言万语堵在心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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