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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宠 第47节

作者:悒清尘 字数:6777 更新:2021-12-30 00:12:46

    “悔哉,醒过来,醒过来……”樊襄用大氅将他围好圈在自己怀里,不住的试他鼻息,吻着他的额头,脖颈,还有已经泛白的双唇。

    他给的药,是最慢最痛的一种。

    或许知道他背叛了自己,向樊襄传消息的时候还是恨得吧,所以要他死的这么痛苦。

    ☆、春江新雨满 四

    “你总说我糊涂,可知我自个也觉得悔哉是个糊涂人呢。”悔哉写罢收笔,吹了吹纸,十分怜惜的将这页纸对折起来,“可都已经这样了,谁又有什么办法。我若是说我都是无心,又没有人肯信,那倒不如将错都认下来,至少总有那天,还有人能想起我来。”

    公皙九不明白这通话里有什么深意,只知道悔哉说了这通话,便拿起小瓷瓶拧开了盖子,冲他妩媚一笑,仰头灌了下去。

    那一笑,总算让公皙九明白了为什么皇上与王爷两个男人,会如此纵容他胡闹,也让他明白了,即便是同胞的兄弟,简身上还是有他们没有东西。

    公皙九捏紧了拳头,忽然觉得眼前的公皙简有些陌生可怕。

    悔哉将纸用瓷瓶压好,然后抱着胳膊埋下头去,安静下来。

    公皙九试图说服自己拿起那张纸去看内容,但终究没有行动,还有什么比静坐着等死的人更加可怜的?没有了,更何况,这人是他亲生的弟弟。

    “倒也没什么不适。”悔哉的声音嗡嗡的,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

    “简,或许你也没什么错,只是……”

    “总有天他会把我记在心上的。”悔哉咳了两声,“像……记得凡音那样……记得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也算是……为凡音报了仇……罢……”悔哉又咳了两声,肩膀抖得厉害,却又不是因为这咳声引起的,跟着双腿也开始抽搐,看得出,凡是毒药,总不会有什么无色无味无痛楚的。

    公皙九再也看不下去,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手远远的离开那张桌子,仿佛只要感觉不到,就能够不知道公皙简此刻正经历的痛苦,然而公皙简到底是个懂事的人,他不抬头,即便是咳血或是面色发黑,公皙九都可以看不到,此刻只要走出去,明早来收了尸,也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完成了任务?

    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公皙九捶了捶自己胸膛,试图把胸口的怒火捶下去,也试图把那股酸气捶下去,好让自己能够不那么快的哭出来。

    一个大老爷们,咧开了嘴去哭,还是个丢人的事情吧。

    “代我……跟大哥说声抱歉,这辈子没少让哥……哥哥和爹爹操心,咳,我到那边,会好好的……跟爹爹……解释……”

    吱——嘭!

    柴房的门总算是关上了,外面守夜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二爷出来之后,脸色煞白,从没有那么难看过。

    此后的半个时辰内,公皙宅中一片寂静,公皙九去了公皙墨轩房中,不久听到二人的哭声,有好事者顺着柴房门缝往里看,只看到公皙简趴在桌子上,一盏油灯摇摇曳曳,一切都没什么不对,可是再仔细的瞧,一律血丝顺着桌角往下滴答,好事者惊呼一声,接着被人捂了嘴巴拖去了别处,就没有人再来看了。

    然而又过了片刻,忽然就有了大变化。

    先是一队没点灯的人马踢踏到公皙府外,接着一顶明黄的轿子由近卫兵围着快速赶来,公皙二公子还来不及出门迎客,守门人已经被一脚踹翻在地,转眼间来人已经到了前院。

    ☆、春江新雨满 五

    当然,樊煌不知道,这是悔哉在为凡音报仇,用他自己的性命。

    待皇帝一行回到宫中,太后老佛爷早已与王皇后立在后宫门口等候,樊煌远远的看到了,抱紧怀中的人,从步辇上下来,直直的看着太后娘娘。

    “自臣妾怀了皇子来,皇上从未拥过臣妾。”王皇后在旁失声流泪。

    樊煌好似根本没听到王皇后说什么,他只是看着太后。

    “皇儿大了,有些事,母后不便再干涉了吧。”说完这一句,便转身从太后身边擦身而过。

    “那个妖男能给皇上什么,能为皇上生下龙子的是臣妾啊!”

    樊煌顿了下,扬起头,“整个后宫你是最后的赢家,朕很佩服你,有福享得起的,就想清楚了自己该怎么为人。”

    太后娘娘嘴唇哆嗦,不是旁边王皇后扶着就已经要被气的昏倒过去了。

    樊煌此时却顾不得太后,安德早已去请巫师御医,剩下一对人马待他进ru宫内后将宫门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来。

    一如从前那个夜,偌大的殿里只有灯奴在摇曳,樊煌将悔哉放在座上,拨开他额前的发,大拇指揩过他唇角溢出的暗红色血液,仔细的瞧着他的面容。

    悔哉长大了,长开了,常年伴在人下,行动做派难免会带些说不清的风情,然而他本人又是温和内敛的,这股子风情不如凡音那样外漏,只是时不时靠过来,触及到的时候会让人觉察出来,他是羞怯与男人接触的。

    悔哉这样斜斜的躺在他怀里,一只手搭在座儿外,一只手被樊煌抓在手里,樊煌用手描绘着他的眉眼,一遍又一遍,想他们的曾经。

    樊煌从未说过自己是个专一的人,那时他身旁有着凡音这样床上床下都大胆妖孽的人物,却还是被公皙府里那个唇红齿白的公皙简给勾住了,那时候的公皙简不足弱冠,颇带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走进他的时候,公皙简礼数周全却毫不掩饰对他的好奇,于是他牵起公皙简的手,问愿不愿意跟他进宫。

    人大抵都是寂寞的,越是寂寞,就越是想要拖着别人一起掉进这寂寞里。

    樊煌喜欢那时鲜活的公皙简,他给公皙简改了个不像名字的名字,他叫他悔哉。

    此后的日子,有悔哉与凡音伴着,总算在了无生趣的宫中有了些生气,凡音是个很能容人的人——哦,是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凡音能容人,而是凡音也喜欢上了悔哉。

    悔哉到底来的晚,对他登基的前尘往事一概不知,悔哉要的是专一一生,樊煌向他大概是给不了的。

    他的寂寞,悔哉只身一人是填补不满的。

    抬首巫师与御医都已经来了,几个御医上前探悔哉鼻息,品他脉搏,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一个年龄稍大些的拱手开口说皇上……这……

    樊煌坐起了身子,淡淡的皱了皱眉,“朕要这个人活着。”

    活到他这样的地步,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不情绪了,快乐,苦痛,得意,失望,全都杂乱的混在一起,樊煌懒得去分辨这些,也不必让人理解他的想法,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春江新雨满 六

    几个御医一咬牙,从樊煌手里接过悔哉,几根银针封住悔哉头上大穴,一边命药童去太医院找吊命用的千年人参冰地雪莲,樊煌摆摆手,叫人不必找了,这几样东西太后宫里都有,去拿便是了,说着就叫安德传他旨意即刻去取不得有误。安德吓得路都走不好,又不敢不去,就差没传话给家里人交代后事了。

    你说他这样触太后的霉头,太后会不会杀了他出气?

    樊煌不问御医悔哉是不是已经去了,他召巫师到后事,要巫师给悔哉算命,巫师们算了几次都是此命已绝,樊煌横卧不动,听了几次结果,闭了闭眼,说了一个字,“嗯?”

    几个巫师一横心,说并不是完全没办法,皇上是天之子,有皇上在一般的阴司不敢靠近,若要救人,需一个生辰八字都很硬很苛刻的人来换了悔哉的生辰八字,还要认到公皙家中,以后替公皙简活着,只要他不死,公皙简就无事。也就是说,以后公皙家任何人再不能认公皙简,公皙简也要忘了公皙简这个名字,死后再也葬不进公皙家祖坟。

    樊煌抬抬手,似乎终于满意了,派人去找那个用来替换公皙简人,而后站起身,到外殿去看御医为悔哉吊命。

    悔哉咽不下去参汤,他们想了个别的法子,拿了一个竹筒插在悔哉喉咙中,将参汤从竹筒中倒进去,樊煌看到了,过去抽起竹筒,喝了一口参汤渡到悔哉口中,喂他喝下。

    底下几个太医头上渗出了汗,扭头继续商讨着如何将毒逼出来的法子,看样子喂解药是没有什么用了。

    樊煌喂完了这碗参汤,用手抚着悔哉胸口,像是给悔哉顺气一样,可悔哉毫无动静。

    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樊煌从叫了巫师起就应该意识到,他现在面上看着再波澜不惊,心里也已经没了底,他自问为天子,从不做什么向鬼神祷告的事,这一次却信了,要是有用的话,就让那些巫师去做些害别人性命的事又如何,樊煌又看看在眉心太阳穴都扎着银针的悔哉,握紧了他的手。

    五日后

    “王爷那边该已经拿到了名单,只是还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圣上还有什么打算?”殿里一个老者被赐了坐,想来地位不低。

    樊煌坐在座上,面前摆着个案子,案上叠着许多奏章密报,而旁边,卧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儿。

    悔哉没有死,可要说活,也算不上。

    不知是那天的医者的参汤还是巫者的换命,到后半夜悔哉突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起来,御医赶忙拔了银针,几股黑血顺着银针的缝呲出来,同时那边偏殿一声巨响,做法的道士从坛上摔下来,一头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御医说毒逼了出来,但是悔大人元气大伤,需日日夜夜用参汤雪莲吊着,喂药的时辰一时一刻都错不得,可饶是这样,恐怕醒来之后人也不似从前清醒。

    巫者说命已经换的,只是用来替命那个竟然根基也不大稳固,宫里这位醒了之后恐怕会混淆许多前尘往事。

    言下之意,便是悔哉即便醒了,也可能神智不大清楚了。

    ☆、春江新雨满 七

    樊煌说不上是喜是忧,他依稀记得曾喂悔哉喝过忘忧,那药喝到底便是这样效果。

    殊途同归了?还是说,这便是悔哉的命?

    喂药喂水,擦洗净身,按摩施针这全有别人来做,樊煌这边政务劳身,他也不大去记得何时该悔哉该怎样了,他向道士要了个信物,闲下来的时候就为悔哉念咒,或是宫人刚刚将悔哉洗干净了换上新衣裳,他就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摩挲着悔哉的脸,给他讲以前的事。

    那些发生过没发生过的,他们刚刚相识的,悔哉做过的叫人可笑的,叫人钦佩的,叫人心疼的,叫人喜爱的事,期望着悔哉醒来的时候能忘了他的不对的,只记得这些对的。

    最终的结果是要他与他在宫中相伴终身,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他并不在意。

    可五日过去了,悔哉却还没有醒的迹象,樊煌便有些急了,不,他一直都是急的,只是现在更加的急了。人不喝水活不过七日,悔哉能喂下汤水却喂不下饭食,若是在这样昏下去,迟早会饿死。

    该怎么办才能让他醒来呢?跟他说爱他,还是跟他说对不起?

    都试过了,全没有回应。

    “皇上?”

    面前坐着的老者唤回了樊煌的意识,樊煌收回案下不自觉摸着悔哉侧脸的手,揉揉太阳穴,“近来睡的少,有些跑神,老人家请讲。”

    “王爷恐怕已经查清楚了当年后宫陷害的事,若是太后再逼迫,皇上不妨说与太后听。”

    樊煌一愣神,接着笑了笑,“母后总归也是为了朕好,不是当年陷害他们母子有逼迫父皇立他为太子的事,朕恐怕也没这么容易继承大统,不过都是些前尘往事了,他愿查便查去吧。”

    面前那老者思附了一下,捏了捏花白胡子,“老朽跟了定陶王爷这么久,知道当年的后宫悬案始终是王爷心中的结,王爷总归是不服气的。”

    樊煌提起笔低头书写,不在答话。

    “从未见过皇上因为一个人这样上心过,自从悔大人回宫后,皇上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这次连太后都下不去手,皇上护悔大人比王爷还要紧,后宫妃子若是知道,恐怕那嫉妒也要将悔大人杀了。”

    “寸步不离的守着?”有么?樊煌觉得他并没有做什么,那些服侍悔哉的活他一件也没有做,他只是习惯将人放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能看到,能与他说说话,能给他理理头发,吻他脸颊,带他到湖中,他并不重,抱起来适手,他已经……不敢放开了。

    “皇上自己不知道,这几日老朽就是时不时被皇上传来问话,也已经习惯了看见这位大人在皇上身边伴着。”

    “哦……”樊煌将左手放下,搭在悔哉肩上,低头仍去书写。

    “皇上将王爷身边的人都收买在了自己这里,为什么到了现在却反而没有动静了?”

    “朕只是幡然醒悟,这天下是朕的,朕当有恃无恐,与他剑拔弩张的争斗,却是将他的位子抬得太高了。”这是那日从公皙府上抱来悔哉时的感慨,悔哉是他的,就算樊襄再如何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他与樊襄争斗,只是将悔哉推的越来越远罢了,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悔哉送过去过,哪里会有如今悔哉的昏迷不醒?

    ☆、春江新雨满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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