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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神嗣 第40节

作者:玄色玄影 字数:6924 更新:2021-12-30 00:11:42

    “把所有人都拦下来!”重烈下令道。

    “陛下,半数兵力都已经交给中郎将大人在城中搜寻,只怕拦不下所有人……”身后侍从惶惶道,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凭这边十多人的轻骑急兵,根本没办法完成这个任务。

    “夭年……”重烈咬牙念出这个名字,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仿佛这每一路的人中都藏着夭年的影子,一步一步远离自己,嘲笑自己的无能和疏忽,“风夭年!”他大声叫了出来,“风夭年!”

    远远的,夭年听见了这个声音。只觉得心头被这撕心裂肺的呼唤紧紧攫住,眼泪便在那一瞬间决堤而出,痛苦得无法用言语表明。

    重烈声声叫的绝望痛苦,自己便一下下疼得呼吸艰难,仿若心头的一块血肉被生生割下,而那疼痛则侵蚀骨髓,清晰地让人如此难耐。

    他牢牢抓住坐辇的扶手,指甲几乎嵌进了木头之中。

    想要回去,立刻重新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抛弃国仇家恨、抛却一切曾经的前尘旧事……

    “夭年……他没办法拦住所有已经出城的人,追不上来的。”左延的声音在辇外轻声道,伸手抓住了夭年紧扣扶手的手掌,慢慢柔和抚摸,“和我一起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回家,回到那个温暖湿润的鲜风之国,几乎忘却了甘汨河水的芬芳,也几乎忘却了被赤封山脉环绕之外的夕阳……那个自己居住了十六年的地方,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园。

    “对不起,重烈……”夭年闭上眼睛,让眼泪不要再从眼眶中落下,他不想再哭,亦不想再动摇了,“我必须走,重烈,再见。”

    重烈看着一点一点远去的出城人们,只觉得那种狂乱而痛彻心扉的感觉从身体里慢慢冷却,剩下来的,是一具曾经令自己熟悉的躯体——冰冷、无情、冷漠的战斗机器。

    他从不自豪自己的一切战功赫赫,攻城略地不过是在杀戮之中体验自己活着的感觉。

    可那孩子给了自己另外一种温情,另外一种意识到存在是一种快乐的情感,可为何如今又要如此残忍夺走,让他重回那种令自己都胆战心惊的冷血之中?

    他冷笑着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人们,在人群中若狼一般搜寻,当战斗的本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躯体,每一个已经小若蝼蚁的人形,似乎都变成了一个个靶子在眼中掠过、分析、排除……

    接着,他便看见了那一行向着西南方向而去的迎亲队伍。

    若守城士兵未曾发现一个俊美的少年,那是否是因为——风夭年根本就化成了女人?

    重烈继续冷眼仔细端详着那一群迎亲的队伍,有些步履凌乱,可其中竟然有几个人的步伐不自觉的统一,分明便是受过训练的士兵装扮,心中便升起了锁定猎物,发起攻击之前的狂喜,策马便向着那一群人冲了过去。

    身后的人群慌乱着分开,左延回头便瞧着那过隙黑驹之上的冷血王者,短剑在手寒光凛冽,眉宇冷峻杀气毕露,一双眸子直盯盯地看着坐辇之中,根本没有对旁物有任何的兴趣。

    被发现了!左延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快送陛下离开!”他抽剑断后,命令其他的兵士道。

    “留下风夭年!”重烈高声道,翻身下马,根本未曾硬拼左延的攻击,而是提起一口真气便飞身越过他的威胁范围,直冲坐辇而去。

    左延自是不会让他有接近夭年的可能,反手便向着重烈的后心攻击,虽失去了左手,但这近一年以来根本没有一刻停止过练武,身手早已经习惯了断臂的感觉,反因为勤奋练习的原因而更加灵活了几分。

    可重烈亦非等闲之辈,身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反手招架,即便是反手在身后抵抗,亦内力强劲,若金刚护体让左延根本伤不了他半分,而重烈脚步已经追上了坐辇,一个飞身踏上辇板,挥刀便将鲜红的纱帐挑向远方。

    风吹走了失去束缚的红帐,如同一片红云一般悠悠荡荡飘向远方。重烈半跪在坐辇之上,看着那端坐其上头披红纱的孩子。

    隔着面纱隐隐约约,亦能看见那令自己怦然心动的面孔,他伸手摸上了风夭年的脸颊,隔着面纱的粗糙,也能感觉到他皮肤细嫩的美好。

    这张脸孔,这一副皮囊,曾经是让他觉得人生美好的寄托,其中那孩子的灵魂是让自己觉得人生有意义的寄托……可以为了他去生,为了他去死……

    此时此刻,却都变成了蚀骨的毒药,即便这么隔着红纱瞧着,也有一种让他痛到眩晕,痛到即将昏厥的错觉。

    “夭年……你……骗我……”他慢慢揭开风夭年的面纱,看见了他的绝美容颜,一袭女装更使得他的俊秀脱俗化作了柔媚诱人,他的美更让心底的这种伤害催化了百倍,重烈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方才一口根本未曾按捺下去的真气,便似乎在胸口突然炸开,低头一口鲜血喷在了坐辇之上,整个人便软绵绵瘫进了夭年的怀里。

    “重烈!”未曾想到方才如此神勇的重烈竟会突然晕厥,想到太医此前说过近期不可动用内力,再想到方才他的对抗招式,风夭年整个人便呆在了那里,只怔怔瞧着脸色惨白的重烈,觉得心若刀火焚一般痛苦,“我不想骗你的……我不想的……”他落泪道,摇晃着怀中的重烈,可对方却根本没有再睁开眼睛瞧自己一下,听自己一句。

    “受死吧!敖烈国主!”左延持剑飞驰而来,他不是风夭年,不会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同情。

    他是令整个鲜风没落的罪魁祸首,是染指神血的大逆不道之人,是风夭年牵挂却不能牵挂的孽障。

    这是绝好的机会,他必须要亲手结束这一切。

    左延剑指重烈的后心,带着十足的仇恨和满腔的愤懑,眼见着就要将整个剑身都刺入那敖烈国主的后心之中,那昏迷不醒的男人下一瞬便会一命呜呼。

    可眼前却突然闪过一片红色,风夭年已经全身俯下,整个人都扑在了重烈的身上,完全挡住了左延剑锋的指向。

    “夭年!”左延大惊,想要收回力度却已经来不及,猛的强行侧偏却仍然晚了,只听见衣帛刺穿的细微声音之下,是血肉分离的闷钝之声,和轻微骨碎的清脆微响……

    鲜血,从夭年左肩胛的位置喷涌出来,与身上鲜红的嫁衣混合在了一起,并不触目惊心,却足以让左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般,傻在了那里。

    “陛下!”鲜风兵士们瞧着这般情形也都慌了神,“左将军,陛下受伤了,现在如何是好?”

    “帮……帮他包扎……”这是左延第一反应,却收住了口,将心痛压抑了下去硬声道,“不,应该赶快走!我们行踪已经暴……”

    “既然知道暴露了,你们还有走的机会么?”独孤休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携带援军而来已经将所有人包围地毫无逃离的机会,“原来是鲜风伪王,左延大人,大驾光临,难怪可以将风夭年从敖烈国中带出这么远。”

    独孤休打量着鲜血已经染红的坐辇,风夭年和重烈交叠的身体难以分辨究竟谁受伤更重,心头的愤怒便因重烈身下的鲜血而慢慢燃烧起来,愈来愈烈,“是你……伤了陛下?”

    左延不语,看着面前的劲敌,却知道已经无路可退,已是走入绝境。

    “奉陛下口谕,除了风夭年,杀无赦!”独孤休冷道,看着仍然滴血的左延的剑端,恨道,“而你,左大人,我会让你因伤害了陛下,而生不如死!”

    51、第章

    王宫天牢最下一层潮湿阴暗,终年不见天日的墙壁之上布满了厚厚的青苔,虽然因为处于地下而隔绝了外界的寒冷,却因为通风不佳而空气浑浊不堪,更因这里是最残忍的酷刑之地,常年散发着一股血液干涸、肢体腐烂的恶臭味道。

    独孤休向着最深处的牢笼走去,便瞧着火光隐约的角落,满身血污的左延右手腕和双脚脚踝都被精铁镣铐锁住,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因为酷刑鞭笞而精疲力竭,双目紧闭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而牢笼靠近门的位置,潮湿脏兮兮的床上则躺着风夭年,不用任何锁链将他铐住,肩头的伤口已经让他昏迷了两天两夜。

    “别让那人死了。”独孤休嘱咐一边的狱卒,“下手注意点分寸。”

    “不用你好心。”左延冷笑一声,抬头瞧着独孤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必须救风夭年!”

    “为何?”独孤休挑眉道,“你重伤了他却要我来救?”

    “就算不听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俘虏的话,你也应该体恤一下你们国主的心思吧?”左延恨道,不想借助重烈的面子和名头,但夭年的状况的确非常糟糕,昏迷不醒一直都在呓语叫痛,真让自己觉得心如刀割,远比身上的伤痛更让自己觉得痛苦难耐。

    “陛下的心思?”独孤休轻哼了一声,“陛下不会姑息背叛自己的人,风夭年私自逃离王宫,你认为陛下还会对他留恋?”

    “你不能见死不救!”左延瞧着无动于衷的独孤休大声道,“他是……替你们国主挡下这一刀的!就算为了感谢……他救了重烈的性命,也求你,救救他……求求你……”左延的声音变成了哀求。

    独孤休略微沉默,自从带重烈回宫检查治疗,才知道除了因为利用内力而导致的内伤以外,重烈根本没有任何的皮外伤,倒是风夭年因为刀剑伤及筋骨而失血过多。

    即便左延不说,心里也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原本对风夭年的恨意,便莫名消退了好多,有一种复杂的心绪便纠结在了心头。

    “不过是点小伤,死不了人。”独孤休冷道,“看好他们。”说罢,根本无视左延的请求便转身向外走去。

    “重烈……”可身后却传来了风夭年细若游蚊的声音,“重烈……”似乎因为听见了独孤休的声音,而以为重烈也在附近,他微弱地不断呼唤着这个名字,夹杂着因为疼痛而浅淡的呻吟。

    他仍然没有醒,双眼睛闭,面若死灰,眉头紧蹙,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再这么瘦下去,重烈将他辛辛苦苦养胖的这些日子就全部白费了。

    独孤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心底里沉沉叹了口气。

    两个人,竟然都一样……如今陛下也因为伤势沉重而昏迷不醒,一样不断呼唤这个孩子的名字。

    抛却了两个人的敌对和尊贵的身份,他们只是单纯地彼此牵挂的人,却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独孤休没有办法埋怨重烈的痴情,亦无法怪罪风夭年对旧国的执着,只能说……他们这两个人真是冤孽……

    冤孽……

    他快速爬上地牢的阶梯,站在阳光之下呼吸新鲜空气,只有这样才能驱除心中的憋闷,将那种压抑在心头的不快慢慢驱逐出去。

    他曾经是巴不得风夭年赶快死了才好,可既然事到如今又让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夭年一命呜呼?

    毕竟,他心中真的在乎重烈。

    毕竟,他用自己的性命去为重烈挡了这么一刀。

    独孤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将风夭年放在对立面上,只当他是仇敌来看待了。

    “皇兄醒了!皇兄醒了!”重雅的声音从远处奔跑着传来,上气不接下气,“快点,陛下让你速速去见他!”

    “陛下……醒了?”独孤休从方才纠结的心绪挣脱出来,觉得心头大喜,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有说别的?”

    重雅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根本没有提夭年的名字,他只是让你去见他。”

    说到这里,重雅猛的拉住独孤休的手急问道,“我也不隐瞒中郎大人,本不应该是我前来传讯,但……夭年……夭年现在怎么样?听说他受了重伤……天牢最底层连我都没有进去探视的资格,告诉我,独孤休!”

    “如果玉城公真想知道,何不自己去看看。”独孤休解开腰际的令牌放在了他的手里,“反正若是玉城公真耍泼起来,我独孤休也没办法抵挡。”

    “你……”重雅诧异看着手中的令牌,知独孤休心有网开一面的意思,本想说些谢谢的话,却又觉得矫情毫无意义,狠狠推搡了独孤休的肩膀一下,“快去见皇兄吧!别让刚刚清醒的人等久了!”

    说着便转身狂奔进了天牢。

    “天佑敖烈,陛下已度过凶险难关,虽身体虚弱需长期调养,但却无性命之虞,还望陛下近期勿要……”太医絮絮叨叨说着些宽慰感谢的话,重烈听见独孤休脚步急速而来,挥挥手让这帮扰人的家伙赶快退下。

    “陛下!”独孤休冲进鳞屋,瞧着半躺在床榻之上的重烈,只瞧着他没有血色的脸,惨白的嘴唇,便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这是武将之风么?”重烈冷眼瞧着独孤休这张脸硬道,“早在生死边缘跌爬过数次,你怎的倒越来越懦弱了?”

    这次并不一样,独孤休心里想着却没说出口。和战场杀敌身受重伤不同,即便重烈不说,自己也清楚他现在的心头,已经有了一条无人能治的深重伤口,仿佛八年前的重创一般,会给他的一生都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怎能让自己不为了面前的陛下而心有凄凄?

    “陛下着急找属下是……?”独孤休收回心神肃然询问。

    “我已经听说我昏迷之后的事情,你做的很好。”重烈冷道。

    做的很好……是什么意思?独孤休琢磨这重烈的这句话。是说就这么让风夭年继续躺在天牢之中的意思?

    看陛下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风夭年受了重伤,还是为了他而受得,若知道了陛下又会是什么反应?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独孤休低头恭敬道,“是否需要属下将那日细节再与陛下说说?究竟陛下是如何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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